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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而言,像结城彻也这样的异性恋者,会对自己产生感情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不,应该是根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水野瑞季摇摇头,奋力将蛊惑心智、甜美诱人的幻想赶出脑海。
    就像这样,水野瑞季偶尔会陷入一闪即逝的美丽幻想,但是他又会立刻让自己清醒过来;因为他知道,对那一次名为zuo爱、实为强犦念念不忘的人,只有自己。
    不论是诱惑他的女友丑态毕露,或是威胁他拥抱自己,水野瑞季都对结城彻也产生深深的歉疚。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豁出自身的安危,也要出去替他买药救命。
    真的只是这样,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不管结城彻也会不会责备自己,他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然而,水野瑞季却常常在无意中陷入了自编自导的错觉。
    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水野瑞季都会像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用力甩头,告诫自己不可以得寸进尺。
    「你在发什么呆?水已经滚啰!」
    「啊?」
    「水已经滚了!」结城彻也指着瓦斯炉上不断冒出蒸气的水壶,又重复说了一遍。
    害怕心里所想的事会被察觉,涨红着脸的水野瑞季反射性的武装起自己。
    「我又没瞎!要你鸡婆……」
    「这个让我来。」结城彻也抢先一步关掉瓦斯,拿起水壶。
    「喂,你干嘛抢我的工作!」
    望着还是病人的结城彻也拿走水壶,水野瑞季不禁有点着急。照顾病人应该是他的工作才对啊!
    等待泡面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水野瑞季无法猜测结城彻也在想什么,就像他无法了解他为什么要丢下女友到这里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替自己倒垃圾?
    「别发呆,再不吃面要糊掉了。」
    「啊?喔……」
    是因为结城彻也把对自己的厌恶隐藏得很好的缘故吧。
    自己对他做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两个人还可以面对面的一起吃东西,水野瑞季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感到踏实。
    在此之前,他根本无从想象。
    但是现在,他却能够了解,事实上并不是因为有「谁」在身边,一切只因为坐在对面的人是结城彻也,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又来了,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水野瑞季对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苦笑以对。
    明明告诫过自己不可以胡思乱想的,可是只要意识到结城彻也的存在,他就会忍不住的想东想西。
    只不过,默默注视对方的人,不是只有水野瑞季一个。
    「我有没有说过,你拿筷子的姿势很标准?」
    结城彻也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水野瑞季吓了一跳。
    这时他才发现,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结城彻也早已吃完一碗泡面,而且不知盯着他看多久了。
    没有料到自己也被结城彻也注视着的水野瑞季,紧张的放下碗筷。
    「还有这么多,你不吃了吗?」结城彻也看了看水野瑞季。
    「太多了,我吃不下。」水野瑞季敷衍的说。
    「那真是浪费了。既然你吃不下,那就给我吧。」说完,结城彻也便端起水野瑞季面前的泡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喂!你干嘛吃我的东西……」看见结城彻也津津有味地吃进自己吃过的食物,水野瑞季总觉得心头有种搔痒的感觉。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又要胡思乱想了。
    「算了,东西吃完就赶快回床上去休息。感冒药已经吃完了,我出去再买一盒回来,顺便去便利商店买一点吃的,冰箱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你要去买东西?」结城彻也放下手中的碗。他记得相原浩美说过,水野瑞季得了一种害怕出门的怪病不是吗?
    「干嘛那么大惊小怪,我不能出门吗?」水野瑞季把放在门边的外套穿上。
    虽然上一次出门的经验令他现在想起来都还是胆战心惊,但是为了表示对结城彻也的歉意,他还是坚决完成这项赎罪计划。
    「可是……」
    「我走了,你快点吃吧。」水野瑞季淡淡一笑,往门口走去。
    等水野瑞季关上大门,结城彻也才恍然注意到,这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见笑容。
    你不觉得他对你很特别吗?
    耳边响起了相原浩美的话,结城彻也低下头盯着已经见底的面碗。
    尽管觉得不太可能,结城彻也还是受到小小的震撼。实在很难想象,但是那个总是高高在上、任性孤僻、爱要脾气又任性妄为的水野瑞季竟然会为了自己……
    结束了恼人的工作,渡边龙司一刻也不愿耽搁,马不停蹄的直接赶往机场,只为了尽快回到日本,回到水野瑞季的身边。
    抵达机场,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待,渡边龙司上了一辆计程车,直接前往水野瑞季的住处。
    为了不让那个疯子有机会再伤害水野瑞季,每年的这个时候,渡边龙司一定要陪在水野瑞季的身边才能放心,然而这次却因为工作的失误而不得不延误几天。
    只要一想到水野瑞季是怎么担心受怕的度过这几天,渡边龙司就心急如焚得快要疯掉了。
    还以为在打开门的瞬间就会受到水野瑞季泪潸潸的热情拥抱,然而渡边龙司的期待却落了空,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席卷上来。
    丢下行李,他冲进屋里翻遍所有的角落,只为了找到水野瑞季。
    遍寻不到水野瑞季已经够教人抓狂了,渡边龙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床上发现睡得正熟的结城彻也;更要命的是,他身上还穿着自己之前送给水野瑞季被嫌尺寸过大的睡袍。
    在自己出国的这段期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渡边龙司不停在脑中推测各种可能,但是他已经失去耐性。
    最后,他还是叫醒熟睡中的结城彻也问个清楚。
    「起来!我问你,瑞季到哪里去了?」
    「水野?他去买药,待会儿就回来了。」
    结城彻也睡眼惺忪的看了一下床头上的钟,朦胧的睡意立刻被现在的时问给吓跑了。
    「什么?已经三点了!」结城彻也咆哮道。他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就是找不到水野瑞季的踪影。
    茶几上的水杯、沙发上他用来保暖的小毛毯,全都没有移动过的痕迹;这时候结城彻也才想起来,渡边龙司方才询问自己的问题。
    「你进门的时候没有看到水野老师?」
    「这是我问你的问题耶!」渡边龙司反驳回去,搞不清楚他是睡傻了还是怎么了。「你不是说瑞季去买药吗?他怎么去的?有没有人陪?」他紧张的追问。
    结城彻也摇了摇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你不要不讲话,急死我了!他是不是到巷口的药妆店去了?我去找他。」渡边龙司急得怒吼。
    「等等,他可能已经不在那里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结城彻也呐呐地道。
    「什么?我的老天……」渡边龙司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频频跳脚。
    「你先不要激动,也许他是到其它地方逛逛,很快就会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还让他一个人出门……我的老天!你最好祈祷他平安无事,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被渡边龙司这么一吼,结城彻也也生气了。难道他以为只有他在乎水野瑞季的安危吗?
    水野瑞季是为了自己才出门去的,要是他真的因此而遇到什么意外,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根本不需要他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提醒,丢了水野瑞季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结城彻也也动怒了。
    「你要不要放过我都尽管放马过来!但是在你兴师问罪之前,我劝你最好讲清楚,水野老师没有回来跟今天是什么日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吗?好,那我就说给你听,这样你才会知道你自己做了多该死的事。」
    渡边龙司深吸口气,娓娓道出六年前发生在水野瑞季身上的那件恐怖情事……
    第七章
    冷气都已经开到最强了,室内的空气还是闷热得令人作呕。
    在灯光全开的房间里,断断续续传出苦闷的呻吟声。
    明知道根本不会有任何改变,水野瑞季仍不放弃希望地晃动拴在四肢的铁链,房间里霎时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
    二天了,水野瑞季始终光着身子,不停地被侵犯。
    他纤细的身躯早就不堪负荷,不只腰臀酸疼,就连被强迫摆出跪姿的膝盖也已经不知道磨破了几层皮,旧的伤口还来不及愈合,马上又被折磨出新的伤痕。
    被金属手铐链住的纤细手腕,因为承受不住太过激烈的拉扯,只能朝前方的枕头和栏杆上乱抓。
    「亮,放了我吧!没有用的……我没有办法再爱你……放了我吧!」
    「我说过,除非你愿意收回分手的决定乖乖留在我身边,要不然,我只好继续用我的方式留住你。」中根亮辅说完,硬扯着水野瑞季的头发强吻他。
    水野瑞季乘机咬破他的嘴唇,以示反抗到底的决心。
    水野瑞季不乖顺的举动惹恼了中根亮辅。
    「这是你自找的!我就不相信我驯服不了你!」
    「唔!」被入侵的痛感让水野瑞季双腿颤抖不已,双手也用力握紧铐住他的铁链,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而屈服。他早已下定决心,非得要离开这个像鬼一样可怕的男人不可。
    「瑞,其实你喜欢我这样侵犯你,对吧?比起不痛不痒的温柔,这种激烈的冲击才更能凸显出我对你的爱有多么强烈不是吗?」
    中根亮辅发出令人战栗的狂妄笑声,随即狠狠的侵犯起无从抵抗的水野瑞季。在他无情猛烈抽送的同时,他的手绕到水野瑞季的身前,握住他无处可逃的可怜要害,肆无忌惮地搓弄着。
    「我讨厌这样,讨厌暴力……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只会说爱我……我说的话你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水野瑞季承受着痛楚,左右摇头。
    看那张漂亮无瑕的脸蛋露出紧皱眉头、咬紧牙关,却依然忍不住呻吟的模样,中根亮辅强烈想要拥有他、撕裂他的欲望,就更加不可遏抑。
    他也明白这样的想法是可怕的、不正常的,但是中根亮辅却任由它一天天壮大,渴望独占水野瑞季的欲望早已经让他失去理智,无法接受水野瑞季对他以外的男人微笑;就连他所有的朋友,都成为他无可宽恕的敌人。
    而这股无可抑制的狂情,也在水野瑞季提出分手的时候攀上顶峰。
    他已经爱到发狂,就连他自己也无法阻止想要拥有水野瑞季的欲望。
    即使非得囚禁他一辈子,他也不在乎。
    「我只要爱你,这样就够了!你也是!」
    「你听不懂吗?就算杀了我……我的答案还是不会变……要我说几百次也一样,我再也没办法爱你……」
    水野瑞季抓住床前的铁制栏杆,身体因为中根亮辅的粗暴冲击而不断摇晃,他的眼前蒙上一层薄雾,强忍着痛拒绝到底。
    中根亮辅就像个超级醋坛子一样,把周遭的朋友都得罪光了不说,为了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连乐团的练习也不去了,引起团员们抱怨连连,他索性退团,还自愿担任自己的经纪人,赶跑出版社的责任监督,害得出版社也颇有微词。
    原本应该是一场甜蜜的恋情,却被他的占有欲搞得天怒人怨,也毁了彼此的理想。这绝对不是他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初衷,更没想到提出分手的下场竟是遭到被囚禁的命运。
    回不去了!痛恨暴力的水野瑞季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爱他。
    与其复合之后痛苦的过日子,还不如现在被他折磨到死的好。水野瑞季不得不得感到丧气。
    「说你还是爱我的,说你这辈子绝对不会离开我!」
    「我不要……啊——我绝不……哈……啊啊啊啊……好痛……」
    「为什么不要?不是很刺激吗?你看你,都兴奋成这样了。」中根亮辅用手沾起水野瑞季前端渗出的透明汁液,自满地放进嘴边。
    「作……梦!我死也不会要你……我要分手……分手!」
    他疯了,而且疯得彻底!这种强迫人的行为,怎么可能出自于爱?
    承受着疼痛,水野瑞季在失去意识之前,仍不放弃誓言分手的决心……
    雨势越来越大,坐在副驾驶座上,原本打算在骑楼下行走的人群中寻找水野瑞季的结城彻也,专注的聆听渡边龙司叙述那些曾经发生在水野瑞季身上的可怕遭遇,听得他不只手心,连背上都沁出冷汗。
    「我们找到瑞季的时候,他已经精神恍惚到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警察把那个疯子送进监狱,瑞季也因此住进医院。被他绑架的那三天,瑞季什么东西都不肯吃,存心要把自己饿死,整个人被折磨得简直不成|人形……」一想到水野瑞季当时的惨状,渡边龙司在方向盘上用力按了一声喇叭。
    结城彻也因为完全能够感受他的愤怒,所以没有出声制止他的卤莽。
    「瑞季是在那家伙生日当天被绑走的。可恶的是,那个疯子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不停对着瑞季大喊,说他总有一天一定会来要回他这个生日礼物。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每年到了这几天,不管工作再忙我都会设法陪在他身边,尤其是今天可是没想到……你这个白痴,竟然、竟然让他单独出门……可恶!要是他有什么万一……」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如果真的找不到,不用你动手,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结城彻也咬紧牙关道。
    雷鸣声从远方传了过来,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水野瑞季睁开了眼睛。
    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水野瑞季朦胧的视线前。
    轰隆隆——
    窗外疾驰过一道闪电。
    就在天空传出有如爆裂声响的瞬间,照亮了出现在水野瑞季面前的某样东西。
    比起被闪电击中脑门,水野瑞季现在承受的打击更显剧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恶梦应该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为什么?梦里的那个恶魔居然……
    就站在眼前!
    「啊——」水野瑞季害怕得全身寒毛直竖,虽然想要大叫出声,喉咙却像被冰冻住似的,连哭也哭不出来。
    身体下意识想逃,可是四肢却软绵使不上力。
    男子令人发毛的笑声加深了水野瑞季的恐惧,那挥之不去、仿佛永无止境的恐怖梦魇,正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
    曾经囚禁过水野瑞季,令人绝望战栗的黑暗——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水野瑞季出于本能,竭尽全力的对自己呐喊着快逃!
    不过,已经慢了一步。
    「好久不见,我的瑞长得更标致了。」
    中根亮辅拾起水野瑞季的下颚,一遍又一遍仔细端详他日夜思念的美人,漆黑的瞳孔中,绽放着比白光还要强烈的情愫。
    他瞬也不瞬的凝视着水野瑞季,黑色的眸光远比窗外的闪电更鲜明,笔直地射入水野瑞季的眼中。
    确认对方就是把自己囚禁在黑暗里,又施予毒咒的那个男人,水野瑞季像被抛进北极冰冷的海水中,整个人从背脊冷到脚底。
    水野瑞季顿时明白,他终究还是逃不过被恶梦吞噬的命运。
    「亮……这里是哪里?」
    中根亮辅伸出手掌,捧住令他魂牵梦萦的美丽脸庞。
    「你不记得了吗?这里是我们的爱巢啊!还有这张床,你不记得你是怎么在这里摆出性感撩人的姿态让我爱你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水野瑞季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四肢,发现没有被铁链铐住,他立刻拔腿跳下床想逃。
    但是中根亮辅没有阻拦的异常反应,引起水野瑞季的注意,同时他就感觉到颈部被用力勒紧拉了回去。
    水野瑞季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猛烈咳嗽,当他伸手想要抚摸被勒到发疼的脖子时,才赫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他的脖子被戴上了颈链。
    现在的他,俨然成了中根亮辅手中的宠物。
    要是他胆敢不听从指令,中根亮辅就会用力抽动手中那条拴在他脖子上的链子,让他痛苦难耐。
    中根亮辅伸出魔爪,将水野瑞季从地板上抓了起来。
    他轻而易举地,只凭单手就撑起了水野瑞季纤瘦的身躯。
    「瑞,我翟烩一天,等得多辛苦你知道吗?」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水野瑞季打从心底感到畏惧,那是一种足以瘫痪人心的恐惧。
    一旦再次落人他手中,他就再也无路可逃了。
    中根亮辅将水野瑞季拽到眼前,由上而下嗅着令他怀念已久的气味。
    「就算我疯了,那也都是因为你,谁教我就是没有办法戒掉对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以及骄傲的坏脾气的喜欢。不过这次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你应该感谢这些年的等待让我磨出了好耐性。我会等到你求我好好疼你为止,要不然我是不会动你一根寒毛的。」
    「你作梦!我宁愿死也不可能求你对我做那种事!」尽管害怕得欲发狂,水野瑞季还是坚持奋战到底。
    「是吗?」中根亮辅冷笑一声,不疾不徐地从小冰箱里拿出一枝装有黄褐色液体的针筒。
    「你想干什么?」
    中根亮辅的脸上,露出了野兽在进食前愉悦凝视爪下猎物挣扎的神情。
    「狱中一个好朋友介绍的。他说这种药是香港黑道用来控制女人卖滛的好帮手,听说它不只可以让人发情,更重要的它还会让人上瘾我等不及想看你想要我要到发疯、发狂的模样。一想到你哀求我疼你的可爱表情,再也离不开我,区区几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浸滛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中根亮辅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滛笑。
    「作梦!你作梦!」
    「我是不是作梦,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接着,中根亮辅用他冰冷的手抓住水野瑞季想逃的手臂,用嘴咬开针筒的盖子,直接扎了上去。
    那一瞬间,尽管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冰冷的液体还是混入血液流进水野瑞季的身体里。
    「呜!」
    蚊子叮咬般的疼痛并不足以让水野瑞季畏惧,他害怕的是这几西西的药水,会不会真的有中根亮辅所说的那种可怕的威力。
    如果真是那样,他宁愿去死。
    等药水一滴不剩的完全注入水野瑞季体内,中根亮辅才放开他的手臂,把针筒丢进垃圾桶。
    「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映入水野瑞季眼中的,是中根亮辅不停变换形状的嘴唇。
    他整个人被丢到床上的时候,一道闪电快速划过天际,接着是轰隆的雷声。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意识和思考的能力,却一点一滴的从水野瑞季身上流失。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又热又麻的下半身。
    谁来……救我?
    受了药效的影响,水野瑞季的身体有所反应的热了起来。
    为了隐藏腿间硬是不受控制地肿胀起来的欲望,水野瑞季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膝盖。
    然而他的动作却引来中根亮辅的注意,他走到床边抓起水野瑞季的头发,强迫他露出埋在膝盖里的脸来。
    「我最喜欢你这张脸了……瑞……」
    「变……态!」
    水野瑞季心有不甘,但扭曲的五官依然端整秀丽,微微沁出汗珠的额头和泛红的面颊,看起来都极具诱惑力;掺杂着怒气与倔强的眼眸虽然布满泪水,却仍旧散发着不服输的光彩。
    如此上等的容貌,更加煽动了中根亮辅的肆虐心。
    「瑞,你真是太适合这种表情了,真棒……」中根亮辅带着猥亵的笑容欣赏水野瑞季痛苦的表情。
    「唔……放……开我……」恐慌、紧张,再加上那恶心的药物,让水野瑞季连骂人的话都快要说不出来。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就连舌根也开始感觉到麻痹酥痒。
    中根亮辅不需要使用蛮力就分开了水野瑞季紧紧蜷缩在一起的身体,将他摊开在床上。
    「不……」
    受制于药效而毫无抵抗能力的水野瑞季,被脱去衣物,当中根亮辅兽欲完全被点燃的愉悦喘息传人耳膜,那种绝望感更让他眼前一黑。
    他用力扭腰翻过身想逃。
    没想到这样的动作看在中根亮辅的眼里,反而更加的煽情,眼睛绽放出野兽贪婪的异样光彩。
    「受不了的话,就快点开口求我吧!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吝啬的人,只要你开口求我,我一定会好好疼你,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让你受苦。」
    中根亮辅露出滛猥的眼神,伸手搓揉那有如新鲜蜜桃般浑圆小巧的臀部。
    水野瑞季背后传来了鲜明的冲击。
    好想死!
    由于药效实在太过强烈,水野瑞季根本无法用理智去抵抗。
    这样下去,开口求饶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该死!难道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吗?
    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
    中根亮辅不停地来回抚弄水野瑞季颤抖的肌肤,并发出猥亵的滛笑声。
    「啊……不!啊……不要!」水野瑞季使尽吃奶的力量滚到床下。
    「我就是迷上你这点倔强,要是你太快投降了,好象还少了这么点乐趣。」看到水野瑞季的最后挣扎,中根亮辅有些吃惊。不过,看出药效正在渐渐发挥效用,他并没有急着将水野瑞季抓回床上。
    水野瑞季抓着床沿,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
    「我……绝对……不……」话还没说完,水野瑞季奋力一搏,算准了铁链可即的距离,朝最近的一面墙冲了过去。
    「瑞!」
    连阻止都来不及,水野瑞季的身体已经软趴趴的倒卧在地上,中根亮辅脸部扭曲,立刻上前抱起爱人的身体哀号。
    「瑞!你醒醒!拜托你醒一醒!可恶!你这个家伙……瑞!」
    水野瑞季一息尚存,但是已经失去意识。
    无法确定这个撞击会对水野瑞季的生命造成多大的威胁,中根亮辅慌了。
    「瑞!拜托你醒一醒,醒一醒啊!」中根亮辅不断拍打水野瑞季的脸颊,但他就是一动也不动。
    鲜红色的血,从水野瑞季的鼻孔里流了出来,仿佛在控诉中根亮辅的恶行。
    「瑞!你不能死!不可以死!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瑞!」
    害怕失去水野瑞季的恐惧,逼得中根亮辅快要窒息。
    「天呐!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你为什么要将他从我身边夺定!」
    紧紧抱着胸前没了知觉的爱人,中根亮辅流下了眼泪。
    「瑞……我爱你爱到大家都说我疯了……你为什么不懂!你宁愿死也不愿接受我,这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瑞……你好残忍!你明知道我这么爱你……」
    第八章
    「我的老天,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混帐!」
    接到电话立刻赶来的渡边龙司,看见昏倒在床上、气息奄奄的水野瑞季,难掩愤怒地朝中根亮辅脸上揍了过去。
    失去重心的中根亮辅跌坐在地上,自知理亏的他,抹去嘴角的渗血。
    「我在他身上用了药,所以任何人送他上医院都会惹来麻烦。我相信你应该有可以信得过的医生,所以才找你帮忙。拜托你——」中根亮辅改变姿势跪着,用力把头磕在地上,「拜托你,请你一定要救救瑞!」
    「不用你说我也会救他!你这个疯子,我真后悔带瑞季去看你的演唱会!」一向彬彬有礼的渡边龙司震怒大吼。
    他气自己,要是六年前,他没有邀请水野瑞季一同去看那场演唱会,中根亮辅就不会对水野瑞季一见钟情,两人也不会陷入热恋,中根亮辅更不会为爱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多年来,渡边龙司没有一天不责怪自己,他是同时毁了水野瑞季和中根亮辅两个人的罪魁祸首。
    「现在不是讨论你们恩怨的时候,我知道一家医院就在附近,我们最好赶快把他送过去。」从刚才就一直抱着水野瑞季的结城彻也终于出了声。
    「不能送他去医院!我不是说了吗?我在他身上用了药……」
    「他的头部受到撞击,虽然眼球没有出血症状,但是很可能因为其它部位破裂导致血液从鼻孔流出,如果不接受严密的仪器检查,或许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我想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对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渡边龙司还想说些什么,发言权就被结城彻也抢了去。
    「放心吧,那家医院我很熟。我不会让你们担心的事情发生的。」
    渡边龙司尽管半信半疑,但他还是相信了结城彻也的保证。
    结城综合病院。
    「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不碍事的。」
    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梳着漂亮发髻、双手插在白袍口袋里的年轻女医生对着一脸担忧的结城彻也重复说了第三次。
    「你确定没有颅内出血或是其它伤害?」即使医生这么说,结城彻也仍不放心。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信任我了?我可是遵照你的吩咐,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不会错的。你要是再不相信的话,我可要请你的病人转院啰!」
    「不可以,他身上有药物反应,绝对不可以转院!听到没有!」
    「我逗你的啦!瞧你紧张成这样,那个人是你的好朋友吗?我以前好象没见过。」结城亚里香手托着下巴,皱起眉头假装认真地想着。
    「他是我最近负责的作家,算不上朋友。」这么脱口而出的瞬间,突然有种空虚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啊……监督与作家,这就是维系两人之间的关系。
    亲密却又疏离的暧昧联系。
    更瞹昧的是,两人还因为一个无聊的赌注而发生逾越常理的肉体关系。
    如果换作是水野瑞季,他又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结城彻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哥,你在发什么呆?」结城亚里香没有任何饰品装饰,连指甲油也没有涂抹的手,在结城彻也面前晃了又晃。
    「没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爷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上个星期家聚的时候才说了,要是你在三十岁前还没打算回来的话,他就要逼迫丰田医生入赘,让我继承这家医院。」
    「那很好啊!」结城彻也微微一笑。
    「才不好呢!我才不要当你这个任性哥哥的牺牲品,我也有我想走的人生。」
    「那就一起出走算了。」
    「要是他老人家知道,肯定气到胡子都翘起来了。」
    想象着爷爷生气的模样,两人都笑了。
    「对了,跟你一起送病人进来的那个人,我是说长得像混血儿的那一个……」
    「结城!」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渡边龙司正好朝这边走来。
    「你们聊,我还要去巡病房,不打扰了。」结城亚里香对渡边龙司简单行礼之后,先行离去。
    「医生怎么说?」
    「没有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等他醒过来,如果没有呕吐,应该就没有问题了。」结城彻也回答。
    「算你运气好,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你说过不只一次了。」
    结城彻也看了看坐在走廊另一端的长椅上、眼神涣散、头发也被他自己抓得乱七八糟的男人一眼。
    「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渡边龙司叹了一口气,「他好象受了很大的打击,我先送他回去。等他精神状况稳定一点,再看着办。」
    「什么叫再看着办?那种疯子应该要抓他去坐牢才对!」
    听见渡边龙司这种乡愿的处理态度,又想起在车上听渡边龙司讲述那个人是怎么欺负水野瑞季,害他罹患恐惧症,无可遏止的愤怒瞬间填满结城彻也的心胸,恨不得立刻将那个缩在长椅上一蹶不振的男子给扭送法办。
    「我不准你这么做!他的事情交给我,不准你插手。瑞季,我就交给你了。」渡边龙司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伸到结城彻也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我在瑞季裤子口袋里找到的。至于那是什么,你打开来就会知道了。我先带那家伙回去了,告诉瑞季我会想他。」
    像是最后一次见面似的,渡边龙司交代结束之后,便搀扶着步履蹒跚的中根亮辅消失在长廊尽头。
    经过科学仪器的缜密检查,水野瑞季在傍晚出院了。
    吃过结城彻也准备的清粥,水野瑞季就回到床上休息。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灼热的呼吸在滚烫的胸腔中肆虐,益形急促的呼吸让水野瑞季的嘴唇干裂发疼。
    水野瑞季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洗脸,然后又摇摇晃晃的跌回床上。
    尽管已经喝下大半杯开水,他还是觉得喉咙好干、好渴。
    「可恶!」抖着嘴唇咒骂了一声,他用微微发抖的手抓起放在床边、已经快要见底的水杯。
    水野瑞季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在沙漠中渴了三天的旅人,哪怕杯子里只剩下仅能润唇的几滴水也好。
    当他就快拿到手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麻痹电流顿时贯穿全身,玻璃杯也掉落地面发出声响,吵醒窝在小沙发上睡觉的结城彻也。
    「怎么了,想喝水吗?」
    「没有……不干你的事……走开!」
    这种怪异的感觉,水野瑞季很清楚,是中根亮辅注入他身体里的药物反应所致。他记得他说过,这个药物会让人上瘾。
    先前大概是因为在医院昏迷,或是被打了镇静剂的缘故,所以他不记得是不是有发作过,可是现在……
    结城彻也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体温异常偏高。
    「走开!不要管我……」
    挥开结城彻也的手,水野瑞季的身体被衣服摩擦得发痛,身体也有反应的发热起来。
    「唔……嗯……」
    明知道现在不是可以随便发情的时候,可是大腿间的男性象征硬是不受控制的动了欲念。
    察觉到水野瑞季的异样,结城彻也把他翻过身使他平躺在床上,好让自己可以看清楚他的脸。
    「我不要你留在这里……可恶!快滚!」
    「该不会是你身上的药物还没有全部代谢掉吧?」结城彻也感到错愕,原以为只要静养一两天,那微量的禁药应该就会随着基本代谢被排出体外。看样子,对体型瘦小的水野瑞季而言,这样的推测并不成立。
    「知道了还不快滚!」水野瑞季奋力咆哮。
    「你要我丢下你一个人,好让你再一次去撞墙吗?」
    「要不然呢?你想留下来帮我吗?别开玩笑了……你会吐的!」
    水野瑞季自嘲的说,但是他并未见到结城彻也脸上露出特别厌恶的表情,相反的,是他无法解读的认真神情,仿佛他也在考虑相同的事。
    「别闹了……你真会吐的……唔嗯……」
    「那就等我吐了再说吧。」
    瞬间,近乎窒息的紧张感出现在两人之间,预告着好象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啊——」
    拾起眼互望的那一刹那,结城彻也猛然将水野瑞季抱进怀中。
    「瑞季……」
    结城彻也对着水野瑞季的耳窝低喃,那是热情无比的呼唤。
    那足以形成类似快感的冲击,贯穿了水野瑞季的背脊。
    结城彻也在水野瑞季的眉心、颜骨、脸颊、耳根、喉结处……来回不停地落下亲吻。
    他压在水野瑞季的身上,顺势解开他睡衣的前襟,一双大手急促地抚摸着那柔如细雪的肌肤。
    「嗯啊啊……不要……」
    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不带任何威胁、滛猥,而且温柔的爱抚。
    这种意味不明的爱抚,还有异常炙热的呢喃,都令水野瑞季感到心慌、不安。
    是因为在结城彻也眼中,被下了药而发情的自己,就是一副急需要宣泄的可怜样子吧?
    还是基于保护公司生财道具的立场,与其让自己撞墙身亡,他不如舍身救火?
    不管是因为何种理由,都令水野瑞季心痛。
    与其像疼宠爱人一般的怜惜,水野瑞季宁愿他撕裂自己,带来充满暴力的瞬间快感;因为一旦被他这样用心疼爱过,他将无法从他温暖的体温中全身而退。
    「唔……不要……」
    水野瑞季想要抵抗,但是控制不了的情动却使他只能束手就范。
    交缠在一起的舌头发出滛靡的水声,偶尔掺杂几声水野瑞季压抑不住的喘息。
    这种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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