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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她的唇,伸手恶劣地揉弄着她最脆弱敏感的地带。
    秦小曼很快就溃不成军。被他折腾地连着泄了好几次。双眼迷离,红唇水润。胸前的两团雪白悄然染上了一层醉红,顶端的两颗嫣红已经挺立绽放。
    顾朗这次极其的有耐心,含在嘴里砸弄,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秦小曼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又顾着脸皮不肯求他。
    顾朗揉着她的臀,身体绷得也越来越紧,慢慢地研磨。还是使坏,不肯进去。一双薄唇肆虐的同时含糊地说道“妖精,紧死了。”
    “你才是妖精!”秦小曼挠着他的后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顾朗圈着她后腰的手臂猛地往上抬,自己顺势一挺腰,在秦小曼的娇呼声中攻了进去。
    “舒服吗?”顾朗酣畅地进攻。
    “嗯。”秦小曼享受的模样大大取悦了某男。
    一再的舒服过后……
    已经折腾到床下地毯上的两人战况正酣,怎一个滛靡了得!
    秦小曼无力地趴伏在床边,被身后狂猛冲撞的某人摇得几乎散了架。胸部被他揉地发胀,又痛又麻。这会儿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感觉到他在她体内又胀大了一圈,撑的她难受。秦小曼才混混地想起一件事,提醒着身后正攀升巅峰的顾朗,“那个,套!”
    顾朗的手从后面绕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身体朝她压过去,将灼热的精华留在了她体内。
    平复了一阵子后,顾朗满足地抱着她,手指在她身体上流连。有一件事他忘了告诉小曼,他买来放在家里的套,在他父母离开的那天后,全部都不翼而飞了。
    与此同时,在家里正翻看儿子小时候照片的顾母猛地打了个喷嚏。顾父关心地凑过来“老婆子,你感冒了。”
    顾母揉揉鼻子,“没什么。快来看朗朗这张。孩子还是小了好玩。朗朗大了都不和我亲近。”顾母说的委屈。
    顾父安慰她,“等他和小曼结了婚,还怕没有孙子给你抱?”
    顾母点点头,“对了,老头子,我上回去看朗朗带回的那个包呢?”
    “哦,小曼她妈今天借走了,说是和老秦去看亲戚没个正经的包。”
    顾母……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一点点肉。祝大家看文愉快。喜欢请收藏。哦呵呵
    44
    44、壹,还是零?(一)
    万恶的工作日,秦小曼锤了锤酸疼的腰,揉揉眼睛,继续工作。桌上还摊着她学习的书籍。年后的四月份有个专业证件的考试,她现在很认真地在备考。等证件拿到手,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顾朗给她涨工资了。
    “小曼,帮我把这些文件送给顾总签字,好不好?”花秘书讨好地凑过来。
    “你自己去。”秦小曼不妥协。虽然她不喜欢其他的女人贴顾朗那么近,可是,这个一贯风流的花秘书前几天结了婚,和新老公热乎的厉害。这种跑腿的工作她就不代劳了。而且……而且,小曼搁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收紧,她人模人样的进去,不一定能人模人样的出来。
    为了方便工作,顾朗办公室的隔壁便是秘书室。中间隔着的是面玻璃墙。最让秘书们感觉侮辱的是,从总经理室可以清晰地看到秘书室的一切动作,而秘书室的人看过来则是一片无辜的黑。
    “小曼——!”花秘书亲昵地揽着秦小曼的胳膊,胸前的两团柔软磨蹭着她的手臂,我们纯洁的小曼便悄悄地红了脸,奋力地从绵软的山峰前抽出自己的细胳膊,往外推她,“好了好了,我帮你送还不成吗?记得请我喝奶茶啊!”
    “小曼,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花秘书激动之余在秦小曼的脸颊上啃了两口。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花秘书是那种长得明艳又张扬的女子,笑起来特别灿烂。
    小曼是向阳的好孩子,在灿烂的照耀下毫无怨言地捧着那堆文件向外走。
    花秘书伸了个懒腰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还没咽下去,陡然发觉刘秘书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似乎满含怜悯。惊疑不定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刘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摇了摇头。看来花秘书的蜜月计划要泡汤了哟。
    秦小曼站在门口,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她拿胳膊肘撞了撞门算是敲门了。
    “进来。”
    秦小曼规规矩矩地将文件放在他手边,“顾总,请您签一下字。”
    顾朗手上的笔不停,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低头专心于手头的工作。对于小曼,他一开始是想养起来的。反正凭他的能力,养她几辈子都不成问题。不过看到她那么认真地对待工作,便悄悄收起了那份沙文男的心。
    将先前弄好的文件搁在一边,拿起秦小曼弄过来的文件翻看了几页,顾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秦小曼俯下|身凑过来看。
    修长干净的手指在细腻柔韧的纸上划过,“这里,还有这里,要更精确一点。要花秘书重新再做一份。”“哗哗哗”的翻页声停下,顾朗利落地将花秘书熬了一个通宵做好的表格折了大大的一个角,指点着小曼,“这份也重做,花秘书的脑袋成浆糊了?连时间都搞错了!”
    秦小曼连连点头。
    “还有……”顾朗抬眸,却发现秦小曼的耳朵都红了,嘴角斜着上扬,扯出一个魅惑的笑,伸手捏了捏她又红又热的脸蛋,“不许对着领导犯花痴!”
    “我,你乱说!”秦小曼后退两步,捂着脸背对着他。天,难道自己成了色|情狂?方才看到他漂亮的手指这里点点,那里勾勾的,她的思绪就开始滛靡了,想着昨晚上它们是如何在她肌肤上流连,点起一簇簇无法熄灭的火焰的。啊,秦小曼惊恐地抱头,她这是咋啦!
    秦小曼今天穿了件纯黑色的套装,掐腰的上衣塑出了美好的身体曲线,长发挽起,倒是难得的透出几分成熟女性的娇美。
    顾朗托着腮欣赏着,这个丫头,还真是……可不可以不要在他眼前扭动了?他昨晚上顾忌着某个娇弱的女人要上班,自己吃的可不算饱。他现在很饿,嗯,也很热。
    “那个,顾总,我先走了。”秦小曼平静一番后回转身,恭敬地告别。
    “等等。”顾朗突然起身,朝着她走过来。
    秦小曼心虚,扭身要跑。
    “你怕什么?”顾朗从后面拥住了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绕到她颈前,沿着那条青青的动脉来回摩挲。指尖微凉,偏生所过激得她毛孔扩张,直冒汗。
    “不许公私不分的。”秦小曼提醒他。
    “嗯。”顾朗慵懒地哼了声,手指理了理她的领带,“歪了。”
    秦小曼火速出了顾朗的办公室,将文件交还给花秘书,转告了顾朗的指示。花秘书瘪着嘴直想哭,重做?
    “小曼,你过来一下好吗?”门口突然探出陈辰的半截身子。
    “我,我要先去下厕所。”秦小曼攥着卫生纸有些尴尬地站起来。她,她好像有些生理上的反应。
    陈辰脸色灰白,全然不见了往日里趾高气扬的模样,领带也没带好,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打理。此人一向最注重仪表,这样邋遢的出现着实不正常。
    从卫生间里出来,秦小曼立刻被等在外头的陈辰抓住拖进了一间空着的小会议室。
    “小曼,我们是朋友吧!”陈辰的语调很是悲催。
    秦小曼没有出声。朋友?自从她和顾朗确立关系后,他就没给过她好脸色。不过,她可是很善良的,大度地拍拍他的胳膊“你有什么困难说吧,我会尽量帮你的。”
    陈辰委屈地蹲在了地上,“那个,小曼,你是知道的。我是同志。”
    秦小曼严肃地点点头,鼓励地看着陈辰,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性取向的。虽然你对我的男人有非分之想确实很是欠揍。
    陈辰深深吸了口气,快速说道“昨天在医院被你和顾朗刺激到了,晚上我跑到酒吧买醉,结果,结果,呜——!”
    秦小曼立刻想到可怜的陈辰被彪形大汉强要的凄惨场景,同情地安慰道“你,想开点。”
    陈辰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是啊,你个猪脑袋在想什么啊!我,我他妈地睡了个女人!”
    什么?秦小曼惊骇地望着他,极度震惊中忘了追究他骂她猪头的事情。“你,你不是个零号么?”
    作者有话要说o(n_n)o~更得太晚了。困,亲们百~万\小!说愉快。迦叶去睡了,都亲亲~~~
    45
    45、壹,还是零?(二)
    陈辰惶恐地捧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看着小曼“是啊,我也不敢相信啊!”
    “然后呢?”小曼突然想起那个被他欺负过的女人,看陈辰的样子,八成是吃干抹净后脚底抹油开溜了。她有点理解陈辰的感受,大概就是,嗯,做了那么久的女人后,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男人。从心理和生理上都受不了吧。
    “还有什么然后?”陈辰很是委屈地叫嚷道,“我就逃跑了。要不然肯定会被缠住的!”
    小曼对陈辰的同情顿时下降为零,这等不负责任的男人,活该被pia死。
    “小曼,你别走啊!”看到小曼要离开,陈辰失控地从后面扒拉上来,哭嚎道,“你要救救我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男人味?很不负责任,很欠揍?”
    依照他以前还有目前的表现来看,确实如此。小曼郑重地点点头。她低头看着陈辰围着她不放的两条铁臂,原本以为他是个小白脸,没想到身体这么硬实。是不是在同志的世界里也以崇尚力量为美?还有,他可不可以不要抱得这么暧昧啊?小曼使劲要掰开他的胳膊,陈辰反而纠缠地更起劲。
    “小曼啊,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你不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好不好?我,我虽然是男人的身子,可是,我的心也是很脆弱的。不,是比你们女人还要脆弱。”陈辰声泪俱下地上演苦情戏,“你知道的,像我这么勇敢地活在正常社会中的人并不多见。想想吧,我要受到多少世俗人的白眼!你就忍心抛下我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为人刻薄。我可没见公司里有谁歧视你。小曼暗自腹诽,陈辰的粉丝团隔三差五地给他送点小礼物。“那个,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能帮到你什么啊?”不管怎么说,陈辰的几滴泪确实打动了小曼,她的语气也软和下来。
    下班的时候,秦小曼迅速收拾了东西先一步进了顾朗的办公室。顾朗还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揉着眉心,很是疲累的样子。
    小曼乖巧地绕到他身后,轻轻揉着他的肩膀。
    “说吧。”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顾朗仰头,微微眯着眼睛松了口气。
    秦小曼言简意赅地转达了陈辰的意思。
    “不行。”
    果然……小曼主动依偎到顾朗怀里,娇声说道“他现在好可怜的,只不过借住几天而已。”察觉顾朗面色不善,小曼立刻善解人意地补充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陈辰动你的。”小曼认真地看着顾朗,一副誓死也要保卫他的清白的模样。
    顾朗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秦小曼激动地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陈辰背着自己的行李站在楼下等着,看到小曼和顾朗出现,激动地将小曼搂进怀里使劲地抱,“小曼,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顾朗不悦地将秦小曼从陈辰怀里拽出来,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将钥匙抛给他。陈辰乖乖地去取车。
    顾朗和秦小曼坐在后面的车座上,陈辰开着车,不时朝后视镜里望一眼,欲言又止。
    “放心,南子不知道。”顾朗知道他的小心思,好心地提醒道。
    陈辰立刻长吁一口气。
    秦小曼戳戳顾朗的腰,低声问道“这和南子有什么关系?”
    “南子是他表哥。基本上,他要是有什么动静,南子会悉数报告给他家里的。”顾朗嘴角含着得意的笑,陈辰的母亲也不是能用彪悍来形容的。要是知道儿子恢复正常了,陈母就是用强的也会逼着儿子结婚的。
    秦小曼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陈辰这么讨厌南汐绝。
    到了顾朗的公寓,陈辰欢喜地摸来摸去,感受着顾朗的男人气息。
    秦小曼在一旁看着他两眼放光的模样,看着他双手猥琐地摸过顾朗用的烟灰缸,总觉得他在光明正大地调戏她的男人。
    “不要忘了,住一星期就走人的!”秦小曼提醒某人。
    陈辰很认真地说道“你放心,朋友夫不可欺。我现在,只会把对顾的喜欢默默地压在心底。我,祝你们幸福。”一星期,对,陈辰坚定地告诉自己,一星期足够他把所有给遗忘的了。
    秦小曼满头黑线。为什么,明明是好话,却这么不中听。突然想起顾朗正在洗澡,小曼忙去卧室收拾了他的衣服抱着进了浴室。
    将浴室的门锁了几道,秦小曼转身,在看到美男出浴图后舌头打了结。
    顾朗看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就想逗她,浴巾也不用了,大咧咧地拿□的身体去蹭她,“想一起洗啊。”
    “没,才没有。”秦小曼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了,惹得她激|情澎湃,直想扑倒他。将手里的衣服塞给他,“把这些都穿起来。”
    顾朗看她递给他的长衫长裤,“我不穿。太热了。”长臂一伸,勾下了衣架上的浴袍,穿上,松松系了腰上的带子,露出一大片的胸膛,两根锁骨性感地凸着,就打算这么出去。
    “不行,不行!”秦小曼双臂张开堵住门,外面有头男女通吃的猛兽,怎么可以让顾朗这么诱惑地走出去?
    看到小曼那个惊慌的样子,顾朗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是心理问题,不是不行。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什么,他是后天形成的?”小曼的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顾朗艰难地点点头,姑且就算这个意思吧。不自觉地抬手去摸后腰上的那条疤痕,看来,好人是不该乱做的。
    事实证明,小曼是多虑了。晚饭后,陈辰将自己关在客房里,完全没有马蚤扰顾朗的意图。
    秦小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顾朗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毛毛的。
    “怎么了?”小曼怯怯地问道。
    顾朗无辜地摇摇头,抱着她淡淡说道“看电视。”
    小曼的头贴着他的胸膛,感觉他的心跳得很快。惊疑不定地一直抬头看他。
    顾朗的手邪恶地伸进她衣服里捏了一把,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不是现在就想要了?”
    秦小曼双手护胸连连摇头。
    周五的晚上,秦小曼乐颠颠地收拾东西。
    “阿嚏,啊欠!”顾朗喷嚏声不断,捏着鼻子将她不知从哪里“请来”的盘香从卧室里丢出来。“把这个东西拿出去,啊欠!”
    “你这样太不尊敬了!”秦小曼指责他,忙把香小心地双手捧起来往沙发上放,“陈辰,你往那边挪一点。”
    “哦。”陈辰听话地腾出点地方。秦小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一星期来,他就像傻了一样,摆着张怨妇脸坐在窗户边上感伤他的贞|操。连带着也不去上班,请了大假。
    陈辰幽怨地望了她一眼,“小曼,我还是忘不了。怎么办?要不我也跟你们去秀山上拜一拜?”说着双手合十,“说不定上帝会给我点指示。”
    “是佛祖!这里是中国!”秦小曼不满地提醒他,这个假洋鬼子,如此不虔诚。
    顾朗拿手帕捂着鼻子快速从客厅走过去,闷声说道“你老实在这里呆着,那儿也不许去。”
    秦小曼看顾朗进了浴室,忙跟在后面窜了过去,“你已经洗过了,该我了。”
    她沾了一手的香味,一靠近顾朗,他又受不了了,对着她打了一个天大的喷嚏,喷了她一脸的口水。还没等她抱怨,就没顾朗提着扔进了浴池里。
    秦小曼没防备,呛了几口水,原本准备好的情调全然消失。这这,简直是落水狗一样的瞎扑腾,还怎么沐浴净身法!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顾朗的头都疼了,又把她往浴池里按了按,“洗干净点,要不不准你进屋。”
    可怜的小曼被顾朗按在浴缸里险些被擦掉一层皮。白嫩嫩的肌肤被蹂躏的红扑扑的,粉可怜。难得顾朗没了色|欲之心,拿大浴巾裹了她抱着回了卧室,途径客厅时,忍不住头一低埋在她胸前又一个喷嚏。小曼有苦难言,口水,口水哇!
    秀山,占一个秀字,因为它虽然不高,却是山水草木俱佳。原本是一块难得的休闲放松很是清雅的地方,最近一段时间传说山顶的寺庙里来了个道行高深的师傅,结果香火一下子旺了起来。
    顾朗将车停在山脚下的停车场里,再次试图和小曼沟通,“我们晚上回去好不好?”
    秦小曼身后背了一大盘香,正了正头上的帽子,“顾朗,你不想和我一起看日出吗?”时值冬至,她穿了件大红色的短款的羽绒服,整个人包的像只粽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点委屈看着他。
    “好,看日出。”拗不过她,只好顺从。
    大冷天的,树上都光秃秃的了,实在是没什么美景可看的。路上的游人也是稀稀拉拉的。偶尔有成群结队的都是一些老太太,一看就是虔诚的佛教徒,斜跨着小黄包袱,包袱中间是个大大的机器绣出来的“卍”字。
    “累死我了!”秦小曼摘了帽子,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直喘粗气。
    “把香扔掉就不会那么累了吧。”顾朗距她五步远也停了下来。忌惮着她身上的那盘香,他只是在她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不可能。”秦小曼护着自己的东西,明确告诉顾朗别痴心妄想,“我奶奶和妈妈都说了,要烧自己背上去的香才灵验呐。”
    听她提起她奶奶,顾朗只觉得冷。秦奶奶是个干瘦的老太太,标榜自己能掐会算。从小曼一出生就唠叨着给她看姻缘。他还记得秦小曼三岁的时候,在楼下坐在板凳上陪秦奶奶晒太阳,恰好顾朗放学回来。老太太逆光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缓缓低头,口齿清晰地说道“我们小曼要嫁老实人家。那个小子眼睛生的太过风流,不是好东西哟。”想他顾朗从出生起就被人夸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么犀利的批评?于是乎,顾朗深深地记住了秦奶奶。
    “小曼,你要求什么啊?”顾朗就不明白了,她现在,要什么没有?
    秦小曼扭捏着,“当然是希望你事事都顺利了。”听到这话,顾朗满意地微微笑,这还差不多。
    其实不是这样的。秦小曼那个已是风烛残年仍旧意向不改的奶奶捎信给她,成婚之前务必要去算一算。秦奶奶一向不看好顾朗,早偷偷定了近门的李奶奶的孙子。听秦爸爸说小曼已经许了顾朗,不依不饶地非得要阻挠。秦爸爸拗不过老母亲胡搅蛮缠,只好让小曼带着顾朗去算命,给老人家一颗定心丸吃。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能让顾朗知道的。秦小曼受封建糟粕思想荼毒严重,也想知道自己和顾朗究竟算不算天作之合。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段,算晚上的那一更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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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迷信?先迷而后信!
    到了山顶,就连顾朗也不由佩服产业链条的蔓延速度是如此之快。不过就是香火旺盛了些,寺庙周围就冒出来一圈休闲放松之地。除去饭馆,茶馆,香店,还有一家依着山顶那眼活水温泉建起的洗浴会馆。
    顾朗抬眼望着会馆的正门中央挂起的古色古香的牌子,繁体的“缘”字。想来陆若前段时间被别人抢走的就是这里的地了。即使还没进去,仅仅在门口伫立一会儿,就体会到了此处的不同。仿古的建筑,和周围的香火气息相互辉映,雕梁画栋、钩心斗角,既别具一格又不显得突兀。
    低头看了眼瘫坐在一旁长椅上的小曼,他问道“你是现在就去烧香,还是明天再去?”
    秀山的垂直高度不过1000米,可是曲曲折折地爬上来,几乎多登了一半的脚程,再加上固执地不肯坐缆车,小曼这会儿只剩半口气了,又看了看寺庙门口排的长长的队伍,便虚弱的摇摇头,“不要了,明天,再去烧吧。”
    秦小曼进了“缘”,趴在雕花的大床上就不想动弹。这里到处都是安神静气的香味,又不是市面上的那种,而是透着股植物的清新味道,鲜活的流动在空气中,就连顾朗那敏感的鼻子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小曼把头埋进枕头下拱了几下就想睡。顾朗把被子从她身上拉开,“去洗个澡再睡,这里的温泉不错。”
    “累死了,不想动。”秦小曼哼了两声便没了动静。
    顾朗只好打消了洗鸳鸯浴的旖旎想法,自己去洗。
    秦小曼醒过来看到周围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穿越了。身下是红棕色的木床,可供她翻来滚去地打滚。更古典的是房子中间还有一架屏风,泼墨的山水画,很意象派,将宽敞的房间隔成两段。纸糊的窗户,镂花的木门。
    揉着空空的胃走下床,她在看到桌上的东西后立刻认定自己还在现代。两块蛋糕,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岂是古代能有的!还没坐下,门口传来两声礼貌地敲门声。
    “请进。”
    进来一个身穿青衣的小沙弥,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白白净净的。看到秦小曼,小脸微微发红,双手捧着大的托盘递给她,白软的浴衣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上面,“请施主沐浴更衣。”
    小曼窘迫地站起来,怎么,和人家比起来,自己就满身的红尘味呢。她不过是想来烧个香,为啥这层次就拔高了这么多?
    小沙弥为秦小曼在前面引路。小曼东张西望地看,难不成误入仙人家了?“喂,小弟弟,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吗?”
    “我白天在寺庙里学习,晚上来这里打工补贴家用。”小沙弥答得很是认真。
    小曼神秘兮兮地靠过去,“你们师傅真的那么灵吗?”
    小沙弥一愣,而后来了句很深奥的话“施主,心诚则灵。”
    来到浴室的入口,小沙弥止了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施主,请。”
    水流声、音乐声从浓郁的蒸汽里透出来,秦小曼精神一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spa吗?
    纯木的地板走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响,饶过拐角,顾朗看到了临窗喝茶的人,果然是他。
    顾朗走到窗边,轻轻敲了敲带了细碎裂纹的窗框。里面的男子抬头,温雅一笑,“顾,你来了。”
    顾朗走进房间坐到那人对面,静默了会儿,开口道“君如,你就打算这么过么?”
    南宫君如呷了口茶,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掌心包裹的粗瓷茶杯,无语地点点头。
    顾朗手指点了点摊在他面前的经书,“这个,你真学得进么?这种方式可不适合你啊。”
    南宫君如笑看他,“顾,我一直很佩服你。”
    “好说。”顾朗虚伪地笑,伸手去拿放在另一边的茶叶。
    “也该告诉她了吧。”
    顾朗的手僵了僵,取过两片水润肥厚的新鲜茶叶放进嘴里抿着,垂了眼,“我不想告诉她。说不说,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顾朗,”南宫君如严肃地看着他,“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既然想和她过一辈子,就不该欺瞒她。不要像我……”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师傅,不好了。秦施主泡晕过去了。”
    顾朗从浴池里捞出醉虾似的红通通的秦小曼时,再一次萌生出了掐死她的欲|望。一脚踢飞了池边空着的啤酒罐,这个女人,又喝酒!
    秦小曼身体的温度很高,一直嚷嚷着热,躺在床上也不老实,一直掀被子。顾朗怕她冻着,将门窗关严实了,又给她套上睡裙才任她踢了被子。
    顾朗坐在床边看着睡姿不雅的秦小曼,思考着南宫君如的话,这个丫头,如果发现他不是王子,而是冷血的恶魔,还会不会要他?
    他趴到床沿上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瞧,不由抬手去抚摸她上翘卷起的睫毛,轻轻触碰她细腻的肌肤,这么干净的一个人儿,干净的让人嫉妒。
    秦小曼是被热醒的,睁开眼,借着外头照进来的灯光,发现自己被顾朗整个抱在怀里。温热干燥的怀抱,仿佛护着新生婴儿的姿势,微微蜷身,整个拥住了她。
    小曼色心顿起,点点地去吻他。能和自己爱的人交颈而眠,是多么好的一件事。顾朗的头发又黑又软,和他身上的那股雅痞的气质很相称。他的嘴唇看起来很薄,亲上去也是肉肉的,尝起来,好似温凉下来的白开水,带着天长地久的气息。他的身体很硬,靠着有些硌骨头,两条锁骨性感的要命。色胆包天的小曼身子往下滑了滑,拿嘴巴去亲他锁骨间的小窝,顺势在骨头上印了个小牙印。满意地端详了一阵子,捂嘴乐着,在他怀里翻转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得意,小时候的毛病又犯了,咬着一截手指头流口水。
    身后的某人睁开了一只眼,嘴角浮着的笑那叫一个柔暖似水。
    “顾朗,你醒一醒。醒醒啊。”
    顾朗睁开眼睛,不悦地看了看仍旧黑咕隆咚的外面,搁在她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太早了。再睡会儿。”
    秦小曼继续摇他,“醒醒啊,我们要早去。还要排队呢。”摇了会子,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小曼便吓得停了手。这家伙,会不会发脾气?
    顾朗猛地掀了被子,裸着上身坐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好衣服,砰砰乓乓一阵子收拾好了东西,黑着脸将仍在一旁手忙脚乱套鞋的秦小曼揪出来,“走了!”
    即使小曼知道不能和刚起床的顾朗一般见识,可是,可是,“我的鞋,鞋!”被他连拉带拖地走了好一段距离,秦小曼没穿稳的鞋被丢弃在走廊上。
    顾朗松开她,急躁地走过去将鞋捡回来,蹲在她面前,冷声说道“抬脚!”
    秦小曼乖乖地将脚伸给他。
    清早的冷风一吹,顾朗脑中的热血便逐渐平息下来。握着小曼的一只脚发呆。
    身上积攒的一点热气哪经得起他这么晾着。秦小曼小心翼翼地抗议“我冷。”
    顾朗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揉了揉她的脚,将鞋子给她穿上。系鞋带的时候,顾朗慢慢开口问道“小曼,要是,要是我不是好人,你还跟我不?”
    小曼的脑筋暂时没转过来。什么?端详了下他的脸,偷偷吐出一口气,好,恢复正常了。确定自己不会被他的起床气殃及后,小曼特别诚恳地指出一个事实“顾朗,你从头到脚都不是一个好人。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有这个意识!”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啊海底针。在寺庙门口排队的时候,秦小曼摇头晃脑地叹气。顾朗拿手帕捂着鼻子远远地站在一边,对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送上个满含杀意的眼神。现在他身上就挂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抬头望了望还有着稀稀拉拉星星的天空,秦小曼感叹着,这香火还真不是一般的鼎盛。起这么早,还有这么多人排队。
    “姑娘,你来求啥的?”排在她前面的大妈热情地问秦小曼。
    小曼腼腆地笑“姻缘。”
    大妈愈加灿烂的笑“我也是。”
    “您也……”小曼极力掩饰自己的诧异。难不成来求个第二春?
    大妈爽朗地一拍她的胳膊,“你这小姑娘,想歪了吧。我是给闺女求的。这当父母的,一辈子操不完的心。以前担心她早恋,现在担心她找不着婆家。哎哟,难喽!”
    小曼对此深有体会。以前她成绩不好,高中时秦妈妈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生怕她有不良苗头。刚进了大学,就开始每天“你看人家顾朗都找几个了”,催着她找男朋友。当她和苏黎深谈的时候,秦妈妈又恨她无用,不懂趁早压倒顾朗这棵优质窝边草。
    等啊等终于轮到小曼进去了。怎么,嗯,是个师太?一位身着青衣的胖师太端坐着。身后绣着莲花的门帘飘飘的,可以看出后面是条长廊。
    胖师太坐在团扑上,昂了昂肥嘟嘟的下巴,“施主,请坐。”
    小曼恭敬地坐下,表达了自己以及她奶奶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写着顾朗和她生辰八字的黄纸,双手捧着递了上去。
    胖师太看了半晌也没有出声。小曼就忐忑了,“师太,我这个,怎么样?”
    胖师太拿过左手边的圆筒,晃了晃,里面哗啦哗啦的响,送到秦小曼眼前“施主,抽四个签出来吧。”
    不伦之恋,虐恋情深,宫廷侯爵,破镜难圆。
    额,小曼看着被自己抽出来的四支一个比一个惨烈的签,直想撞墙。为何,这般不吉利?“师,师太?”
    胖师太看看签,又眯着眼看看小曼拿出来的黄纸,抬头眯着眼睛望了会儿在空气中飞扬的细小尘埃,沉重地摇了摇头。小曼的心揪了起来。
    胖师太吐纳了口气,颤着声音道“你和这纸上(点点黄纸上顾朗的名字)的施主,乃是前世的虐缘啊!”
    小曼紧张地抓着香案的边沿“这,怎么解法?”
    “这才是你们两人今生的命格啊。”
    “胡,胡说。”秦小曼愤怒了,坑人呢吧!“我和顾朗没半点血缘关系,都是普通人家的儿女,我们关系好的很,都没破过,哪里难圆,又哪里虐了?”
    师太很淡定,“你可是打小称呼这位男施主为哥哥?”
    小曼点头。
    “你既当他为哥哥,如今又和他发生男女之情,不是不伦,又是什么?”
    小曼抖。
    “看这样子,你当时喜欢这位男施主很多年了吧。十几年来的爱在心口难开,屡屡被忽视的痛苦滋味只能自己品尝。这不是虐么?即使知道他风流成性,你却仍对他不离不弃,甘愿等他回头。不可谓不情深。”
    小曼黯然。
    师太继续侃侃而谈,胖手指划过顾朗的生辰“依着八字,这位男施主前世该是天家的王爷,想他今世虽然出声微寒,如今也是大富大贵之人。现世豪门,即古时宫廷侯爵也。”
    小曼含泪摇头,不忍再听。
    师太继续,“你和这位男施主虽然暂时感情很好,可,终究还是破离的命呐。破镜难圆四字,便是你们二人这一世姻缘之果。”
    小曼悲恸至极,伏桌而泣。
    胖师太怜悯地看着她,“施主莫哭。凡事都有个破解的法子。只要……”
    “迦叶,师傅叫你去扫地呢,又跑哪里去偷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帘子后面传来。
    胖师太惊慌地站起身,“施主,贫尼还有事。若想破此命格,请按这个联系方式找我。”说着长袖一甩,一张烫金的名片施施然飘落在秦小曼面前,师太又提醒道“凭这张名片我给你打八折哟!”
    小曼陷在自己暗恋顾朗的悲苦情绪中不能自拔。抹着哭肿的眼泪抬起头时,发觉坐在自己对面的胖师太变成了个干瘦的老和尚,金红色的袈裟披在身上,煞是耀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曼声音嘶哑,无助地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满脸歉意“抱歉,施主。许是我那顽劣的徒儿又出来骗人了!唉,今日老纳就免费为施主算上一卦吧。”
    “您说什么?”小曼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和尚双手合十,“罪过,罪过。”说着,将方才小曼拿过的签筒倒过来,“哗啦啦”一阵响,签全都掉了出来。
    秦小曼一个个捡起来看,不由目瞪口呆。这,里面的签,没有一支是好的!
    老和尚拿起桌上搁的黄纸,掐指一算,“恭喜施主,施主和这位男施主可是天作之合啊。”
    小曼揉揉红肿的眼睛,“真的吗?”
    老和尚一脸正色“出家人不打妄语。”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这一章比较抽风。迦叶重感冒,淌着鼻涕来更文。这么勤奋的迦叶,大家表霸王哟,都亲亲
    47
    47、棉布鞋
    “阿嚏!”
    周一一大清早的三巨头会议上,陆若半个身子斜过来趴在办公桌上给顾朗比划着策划书上的条条框框,一股刺鼻的香味直冲他鼻息,顾朗终是没有忍住,直直地对着他打了个喷嚏。
    陆若咋呼着跳起来,抹了把自己俊俏的脸,“二哥,你故意的!”
    顾朗揉了揉仍在隐隐作痛的太阳|岤,有些虚弱地问道“你喷了什么东西,洗掉!”
    陆若架着胳膊左闻闻、右嗅嗅,眼珠转了圈,猛地一拍脑袋,手从领口伸进去,拽出来个细细的红绳,上面挂着个细长的小香包,得意洋洋地冲他晃了晃“这个,可是嫂子送的哟!”
    在一边翻看文件的南汐绝也从兜里摸出个香囊似的东西往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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