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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播放了顾二当家的清越嗓音是如何一点点嘶哑掉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远在家乡的顾家和秦家父母坐在一处默默地看着电视上的这一幕,一向强悍的秦妈妈趴在老公怀里不住抹泪,她的女儿哟,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顾母心疼地坐不住,她儿子的膝盖受凉可怎么办,嗓子会不会坏掉?
    一天一夜,秦小曼不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顾朗就跪在她面前,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认真,简直,像是他是在发自内心地说爱她一样。小羽陪她坐在车里拿手铐拷了她,都小睡了几回了。
    市中心的八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秦小曼狠狠给了仍在睡觉的小羽一个耳光,“时间到了,放开我!”
    小羽惊异地摸摸自己的脸,又打量了下处于暴走状态的秦小曼,茫茫然点点头。
    打开车,墨镜男咳了声,“完成的很好,赏夫人一个拥抱。”不等他说完,脱离了手铐的小曼便扑到了顾朗的身边,“你没事吧,还站不站的起来?渴不渴?”
    顾朗嘴巴干掉了一层皮,摇摇晃晃地扶着小曼的肩站起来,顺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哑声说道“真的,我爱你。别走。”
    秦小曼觉得,这辈子的泪都留在这一天了。她将鼻涕都蹭了他身上了,拉了他的手放自己肚子上,“告诉你,我怀孕了,是你的。我们的宝宝啊。”
    “嗯,我们的。”顾朗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说了那么久,他现在还想说,积压在心底的爱意,说出来的感觉是如此畅快。他是真的爱她。初初听到她被人劫走,他一下子就慌了神。直到确定不是敌方所为,才悄悄放了心。
    “好了好!这也抱的太久了吧!把他们俩拉开!”小羽咋呼着挽着袖子要上来。
    “哈哈,这不是顾二当家么?”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那人身后跟了两队人,毫不客气地挤开一干记者,昂首挺胸地站在顾朗面前,先仰头再低头将他扫视一遍。(注因为来人不如顾朗高,所以,看他脸时要仰头,你们懂的)
    “南宫不才,正好看到顾二当家的这场好戏,特来庆祝。”南宫烈一听说这事,立马激动地赶了回来。当初他争南宫君如的场子没争过顾朗,这次定不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顾朗搂着小曼,柔声道“我好饿,你给我做饭吃吧。”
    小曼点头,“好。”
    两人郎情妾意,情意正浓,完全忽视了南宫烈。那南宫烈的面皮紫涨,恼羞成怒道“顾二当家一向最重脸面。如今竟做出这等事,真是丢了我道上的脸,以后如何让弟兄们信服?所谓红颜祸水。难保顾二当家为了红颜抛却兄弟情义。”
    “顾朗……”小曼担心地看了南宫烈一眼,此人五大三粗,短小身材,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必不是个善茬。
    “说到脸面,”顾朗抬手盖住了秦小曼的眼睛,“有仇不报非君子吧。”他动作快得惊人,等到南宫烈发觉自己左臂被顾朗的枪打出个血窟窿时,顾朗的枪已经回到了腰间的皮套里。
    南宫烈哆嗦着倒在了地上。顾朗看了他一眼,这是还你那一次火拼偷袭的一枪。某只倒在血泊中的茬被人快速拖去了医院。
    顾朗的手挪开,秦小曼眨眨眼睛,“为什么捂我的眼睛?”
    “方才你眼睛上有眼屎。”顾某人撒谎一向不脸红。墨镜男和小羽一众人等均别过脸去。原来,消音枪竟是这样用的。
    看着顾朗还和小曼搂搂抱抱不松手,小羽一挥手,“弟兄们,将那对狗男女给老子拉开!”
    作者有话要说夸奖我吧,更了这么多,还不到九点钟。哦呵呵
    64
    64、计中计
    顾朗和秦小曼被关进了一间房里。墨镜男秉承一贯的凶恶面孔,扔下一句很霸气的话“给老子在里面好生呆着!”然后抓着还在思索的小羽将他拖走了。小羽蹙着眉,嘟囔道“我还是不明白哎,老子是绑匪用的吗,他不是中国的圣人吗?”
    门关上了,秦小曼搀扶着顾朗,问道“膝盖还疼不疼?我们去沙发上坐会儿吧。”她半抱着他往沙发那边挪,顾朗却不肯动弹。秦小曼拔了几番仍旧动不了他,喘了口气,道“你也配合点动一动啊,我可抱不起来你!”
    顾朗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双臂拢了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抵了下她的额头,“我抱你。”她就这么被他抱小孩似的抱到了里屋的大床上。
    秦小曼望着这个笼罩在自己身体上方的男人,在外头被冷风吹了一天一夜,一股股的清冷气息从他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方才摸到他的手,连掌心都是凉透的。
    她缓缓抬手去触他冻得青紫的嘴唇,等她注意到时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被他含进了口中。他在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指尖,舔过指腹的舌尖也是微凉的。
    秦小曼脸红了,偏过头要抽回自己的手。顾朗便顺着她收手的动作俯了下来。“我想你。”他轻轻地将头靠在她仍旧平坦的小腹边,嘶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你有了身孕,去找你,结果你不在……”顾朗还想说,说他害怕她受伤,说他想她想得坐立不安,说她不见的两天里他睁着眼睛坐到天亮。纵然知道她是安全的,无法触摸的痛苦还是折磨的他够呛。他还想说,他自私地不想让她走了,就是想让她留在他身边,做他的老婆,做他孩子的妈,让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那么多话堆积在喉头,却吐不出来,让他感到分外难受,热辣辣的好不舒服。
    “咕噜~~”。
    秦小曼尴尬地坐起身来推开顾朗,头垂的低低的。真是的,她懊恼地揉了把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这么感人的时刻瞎叫什么?!
    “呵呵,饿了吧,我去做点吃的。”顾朗沉沉地笑了。他嗓音低哑,钻进秦小曼耳朵里,就直直地扎进心口,引得她小心肝抽个不停。
    顾朗伸手拨了拨她红的通透的耳朵,起身要下床,谁知双膝一软真摔在了地上。
    “你,你真是的,瞎动什么啊!”秦小曼顾不得害羞了,忙下去将他拉起来,弯腰碰了碰他的膝盖,顾朗不由倒抽了口气。“我看看,会不会破皮啊。”想起他在水泥路上跪了那么久,那些个小碎石子会不会硌到他,扶着他在床边坐下,蹲下来从下往上卷起他的裤腿,卷到一半,她就又开始哭了。
    小腿半个都是青的,膝盖不知伤成什么样呢!“我,我去拿点酒给你擦擦。”秦小曼抹一把眼泪鼻涕,呜咽着要走开。顾朗看她又哭,心疼地拉住她,“没事。傻丫头,哭什么。一点小伤而已。”掏出手帕擦着她的脸,“都要做妈妈了,别动不动就哭鼻子。”
    躲在监控室里看着这一幕的小羽和墨镜男大摇其头,这,二当家的也忒不济了吧,又把人家姑娘弄哭了。连句华丽的情话都不会说,听着着实让人寒心。小羽看了眼阴测测笑着的aron,不满地说道“你为什么要临时变更计划,接下来该是送花啊送花!”
    aron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我自有道理。”
    墨镜男咳了一声,“老大,我们不知道你的鬼点子。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事完了后,你会被二当家的挫骨扬灰的。”
    “嗯嗯。”小羽睁大了眼睛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
    好在房间里有药酒,秦小曼给顾朗擦完后,他要做饭,她也没拦着他,跟着去了厨房,搬了张高脚凳让他坐上面,自己在他身边转悠着打下手。
    冰箱里有个大的鲤鱼头,数个鸡蛋,并上些调味料就没什么了。秦小曼焖好米饭后凑到顾朗跟前看他清理鱼头,好奇道“你要做什么?”
    “鱼汤,”顾朗顿了下,得意道,“学名叫鲤鱼头汤。”
    秦小曼汗了下,这学名起着有意思么?
    “小曼,去看看这里有没有糯米酒。”顾朗切了两片姜,吩咐着。
    “哦。”小曼在厨房里翻找了圈没找到,便去了外屋,在一个柜子里还真的找到了糯米酒,旁边还立着个厚实的玻璃酒瓶,盛着半瓶红酒。嗯,起码在她看来是红酒。
    秦小曼看着顾朗将那颗鲤鱼头去腮洗净,剖开后抹干,用生油涂抹一遍,和着干瘪的红枣、生姜和糯米酒放进了炖盅里,将那盅放进锅里,周围浇上冷水,拧开了火炖着。
    “好了,”顾朗擦了擦手,“3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
    3个小时?秦小曼咽了口口水,好饿啊。现在就想吃。顾朗看她馋巴巴地样子,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往平底锅里倒上油,“拿几个鸡蛋来,先做个蛋炒饭给你垫垫肚子。”
    秦小曼惦记着那鱼汤,蛋炒饭只吃了一碗,留着肚子等着。
    顾朗正吃着,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一愣,便停下了动作。小曼拧着眉,“手还是这么凉。对了,”她跑到柜子前拿出那瓶红酒,殷勤地给顾朗倒了一杯,“喝点酒吧,就可以暖和过来了。”
    顾朗面色古怪地瞧了下那杯酒,轻轻推开,“不了。等会儿我去洗个热水澡。没事。”
    “哦,那好吧。”秦小曼晃了晃杯子,端起来就往嘴边松,被顾朗拦了下来。
    “怎么了?”
    “这酒过期了。”顾朗将杯子从她手中拿下,望了眼厨房,“而且,孕妇不要沾酒。鱼汤要好了,去看看。”
    秦小曼欢喜地去看。顾朗趁机将那所谓的红酒都倒进了水池里。
    “不好了,老大,二当家的识破了你的j计!”小羽大呼小叫起来。
    aron揉了揉眉心,颇为沉重地告诉小羽“劳驾,您还是说您的母语吧。”
    鱼头汤异常鲜美。秦小曼就着鱼汤又吃了一大碗蛋炒饭。顾朗伸手蹭掉她嘴角沾着的饭粒时,秦小曼才发觉顾朗一点也没动鱼汤,“你怎么不喝?”
    顾朗笑得十分暖和,“这是给你做的。”
    秦小曼的心肝热乎乎的,忙盛了一碗递到他嘴边,“你也喝。”
    顾朗笑着接过来,拿勺子舀了,放到嘴边吹了吹送进她嘴里,“这是给女人喝的。袪风补气、滋阴健脾,可有效促进产妇||乳|汁分泌。”
    秦小曼嗔怪道“你才产妇,还没生呢!”
    顾朗无辜地眨眨眼睛,“先滋养着呗。”
    饭后,秦小曼要伺候着顾朗洗澡,没想到他却拒绝了。
    “为什么不让我帮?”秦小曼委屈地看着他,顾朗无语。腿脚不甚灵便地往浴室走去。
    “顾朗,”秦小曼从后面抱住了他,十分动情地说道,“我,我不走了。我还是舍不得你。你娶我吧。”
    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她想了很多。从他那里调走后,她也会跟着陆若去饭桌上应酬。即便是有陆若护着她,有时也会遇上个别手脚不老实的揩油。回到自己的宿舍,闻着自己满身的烟酒味道,觉得分外讨厌。不由想起顾朗,和他住一起时,晚上有应酬他都会先送她回家。回来睡时,总是清清爽爽的,断然不会熏着她。
    顾朗早年在外面是不是也被欲求不满的贵妇调戏马蚤扰过呢?秦小曼想着,他长得那么好看,肯定有不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一离开他,满脑子都是他对她的好。那些个折磨她的绯闻似乎也成了浮云。她也渐渐悟出,丢什么,终究是丢不得他啊。
    “你,说真的吗?”顾朗的声音平静地很诡异。
    秦小曼连连点头,闷声说道“真的,我不要分手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顾朗尖锐地指出。
    秦小曼喃喃地说不出话来了。好像,每次都是她闹着要分手,说和好要在一起的也是她。她羞愤了会儿,颇为蛮横地凶他“不愿意就算了!”静了半晌,看顾朗仍背对着她不回应,她眼眶一热,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声说道“宝宝,好可怜的宝宝啊,爸爸都不要你!以后别认他!”
    顾朗终于回转过身,眼眶诡异地红着,恶狠狠地说道“秦小曼,以后再敢和我闹,我就扒了你的皮!”
    秦小曼大张着嘴巴忘了合上,弱弱地反驳,“你怎么敢………”
    浴室里。
    顾朗的膝盖紫的厉害,秦小曼蹲在浴缸边上,拿毛巾帮他轻柔地擦着,时不时低头吹一吹。“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秦小曼说着一抬头,迎面是顾朗的手掌,“哎,你怎么又捂我的眼睛!”她正想问问他和那帮“劫匪”什么关系呢。他的手掌这会儿热乎过来了,可全是水,覆在脸上真不舒服。
    顾朗的声音更哑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就行了。”
    秦小曼安静了会儿,听话地转身向浴室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咬咬牙厚着脸皮说了出来,“那个,其实,也不用害羞。我见过的。”对不起,顾朗,秦小曼默默地想到,我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做太激烈的“运动”,你就自己“舒缓”一下吧。
    这一天,小羽他们没来进行马蚤扰。而秦小曼沉浸在自己怀孕的喜悦中,暂时忘了要问顾朗缘由。顾朗虽然受了闲气,身体也受了损伤。但是,他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秦小曼,也算值得,是吧?
    夜幕降临,顾朗开始睡得不踏实了。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软软的什么又有点湿的东西蹭着他的脸。他连着几天没睡好觉了,正睡得沉却被一直闹,便不耐烦地将那撩人的东西拂开。谁知那什么却不依不饶,湿湿的吸吮越发大胆地落到他颈上。接着身子一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彻底把他弄醒了。
    “小曼……”顾朗惊讶地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秦小曼,目光只稍稍移了一下,便黑了脸,她的衣服呢?
    秦小曼软绵绵地按着他的肩撑起身子,呼吸急促,小脸通红,“顾朗,那个,我,我要和你,睡觉。”
    “好好,睡吧。”顾朗惊魂未定地拍拍她,触手所及是她香软滑腻的肌肤,再往下摸,碰到了已然褪到腰间的衣服。顾朗胆战心惊地松了手摊在床上,压低嗓音哄着她,“乖,你先下去。”
    秦小曼难受的要命,烦躁地拉开他的襟口,不怕死地摸上了他的胸膛,“不睡觉。我要做,你陪我啊!”
    “哎呀呀,真没劲,能听个响也行啊。”小羽盯着漆黑一团的屏幕打了个呵欠。“浴室里看不着,这会儿什么都没了。”
    aron很是严肃地说道“因为,我不想最后连个骨灰渣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馋得流口水的迦叶飘过~~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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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情啊欲的真谛
    15岁那年的某个炎热夏夜,进入青春期的少年顾朗大汗淋漓地从旖旎一片的荒诞梦境中醒来,拍亮床头灯,掀开盖在腰间的薄毛毯,赫然发现了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滩痕迹。
    “靠!”他颇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起身下床将床单丢在一边,几分忐忑几分尴尬地拿着新的内裤出了门,确认将自己的房门关好了,不会让热衷于给他做宵夜的顾母撞进去,才进了浴室。
    那时的顾朗,脑袋里已经装了不少包括生理知识在内的科普知识了。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可是,他将花洒开到最大,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懊恼地盯着自己腹下看。必竟是第一次,还真是让人难为情。
    洗完澡后,那种带着点满足的奇异疲惫感褪去不少。顾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果然发现端着盘冰西瓜的顾母站在他门口,一脸的迷惑。看到他笑道“看你房间灯亮着,以为你还在百~万\小!说,热吧,来吃片西瓜。”
    那时候顾家和秦家刚住进新分的公寓,手头都不宽松,还没有空调。顾母生怕自己宝贝儿子的脑袋给热坏了。
    顾朗面色不甚自然地过去拿了片西瓜,“妈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顾母一脸欣慰的笑容,儿子就是懂事。早婚早育就是好啊,想秦家的闺女,哼,那智商不能和朗朗比。
    顾朗看着自家母亲回了房,站在自己门口愣了会儿,还是觉得不想进去,端着盘子便去了阳台。没想到隔壁阳台上的灯亮着,没看到人,倒是听到“哗哗”的水声,接着是秦小曼软软的“啊呀!”
    “别浇那么多水,会死的!”顾朗吩咐道,不用说,就知道秦小曼又偷偷爬起来给她的宝贝仙人掌浇水去了。秦爸爸前段时间出差,给她带回来盆仙人掌。说是戈壁滩上长得,特意挖了给她做礼物。接着秦爸爸用仙人掌的顽强抗旱来激励她,告诉她要努力学习。然后,秦小曼很怜悯那盆仙人掌,觉得它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一天浇无数次的水。顾朗私以为,那盆仙人掌迟早会被淹死。
    “哥哥,水浇太多了,漏出来了。”秦小曼直起身子将被水淹的软趴趴的仙人掌盆举给他看。
    “傻样!”顾朗看着她,调侃道。幸好明天是周末,要不然这个丫头又得被秦阿姨拎回房教育一顿了。
    “你才傻呢。”阳台有些高,秦小曼踮着脚将胳膊放沿上,眼馋地看着顾朗手里隔着西瓜的盘子,“哥哥,我也想吃。”
    顾朗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要递给她着实有些困难,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够不着,你过来不?我给你开门。”他只是开玩笑地随口一说。没想到秦小曼很高兴地说“好,你给我开门。”
    打开门将她放进来时,顾朗不解地问道,“你妈让你大晚上地跑出来?”
    秦小曼很是得意地说“妈妈走亲戚去了,今晚上只有我和爸爸。我爸在看球赛。”拿了块西瓜吃着,很满意地咋咋嘴巴,“嗯,好甜。”
    顾朗将盘子给她,“给你,别吃太多,小心拉肚子。”
    秦小曼拉住了他,“我跟你睡吧。”她说的气定神闲。某个刚不纯洁了一番的某少年红了脸,将她往门外推,“回你屋里睡。”秦小曼熟门熟路,乐颠颠地往他房间走,“反正明天要在你家做作业,睡在这里正好。顾阿姨做的荷包蛋最好吃了。”这时候的小曼,脑子里都是吃的。
    顾朗很坚决地拦住了秦小曼,把她赶回了自己家里。受不了她委屈带着责备的询问性眼神,顾朗关上自己大门时随口说道“你太胖了,连腰都没有。一起睡挤得很。”顾朗发誓,他绝对是正好瞟到秦小曼上下一般粗的身子随口说出来的。可悲的是,10岁的小女孩虽然没有妖娆的身段,对身材体重可是非常敏感的。反正,从那晚上以后,秦小曼就再也不喊他“哥哥”了,每次都是直呼其姓名——“顾朗”。
    在顾朗眼中,秦小曼就是个软乎乎的小娃娃,每天乐呵呵的,时不时地被秦阿姨说的厉害了,大眼睛里裹着眼泪跑到他屋里伤怀。直到18岁的一天中午他放学回家,发现了没拿钥匙的秦小曼靠着墙站着。看到他,慌乱地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搁了。
    顾朗那时候为高考忙的昏天黑地的,仔细打量着下秦小曼,嗯,有腰了啊。他径自开了门在门口换鞋,“进来啊。”
    秦小曼像只受惊的兔子咬了咬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就是靠着墙不肯动。
    顾朗觉得奇怪,朝她走了两步,伸手摸她的脸,“你没发烧吧。”
    秦小曼鼻尖上渗了层细汗,只是摇头。顾朗眼光一晃便落到了她身上穿的白裙子上面,顿了下,便明白了。
    那天的结果是,顾朗矜持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去楼下买,自己做贼似的跑父母卧室里翻出了顾母的卫生棉,尴尬地递给更为尴尬的秦小曼,目送她进了厕所后,又别扭地去冲了杯热的姜糖水。秦妈妈回来后,秦小曼便逃也似地从他家跑了出去。而顾朗也忐忑了一下,在顾母没有对自己的私密用品数量上产生了偏差发表异议后,他也悄悄地放了心。
    可见,顾朗曾经也是一枚很纯洁的果子。他自认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如今猛然发现,在秦小曼面前,想要控制一下,真的是很难很难。比如现在——
    “为什么不给做?”秦小曼几乎要哭出来了,燥热难耐地在他身上扭动。
    顾朗一次次地将她推下去,而她秉承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一次次缠上来。他从来不知道,她是这么的难缠。他,竟然被她强着求|欢。更可恨的是被她强的有了反应,他也想要了,却要顾忌着她金贵的身子做那柳下惠。
    “那些个混账东西!”顾朗再次拨拉开秦小曼摸进他裤子里的手按在一边后,咬牙切齿地下定决心,管他们几个是不是为了帮他,等他出去,断然饶不了他们!
    “第一点,后知后觉,险些耗光夫人的热情;第二点,缺少风花雪月的氛围,追求过程太简陋,给人不真诚的感觉;第三,”aron坐在座椅上,冷静客观的分析顾朗的感情状况,寻根溯源地揪出了这回矛盾的原因。
    “然后呢?”小羽睁大了眼睛等着aron盖棺定论。
    “身体的不纯洁。”aron清晰地吐出症结所在。
    “切!”小羽不屑地从鼻孔哼出一声,“这算什么?男人嘛!”
    “你懂什么?”aron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一副吃透中国渊源的模样,“中国讲究从身体和心里的绝对忠贞。”
    小羽担心地问道“那,岂不是二当家的没戏?不对啊,方才看他们挺好的。我可没见过二当家的对谁有过那种表情。”他翻着眼睛使劲地回想,嗯,那样子,宝贝的紧。
    “笨!”aron扛起背包甩到肩上,敲了下小羽的头,“要还不和好,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你们在这守着,东边医院里院长致电给我邀我和他共同探讨博大精深的药剂学原理,我就先走了。”
    墨镜男身子一晃挡住他的去路,“老大,你不是要跑路吧?”
    “是啊是啊,别这么不仗义!”小羽也蹦了过来,“再说,夫人可是有孕,解药总得留下吧。”
    aron扶了扶眼镜,“二当家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知道他不会乖乖地喝情|欲之王,我把它掺糯米酒里了,二当家自然能忍住,只是面对夫人的主动就不知怎么样了。劳什子解药?就闹腾一会儿药劲也下去了。情|欲的最高境界乃是情,那种祸乱心智和肉体的下作东西叫|春|药。和我调的不是一个档次!”他推开墨镜男,“二当家的和夫人和好了,我任务也完成了。别挡路,我很忙。”
    小羽皱着眉道“总觉得你要拿我们当替罪的羔羊,咩~”
    aron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心里默默说道老弟,你终于聪明一回了。他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回过头严肃地咳了声,说道“给你们指条路。二当家的若下狠手,就去大当家那儿求安大小姐,她肯定有法子保你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刚上来,发现被锁了一章。刚替换成了废话,那一章对情节没有影响,想看的请去群共享里要。
    昨晚上有事没更,抱歉。今天的字数也不少,嘿。祝大家百~万\小!说愉快。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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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摊牌
    满脑子轻佻的桃红褪却后,秦小曼渐渐觉得神经清明起来,一并呼吸也顺畅了不少。温温热热的什么走在身体上,所触留下一片令人舒服的直喘气的干爽。
    她动了动,眼皮掀了掀又垂下了。一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大概是做梦吧。她好像变成了只泼皮耍赖的猫,死死扒着顾朗不松手。将其每一寸肌肤抚摸蹂躏一番后,因为仍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便豪情顿起想来强的,结果两只手,嗯,她试着弯了弯,还在。怎么觉得双手要被他压断了呢,都动弹不得的。然后呢,貌似吊在他身上滚来滚去地直到大汗淋漓,才实在没了力气。
    “小曼,你觉得怎么样?”顾朗的声音听起来好飘渺。秦小曼终于睁开眼看了下在她身边守着的顾朗,又连忙闭上了眼睛。心脏“扑扑”跳得很是欢畅。方才粗略一瞥,貌似是在医院里,那,那些个红浪滔天的场景岂不是真的了?天,秦小曼扯过被子妄图遮住自己的脸,自己这会儿舒爽的很,怕是顾朗没有满足到吧,这样醒来,让他知道自己好了,一旦被他寻着机会,岂不是要被他练死!
    被子还未盖到脸上便被半空拦截了。秦小曼认命地睁开眼睛,尽量含羞带臊地瞧着横在眼前的那只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挡了一片的阳光,生生给那只手镀了层梦幻的光晕,真是,性感的要命。仅凭一只手就勾起了她的欲|念,她果然不是吃素的。秦小曼捂着脸无地自容地害羞。
    手的主人很不配合地将她遮着脸的双手拿开,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吐纳的呼吸都看得分明。“脸怎么又开始红了?南宫燕,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药劲又犯了?”
    秦小曼怔怔地看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应声而来。一股热热的酸胀感从丹田处腾起直冲心口,烧的她的心尖揪成一团。她嫉妒了。
    多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医生啊,大冷天的一条短裙裹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处,白花花的肉很是勾人。并上外面套着的白大褂,赤果果的制服诱惑。更兼女医生十分自然地一手勾了顾朗的胳膊,甚是亲昵地撞了撞他,笑道“这不醒了吗?”
    顾朗皱了眉催促道“快看看!”
    南宫燕弯腰凑到秦小曼跟前看了看,又在她腕上号了把,严肃地说道“嗯,心跳过快,血液输送过多,逆流入脑,这样的症状可真是……”
    “是什么?”不等人回答,顾朗毫不怜惜地将美人医生推开,扯着秦小曼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揉进自己怀里紧紧裹着,“小曼,是我不好!都是我,不该瞒着你的。那几个人都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他们知道你不要我了,特意来帮我将你追回来的。没想到还是让你受伤了。我是混蛋,是我配不上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要撑下去啊,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宝宝,小曼……”
    秦小曼骇然了,脑袋里的神经齿轮艰难而又干涩地转了几圈,终于消化了顾朗这段话的意思。感情她遇到的绑匪都是顾朗的朋友。只是,她疑惑地盯着这个抱着自己嘟囔个不停的男人的肩头,这么俗气的反应是顾朗吗?他不应该是一副酷酷的比较隐忍地深沉道“醒了就好。”
    南宫燕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清了清嗓子,“我想说,她没事了。方才那是脸红,”顿了下,看着顾朗不是很理解的样子,又补充道,“书面上叫害羞。”她无奈地扶额,“aron虽然一向阴毒,不过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那个酒没什么大碍,里面掺了些安胎的成分,总之,你老婆孩子都很平安。倒是你,”她恶意地抿唇,压抑地笑道,“怕才是最辛苦的那个吧?”南宫燕私以为以aron的个性,除了帮一把顾朗,还顺带抱一下仇。顾朗倒是洒脱,将c州这么大的摊子扔给了aron,他肯定要为失去的自由索取点什么的。
    顾朗慢慢地将秦小曼从自己怀里推出来,扶着她的肩仔细地看,又低头抵了抵她的额头,然后又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左偏头右偏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大松了口气,重新将她按进怀里,一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还好没事。”
    秦小曼心头短暂积聚的酸热转瞬被另一股更强大的热流溃散,暖洋洋的潮流从心头那一处顺着血液被输送到神经的每一个末梢,传递到手指尖、足尖,甚至每一根发丝都是软热的。
    这会儿,她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是慢慢地将手臂环上了顾朗的腰,安抚般的慢慢收紧。感受着这个强大男人在她面前的脆弱和惊慌。
    南宫燕带着三分哂笑的表情逐渐化开,漫上了层淡淡的哀愁和欣羡。如果,如果她当初可以像这个病床上的女人一样,简单点,多好。或许,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还会是她的。她悄悄走出去带上了病房的门。
    两个人就那么抱了一会儿,秦小曼挣了下,顾朗却依恋着不肯撒手,头埋在她颈窝处不住地吻。那双唇竟是微微颤着的。秦小曼憋屈地叫了声“顾朗,我……”
    顾朗终于放开,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小曼,我要向你坦白。”
    他语气严肃的紧。秦小曼心一揪,“什么?”
    他左手摸到腰间,从皮套里摸出把枪,给她看,赧然道“这是真的。”
    看着秦小曼面无表情,顾朗想着莫不是这个说服力不够。又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我,我不是个好人。出国读研时认识了南子进了他的公司,和小三一起帮他在c州打出了片天下,”他微微低头,曲起一根手指碰了碰鼻子,“你知道的,男人之间的争抢。”看着秦小曼一双汪汪的大眼睛还是无波无澜,他一咬牙索性直白地说了出来,“我除了是凌轩的总经理,也是c州这边老大中的一个。我就是,混黑社会的!”
    “不过,”顾朗怀着亡羊补牢的心情加了句,“前段时间我把我在这边的一切都给了aron、小羽他们,我现在身家清白,职位也清白。想着清清白白地回去娶你。”
    秦小曼推开他,披上衣服下床。
    顾朗神色黯然,眸光碎裂成了一片片,连带着染凉了这暖气房里的温度。秦小曼在他身边蹲着穿鞋,干净白皙的颈子弯着。顾朗握紧了拳,果然,还是被嫌弃了。不甘心地追加一句“我没杀过人。”说完更觉得丧气,可是,擦着法律边缘的事情也没少干,偶尔也有越线的时候。
    秦小曼小心地扶着床沿站起来,四处看了看。顾朗怕她摔着,双臂松松地环着她,这会儿却不敢接触了。他知道秦小曼喜欢的是正义之士,像他这样不黑不白的灰色人物……
    “肚子疼吗?”顾朗看她捂着腹部,紧张地问道。
    “顾朗,”秦小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厕所在哪里?”
    “在,那边。”顾朗呆呆地指着病房另一头。
    “我腿酸,”秦小曼往他怀里靠,“你抱我过去吧。”
    顾朗傻站了会儿,僵硬地横抱起她,往卫生间走,她这是个什么意思?他刚把他的老底抖给她看,她就没个反应?不该是瑟瑟地抖成一团吗?而后喊着什么“你是坏人,不配做宝宝的爹!”他摇摇头,自己真是的!
    甫一低头,被秦小曼咬住了他的唇。力道不大,唇瓣被她整齐洁白的贝齿含着,痒痒的,带着点痛。顾朗谨慎地没有回应。
    秦小曼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热烈回吻,讪讪地松开牙齿,红着脸说道“你,你不是说了你就是你嘛,这样,就,就很好了。”语毕,她深恨自己嘴笨。想要表达些深刻的含义,也不会组织语言。这都是语文没学好的害处!
    顾朗热烈地看着她,那样子恨不得将她吞下去。秦小曼忙道“我要去厕所。憋着可伤身体了。”
    某只心花怒放的狼火速捧着肚子里多了块肉的兔子曼去了卫生间。
    c州最好的医院里,两个高个子的男人裸着上身,各人背了捆干秃秃的枝条跪在妇产科209病房门口。一个眉目清秀很是惹人怜,一个带着墨镜,貌似凶神恶煞。
    墨镜男不放心地问道“安大小姐真这样说的?这样二当家的能绕了我们?”
    小羽的脸在周围人的注目礼下脸红脖子粗,他也是c州的一只枭雄,竟然沦落到这等田地。呜呜~~他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声点,没错,就这样,安大小姐说了叫负荆请罪,需得光膀子负荆条。二当家买的那么些玫瑰我挑了些最老的,刺最硬的,可扎死我了。”看墨镜男还是有些疑惑,小羽怒道“亏我还帮你削了十来根的玫瑰枝子,竟敢怀疑我的权威,哼!”
    墨镜男无语地耸耸肩,接着老老实实地跪着。为什么啊,帮了人还要受这等屈辱?
    aron走后,他和小羽怎么着心里没底,便通知了南宫医生将顾朗和秦小曼放了出来。想起二当家当时那个衣冠不整满脸隐忍春情不得泄的模样,啧啧,还真是……销魂。
    火没泄出来,这不得化作怒火全撒他们身上。他们跟着顾朗时间不短了,aron那种小人都对他服帖,更别提勇猛如他和那个没大脑的小羽了。找安大小姐求助,听着她得意的笑,小羽他们不禁冷汗涔涔。二当家的和安大小姐可是积怨已久,可别给出什么法子连累了他们。
    门无声地打开了。小羽和墨镜男忙直起腰,老老实实地跪坐在自己脚跟上,齐声道“请二当家责罚。”
    “嘘。”顾朗竖起跟手指瞪了他们一眼。两人立刻抿紧了嘴巴。
    顾朗弯□子笑道“给你们俩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o(n_n)o哈!祝大家百~万\小!说愉快。还是没看的积分恢复,只好再忍耐下。迦叶一定会给留过言的朋友送分的。亲亲大家
    67
    67、番外——圣诞剧场
    这一年,秦小曼15岁,顾朗20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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