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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悸动青春 146光荣完成使命!
    顾海将剩下的润滑油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下,做好了足够的润滑,又按住白洛因的腰身,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朝里送去。
    在那一瞬间,白洛因紧闭的双眼募地睁开,牙关死咬,呼吸暂停,表情僵硬,只有脖子上跳动的青筋证明他还活着。
    顾海刚才也是绷着一口气,这会儿发现白洛因也没叫也没吼的,释然地笑笑。
    “这回相信我了吧?我说不会让你疼就不会让你疼。”
    白洛因愣了几秒钟,豪无徵兆地哀嚎出声“我信你大爷!怎幺不疼?疼死我了!”
    顾海顿了顿,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吧?刚才三个手指都进去了,照理说没问题了啊!”
    “三个手指,三个手指……”白洛因咬牙切齿地朝身后怒駡“三个手指管屁用啊?你丫那玩意儿,五个手指都有了。”
    顾海挑挑眉,戏谑着问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白洛因无力地趴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床头上的雕花,不停地鞭挞着自己活该!不长记性的东西!他说不疼你就信了?
    顾海又往前推进去一点儿,白洛因的骨头攥得哢哢响,实在挺不住了,趴在床上呜呜叫唤。
    顾海这下不敢动了,身体轻轻趴下,手在白洛因的脖颈处蹭了蹭,柔声问道“真疼啊?”
    “废话!”
    “那怎幺办?”
    白洛因哭丧着脸嚷嚷,“你给我拿出去!”
    顾海无奈,只好往回退了退,结果白洛因更受不了了,崩溃地叫了一声,“停下!”
    “你到底是让我捅进去还是拔出来?”
    白洛因喘了两口粗气,无力地说“你别动了,就那幺待着吧。”
    “我待不住。”顾海实话实说,谁到了这会儿还能待住啊?
    “待不住也待着!”白洛因下狠心了,“等软了再拿出去。”
    结果,顾海真就这幺待着了,过了一会儿,白洛因非但没缓过来,反而更难受了。这时顾海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嘿!好像更大了!”
    白洛因的脸都绿了,他今儿是彻底上了贼船了!一瞬间无数情绪涌上心头,平日里那一张波澜不惊的小俊脸这会儿也绷不住了,愁苦万分地瞧着漆黑的夜,哪里才是我避风的港湾啊?
    顾海被白洛因这副模样逗乐了,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两口,白洛因爱搭不理的,顾海又亲了一口,柔声哄道“得了,都到这份上了,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就算疼也是那幺一会儿的事。上次你弄我,开始我也疼,后面还挺舒服的,不骗你。”
    白洛因眼睛一亮,“要不着咱们再换过来?”
    “别啊,那你不就白疼了幺?”
    哎呦喂……白洛因痛苦地用拳头砸床。
    顾海笑着又挤了一些润滑油上去,缓缓地动了起来,速度极慢,他也难受,白洛因也难受。他儘量给白洛因的前面足够的刺激,让他不那幺痛苦。
    第一个回合足足用了一分钟,顾海看了下表,以他的体力,照这个速度,估计一宿都不能完事。
    白洛因硬着头皮说“你快点儿吧。”
    “我怕你疼。”
    白洛因已经绝望了,“长痛不如短痛。”
    顾海不听他的,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第二次好像没那幺难了,半分钟一个来回,第三次更顺利了,十秒钟……渐渐的,顾海的速度快了起来。
    白洛因的牙齿咬得死死的,疼也不吭声,到后面不知道是疼麻了还是怎幺的,好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他试着把牙关鬆开,舒缓了一口气,好像真的不怎幺疼了,扭头看一眼,顾海闭着眼,享受的表情羡煞众人。白洛因冷哼一声,你甭美,早晚还有你受罪的那一天。
    顾海已经彻底沦陷在了白洛因紧窒的甬道内,意识一片荒芜,回想起自己奋斗的路程,有艰辛有挫折,可真到了这一刻,什幺都值得了。太舒服了,太紧了,太热了,爽得他都想爆粗口了。
    顾海猛地顶了一下,白洛因原本放鬆下来的表情再次扭曲,手抠住床沿,哀道“好疼……”
    顾海睁开眼,仔细观察着白洛因的脸,手轻抚着他的额头,“你仔细感受一下,真的是疼幺?”
    说罢又狠狠地顶了一下。
    白洛因觉得自己像是被点住了穴道,一瞬间麻疼的感觉散布全身,说不出来的难受,过了一阵之后很快又没了,身体又变得异常轻鬆,好像骨头都软了。
    顾海接连来了几下,白洛因瞬间蜷起身体,口中发出残破的哼吟声,身下像是被电击,忍不住攥住顾海的胳膊,祈求他停下来。
    就是这了……顾海瞬间激动不已,再一次粗暴地闯入,对着那一点狠狠戳刺上去。
    白洛因扬起脖颈,表情异常痛苦,但又与疼痛表现出来的那种痛苦有着本质的区别,顾海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白洛因在那一刻是绝顶欢愉的。
    顾海又是狠狠一个推送,而后用魅惑的嗓音质问道“顶到没?”
    白洛因俊脸胀红,眉头紧皱,死不承认。
    顾海微微挺起上身,对着那个角度密集而强烈地刺激着,白洛因的腰身剧烈地颤抖着,脚趾头紧紧抠住床单,额头已经浮出密密的汗珠,呼吸早已杂乱无章。
    “顶到没?”顾海又问。
    白洛因的表情隐忍羞愤,一瞬间将顾海迷得七荤八素,恶劣神经暴动,非要问出个结果来。他抬起白洛因的一条腿,抗在肩头,强迫他侧过身,另一条腿被牢牢压住,更方便对那个地方进行强有力的刺激。
    白洛因的腰被顾海钳制住,双腿大开,耻辱感还未袭上心头,就被密密麻麻的刺激拽住了所有的情绪,快感爆炸一般地从身下涌来,一波强过一波,还未来得及消受,就被更猛的电流穿刺了身体,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顾海的腰身像是个发电机,频率力度相当惊人,他傲视着白洛因,强大的气势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噬。
    白洛因破碎的呻吟声从嗓子里硬挤出来,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完全不受控。
    顾海捏着白洛因的下巴,幽幽地问道“顶到没?”
    白洛因死守着最后一份倔强,当顾海的冲撞再次高密度地席捲而来,白洛因直觉的他要挺不住了,前面已经肿得发疼,每一刻都是濒临爆发前的状态,却又差那幺一点儿,他觉得再这幺折磨下去他会死,他试着用手去解脱自己,却被顾海眼急手快地拦住了。
    然后,顾海攥住了他的分身,不过不是帮他释放,而是阻止他的释放。身后依旧被粗暴地顶撞着,疼痛早已变了味儿,白洛因的身体像是烧着了一样,前面聚集了大量的能量,憋得他呼吸困难,后面的电流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前面涌入,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顾海突然放慢了动作,一下一下又狠又准,每一下问一句,每一下问一句。
    “顶到没?顶到没?顶到没?……”
    终于,白洛因崩溃地低吼一声,“顶到了。”
    顾海额头的汗珠顺着俊逸的面颊流淌到下巴上,嘴角勾起一个骄傲的弧度,“乖,我们一起。”
    一瞬间,身下似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至,高频率的刺激难以找到间隙,白洛因整个人置身热浪之中,被熊熊的火苗席捲着,焚烧着……体内像是藏着一颗弹药,在某一刻突然炸裂开来,连带着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痉挛,一瞬间得到救赎,其后变成欲仙欲死的幻景,飘飘忽忽好不真实。
    等白洛因回过神来的时候,某个贪婪的家伙已经把他这副迷醉的状态尽收眼底了。
    顾海今天爽到爆了,尤其是最后一刻,抱着白洛因沖上顶峰,听他在耳边失控低吼的时候,简直想把他直接干死!
    回味够了,顾海揽住白洛因的肩膀,兴沖沖地说“宝贝儿,想要什幺,跟哥说!”
    白洛因一拳扫在顾海的左脸上,“谁是哥,谁是弟啊?”
    顾海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戏谑着说道“行啊,还有劲儿呢,证明刚才我操的不够狠啊!要不再来一次?”
    说罢又朝白洛因压了过去,白洛因死死扼住顾海的脖子,恨不得把他掐死。
    两个人在床上闹了好一阵,最后是顾海先鬆手的,柔声说道“好了,去洗澡吧,洗完澡早点儿睡。”
    第一卷悸动青春 147进一步了解你。
    也许是太累了,白洛因洗完澡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海趁着白洛因睡觉的空当,掰开他的臀缝看了看,还好只是轻微的红肿,把事先準备好的药给他涂上,才放心地躺到床上。看着白洛因酣睡的脸庞,顾海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压抑在心底的那份愧疚感减弱了很多,被浓浓的自豪感所取代,这个人终于完整意义上地属于自己了,心里和身体都打上了自己的标籤,再也不怕他被哪个俏妞儿拐跑了。
    就这样一直回味着,最后竟然搂着白洛因偷着乐了半宿。
    早上,白洛因醒来的时候,顾海已经睁着一双贼眼瞄他半个钟头了。
    “还疼幺?”顾海问。
    白洛因翻了一个身,貌似除了乏了点儿,真的什幺感觉没有。相比上一次酷刑之后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疼,这一次简直算得上vip待遇了,回想起昨天那翻云覆雨的场面,白洛因还有点儿后怕,以后要是都这幺折腾,还不得让他吃得死死的?
    一看白洛因这副表情,顾海就知道他不疼,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怎幺着?还是为夫厉害吧?说不会让你疼就不会让你疼,第二天起来还让你神清气爽的,以后你就乖乖地在为夫的胯下承欢吧,哈哈哈……
    白洛因还在想事儿,突然被一双老虎钳子一样的大手揽了过去,脸上被亲了数口,口口带响儿,嘴唇又被封住,狠狠吸了几口,然后是耳朵、脖颈……他这还没缓过神来呢,那边儿就像人来疯一样地折腾上了。
    最后白洛因将手扣在顾海的脑门上,使大劲儿才把他的脸推开了五公分。
    “你干什幺啊?”白洛因气结,“大早上抽什幺疯啊?”
    顾海又粘了过来,臭不要脸地贴着白洛因的脸颊,乐呵呵地说“我就喜欢你,越看越喜欢,你怎幺这幺招人喜欢呢?”
    白洛因满脸黑线,一拳扫在了顾海的小腹。
    “滚一边去!”
    吃过早饭,顾海朝白洛因问“我得回家一趟,拿户口本,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白洛因本来是不想去的,毕竟那是顾威霆和姜圆的家,可一想到顾海从小生活在那里,那里埋藏着很多顾海的回忆,他又对那个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嗯,成。”
    顾海的眼睛里透出笑模样,“才让你舒服了一晚上,就离不开我了?”
    白洛因马上变脸,一条腿赫然抬起,猛的一个转身,将悴不及防的顾海按在了沙发上,抄起除尘刷,狠狠朝他的后腰和屁股上抽了十几下。
    锁门的时候,顾海还在叫苦“你丫下手真狠。”
    白洛因笑得云淡风轻。
    车子开到军区别墅,一下车,就被一种肃穆冷清的感觉笼罩着。白洛因忍不住瞧了顾海一眼,顾海的表情也从嘻嘻哈哈变得冷峻漠然,他心里一紧,突然间感觉到,也许顾海让自己来,不光是想让他见见自己的家,更多的是想得到某种安慰。
    顾海打开门锁的钥匙,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家里一个人没有,房间内的装修古朴高雅,到处都规制得井然有序,地板擦得鋥亮,像是从未住过人。这样的房间虽然很具观赏性,但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压抑感,像白洛因这样随性的人,待在哪里都觉得不自在。
    “要不要去我房间里看看?”顾海问。
    白洛因没说话,直接跟着顾海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整洁规矩的房间,甚至连一张贴图海报都没有,被子方方正正的,床单平整,禁不住让人想起顾海在部队里所住的那个房间。儘管有几个月没回这里了,屋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乾净,窗台摆放着一盆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可以明显感觉到,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顾海蹲下身,去柜子里翻找自己的户口名簿。
    白洛因则在屋子里走走转转,看看书柜里的书,除了名着、工具书,剩下的都是一些军事书籍。书柜最上层有个很亮眼的书封,看起来不像是这类书,白洛因拿下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本相册。
    里面有顾海各个时期的照片,甚至还有百日照,难以想像他也有过这幺清澈的眼神;随后又看到了顾海少年时期,和军区大院那些孩子们的合影,站在里面霸气侧漏的;还有和部队官兵的合影,和哥们弟兄混在一起的街拍照……白洛因发现,顾海从小到大,照相都是一个姿势,一个表情,看着很僵硬,让人忍不住发笑,却又有点儿淡淡的心疼。
    他记得顾海和他说过,他以前是个很正经的人,白洛因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看到这些照片,白洛因突然就不难想像了,也许在他认识之前的顾海,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生活是刻板的,心情是麻木的,性格自然就是沉稳的……
    翻着翻着,白洛因的目光定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顾海大约三四岁,靠在一个女人的怀里,一副乖儿子的模样。女人仪态端庄、温婉大气,眉眼间和顾海有几分相似,白洛因猜测她应该就是顾海已故的母亲。
    这是顾海所有照片里,唯一一张带着笑容的。
    白洛因还在发愣,手里的相册突然被人抽走了。
    “瞎看什幺?”顾海佯怒的看着白洛因,“我允许你看了幺?”
    白洛因没说话。
    顾海又问“是不是特帅?”
    白洛因回了他两个字,“特傻!”
    顾海笑笑的把相册放回了书柜里。
    “户口薄找到了幺?”
    顾海扬了扬手里的棕色本子,“在这呢。”
    “那咱们走吧。”白洛因推开门。
    顾海踌躇了一下,淡淡说道“我想去我妈屋看看。”
    白洛因点点头,“成,那我去外面等你。”
    接过顾海手里的户口薄,看着他走进母亲的房间,然后把门关上,白洛因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也许是感受到了屋子里那种悲凉的氛围。自始至终,顾海都没有主动和他提过自己的母亲,白洛因只知道他母亲去世了,至于什幺时候去世的,怎幺去世的,白洛因一无所知。而关于自己的家事,顾海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经常充当那个安慰的角色。
    现在,白洛因突然感受到,顾海比自己苦多了。他仅仅是没有体会到母爱,而他的母亲一直都在,想什幺时候看到就什幺时候看到。顾海却被硬生生地剥离了那个温暖的世界,从阳光明朗的白昼直接跌入漆黑的夜。
    白洛因一步步地朝楼下走去,想给顾海和母亲一个安静相处的空间。
    走到楼下客厅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秀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姜圆在看到白洛因这一刻,黯淡的眼神一瞬间恢复了几分光亮,好像完全忘记之前儿子对她的那些不敬之语,看到白洛因,心里除了高兴别无其他。
    “洛因,你怎幺过来了?”
    白洛因淡淡回道“顾海说要来拿户口薄,我就跟来了。”
    “哦,他的户口薄啊!在他房间储物柜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收在一个书夹子里面了,我去瞅瞅。”姜圆作势要往上面走。
    白洛因拦住了姜圆,“他已经找到了。”
    姜圆站住脚,不由的笑了笑,“找到就好。”
    白洛因没再说话。
    姜圆看了看白洛因,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中午留在家里吃个饭吧?”
    “不了,一会儿顾海出来我们就走了。”
    白洛因说完,径直地出了门。
    车停在门口,白洛因坐在车里等着顾海,眼睛透过落地窗朝别墅里面看去,姜圆的身影一直在空旷的房间里晃动着,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她的事情差不多做完了,就在窗口附近的桌子前坐一会儿,静静地坐着,眼睛看着外面,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白洛因禁不住猜想,她每天都干些什幺?难道除了收拾这幺大的几个房间,就是这样呆呆地坐着幺?她不无聊幺?不空虚幺?还是说只要看到眼前那些价格不菲的家俱和摆设,她的心里一下就充实了?
    姜圆离开白汉旗,嫁给顾威霆,白洛因一直觉得她是爱钱爱势,可现在看到她一个人孤独落寞地坐在这样一个空房子里,突然又有了别的感受。如果姜圆真的追求奢华的生活,为何不直接傍个有钱的老总呢?为什幺要选择一个军人呢?像她这样精明自私的一个女人,难道会不知道军嫂生活有多艰辛幺?
    第一卷悸动青春 148我全部的幸福。
    路上,顾海问白洛因“想吃点儿什幺?”
    白洛因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直接说“随便吧!”
    “想不想吃麵条?”
    白洛因神情一窘,眉间拧起一个十字结。
    “我说,咱能不能换一样?从我搬到你这来,十天有九天都在吃麵条。”
    顾海的手在方向盘上敲着节奏,颇有兴致地说“这次不一样,以前咱们都是买现成的麵条回来煮,这次是我亲手和麵亲手擀。”
    白洛因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久才睁开。
    “要不咱们还是买现成的吧?”
    顾海非要坚持,白洛因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早知道这样,刚才顾海问他想吃什幺的时候,就应该给个明确的答案,我想吃什幺什幺,彻底断了他造孽的路。
    两个人回到家,正好到了午饭时间,闻到别人家里飘出来的饭香味儿,白洛因真不想进家门儿。
    顾海兴沖沖地进了厨房。
    白洛因坐在客厅里玩电脑,厨房里传来劈里啪啦的响声,听得白洛因一阵阵胆寒。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厨房瞅两眼,生怕顾海一不小心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因数!”
    听到顾海叫自己,白洛因赶紧把电脑放下,朝厨房走去。
    门是关着的,白洛因推开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水池、案板、煤气灶、碗橱……到处都是白麵,顾海的衣服上、鞋上、脖子上、脸上……全都沾着面,唯独面盆里没有面。
    “你……找我干啥?”白洛因讷讷地看着顾海。
    顾海晃了晃两只被面包裹的大手,乐呵呵地说“我就想让你看看,我把面活上了。”
    白洛因,“……”
    等到白洛因再进厨房的时候,顾海已经开始煮麵条了,白洛因看了看面板上剩下的麵条,不由得一惊。虽然有点儿粗,可真的是一根根的,眼中露出几分惊喜之色。哇塞,真的是麵条!不是麵糊、不是面疙瘩、不是麵团……它真的是麵条!
    白洛因拿起一根,断了。
    顾海冷声训道“瞎动什幺?有你那幺拿麵条的幺?”
    “拿麵条还有讲究啊?”白洛因不服,“我看邹婶每次都是随便拿的,也没断啊!”
    顾海虎目威瞪,“在你这种外行人眼里,邹婶的麵条是随便拿的,只有我们这种内行人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瞧见没?麵条得这幺拿。”
    说着将不到一掌长的麵条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放,结果这头进去了,另一头还捏在手里,拢共不到二十公分长的麵条,还从中间断了一截。
    顾海的脸有点儿挂不住了。
    白洛因拍拍他的肩膀,“我啥也没看见。”
    说完走了出去,顾海在后面喊了声,“你回来,我刚才没演示好。”
    楼下那家的饭真香啊,关窗户的一瞬间,白洛因差点儿就跳楼了。
    又过了十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白洛因敲了敲厨房的门。
    “好了没?”
    顾海在里面疯狂地咳嗽,根本没听见敲门声。
    白洛因自己把门推开了,里面浓烟滚滚,顾海腾云驾雾,站在煤气灶前,手端着炒锅,挥舞这大勺,锅底的火连成一片,把顾海衣服的前襟都给点着了。
    “你要干嘛啊?”白洛因被烟熏得直咳嗽。
    顾海恍若未闻,动作豪迈地炒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
    难不成炸酱呢?白洛因一边想着一边找麵条,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最后在一个小盆里发现了满满一盆面疙瘩,有大有小,大的拇指来长,小的指甲盖那幺大。
    不用说,这肯定是顾海煮出来的麵条。
    “我改变主意了!”顾海兴沖沖地瞅了白洛因一眼。
    白洛因发现他整张脸黑黝黝的,眉毛还少了一小块。
    “你不是吃麵条吃腻了幺?我决定了,今儿咱不吃麵条了,改吃炒疙瘩!”
    白洛因,“……”
    半夜,白洛因醒过来,看到顾海靠在床头抽烟,冷峻的侧脸被灯光打出一层幽深的光圈,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屁股,不知道他醒来多久了,白洛因记得清清楚楚,他是和自己一起睡下的,睡之前还一脸流氓的笑容。
    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
    感觉到旁边的动静,顾海掐灭了烟头,侧头朝白洛因看去。
    “醒了?”
    “你一直没睡?”
    顾海淡淡说道“没有,刚醒没一会儿。”
    白洛因也坐了起来,伸手朝顾海示意,“给我一根。”
    “甭抽了,抽完睡不着觉。”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那你还抽?”
    “我有瘾。”
    白洛因没听顾海的话,上半身从顾海身上跨过去,撅着屁股去拿床头柜上的烟。顾海趁机在白洛因的屁股上色了一把,白洛因也没在意,拿过烟之后点上,一口雾气从嘴边吹散。
    “想什幺呢?”白洛因问。
    顾海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不正经的笑容。
    “你说那麵条怎幺会煮碎了呢?”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大晚上不睡觉就想这个?”
    顾海没说话,屋子里陷入片刻的宁静。
    一颗烟快抽完了,白洛因才开口问道“你是在想你妈幺?”
    顾海眸子里流转的波光在那一刻悄然停滞,像是一片朦胧的水雾突然间结了冰,连四周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
    白洛因掐灭烟头,淡淡说道“我发现了,你真正难受的时候都自个忍着,等不难受了,倒上我这装可怜来。”
    顾海僵着身体没动。
    白洛因的手臂伸过去,想把顾海揽过来,顾海的身体叫着劲儿,根本挪不动。最后白洛因自己微微侧过身,主动朝顾海的薄唇吻了上去,丝丝凉意渗入唇齿间,白洛因知道顾海已经独自一人坐了很久很久。他把顾海死死搂住,用薄唇给他传递热量,直到顾海的身体渐渐鬆弛,肯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白洛因揪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恢复原状。
    屋子里的灯灭了,他们赤裸相拥。
    很久之后,白洛因才把手伸到顾海的头髮上,略显生涩地抚摸着,难得的温柔。
    “我不知道该和你说点儿什幺,你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说话。”
    顾海懒懒的笑着,宠溺的眼神看着白洛因。
    “那你就不能破个例,和我说句好听的?”
    白洛因很认真地问“你想听什幺?”
    顾海假装想了想,开口说“我想听你说,老公,你好棒!”
    白洛因用膝盖朝顾海的胯下顶去,顾海忍不住哼了一声,哼得很矫情,让人一下就能听出里面的情绪和心思。
    “有我呢。”
    顾海在白洛因后背上活动的手募的停了下来。
    过了一阵,白洛因又重複了一遍,“没事,有我呢。”
    顾海强撑着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软化下来,感动如同洪水在心底氾滥,此时此刻,没有什幺比这三个字更能给他慰藉了。在他人生最低谷的那个阶段,他无助、茫然、痛苦……他以为自己会永远躲在那个隐蔽的空间里独自舔着伤口,却冷不防地被这三个字打破了记忆里伤痛的阀门,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哪怕在他不忍触碰的那个脆弱的角落里,都能感受到一双手在紧紧握着他。
    顾海轻轻咬住白洛因的嘴唇,白洛因把舌头伸出来的一瞬间,尝到了一抹鹹湿的味道。
    被窝里传出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疼幺?”顾海趴在白洛因耳边问,白洛因侧头吻住了顾海的脖颈。
    所有的痛苦在你的怀抱里都变得不值一提,所有的心酸在你的安慰中都悄然远离。
    最后一刻,顾海咬住了白洛因的肩膀,用了几分力道。
    “因数,我只有你了,你是我全部的幸福。”
    白洛因咬紧牙关,细细感受疼痛中那沉甸甸的一份爱。
    “别离开我。”顾海压着嗓子低吼。
    白洛因剧烈地颤抖,薅着顾海的头髮重重的嗯了一声。
    第一卷悸动青春 149尝试寻找突破。
    孙警卫万万没有想到,白洛因会把他约出来,对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孙警卫一直都带着几分好奇。他和姜圆接触很少,只知道那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对白洛因的所有认识,也就来源于顾威霆的一两句念叨。
    坐下之后,还是孙警卫先开口的。
    “学校的课程累幺?”
    “还好。”
    孙警卫柔和地笑了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我的女儿读初三,成天做不完作业。”
    白洛因微微一笑“毕业班,难免的。”
    孙警卫发现,白洛因比顾海性子平和一些,相比同年龄段的男孩,又多了几分稳重。
    “我常年待在军队里,接触最多的就是军人,说话做事都是雷厉风行的,像这样静下心来聊天的机会很少,所以不善于与人交谈。尤其像你这个年龄的孩子,想法和我们有很大出入,我要是说了什幺你不爱听的,还得指望你多多担待。”
    “孙叔客气了,您是长辈,这话应该我来说。”
    孙警卫哈哈笑了两声,拍着白洛因的肩膀说“咱们还是不整那虚头巴脑的了,你今天找我来,不光是为了聊天吧?”
    白洛因一脸正色地看着孙警卫,眼神明朗。
    “是,我是想和您了解一些情况。”
    孙警卫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洛因,“和我了解情况?关于谁的?首长的幺?”
    白洛因顿了顿,“首长已故的妻子。”
    孙警卫表情凝重,眼神瞬间阴郁了几分。
    “就是顾海的母亲。”白洛因又重複了一遍。
    孙警卫沉默了几秒钟,尴尬地笑了笑。
    “你怎幺想起打听这个了?”
    白洛因静静回道“我认为顾海和他父亲之间存在很大的隔阂,这个隔阂就是他的母亲,在顾海的心里,他母亲的去世和他父亲有着直接的关係。我想弄清楚顾海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我想帮顾海彻底去掉这个心结,让他重新认可自己的父亲。”
    孙警卫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但是看着白洛因的眼神中还是带着几分欣赏。
    “你很聪明,想从我这里获取消息,所以选择了一个很具煽动性的理由。你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我爱莫能助,我所知道的也就那幺多。我已经和小海说过无数次了,可是他根本不相信,我拿不出更好的证据来证明首长是清白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别因为这件小事,破坏了你们兄弟俩和谐的关係。”
    “您说的话和我说的话在他心里分量是不一样的,如果我相信他父亲是无辜的,那幺我可以让顾海也相信他父亲是无辜的。”
    白洛因的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完全不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更像是胸有城府的智者。孙警卫微敛双目,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惊讶,他有点儿明白为何顾威霆和白洛因见了一面,就把他铭记在心了。
    “既然你想知道这些,为什幺不直接去问小海呢?我所知道的一切他都知道,你问我和问他是一样的。”
    “在没有说服自己之前,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做这件事。”
    孙警卫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妥协的笑容。
    “那好吧,那我就再和你说一次,反正你也是首长的家人,这件事过去这幺久,算不上什幺机密了。”
    白洛因原本很镇定的心情,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有些紧张,也许是因为孙警卫要把顾海的伤口重新揭开,白洛因要代替顾海重新体验这份痛楚了。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那时候首长负责一个武器研发的专案工程,后来被国外的军工业巨头打探到了这一军事情报,派人过来交涉,想要首长出售这份军事机密,并列举出了种种优厚条件,首长不为所动。后来是首长亲自去派送这份军事机密的,并设计了两条线路,其中一辆车上面运送的假货,但是没人知道,就连护送要件的数位军官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那里是真东西。
    但事实上真正的军事机密就攥在首长的手心里,他是穿着便衣打计程车送过去的,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没人注意到这辆计程车,首长很轻鬆就把这份军事机密交送到了安全之地。
    但是另一辆车出事了,这件事首长早有所料,他猜测到了国外的军工业巨头不会死心,所以才设计了两条线路。但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夫人竟然上了那辆车,而且在交火中严重受伤,还没送到医院就没了呼吸。
    那时候小海只有4岁,他根本不相信母亲离世这个消息。加上那个时候部队里种种消息和传闻,都是关于你母亲和首长的,这些事情更加重了小海的猜疑心。他认为是夫人不该出现在那辆车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首长安排好的,都是为了成全首长和你的母亲,才恶意设计害死了夫人。”
    听到这里,白洛因彻底明白,为何在顾海知道自己是姜圆儿子的那一刹那,会有如此失控的反应,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原来,他的脑海里和姜圆上演过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恨。
    “为什幺他母亲会得知这一消息?她又怎幺在第一时间追上那辆车的?押送军事机密的车不应该有专门设计好的路线幺?怎幺会这幺轻易被她知道?”白洛因也有些怀疑了。
    “事实就是这样令人费解,我们试着查找过诸多线索,均一无所获。我也只能这样理解,也许在那一瞬间,夫人突然和首长有了心灵感应,知道他有了危险,才会赶去陪着他。当然,我知道这个理由靠不住,简直是荒谬,但是无论怎幺说不通,我都相信首长是清白的。我甚至敢拿自己的人头担保,这事肯定不会是首长提前设计好的。”
    白洛因面色冷凝,语气生硬。
    “但是你的人头不足以让顾海的意念鬆动,甚至都说服不了我。”
    孙警卫苦笑了一下,“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我爱莫能助,即便我告诉了你,你也会持有一份怀疑的心态。所以,这件事只能这幺搁置着,我就盼望着有那幺一天,小海突然想通了,突然明白了首长的苦,也许这个谜自然而然就解开了。”
    白洛因的心情变得很沉重,直到孙警卫离开。
    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幸好还没有放学,白洛因也仅仅缺了两节课而已。站在教室门口,白洛因深吸了几口气,平定了一下心情,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班主任找你什幺事?”
    “哦,没什幺事,就是让我写一份材料。”
    下课铃响了,顾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什幺材料?”
    “咱们班不是要评选优秀班集体幺?需要一份介绍班级基本情况的材料,班主任觉得我文笔好,可以代劳一下。”
    顾海阴沉着脸,毫不避讳地骂道“她以为学生是驴啊?想怎幺使唤就怎幺使唤?!”
    白洛因没说话,拿起书包跟着顾海一起走了出去。
    顾海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以后她让你给`她做事,你别应了啊。”
    “为什幺?”白洛因觉得顾海管得太宽了。
    顾海不出好气,“你说为什幺?你给`她写东西,别的任课老师也不知道,他们还是让你按时完成作业。”
    “没事,反正我写得快,回去补一下就成了。”
    “补作业不得搭工夫啊?课余时间本来就少,还得让作业占去一大半。”
    碍于前面后面都是同学,顾海就没好意思说,你多写半个小时作业,咱俩就少亲热半个小时,凡是佔用咱俩床上时间的人,都不可饶恕!
    白洛因瞧见顾海不依不饶的,忍不住回了句,“你别磨叽了成不成?娘们儿唧唧的。”
    “你又说我娘们儿是吧?”
    顾海刚要使用自己的必杀技,手戳小鸡鸡,白洛因就反应迅速地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回头朝顾海乐,顾海紧跨几步追了上去。
    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顾海今天犯懒了,直言要在外面吃,白洛因顿时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其实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现在给他吃什幺都一样,但是为了不让顾海看出来,白洛因硬是塞了三大碗米饭,还买了一大堆的零食,一边走一边吃。
    第一卷悸动青春 150猛汉偶尔婆妈。
    白洛因趴在床上写作业,顾海早早地写完了没事干,就在一旁骚扰白洛因。
    白洛因今天心神不宁,本来挺简单的数学题,来来回回换了很多种方法都没做出来。正在苦思冥想之际,突然感觉一只手顺着裤子边缘伸了进去,沿着尾骨一路向下,像是有根狗尾巴草在臀缝里滑动着,痒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白洛因猛地拽住顾海的手,双眉倒竖,目光淩厉。
    “想不想让我赶紧把作业写完?想的话就离我远点儿。”
    顾海权衡了一下,果然乖乖地往旁边挪了挪。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旁边某只大肉虫子又粘了过来,戳戳这、摸摸那,见白洛因没什幺反应,胆儿又逐渐增肥,濡湿的舌头开始在白洛因的脖颈上方作恶。
    白洛因疯了!
    猛地将书扣在顾海的头上,恨恨地走下床,去旁边的写字桌做作业去了。
    顾海大概觉得无趣,又把笔记本拿到了床上,重新打开,消磨时间。
    这会儿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白洛因连一半都没写完,每天的这个时候,他已经钻到被窝里睡大觉了,怪不得顾海总在一旁骚扰,他应该也着急了吧?白洛因偷瞄了顾海一眼,顾海安静地对着电脑萤幕,不知道在看什幺。白洛因突然又想起了孙警卫的那番话,从回来到现在,无数次地在头脑中重播,关于顾夫人的死因,关于顾海这些年所经受的一切……
    一字不落地刻在心里。
    白洛因轻轻歎了一口气,轻到连自己都察觉不到,他不想让顾海看出自己的异样。
    写完作业已经十二点了,白洛因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看到顾海盯着他看,眼神有些怪异,但是白洛因没在意,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刚要关灯,手被按住了。
    “起来。”顾海说。
    “干什幺?”白洛因问。
    “起来!”顾海加重了口气。
    白洛因不解,“我不就睡得晚了点儿幺?你至于幺?”
    “我让你起来,你没听见啊?”
    顾海突然变冷的语气震得白洛因头皮发麻,他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顾海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可他想不出顾海为什幺这样,因为他很确定孙警卫不会把事情告诉顾海。
    白洛因还是坐起来了。
    顾海目光深沉地盯着白洛因看,像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剜出来。
    “说,为什幺心情不好?”
    白洛因甩了顾海一眼,“谁说我心情不好?”
    “你再给我装!”顾海扼住白洛因的脖颈,猛地将他按倒在床上,恨恨地说“从放学到现在,你丫就一直给我这装!你不累幺?”
    白洛因心里一紧,什幺时候他的掩饰在顾海这里已经不起作用了?
    “不说是吧?”
    顾海的手突然伸到了白洛因的裤子里,趁其防备不当,手指戳向敏感的密口,白洛因一躲,顾海一追,手指顺势而入,瞬间被温暖的内壁紧紧包裹。
    “说不说?”顾海威胁道。
    白洛因无心和他闹,一边拽着他的胳膊一边说,“本来就没啥,你让我说什幺?”
    顾海阴测测地笑,手指定位很精确,一下就“突击”到了要害之处。
    白洛因身体往前一耸,难受地哼了一声。
    顾海的舌头在唇边勾起一个花俏的圈,吐出两个圆润淫邪的字眼儿。
    “骚货。”
    白洛因一听这两个字,感觉有人当面抽了他一个大嘴巴,五指的红痕瞬间在脸颊上晕起。他憋足了劲儿想去抽掉顾海的那只手,却无形中当了助推手,每次一较劲儿,顾海的手指就会不受控地按压到某个凸起处,到最后白洛因的力气被消磨殆尽,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顾海勾起一个嘴角,“啧啧……这幺想要啊?”
    白洛因紧闭着双眼,也许,这样能忘了最好。
    顾海将白洛因翻了一个身,直对着他,从正面粗暴地插入,疼痛伴随着快感,羞耻伴随着放蕩,一点一点地麻痹着白洛因的心。他用手臂将顾海的头猛地按下来,疯狂地啃咬着他的薄唇,直到丝丝血痕顺着唇角滑落。顾海的身体被撩拨到了沸点,他将白洛因笔直的长腿分架两肩,大手扣着他的腰身,向后迎接自己的冲撞。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地连根没入,再全部拔出,滋滋声响蔓延不绝。
    顾海的手揉搓着白洛因高高翘起的分身,手指在前端沟口处搔弄逗留,惹得白洛因腰身一阵战慄。
    “宝贝儿,老公操的你爽不爽?”
    白洛因用枕头狠狠压住自己的脸,喘息声透过棉絮被灼烧得异常火热。顾海将白洛因脸上的枕头拿掉,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不住的呻声从齿间滑落,招架不住的快感焚烧着白洛因仅存的理智,嘴里含糊不清地哼道“……爽……”
    床上一阵剧烈的颠簸过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宁静。
    顾海刚才爽得找不着北了,这会儿清醒过来,又从猛汉转型成了婆妈,凑到白洛因跟前,继续追问“到底因为什幺心情不好?”
    白洛因崩溃地睁开眼睛,“你怎幺还记得这事呢?”
    “你不说出来,我心里不踏实。”
    “真的没什幺,是你神经过敏了。”白洛因懒懒地说,“我去老师的办公室坐了两节课,一直对着电脑打字,脸色能好到哪去?”
    顾海顿了顿,“你没骗我?”
    白洛因长出一口气,冷冷地说道“你再这幺没完没了的,我不理你了。”
    这句话所含的威慑力难以想像的强大,顾海听完之后立刻老实了。
    週六,白洛因在顾海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再一次来到了他的家。
    姜圆又是独自一人待在家里。
    开门时,看到站在外面的白洛因,姜圆不由的一惊。
    “你……”
    “我找你有事。”
    姜圆脸色变了变,心里有少许担忧,但是想想自己这程子又没干什幺,便放下心来,拉着白洛因进了家。
    “你找妈妈什幺事?”
    儘管“妈妈”这两个字听着有些刺耳,但白洛因已经无心去纠结这些小事儿了。
    “关于你和顾威霆的事。”
    姜圆尴尬地笑了笑,“这样啊,那我去给你倒杯果汁,咱们慢慢聊。”
    白洛因趁着这个时间再次打量了整个客厅,所有的家俱似乎都有一种年代感,虽然不老旧,但是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这俨然不是姜圆喜欢的风格,这里摆放的所有东西,大到沙发、书柜,小到茶具、挂饰,没有一样是符合姜圆胃口的,或者说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
    姜圆坐到白洛因对面,看着他,笑得很温柔。
    “你怎幺突然对我和老顾感兴趣了?”
    白洛因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你为什幺不把房间重新装修一下?”
    “重新装修?”姜圆讶异了一下,“为什幺要重新装修?这里的家俱都很值钱的,扔了哪一件我都不捨得。”
    “你可以把它们存到仓库里,或者找个地方收藏起来。”
    姜圆静默了片刻,问“为什幺突然和我说这个?”
    “我只是觉得,生活在别人恩爱温馨过的地方,不符合你的性格。还是说,你就喜欢这种霸佔别人东西的感觉?”
    姜圆不由的笑笑,笑得怅然若失。
    白洛因很少在姜圆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在他印象里,姜圆的表情是模式化的,除了得意的笑容便是失意的咆哮,很少有这种模棱两可又蕴涵深意的神情。
    “我也想过换,但是换了之后,这还是别人的家。就算我把所有的家俱都换了,把地板和墙壁都拆了,结果还是一样的。谁的屋就是谁的屋,每个房间都是署了名的,我只能进去打扫,我是没有资格佔有的。”
    “那你为什幺不搬出去呢?以他的能力,给你们安置一套新房子再简单不过了吧?”
    “搬出去了,他就更不愿意回来了。”
    白洛因心里凉凉的,“那你为什幺不随军?跟着他去部队?”
    “你觉得我该以怎样一个身份和他一起走进军营呢?你认为有了一张结婚证,我就能光明正大地面对那些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人幺?”
    “你何苦呢?”
    “我爱他。”
    这话从姜圆的口中说出来,白洛因觉得挺可笑的,可细想想又觉得没什幺可笑的了,他和顾海两个男人都可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又有什幺荒唐的呢?
    “给我讲讲你们当年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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