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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石材全部都要了,但总有一天,他可能会因种种原因,最后中断代销,那样,最终吃亏的一定是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必然的结果,我们还是早想应对措施为好。”
    “我还没迟钝到连这后果都没预料到的地步,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能多坚持一天算一天吧。”
    “石材厂现在有多少人,现在有多少石材成品,批发价是多少,之前我了解的不多,你给我讲讲。”甄强拉过那把椅子坐下,坐下时,身体晃了一下,四为中个腿都有些松垮,看到这情景,路天伟脸上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
    “石材厂部共有工人十五名,加上我四名长期工人,负责到山顶上的放炮采石,其它的人,在山底下打石场所打石,是计件制,合格产品一件二元钱。好的工人,一天能打四五块成品石材。向外卖,一块五元,厂里每块赚两三元钱,如果有销路,扣除火药,工具等成本,还是能赚钱的,但关键还是要有销路。”
    曾经,在砖厂的时候,听到一块砖卖出去,只赚几分钱时,甄强内心产生了一种悲哀的感觉,应当说,这是农民的悲哀,受的苦,卖的力一点不比城里人少,但赚的钱,却远远比城里人的低,难道王候将项真的宁有种乎?
    这种愤青的感觉,相信年青过的人都有过,更多的人最后只能是在命运面前,无奈地低下了头!
    这种现象,在现今的社会,也许更为普遍。君不见,如果你是京城人,祖上留下一个小院,一拆迁,上了楼房后,还有几百万的拆迁费,后半生可以不用工作也能生活的很悠闲。而相对比,那些北漂的人,虽然有成名的,但象王宝强那样,一夜成名衣食无愁的人,必竟都少之又少。这就是命运,这就是现代版的王候将相的宁有种!
    但甄强,却不是肯轻易向命运低头的人,正好他选择的这条商路,他要用实际行动改变家乡的穷困面貌。
    再次感受到石材厂处境,甄强已没有太多的多愁闷善感。他知道,也只有他能为石材厂找一条出路了。
    “五块钱一块成本,已经不比用砖贵多少了,看来那个代理商中间的利润太高了,以至于我们无法打开销路。我们可不能就这样等死。这样吧,你现在就给那代理商打个电话,问他要不货,记住,必须要个准话,如果他再含糊地推,你就说,有别的代理商要来拉石材了,如果他不能马上拉石材,就不再为他保留石材了。”
    “那样,那样。。。岂不是。。。”路天伟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口吃的几个字,也表达了他的担心所在。一旦真按甄强说的做了,很可能石材厂就彻底地失去了唯一的客户,那意味的着什么,可是他想过不只百次的担心,又岂会不知后果,所以,他犹豫了。
    “做生意最忌讳一个树上吊死,你们之前已经错过了时机,不能一错再错了。相信我的话,如果他真不要了,我来帮你渡过眼前这道难关!”
    正文 第229章 年青的探矿队队长
    更新时间:2013-12-10 2:48:29 本章字数:3461
    有了甄强这样的保证,不信别人可以,不信甄强,那不是白痴是什么?路天伟从甄强手中接过电话,拔通了代理商的手机。
    得到了结果是出乎路天伟意料之外,却在甄强意料之中的答案。代理商很无情暂时一块石材都不会买,马上到了建筑淡季,我可没钱押这么多石材。如果有别人要买,你尽管卖好了,我不反对!
    路天传情绪有些低落地把手机还给甄强。
    “这是五千元钱,用于解决工人拖欠工资,应该足够了。这五千元也是订金,这些成品石材我订了,明年王沟庙开工后,景区也要建一个管理处,景区的门面用什么材料,建成什么样子的,我之前一直没拿定注意。现在,看到这些石材,我决定就用它了。”
    路天伟望着甄强,却不肯接钱。虽然甄强说是景区建筑买石材,路天伟岂能听不出这只是个甄强要帮助石材厂的理由,即使王沟庙要用石材,也不着提前交订金。称交订金,到时年才要石材,这样的生意,不要说没见过,想都没敢想过。
    “这,这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你有更合适的办法吗?等工人围着你家要工资过年时,你打算怎么么应付?”
    “这。。。”路天伟回答不上来。
    “拿着吧!有个消息我先给你透个底,如果可能,我会对石材厂进行股份改制,成为归属于王沟庙商贸公司名下的分厂。但这个事还在探讨中,不易外说,只对你说,有个心理准备就行,知道的人太多,会影响谈判,明白不?”
    “甄。。。甄站长放心,你安排我做的那件事,到现在有风声音传出去吗?没有。所以,能力我不敢自夸,但口严还是有保证的。”
    “那就好。把钱收了,给我打个条,就写购买石材的定金,价格按你们的批发价走。完事我们谈正事!”
    听到甄强的催促,路天伟没再推托,收了钱,写了收据后,说道
    “化验结果回来了。基本印证了我的设想。不过,整体的品位还是较低,至于真到了矿脉处,品位能达到什么程度,值得不值得开采,还不好断言。”
    提到化验结果,路天伟还是一脸的兴奋。必竞,这结果验证了他的猜测,矿脉的伸展方向,和他预测的完全一致!
    “相关的样品和化验报告要保存好,也许以后会有用。另外,凌海集团也派探矿队又进山了,这个情况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这次探矿队一来就找到了我,让我给他们带路。我告诉他们我有正式工作要干,他们甚至还提出了出高工资的条件,说实话,如果是在一年以前,我会答应他,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考虑你跟我说过的事,所以,我也提前告诉你一声,这次凌海钢铁公司的探矿队和之前的似乎有些不同,而且,新任的领队,那个年青的队长,以前只是队里的一个打杂跑腿的实习生,这次却成了队长,我有种预感,这支探矿队和以前的作风不一样,很可能会得出与以前不一样的结果,所以,我也提醒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知道了。既使他们知道了矿的品位达到了经济开采的级别,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能是加快一些我们石材厂改制的步伐,品位越高,我们的谈判砝码就越重,有机会你可以注意着他们的探矿结论,有新消息及时跟我联系。”
    “行,你放心吧。他们第一天有结论,我第二天就让你知道。”
    对于路天伟的保证,甄强笑笑,之后谢绝了路天伟的吃饭邀请,他想顺便到路天伟提到的含铁矿石的山脉上看看,说实话,他对铁矿石与普通花岗岩的区别,并没有一点的概念,因此,要借此机会长些见识。
    远远地,甄强望见一个铁架子,顶端挂的红旗,在随风飘舞着,那里,应该就是凌海钢铁公司探矿队的探厂场所吧!
    虽无意与探矿队接触,但走在一望无际的荒山中,再加本也没有目的地,甄强还是不由自主地向铁架子走去。
    铁架子下,有两顶帐篷,却已倒伏在地下,有几个工人,正在帐篷边上捆绑着些物体,看样子,是在收拾物品准备换探测点了。
    看到甄强走近,几个工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用戒备的眼神看着甄强。
    “你们是控矿队的吧?”虽然是明知故问,但总得有个搭腔的借口。
    “是,你有事?”一位戴着眼镜的年青人回答了甄强的问话。
    “没事。之前受你们总公司方敏秘书长的委托,曾经帮助你们协调过来镇上进行探矿的手续问题,一直没时间,现在正好有空,过来看看,进展还算顺利吧!”
    “你是镇工业站的甄强站长?”青年人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你知道我?我现在已不是站长了。”
    年青人把手中的大铁扳手放在地下。之前他一直看似很随便地拿着扳手,实际上,他是一种提防的措施,必竟在荒山野生岭间,对他们这些常年在野外生活的人来廛,驻地来了个生人,总得有些防备。
    “你好,我叫胡风,是探矿队的队长,谢谢你之前帮我们做的协调工作。走前方秘书长也跟我交待过。如果遇上麻烦人,让我到镇上找你帮忙。工作进展的虽然不算顺利,但也没有遇害到与村民之间的冲突然和麻烦,所以也没去打扰你。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在打包,过会有从村民家里雇的驴上山来,把东西驼下山,山下有公司的车来接我们回去了。”
    “这么快就结束探测工作了?看来进展算不错了。”甄强站在年青人面前,看似无意地问道。
    胡风愣了下神,也许是为掩饰这个表现,他用手正了下眼镜“甄站长,哦,现在叫你甄总可能更合适些,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到那边聊聊?”
    顺着胡风手指的方向,有一个长条桌和几个长条凳子,应该是探矿队平时吃饭的地方。
    落座后,胡风递过一根没有过滤嘴的烟卷“因马上要撤了,也没下山去买烟,有这个,已经是不错了,不介意的话,就来一根。”
    这种烟,在当地算是最低档次的卷烟,劲很大,一般的人还抽不动。好在甄强有八九岁就抽过旱烟的经历,还不至于抽一口就被呛出眼泪。
    其实甄强有衣服里边有一盒好烟,但是,又觉得拿出来有点托大意思,会让胡风心生抵触,因此,接过烟卷后就点上了。
    看着甄强并没有被烟卷呛着,胡风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其后才开口说道
    “这次现场勘探的取样的任务,到此为止告一段落。还要对取样的做一个化验分析,结果最快也要一个月后出来。来的时候,我对此次探矿充满了信心,但现在,要回去了,我的心情却是充满了忐忑。”
    甄强不明白胡风说这些话的用意,但直感,他肯定不是在山上憋闷坏了,见着人就想倾诉的那种人,于是甄强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这次总公司之所以派出这支探矿队,还任命我为队长,其原因有两个,一是,我们国家虽有铁矿,但产量远远满足不了国内钢厂的需求,也正是由于我国的需求旺盛,导致国际上的铁矿粉价格节节创新高,而之前,被人认为王沟镇的铁矿石品位太低,无法进行经济开发的判定,随着进口铁矿石的价格攀升,又有了重新评估开发的可能。
    第二点,在公司召开讨论是否值得再派一支探矿队进入王沟镇时,上次团队中的所有人,只有我一个人赞同。那也意味我,我对先前的探矿得出的结论给予了否定结论。当时,无论是领导还是同事,都向我投来责怪的目光。我这样做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在上次来勘探时,还是一个实习的大学生,根本不受重用。但我却在这里结识了一们哥们,他叫路天伟!”
    听到这时在,甄强似乎猜测到了,胡风跟自己谈起这些内情的目的。他点了下头,表示知道路天伟这个人。
    “在上次探矿队结束的庆功会上,当时做为向导的路天伟酒多喝点,我送他回家,路上,他告诉我,你们这种探法,根本探不到最富的矿区,我不服,跟他争辩,他当时也很激动,脸红脖子粗地告诉我他的理由。当时我没在意,但后来,又查了些资料,在对王沟镇附近多是断层山脉的特殊地形地貌有了重新认识后,反而觉得路天伟说的很正确。之所以要冒同事的责难,说了了不同的见解,实际我的勇气就来源于路天伟,如果按着他的方式方法去探测取样,即使没有得到期望的结果,我也无悔了,大不了回去后就辞职离开凌海。”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一来,就找到了路天伟,他先是以石材厂脱不开身为由推托。后来,在我要求他只给指点个方向和方位的要求下,他这个老实人,才不得不对我说,说你甄站长已找过他,责成他做些探矿的事,他不能出卖朋友,所以拒绝了我的请求。”
    “没有他的帮助,我成功的期望不大。如果不是巧合地遇见你,我也不会去找你。见到你了,总有一吐为快的冲动。如果甄总不介意,能不能透露一点,以镇上的能力和财力,以路天伟个人之力,又怎能独立地完成对一个铁矿的开发?而凌海集团一旦得出此矿山值得开发的结论,无论如何对王沟镇的经济发展都可算得上是火箭般的助推力,然而。。。”
    胡风没说下去,但意思已表达的很清楚,就是你甄强为什么要在路天伟帮我的道路上,设下一道卡子呢?
    说了半天,绕了些弯子,终于回到了正题上。
    正文 第230章  平常的镇党委会
    更新时间:2013-12-11 2:48:27 本章字数:3650
    虽然,胡风还年青,看得出他在压着心中的火气,对这样一个年青人来讲,应该也属不易,但语言中还是流露出对甄强的不满。
    甄强能够理解他这种不满,同时,也对胡风这个年青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表达出这种想法来,有些另眼相看,若非如此,甄强完全可以不回答他的责问。
    “胡风是吧!我记住这个名字了,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我不回答你吧,显得我胸怀太小,回答你吧,你和我的所站的立场又不一样,很难让你认同对方的观点。你也知道,我和方敏秘书长还是有些熟的。所以,我这里也可以给你一个不负责任的解释,所谓不负责任,是因为我已不是镇政府的官员,不再代表镇政府子。从王沟镇利益角度上说,如果,有一家比凌海集团财力更强大,也对开发铁矿有兴趣集团介入,你认为王沟镇是选择与凌海集团合作呢,还是选择后者?而这种情况下,如果镇政府对矿的品位的不了解,全都是以凌海集团勘探提供的数据为准,别人又怎么看镇政府与凌海集团的关系?言尽于此!”
    甄强的话,令胡风若有所思地长叹了口气,望着天空叹道“虽然你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总也解开了我心中的心结,谢谢你甄总。”
    甄强掏出烟,抽出一支递给胡风,当看到烟的牌子时,他的眼神在烟卷上停留了一秒钟。
    “你这是坑我呢,这么好的烟,真抽上了上瘾,我可再没处要去了。”胡风点着烟,吸了一口后,自嘲地说了一句。
    “那剩下的就是你的了!”甄强把烟盒抛向胡风,胡风匆忙间接住。
    “你们忙吧,我也该回去了,再见!”甄强没容胡风客气,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望着甄强的背影,胡风发了半天的呆这次来到王沟镇探测,已经多次听人们提起甄强,真能令他对甄强引起特别关注的,却是,他已不是工业站的站长了,但路天伟却因他对甄强的一个承诺,不肯在探矿打眼的选址上给予任何帮助,要知道,他和路天伟的关系,远不止他们两人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上次跟随控矿队来王沟镇时,胡风还是个实习的大学生。由于他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闲着没事,他爬到一处山崖上摘野果。野果从来都在熟透时,只有最难够到的才能留到最后,自以为年青身手也算每捷的胡风,并没在意山崖的危险。
    上是上去了,但下来是,却下不来了。等着探矿队找不到他人来救,是胡风最不想要的结局,那样对一个新进厂的大学生来讲,面子上肯定会过不去,而且也担心会给领导留下一个坏印象。
    一狠心,壮大着胆子先择了另一条路向下退,结果却把自己置于了一处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的一处突出的石阶上。而此时,恰巧被上山监视探矿队勘探进展的路天伟看到了。
    路天伟看到他危险处境后,告诉他,千万别冲动。但是,有三米多高的崖壁,很难上攀,最后路天伟提出我回去叫人拿梯子来。
    胡风叫住了路天伟,虽难以启齿,但还是说出了自己不想让单位的人知道偷偷出来摘野果的事。
    好心的路天伟也不想因此事,就断送了一个新参加工作的大学生的前程,答应了他的要求,一个人回家拿了一大段绳子回来,在路天伟的指导下,胡风把绅子拴在一棵稍粗的荆条根部,谨记着不能有突然拉紧或松开的注意事项,胆颤心惊地下到了地面。
    为感激路天伟的帮助,胡风请他去喝了一次酒一聊,才知道,两人原来是校友。
    喝了些酒的路天伟,当着一个小校友,讲述了他从没在王沟镇老乡面前透露过半点口风的一段经历。
    路天伟上了两年的大学,在第三年的时候,却因父亲被批斗,说出了托人走后门让路天伟在本身不够条件,却顶替别人的名额,由知青身份直接进了大学校门的事。
    在那个年月,上大学是由各级推荐和政审的,而路天伟本身并不是知青,却借用了知青的身份,这种事,在当时急于回城的知青中,也是个热门的话题。为了让他让学,父亲托人帮他做了个假政审材料,但终挨不过那场大运动,在戴着箍的激|情年青人面前,交待了做假的事实。
    路天伟被退回愿籍。应该说还得感谢校长长对他这个品学兼并优的学生留了一条退路,让他自己退学并没把这段写进他的档案。他回到原街道,又随着下乡知识青年的大部队,来到了王沟镇。
    路天伟的坎坷命运,也让胡风唏嘘不止。
    “路大哥,按说我本就叫你路叔,但是那样太见外,我就叫你大哥吧。人的命运,有时是被迫随波逐流的的,即使抗争,但最终也难改变命运。认识你后,我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混出个人样来,如果有能力了,一定先帮你找一份能让你发挥专业能力的工作。”
    从此后,两人虽然没行结拜礼,但互相都视对方为结拜的兄弟。
    就是这样的关系,路天伟都能因对甄强许诺的一句话而放弃帮胡风,这又怎能让胡风想得通?所以,他很想知道,甄强究竟有怎样的人格魅力,能让路天伟肯这样为他卖力!
    见到甄强后,他绕着弯子,把一个难题丢给甄强。
    等来的,却是一个滴水不露的回答。甄强与他年龄不相衬的冷静和沉着,令自以为同龄人中也算比较成熟的他,都感觉到无地自容。
    而最后,甄强拿出那盒好烟时,再次令他震惊不已。他不是没见过好烟,也不至于如他自嘲时说的,从没抽过好烟。但令他震惊的却是,能抽上这档次烟的,却能接过自己那支档次最低,又是极呛人无过滤嘴烟卷,而且还能很自然的抽完。
    这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却竟是眼前的现实。如果甄强有四五十岁了,还可以让人理解,问题是,他是如此的年轻,怎么会有抽那么呛烟的经历?难道说,甄强的经历是在验证一个事实共和国的元帅,没有一个不是从当兵起步的?
    和甄强不期而遇并有过交谈后的胡风,对甄强这个人印象,感觉反而更加的神秘和具个人魅力了。而这正是甄强想要的效果,因为在甄强看来,胡风年青有学历,等到真有自己的公司要参与开矿的那一天,这样的人一定会用到。因此有必要先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对于甄强来讲,与胡风的接触也是有所收获。在这之前,他的精力基本没放在铁矿的开发上,以为这事应该相对比较遥远,但现在,已经知道凌海集团是出于国际铁矿石价格的压力开始重新考虑开发王沟镇的铁矿,也就是说,越早着手准备开矿的事,获得的收益或谈判的筹码也将越大,为此,甄强的紧迫感和危急感也加重了。
    在甄强去石材厂的时间,镇政府里,也在开着一个重要的镇党委办公会。
    会议的题目很具震憾力振兴乡镇企业,镇政府该做些什么工作?
    会议开始,孙鹏程通报了关于王沟村村长赵三柱违法乱纪的事实,由于赵三柱的自杀,这个变数给如何下处理结论带来了难度。按农村的惯做法,人死如灯灭,一般不会再追究其责任了。但是,赵三柱必竞也是党的干部,畏罪自依然不能抹去他身上的污点。而且,他身上还有欠款问题,如果不给出个官方处理结果,群众也会有意见。
    最后的结论是,给赵三柱的处分决定,不因赵三柱的自杀而改变。而做出让步的地方是,关于赵三柱贪污的数额问题,要再进一步核实,似是而非的款项,也不要因为他人死了,都算在他头上。数目一确定,也全部由赵三柱承担。至于如何追缴这笔款项,要依法执行。
    这个相对严肃而沉重的问题结束后,如何对乡镇企业进行公司化改制的问题,便摆在桌面上。
    李清雅被点名要求逐一汇报乡镇企业的进展情况。
    说是逐一汇报,实际也就两个重点单位,一是镇砖厂,一是镇机修厂。
    镇砖厂因为王厂长放弃了继续承包的权力,镇政府也找过王厂长本人谈过话,但本人态度很坚决,至今,还没有第二个有意要承包砖厂的人出现。
    甄有才突然打断李清雅的汇报,说有一个新情况我跟大家说下
    王冠军厂长又找到我,改变了他原来不愿再继续承包的想法,还想再继续承包砖厂。
    会场一下静了下来。显然对于这个新情况,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
    “两位镇长,对于这个新情况,也发表一下你们的看法。”
    对于孙鹏程的提议,主管农业的镇长和主管文教卫生类的镇长,虽然不想过多的发表自己的看法,但被书记点了名,不说也不合适。但基本也是很和谐的话王冠军有能力,如果他继续承包,明年的赢昨还是有保障的。但是,他这种出尔反尔的做法,如果其它乡镇企业也效仿,真不知我们该如何管理。
    发表了意见,实际也等于没发表一样!这也不能怪他们,甄有才提出这个插曲,让他们两位也搞不清其真实的意图,当然不方便明确表示支持或不支持的立场。
    孙鹏程清了清嗓子说,这件事,看似有点偶然,其实,也是必然,必然在哪?必然在我们以后遇到的问题,都很可能如今天一样,都是我们事前没预料到的事情。怎么解决?如果再研究几天,再讨论几天,再调查几天,甚至再征求几天的意见,那么,时间就过去了,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给我们去浪费呢?
    各乡镇都在改革,为什么我们今天能坐在这里很坦然讨论乡镇企业的改革,而别的镇的领导,估计现在可能正在县里走关系,找路子,争财政拨款修路的名额呢!因为我们的工作做的比较早,所以,修路的财政拨款也不至于如别的镇那么被动,我才敢踏实地坐在这开会。同理,凡事不能拖。对于这个问题,大家不需要谦虚,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别说太平话。
    孙鹏程的话,让两位副镇长脸色有点不太自然了。
    正文 第231章  见不得阳光的手段却最狠
    更新时间:2013-12-12 2:33:37 本章字数:3790
    两位副镇长互相看了一眼,被孙书记点名批评,口气虽然不是很严厉,但指出的问题,却是虽然一直都存在,大家都心里也明了,却没人愿触及的扎手问题。
    是孙书记要开始整顿班子作风了吗?有袁立之前因犯错误被免职的前车之鉴,两人的心中,也打起鼓来。
    虽然心中打鼓,但两人却没谁先开口。不发言表态,总可以理解成没想好,而一旦把话说反,可就没有补救的余地了。所以,两人都做出深思状,心底里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两人不知道,这样的效果,正是孙鹏程想要的。因为他今天开会的目的,需要有个车垫,才会以班子的名义形成他想要的决定。
    李清雅恰到时机地打破了相对紧张的气氛,先发言了“我认为,除非我们找不到更合适的承包人,否则不能纵容这样的承包者。”
    “我倒不这么认为,承包的意向在没签合同前,出现反复也都属正常,不能以此为理由将王冠军排除在竞争者之外。”
    甄有才的话,一下将会议的气氛带入了紧张的火药味中。虽然不会有谁点破,但大家都知道这样一个事实,砖帮名义是王冠军承包,但大股东却是甄有才。如果甄有才开始偏向王冠军承包砖厂,那不等于是又一个内定的会议结果要产生吗?
    两位副镇长刚被孙书记点名,正在思索过会要如何表态,现在甄有才又提出这么个意见,站在那一方?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极难选择,因为无论怎样选择,怕是都会要得罪书记或代镇长中的一个人。两人的眉头也一下拧成了麻花。
    甄有才有接着说“我的意见是,无论同意不同意他承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承包只是暂时的办法,并没达到我们今天的开会的目的,要真正做到对砖长的公司化改革,王冠军不合格,因为王冠军不可能成为镇政府的长期合作伙伴。”
    甄有才停顿了一下,这一次,他观点抛出,连李清雅的脸上,都现出了疑惑的表还必须。
    “我本可以把这情况压下去不说,其实,我也当时就拒绝了王冠军的想法。之所拿到会上来说,是想让大家加深一点印象,我们对乡镇企业的改革,并不同于以往的承包,今年这个人不行,明年换人。股份制改制后,合作者将是我们的长期合作伙伴,是按股份的比例来分享政策的决定权和话语权的合作者,某种意义上也是对手。因此选择合作者,就不能再单纯地赢利为考核因素,同样重要的还有公司的未来发展前景,合作者拥有的社会资源,以及公司给镇政府带来的社会和经济效益等。这是我个人的一点认识,有考虑不周或不对之处,大家不用留情面,尽管说出来!”
    孙鹏程在甄有才说最后一段话是时,他边听边点着头。这动作,自然不会逃过与会者的眼神。
    哦!原来这才是本次会议的核心思想。两位主管副镇长不禁感慨,原来今天会议的主旨是对我们进行解放区想的教育!
    李清雅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自己的发言被打断,接着是自己说出的意见被甄有才完全否定,虽然,自上任副镇长以来,甄有才还从没和自己发生过正面冲突或意见不一致的情况,但她也明白,这一天的到来,是迟早的事,为此,她也做好了心理的准备。而真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之时,心情上还是或多或少有难以接受的念头。好在,她很快地调解了自我的心理,特别是看到孙鹏程的点头后,也终于明白,一二把手都认达成的一致的意见,自己相对浅薄的认识,被否太正常不过!于是,她也挤出一丝微笑,跟着点头表示赞成。
    “说实话,甄镇长最近的一些表现,让我感觉都有些惭愧!”孙鹏程开口了,开口却又是一句吊人胃口的话,今天,镇长和书记难道都想语不惊人死不休吗?疑问归疑问,但大家的目光却已聚焦在孙鹏程身上。
    “那天,甄镇长在电视台面前,侃侃而谈,用极具诱惑力的传说开头,毫无痕迹地把王沟镇推到镜头前,不仅没让电视台反感,甚至还许诺要拍一期王沟镇的传说探源的纪录片,说实话,我都要被甄有才当时演讲给忽悠动了,他们不心动才叫怪呢。
    事后,我反思,一直以为甄有才土生土地长,人也有点土,跟不上新的改革形势的发展,这件事说明什么?说明我们都错了,你没给他机会让他施展,又怎知他跟不上新的改革形势?今天甄镇长的发言,我很赞同,再次证明甄有才在乡镇企业改革面前,跟得比我们紧,方向找的也比我们准,值得大家学习!”
    孙鹏程的话,似乎是在教育三位副镇长,但谁都明白,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表扬,明显有树立的新镇长甄有才权威的意味。同时,也向众人表明了一个态度,在乡镇企业改革上,书记和镇长,是站在一起的。
    “再回到砖厂问题上,说实话,之前我跟甄强委婉地透露过想让他接手砖厂的事,他拒绝了,理由只有一个,砖厂要长久发展生存下去,必须进行技改。而技改是需要资金的,这一点谁都明白,谁会做赔本生意?我找甄强前的原始想法是,他能拿到订单,至少明年的销售前景还是乐观的。但没想到,甄强想得更长远,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王冠军要承包砖长,是求着我们,我们让甄强牵头对砖长改制,是我们求着甄强,而且,后者的价格比前者肯定低,听上去是不是有点犯贱的意味?”
    孙鹏程的话引来一阵轰笑。
    “可这贱名,我担了,为什么?为的就是不让有一天,我们没了这个企业。当然,国家有一天出政策,不让生产红砖了,那是另一回事。所以,今天大家都考虑一下,由镇党委扩大会定开出一个优惠政策,我再去找甄强协商。这也是我们今天开会的主旨。大家可以先思考着,清雅先把机修厂的情况汇报一下,然后一起讨论。”
    “大家都知道,由于罗立的个人经济济问题,机修厂的问题比砖厂更要复杂一些,不过,有个新情况,我先汇报一下,罗立昨天主动向机修厂交还了近三万元的违反规定的报销款。”
    这个消息,令除了孙鹏程之外的三人,都面露疑惑。
    这个变化确实有些突然。在审计组查出罗立非法从机修厂报销的款项后,镇上找罗立谈过几次,罗立死不认账,更不用谈退款的事。为什么会有此突然的转变?
    孙鹏程的解释,让大家释了疑惑。
    “镇党委彻查赵三柱的决心,让罗立感受到了压力。他应该听到风声,如果不在期限内退款,县委已同意,由镇政府正式向法院对他提起诉讼!
    罗立事件,是个反面教材,今天我们讨论镇政府该做什么,而罗立告诉我们,不该做什么,包括我在内,大家都要引以为戒。”
    对于孙鹏程的解释,大家都没表示疑义。尽管在底里,对于这样一个不能令人信服的,很难让人认同。
    也确实,以罗立一直不断地上访,不断通过活动各种关系要求平反,可以看出其根本就没承认失败,一直蓄谋着东山再起,怎么会突然服软了呢?内情,大概也只有孙鹏程和公安机关的少数几个人知道。
    罗立被带进县公安局时,他的心里还是相当的坦然。赵三柱畏罪自杀,自己被要求协助调查,只要自己不承认怂恿赵三柱和镇政府对着干的事实,别人找不到真正的证据,不要说公安局,就是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他,虽然法制已相对健全,但总规没有那条法律可以用怀疑来治他的罪。
    然而,进了了县公安局后,发现等待自己的却是一个难以撇清的麻烦。
    李梅对罗立提出了控告,当天罗立带李梅进旅馆,以及李梅提供的内裤上的精斑,让罗立的精神一下被击跨。
    他没想到,李梅在叔公赵三柱自杀后,直接向县局状告了自己。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女人,为了在乡里的面子,总不会主动把这个没脸见人的事捅出来,甚至于,他还梦想着,等过段时间,自己真能官复原位,赵三柱一死,李梅根本没了靠山,到那时,李梅会成为自己的性玩偶,可以随叫随到了。
    然而,他低估了李梅。虽然,骑在李梅身上的时候,她咬紧牙关,任罗立即怎样在她身上折腾,就是一声不吭,已显示了她逆反的心理。但罗立怎么也没想到,两个孩子的母亲,丈夫又是个残疾人的她,竟敢站出来指探她。要知道,破鞋一词,在村子里如果被叫开,后背的脊梁是能被村里人点破的。
    凡事总有个因。
    而李梅敢这样的做的因,以罗立的智商,很快就联想到了甄有才。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认定,背后给李梅支持的,一定是甄有才。
    罗立在县局的出示的证据面前,心理虽然早已崩溃,但还是抱着一线求生的本能,就是一口咬定被污陷。但他也明白,如果要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怕是不会比官复原职容易。
    孙鹏程出现了,让审讯出现了转机。
    在孙鹏程单独和罗立谈话时,罗立似乎看到黑夜中的一点光亮,把孙鹏程当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这就是孙鹏程的聪明之处。他没做任何解释,特别是对罗立怀疑是甄有才在背后害他的猜想,孙鹏程根本没做任何解释。
    罗立跪在孙鹏程面前,救他救自己一命,并主动提出以后绝不针对对镇政府上访。
    孙鹏程告诉他,还得加上两条件,一是还上欠机修厂的欠款,二是,赔偿李梅精神损失。
    想到即使不被判刑,依靠职务之便,强行与村委会的女会计发生性关系的做法,被人说出去,就戴定了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帽子,还想官复原职,已是梦想。尽管是善财难舍,但为了面子,为了躲掉牢狱之灾,罗立答应了孙鹏程的条件。而孙鹏程也保证做好李梅的工作,并且,这事不会被宣扬出去。
    孙鹏程放了罗立一马,并非是他一时的心慈手软。实际上,这是他导演的一幕逼宫剧,说明白些,是一位县局副局长,协助他对罗立进行了一次私审。故此,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达到让罗立及时还是贪污的赃款,不再上访告甄有才,也是告镇政府,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这样一个结果,对于孙鹏程来讲,是最好的结局。当然更乐得看到就此息事宁人的局面。而这样的实情,他当然不好说出去,于是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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