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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高速就可以了。”
    她嗯了声“不对啊,这条怎么听着那么像小航的事迹?”
    韩宁用脚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她放到了床上“许远航?”
    萧余点头“他小时候特别爱惹祸。有一次偷偷带我去郊区吃农家菜,后来回来的时候走的京昌高速,你知道有些公交车司机喜欢开快车,险些追尾我们的车,他就把车横在公交车前,把司机从车上拉下来,让人家站军姿。”
    韩宁啼笑皆非“这也太仗势欺人了。”
    “这倒不是,他纯属好心办坏事,”萧余笑,“他初衷不是这样的,那辆公交车超速太厉害,反正他后来被许南征揍的时候,一直说自己是怕车上乘客出事。”
    韩宁目光很静,看她眉飞色舞说着年少的事情。
    “韩宁,”她忽然停下来,认真看着他,“其实,我和许家所有人都有二十几年的感情。我父亲家的亲戚很少,基本没有谈得来的兄弟姐妹,妈妈家那边又都在香港或国外,除了在北京的小阿姨,都不是很亲近。小航,许诺,还有许南征,都像是我的亲人一样。”
    他抱着她进来时,还没来得及开灯。
    走廊的灯光照进来,他恰好背对着那唯一的光源,根本看不清神情。
    可是他的声音却是温和“我知道,笑笑,这些我都知道。”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静看着她,萧余也看着他,又一次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的唇,慢慢地试探着用舌尖碰了碰他的牙齿。还没等继续的动作,韩宁就已经侧过头,彻底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像是同时在用力,用尽力气亲吻对方。
    他是个绝佳的接吻对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喘息不止,却又不愿逃离。到最后他放开她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呼吸吃力,还没等缓过来,萧余又轻吻住了他的嘴角“韩宁,我们去上海住。你爸不喜欢你出国,那我们就在上海定居。我在上海念过大学,不算很陌生,那里离你家又很近,你爸妈肯定很开心。”
    彻底离开这里,不再让他有所不安,不再给自己摇摆的机会。
    这是她能为他做的,愿意为他做的。
    第四十六章 一人的成全(1)
    “好,”韩宁似乎在笑,和她唇齿纠缠着,低声应承,“老婆你真是善解人意,我爸今天还下了命令,让我立刻回南京,估计和他说住在上海,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她愣了下,避开了几分“你怎么不和我说?”
    因为他这句话,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想了想,才追问他“如果我不说要去上海,你难道要自己回南京?”
    他意外沉默着,没说话。
    无声的回答,应证了她的想法。
    时间,在自己和他之间悄然改变着一切。
    纵然是问心无愧的一个电话,一个老人家的去世,只要和许南征有关的,她就会怕韩宁多想。并不是没有抱歉,却更多的真是怕他误会不论是雪域高原,还是大雪纷飞交通瘫痪的巴黎,他的笑总是能软化自己。
    此时此刻的温暖,她早已习惯,甚至是依赖。
    一直以来每当她最无力时,他会伸出手抱住自己,给一个完全宽容的怀抱。她明白不该在这时候,可他的眼神动作完全打散了她的犹豫。
    她不敢再追问他想离开的想法,只是用手环住他的腰。灼热的皮肤,不知道是谁烫伤了谁,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在她耳边说“笑笑,我今天很怕,怕你再也不会回家。”
    他说完,俯身深深地吻住了她。
    很自然的交融,不用语言交流,两个人已经紧贴在一起,不停摩挲着彼此的皮肤,想要将刚才的犹豫和彷徨都打散,都忘记。
    到最后,她已经紧张不行,双手扣紧他腰。
    不敢呼吸,也不敢动。
    他却忽然停下来,狠狠地咬了下她的嘴唇“我去客房睡。”
    她不解,张开眼,昏昏忽忽地看着他眼中的汹涌澎湃。
    韩宁长出口气,只用手捋顺她的头发,手指滑过她的耳廓,一路滑下,直到她又紧绷起身子,才笑著说“老婆,别急,最好的一定要最后才给你。”
    “韩宁!”萧余本来就紧张,被他说得几乎要烧起来。
    他马上笑了,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嘴唇。
    很意外的留宿,结束了两个人长久来的小心翼翼。她很快退了酒店的房间,开始和他安排去上海的所有事情,母亲听后没有任何意见,她从小就没有在父母身边住过,自然相互都不会有太多的依赖感。
    只是那份关怀依旧还在。
    新年伊始,她主动带韩宁回了家。
    母亲的默认,让始终持观望态度的父亲也认可了韩宁。
    她没想到母亲不光是喜欢韩宁,似乎还和他很投契,几乎是无所不谈,大有忘年交的感觉。那一天是冬日难得的好天气,他们就坐在阳台落地窗边喝茶,暖暖的日光勾出韩宁的轮廓,还有那双永远带着笑的眼睛,格外清晰。
    “上海也好,只是冬天太熬人了,不像北方有暖气会舒服些,”妈妈笑著喝了口热茶,“你们应该过了冬再去。”
    “我早先在那里有套房子,特意装了地暖,”韩宁替母亲添了些水,“不过我的意思也是,等笑笑在这里过了农历新年再回去,正好连正月初一的生日一起过了。”
    萧余看见他右手习惯性地摸了下裤子口袋,不禁暗自好笑,轻咳了声“我们下楼走走?”
    韩宁笑得不动声色,显然明白她在给自己找借口离开。
    两个人装模作样下了楼,她立刻把他拉到后院,比了个‘请随意’的手势“你不用怕我妈,她早就习惯了,家里走得近的男人没有不抽烟的。”
    韩宁哭笑不得“我刚才是在摸手机,老婆大人。”
    她扬眉,刚想说话却感觉手腕一紧,已被他握住反扭到身后,成功被他按到了怀中。
    韩宁轻吸口气,意味深长地感叹“这味道真好。”
    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用的洗发液,明明是和他用的一瓶,却还偏要说得这么暧昧她想要挣开,可胳膊被拧到身后,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小心被我妈看见。”
    他只是笑著,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
    她被他蹭的发痒,一想到这是在自己家,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用余光偷偷打量四处有没有人出现,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客厅多了几个人影。
    “怎么了?”韩宁感觉到她忽然绷紧了身子,下意识回头,也看见了来人。
    玻璃的反光太强烈,可就在这样折射的光线中,也能看出他。
    几乎是回头的一瞬间,韩宁已经松开她,拉开了客厅的玻璃门。
    每年的这一天,许南征都会来看望父母,年复一年,似乎早成了习惯。或许是生病清减了些,他又显得高了,目光却难得的温和“新年快乐。”
    萧余微怔愣着,韩宁倒是走上前,笑著说“新年快乐。”
    许远航只是对两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四个人相对冷场了会儿,直到老阿姨端着茶盘出来,许南征才说替伯父带了些东西来,先一步上了楼。
    许远航倒没跟上去,反倒是和他们坐在客厅里,闷声不吭地喝着茶水。
    萧余明白他的个性,声怕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好不停问他些不痛不痒的话,到最后连韩宁都听不下去了,笑著拍了拍萧余的手背“手机忘在楼上了,我上去拿。”
    她对他蹙眉,示意他无须回避。
    韩宁只是笑着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用口型说马上下来。
    说完就站了起来。
    萧余无奈,看着他上了楼,才去看许远航“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今天怎么没话了?”许远航无奈一笑“我不知道说什么,怕开口就是错,”他莫名静了会儿,才问“听说你要去上海了?准备在南方定居了?”
    她嗯了声“离韩宁家近一些。”
    “也离我们远一些是吧?”许远航靠着沙发看她,“这一年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能想起小时候,我们天天黏在一起上幼儿园,上附属小学的日子。以前你说去哪我都没感觉,反正你肯定会回来,毕竟这里才是你的家。可这次光是一听说你要走,就觉得难过。”
    她没接话。
    一千四百公里,不过两个小时的航程。
    可是她明白小航话中的意思,曾经亲密无间的感情,随着身边人的变化都会改变。慢慢疏远一些关系,北京的所有人和事都不再和自己有关,包括这大院里的往昔岁月。
    晚上父亲特意留许南征和小航吃饭。
    北方人吃饭喜欢喝白酒,一瓶76的陈年茅台刚才打开,酒香已弥漫了整个房间。萧余从来没看过韩宁喝酒,用脚轻碰了碰他的腿,暗示他要不行千万别逞强。
    韩宁轻声耳语“未来老丈人要喝,就是拼死也要陪到底。”
    整瓶的陈年茅台,被他们全部分完。
    走的时候父亲才想起许南征他们是开车来的,可因为元旦,司机都已经回家过节去了,根本没有人能送他们。好在萧余只象征性地抿了小半口,路程又不算远,只能由她亲自开车,送两人回许家。
    车是韩宁的,她之前也是开过很多次,自然是驾轻就熟毫无障碍。岂料刚才开出去十分钟,许远航就不行了,让她停靠在路边,开始大吐特吐。
    萧余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让,让我蹲会儿”许远航两手抱着矿泉水瓶,示意她千万别碰自己。
    她怕他头重脚轻,直接栽进路边的水沟里,只能在三四步远的地方站着,提心吊胆看着他。“诶?”许远航回头瞥她,“你能,能不能离我远点儿我看你就吐吐不出来。”
    她哭笑不得,又往后退了两步,却不敢再动了。
    身后就是小航的车,车旁站着许南征。
    身侧不停有车灯晃过,他们就隔着三步的距离,却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小航就在路边蹲着,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就如此停顿下来,过去还没过去,未来还没到来。
    很大的风,很快就将身上的温热带走,到小航晃悠着站起来的时候,视线从两个人身上飘过,终也没说一句话。
    “好了?”萧余扣好安全带,透过后视镜看着许远航。
    “让我再坐一会儿。”许远航摇下车窗,醉眼惺忪看着窗外的车海如潮。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
    她明白小航只是在和自己生气,从吃饭开始他就不停和韩宁碰杯,却一句话也不和自己说。结果他的意气用事让他喝得这么醉,难过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后视镜中,另一个人也摇下车窗,刚想点烟,却忽然说“我下去抽根烟。”
    “哥,”在他打开门的时候,许远航忽然说,“我手机没电了,借我用用你手机。”许南征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扔给他,下车撞上了车门。
    第四十七章 一人的成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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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一人的成全(3)
    韩宁很意外地在北京过了农历新年。
    年初一也是她的生日。
    别人的守岁,对她来说是在一秒秒等着自己的生日,接受各种各样的礼物,还有几乎能贯穿三四个小时的电话祝福。
    当然,在那之前,她还要正正经经地陪父亲看春节晚会。
    韩宁总是装模作样地认真看着节目,然后悄然给她发过来一条短信,大多是诙谐抱怨,逗得她忍不住笑。时间越来越接近十二点,她笑著看了他一眼,只要过了十二点,就是他陪她过的第一个生日。
    韩宁静静回视她,两个人的视线黏在一起,努力了很久才各自分开。
    她手心震动了下,拿起来看一眼,又是他发来的短信,却难得不再调笑想要什么礼物?
    要什么?
    她暗自笑了,悄悄打字哪有这么问的,惊喜都没有。
    最后一个字打出来,她却恍惚觉得这样的对话好熟悉,三年前在香港,许南征风尘仆仆赶到,陪自己过第一个属于男女朋友的生日。
    那时候他也曾这么问,自己也曾抱怨,为什么总不给惊喜。
    可是现在,她才体会到问这种话的人,是怎样的心情。
    她把手放在韩宁的手背上,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终于能明白,认真问出这句话的人,最是想送出完美的礼物。
    礼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乎的人在身边。
    他在犹豫着,猜想着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剧大的爆竹声,盖过了电视的声音。
    “好了,你们去睡吧,”母亲终于笑吟吟开了口,“看你们两个整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让我都没怎么看好电视。”
    她不好意思笑笑,拉着韩宁离开了客厅。
    因为过年,连老阿姨都不在,只剩他们两个和父母。
    韩宁始终攥着她的手,走过没有开灯的走廊,黑暗的楼梯,直到进到房间,他才猛地把她抱起来,深深地吻住她。
    她被他吓了一跳,心砰砰乱跳着,被他吻到难以招架,几乎想要落荒而逃。他却像是永远也不会放开。他终于放开她,轻声说“生日快乐。”
    窗外的爆竹声太大,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她却忽而一笑,对他伸出手“礼物?”
    他安静地看着她,她也含笑看他。
    他眼中的感情那么浓郁,那一瞬她甚至有种错觉,以为他会求婚。
    可最后他只是笑著低头,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明天我带你出去,想要什么就说,直接买下绝不犹豫。”
    她有些失落,却还是被他逗笑“貌似你正在失业阶段。”
    韩宁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个人说笑着,不停在巨大的爆竹声中,碰着脸,轻吻着对方。
    他说“生日快乐。”
    她嗯了声“你说过了。”
    他说“我忽然很羡慕他,可以看着你从小到大,看着你一点点长大,”他握住她的手,继续说着,“我光是想想你小时候的手那么小,就觉得很可爱。”
    她怔住,韩宁说的‘他’是许南征。
    她没想到他终于还是提起了。
    自从在一起,他从来都不会刻意提起他,尤其是自己和许南征过去朝夕相伴的日子。
    后来他没有再说话,像是累极了,只脱了外衣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睡醒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她睁开眼看不到他,沙发上只扔着自己的衣服,他的衬衫外衣都没有了踪影,包括他也不在房间里。像是凭空消失掉,不留任何痕迹。
    她找着手机,终于在他的枕头下拿到,有一条写好的短信,安静地留在屏幕上
    “笑笑,那天酒真烈,可我还是等到你回来,看你在楼下客厅坐了几个小时。我想我应该是错了,一直以来,都以为我们也会有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的回忆。可我忘了计算他的时间,如果我们相识十年,也是你和他认识三十三年的时候。笑笑,生日快乐,我想我能送你最好的礼物,就是你和许南征的未来。”
    他留下的话很平淡,没有任何分手离开的话语,可人已不在。
    电话拨过去只有平淡的等待音,无人接听。
    无论多少遍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
    这是韩宁第一次主动离开,他曾经说过男人主动一些没什么,曾经怎么都不要放手。
    可她还有很多话没有说。
    在那个大雪临城,交通瘫痪的午后,当自己透过水雾浓重的玻璃,看到他时是怎样的惊喜。从那时开始,就是自己和他的开始,真正的开始。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爱着许南征,渗入骨髓里的爱着,可他仍旧一次次抱住自己,温暖坚定地爱着自己。
    冷汗不停渗出来,她只是拼命告诉自己冷静,电话一个个拨给他,仍旧无人接听,不停地也有电话和短信进来,大多数都是各种俏皮话,恭祝她生日快乐。
    楼下已有热闹拜年的声音。
    农历新年的气氛总是那么浓烈,父母甚至不知道韩宁已经离开。
    她坐在沙发里,脑子里都是从双流机场开始,他所有的表情和话他总能想办法找到自己,像是忽然回到几年前,他忽然出现在自己家楼下,谈笑风生地骗到自己的电话。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很快拨出几个电话,联系远嫁到南京军区的同学。
    那边接起电话还笑嘻嘻地,取笑她寿星怎么找自己了?萧余努力平复着巨大的期望,只说让她帮自己找到韩宁家的电话。那边先是惊呼了一声,才幽幽感叹她竟把这位的儿子拐走了,很快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一个陌生女人接起了电话。
    她礼貌地控制着声音,说“阿姨,春节快乐。”他的母亲竟是惊讶万分,待到一切寒暄结束,听到她要找韩宁,才忽然问“韩宁父亲到北京公干时,韩宁说起你们的事,好像已经是过去了。”
    她没料到他会在那天,这么和他的父亲说。
    像是早就有了决定。
    她含糊着只说找不到韩宁,务必要她母亲帮自己找到他,好在他母亲除了略微惊讶外,还是很快答应要替她打这个电话。
    她知道韩宁的孝顺,一定不会不接父母的电话,却不敢想他是否会给自己回电话。
    从来没有这么难熬的一天,可是今天是年初一,还是自己的生日,她只能留下来陪着父母吃过晚饭,借口说要回家喂狗,开车回到了家。
    打开门时,只有笑笑扑上来,屋内没有任何灯光。
    他一整天都没有来电话,也没有回家。
    这就是韩宁,这才是韩宁。
    那个站在雪山上,叼着烟对自己轻抬下巴,说着‘在没有结婚以前,我们都崇尚恋爱自由’的韩宁。
    那个许诺初次见他,惊喜的在厨房乱叫着要全军通报的韩宁。
    那个抱着自己走过满地碎玻璃,轻放到沙发上,声称要她自己在屋里安静的韩宁。
    她抱着狗,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那天晚上他抱住自己说‘我以为你不会再回家’,是怎样的绝望?
    她会等韩宁回来,然后离开这里,回到念大学的那个城市。
    几年后,那个年少时自己追逐脚步的人,肯定会再次成为整个行业的翘楚。她想,他总是太耀眼,太拼命。或许那个时候,他根本就封不住自己的所有消息,她会看到很多杂志,很多的新闻,看到他胖了或是瘦了。
    她或许会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把这段故事写下来。
    萧余趴在沙发上,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因为许爷爷的事情,哭到几乎都要断了气。有个人影就始终坐在床边,守着自己,半夜还会拍醒了,一口一口地给自己喂着温水。
    那时的她,就已经知道,故事最后的结局,是韩宁的名字。
    电话忽然震动起来,整整一天的不断响声她都已经麻痹了,可是只有震动铃声是韩宁的。一瞬间,她心跳的像要停止一样,透支着所有的力气。
    她盯着电话很久,却猛地反应过来,怕他再次消失,忙把手机放到耳边。
    电话里传来一阵巨大的鞭炮声,震的耳朵生疼。
    “笑笑,”他的声音很是轻松,“还有什么话,想要最后告别的?”
    声音一如既往,只是句玩笑般的开场,已让她瞬间鼻酸。
    她说不出话,他也没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窗外的爆竹声也越来越大,要过十二点了。
    她终于开了口,含泪笑著说“我想吃大闸蟹,每次都是你蒸,到底要多少时间,配料放什么你从没有告诉我。”那些渗入骨髓的点滴太多,她想说的也太多。
    可她真正想说的是,没有你我什么也不会,你看,连蒸螃蟹都不会。
    很久后,他才终于出了声,竟有一些浓重的鼻音“烧好水等我,十分钟到家。”
    总会有个人,有诱惑力让你无条件去让步,找到这样的人很困难,所以我们遇到了,总会奋不顾身。可是,能找到那个对你不断妥协的人,又谈和容易。
    他何尝不是骄傲的人。可却总是坦诚地承认,他爱着你。
    她很重地嗯了声,叫着他的名字。
    只这么几秒,已是眼睛酸胀。
    “怎么了?”他笑,掩不住的温柔,“不知道锅在哪?”
    “我才不去厨房,”她轻声说,“开车不用太着急,我一直都在。”
    韩宁笑了几声,淡淡地有着鼻音。
    “还有,”她问他,“有件事,是关于你的,可我先告诉别人了,你会不会生气?”
    “是什么?说来听听。”
    “我那天告诉小航,我爱韩宁,”她告诉他,“这句话,没想到先让别人听到了。”
    电话的另一端是长久的沉默。
    “你说的太晚了。”他忽然这么说了句。
    萧余倒是愣了。
    “我说,笑笑,你说的太晚了,所有能买戒指求婚的地方都关门了,”韩宁叹了口气,笑著说,“等我回来。”
    她会等韩宁回来,回到念大学的那个城市。
    几年后,那个年少时自己追逐脚步的人,肯定会再次成为整个行业的翘楚。她想,他总是太耀眼,太拼命。或许那个时候,他根本就封不住自己的所有消息,她会看到很多杂志,很多的新闻,看到他胖了或是瘦了。
    然后会有人指着他的名字,说这就是中国移动业务背后的大佬,是将门虎子。
    或许会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她会把这段故事写下来,送给自己。
    萧余趴在沙发上,想起那天晚上,因为许爷爷的事情,哭到几乎都要断了气。
    有个人影就始终坐在床边守着,半夜还会拍醒了她,哄着,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着温水。
    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
    故事最后的结局,是韩宁的名字。
    ——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停更近一年,终于圆满完结。
    至于出版,就随缘吧。
    余下的,就不多说了。
    《一生一世》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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