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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屑一顾。她父亲也曾经是胜,当着十岁的他和他父亲的面侮辱了他的母亲,以至母亲含辱自杀。父亲用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拖延时间,助他逃了出去。
    这么多年来,他在仇恨和噩梦中长大,总算报了仇。她作为仇人的女儿还敢任意挑战他的忍耐性,侮辱他的尊严。“好,你要当奴才,我就满足你的要求。”窄长好看的眸子里跳跃着残酷的火焰,紧抿的唇更冷了。
    蓦然,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狠狠推开她。坐回火堆边,不再看她,他怕自己会迷失在她似水的美目中。
    月儿身体得以自由,才长松了口气,尽量缩在离他远一点的角落,不敢再去招惹他,以免他改变主意。
    雨点小了,楚菡抓起披风走到马前,薄唇里冰冷轻轻一碰,“过来。”
    那冷到极点的声音让她想逃,但她轻叹了口气,磨蹭地走向他。
    在她的一声惊呼中,象货物一样被打横丢在了马背上。
    他一抬腿,姿势十分潇洒地上了马,冲进了黑幕中。
    月儿虽不指望他会友善地对待她,但这样横卧在马背上,胃被反复的颠簸挤压,就象要被揉碎了般的难受。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呕吐时,再次被提起,意外地跨坐在了他身前。
    还没来得及感动,冰冷的声音响起,“别弄脏了我的宝贝马。”
    月儿又瞬间被怒火点燃,僵硬着身子,尽量前倾,不碰到身后的铁皮铜墙。
    这样僵持的姿势加剧了几日来波奔的疲惫,倦意袭来,很快就沉沉睡去,在她将要栽下马背的瞬间,楚菡空出一支手将她箍在怀中。
    月儿睡梦中靠在他宽阔的胸脯上,仿佛回到了儿时,和父亲一同骑马的时候,未名的心安了,伸出两手抱住他的腰,就象睡在父亲的怀抱中一样。
    寒菡身体一僵,想扯开紧紧缠在他腰间的手,但她手臂上传来的体温的一瞬,却不忍心了。
    刚才的颠簸,抖散了她的结,乌黑的长自然披泻下来,盖住半边肩膀,面颊上还挂着刚才难受而渗出的汗珠,一抹摄人心魂的幽香飘入他的鼻息,与她间的清香又有所不同,好闻得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两口气,
    楚菡惊奇的现,原来她的汗液竟带着这种奇异的体香。
    看着她安静柔顺的素颜,沾满风尘,眼里竟闪过一抹心痛。
    月儿一觉醒来,脸在他胸脯上,听见他强健的心跳,更郁闷的现,自己的手竟环抱着他的腰。如见鬼一般逃离开去,动作太大,如不是他箍在腰间的手臂,只怕已滚落下马。
    忐忑不安地抬起头,看向他坚毅的脸。
    他并不看她一眼,只是目视前方。刚毅的俊容让她短暂的失神,他真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月儿从不断后退的景致中现,他们走的路根本不是去南郡的路。心里的不安被惶恐替换。
    “自然是跟我回去当丫鬟。”刚在他怀中舒服地睡醒,就对他大呼小叫让他十分不满。
    “不是回南郡吗?”月儿打量着周围,试图弄清自己所在的位置。
    “南郡有主子让你侍候吗?”楚菡薄唇边溜出一抹讽刺的冷笑。
    南郡的别宅就一个主人,就是他现在怀中的这个楚王妃。
    “侍候?”月儿微微错鄂,身为公主的她的确从来没把侍候人和自己联系起来,她所想的丫鬟就是做些粗重活。
    楚菡低下头,黑眸落在她美貌容颜上,冷哼一声,眼角尽是不屑,“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这丫鬟的职责,不过,不用担心,我很快会让你知道。”
    他眼里透出来的残忍,让她打了个寒战,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前方的路。直觉告诉她,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日夜不停的在马上纵驰,除了大小解和喂马时,会短暂的停留。其它时间全在马背上,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着水囊喝两口。
    月儿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如何能有如此的精力,她哪里知道他南征北战的时候,昼夜不眠的日子太多了,早就练就了他异于常人的体能。
    他不下马休息,她也不肯认输的提出休息的话。倔强地咬着牙关忍着,也不叫声苦。
    她的表现却让他有些意外,对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又多了些不同的看法。
    只是在她每次醒来,都会现自己靠在他怀中。
    挥不去的疑惑,她明明恨他,为何每次醒来现自己靠在他胸前时,都有丝丝甜意,离开他的时候,又有一丝不舍。
    又为何,他明明厌恶她,仇视着她,却没将她推开。
    他们终于在一个豪华的二门内停下。
    没有防备的月儿被他无情地丢下马,惊骇地瞪大眼睛,在地上翻滚了两转,才稳住身形。所有的气力顷刻间化成怒火,仰起头,狠狠地瞪着马上的恶魔正翻身下马,轻拍着马儿,温柔地说,“辛苦了。”声音亲昵得如同对待自己的妻子。
    一路小跑过来的权贵在看到地上的月儿时,微微一愣,楚王终是把她给找到了。
    “这是新来的丫鬟,你把她带下去,弄干净了安排到翊坤殿侍候。”楚菡将马缰丢给权贵,径直走了,连眼角都不曾扫月儿一眼。
    月儿握紧了小拳头,怒视着走远的背影。
    “王妃,你还好吗?”权贵从来没看过楚王对一个女人如此恶劣,不禁为她担心。
    “嗯,还好,我不是王妃了。”她休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快意。虽不知翊坤殿在哪儿,要侍候的人是谁,但总算摆脱了那带给她耻辱的身份。
    “唉,这是何苦呢?在别宅太太平平的过,不好吗?”他本是楚国先王的随从,自从在宣国城外接应下十岁的楚王,这十几年来,一直跟在楚王身边,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知道他对宣王的恨有多深。而她的那封休书更是让他震怒,只怕这个年轻的王妃有苦吃了。
    “谢谢你权贵,你真是好人。”自从到了楚国,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这个管家的一言片语,温暖了她的心。“但我宁肯做奴婢,也不愿做他的王妃。”虽然只是个名义上的王妃,也让她觉得愧对父亲。
    “唉。”权贵将马缰交给下人,弯起去扶月儿,“有没有伤到哪儿?还能站起来吗?”他看见楚王是如何不留情的将她丢下马背。
    其实楚菡将她丢下来时,并非不管轻重,而是很有分寸得让她感到疼痛,却不会伤到筋骨。
    “我没事。”只是手肘和膝盖处的擦破,有血珠渗出,并没伤到别的地方。
    从地上爬起跟着权贵去了,被安置在翊坤殿的一间小屋内。
    第三章 自降身份(上)
    (昨天作后台总进不去,所以推迟更新,请见谅!)
    权贵将一块大毛巾递给正从大浴池中迈出来的楚菡,小心地问,“楚王真的要王妃当丫鬟?”
    楚菡接过大毛巾擦抹着身子,“既然她那么想做丫鬟,我就成全她。”嘴角一撇,一想到那该死的女人,就忍不住的怒气冲天,沉下脸,眼里闪过寒光,“哼,敢休我。”
    权贵暗吸了口冷气,楚王果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王妃的。
    “去把她给我叫来。”楚菡穿了寝裤,随便披了件便袍,走向寝宫。
    “王妃……”
    “以后不许叫她王妃。”
    “是……王……咳……月儿看上去很疲惫……是不是让她休息一天再来服侍楚王。”
    楚菡眼一瞪,冷森森地道“叫你去叫,就去叫。”
    权贵一溜烟地去了,楚王虽然孤傲冷酷,但对部属和下人却是极好。自从三年前他娶了王妃后,只要一提及宣月儿,他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脾气臭得要命。
    月儿洗净了多日来奔波,在身上留下的灰尘和汗液,舒服地躺在小床上。
    这间小小的下人房,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豪华摆设,床上也没有奢侈的羽绒丝被,但对现在全身酸痛得抬不起手的她来说,却是最好的恩赐。
    刚刚睡着,就被敲门声惊醒。
    睡眼朦胧地开了门,望入权贵不忍心的眸子,“楚王要你去侍候。”
    月儿早就料到他不会放过她,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没有犹豫,也没有报怨,束起没干的秀,冲权贵微微一笑,他对她的关心,她心领了,“走吧。”
    权贵将她领到一间古朴气派却不奢华的大屋前,“在里面,你小心些服侍,我先退下了。”
    月儿轻点了点头。
    权贵投下不安的一瞥,走了。
    月儿迈过门槛,心里七下八下,不知楚菡要她服侍的是什么人。以他对她的恼恨,应该不会找个好服侍的人来她省心。
    转过维幔,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停下了脚步,埋低头后退两步。
    楚菡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上,手中拿了本奏折细看,宽大的黑色丝袍随意披在身上,敞开着前胸,并未束起,露出里面麦牙色的结实胸脯。与长袍同质地的寝裤,松松垮垮地束在腰下,深凹的肚脐下一条细细的毛,一直延伸到裤腰下面,让人担心,只要他稍加动弹,那条长裤就会滑落。
    同在软榻上的还有一个妩媚到极点的女人趴伏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身上仅穿了件抹胸的长裙,雪白的肩膀和手臂着,柔若无骨的手臂绕到他胸前,一支手正探进他胸前的衣衫游动……
    月儿从来没看过男子穿成这样,更没看过男人与女人这样粘在一起,红烫了整张小脸,转身就要离开。
    不知为何,当她看到这样一个画面时,她的心却一阵刺痛。榻上的是她三年来有名无实的夫君,虽然现在不再是,但仍让她感到羞辱。
    “怎么?想打退堂鼓了?”低沉的声间带着讽刺,冰冷得让人在这初夏的季节仍感到一丝寒意。
    月儿深吸了一口气,回转身,走上前,在离软榻两米远的地方停下,将脸撇过一边,不看榻上的男女,静静地等着楚菡吩咐。
    楚菡睨着她,虽换了一般下等奴婢的衣衫,却掩不住她的国色天香,仍如三年前那般的倔强,高傲。这份倔强和高傲让他想起她的父亲宣王,冷冽的眼中渗起了恨意。
    “雅夫人,这是新来的丫头,以后就交给你调教了。”他将视线调回奏折,仿佛不管是身上的美夫人还是榻前的月儿都与他无关。
    “我说今天楚王怎么对小雅没什么兴致呢,原来是有了这么个小美人。”雅夫人雅媚的凤眼扫向月儿时闪过一屡寒意,不屑中掩不住一丝嫉妒。
    “楚王想将他调教成什么样的丫头?或可以让她留在这儿服侍我们,也能顺便学着点?”蛇一样的身子扭着缠上楚菡。
    月儿暗暗的深呼吸着,紧紧咬住下唇,希望将心里其名的苦涩抛出体外,开始后悔离开南郡,他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不知何时唇已被咬破,腥腻的鲜血流入口中。
    楚菡拍开正不老实得想要探入他寝裤的小手,“你退下。”语气冷漠而不容丝毫质疑。
    那冰冷的语气落在月儿耳中,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感情?也许根本没有,他对正在对他承欢的女人也能如此冷漠。
    雅夫人美目微微一暗,离开楚菡的身体,拉过一件轻纱,披在身上,娇笑着在楚菡脸上一吻,才优雅地转身离去了,在与月儿身边一错时,眼里射出的怨毒让月儿一愣。
    “过来。”楚菡没看一眼雅夫人离去的背影,冷冷地看着月儿。
    “你叫我来做什么?”月儿不回头,淡漠在问,刚才的一幕让她胸口的痛楚化成怒气,甚至想转身拂袖而去。难道他叫自己来是想让她去填补刚才雅夫人的位置?如果是的话,那他休想。
    楚菡眉头一紧,声调提高,“过来。”
    “楚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了,奴婢在这儿,能够听到。”
    一声冷哼,高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离开软榻,来到她面前,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下鄂,没有一星半点的怜香惜玉。
    月儿痛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但她强忍着不出半个音符,她不要他看到她的软弱。直视着眼前冷得刺骨的寒眸。
    “你口口声声的奴婢,可是你看你,哪有一点奴婢的样子?你是要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个奴婢吗?”楚菡一个一个字地说着,眸子里的寒意越来越冷酷无情。当他的视线落在她咬破了的唇瓣上时,冷酷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心疼,但只是一闪而过,换成更浓的恨意。
    蓦然,他松开手,一旋身又卧回了软榻,“过来。”
    月儿不想再激怒他,她三年前就知道,激怒他只能得到更可怕的惩罚,定了定神,走到榻边。
    “捶腿。”楚菡又拿回刚才丢下的奏折,枕在曲起的一条长腿上。
    月儿垂下眼睑,半跪下身,握住小拳头,犹豫着轻轻捶在他伸直的大腿。她好想狠狠地捶下去,就这样捶断他的腿,但手下结实的腿部肌肉让她明白他是如何的强大危险。
    “刚才那个女人叫雅夫人,是这儿最善于交际的女人,有着能让男人得到最舒服的享受的手段。”楚菡的视线没落在奏折上,半眯着眼,扫视着她破损的唇。“你如果想摆脱我,就跟她好好学学怎么做个女人,如果我那些将士满意你的表现,你就可以脱离我的掌控。”他说得慢条斯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月儿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抬起头,逼视着头顶如魔似鬼的男人,好看的脸却如蛇蝎一般恶毒,怒火焚烧着她的心,“你说什么?你要将我送给你的将士?供他们消遣?”
    他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样子,反而舒坦了,他宁肯看她怒,也不愿看她对他漠视的样子,淡淡一笑,“这有何不可?送奴婢犒劳有功的将士本是很正常的事,反正你想摆脱我,我也就成全……”
    第三章 自降身份(下)
    话没落,“叭”地一声脆响,随着脸上火辣辣的痛,眼里的讥笑,变成惊诧,再转为怒火。以他的身手,本可以轻轻松松避开这一巴掌,但他没想到她敢打他,也不知为什么明明看到她扬手,却没想到要避开,实实在在的挨了她这巴掌。
    坐直了身子,怒视着月儿,森森地问“你敢打我?”
    月儿看着自己扬在半空中的手,也愣住了,她居然打了他,而且居然打中了他。被他一声怒喝回过神来,压下心里的恐惧,收回手,执拗的仰起小脸,坦然地看进他变幻着的眼里,这一刻她恨极了他,“我留在楚国,是为了城民,不是为了被你侮辱。你可以让我去做任何沉重的活,不管有多累,我都会心甘情愿,但你不能让别人来凌辱我。”
    楚菡的眼因愤怒变窄,凑上前,“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现在不过是我的一个奴婢,奴婢要做的只有顺服。”
    “奴婢也是人,也有尊严。”月儿咬紧牙关,他即使是杀了她,她也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可以容他随意践踏的。
    “看来你真是欠调教,我现在就要你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帝王家的奴婢。”楚菡一伸臂,拉起半跪在地上的月儿,丢在软榻上,“把衣服脱了。”
    月儿想反驳的话,到了舌尖时却在他冷若冰霜的逼视下,咽了回去,下意识地护住胸前的衣襟,蹬着两脚慢慢后退。
    “要我帮你?”
    冷漠的鼻息声,激起月儿的傲气。挺起胸膛,直视着对面同样骄傲的男人。
    烛光下,光洁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华,神圣而不可侵犯,又美得让人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该死,楚菡拧紧了眉头,从来不会对女人动心的他,自从三年前见过她,就再也无法释怀,这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但一想到父母的惨死,这份思念就化成了恨意,恨他也恨自己。
    既便如此,他面对她时仍无法将她拒之心外。她黑眸中的不屈更是深深触动着他内心的底线。
    让他想起母亲受侮时的那不屈的眼神,双手握拳,久久又再放开。
    月儿呆住了,那直逼她的眼神里的恨意,让她突然害怕,该恨的是自己,为何他对会她有如此的眼神。
    楚菡敛去不堪回的回忆,心中的怒焰更是无法熄灭,突然逼近她,灼热的鼻息喷在她崩紧的小脸上,“你会代你父亲偿还欠下的血债。”
    在她没有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双手已握紧了她的腰肢。视线落在她仍渗着鲜血的唇瓣上,伏低头,轻吮上她的伤口。
    唇上传来的痛,让月儿瞬间清醒,转开头避开他的唇。
    粘上她的血的唇格外红艳,衬上他极其俊逸的脸,显得极为邪魅。
    “你杀了我的父亲,占了我们的城池,欠下血债的人是你。”
    “你父亲一条命偿还不了他做下的罪孽。”他恨她再次抛起他不愿回的过去,他杀的只是她父亲一个人,而他的父母,家族呢?且是她父亲一个人的命可以偿还的。双手收紧,几乎要箍断她的腰,无视她眼中的怒意与迷惑,一低头,噙住她娇柔的唇瓣。
    “你……放开……住手……”月儿羞恼到极点,使着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但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的箍制着她,动作粗暴,全无温情。
    “你这个畜生……放手……”月儿在微避开他的唇的一瞬,喝骂着。
    “畜生?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他眼中的怒意更甚,双臂回收,将她拖倒在软榻,用力撕开她胸前的衣襟。
    月儿恐惧到了极点,拼命踢打着,可是却丝毫阻止不了他的大手,身上衣衫片刻间已化成碎片。
    “不……”她嘶声地叫着,“你不能,我只是做一个丫鬟!你不能……”
    “我要的是你的臣服。”他的视线落在身无寸缕的的娇柔驱体上时,变得炙热,这身体比他想象中更为美丽,这本来该是他妻子的身体,却与他怒目而视。
    月儿在他审视的注视下,无地自容,再也无法承受,曲膝向他顶去,却被他轻巧地压住,再也无法动弹。“楚菡!”怒极的她带着所有的恨意,大喊他的名字。
    不料这声音,却加深了对他的刺激,强壮的身体如山一样压下,“如果你还是我的王妃,我很乐意你这么叫我,但你现在只是奴婢。”
    月儿在这一刻才真正感到这个男人的强大,强到让她全无反击之力……这一刻才知道什么是无助,紧闭上眼,不让他看到已涌上眼眶的泪。
    但不住颤动的睫毛下闪动的泪光,却出卖了她。
    他的心一痛,吻上她的眼,他无法自欺欺人,虽然她是仇人的女儿,但他却爱着她,他恨这样的自己,也恨让他无法自拨的她。
    她感到他手掌上的热度,热到象是要烫伤她的肌肤,也感到紧贴在她胸脯上的他的胸脯传来的热度,一切都变得奇怪,令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虽然恨着他,但这三年来,他不曾来看过她一眼,她真的没怨过他吗?她有,自从第一次见到他,不知他是楚王时,心里便有了他,后来虽然恨他,但仍然想他,只是她不知道也不承认是爱他。她宁肯相信是因为恨他,才会想起他。
    她的沉默让他的吻变得温柔,就在他的舌头探进她嘴里的一瞬间,全身一颤,不能这样…用力咬去。
    楚菡没料到明明屈服下来的她突然如此,冷不防又被咬了个正着,闷哼一声,“该死的女人!”扣紧她的下鄂,将被她咬破而流出的鲜血尽数灌入她口中,肆虐着她的唇舌。浓浓的血腥味化开来,分不清哪儿是他的,又哪儿是她的。有的只是浓浓的醉意。
    强有力的腿撑开她拼命想并拢的双膝,挤到她两腿间。
    她滑腻的肌肤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呼吸急促起来,不管是恨也好,爱也罢,他不愿再放开身下的这个女人。
    就在他对身下的女人势在必得之时,门外传来禀报声,“楚王,孤君有急事求见。”
    楚菡眉头一拧,眼里闪过一抹烦躁,微抬起头,不甘地定眼看着怀中的女人,豁然起身,随手拉过屏风上的男性袍子覆在她身上,“请。”
    月儿手忙脚乱地拉拢长袍,呼吸间全是属于那个男人的独特气息,刚裹住的娇驱,便看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转了进来,停在维缦不远处,俊目扫过她的脸,露出一丝惊讶。
    “出去。”楚菡冷眼睨着她。
    月儿飞快地跃下软榻,赤着脚,一言不的快步奔了出去。乌黑的长披泻下来拂过楚菡的脸颊,带着她独有的体香,沁入他的鼻息,不禁为之一荡。
    男子一侧头,绝美清纯的素颜映入眼底,微微一愣,是她……
    回过头来时,对上的是楚菡犀利的目光,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愠怒的审视,忙收敛心思。
    月儿纤细的手指紧紧捏拢领口,一步不敢停留地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寝宫,回到自己的小屋,扣上房门。直到这时才将崩紧的身体疲软地靠在木门上,布满潮红的脸慢慢苍白。
    刚才他欺侮她的时候,她恨他,但离开他却有一丝不舍。
    第四章 上药(上)
    第二天,天没亮,月儿就被一个大宫女带到了一座小楼门口,站了两个时辰,方听里面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吧。”
    月儿听到这个声音已知道是谁,眼前闪过昨天所见的怨毒眼光。
    雅夫人仍穿着青衫薄纱,来回渡着步,细细打量着月儿。
    月儿平静地望着前方,全没有卑微的姿态。
    “跪下。”她高雅的气质让雅夫人有些狼狈,一个奴婢居然这样的天生的贵气,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月儿下巴微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让她给这样一个供男人寻欢的女人下跪,做梦。
    “你这是什么表情?”雅夫人没料到这个小小的奴婢敢违抗她,“我要你跪下。”
    月儿下巴抬得更高,不一言。
    “放肆,来人啊,给我鞭挞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雅夫人横眉冷对,她大清早已经派了人去打听,楚王昨晚并没要这个丫头侍寝,这么说来,这个丫头并不受宠。他要她调教她,看来也只是和过去送来的那些女人一样,只是为了让她们学会怎么承欢男人,怎么能讨得他的部下开心,那她也就肆无忌惮了。
    楚王就是问起来,也可以推说她不配合调教,才责罚的。
    月儿被除去外衫,环抱着粗柱,浸过盐水的鞭子一鞭鞭狠狠击打在她纤弱的后背,蚀骨的痛从背部传遍全身,一声惨叫划破了小楼中的寂静。白色里衫上布下道道血痕,她却紧咬着牙,没有一句求饶。
    一盆冷水泼醒了昏厥的月儿。
    雅夫人让人寻来一堆脏衣裳,丢在她面前,“去洗干净,有一处没洗净,就罚你一鞭。”
    月儿忍痛穿上外衫,抱起装满了衣衫的大木盆,蹒跚的往外走去。
    只要能远离楚菡的视线,挨打,受罚,再重的活,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一靠近他,心就不再受自己管束,而后就会有更多的内疚愧对父亲和破灭的宣国。
    雅夫人渡到溪边,看着正用力搓洗衣衫的月儿,嘴角泛起一抹残酷的笑,想和她争宠,休想。
    弯身拧起一件洗净的衣衫,手一松,衣衫落进溪水,随波漂流下去。
    月儿正欲跳入水中去追回被雅夫人丢在水中的衣衫,头项一声爆喝。
    “大胆贱婢,竟敢丢掉我的衣衫。”雅夫人拉起月儿,扬手就往她脸上盖落。
    月儿极快地握住她的手腕,淡然道“你想打我,不必找借口。而且你可以打我别的地方,但脸不行。”她是宣国的公主,这张脸代表着宣国的脸面。
    雅夫人被她握住手腕,这一巴掌就打不下去,怒火冲冠,“贱婢,你敢违逆我,找死。”
    扬起马鞭,没头没脑地抽向月儿。
    马鞭在半空中停下,身后一个笑声传来,“美丽的雅夫人,为何为个小小丫头动这么大的气?”
    一张面带微笑,温文而雅的俊容转到身前,手中正握着雅夫人的鞭子。
    雅夫人见了来人,堆出满面的春光,收回马鞭,“是孤君公子啊。要这贱婢洗几件衣衫,她居然就记恨在心,故意丢掉我的衣衫。”
    刚才的一切,孤君看在眼中,瞥向月儿,她只是挺直单薄的肩膀,看向别处,嘴抿着嘴并不争辩。
    “只是冲走了一件衣衫,这有何难。”孤君微微一笑,脚尖轻点,身子轻飘飘地掠过顺手掂起正随波的衣衫,又在对岸一点,已回到她们面前,将衣衫递给月儿,柔声道“小心些。”
    月儿接过衣衫,淡淡说了声谢谢,明明看着他,却又象是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又蹲身搓洗衣衫。
    孤君纳闷地看看自己,无论外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怎么她就能对自己视而不见?
    雅夫人媚笑道“孤君公子该不会看上这个小丫头了吧?”
    孤君干咳着掩饰尴尬,“雅夫人真是说笑了。”
    雅夫人纤手轻推了推他,“你们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正巧楚王要我调教她,晚上将她送到你那儿,也算让她知道怎么侍候男人。”她心里盘算着,只要将她送到孤君床上,楚王就再也不会染指她,,就算楚王对这丫头有意,而孤君是楚王身边的红人,要个女人,楚王也不会不给。
    月儿听到这儿再也忍无可忍,她挨打挨骂,不会报怨,但绝不能让男人来侮辱她的清白之身。端起木盆转身就走。然木盆甚重,而背上的伤又疼痛难忍,竟没能端稳木盆,木盆倾斜,带着她往水中跌倒。
    突然一支手,搂住她纤腰,助她稳住身形。
    她抬起头,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庞,脸庞的主人朝她温文一笑,“小心。”
    清澈明亮的黑眸在长睫毛下闪了闪,“谢谢。”
    孤君只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半拍,竟看得痴了。
    月儿垂下眼睑,微微一挣,挣脱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她眼角处是雅夫人不怀好意的狞笑。
    “该死,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吼惊住了三人,随即一条黑色长鞭疾扫过来,在空中划出劈啪声响。鞭梢回卷,裹上月儿的腰。
    随着长鞭的力道,娇小的身驱飞了出去,木盆脱手而飞,衣衫散落一地。
    月儿没来得及反应已落在急驰而来的一匹骏马上,一条有力的手臂瞬间箍紧她,鼻息中传来熟悉的味道。
    马背上的高大身影,散着阴冷的寒气,任谁见了都不禁打个寒战。
    楚菡斜视着孤君,“看来你是太空闲了?”
    孤君打了个哈哈,“我只是路过,这就告辞。”说完闪身走了。
    “楚王……”雅夫人忙挨了上来,娇滴滴地轻唤。
    楚菡连眼角都不曾对她抬一抬,睨见月儿后背渗出衣衫的血迹,双手抓住她两边领口,用力往两边一撕,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露出雪白的后背上一道道鲜血淋淋的鞭伤。
    粘在伤口上的衣衫扯到伤口,月儿强自忍着,仍痛得闷哼一声,几乎痛昏过去。
    楚菡看着那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瞬间揪紧,象是鞭笞在他身上一般的疼痛,浓眉一竖,冷森森地瞪向雅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雅夫人面色微变,随即勉强笑道“这丫头不听调教,所以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
    “这是小小的惩罚?”楚菡的声音更冷了三分,“来人,拖下去,鞭挞二十,赶出宫门。”
    说完将月儿靠伏在他怀中,纵马离去,丢下雅夫人在身后鬼哭狼嚎,鞭笞二十,几乎是要了她半条命。
    月儿迷惑地看着他寒冷着的脸,他不是恨她的吗?见她受伤不是应该很痛快吗?却为何如此?
    楚菡一路上没有说半句话,直到翊坤殿前才抱着月儿下了马。
    月儿轻挣着,想脱离他的束缚回到自己的小屋。却被他扛在肩上径直进了他的寝宫。
    昨晚的一幕瞬间浮现在月儿脑海,惊恐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尖叫着吵着要下来,不肯随他进去。
    “住嘴。”楚菡烦躁地将她丢在软榻上。
    月儿滚落时,长散落开来,遮去半边脸庞,伤口再次受到拉扯,痛得她深吸了口气。怒火瞬间点燃,仰起头,狠狠地瞪着他,用眼神凌迟着他,“楚菡!”虽不知他为何这么恨她,但既然恨了,为什么不让她痛痛快快地死掉?
    对上他的深眸,充满恨意的目光紧紧纠缠。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下移,冰冷中带着暧昧。
    她这才现被他撕开的衣衫,在翻滚中散开,因疼痛而渗出的汗珠,从胸前雪白的肌肤上淌过,散着诱惑的光芒。
    “你应该叫我王。”楚菡顺着一片白皙往下看去,幽眸暗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性感的直线,声音沙哑。
    月儿慌乱地拉拢衣裳,却给后背带来更大的痛楚。
    “我对鲜血淋淋的女人没兴趣。”他违心地冷哼一声,暗暗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的萌动,锁紧眉头,暗恼自己对她完全无法免疫。
    走上前将她按趴在榻上,令她动弹不得,再度扯开她拉紧的衣衫。
    第四章 上药(下)
    “你要做什么?”月儿嘶声叫喊,“楚菡,你住手。”
    “你见过哪个奴婢叫连名带姓的叫主人?”楚菡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小心地涂抹在她背上替穿插的伤口上。这珍贵的药物会让她的背上的疤痕消失,恢复如初的莹白。
    他虽恨这个女人,但绝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人来伤害她。
    月儿愣住了,他居然在为她治伤。赤身对着他的羞辱很快被他温柔的动作抹平,不解,他为何如此,想问,却不敢问,怕一问,这短暂的温馨又会化成彼此的折磨。
    他动作虽然轻柔,但上了药的伤口却因药物的作用赤辣辣的痛,握紧拳头强忍着疼痛,不出一点声音。汗水却迅速布满了全身,散出极其媚惑的浓郁芳香。
    他不知多少次在战场上受伤,知道这药有多灵验,但也知道敷在伤口上有多痛。她的隐忍让他对这个女子倔强越加的了解,为什么她偏偏是这么任性的一个女子?如果她柔和些,向他屈服,他是不是会不再追究她的家族,将她搂在怀中好好的疼爱?
    月儿后背虽痛得无法呼吸,但此时的心却是三年来最开心的一刻,虽知道不该如此,但仍止不住的开心。慢慢闭上眼,希望能将这一刻留住。她能感觉到扫视在她后背上的炙热目光,苍白的小脸上泛起红潮。
    突然感到他滚烫富有弹性的唇轻轻覆在她伤口旁边完整的肌肤上。细细碎碎的吻,吻去了受鞭挞时内心的痛。
    楚菡在体内的萌动高涨前毅然起身,不再看这具带着无限诱惑力的身体,坐过书案前,拿起奏章细仔批注。但拧紧的眉可以看出他难以全心投入。
    月儿偷偷看着端坐在书案后的他,仍如三年前所见那样英挺无匹,岁月丝毫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温柔的手指拂过她的伤口的感觉历历在现。如果他不是楚王,自己会不会好好待他?会不会和他一起浪迹天涯?
    “你偷看我很久了。”楚菡的眼睛仍看着奏章,目不斜视,话却是对着软榻上的她说的。
    被人踩到尾巴的难堪让月儿混身不自在,撇开脸,涨红着脸,对偷看他一说,一副不肯认账的神情。
    他难得好心情地看向她,脸上竟出奇地柔和,卸下寒冰的脸,竟让人如沐春风。“说吧,在想什么?”
    “我在想……”月儿努力平息内心的不安,排斥着他对她的吸引,尽量让语气平淡,“怎么样能有一天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哦?”楚菡双眉微扬,嘴角上钩,看向正将身体裹进他搭在软榻上的长袍的娇小身体,心中不由好笑起来,如果他有心侵犯她,那么一件薄薄的衣服能起什么用。同时一抹燥热从体内升起。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他知道她恨他,但没想到她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你就这么恨我?”
    月儿意外他没有怒,眼角处还让她产生一瞬的错觉,错觉他眼里闪过捉狭的笑,“早晚我会要你血债血偿,归还我的城民。”
    他不以为然地,将线视再次调回奏章,“你的城民在我手下,比在你父亲手下幸福百倍。而你还是省省心,想想你该怎么做好你的丫鬟。”
    扫了眼向榻上的怒容,嘴角微微勾起,摇了摇头。
    后背的伤加上大半天的体力活,让平日娇生惯养的月儿难以长时间支撑,倦意袭来,很快沉沉睡去。
    当她的呼吸平稳深长时,楚菡高大的身影慢慢踱到她身边,艳阳透过窗栏映出面部刚毅俊朗的轮廓。
    盯着在睡梦中变得柔和的面容,无声叹息,“你我处在如今彼此仇视的位置,也是无奈。”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维护宣王残暴的王朝,为什么不能真心的臣服于我?”
    “你恨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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