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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曼娜的倡导下,贤文对客厅倒是刻意经营过一番。客厅的家具是一色桃花心红木桌椅。几张新式大靠背的沙发,塞满了黑丝面子鸳鸯戏水的湘绣靠枕,人一坐下去就陷进了一半,倚在柔软的丝枕上,十分舒适。到过他们家的人,都称赞曼娜的客厅布置妥帖,叫人坐着不肯动身。打麻将有特别设备的麻将间,麻将桌、麻将灯都设计得十分精巧。曼娜在贤文的调教下,也学会了打牌应酬,曼娜除了有媚惑男人的本领外,宠络女人的手段也圆滑娴熟。她的衣着打扮时髦又恰到好处,常常是出入她家的那些女人太太私下议论对象,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渐露头角的曼娜酽然已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她的那一派大家闺秀风范更博得贤文称不绝口,也放心地把家里的事让她打理。这让梅姨心如虫爬蚁行似的不舒服,胆大妄为的她在几次得不到荣宠过后,三番五次地提到要把她和老爹的奸情说出去。她知道这是对曼娜最有效的一种威胁,果然只要她一提到将把曼娜和贤文之间的不伦勾当说出时,曼娜便只能对她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不敢有半点违抗。
    曼娜在她的要挟下,私下替她把新屋的工款付清了,而且还支付了一笔装饰用的款项。她看中了一套进口的家俱,打定主意不论出多少价,都一定要将它弄到手。那天她拽着曼娜进了家具店,向老板询问了价格,老板开了价,数目吓了曼娜一大跳。本来跟她一起去准备付钱的曼娜,相信这是一个绝不可能接受的价格,毫不犹豫地拉着她就走。梅姨回到家,像小孩子一样不知羞耻地落了一回泪,当她提出要贤文地去要钱,并说老人一定会给她钱的时候,明白她这话中所藏着的暗示的曼娜,这位已经完全被她制服的可怜主人,不得不立刻让步,亲自到银行里取了钱,然后赶到家俱店里付了款,将那套昂贵的家俱送到梅姨小县城的家。
    4。尽管年岁不饶人,可是贤文的情欲却常常像年轻人一样旺盛。在静谧的小巷深处这幢两屋的小院里每时每刻都充满着淫荡的气氛。这是贤文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情网,以往视女人如粪土的他被儿媳曼娜出色的表演,弄得神魂颠倒,年轻了二十岁。充满活力的曼娜在床上就像一头不肯安生的小母马,她唤醒了老爹贤文被压抑了多年的情欲,仿佛最高明的医师一样,很快就治愈了他的欲而不举怒而不坚的毛病。热情有余能力不足的贤文以往在跟梅姨做爱时总是在刚进入的时候,就让人感伤地一泄如注。他被一种莫名的犯罪心理纠缠得心烦意乱,老是担心在做爱时被曼娜发现,担心曼娜会出乎意外地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则不同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跟她们中的一位缠绵,甚至当他觉得不是很满足的时候,他会让两个女人都上他的床。而当他把她们都脱光了之后,他别出心裁地让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拥有巨大的财富,而金钱已麻痹了女人们的羞耻心,她们在他的唆使下,毫无顾忌地尽情放纵自己。他让曼娜跟梅姨从硬着头皮,到习惯成自然地赤身裸体在他的眼皮底下互相缠绵。贤文从过去的亲力而为,变成为无动于衷的看客。从大堂白日,一直延续到夜幕初至。
    而那一对双胞女孩也丝毫也没有使他改变好色之心,那天早晨曼娜刚要把那对女儿送到幼儿园,贤文见她化着浅浅的淡妆,白皙俊俏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少妇特有的魅力。他立刻觉得赏心悦目,曼娜跟着睡衣不同,跟完全裸了也不同,穿着他从末见过的紧身红色丝绸上衣,黑色的短裙,一双长而丰盈的腿裹在黑色的丝袜里,脚下上一双高跟黑色皮鞋。
    他想脱下她的衣服服调戏她,把她全身弄乱倒是另种情趣,可以陶醉于她屈服和求情,为了对她精心打扮进行回报,他径直走过去拥抱并吻她。他靠近了她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别让孩子们见着了。”“你不知道你的样子有多么迷人吗。”
    他的手更加放肆。唾着脸就往她娇嫩的脸上凑,曼娜把脸扭开,他说“你挑逗得我不能自制吗?”“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爱华爱云正在看着呢。”“别管她们了,我们上床去,马上。”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等我把她们送走。”曼娜拍拍他的脸,温柔地说。贤文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牵着一双女儿的手出门。
    曼娜急急地回到家中,却发现家里多了两位客人,年长的她认识,是香港的吴先生,贤文生意上的伙伴。他们正合作着要将本地老城区的一条街开发出来,还带了一年轻人,曼娜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那见过。只好微笑着跟他点头,客厅里梅姨刚换上才铰下的茉莉花,曼娜一踏进去,就嗅中一阵沁人脑肺的甜香。
    “曼娜,这是我的侄儿,叫吴为。”吴先生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佝着背,笑呵呵的把年轻人介绍给曼娜道,一听着那个容易记往的名字,曼娜一下就想起了他。
    几年不曾遇过,见他已是品貌堂堂,高高的个儿,消瘦的身体,穿着剪裁合度的西装,显得分外英挺。“曼娜,老街开发出来,我送你三间铺面,那个地段随便你挑。”贤文兴致勃勃,一边呷着茶一边说,曼娜的樱唇一撅,她说“我又不估摸生意,要那铺子做什么?”“这你就不懂了,曼娜,那几间铺子你自己不用,不会租出去,光吃那租金,足让你今后的生活无忧无虑的了。”吴先生插嘴说。
    那几间铺子好像是遥远的事,曼娜这时低着头盯住看自己的鞋尖,因为那吴为一双眼贼溜溜地在她的身上乱转。曼娜想着几年前在菜市场上让他轻薄了的一幕,心头便涌起一股子的怨恨,她猛地抬头看了瞪了他一眼,吴为心头一惊。这时曼娜似乎嗅到了一丝陌生男人的气味。要知道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狐臭,是她一直很享受的淡淡的动物味道。
    一直到客人走了以后,贤文把她掳到床上时,曼娜的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个叫吴为的年轻人。梅姨正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饭,听着贤文房间里曼娜大声地淫叫浪笑,自己也一时心迷气乱。她凑到窗子窥探,就见贤文把儿媳平放在大腿上,尽情地挑逗,曼娜身上的红色丝绸上衣敞开着,黑色的裙子脱掉了,那双只着丝袜的大腿张合着。而贤文的一双手如采花的蜜蜂在她的身上盘旋,那根阳具已是尖挺疯长。曼娜更是曲意逢迎、尽展身姿,这时她反客为主,双腿一张,熟悉地吸呐了贤文那阳具,中间没有阻滞,没有停顿,跟着就扭腰送胯,抖动起来。贤文只觉得从末有过的旺盛精力,威武不屈地让那阳具坚硬地挺插在她的阴道里,这个骑坐在上面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总能让他享受到性欲带给他欢愉和乐趣。以往每当他在梅姨的身上纵横驰骋,他很害怕她那一种似饥渴似享乐的怪笑。梅姨每当在他正渐入佳境的时候常常会发出一种干巴巴的笑声,她的本意也许只是想让贤文变得放松一些,然而客观的效果,却是他感到更加紧张。而曼娜则不同,她的笑声往往能调动他的炽烈情欲,使他的男人的征服欲望只有更加强烈更加持久不衰。
    窗外面梅姨把锅勺敲打得咚咚地响,似乎心头有一股怨气没处发泄,而里面曼娜尖稚稚的浪笑更是脆亮,这时她整个人趴落,把个浑圆的屁股翘在他的面前,任由着他在那肉嗜嗜的沟沟坑坑中搓揉,时而伸直双臂,将馒头似的乳房呈上,让他尽致地摩挲,最后她趴在床上背对贤文让他象狗儿交媾般从背里进入。他挥戈猛进、奋力拚博,折弄得她娇喘绵绵,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励激越、绵长悠远、如泣如诉、直到他倾注而出,曼娜叽叽哼哼地把他所有的一切接纳了,俩人死一般地紧贴着,好象整个世界在这一该停止了。
    第十一章 欲难填 曼娜另生情愫
    1.曼娜刚一回到家,便听到女儿爱云一连申清脆滑溜的笑声。当她绕过那丛天井花坛那株桂花树的时候,赫然看见爱云正骑在一个大男人的身上,那个男人手脚匍匐在天井乱石铺成的地上,四肢学着动物爬行的形状,爱云却正跨在他的背上,她白胖的小手执着一根枯萎的树枝,当着马鞭子一般,在空中乱挥,爱云穿了一身大红的灯芯绒裙子,两条雪白滚圆的腿子露在外面不停的踢蹬,一头的短发都甩动了,乐不可支的尖笑着。曼娜一只手撑在石柱上,把她那只鳄鱼皮皮包往肩上一搭,一眼便睨住了爬行在地上的吴为,脸上似笑非笑的开言道「你一个大男人的,有跟小孩子这么玩的吗?爱云,快下来。」「只要爱云喜欢,我无所谓的,干啥都行。」吴为趴在地上仰起了脑袋。
    曼娜穿了一身布袋似的裙装,肩上披着件红毛衣,袖管子甩荡甩荡的,两筒膀子却露在外面。她的腰身变得异常丰圆起来,皮色也细致多了,脸上画得十分入时,本来生就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顾盼间,露着许多风情似的。吴为似乎是在某一个瞬间里头发现自己有点惧怕曼娜的。这位漂亮的女人对他一直都是礼貌的、微笑的,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方面的声色俱厉。然而,吴为一直有这样一种错觉,曼娜并不是单纯地说着话,而是别有用心地来寻找某一些契机戳穿他当年对她猥亵的搔扰。
    曼娜始终让他自觉地以流氓的心态面对她,究竟是哪一句话或哪一个具体的细节,让他得出了这个印象,吴为似乎又说不上来。总之,吴为总认识到自己在某一个方面正和她较着劲,但是在哪儿,他还是说不上来。就好像他和她的目光总是对视着的,并没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后来眨眼的总是他,而永远不会是曼娜。说不上来,而吴为也就越发胆怯,越发流露出了郁闷和伤怀的面部神情了。
    「爱云就是喜欢跟他玩,管他哪。曼娜,你饿了吧?他们这一圈就完,晚饭是备好了的。」梅姨从客里出来,对着曼娜说。如今的梅姨变得越是丰腴,偏偏又喜欢穿紧身衣服,全身总是箍得肉颤颤的,脸上一径涂得油白油白,画着一双浓浓的假眉毛,看人的时候,也斜着一对小眼睛,很不驯的把嘴巴一撇,自以为很有风情的样子。日头还没下去,客厅里却灯火明亮,一张麻雀桌贤文和几个朋友玩着牌。「曼娜,今天店里的生意怎样?」贤文在客厅打麻雀,他头也不抬地发问。「光是看热闹的,也没人买。我说,现在这地方的人还是很穷的,那有人能买得起那么贵的服装。你看隔壁那些买旧衣服的,人来客去生意红火得为得了。」「你不懂,做生意,要有耐心。」贤文慢吞吞地发着牌。「我是不懂,当初代理这么高挡的牌子我就不同意的,我想这里的人还消费不起。你就偏是不听,弄得现在可好了,看着店也没兴趣,整天拍着蚁子。」曼娜连珠炮似的把这番话抖了出来,也不等贤文答腔,径自一摔身,一双三寸高的高跟鞋跺得通天价响,摇摇摆摆便上楼去了。吴先生怔怔地看着一个曼妙的背影,竟忘了出牌子,贤文敲打着桌子,他才慌乱间把一张扣了多时的牌发了,登时便被对家糊了个清一色。
    吴先生边数着筹码边说「林老,我说你把三间临街旺铺给了她就算了,让她租了出去清清闲闲地收着租金,偏让她自个做生意,还给她找了个牌子做。这下好了吧,落了个埋怨不算,还不知道生意让她打理得怎样了。」「现在内地的人,都是些急功近利的。我是在教她谋生活,别老是张着嘴等我们这些老的喂她。」贤文说。「我们能扶待多久,一辈子吗?」曼娜气鼓鼓地上了楼,一进卧室她便气炸了,却是爱华在卫生间的浴缸玩水,把那水溢出了浴缸泛滥漫地。曼娜大声地骂她,爱华哗地就哭了,而且竟抹着眼泪一屁股墩坐到湿漉漉的地面上。其实爱华的模样长得实在逗人疼怜,然而她的身上更有一种娇纵任性的脾气,这是妹妹爱云身上没有的,半点不遂她的意,什么值钱东西,拿到了手里便是一摔,然后往地上一坐,搓着一双浑圆的腿子,哭破了喉咙也不肯稍歇,无论什么人,连贤文在内,也拗她不过来。或许是曼娜骂她的声音高了些,或是她的嚎天大哭惊动贤文,他也从下面上了楼。
    贤文一直很溺爱这两个孙女,从来没有见过哪家的孩子生得像她们那样雪白滚圆的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连鼻子嘴巴都圆得那般有趣;尤其是当她们甩动着一头短发,咯咯一笑的时候,那一份特有的女婴的憨态,最能教人动心,活像一个玉娃娃一般。见那样子他不恼反而乐了,从在上抱上了湿淋淋的她,搂在身上哄逗着。一边喊起梅姨来,将卫生间的水收拾干净。曼娜踮起脚尖在卫生间拭抹着地上的水,能见到她一个娇软的身子在宽敞的裙子里摇摆扭动。贤文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体内燥热了起来,额间渗出了不适时宜的汗珠,下身窘迫地膨胀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她竟在他的面前踱来踱去,咯吱吱的软步东抹一把、西挪一下收拾着东西,把个浑圆的屁股在他的面脸前晃动着,让他不能自制地在那肉嗜嗜的地方揣摸了一把。她回过了头来,恰恰正媚眼相视,立即绽一个娇艳艳的微笑。
    梅姨刚好听着招呼上来,贤文也不说话,就把还抱着的爱华朝她怀中一送,让她离开。梅姨不悦地扭开,还没下到楼梯,贤文就把曼娜一楼,曼娜夸张般地惊呼了起来,然后伴怨伴嗔地将他的手拍落,眼中却现出妖冶放荡的媚态,燃烧着火一样的光芒,樱红的口里皓齿微开,一点香舌颤抖出没,他血涌上脸,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中,在她伴装挣扎的扭动中他亲吻了她,在她的脸上、眼睛、嘴唇放肆地乱啃乱亲,曼娜语无次象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让蛇缠住一样无法动弹,先是不停地惊呼,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所要窒息,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
    他们几乎是拖着、架着将她拽上了床。曼娜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并主动地扭着身体让他把裙子和内裤扒脱,贤文见她毛茸茸的地方上面已是沾满着雨露,按奈不住的疯狂将她滩到了床上。扑向上去就在她的胸间揉搓了起来,那一只细滑瘦长的手掌扼着她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掐着乳头。她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他的东西,她惊诧于他那东西的粗长硕大,吃吃笑之间竟把它含进了嘴里,她努力张着嘴巴,腮帮让它顶着发麻生疼,在她艰难地套动当中贤文那阳具便挺硬,差点顶到了她的喉咙里令她哽噎着,她慌乱地挣开那东西,气喘着猛烈咳嗽。
    曼娜还气喘末定,下面那肉唇却猛地一紧,一根阳具狠狠地顶插了进去,她来不及摆定个姿势,就见贤文伫立在床下面,架起她一双雪白的大腿挺身而动。
    曼娜好像一跤跌进了烂泥坑,再也爬不起来了一样。只好随着阳具的进进出出娇吟叽哼,楼下是嘈杂喧哗的声音,梅姨送客时高着嗓门地道别,吆喝着爱华爱云吃饭的叫声。贤文却没完没了的在曼娜的身上驰骋纵挺,阳具坚硬地把曼娜弄得热情如火。「等到梅姨在楼下仰着头朝楼上大声地喊道「开饭了。」贤文这才心头一颤,随后便倾泄如注。
    2。
    曼娜每天都要亲自到店来里,以前这条破烂不堪紊乱无章的街道,让贤文这么一开发,变得干净宽敞整齐有序了起来。两旁残旧的骑楼快要坍塌的房间不见了,全换做崭新的楼房,原先那些石板地面又于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霜雨露车碾人踩,每逢下一场不大的雨也水漫街面,如今换成平坦的水泥路面。林贤文近水楼台,在黄金地带为曼娜选中了三间旺铺,其中一间做起了服装生意,让曼娜亲自打理。按照曼娜的提议,店面一色粉红的装置,加上玻璃的门窗,看起来十分地雅致。而店里的衣服都是来自香港的女庄时装,大都是轻薄透明的化纤尼龙的质料,色彩鲜艳,镶着繁复的蕾丝,式样相当夸张,做工且十分精细。它们散发出一股时尚而高贵的气息。有的还是很暴露但却露得不是很轻挑,但是,这些衣服带来了一股开放的气息,它以它的精美和新颖,冲击着这个城市的傲慢偏见,打破了成规。
    女人对于服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言自喻的嗜好,曼娜起先是按捺不住好奇和兴奋,她仔细地,一件件审视这些衣服,为它们设想最佳搭配。曼娜还对它们进行一些小小的改造,比如,把有些特别薄而透明的衬衣的垫肩拆除,免得看上去就像是两片补丁,而给另一些宽肩阔袖,质地垂挂的装上垫肩,夸张它们的宽和垂。将一些大过累赘的蕾丝去掉,而给一些过于平淡的缀上蕾丝。而到后来,曼娜对于服装的生意已开始熟络了,她还别具慧眼,她总是能够一眼看出,哪一种款式正当时令,而另一种则即将过时,然后定出天壤之别的价格。
    她很超前地认识到,价格有时候也能制造和率领潮流。因此,有一些价格是可以商量的,有一些却雷打不动,宁可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又怎么?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衣服的真正价值。贤文依是在内地和香港来回穿梭,后来,曼娜甚至更加盼望他回来,他回来,就能带来那么多的新鲜衣服。这些衣服款式更替得这么快速,叫人目不暇接。曼娜真是欣喜得很,每一次,看见整包整包的衣服进来,她都急不可待地打开来,往外掏着,又有什么新东西在里面哪!她就像一个接受节日礼物的小孩子。
    曼娜刚在店里呆了一会,便见到吴为开着时髦的太子型摩托车,带着爱云爱华上学。她们姐妹好像跟他挺有缘份。每次吴为到她们家去,两人总喜欢与他在一块儿玩耍。每天早上,他开着摩托车送她们去上学,下午便去接她回来。吴为那心爱的摩托车经常擦得亮亮的,而且在车头上插满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绒球儿,装饰得像凤辇宫车一般。每次出去接送她们,他总把自己收拾得头干脸净的,即使是大热天,也穿戴得体体面面。当爱云爱华从学校出来门口时,扬起脸,甩动着那一头短发,高傲得像个小公主一般,吴为跟在她们的身后,替她们提着书包,挺着腰,满面严肃,像足了她们的护驾卫士。
    一回到家里,爱云爱华便拉着他到天井中嬉耍去了,吴为总是想出百般的花样,来讨她们的欢心。有一次,曼娜还看见他独个儿坐在屋檐下,脚旁边地上摆着一大堆红红绿绿的玻璃珠子,他手里拈着根金线,聚精会神的串着那些珠儿。
    当他伸出他那双男人的粗大的手掌,满地去捕捉那些滑溜乱滚的玻璃珠子时,显得十分的笨拙有趣。那天她们回家后,吴为在天井里,便替她戴满了一身玻璃珠子串成的手钏儿和项链子。爱云头上戴了两圈,两只膀子上,一边箍了五六个,她把鞋子也踢掉了,打了一双赤足,捞起了裙子,露出她雪白的腿子来,她的足踝上,也套了好几个五彩玻璃脚圈子。爱华嘴里咿呀唔呀的唱着笑着,手里擎着两球艳红的杜鹃花,挥动着她那白胖的小膀子,在天井粗糙的地上,跳起她学校里教的舞来。吴为围着她们,连蹦带跳,不停的拍着他那双大手掌。他那张大白皙的脸涨得鲜红鲜红的,嘴巴咧得老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来,他们仨个人,一大两小,蹦着跳着,载歌载舞起来。
    吴为讨爱云爱华的欢心,也讨起曼娜的欢心。而所有的这一切,当然难逃梅姨那狐狸般的眼睛。可也奇怪,梅姨对于吴为的殷勤不但不阻止或表现出反感,倒经常制造出机会来,让他能够单独地曼娜呆在一起,连曼娜也为之纳闷。女人之间的好,其实是很任性的,也很实际,只要需要,只要想好,就能好起来。或者就是反过来,坏下去。在这点上,梅姨尤其更甚。她是个能够左右局势的人,而曼娜则比较被动。这时,吴为已把爱云爱华送到了学校,他折回到了曼娜的店里,早晨的阳光从玻璃门折射过来,看得有些晃眼。待吴为到了阴影里,曼娜才说「我以为这么早就来了顾客,原来却是你。」曼娜的装束也是老板娘的派头。她从不穿自己铺子里出售的衣服,自己是穿一条牛仔裤,高腰小裤腿,一般的中等的品牌,却是正宗的,从专卖店买来。把一双脚腿箍得如鹤一般细长,裹住的一个高蹶的屁股浑圆。上身则是有垫肩的西服领的丝衬衫,白色的,下摆束进腰里,足下便是高跟鞋。曼娜让他帮着把挂在高处的衣服换上新到的货色,曼娜经常随意地指使着他,却从来没有试图过,要去了解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她喜欢跟他呆在一起。曼娜喜欢一些她所不了解的男人。但由于他们实在太过秢熟,她在心底里又并不把他的对她的喜欢看成多么了不起。她想他,吴为,贪嘴的肉和尚,还很贪恋她一个白雪雪的身子,他肚子里有几根肠子,她还不知道吗?
    看见他很认真地骑上一把凳子,不时地低头问她挂着的衣服正不正。她心里就好笑像真的一样!觉得他很好玩,这好玩便让她生出了一丝温情,就要去和他搅一搅。曼娜故意将他脚下的凳子晃了晃,吴为在上面一惊,整个人便急着跳落下地。下地时吴为一踉跄险些站不住了。是她扶持了他一把。吴为就势朝她一扑,「不要!」她想嚷,不料声音是喑哑的,嚷不起来。让他这么猛力一冲,曼娜反之后退了几步,她一猛顿,稳住了身子,他早已将手挟在她的腋下,没等她调整好身子,已经将她拥进了怀里。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摇晃着,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了她的腋窝,迫使她稳住了身子。他的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腋,滚烫滚烫,身体其他部分反倒阴凉了。这两处的热力远远超过了一切,吴为不觉着热了,汗只是歌唱般畅快地流淌。
    曼娜终于是挣脱了他的束缚,他的手便放开了她的腋下,垂了下去,垂在膝盖两侧。她腋窝里的汗,沾湿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腋窝里的暖热,整个儿的裹住了他的两只手。这会儿,他垂下的双手觉得是那么寂寥和冷清。他不由自主地伸张了几下,妄图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她不敢目视他,把脸转到玻璃门外面,大街上正渐渐热闹了起来,人行道上不时有人朝着店里张望。这时候,有顾客光临来了。
    3。
    一直到了那天晚上回家,曼娜的脑子还在想起了早上吴为亲吻她时的那种喜悦,那样的喜悦说到底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刹那之间就荡然无存了。曼娜以前从没想过她会喜欢吴为,不过久而久之他在她们家熟络以后,曼娜确实感到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曼娜那时是有过动摇的,甚至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却又舍弃不下。虽说吴为的吻带着年少轻狂的鲁莽,但她感到了他的真情,是从心底下发产生的狂热。一过晚饭,贤文在客厅的麻雀便准时地开台,曼娜闲着无事,搬了把椅子也凑近牌桌就在贤文一旁观战。刚是洗过了澡的,她的头发还湿漉漉地,穿了一件粉红的薄纱睡袍,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便露在了外面,那一身的妩媚,让在座的男人见了都要起火呢。
    吴先生香港有些事,吴为便替着他坐到了往日的位子,曼娜看他打牌,他的牌艺最高。因为经常在外面跟其他的人打牌,锻炼较多。他记忆极好,可将几家的出牌全盘记下,从中推出各家的局势,再对阵出牌。但却失在野心太大,一味要做大牌,不肯做小牌,一点妥协都不干,所以,赢是大赢,输也是大输。倒不如贤文老谋深算反应敏捷,能够及时做出转变,审时度势,有大做大,有小做小。所以,均衡来看,还是他赢得多输得少。
    见曼娜就坐在自己身旁,吴为有些受宠若惊,他说「难怪今夜的牌风这么顺,原来是借了你的运气来。」他说话时,身子总是微微倾斜过来,十分专注似的,曼娜看见他又露了一口白净的牙齿来,灯光下,照得莹亮。她从一旁的拿起了茶杯,缓缓的将烫嘴的茶饮尽。刚泡上的茶是烫得暖暖的,一下喉,就像一股热流般,周身游荡起来了。放回茶杯时,她的胸口一荡,两陀山一般的乳房便欢欢地颤抖起来,她注意到吴为的额头发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
    便想着在曼娜跟前逞能,把本来自摸了的一副牌折开,一心只想和一副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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