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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笑。
    伏低头,轻吻了她的艳红的唇瓣,她一点点化去了他心里的恨。
    正要伸手抹去她脸上的墨迹,转念间却生了捉狭之心。
    找人要来铜镜,立在书案上,画着乌龟的奏折放在她手边,下车舒展筋骨。
    几个军官抱了酒坛酒碗过来,找他喝两杯,借机禀报情况。
    一个军官面对马车,正喝了一大口酒在口中,突然两眼圆睁,“卟”地一声,口的酒尽数喷了出来。而另外几个官军随他目光处望去,脸上瞬间错鄂,瞥向楚菡,强忍着笑。
    楚菡刚饮下碗中水酒,见他们神色怪异,回头看去,恰与手上捏着奏折,抛开窗帘向外张望的月儿对了个正着,也是微微错鄂。
    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脸上的乌龟尚没擦去,犹不自知的拧着小脸左右张望,脸上的乌龟就在众人的面前晃来晃去,想来还没看到桌上的铜镜。
    月儿迷惑他们的表现,放下窗帘,缩了回去,没一会儿功夫,车里传来一声刺耳尖叫,“天杀的,你居然不告诉我,有意整我是不是?”
    楚菡强忍着笑,回过头瞪了眼那些怪模怪样的官军,强装正经的重咳一声,举着手中的空酒碗,“喝酒,喝酒。”
    那些人又哪里还按捺得住,蹲下身捧腹大笑。
    其中一个笑出了眼泪,“楚王你居然在她脸上……”
    楚菡耸耸肩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她自己画在请求屠城的奏折上的。”
    “楚王,您这个丫鬟兼王妃实在是……哈哈……”那些军官们更是笑得滚倒一地。
    月儿对着铜镜拿着湿汗巾,使劲搓着脸上的墨迹,嘟嘟啷啷地哼哼,“天杀的楚菡,此仇不报,非女子矣!”重重地将汗巾摔在脚下。
    晚饭后,已搭好临时露营的军账,楚菡去了大账商议军中大事。
    军宫驻扎在一条清澈的小溪边,不远处绿树成阴,给这闷热的夏季带来阵阵凉风。
    月儿一个人坐在溪边,脱去鞋袜,将终日窝在车中,已略为肿涨的脚泡在溪水中,透心的凉从脚传遍全身,舒服得忍不住长吁了口气,眯缝上眼。
    一道人影闪过,“跟我来。”
    月儿闻声望去,果然见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人影在前面等候,微微沉呤,但见他所去的方向在营账之内。在这营账之内,倒不必怕有什么闪失。这人突然如此,定然事出有因,绝非偶然,也就飞快的穿上鞋袜跟了上去。
    等月儿追过去时,却失了那人踪影,越觉得此事蹊跷,绕着附近军账转了几圈,终是没能寻到那人,只得回走。
    没走几步,却现有一座营房与其它不同,虽说营房门口有士兵把守很正常,但在送饭的官兵抛开帘子的一瞬间,里面传出地声音让月儿呆住了。
    刚靠近营房,把守的官兵便警惕地看向她。
    “请问这里面是谁的营房?”
    军中官兵大多见过月儿,知是楚王身边的人,见她问起,也不好过于生硬,“这是战俘房,姑娘请回。”
    第九章 计谋(中)
    战俘,月儿心里咯噔一下,“我能见见里面的人吗?”
    “对不起,没有将帅的许可,任何人不能见战俘。”
    “就看一眼。”
    “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
    月儿无奈,只得殃殃回走。
    或许可以去问楚菡,只要他肯答应就能看看这里面是否是自己猜测的人。
    出婉城已有三日,如果他肯告诉自己,不会同车三日不提半字。
    想到这儿,又有些气妥,只有另寻办法。
    一路埋头思索,突然见眼皮下有一双穿着软靴的脚阻住去路,白色的下摆在风中轻扬。
    抬头,是暖如春风的温和笑脸,“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孤君公子!”月儿打了个招呼就要绕道而行,想到他送给楚菡的舞娘美婵,就有些郁闷。
    “你告诉我,或我能帮到你。”
    月儿站住脚,他在军中熟悉,为何不问问他?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转身,“我想知道战俘房关的是什么人?”
    孤君笑颜瞬间隐去,将她拉到无人之处,神色凝重,“这事你不能过问。”
    他越是如此,月儿心里的答案越加清晰,“是不是我二叔的小儿子宣辽?”
    “你怎么知道?”孤君脸露惊色,忙闭嘴掩去脸上的惊异,“这是军中的事,你不要理会的好。”
    他脸上的变化落在了月儿眼中,果然如此。
    对楚菡刚建起的一点信任又被无情的撕破,他终不会放过宣家的人,“我想见见他,他是我弟弟。”
    “这……不可!”孤君面露难色。
    “你不是说过会帮我吗?”
    “但这事……”
    “你不是说想两国城民都好吗?你连楚菡都敢反,难道这点事你便怕了他不成?”
    孤君哪里听不出她言里的相激,但象是偏受不得她的激将,一扬眉,回头见一个士兵端着一碗汤药从战俘房走出,“我且能怕他,你随我来。”
    走向士兵,“他还不肯喝药?”
    “是的,孤君公子,他只是一味哭闹。”士兵微眉着眉,对里面的人十分不耐。
    “把药给我吧。”
    孤君接过士兵手中的汤药,“你先下去吧。”
    等士兵走开,将汤药递给月儿,“你拿着。”
    领了月儿走向战俘房。
    把守的士兵见是孤君,而他身后的月儿又端着汤药,也没多问。
    一个十一二岁正在低泣的单薄瘦弱的少年,见有人进来,惊恐地后退,后退时拖动了脚上的铁链出一阵声响,再看到月儿手中的药碗时,挥着手吼道“我死也不会喝的,你们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
    月儿看那少年正是宣辽,三年多没见,虽长高了不少,脸上也有着很大变化,但仍能一眼便认出,含着泪,走上前。
    “别过来。”宣辽怒视着。
    “你劝他喝药,我在外面等你。”孤君故意提高声量让外面的士兵听到。
    月儿向他感激一眸,看他抛帘出去了。
    又上前两步,低声轻唤,“辽弟。”
    宣辽微微一鄂,定眼看着月儿,终于认出她来,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月儿姐姐。”女大十八变,如今的月儿已与三年多前变化不少,加上他看到月儿时总是绫罗绸缎,几时见过她做这样的下人打扮,以至她刚进门时,竟没认出她来。
    月儿上前将药碗放下,把他搂在怀里,泪止不住地滚落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们可有打你?饿你?”
    “到不曾打过,饭也天天有送。”宣辽不明白月儿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哭着,“我爹……”
    “我知道,我知道……”月儿轻抚着他的头,觉得有些烫手,替他拭去泪,一手端过汤药,“喝了吧。”
    “我不喝。”宣辽固执地撇开头。
    “为什么不喝?”
    “他们是怕我死在路上,才弄药给我喝,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为什么要这样想?这样长途跋涉的,你着烧,会撑不下去的。”月儿素知宣辽从小怕病,怕痛,这时这样病着也不肯吃药定然有因。
    “他们是想把我拉回宣国斩未众,杀鸡给猴看。横竖是死,我何必要他们得逞?不如病死在路上,来得干净。”宣辽恨得咬牙切齿。
    “你此话当真?”月儿惊坐在地,手中的汤药也泼了些出来。
    “是有人亲耳告诉我的,还能有假?”
    “楚菡的手下这样说的?”
    “姓楚的阴险狡诈,且会让我知道他的恶毒目的。”
    “那你听何人所说?”
    “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月儿想到刚才溪边所见披着黑色披风的人。“你可知他是何人?”
    宣辽摇摇头。
    “那他是如何告诉你的?”
    第九章 计谋(下)
    “还在婉城的时候,我被关在一间房子里,听到外面的人都在喝酒戏笑,想必是在开庆功宴,不知那个黑衣人怎么进了关我的处所,跟我说将会被押回宣国斩。还说会设法救我出去,可是这几天来,却一直不见人影了。”
    月儿想不出那黑衣人到底是何人,也许是宣国潜伏在军营中的死士,不管他是谁,他引自己到此见到宣辽,应该非敌,“你先把汤药喝了,早些好起来,我定会设法救你出去。”
    “姐姐可会骗我?”宣辽半信半疑。
    “我为何要骗你?”月儿暗暗心痛,战争让一个纯真的少年变得如此多疑,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相信。
    “我爹说你嫁给了楚菡那厮做了王妃。我爹还说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你的心不会再向着宣国了。”宣辽垂下头。
    “你看我这身打扮,象王妃吗?”月儿心痛得无法说出,二叔他们怎么能这么看她,她的心无时不想着宣国城民,不是因为宣国城民,她也不必受如此多的屈辱。
    宣辽看她一身粗布丫鬟打扮,而且手上,还有些做粗活磨出来的细茧,绝不是一个享着荣华富贵的王妃所该有的,“不像。”这才信了月儿的话,把药端起一口喝了。
    孤君抛帘进来,“喝完了吧?”
    宣辽看见孤君,害怕地往月儿怀中缩了缩,抱紧月儿的腰。
    月儿拉下他的手,轻轻捏了捏,鼓励地点了点头,宣辽心里才定了下来。
    和孤君出了战俘房,走到溪边,心情极为沉重,楚菡终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定要将她家人斩尽杀绝,可怜自己居然相信他的鬼话,如不是现了被囚禁的宣辽,至今还被他蒙在鼓里,差点连杀二叔的事也淡抹掉了,真以为杀二叔是因为他们屠城引起了民愤,不杀他们,难平民愤。
    仿佛空气也变得稀薄,困厄到无法呼吸。
    “月儿,你没事吧?”关切的柔语在耳边吹起。
    她压下内心的痛楚,脸色却苍白得吓人,仰起脸,“我没事,谢谢你。”
    孤君握住她的小手,“如果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就不带你去见他了。”语气中全是懊悔和心疼。
    她苦涩朝他一笑,“如果你不带我去,我会更难过。”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他伸手理着她耳边的一丝乱。
    这暧昧的气氛让月儿有些不自在,正要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离开。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冷怒的一喝。
    月儿的心猛然一跳,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没了血色,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后面袭来。
    楚菡一身银甲的高大挺拔的身躯出现在身后,黑沉的眸子触及她时,迸射出可以将人焚为灰烬的怒火。大步迈上来,抓住她的手臂,粗暴将她从孤君的手中扯出来。
    月儿被他象要杀人的目光惊得倒吸口冷气,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他扛上肩膀。
    楚菡狠狠刮了孤君一眼,“你平时怎么风流,我不管你,但你别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转身往自己营帐奔去。
    孤君脸色微变,看着他带着她离去。
    “楚菡……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放我下来!”月儿头朝下,只觉血液都冲进了脑门,双腿踢着她的胸口。
    “闭嘴,你是为宣国向我表示臣服的,不管你是王妃还是丫鬟,都是我的女人。”楚菡更是怒火冲冠,手臂一紧,制住她不断踢动的腿,“你这么想男人,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男人。”
    月儿只觉脸被血液冲得越来越烫,难受得直想吐,使劲捶打着他后背,喊着,“楚菡……你不能这样,我只是一个丫鬟……我们谈谈……”
    “比起谈,我更喜欢做。”他想也不想,冷硬地回答。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被他扛着没有一点逃走的希望。
    “不行。”他无情地回绝。
    “楚菡,你停下……楚菡!”
    “你这么喜欢叫我的名字,等会儿在我身下,你可以尽情的叫。”他冷笑的声音里除了愤怒还透着鄙视。
    “你……”她身体顿时僵住,又手紧握成拳头。
    在恐惧间被他重重抛到他营房内的垫子上,翻身坐起时,见他已卸下银甲,搭上木架。双手胡乱扯开身上的衣衫,露出强硕的胸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脸上没有一点温情。
    这样的情境,带来的危险气氛,让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爬起来冲向门口。
    背上一凉,已被他扯住后领猛力一撕,单薄的衣衫在他手下裂为两片,往下滑落。
    在她微微停顿时,出来的肩膀已被抓住,拖到他面前。
    忙双手护住胸前正在滑落的衣襟,“楚菡,你疯了吗?”
    “你不是想男人吗?我现在就给你。”他在看到她被孤君握住手,还仰着头朝他笑的样子,就嫉妒得狂,她从来没这样对过自己。
    “我没有。”她勉力维护着自己那一点点尊严。
    楚菡赤辣辣视线落在她着的雪白肩膀上,唇角勾起,修长的浓眉微微扬起,冷冽的眸子里带着慑人的情悸,是怒,是欲!让月儿的心紧紧缩成一团。
    第十章 爱恨两难(上)
    第十章
    楚菡铁青着脸,阴鸷和愤怒融合在一起,英气俊美的脸崩得紧紧的,令空气中凝聚着胆战心惊的寒意。
    她曾多次看过他火的样子,但象现在这样眸子里闪着暴虐的火焰,杀气凛冽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楚菡……你要做什么?”
    他将她拉近,贴在自己胸脯上,“你说做什么?”
    “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月儿抬脚狠狠跺向他的脚,嘶声叫喊。
    然她刚一动脚,便已被他觉,松开抓住她肩膀的双手,用力一推,直接将她推倒在垫子上,毫不停留地按住她的身子,粗暴地扯她双手护在胸前的衣裳。
    “你……你无耻!”月儿挣扎着,抬腿往前踢去,他收回手按住,黑眸中的怒火越加的熊熊燃烧。
    她怒目而视,扬手向他脸上掴去。
    他伸手握住,压在她耳边,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找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他了。她的反抗更让他体内热血。
    月儿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但那些力气推在他身上都如石沉大海,又急又怒,“我就是想死,你杀了我的家人,占了我的国家,说什么我父亲是暴君,那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你根本是一个杀人为乐,野心勃勃的暴君。”
    “闭嘴!”母亲被辱惨死,父亲为其自刎的场面浮上眼前,恨意瞬间滋长。捏住她下颚,见她眼里闪着泪光,却倔强地怒视着他,好像在宣称她所说的话全是真理,更是烦躁到了极点,浓眉纠结在了一起。
    他疯狂地想压下她的气焰,也为泄恨!
    “你忘了你的身份。”他咬牙切齿,深邃的眸子阴沉得如同鬼魅。“脱!”
    月儿咬紧的唇瓣,渗出鲜红的血珠。
    “原来是想让我来,既然这样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楚菡霸道的双手沿着她修长的粉脖滑落,在细腻的肌肤上徘徊享受,体内的被激起的高涨到无法自抑。
    接着抓住肚兜领口,两边一撕,清脆的撕裂声,连着外面本来就破裂的衣衫,一同抛了出去。
    “楚菡,我恨死你了!”月儿品尝到自己唇上的鲜血的腥味。
    “恨?哈哈,谁没有恨,你以为就你有吗?”他嘴角撇过一抹不屑,续然化成讥讽,“对了,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应该不会是处子了吧?我想我不必太过温柔了,对吗?”
    一柄刀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窝,所有羞辱的怒气聚在手上,暴了全身的力气,以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击向他的脸颊。
    他看见她扬手,却不想躲避,在脸上火辣辣地一痛后,极快地将她压在身下。
    带着凌虐的快意,狠狠地啃噬她身前的洁白肌肤。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的淤痕。
    她在那一巴掌击出后,四肢软若无力,越是反抗,换来的越是气喘连连,给这燥热的营账增添了更多的色彩。
    突然手臂一转,拨下玉钗,刺向在正将头埋在她胸前的硕壮身驱。
    他轻易捉住她的手腕,深不见底眸子里是深深的刺痛,“你当真用这个来刺向我!”手上手力,迫她松开手,玉钗跌落在一边。
    月儿咬紧牙关,愤怒的眼里尽是水波,脸颊泛红,乌黑柔滑的黑披散开来,野性而妩媚。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脱去衣裳,露出高大结实的身躯,突然压俯下去,黑眸一瞬不瞬地逼视着她。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让她透不过气,眼里升起了绝望。
    他的气息和体温瞬间包裹住她,无处可逃。
    宣王,孤星,哼……
    怒火,嫉火焚烧着他,此刻,只想狠狠地撕碎她高傲的这层外表。
    莹白肌肤上不断留下他道道吻痕,她细腻而滚烫的肌肤给他带来的感触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
    在他大手抚弄过的肌肤,越来越灼热。
    温度节节高升,他俯低头,吻向她锁骨,一滴滴热烫的汗水滴在她颈项上,与她的细汗融合,他的味道渗和着她汗液的体香,形成诱惑到让人无法自控的暧昧,将他的抛到顶峰。
    “你停下!”月儿再也强硬不起来,泪水涌出眼眶。
    楚菡吮去她唇瓣上的血珠,“你要好好记住今晚,我将是你第一个男人,以后也是唯一的男人。”他刚才说她不是处子,不过是想激怒她,他知道她从未经人事。
    “不……不要!”她使劲咬向自己有舌头,却被他抢先一步扣住下颌,不顾一切地覆上唇舌,吮住她唇里的血腥。
    “早在三年前,我就该如此。”
    她瞪着他,她要看清他的嘴脸,看他是如何肆虐她,她要记下这多一笔的仇恨。
    看着她的模样,楚菡心里莫名的抽痛,伏低头,不去看她的眼,吻向她柔若无骨的娇驱,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身体可以如此的柔软,柔软到让他愿意就此沉陷。
    月儿咬紧牙想抵住他带给她的这种陌生的酥麻,却又欲罢不能,牵动着她内心那不愿承认的对他的渴望。
    两个身体的紧密相贴,渐渐的,他心里的仇恨被抹平,只想将身下这个女人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不容别人粘染。
    “月儿,别拒绝我,顺从我。”他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去的情愫,她拨弄着一个铁血冷汉内心最深处的柔情,体内的让一刻也不能再忍,分开她的腿,猛然向前一挺,冲破了一道薄弱的阻止。
    “啊!”月儿崩紧身体,将身体上的巨痛化成所有力气,十指扣进他的肩膀。想要逃,却被他紧紧压制住。
    楚菡近乎低吼的呻呤一声,更深地抵入她体内,将她紧紧抱紧,沉溺在她美妙的身体里,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刻。
    “楚菡,我恨你!”她咬着牙怒斥着。
    “恨吧,你恨得我少了吗?再多一次又有何防?”他不想再看她怨恨的目光,索性闭上双眼,疯狂地律动,只用身体感受这份无以伦比的快感。
    月儿在疼痛过后,身体随着他的狂野起着微妙的变化,快感从某一处传遍全身。她羞愧于这种感觉,哭出声来,“我恨你,恨死你了……”
    “既然不能让你爱我,就让你恨我吧。”他的表情扭曲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
    彼此仇恨的两个人,心却并没那么远,慢慢相依。
    月儿的身体和意识慢慢被抽空,只有他在她身体上带来的强烈感触,到最后只有虚软地任他在自己身上纵横,在最后一次与他一起达到巅峰后,朦胧中感到他在她耳边轻轻一吻,便昏迷了过去。
    当激|情过后,他慢慢抽离她的身体,席下的斑斑血迹,让他的胸口骤然抽痛,愧意升起,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了他这样疯狂的掠夺。
    正想俯低身,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安抚。
    “楚王,有急情。”账来传来报急的声音。
    楚菡跃起身,披上衣衫,拉过薄被帮她盖上。抛开帘子接过信函,抽出一看,眉头一皱,极快地穿好衣衫,披好银甲,直奔大账。
    月儿醒来时,他已不在账中,身上每一个地方,都酸痛得象要散架。想忘记刚才生的一切,却每一个镜头都深深烙在了她心底深处,“楚菡,我恨你!”她恨他占有的不光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的心。
    明明是最羞辱的事,却让她感受到无法抵制的快感。
    随着一阵凉风吹来,账帘抛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半跪下身,粗糙的手轻轻抚过她咬破的唇瓣,“醒了?痛吗?”声音因刚欢爱过而低沉性感,却又温柔得让她不敢相信,眼里已没了仇恨,只有溺爱。
    月儿别开头不看他,怕自己落进他深幽的眸子就再也恨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轻理了她散乱的秀,捡起那支玉钗,放回她手中。
    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起,裹紧,出了军账。
    第十章 爱恨两难(下)
    月儿身无寸缕,这样被他用被子裹着抱出,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想问他想带她去哪儿,却不敢开口,将脸藏进他宽阔的怀中,不敢看正忙碌着的官兵们。
    他将她送上马车,轻轻的放下,象是怕稍微重些就会撞碎她,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车帘。
    月儿坐起身,将车帘揭开一条细缝向外张望,见士兵们正忙着折账收物,这时候突然拔营,并非寻常,却不知生了何事。
    那救宣辽之事……
    顾不得身上疼痛,从包裹里取出完好的衣物,穿戴整齐,静看事态的变化。
    没一会儿功夫,马车动了,但同行的只有一小队人马,透过车窗看见楚菡正在整顿军队,看来又一场战争又将开始。但不知为何,这次他却不带着她,车队仍向着京城进。
    意外的现,宣辽被带上了另一输马车,竟与自己同行,心里瞬间又升起希望。
    月儿正盘算着怎么接近宣辽,车窗外一声轻咳。
    抛开窗帘,见一个不相识的艳装女子骑着马与马车并肩而行,“香草求见姑娘。”
    月儿仔细打量她,似在庆功宴那晚见过的舞娘之一,不知她寻自己有什么事。
    香草见她没作表态,凑近车窗低声问“可想救宣辽?”
    月儿美目一亮。但不知他此话什么意思。不敢轻易回答。再看她。却有些似那黑衣人地身影。“你是谁?”
    “你只是宣国地一个小人物。公主。你不会识认我。”
    月儿微微一震。很久没人叫她公主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宣国地公主。这个人果然是宣国地人。
    “如果你想救他。我有办法。”香草对她地谨慎并不意外。毕竟他这身份不能不让她怀疑。
    月儿微抬眼。仍然沉默。等她自己说出下文。
    “天亮后会扎营做饭。只要用将迷|药放入饭菜……我会设法通知宣辽不要用餐。”香草只看前面。声如蚊咬。
    “吃下迷|药的人可有危险?”
    “只不过睡上一时辰。”
    “你帮我的条件是什么?”
    “我是宣国的城民,只要能用助宣国复兴,我就会去做。”香草调过头意味深长地对她一眸,“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重振宣国。”
    月儿垂下了头,和那人有了肌肤相亲。她真还放得下他,重振宣国吗?
    “宣辽救与不救就在于你一句话,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她等了一会儿,见月儿没有反应,纵马前行,打算离去。
    月儿忙叫住,“香草姑娘!”
    香草慢下两步。
    “救。”
    香草微微一笑离开了。
    刚才拂晓。果然车队停了下来,士兵们洗米做饭。
    月儿紧张又迫切地等着事态的展。同时又有些难舍,这一走。或许就是与那人地永别。
    事情果然按香草所说的展了,饭后不久。士兵们相继倒地。
    月儿心慌意乱,如不是香草催促着。甚至忘了逃走这事。
    去囚车内救出宣辽,问香草,“你是否一起走?”
    香草摇摇头,“我还有事未处理完毕,你且先走,从这儿一直往南,到一个叫宁祥村的地方,自有人会接应你。我处理好了这儿的事务自会来与你会合。”
    月儿闪过一丝迷惑,她为何会提前安排好接应地事?
    “从我在婉城看见你后,我就想有朝一日要救你出去,那时起便做好了接应你的事。”没让她多猜,很快给了她答案。“快走,再不走,来不急了。”
    月儿拉着宣辽谢了她,因为宣辽尚在烧,不能独骑,二人共骑了一匹马向南走了。
    二人走了不远,听到身后急赶的轰隆隆的马蹄声。
    回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踏着卷天的尘土而来。
    “月儿,停下,你给我停下!”
    “月儿……马上给我停下……”
    一声声焦急而愤怒地厉喝声传进月儿耳里,全身一震,是他追来了……越加的打马狂奔,但终究是二人共骑,身后的追赶声渐近。
    月儿的心猛跳不已,不敢想被捉回去是什么样的后果。
    环视四周,转过一个山坡,山包挡住了身后人的视线,“辽弟弟,我们要跳了,千万别要抱紧我。”
    宣辽死死抱住她的腰。
    月儿放了马缰,抱紧宣辽,脚猛然一蹬,向一边地山坡下滚落,二人在山坡上翻滚了好远,才停下,全身象被摔散架了一般的痛,身上擦伤了好些肌肤。
    马儿仍照着路狂奔下去。
    月儿按着宣辽缩在草丛后,马蹄声从头顶驰过。
    楚菡焦急暴厉地声音渐渐远去。
    望着决尘而去的马队,她没有一丝解脱地轻松,反而有莫名的失落,楚菡……楚菡……真地是永别了吗?胸口象是被人重重锤着。
    直到听不见马蹄声,长叹了口气坐起,“没事了。”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等狂乱的心跳慢慢恢复了平静,才拖着宣辽站起,刚刚直立,脚下却是一软,不知何时早吓软了脚。
    没有了马,二人只能徒步而行,直到入夜时候才进了一座小城,寻了家客栈暂时住下,见城里官兵查问来往过客,哪还敢在外行走。取了银两给小二,要他为二人购置衣服。
    第二天,天刚亮,便乔装改扮,赶早出城,怕在这城中,夜长梦多。
    走到城门处,见许多官兵对出城地人挨个查问,顿时心慌,好在已用锅灰掩去肤色,倒也无人能认出他们,但仍不敢硬闯,拉着宣辽回走。
    刚转身,银白的银甲下摆落下眼帘,心脏瞬间停止跳动。略抬眼,见一身银白亮甲的楚菡寒着脸骑在高头大马上,一一扫视街上行人,脸上的满是焦虑。
    压下狂跳的心,尽量不露痕迹地转过身,混进出城的人群。
    楚菡拉着缰绳,纵马慢慢走到城门口,翻身下马。
    月儿手心早已汗湿,表面上强自镇定,低眉垂眼,绝不与他视线相对。
    随着人潮慢慢涌出城门,当脚迈出城门里,悬挂的心总算略为放回胸腔。
    楚菡锁紧眉头,一一扫视着出城的人群,正失望之际,鼻翼中飘进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精神一震,喝道“前面的人站住。”
    月儿牵着宣辽的手,瞬间收紧,脚下走得更快。
    “月儿,你给我站住!”他真的气疯了,他万万没料到她会在与他欢好后,做出如此狠毒的事,逃逸。
    炯炯的瞳子微微赤红,取下长弓,将箭扣在弦上,“你再敢走一步,我现在就射杀了你二人。”
    月儿知道再也装不下去,急转身,将宣辽护在身后,“你要杀便杀我一人,此事与他无关。”
    “你为他而下毒出逃,且能说无关?”因愤怒而敛紧的眸子里闪着森森寒意。
    “你妄为一国之君,拿一个孩子斩示众,算什么好汉?”
    “斩示众?”满含怒意的眸子微微一鄂。
    看着如天神般持弓而立的楚菡,一脸正气,全无做作之色,月儿突然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那黑衣人说谎?“你难道不是将宣辽押回宣国斩示众?”
    “押回宣国是真,斩一词却不知你从何处听来,他母亲不愿他步入杀戮之路,托我定要捉他回去。”他看她的神情也不似作假,看来此中有着什么……“到是你,我万万没料到你会如此狠毒心肠,居然毒杀百余人口。”
    “毒杀?”月儿惊住了,脚底升起阵阵寒意,直接爬上背脊,“明明只是迷|药,怎么会是毒杀?”
    “迷|药?分明是杀人的毒药,等现时,这百余口人除了极力抢救回的几人,其他已尽数见了阎王。”他眼里闪着怒火,这是他的女人,要他如何向众兄弟交待。
    “不……这不可能……”月儿只觉天眩地转,难道香草真的用的毒药?
    “可不可能,你自己回去解释。”收起弓箭,手一扬,“绑起来。”
    身后士兵一拥而上,将宣辽绑了个结实。
    楚菡翻身上马,甩出长鞭卷起月儿,丢在自己马上,一指宣辽,“把他给我快马加鞭押回宣国。”
    说完转身急驰。
    “你要把宣辽怎么样?”月儿看不见宣辽,心急如焚。
    他将她困在怀中,在她耳边森森笑道“你还是为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你要把我怎么样?”她此时方想起说自己毒杀百余口人的事。
    “拿你怎么样,不是我说了算。”他冷哼着,头痛欲裂,心更是被无情地撕开,这次只怕他也无法保她了。
    第十一章 决别前的缠绵
    楚菡将扛在肩膀上的月儿无情地丢在军营大账中央,自己大步踏上最上的长椅坐下。
    数道带着怒意的寒光落在她身上,将她刺得千疮百孔。那一张张的脸,都是月儿见过的,有的前些天还当着她的面与楚菡谈笑风生,这时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刮。
    “你有什么话说?”上方传来阴冷的声音,即使在这夏季让她打了个寒战。
    “你们如果认定我毒杀那一百余士兵,我还有什么可说?”她直视他,没有一丝一毫退缩和心虚。
    他陡然笑了,却笑得冰凉透骨,让她更生寒意。
    “带上来!”他突然大喝,看着她的眸子里渐有失望之色,她居然没有一点辩白。
    香草双手被反绞在身后绑着,被带进来,推倒在她身边。
    月儿一愣,有一丝心痛,她终没能走掉,落在了楚菡手中。
    “你可认得她。”楚菡指着月儿问香草。
    “认得,就是她给我的药,让我把药放在那些士兵的饭菜里。”香草看了月儿一眼,全身抖如筛豆,伏跪着,“楚王饶命啊,她说只是普通的迷|药,我真不知道是毒药。”
    楚菡崩紧着脸,一言不。
    月儿看着那张象是惊慌失措地脸。清冷地脸终于变色。“你当真下地是毒药。而不是迷|药?”
    “我只是将你给我地药放进字饭菜。是什么毒难道你还要问我吗?”香草流着泪。万般委曲。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狡诈。
    那一闪而过地狡诈落在月儿眼中。心升寒意。“你在说谎。”
    “我没有。”香草哭得梨花乱颤。楚楚可怜。
    “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月儿地脸因愤怒扭曲。抓住她地衣襟。
    香草挣脱她地手。不再理她地怒视。痛哭着。“楚王饶命啊。如不是家中母亲重病急需银两。我也不会接受她地赠送……”
    楚菡只是漠然地看着场中二人,看不出他有何想法。
    月儿心里地不安越来越强烈。这是计,她已然明白,自己走进了人家的圈套,“我随楚王一同出来,哪有值钱的东西赠你?你真是一派胡言。”
    香草抖着手。伸入怀中,取出一支玉钗,却正是楚菡赠她那支。“这个还给你,我不要了。”
    月儿视线落在那支玉钗上,小脸瞬间转白,她带宣辽离开时,头曾勾在树杈上,勾散了鬓,但逃的匆忙。竟没现,已跌落了玉钗。“这是陷害!”
    楚菡在看到那支玉钗时。眼中的绝望和心痛几乎灼伤了她的肌肤。“真地是陷害吗?”他仍存着一丝侥幸。
    “是陷害。”事到如今,月儿反而平静了。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否则怎么会。她和宣辽前脚逃走,他后脚便能收到风声追来。
    “那你拿出被陷害的证据。”在她说是陷害的同时。他就相信了她,她是那么的倔强,绝不去编制谎言来试图逃脱。但是他要给兄弟们一个交待,正因为她是他的女人,才不能凭着一句话就此算数。
    月儿沉默了,营中气氛随着她地沉默变得紧张。
    这时,香草哭着扑上去,揪住月儿,“我只是想给母亲弄点钱买药,你为什么要这样黑心肠要我害死那些士兵?”
    月儿冷眼看着她,不能不佩服她的演技,唯一看过香草的人就是宣辽,可是她怎么能再将宣辽卷进这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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