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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近崩溃。门里面有沙沙的拖鞋声,熟悉的那种慵懒的体香气息隔着门飘散出来,让我内心痛苦不堪。
    门终于开了,朱华在门缝隙间警惕的注视着我,问“你找谁?”我张了几次嘴却都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眼泪却淌了下来。朱华真的认不出我了,我们的爱消失了,过去与未来断裂成两节,而我却失去了一切。我转身便走,朱华在身后默不作声,那种陌生的目光使人心作痛。窦凝匆匆说了句“对不起,认错人啦!”便匆忙跑下楼。她站在连昊自杀的地方对我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的,因为你爱她。”
    窦凝这样说时眼睛里有黯然的东西,我们俩落寞的站到一起,我对她说“对不起。
    ”阳光很剌目的直射下来,使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但我清楚的知道,一切都已不同。窦凝上前拥抱住我,踮起脚尖把头枕在我肩上,两人的心跳同步一致,那是一种痛。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过谁。”
    我心情很痛苦,很迷茫,也很复杂。这个时候我又想要逃离,想要有个人取代我,我不愿承受这样大的压力。或许我的心理还不够成熟,或许是有什么不可知的事物在左右我的意志。可是这样想时我明白,自己又在推卸责任了。不能总这样,我始终要学会自己面对一切,不能起起落落的生活。窦凝说的对,不能改变它时,就得学会适应。
    大街上的行人南来北往,他们都有自己的烦恼,每一个人都是无数故事的主角,这些故事可能是独角戏,也可能是夫妻间的吵闹,生活不正是这样的吗?
    在我心情平复后,窦凝与我又去了我父母家,同样他们也把我当做陌生人,和蔼的问我找谁,我再次泪流满面。我感觉自己已失去所有亲人,在世界上被独立,被遗忘掉了。
    这个想法是如此真实而又恐怖的呈现在我面前,没有选择余地。
    ---辣文
    回复[21]今天是十一月九日,我在寻找自己的过去。我相信一个人不会完全没有过去,就像一个人不可能不经历童年直接进入成|人世界。成长是一个量变的过程,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我不信我在成年后会突然质变成另外一个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现在已是事实。这个世上有很多不可知的事物,但在于我自身,我一定要找出答案。
    窦凝提醒我昨晚那个周关,或许线索就在他身上。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提议,但目前也已再无选择。我们乘出租车去天台街,七号楼在一片诡异高耸的冬青林中,只有三层,是一幢别墅式的老宅。看门人说周关出去采访了,这证明确有周关其人。窦凝即紧张又兴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些许阳光洒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徘徊。
    我说咱们上去吧,窦凝有些不明白,她指着门卫,想说不行。我拉着她沿着院墙走,果如我所料,在丛荒草丛中院墙倒塌了一处缺角,垃圾满地,野草生长其间,显然是有些日子了。窦凝张了几次嘴,最后终于说出来“不会是从这里进去吧?”
    “正是。”我说。
    “你怎么敢把我当垃圾婆?”窦凝捏着鼻子说。
    “你不是垃圾婆,是疯婆子。”我认真的回答。
    “哼,有一套!”她说。
    踩着垃圾我们进了大院,绕到楼前门,门卫正在看报纸,我们蹑手蹑脚的进大楼,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上去。这样做时我们像是两个顽童。
    窦凝问我“里面有人吗?”
    我有点紧张,徘徊着不知该不该敲门。这个时候窦凝却按了门铃,真该死,我竟没发现有门铃。
    门开时我和窦凝都吃了一惊,因为开门的人正是周关本作者聊聊a回复日期2003-07-20 21:37:00门开时我和窦凝都吃了一惊,因为开门的人正是周关本人。他睡眼朦胧的问你们找谁,我说周关。这回轮到周关不解了,他仔细的观察我们俩,一副从未见过的模样。这让我和窦凝都很疑惑。他说“我就是周关,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窦凝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俩啦?”周关越发的窘迫了,他想了又想,最后装出一副想起来的样子,说“噢,想起来啦,你们是《风华报》的编辑对吧?请进请进!”我与窦凝对视,如坠雾中。
    “我们不是《风华报》的编辑。”
    我说,窦凝点头。周关大惑不解的盯住我们。
    “那么……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们?”
    “这里。”我说。
    “这里?”周关惊奇道。
    “昨天晚上。”窦凝补充。
    “昨天晚上?”周关更加惊慌了。他显然有些害怕,但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不好意思,咱们一定不可能见过面,因为昨天晚上我不在家,在朋友家,今天早晨才回来。所以……”“其实你也不能肯定自己在哪里过的夜,因为你与我们在一起。”
    窦凝的话冷静而不可置疑,这让周关更加害怕。
    “其实你不用害怕,因为你经历的事情我们也都经历了,而且比你所经历的还要多。
    ”
    我说,并拉着窦凝在布艺沙发里坐下。
    “昨天晚上,我们就是坐在这里聊天的,还了点酒。是白兰地吧?”
    窦凝问我,我说对。
    周关站在酒柜前双唇都白了,似乎就要精神崩溃了。在他身旁的红桌上,放着三只酒杯,其中一只的边缘上还留有桃色口红,那是窦凝的唇膏色。
    “好吧,看来你们什么都知道。那么,你们谁能解释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号时我去文化七巷采编一起凶杀案,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又在家里了,笔记本什么的都没丢,报纸上还登出了专题报道,署名是我。可是这八九天的事情我一件也不记得,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请你们到我这呢?”
    我看着周关惊魂未定的样子,想到不久前的我,我们是多么的相似啊!
    窦凝正要把事情原原来来的讲给他听,我碰了她一下,叫她到一旁去,我低声说“咱们还是别告诉他了,会吓着他的。”窦凝想了想,说对。然后我们就告诉周关说是昨晚上我们的车撞了他,下车看没发现有外伤,就按地址送他回了家,他还请我们喝了杯酒。
    看来脑部还是受了震荡,所以发生短期的失忆。
    周关恍然大悟的听着,我和窦凝默契的编着谎言,每一个细节都不遗漏。
    我们走时周关说你们人真好,一定会有好报的。我们一再说对不起,直到楼下时窦凝才哈哈大笑。门卫放下报纸,惊讶的看着我们大模大样的从他面前走过,有些犯傻的表情又惹得窦凝一阵大笑。
    可是问题并没有解决,反而更加复杂了。
    现在我知道,不单单只我一人不正常,死去的连昊,活着但蒙在鼓里的周关,我们都可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甚至整个世界。窦凝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大多数人都是糊里糊涂的活着。
    中午时窦凝拉着我去一家拉面馆吃饭,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总让小女生请客。窦凝说“好吧,先声明,以后你做饭。”她我的话我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她已跑去买可乐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开始这段新的爱情,因为心中还惦记着朱华,以及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
    ---辣文
    回复[22]吃过饭后我们坐在中心广场的木椅上,看鸽子们咕咕的叫着在脚前走来走去。温暖的阳光里尘埃飞扬,有一些情绪在我们中间悄悄的滋生成长,引导着我们的手触动在一起。
    窦凝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好看的微笑使我心醉神迷。我恍然间想起童年时破庙前的微笑,仿佛越过时间重现。而这气味,更加勾起莫名冲动。我又想起那些童年时重复的梦,难道窦凝就是小木屋里的人?最后我们拥抱在了一起,我把舌头探进她的小嘴,与她的舌头绞在一起,情不能自持了。芬芳的气味更加浓烈,我终于明白,原来童年的梦里,我一直在寻找着的是窦凝的体香。
    “我爱你!”我说。窦凝羞红了脸,轻声的问“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我郑重的回答“是的,我的答案就是你,我爱你。”
    下午我们去了精神康复中心。在那里我见到周关的就诊记录,而窦凝则在一旁与她的老同学聊天。档案上说周关在中心清醒后否认自己有精神病,并记不清过去一天都在什么地方呆过。我在心底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种未知的力量已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使每一个对现实不满的人发生变化。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出了精神康复中心后,窦凝问我下一步干什么,我茫然的大脑里已想不出任何东西,于是只能茫然的看着窦凝。她微微笑了,用纤细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脸颊,温柔的说“跟我来。”
    我们走在阳光大道上,行人如织,路边店里的爵士乐飘扬,在橱窗间落寞的踟躇。窦凝的小辫子根部的发梢俏皮的四散开,层次分明,一如她的微笑。不知为何,我已离不开她这张微笑的脸,并时时渴望见到她。我不知这是否就是爱,但这种感觉却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即使朱华也从未给我这样的冲动,它如此强烈,使人兴奋,全然出乎我意料。我曾以为自己对朱华的爱会持久不变,永远不会再容纳第二个女人进入我的内心,但事实上,我十分期待与窦凝地久天长。这使得我大吃一惊。
    夜幕降临时,我们在路边摊吃晚饭,窦凝还给我叫了一杯啤酒。其实我很少喝酒,自从得胃溃疡后。但我还是喝了,并感觉不再发抖。就在我们准备去医院时,突然有人在背后拍我肩膀,并大叫“于洪君!叫你呢他妈的装什么聋子!”我回头看,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穿着皱巴巴的外套,脚下是双蒙着尘土的皮鞋,满脸络腮胡上挂满油彩,目光炯炯,一望便知是搞美术的。他大咧咧的问“上回你跟我说的那首诗写好了没?我还等着看呢!”我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镇定下来,我说“快了,给我你的地址,明天我去你那。”这回轮到他瞠目结舌,他结结巴巴说“你…没事吧?咱们…不是住在一起的吗?”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是啊是啊,那我住在哪里?”那个人哭笑不得,说“玉皇顶九十三号。老兄,你用不着这么排挤我吧?有女朋友来想叫我搬走说一声就是了……”我不假思索打断他“你不用搬,近期我可能出远门,你住着好啦!”他疑惑的盯着我,转身走掉了。
    现在我知道目前自己叫于洪君,住在玉皇顶九十三号,这使我很宽慰。?
    <十>变人
    夜色很美,但风有点凉。
    窦凝问我是否急于想知道自己是谁,我说不急,我想知道你……在我们进行这样的对话时,已俨然像一对情侣。
    海岸路上有烟花表演,我们去看。天空被一朵朵烟花照亮,无数彩色的转瞬即逝的星星在震耳欲聋声中升起,布满夜幕。观看的人群欢呼着,放下平日的矜持,纵情欢笑。在夜色掩护下,情侣们忘情的拥抱在一起亲吻对方的灵魂。海滩深处细沙里有浪花轻涌,细碎的声音一点也未被破坏,漆黑的海已沉睡去。烟花散后的薄雾飘浮在海面上,随风荡漾。
    窦凝拉着我的手往人群中钻,这让我很适应。窦凝率真的笑,善解人意的劝“你不能孤立自己,要学会与人相处。来吧!”她渴望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于是我们挤进欢乐的人群,与欢乐融合。
    烟花表演散时,窦凝也到了上夜班的时间。
    路过夜市,窦凝一定要给我买衣服,我微笑着说“过年啦,有新衣服穿,好啊,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压岁钱呀?”窦凝认真的回答“这个得靠你自己赚。”我会心一笑,发觉窦凝会个好妻子。回去的路上,我们边走边谈未来。对于我来说,每一天都是新的,不可知的,充满疑团,但又有希望蕴藏其中。窦凝对我的乐观态度表示颀喜,于是我一激动就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窦凝冷静的分析“一般情况下,男人开始发誓了,就表明将来有一天会违背这个誓言。所以本质上讲我不希望你发誓,但我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不可能对男人的誓言无动于衷,所以,我还是喜欢听你发誓的。好啦,再说一个嘛!”窦凝的话让更加坚定她未来会是个好妻子。
    路上窦凝打电话回家,说不回去了直接上班。她不停的说好啊,我知道,最后还说“不是吧老妈,这种话您也说的出口?明天再跟你理论!”我问她母亲说了什么,窦凝目光游移,呵呵的笑,转过身去不回答。于是我就知道,窦凝的母亲给她补上了堂生理卫生课。
    到医院后,窦凝领着我直奔医院宿舍楼,护士长帮我找了张床,她说“你可以先睡在这,或者你可以直接回小窦那儿。”我说“别,我可经不住诱惑,现在的诗人都色着呢!那什么,我还是先在这吧!”窦凝便甜甜的笑。
    当我躺下时,窦凝突然叫我“于洪君!”停了两秒钟后我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喊我。我问“干什么?”窦凝轻声的笑了,说“我就叫你于洪君吧,你不再是释明,一定要记住啊!”我明白她的意,她是要我忘记朱华,忘掉过去。现在我是于洪君,不管是谁替我做出的选择,我都将生活下去,不再逃避。窦凝走后,我重新躺下,只一会便睡着了,梦中又听到那个声音。
    “他现在可以独立了吗?”
    “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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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3]有怪异的音乐声,淡淡的哀愁,时停时续仿佛从另一个空间传来。那层厚重的黑暗开始瓦解,甚至有光透出来。我听到脚步声,然后他们走出黑暗,我一下子惊醒,因为我终于看清楚,他们,竟是我的父母!
    又是一天的早晨,阳光很好,我喜欢这样的天气。
    一睁开眼就发现窦凝坐在对面床上,一脸幸福的看着我。我起身时才发现门外竟有一群小护士,个个笑靥如花。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我的睡相向来不雅,还好是合衣而卧,不然真是要羞愧死人了。但一下子被这么多女人看到我摆大字,还是难免惊惶失措。所以当她们见到我掉下床时,无不开心的大笑。窦凝一句话不说,拉起我便走,飞快的跑出医院,在阳光下欢笑。我注意到她换了身便装,淡粉色风衣下是浅灰色牛仔裙。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过家了,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粉色的衣服。
    “今天去哪里?”
    “不用上班啦你?”
    “请了三天假,陪你!”
    “好感动啊!”
    “少来啦!”
    我像所有热恋的男人一样幸福,看什么东西都感到生机勃勃,甚至想要对所有人微笑。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表明空虚寂寞所以产生的空洞正退去。一场质变已在悄悄进行,我已不再是从前那个终日郁郁寡欢的人,我有了生活的目标,即使付出很多代价也不能实现也不再有所谓,我懂得终点不是结束,过程才是关键。那些欢乐虽然短暂,但如果努力寻找,你什么也不会得到。
    十一月城市里的天空被压的很低,摩天大楼耸立,楼与楼相望,喧嚣尘上。麻雀在树杈间跳动,聆听着风声在高空的歌唱,呼啸着抚过每一幢高楼。公交车披着五彩缤纷的广告装行驶在拥挤大道上,行人们奔向各自的目的地,或喜或忧,或美或丑。
    窦凝与我牵着手走在人行道上,诉说爱情的甜言蜜语。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那天,你被人送来时。”
    “真的啊?一见钟情啊,没想到我还有这魅力。”
    “别陶醉啦,你还没说今天再去哪里呢!”
    “玉皇顶九十三号。”
    玉皇顶九十三号住的大都是些搞艺术的人,一条街上有四家咖啡馆,三家酒吧,两家网吧。其他小饭店林立内外,整条街热闹非凡。有一阵风刮来,我站在街口,看着道路两旁的槐树落叶纷纷,椭圆的小叶子翻滚着飘落,像天使的羽毛。站在这样一副画面前,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深意,生命的深意,活着的并有思维的生命的深意,我们不可拒绝,造物的神奇。
    我抬眼望去,典雅的广告灯箱一字排开,像一队等待检阅的士兵。一家叫‘纯真年代’的酒吧里昨晚见过的那位画家,他回过头来,对我微笑,说“你回来啦!”
    作者聊聊a回复日期2003-07-21 10:19:00玉皇顶九十三号是我的家,但它更像是间画室,画布满地,油彩遍墙,角落里有两张床,一张床上摞满书籍,一张床上摆满画笔,表明着各自的身份。这让我很奇怪,我们平时都睡在什么地方?当然,这个问题不好开口。
    “真想到你这么快就又找着女朋友了,我还打算画完这副‘宁静的午后’来着,不用你说,我搬!哪能总耗你这儿啊!”
    他说着开始收拾散乱的东西,窦凝小心翼翼的踩过满地空油彩罐,走到一副画前,发出惊叹的叫喊。我则在床上找到画家的身份证,原来他叫黎活本,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转身时黎活本正在给窦凝讲解他的画。
    “就差扫尾了,背影的光线层次感还不强。”
    “画的是谁?这么漂亮。”
    “老于的女友,前女友。”
    “真的?于洪君,你可没告诉过我她有这么漂亮!”
    黎活本意识到说错了话,用床单把他的东西一卷夹着他的画跑掉了,走时在桌上留下五千块钱,说是画钱。我不太明白,他是画家为什么要给我钱?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窦凝突然就扑到我身上,倒在床上的书本里,没有互相通告就开始zuo爱了。
    我告诉窦凝,在童年的梦里我寻找的就是她。窦凝微笑着,也给我讲了个故事。她童年的梦里总什么人追寻,于是就不停的跑,跑过春天跑过夏天,有时她希望那人能够追到她,但更多的时候,她喜欢被追的感觉。
    宿命的姻缘,或者一切是空。
    窦凝说她想起一个人,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叫钱丽丽。钱丽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那时候她刚从农村三姨家回到父母身边,幼儿园的其他小朋友都看不起她,那种孤独让她无法忍受,所以她有些孤僻。还好有钱丽丽,她们俩总一同做游戏,钱丽丽说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并要其他小朋友都来闻,一来二去,大家也都熟了,也不再排挤她。因为有钱丽丽的存在,所以窦凝的童年才显得充满欢乐。她们一起上小学,在同一个班里,然后上中学,也还是在一个班,之后上高中,她们情同姐妹。但是有一天,钱丽丽没有上学,晚上窦凝去找她,而她家没人,邻居告诉窦凝,钱丽丽出事了,在某医院,等到窦凝到时,钱丽丽已经死了。是种慢性病,晚期恶化引发的猝死。窦凝就是因此考医大,但没考上,结果就去了护校。她要通过不断的救人来缓解心中的内疚,她说她应该早些发现钱丽丽身体的反常,那样就不会失去最好的朋友了,这都是她的错。
    窦凝泪流满面的说,伏在我胸口,哽咽着。我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钱丽丽永远是她的好朋友。可是窦凝却说“有时候,我真希望活着的是她而不是我。”我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轻吻她的秀发,说“嫁给我吧!”窦凝安心的枕着我回答“才不对,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辣文
    回复[24]我问她如何才算做好准备,她妩媚的笑着不答,于是灵与肉的交融,再次发生。
    事后我们起身穿好衣服,窦凝突然对我说“我做好准备啦!”我问“什么?”她娇艳的目光有些含羞,说“嫁给你啦!”并突然扑过来吻我的唇,热烈而甜蜜。但我却注意到其他事情,在我怀里的窦凝身后,仍然有一个窦凝站在那里!她一脸迷惘,有些失态的震惊的看着我们。我感到一阵战栗,窦凝在那眼前,那我怀里的是谁?
    怀里的人也发觉了什么,她退后一步,使我更加震惊的是,这个竟也窦凝!现在我的面前出现两个窦凝,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我所爱的。这使我措手不及。
    两个窦凝相互注视着,脸上写满惊疑恐惧,然后渐渐柔和,两个人相互围绕着转了几圈,竟然笑了。她们的装扮相同,声音相同,相貌相同,我根本无法区分谁是谁。其中一个笑盈盈的说“哪,我就叫钱丽丽吧!”两人大笑,使我彻底糊涂了。
    窦凝说“那么,你打算跟这个男人走啦?”
    钱丽丽答“嗯,我爱他!”
    我插嘴问“你们谁是谁啊?”
    两个女人一齐大笑,说“就当我们是双胞胎吧!”
    虽然她们在笑,但我却感觉到无比诡异。
    “咱们出去走走吧!”我说。我难以习惯这样的场合。现在是白天,仍感到阴森森的。还有许多问题萦绕着我,我需要时间解决它们。
    钱丽丽与我一起分析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我们是谁,我们因何而存在,我们因何变异,是谁选择了我们,这样做的意义何在,我们的路将如何前进,我们负担了什么样的使命,我们是否是人类的终极形态。
    通过钱丽丽我意识到自己可悲的自私想法,世上并不一定只能有一个自我,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别人的影子。这是社会形成的必然条件,谁也无法回避。现在我再想起过去几天里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好笑,那些绝望焦虑都烟消云散。
    我们不必为别人取代自己而感到沮丧,或许这将是一个新生的开始,或许每一天都是新生的开始。
    <十一>诡异的平凡世界
    我开始读从前的我写的诗,那是些灵性的东西,应该狂喜的朗读出来。于是我便这样做了,打开窗,对着外面大声的读,却被楼下飞来的菜叶砸了个正着。看来,诗歌已不再受欢迎。
    时代已变得面目全非,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了。
    《浮士德》里靡非斯陀曾说‘只有幽暗中才往往有神秘。’这话并不尽然,黑暗使人感到神秘是因为看不见,而白天的神秘人们却视而不见。
    此刻我坐在街边,用心观察,看到无数诡异的事情。比如刚从东边开往西边的蓝色跑车又从东边驶来,驽车的女士一脸茫然,目光呆滞,似乎在想心事,并未发现自己的异常;再比如在某一刻人群会不由自主的涌向某一方向,就像海中群居的鱼,待到到达那个虚无的目的地后,人群便会散向四面八方,而无人会记得为何会到这里;还有些时候,一个从你面前走过的人会突然消失,仿佛走进一扇看不见的门,而你周围的人则根本没注意到。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大街上,而人们生活依旧。
    我把这发现告诉钱丽丽,她问我“那些人去了哪里?”我说不知道,或许他们会在街的那头突然出现,然后惊讶今天自己走路会这么快。钱丽丽又咯咯的笑,说“这样不好吗?这世界不止一味的残酷,也蛮幽默的。”
    可是这样的幽默实在是诡异,更加诡异的是人们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所处世界的真相。
    钱丽丽尽量不现窦凝同时出现,但还是难免让人看到,这是些钱丽丽照料过的病人,好在与钱丽丽不熟,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们对两个相貌如此一致的人感到好奇。但是这种好奇却是对钱丽丽的一种潜在的威胁,离开这座城市就显得是正确决定。
    目前为此,我们还有几个钱,但这些钱不足以维持多久。我和钱丽丽商量着要去哪座城市,找什么样的工作,言谈中我们对这座城市充满留恋。但为了避开不必要的烦恼,钱丽丽说“一定要走。”但她还有些事情要解决,当然,我也有些事要解决。我们说好,谁也不干预谁,以免问题复杂化。
    十一月十二日,晴,我去了西陆公司。
    我对门卫说找释助理,不一会张昀婷便出现在我面前。她神色有些古怪,我注意到她的内衣有点斜,像是被抓扯过。我猜测张昀婷一定是遭遇性马蚤扰,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身材又这样好,不被色狼们惦记才是件怪事。我们不咸不淡的说着话,等电梯。电梯到时,副懂事长李学鹏从里面走出来,盯了张昀婷一眼,张昀婷不自觉的低下头去,满面羞红。李学鹏说“一会去我办公室。”语气充满威胁。我看见张昀婷怯懦点头,几乎让人察觉不到。进电梯后我们不再说话,都有些尴尬。释明的办公室就在三楼,坐电梯不如走楼梯。我在心里想。
    ---辣文
    回复[25]我一见到释明就喊他的名字,并结结巴巴的叫他老同学,搞得他莫名其妙,于是我便自我介绍说是他的高中同学,又说出几个人名,他将信将疑的微笑起来,说“可不是吗,都十多年没见面啦!”我笑容满面,心中却说不出的酸楚。正在这时吴知帆和他的未婚妻徐敏儿推门进来。吴知帆狐疑的看着我,我说“上回我那……那话还……还没说完,你就……就……就叫了保安,其实……我……我是……释明……释明的……的高中同学。
    ”吴知帆转头看释明,释明点头,一脸无辜,说“他是结巴,一个误会。”吴知帆释然,忙对我说不好意思。我问他们想不想看热闹,他们不知所谓的说好啊,我问李学鹏的办公室在哪里,他们说在十楼,我说最好多带些人去,想看三级片现场秀就在今天。徐敏儿一听,立即打电话,她对我们说“咱们不用出面,在这一样看热闹。”不一会就有职员气喘吁吁的跑来,说李学鹏正在强张昀婷,吴知帆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而那职员喘上口气后又说“张昀婷原来是男的。”这话出乎所有人意料,没想到张昀婷会是同性恋。
    我本想借此打击西陆公司内部其他势力,让释明早日出头,没料到会引出这样的结果。又一会一名女职员打电话来说张昀婷要自杀,在楼顶。吴知帆觉得事情要闹大了,忙和徐敏儿上去看,释明也跟在后面。我想了想,此事因我而起,不能不管。
    张昀婷站在大楼边缘,衣衫不整,满面泪痕。我扫视人群,没有发现李学鹏的影子。
    很多人在劝张昀婷不要想不开,同事们不会歧视她。我感到这些都是废话,于是挤到前面,对张昀婷说“你最好跳下去,因为他们一定会耻笑你,歧视你,看不起你,因为你是个同性恋。如果你从那里走过来,不到楼下,你就会被开除,这个地方根本容不下你,那些所谓的正义道德都是狗屎,事情真的发生了谁都不会帮你,所以你最好还是跳下去,这座城市已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谁也指望不上了,谁也依靠不了,你最好是跳,不然就做变性手术,换个城市隐姓埋名,买份假文凭假档案从头开始。这是你唯一的希望,好好想想吧!”我一边说一边靠近她,她呆呆的听我说,动摇了死的决心。我伸过手去,并向她微笑。张昀婷机械的把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从边缘走来,走回到城市的安全地带,可是她真的安全了吗?我不能确定。
    我回过头时,发现楼顶上的人们都面如土灰,鸦雀无声。我冷笑“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们依然缄默不语。
    “谢谢你。”
    张昀婷对我说,我感到惭愧。
    “不用谢,其实……是我告诉他们你会哪里出现的。”
    张昀婷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阴冷,片刻后,她叹了口气,又说道“谢谢你。”并转身穿过人群,消失在安全出口。我向所有人耸肩,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也该走了。
    ”我想,现在释明已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不再会被人遗忘。我终于使他与社会兼容,是个庸人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张昀婷的事,她有着男人的身躯,女人的心,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变人呢?只是这过程要经历手术手与心灵的煎熬,还有社会无形的压力,种种偏见和流言蜚语。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希望张昀婷能原谅我对她的伤害。
    中午回到玉皇顶的家,钱丽丽已在等我。钱丽丽说她已解决所有事情,现在可以一心一意的跟天涯海角的流浪。我告诉她我是于洪君,流浪诗人一名,没有背景,所以我的未来全属于她一个人。钱丽丽快活的大笑,腻上身来,说“越来越会说话了你!真是惹人爱呀!”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会说话了,心底浮过一丝惆怅,过去真的都结束了吗?
    我没有对钱丽丽讲张昀婷的事,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作者聊聊a回复日期2003-07-22 11:44:00下午我们坐在阳台上依偎着晒太阳,楼下酒吧老板问“干么呢,大诗人?”我说“晒衣服,两套!”那老板哈哈大笑,钱丽丽也娇笑不止。她问“咱们就这么晒着?我都快晒出油了。”我吻她的手,说“去找周关。”钱丽丽问“找他干么?”我挠了挠张昀婷对我说,我感到惭愧。
    “不用谢,其实……是我告诉他们你会哪里出现的。”
    张昀婷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阴冷,片刻后,她叹了口气,又说道“谢谢你。”并转身穿过人群,消失在安全出口。我向所有人耸肩,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也该走了。
    ”我想,现在释明已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不再会被人遗忘。我终于使他与社会兼容,是个庸人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张昀婷的事,她有着男人的身躯,女人的心,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变人呢?只是这过程要经历手术手与心灵的煎熬,还有社会无形的压力,种种偏见和流言蜚语。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希望张昀婷能原谅我对她的伤害。
    中午回到玉皇顶的家,钱丽丽已在等我。钱丽丽说她已解决所有事情,现在可以一心一意的跟天涯海角的流浪。我告诉她我是于洪君,流浪诗人一名,没有背景,所以我的未来全属于她一个人。钱丽丽快活的大笑,腻上身来,说“越来越会说话了你!真是惹人爱呀!”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会说话了,心底浮过一丝惆怅,过去真的都结束了吗?
    我没有对钱丽丽讲张昀婷的事,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辣文
    回复[26]
    下午我们坐在阳台上依偎着晒太阳,楼下酒吧老板问“干么呢,大诗人?”我说“晒衣服,两套!”那老板哈哈大笑,钱丽丽也娇笑不止。她问“咱们就这么晒着?我都快晒出油了。”我吻她的手,说“去找周关。”钱丽丽问“找他干么?”我挠了挠头,回答“到了就知道了。”
    “第六感呀?”
    “不对,是第七感。”
    天台街七号楼的门卫抱着一只纯白的猫,懒洋洋的对我们说周关在家,上去吧!他怀里的猫儿也懒洋洋的,迷着蓝色透明眼瞥我们,耳朵转向其他方向。我们上楼,敲门却没有应。我突然感到这里有些不对劲,却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本能的用力撞门。钱丽丽不懂我在干什么,但也帮着撞门。撞了几下后,门里有声音,细听是有人在问“你们是谁?”我说“上回撞伤你的那俩个人,今天来看你了。”门开了,一双神经质的眼睛盯住我们,说“我没让车撞过,你们也没车。你是释明,你是窦凝。进来,你们还是你们吗?”这一回轮到我们吃惊了,那个不存在的周关又回来了。
    周关说那晚正聊着突然就不见了我们,而他自己则在一幢楼的天台上,出口被锁上了,他在上面惊惶失措,几次想要跳楼,但又不敢。就这样被一夜,第二天才下来,一打听才知道身在海南,他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从辽宁到了海南,但他没敢对人说,担心别人不理解,把他当疯子收容。就这样,周关一路向各地网友借钱回来,今天才到。到了后突然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周关,和他一模一样,说话的神情也分毫不差,当两个瞠目结舌的周关走向一起时,忽然一瞬间就消失了一个周关。
    周关说他不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消失了,还是另一个他消失了,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还说在我们到之前,他一直坐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他一脸困惑,而他眼中镜子里的那张脸又是如此的陌生,仿佛是另外一个人。这样想时周关不觉想到了死,他翻出刀子,在颈动脉处比划,就在这时,我们来了,还拼命撞门。如果再晚一刻,门里面就只剩下具尸体了。
    我和钱丽丽对视,异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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