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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春梦》
    第一章 鹊桥相会
    唐朝天宝元年,七月初七“七巧节”,扬州城。
    七夕之夜,西湖边上正是华灯初上,人流如鲫的时候。
    一位少年站在西湖堤和桥底,一边不断地来回走动,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口里在不停地喃喃自语“怎的还不来?怎的还不来?”
    这位少年身着青色儒衫,年约十六七岁,身材稍微显得有点瘦弱,不过面容俊秀,唇红齿白,细皮嫩肉,让人见了恨不得能咬上一口。他正是扬州城屈一指的大酒楼“太白居”的少东陈清风。
    过往的许多莺莺燕燕见他长得俊俏,都忍不住摸他一把,陈清风大为吃惊,胀红了脸,拼命地左躲右闪,口里大声疾呼“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那些浪女见他如此有趣,吃吃暗笑,更加猖狂起来,把他团团围住,你摸一把,她摸一下,摸得更加起劲了。
    “摸就摸了,你们不要捏了,好痛啊!求求你们不要再捏了,我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很容易导致育不良的!”
    陈清风哭丧着脸,大声求饶,样子好不狼狈。
    “——哎呀,我还是处男,不要摸我那里啊!”
    那些姑娘见他可怜,大声哄笑起来,渐渐散去。
    陈清风定过神来,现一个身着蓝衣蓝裙的女子正站在不远的灯火阑姗处,容貌清丽脱俗,年纪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她现在正狠狠地瞪着他,神色颇为不善。
    陈清风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女子跟前。
    “,你什么时候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来了怎么也不叫我?”
    却不搭理他,紧闭双唇,脸罩严霜,从牙缝里逬出四个字来
    “无耻滛贼!”
    跟着她扬起右手,对着陈清风就是一个大耳括子。
    只听“拍”的一声脆响,陈清风左边脸上已经多了一条五爪金龙。
    陈清风抚着又红又肿的脸蛋,痛得要生要死,偏生还不敢叫出声来。
    “,你听我解释啊。刚才那些女人我都不认识的,是她们自己围上来的,我已经尽力推开她们了,可是她们的力气也很大,而且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敢大力碰她们。你知道的啦,万一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麻烦就更大了。”
    “你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我是想逃走,可是一想到我约了你在这里等,万一你来到见不到我,那岂不是害你为我担心。”
    “但是我看你跟那些烂女人在那里摸来摸去,好像很爽的样子。”
    “冤枉啊,她们那些庸脂俗粉,简直连你的一根脚趾头也比不上,我怎么会看得上眼呢?”
    “反正你跟那些臭女人搞三搞四的就是不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似乎怒气也渐渐消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看你气得都哭出来了,满脸泪水的多不好看。”
    陈清风偷偷地看了看的脸色,好像好了一点。他赶紧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来,准备擦去脸上的泪水。
    谁知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夺过他手里的手帕,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闻。
    陈清风这时候才现那手帕有些不对劲。只见那手帕香喷喷、软绵绵,以五彩大团花为中心,周围绕以飞鸟 散花,绚丽动人,由上好的苏州绸缎织成,手工精致,织工细腻,上面还绣了一行字“扬州小柔”。
    陈清风大吃一惊,心想这次大锅了!肯定是刚才不知道哪个大胆荡女趁乱塞到他怀里的。
    陈清风抬起头来,只见一阵阴风吹过,眼前一黑。
    “滛贼无耻!”
    只听“拍”的一声,陈清风右边脸上又中了一掌。脸上登时火辣辣地生疼,他知道又中招了。
    “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说完这句,毅然转身离去。
    留下陈清风在那里呆呆地站着,双手抚着肿起老高的脸颊,心中愁肠百结,又是委屈,又是伤心,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是扬州青龙镖局总镖头李西宁的独生女,容貌秀丽,可惜脾气火爆,许多青年男子都因此对她敬而远之。可怜陈清风三个月前在“太白居”遇见过她一次,惊为天人,于是落力追求,一天到晚追在她身边大献殷勤,终于感动伊人芳心,答应今晚陪她一起畅游西湖,遍赏花灯。
    想不到好好的第一次约会,竟然给小小一条手帕给搞砸了!
    陈清风越想越气,一扬手就把那手帕给扔到地上。
    不过陈清风细想一下,说不准这个小柔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以后有机会也可以找她出来喝杯茶,吃个包,顺便报个仇。想到这里,于是他俯身把手帕捡起,仔细叠好又放回怀里。
    第二章 软玉温香
    经此打击,陈清风心情大坏,聋拉着脑袋,顺步茫然走去。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
    陈清风正伤心的时候,突然一阵浓烈的香风袭来,一个玲珑浮凸,柔若无骨的身子已经欺入身来。
    “好俊的公子,你中奖了!”
    陈清风定睛一看,一个杏脸桃腮、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就在他怀里。只见她年约二十三四,身材惹火,风情万种,浑身充满了成熟女人的气息。
    “你是我们开张的第一位客人,可以免费使用我们的顶级帝王房一晚。”
    陈清风软玉温香抱满怀,心里早就蠢蠢欲动,加上那美人在他怀中不停扭动,还故意用那波涛汹涌、弹性极佳的丰||乳|顶住他胸前,双手在他身上不断游走,专门摸索一些敏感地方。
    陈清风一把搂住那美人的纤纤柳腰,笑吟吟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叫小柔,请问公子贵姓大名?”
    “在下姓陈,名清风。”
    “原来是清风公子,奴家保证我们今晚将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带给你前所未有的享受!”
    小柔一边说着,一边把陈清风拉进了内。
    陈清风一愣,心中默念“小柔,小柔”,这名字好熟悉啊,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啊,对了!就是刚才那条手帕上的名字,前面也有三个字。没错的,肯定就是她!
    不想起犹事可,一想起这件事,陈清风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妈的,害得我和的第一次约会一塌糊涂。今晚我不玩死你这个滛妇,我就不姓陈。
    想到此处,陈清风从怀里拿出那块粉红色的手帕,在小柔面前晃了一晃,说道
    “小柔,你认识这条手帕吗?”
    “认识,当然认识。这是我们院里拿来作宣传的,以后凭它在我们这里消费可以拿到八折。”
    陈清风恨得牙痒痒的,妈的,心想说不准今晚围住他那些女的都是派出来搞宣传的。我好冤呐!
    陈清风表面上却是哈哈大笑,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好有趣的手帕!有创意!有品味!有性格!爽!真爽!非常爽!简直爽死了!”
    小柔一屁股坐在陈清风的大腿上。浑圆的、充满爆炸力的香臀刚好压在小弟弟上,不轻不重、软硬适中,真是太舒服了!舒服得陈清风简直想大声呻吟出来。
    “小红,小花,小玉,小翠,给我出来……”
    一批批的姑娘如穿花蝴蝶般鱼贯而出,看得人眼花缭乱的,前前后后少说也有二三十位姑娘在陈清风眼前亮了相。凭良心说,其中至少有三四个姿容出众的。但陈清风还是一直在摇头。
    小柔喊得嗓子都快哑了。
    “清风公子,你到底要挑什么样的人啊!我的女儿们一个个如花似玉、羞花闭月,难道你就一个都看不上眼吗?”
    陈清风含笑不语,指了指小柔。
    “我今晚谁都不想要,就只想要你陪我!”
    小柔大吃一惊,花容失色。
    “我只做鸨婆,不陪客人的。”
    陈清风立刻推开小柔,长身而起,脸现愠色,说道
    “不是说要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吗?现在我就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行?既然如此,我走吧!”说着就作势欲走。
    小柔心想,做不成开门第一个客人可是商家大忌,让东家知道说不定立马就得走人。眼前这个清风公子相貌清秀,性格温柔体贴,正是女子朝思暮想的梦中情郎!自己在他身上腻了这么久,和他眉来眼去、耳鬓厮磨,不由自主的也有些qg动。看他毛手毛脚的样子,说不定还是个处男呢。
    想到此处,小柔暗咬银牙、痛下决心,一把拉住陈清风的手,说
    “好冤家,罢——罢——罢!既然你如此喜爱奴家,今晚奴家就豁出去了,拼得一身剁,破例陪你大战一场。”
    这样说着,饶是小柔脸皮比城墙还还厚,脸上也不由升起两朵红云,倍添妖媚。
    陈清风大喜,一把抱起小柔,就往房间走去。
    “爽快!我必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让我们今晚不眠不休、挑灯夜战,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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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风入得房来,只见红烛光影摇弋,小柔媚眼如丝,满面红晕,檀口微张,正在细细喘息,分明已经qg动。
    小柔对陈清风微微一笑,说“还不放我下来。”
    陈清风见此情景,小弟弟早已硬得不能再硬,忙依言把小柔轻轻放到牙床上。
    小柔温柔地为陈清风宽衣解带,又把自己衣服轻轻除去。
    只见小柔一身肌肤欺雪赛霜,滑如绸缎,胸前两只玉兔颤颤巍巍,上面两粒红葡萄粉嫩粉嫩,令人垂涎欲滴。
    小柔紧咬银牙,双眸紧闭,等了半天,却不见陈清风有所动静。她心里奇怪,不由睁大了眼睛。
    陈清风压在她身上,正在抓耳挠腮的不知从何下手。见她睁开眼睛,尴尬地说“小柔,我是第一次,你帮帮我。”
    小柔轻笑一声,也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轻叹了一声“你这个冤家!”把小嘴凑到陈清风嘴上,香舌暗吐,过了一会,又渐渐把小嘴不断下移,从脖子、胸前、小腹,一直到……
    一时间满室皆春。
    陈清风只觉全身酥软,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如惊涛骇浪般不断袭来,真是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爽快!
    陈清风暗暗想道,就是所谓的西方极乐世界也不过如此吧!
    第三章 风萧易水寒
    第二天陈清风醒来的时候,虽然昨晚大战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不过少年人血气方刚、精气充盈,小弟弟不知什么时候又是一柱擎天,他也不理小柔睡眼懞松,还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把大嘴吸住小柔的樱桃小嘴就是一阵狂吻,下面的分身神不知鬼不觉地也进入了小柔的身体深处,陈清风只觉蜜壶里面一阵强烈的收缩,差点就精关失守。
    小柔“啊”的一声,终于清醒过来,也配合默契地开始扭动起来。又是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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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风初尝滋味,此后月余,陈清风日日跑去和小柔鬼混,简直是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这晚陈清风和小柔又是连场大战,第二天他回到家的时候,天色还早,他老爹还没起床。
    陈清风大叫侥幸,连忙叫管家开了门,蹑手蹑脚溜回自己房间倒头便睡。正梦到和小柔干得地动山摇、天崩海啸的时候,忽然觉得大腿一痛,就此惊醒。
    陈清风睁眼一看,一个男人手持藤条,正站在他床前,不过正好站在背光的地方,午后的阳光刺眼,看不清面容。
    陈清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是谁啊?”
    那人怒气冲冲地说“我是谁?我是你老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懒觉,还不给我起来。”
    陈清风大怒,心想竟敢占我便宜。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举起拳头,就欲打去。
    这时候陈清风却看清了那人样子。他立刻化拳为掌,死命拉住那人手里的藤条,口里大声嚷嚷着
    “老爹饶命!我立刻起来,立刻起来!”
    那人却正是陈清风的父亲陈德政,扬州“太白居”老板。
    陈德政脸色一沉,说道“你赶紧刷洗,完事后来祖宗祠堂来找我。”
    陈清风唯唯诺诺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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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风来到陈家祠堂的时候,陈德政早在那里侯着。
    陈德政整整衣冠,面色一肃,说“你给我跪下!”
    陈清风赶紧依言跪下。
    “陈家列祖列宗在上,我陈家历代经营酒楼,祖业“太白居”经过近百年展,已成为扬州第一大酒楼,全国有分号一十八处,在德政手中业务也蒸蒸日上,总算没有辜负列祖列宗的心血。可虑者,我陈家三代单传,人丁单薄,清风自幼生性顽劣,无心向学,一事无成,一无是处,生条叉烧都好过他……”
    陈清风闻言忍不住插嘴,说“爹,我没这么差吧。”
    陈德政大声喝道“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我刚从长安回来什么都不知道!黄夫子告诉我,你这个月上书院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偶尔去到也是迟到早退或者睡大觉,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陈家列祖列宗,清风他幼年丧母,德政又教子无方,兼且生意繁忙,无暇看管于他,自问无计可施,因此德政决定送清风到长安国子监读书!”
    说到这里,陈德政转头向陈清风,厉声喝道“此去长安国子监读书,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考不到进士不要回来见我!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陈清风心中暗骂,心想说得好听,其实明明是自己当年不好好读书,参加科考而未能进士及第,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望子成龙,想在儿子身上实现自己当年的愿望。自己是最讨厌这种假想代入的变态思想和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啦!
    陈德政见他低头沉思,默默不语的样子,知道他不愿意去,语重心长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也是为你好。这次能去国子监,我花了不少钱,国子监主持人陈元光跟我们家也算有点渊源,我托他好好管教你,你不听他的话,小心回来我打断你的狗腿。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读出个名堂来。”
    “爹,我知道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陈德政哭笑不得,说“什么一去不复返!难道我叫你去死吗?你不要叽叽歪歪,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出!”
    “这么快!我还真是想你不到啊,老爸!”
    ※※※※※※※※※※※※※※※※※※※※
    很快就到了晚上,陈清风心想,那晚和分手之后,自己去青龙镖局找过她几次,但都吃了闭门羹,后来只顾着和小柔颠鸾倒凤,也就没再去找。现在想来,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呢,自己此去经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回来,也应该和她道别一声。
    想到此处,陈清风一跃而起,走出家门,就往青龙镖局而去。
    不消片刻,陈清风就已来到青龙镖局,那看门的早和他熟悉,不但不拦他,还大叫一声
    “小姐,踢馆的来了!”
    “大胆狂徒!”
    只见一道红影,快如闪电,从镖局客厅冲出,直到陈清风面前,二话没说就是一脚踢出。来者正是是青龙镖局总镖头李西宁的掌上明珠——姑娘。
    “啪”的一声,镖局的练武场上尘土飞扬,陈清风应声而到。
    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边说“你怎么不躲啊!”,一边顺手把陈清风拉了起来。
    陈清风拍拍身上的灰尘,苦笑着说“我怕你生气嘛。过了这么久,你的气应该也消了吧。”
    “算你聪明。怎么样,你没伤到哪里吧。”
    陈清风假意咳了几声,手抚伤口,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沉重地说道“,我身上的伤不重,心里的伤可就重了!”
    “你又犯那老毛病了,我走了。”
    佯转生气,说着就转身欲走。
    陈清风赶紧拉住她“,你别走。其实我这次来是和你道别的!”
    陈清风此言一出,不禁大为惊奇,急急追问
    “道别?你要走吗?要去哪里?为什么这么突然?”
    陈清风想到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后会无期,心情不禁也变得沉重起来,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认真地说
    “我爹要我到长安国子监读书,还说我考不到进士不要回来见他。我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听得他的说话,不由得也闷闷不乐起来,说道“那我以后岂非见不到你了。”
    “是啊……”
    陈清风黯然神伤,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在呆呆地想着心事,没有出声。
    时值夜晚,周围的人都识趣地躲开,偌大的练武场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个傻傻地站在中间互相对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良久,陈清风终于打破平静,说“我走了。你保重,我中了进士一定回来娶你!”说完不敢再看一眼,转身垂头丧气往门口走去。
    “站住!”
    陈清风回头一看,抬头挺胸,气势汹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英姿。
    “死清风,你去长安可千万不要拈花惹草、勾三搭四、到处风1iu,给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一气说出,心情激荡,难抑羞意,涨红了脸,高耸的胸膛也随着她的呼吸不断起伏。只见她面泛桃花,美人如玉。陈清风不由看得呆了。
    “看什么看,你这个大滛贼!”
    说着又扬起手,向陈清风打去。
    陈清风立刻闭上眼睛,心想就明天就走了,就让她打完这一巴掌吧!可是过了半天,也没有巴掌落下来,反而觉嘴唇给一样香香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陈清风睁眼一看,已经展开轻功,转身向镖局飞掠而去了。
    只留他独自一人,暗暗回味这蜻蜓点水、黯然的一吻!
    第四章 长安风月
    陈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由于陈德政坚持勤俭持家,从小就要求陈清风生活简朴,因此陈清风只带了几本书和几件衣服的简单行李,连随从也没有带,第二天一早就独自一人到扬州码头搭船去长安。
    陈清风搭的是扬州最大的航船——俞大娘号。这种俞大娘船体积庞大, 载量为千石,居者养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开巷为圃,操驾之工数百,固定往来于扬州与长安之间。
    陈清风上得船来,眼见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由得惊叹了一声“好大一条——”
    这时候前面突然有个大汉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穿了三层裤子你还能看得到?”
    “——船啊!”
    ※※※※※※※※※※※※※※※※※※※※
    这一日,陈清风终于到了长安城外明德门前,只见城墙高耸入云、气势恢宏,守门将士也胄甲鲜明、军容整肃,正是一副盛世景象。
    长安城内规模宏伟,布局严整,宏伟壮丽。棋盘式的街道宽畅笔直,左右两边商铺林立,街上奇装异服、金碧眼的边疆各族和各国商人随处可见。
    正是“帝京信佳丽,国容何赫然;剑戟拥九关,歌钟沸三川;蓬莱象天构,珠翠夸云仙。”
    陈清风进得城来,一时间看得眼花缭乱,流连忘返。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他心想晚上可能更加热闹,不如先找个客栈投宿一宵,明天一早再去拜访国子监主持人陈元光伯伯。
    陈清风当下再不迟疑,就近找了个客栈,要了一间厢房,草草吃完晚饭。他迫不及待叫来小二,文绉绉问道“请问长安城内有何消遣?”
    “客官,且容小的慢慢道来……”
    陈清风听了半天,那小二还在介绍一些名胜古迹,湖光山色。他越听越不耐烦,探手从怀里拿出几枚开元通宝,塞到小二怀里。
    “说重点!说重点!哪里的妓院最多?哪间妓院最出名?女孩子最漂亮?”
    那小二眉开眼笑,说道
    “你去厚街吧,那里最多青楼!”
    这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过,小二不由眨了一下眼睛,却现眼前已不见了那位色色的客官。
    “好快的刀!”
    ※※※※※※※※※※※※※※※※※※※※
    怀着激动的心情,陈清风来到了长安的风月圣地——厚街!
    只见大街两边华灯大张,笙歌遍地,一座座红楼楚馆鳞次栉比,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无数红男绿女,荡妇就在当街大巷上挨挨挤挤、摸摸索索,毫不避忌,肆无忌惮!
    大街上到处都是衣香鬟影、||乳|波臀浪,好一个物欲横流的原始社会!
    陈清风看得眼花缭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旁边有一人高歌而过,歌声嘹亮高亢、雄浑有力,正是
    “我是一只鸡,来自下塘西。长安厚街考验了我,更坚挺!”(《我是一个兵》)
    陈清风听得分明,那人竟是用正宗的广州话唱的!陈清风一把拉住那人,说道“炮友,你是广州人吗?”
    那人一愣,回头答道“正是,难道你也是?”
    只见那人年约二十三四,浓眉大眼,山根笔挺,五官分明,长得倒也不算难看,只是身形稍肥,四肢无力,双目无神,眼袋大过脑袋,一看即知是那种纵欲过度的色中饿鬼!
    “在下陈清风,请问尊介贵姓大名?”
    “在下吴海唧!”
    “吴——海——唧!难道你就是传说中操遍省港澳、干尽亚非拉,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的广州棍王吴公子!”
    那人傲然一笑,淡淡地说“正是在下!”
    “清风兄弟,你我今晚他乡遇故知,实乃天意!我对你一见如故,走,我们群p去!”
    “go! go! go!”
    ※※※※※※※※※※※※※※※※※※※※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炮友遇炮友,两棍硬邦邦!清风兄弟,你觉得这个对联怎么样?”
    “好对好对!对仗工整,兼且押韵,从未见有好对如似是者也!”
    “清风兄弟,今晚万花楼举行对联大比拼活动,最优对联可获得贵宾房免费双钟兼红牌阿姑相伴!你我兄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必可一举夺魁,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凡是吴公子作出的决策,我都坚决维护,凡是吴公子的指示,我都始终不渝地遵循!”
    “你还真是烦啊!”
    “慢着,唧唧公子,我们今晚的行动有代号吗?”
    “集——体——行——动!”
    ※※※※※※※※※※※※※※※※※※※※
    “吴公子,想不到你今天早上才刚回去,这么快又来了!强,太强了!咦,旁边这位公子是谁啊?”说话的是一个身材不高,但是比例恰当、相当惹火的年青女子,样子竟然还有几分清纯,但她的动作可就一点不“清纯”了!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迎上前来,一把挽住了吴海唧的手,还拼命地把他的手往她的波上挤。
    吴海唧一边在甜甜身上尽情施展他的成名绝技“抓波龙爪手”,一边答道“这位是陈清风公子!兄弟,她就是厚街第一鸨婆,号称“鸡中之霸”的小甜甜!”
    “原来是清风公子!”那甜甜闻得此言,一个转身,一阵风似的又钻入了陈清风怀里。
    陈清风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袭人而来,脑子不由得晕了一下,就这样昏昏陶陶地走进了万花楼的大厅。
    ※※※※※※※※※※※※※※※※※※※※
    万花楼的大厅内雕梁画栋、灯火通明,安排布置独具匠心,虽然富丽堂皇,但是并不显得俗气。
    “兄弟,你看,那就是今晚的上联啦!”
    陈清风顺着吴海唧的手往上一看,见到一幅万年红纸对联就挂在大堂屋顶中间,高约三丈(约9米),上面写了个金色大字
    “大波小波任抓高矮肥瘦任插”
    吴海唧灵机一动,说道“大炮小炮狂打长短粗细狂杀!”说完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陈清风笑了一笑,说“对上联用字重复,本联也用字重复,而且文笔和意思都狗屁不同。弱!太弱了!不是一般的弱!”
    这时围观的人群也出哄笑。
    吴海唧恼羞成怒,怒道“有本事你来对吧!”
    “正有此意!请听在下的对联
    前门后门都开东南西北都来!”
    这时一位姑娘从众位男宾中排众而出,出言赞道“对得好,不但对仗工整,而且暗含青楼喜迎四方佳宾的意思,实在是好对!”原来是厚街第一鸨婆——甜甜姑娘!
    吴海唧喜道“那我们现在可以上房了吧。兄弟,我们走!”说着拉起陈清风,就欲往后院走去。
    甜甜伸手一拦,说“慢着!还有一事!”
    吴海唧怒道“还有何事!快说!我那玩意都快顶到屋顶了!”
    甜甜微微一笑,说“现在请清风公子把屋顶中间的上联摘下!注意,必须凭自己的轻功把它拿下,然后凭对联上房!”
    吴海唧转怒为喜,说“小事一桩!兄弟,给我上!”
    陈清风仰天大笑,说道“好极!好极!有趣!有趣!”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下叼了,平时在家只练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哪有学过什么轻功,这个脸是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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