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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语地说“舍弃一切,连得到张床的机会都捞不著,我还真他妈的蠢到底了……”
    我扯著嘴皮,蹲到他前面,看著他,“觉得不值?”
    “值?”他嘲笑,“就为了你这麽东西?”
    他摸著我的脸,冷冰冰地说“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你不好过?”我静静地问著他。
    他笑出声,摸著自己的左肩,摇著头,“好过?天……张健,你不就是为了我不好过来的吗?你要报复,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应该的,我贱,我离不开你,我认栽了,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就算万劫不复?”我再问。
    “就算?”陈东摇著头说“张健,你太少看你自己了,我现在已经万劫不复了。”
    我摇头,“不,陈东,你还没有。”我站了起来,吻了下他的脸,“你还没,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万劫不复。”
    他哼笑了一声,闭上眼睛,“我相信你。”
    不,陈东,你对於我的万劫不复还是看错了……真正的万劫不复,只会让你哑口无言,而不是有力气来嘲笑它。
    “张健,吻吻我……”他睁开眼,看著我说。
    我吻了下他的嘴,看著他。
    他喃喃地说著,“好冷,张健,你的嘴好冷,就跟你的人一样。”
    然後他深深叹息,“可我著了魔,我放不开你。”
    “你觉得自己可怜?”我坐到他身边,抱著他的头,让他倚在我的肩上。
    “呵呵……”他闷笑,说“就算现在一样,张健,你让我恨你,也让我爱你……你就像能治我病的毒药一样,我怎麽离都离不开。”
    “如果不是那麽难,真想杀了你。”他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疲倦却冷冷地说。
    我掐了掐他的伤口,让他疼得出了冷汗,门在响著,一阵乱敲声响,显示著外边的人的急不可耐。
    “搞不好,什麽都没了。”陈东抬起头,目光迷离,不过只一刻就又恢复了平静,他站了起来,又捡了两颗止痛药扔进口里,对我笑笑,“所以,我亲爱的张健,容我先去找点生机,活著下去再让你来折磨我。”
    他顿了顿脸色,显得冷静从容,步调平缓往门边走去。
    “进来吧……”门边他的声音在说。
    “陈东,你知道的,事情够糟了,你别冲动……”是洪成鹏的声音。
    “老大,回去吧,别逼得自己无路可退……现在还来得及。”那是一个有点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声音。
    我踱著步子走了过去,对著那人扯了下嘴皮,“好久不见。”
    那人扬起下巴,眼睛恶毒,“好久不见,张健,你越来越不像个东西了。”
    利剑75
    利剑75
    我笑出声,点了下头,“承蒙夸奖。”
    转过身回了房间,没理身後的动静。
    等到我醒来,陈东躺在的我旁边,对著笔记本抽著烟皱眉,一脸晦气。
    “怎麽的,兄弟大团圆还不高兴?”我嘲笑,拿过他手中的烟了两口,起床找裤子穿。
    “你别生事。”陈东烦燥地把笔记本放到一边,“老爷子叫他们过来看住我,妈的,现在捅穿了他非得把我揍死。”
    说著拿起电话,“吴将,你算算,这个月还缺多少?”
    我走到衣柜旁找衣服穿,刚拿下衬衫,陈东走了过来,恨恨地我耳朵上咬了一下,“你怎麽这麽不讨人喜欢。”
    说完他就走了,我瞪了他背影几眼,回过身穿好衣服。
    走到客厅,把书收拾了一下打算去上课,陈东要死不活地地撑著脑袋躺在沙发上,衬衫半打开,就算他已是青年已独挡一面,这个时候还是难掩一点青涩。
    我叹了口气,走了过去,用指尖摸了下他的脸,冷淡地问了句“怎麽,你爸打算弄死你?”
    “你烦不烦……”他不客气地推开我的手。
    “不烦,我挺高兴的。”我低下头,懒得理他怕抗拒,在他嘴上吻了几下,才松开了他。
    拿著手往门外走,他背後喊著,“哪去?”
    “上课。”
    他追了过来,挡住了门,“说个事……”
    我扬眉。
    “我去宿舍住两个月,你这里的位置要给我留著。”深刻的脸丝不苟显示著他的认真。
    我哂笑,“我要是不答应呢?”
    “跟老爷子死磕。”他面无表情,“身败名裂,然後我一无所有,我无所谓这些,但我家老爷子不会放过我们。”
    “那你就去住。”我扯著嘴皮说。
    “你这样笑得很难看。”陈东也低下脸,吻著我脸边“别对著我这样笑,糁得慌。”
    我冷笑,不再搭理他。
    出了门,拦车时一辆黑色的车驶了过来停在了旁边,邓晨晨那张挑畔的脸出现,“送你一程?”
    我没有犹豫拉开门就坐了进去。
    “见鬼。”他骂著。
    “说吧,要怎麽样你才离开陈东?”邓晨晨长得挺娇小的,才1米7过一点,个矮,但脾气很冲,不像吴将那样在心里兜兜转转几百次才把话给说明白。
    “杀了我?”我建议地道,“或者杀了陈东?”
    他脸凶狠起来,清秀的脸变得扭曲,狠狠地盯著我。
    我抽出烟点上提神,揉了揉额头,“或许你还有别的建议?”
    邓晨晨抽出了他放在脚间处的藏刀,舔了下刀刃闪著冰冷的光的刀身,嗜血的眼神盯著我,像在说他没什麽不敢的,他一刀就可以了结了我。
    我随意地看了他,说“别这样看著我,我不是陈东,你想要他跟他说去,搞不好念及你是他兄弟他会要了你……”
    “你他妈的放屁……”狭小的空间里邓晨晨扑了过来,我脚踹了出去,把他踢著撞到了车窗上,头撞上玻璃发出不怎麽好听的声音,我再用脚踢上去在重要部位补了两脚,车子发出尖锐的刹车声,我对著那回头看过来的司机说“或许老爷子对於他儿子的兄弟想爬上他的床没什麽别的想法,只是不愿意我跟陈东搞一块?”
    洪成鹏面色铁青,下了车把门打开,扯著流著血的邓晨晨,“他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麽样?我确实想爬上他的床……妈的,但老子没胆。”邓晨晨推开他,擦了下流著血的头,笑得难看,“你管这麽多,别中了这东西的圈套。”
    洪成鹏震惊,骂了句妈的,回了驾驶室,我下了车,对著马路挥出租车。
    邓晨晨要跟出来,满头鲜血刚滴落了几点到了地上,洪成鹏就在骂“妈的,找死,我送你去医院。”
    他伸出手,竖了中指,“操,张健,老子饶不了你。”车子雷厉风行地倒了车开走了。
    我笑出声,跟我玩暴力?妈的,老子会玩这个的时候你们还在玩泥巴……
    陈东那破公司的顺利得益於他的背景,陈老爷子的那些徒子徒孙遍布了各地,身居要职的人也不少,他利用了那些关系才得以在小公司成立才两年就签到了大单。
    而很显然,陈老爷子以前是乐观其成,不过,不乖的儿子不听话了,严父自然会给些教训,一声令下,陈东又得吃不少苦头。
    如果哪天和我的关系真被捅穿了,那麽大岁数的陈老爷子肯定会灭了我……首当其冲的是陈东自己。
    我很期待那天的到来,而很显然,陈东并不想,他收拢了吴将,但他救过吴将一命,吴将自然会帮他。而现在,洪成鹏跟邓晨晨是未知数……往日的兄弟这时并不会帮他误入我的岐途,不仅我是男的,更因为我不是他们眼中所谓的什麽好东西……
    “你打破邓晨晨的头?”陈东在课堂下拉了我出来,扯到树林处气急败坏地低吼,“你他妈的是不是不知道手脚轻重?”
    我扯回手,看他“还有什麽要说的?”
    他喘著粗气,额上发著虚汗,黑色眼眶,可一点也看不出他年轻得意的样子。
    “你他妈的想把我逼死?”他低喊著,掐著我的脖子,黑色的墨瞳里有著委屈。
    我扬眉,“难道洪成鹏没告诉你,邓晨晨对你有意思?”
    “啊……”陈东瞪眼。
    我笑,抱著他,“可怜的人……试试色诱,邓晨晨会对你百依百顺。”
    陈东还是瞪眼,一手不知觉地搭上了我的腰,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松了下来,他回过神,用眼神向我确认。
    “你自己想想有什麽不对劲的……”我摸著他的脸,真俊,难怪这麽多人看上他。
    想了半会,陈东粗鲁地“靠”了一下,随即说道,“不管那麽多,他是我兄弟,你至於下那麽死手吗?”
    “你我都敢下死手,何况别的人。”我云淡风轻地说了那麽两句,吻上那两片有点干燥的唇,用自己的唾液润湿了他的唇,问他“他有没有这麽吻过你?”
    他傻眼,“妈的,你以为谁都是你。”他粗暴地吼出口,随即拉我过一把全抱住,压上了我的嘴。
    我不动,他急红了眼,咬我,我躲过,他追过来,小声又烦燥地说“再吻吻我。”
    陈东又暴躁了起来,表现为间或的咳嗽,嘴角起泡,我一出现在他公司,他就瞪眼,不敢赶,又看著那一票兄弟跟我大眼瞪小眼很不好过。
    这段时间他不来找我,我为了看他的好戏,特意奉献了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看著他急得怒火中烧却不敢吭声的样子心里就会觉得舒坦。
    惹急了他,把我扯进厕所,骂“你折腾我,我叫你折腾我……”手扬起来要打我,举到半空又泄气地放了下来,来回踱著脚,“招我,你又招我。”
    我有时故意瞄著他的裤裆,他大半个月的没解决加上火气又大,不到一分锺就会支出帐篷,公司里他那麽多不喜欢我的哥们看著他不敢放肆,往往这个时候眼都能冒著烟,盯著我都像能活吃了我。
    这样我出现过两次後,我一出现在他公司门口,助理小妹就红著脸拦著我,“陈……陈东不在……”
    我勾眼看她,轻笑一声,她脸更红,我走近她,在她耳边说“那他去哪了?”
    陈东的大吼声出现,“张健,你他妈的滚进来。”
    那火暴的噪子震得天花板都在抖,我仰天闭著眼止住笑,对助理小妹轻声说了句“谢谢。”
    刚进他那大空间,就见他似风一样冲到我面前,拉著我往厕所的方向走,“妈的,妈的……”他一路都在咒骂。
    厕所门“砰”的被大力关上,他低吼“他妈的,男人你也招,女人你也敢招了,气死我你就开心了……”
    我看他嘴边的大泡,用手截了截,“痛不?”
    他被我打断,更怒,一嘴咬了过来。
    我随他咬,手放上他的裤裆,才搓揉了两下手心就被顶住了。
    我面无表情地宣布自己的发现“火气确实挺大的。”
    他的舌头火燎火烧地住我口里钻,蹭著嘴皮痛得厉害了也不松口,勾著舌头要把我的舌头也给吞下去,跟饿疯了的狼崽子一样。
    他啃著啃著往下面啃,我仰起脖子方便他吻我的喉结,顺便想想他也有个把月没做了,热血青年的确实熬不住……再不泄泄怕要见著素的都想吃了……
    他撸起我的t恤啃著那一点,我干脆把衣服脱了,抱住他的头,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吸吮得更用力,一只手扯下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裤裆处。
    我翻翻白眼,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摸上他那已经湿热得壮挺的粗大。
    他抖了一下,抬起头红著眼,“我想要,张健。”
    “靠……”我推开他,他不依,我干脆用双手解他的裤子,命令“靠在门上。”
    他红著眼看著我的举动,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了个身,自己靠在了门上让我靠在他身上,手还是没松开我的腰。
    我把他的衬衫解开,从胸膛吻了下去,他的手这才松开了一点,我顺著轨迹吻到他的腹部,再吻到黑色森林,毫不犹豫吞下那已经挺立起来的前端……
    “啊……”他的手抓紧了我的头发,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抬起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而口里那东西这时……竟又大了一点,靠,而他也不知死活地呻吟出声,把那根东西往我喉咙里塞……引得我差点窒息。
    “张健……”他的喉结一阵上下滚动,妈的,弄得我情绪也有点燥热了起来。
    利剑76
    利剑76
    “张健,我要。”他的鼻息浓裂,半仰起的脸性感得不可思议。
    含入深喉,引来他畅快的呻吟,他的上半身跟下半身,我没打算真放在谁的手里,他的第一次性经验是我,不管他有过别的什麽人,快感只有从我这里得到。
    卑鄙吧,或许吧,我要吞噬的我不会松口。
    饿极的怪物,不会放开他的猎物。
    他终於从我口里泄出,我扶著他的腰慢慢站了起来,当著他的面,慢慢把口里浓腥的液体吞下,他喘著粗气看我,下一刻,他的嘴咬了我的脖子,恨恨地说“我咬死你。”
    赤裸的胸贴上他的,我不满他的衬衫隔在我们之间,把他的衣服脱了,紧紧地抱著他……他的手臂比我更用力,死死地抱著,肌肤相触才能不让身体空无。
    “张健,张健,我的宝贝。”他的嘴在我耳边散发著热气胡言乱语。
    我细细地吻著他的脖子和肩臂,对於我,我想他更容易接受我的缠绵,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他方寸大失兵败如山倒……
    他慢慢缓过气来,额间的汗水流下,我推开他一点,淡淡地问“好了点没?”
    他闭闭眼,摸著我的脸,不说话,像在回味,那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我鬼使神差竟把吻印了上去,还细细地轻吻了几下……
    他睁开眼看我,眼里一片汪洋,黑瞳深沈得像能把我溺毙。
    推开门出去时,他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在看我,我在镜子打量过自己,红肿的嘴,还有脖子处掩饰不住的呈红色的淤血,我想他们非常明白我刚才干嘛去了。
    无视於各种眼神,我信步走了出去,走进电梯,望进去,陈东正笑著对他的团队耸了耸肩,随便坐下拿过东西坐下跟人说话,态度一气呵成无半分尴尬。
    电梯门关上,他的脸消失,我竟然觉得有一点空虚。
    那天晚上,完全无睡意,半夜翻开冰箱及酒柜,找不到半瓶酒,出去找酒吧。
    喝酒时旁边上来一个人,是跟我了半年的张达信,人如其名,不多嘴只办事挺让人相信的一人。
    很容易明白陈东为什麽让他来跟我。
    他坐来过来,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
    “喝一杯?”我看了眼他。
    他点头。
    我示意服务生拿了个杯子过来,帮他倒了一杯。
    这个酒吧很安静,昏暗灯光,竟然放的是舒缓的钢琴曲,我有点疲倦,难得柔和地问“怎麽又派你跟过来了?”
    张达信笑了一下,说“陈哥不放心你。”
    我轻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麽。
    “张健……”他叫了一声,帮我的酒满上,说“可能又要跟你段时间,有打扰的地方说一声。”
    他第一次跟我见面,也是这样说来著,陈东眼光向来不错,派来的这个人不讨我的嫌,现在也一样。
    他不再说话,安静地在坐在一旁喝著酒。
    我开口问他“陈东缺钱?”
    “呃?”张信达看了我一眼。
    我拿著酒杯喝了一口,放上桌子……
    他看了空空的酒杯一眼,说,“有点。”
    我舒了口气,不再多问,只是说“叫陈东来接我。”喝得有点多,头有点昏。
    他迟疑了一下,然後拿出了手机。
    “陈哥,是我,对不起……嗯,是张健……”
    “没有,他没事……”
    “没,没,他就是喝多了……”
    “没有,就是一普通的酒吧,没,陈哥你听我说,你别急,他就是喝得有点多,没什麽事,叫你过来接他……”
    “是,是他说的。”
    “没错,是他说的,没……没,真没,就是多喝了几杯,酒有点烈……”
    等到他挂完电话,无奈地朝我笑了几下,“陈哥说他马上过来。”
    我点点头,把最後的洋酒倒进了杯子里,拿到手中喝……
    张信达动了动嘴皮子,话最终没有说出口,不多事的人总是不太容易让人讨厌得起来的。
    利剑77
    利剑77
    陈东过来的时候我确实有点醉,站起来时还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倒在了他身上,他破口大骂“妈的,你从来就不给我安生一点。”手却抱得紧紧的,对著旁边的我看不清的人说“麻烦出去帮我打辆车。”
    到了车上,他抱著我,低声抱怨“你怎麽就从来不给我省事点。”
    我呵呵笑了一下,看著窗外的灯光,醉得有点昏,但也不是非常不清醒,我知道他说的每个字,知道他每个字下面的不甘愿以及无可奈何。
    “後……悔了?”我真的有点醉了,问的话我平时都没怎麽想过。
    “後悔?”他掐住我,“还来得及吗?”
    他掐得我生疼,我拍了下他的脸,他瞪眼,眼里的凶狠此刻我竟看得分明,他骂著“醉鬼。”
    他像在问前面的人,“喝了多少?”
    “二瓶伏特加。”有人在说著,“後来我挡不住,打电话给你後他又喝了一瓶。”
    “妈的,醉不死你……”他又在我耳边吼了,我躲著声音,往下滑,他把我两手揣到怀里,像揣破布一样。
    “麻烦你了。”他叹息了声,然後说道。
    “没有……”那个人,可能是张信达的声音说著。
    “陈东……”我确实醉了,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叫著他的名。
    “在,在……”他敷衍地拍了拍我。
    “陈东……”我再叫著,不为别的,就想叫著那两个字。
    叫了几声,他不耐烦了,咬了我脸一口,“在,在这里,醉鬼……”
    “陈东……”我还是想叫,他恼怒,我高兴。
    “你想逼疯老子。”他骂,把我完全拽到腿上,“祖宗,你安生点。”
    我有些累了,脑袋太眩晕了,於是就安生了点,抱著他的腰,鬼使神差的不想撒手。
    在一波一波的灯光中,我闭著眼睛还是感觉到了光线,然後,他摸著我的脸,像在嘟囔,“也就喝醉了可爱点。”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我甚至能闻到他鼻间的气息在我的鼻子处,我听到他的嘴巴在动著,说“如果你这辈子都这麽可爱,我一辈子都对你好……”
    我想笑,想问,如果我不可爱,你是不是不对我好了?可惜我醉得手都懒得动一下,何况是嘴。
    下了车,我不再感觉到光线,眼没睁开,但眼底一片黑沈黑沈,他抱著我,身上的气息暖洋洋的,我想这麽醉死过去算了,可能会好好睡一觉也说不定,可他妈的,我舍不得,连睁眼都舍不得睁开一点点,就算此时我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我怕一睁眼,此时的他没了,那一点我想把握住的暖和也没了。
    他走过一段很短的距离,我记得我租的地方有条小巷,路不长,但车子过不去,巷子里有别人家的牵牛花爬出了墙外,有时候半夜会有花香,我记得有时候半夜睡不著,出来在街上游荡,回头看著那半萎靡著的牵牛花,扯上一朵丢到地上,再走回去,天就已经有点微微亮了……他就这麽抱著我,脚步很稳定,气息太温暖,我那刻在想,年少时候爱上他,除了脸皮,其他的因素也不少,憎恨,还有那无法掩饰的爱慕,天,那一刻,我想哭,想及以前他和自己,以及现在的他和自己,真像一场悲剧,一切都让我搞砸了,我不是个善渣,连带的也把他毁了,可我一点悔意都没有。
    我是个混蛋,怪物,我再次确认自己,於是,眼里酸涩,液体在眼里泛滥,有几滴挡不住,自己偷偷地流了出去。
    “你哭了……”他在我上面说著,我竟然听得出他的迷惑不解。
    他没再走路,像在一个房子的门前坐下,粗糙的手摸上我的脸……我在想,出身就被很多人期待妒羡的他,什麽时候竟有了这麽一只手?他本该有双润滑的双手,极具男人味,但也不粗糙,但现在却不是那样子,我记得那天我去他办公室找他,他在一个车上跟工人卸著饮料,回头跟他的员工说,“我帮你们卸著喝的,要吃什麽的要干什麽的你们尽管吃去干去,粗活使唤我,我比你们有力气,我以前可是校篮队的,一人顶一打人用……”
    他很努力应该,刚创业那会,张达信说,他半夜去公司加班,到了早上就自己打扫办公室,就为了省清洁费。那是有一次,我进了一个五星级酒店,只因为我想喝那里的清粥,打了几百块的车到了那家酒店,然後在我喊他过来一块吃之後,他喝了半口对我说。
    可他妈的……每次我去奢移场所,他从来没眨过眼。
    “别哭。”他抱著我,喃喃地说“今天晚上有星星,挺难得的……”
    “真好,你醉了。”
    “张健,我爱你。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不让你受苦了,你开心点好不好?”
    我的眼角的泪水掩去,脸动了一下,埋在了他的胸前。
    然後,可能觉得我没动静了,他又唠叨,“醉了真可爱,真好……”
    他抱著我,噜嗦“平时你从不跟我好好说话,我说一句,你就堵一句,我半句没出口就被你气得要死……”
    “现在好了,”他竟笑了一声,气息钻进了我的耳朵,“以後一定要灌你酒,免得你老不听我说话……”
    “日子挺难的,真的,张健,你要什麽我都想给的,年轻的时候不太懂,後来我知道我离不开你,就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要把什麽都扛起来,可这时间太短了,一切都让我喘不过气,别的事也算了,可你也不对我好了,我很伤心……”他吻著我的脸,“我很伤心的,你以前对我爱理不理,但什麽都随我,可现在你动不动就不见我,连我抱你睡一个床你都不肯……我想著就想哭,我这麽爱你,你都不爱我了。”
    “我一想到你不爱我,就难受得不行,连老爷子的警告都不听了,就怕你真离开我,你要是走了,我怎麽办?你说你死了我会不会悲伤?还能怎麽办,从小都喜欢你,现在也喜欢,你要是不在了,我到哪找你去?我悲伤个屁,跟著你去了得了……”
    “我很努力的,你别嫌我笨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张健……张健,你别总是拿著眼横我,像我什麽都不知道似的。”他抱著我,我能听到他的心跳,一鼓一鼓的。
    “太多的事了……”他叹息,“抱著你真好,就算是你醉了……”
    他起了身,抱著我,有点踉跄了,“管那麽多,明天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做什麽我都愿意,我们死也要死一块。”
    他进了往处,放了我到床上,我趴在床上,好半天,他拿了毛巾过来,我半睁开眼,但看不到人的影子,我说著“头疼……”
    “喝,喝,喝死你……”他又在骂了。
    “难受。”我抱著他的脖子。
    我看不清他,听我还是能听清他的话,他在骂,“妖精。”
    我朦胧地笑了一声,他的妖精两字带著太浓重的情欲了。
    我想脱衣服,但手没力,只好尽全力挪动著身体。
    “你想干什麽?”他抓住了我。
    “衣服……脱……”我尽量想简洁地说。
    “脱什麽脱……”他还是在骂我,还在我脸上打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敢抽你?混帐东西……”
    那力道就跟毛挠过身一样的无足轻重,想来他也不敢打,把我打傻了他怎麽办……想到这我笑了起来,明知只看得清他三头九头的脸,也把眼睁得老大,咬著舌头喊“脱……衣服……”
    他的眼睛,黑得发光的眼,黑得有时能把我吸进去让我惶恐得不知所然的眼呆了一下,然後他又骂了,“妈的,要不是知道你喝醉了,肯定是你在耍我……”
    “热……”我不耐烦,体内的酒精烧得我浑身火热。
    “蹭什麽蹭,妖精……”他骂著,却还是把我的上衣给脱了。
    他脱了裤子我蹭裤子……
    “别喝醉了给我装傻……”他在我头顶破口大骂,“再脱老子强jian你……”
    强jian就强jian呗……谁怕谁……我还是依旧蹭著想把身上裹著的那点东西给脱了。
    “张健……”他喊著我,声音很压仰,沈得我耳朵都在打鼓,“别脱了,我管不住了……”
    谁管他管不管得住……我依旧蹭著,想把裤裆那点束缚给挣脱掉。
    “祖宗,祖宗,成了,我帮你脱……别动了……”
    最後的束缚脱掉,没力气说话,全世界都在昏眩我也无所谓了,我摊著双腿用最舒服的方式躺著,天,太难受了,喝得多了,下次,一定要喝醉死过去,不要这麽九分醉得自己连昏睡都要克制。
    “张健,我不行了……”我刚好受一点,他比我更滚烫的身体趴在了我身上。
    他把我翻过身,说“我会轻点,你忍著点。”
    他的舌头,从背,到腰,再到那处,一直在舔著,酒精的眩昏,还有那舌尖的煽情,我咬著牙忍著酒精在脑袋的翻滚难受地在枕头里皱著眉。
    等他插进去,冰冷的身体竟然温暖了起来,
    他动著动著,炙势得能把人焚烧的吻落在了我的身上,到了最後,他泄了出来,体内滚烫,却有冰冷的液体打在了我的背上,他说“张健,你能不能爱我一点?一点点好不好,我不要要多了,你多看我一眼,多抱我一会就好……”
    我没力气了……连意识都快没有了,最後想,我爱你,可是,我怎麽可能爱你?
    我的奶奶,爸爸,他们都没了。
    我要怎麽爱啊,怎麽爱都是苍白的。
    饶过了你,我怎麽去饶恕我自己?就算饶恕了你,我堕入地狱,奶奶,父亲还在悲伤怎麽办?奶奶丧子的痛,父亲临死之前要看我步入前途的容忍,这一切让我拿什麽跟他们交待?人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们都已经来不及了。
    陈东,我所忍受的,你懂吗?
    如果不懂就不懂吧,我用自己来惩罚你,报复我所能我报复的,这只是我仅剩的了。
    就算你哭了……你也悲伤了,可往事,怎可追得回。
    不是你的错,却是我们的错,我谁都没法原谅,你,以及我自己。
    我哭出了声,他抱著我,细吻不断,“难受了吗?张健,我不想这麽急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著,我哭著……眼里酸涩,真是一场孽障,张健,你真是个怪物,把一切搞砸了,没有什麽办法,却只有让它继续糟下去……
    他抱著我,说著“对不起……”
    我没法睁开眼,只好让眼泪流出眼眶,是悲伤是挣扎,谁知道,如果眼泪想流就让它流吧,我太疲倦了……
    如果有一天,陈东,你厌了一切,厌了虚伪卑鄙的张健,看清了他的一切面目你是不是会义无反顾转身就离开?就像你每次离开我的背影一样……不是不可能啊……你顾忌的那些……只有把我摧入更深的漩涡,在你不明白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一切,你没办法什麽都顾全的,就算你想顾全的,最後的牺牲者,你是不是只选择那个据说厌烦你恨你的张健?
    你走的每次背影,背影之前,深情懵懂,走过头了,你是不是头也不会回?
    你的残忍,我领回过一次已不想再领回第二次。
    别再问我,能不能爱你一点。
    这个问题残忍得不是我所能负荷。
    我是人不是神。
    别让你的天真来抹杀我最後强撑著那抹灵魂,我已竭尽全力在抵挡你的魅惑了。
    别再诱惑我,别再诱惑我……别让我受不住。
    “你别哭……我心都疼了……好不好,相信我,我不打你,不骂你……嗯,你不要骂我,你骂我我就生气,然後那些话就出来了……我不是想骂你的……可你老惹我生气,你做混帐事,从再见面後我对你多好都不对我好一点……张健,张健,这些我都不管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不高兴了,你喜欢,我受再多的苦我也甘愿了,我现在都很努力了,你别放弃好不好?”他吻著吻著我,抱起我,停了两下才这站定,“你看,我没力气,可还是抱著你紧的摔不著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闭著眼,无力睁眼,怎麽去相信?太晚了……
    利剑78
    利剑78
    母亲要带收养的小妹上北京动手术……医院跟专家已经定好,医院院长是爷爷的老战友的儿子,极力保证会用最好的方案来治疗小妹的耳朵,我妈在电话里很欣喜,流著泪跟我说完的事情。
    陈东那边我停了去马蚤扰,母亲的来京,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我还跟陈东有瓜葛,所以,他的不出现正好合了我的意。
    因为母亲的来京,我把张信达拖到了陈东面前,甩下了话“我不会再找别人,不过,再让他跟著我,我一天一找,你看著办。”
    第二天,张信达来告了个别,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当晚陈东来到我住的地方,看著我在拿著专业课本在看,满意而去。
    母亲一行人浩浩荡荡来京,弟弟妹妹因为身体的缺陷并未就学,都是请了家庭老师跟保姆,母亲这次上来,带著三个孩子,还有两个保姆,因为要呆的时间过长,会有一个来月,在酒店租了包月的套房用来当做住处。
    小妹妹听不到人说话,见到我的时候吃力地张了张嘴,“格……刚……”她想叫哥哥,没有成功。
    但我妈站旁边握著嘴笑著哭,这几个孩子现在是她的整个寄托,我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抱著她上了车去医院。
    动手术的是老二,漂亮的小姑娘见到医生羞涩地笑,头上扎著漂亮的蝴蝶结,很讨人喜欢……老大也是女孩,思想有点迟顿的她有点害怕人群牵著我妈的手不放,半只眼睛的老三会爬我腿上,“哥哥”叫个不停,很好动……
    老二躺床上检查的时候,他们二个就全躲在我妈身边,紧张地看著他们的妹妹和姐姐……
    小姑娘的检查很顺利,跟院长见了面,寒暄了几句,说到了奶奶跟父亲,他哀恸了几句……说刚从北京回去不久,人就没了,世事真无常。
    我一直都恭顺听著,出了他的办公室,笑了一下,人都死了,落下的也不过是别人的几声感叹慰问罢了。
    抽了几根烟,接了母亲跟小孩回去……母亲带的人够,我也就不太担心,告诉她们有事打我电话,每天我会来酒店一次。
    陈东偶尔几个电话过来,我都敷衍了过去,不到一星期,他出现在我面前,问我“你妈来北京了……”
    我正在坐在床头抽烟看书,听到“嗯”了一声,没抬头。
    “那……我要不要去看看她?”陈东询问般说。
    “最好不要。”我把手放到一边,抬起头淡淡地说。
    陈东看我,明显沈稳了不少的脸有点疑惑。
    我没再说话,只是拿过水杯喝了口水,困倦地闭上眼睛,拿过被单盖上,打算睡一觉。
    “你妈难得来,我去看看好不好?”他坐到我身边,问得小心翼翼。
    “我说了不要……”我再次坐起,在他的注视下点上烟,笑了笑。“想知道原因?”
    “因为你叔叔的那事……”他略微迟疑地说。
    我笑,笑得有点恶劣,摸了摸他的脸,“不……”
    我吻了吻他,再退开,“我奶奶跟我爸死了,在离开不到一年後。”我吐了口烟雾,笑著看他“怎麽样,满意了吗?”
    陈东刹那苍白了脸,我欠过身,把头搭到他肩膀上,“我妈见著了你,呵呵,陈东,那可不是什麽有趣的场面。”
    “奶奶跟你爸……”陈东的声音粗哑得难听死了,他在悲伤吗?是不是迟了点?哦,太迟了,真太迟了……
    “是啊,死了呢……”我抱著他,透过他的肩膀看著手中的烟,身体懒洋洋的使不上力,连烟雾的飘浮也是一缕缕的不著道地散著飞,没什麽事情往正确的路上走,最终不过落了个什麽都不对,陌路残杀罢了。
    身前的人像被击了垮,一直挺立的腰弯了下去,他倒在我的身上,由我支撑著他。
    我笑,真有趣,我在他耳边轻轻说“陈东,多不好,我妈尽管人不错,可她也未必还喜欢你啊,她再不知情,也知道陷害我叔的人是你师兄,你都没看见我叔那惨样,三十来岁的人,就跟五十多岁的老头一样……”
    我扯著他的头发,让他的脸正对著我,我对著他笑,“如果再让她知道,是你这麽个东西把我们家害得家破人亡,我让你去见她,不是又活活逼死她吗?你让我这麽做?就因为我们上了几次床?”
    我用脸皮磨蹭著他的脸,他的皮肤很细腻,不像青春期过後男孩的那种粗糙,想来对此我也功不可没,当年他青春年少时的火可全是由我给泄的,
    他哆嗦著嘴,想说话,没有说出口,到最後只流出了泪,就那麽睁大著眼哭著看著我,我看得无趣,摸了摸他的头再重力推开,任他倒在床尾,打了个哈欠,把被单重新裹上,倦怠不已,“滚出去,让我睡会。”
    陈东没再出现,我乐得轻松,小妹的手术很成功,听力恢复了一半,虽然还必须借助助听器才能听到声音,不过比起以前已经是奇迹了。
    我妈很快乐,每天为著孩子东奔西跑的也不见得疲倦,我怕她体内的力焰冲得太高,高过了顶就塌了人也就没了。
    我跟我叔说了这个事,我叔反问“你爸爸跟奶奶都不在了,你还要她怎麽样才算好?”他说这样我们就应该满意了,她已经在竭尽全力活著了,活像我们都受罪了就可以让她不受伤了似的,她照顾自己得挺好,不用我们瞎担心,她这也是做给我们看的,我们不领情难道还要她没事人一样地过著日子?
    小姑娘出了院,我送了她们上了飞机回安海,母亲在飞机场拉著我的手说,“你看,等到你寒假回来,他们都可以一齐清楚地叫你哥哥了……”
    这次来京,另外两个弟弟妹妹也受了检查,得到不少的治愈建议,我妈很是兴奋,我在旁边含糊的陪著笑,直到进了安检处,那一群老老少少对我猛挥著手,一个一个像衣绵快要归乡似的高兴难捺,让一干人等受到众人测目。
    出了出口的玻璃门时,见到了陈东,他就站在那里抽著烟,满脸阴霾,西装套在身上显得成熟,身体修长归修长,脸蛋英俊归英俊,但那一股子气息跟以前的人可有天壤之别,好比晴天与阴天,缺的不只是那一点点的光亮,就像他此时背後有一点微薄的阳光,也冲不淡他身上的黑暗。
    我伸手刚要打开停在旁边出租车的门,他拉了下我的手,头偏了一下,嘶哑地说“那边有车。”
    我坐进了他开来的车,他颓废得不成样子,我也懒得多问,打最後的电话给我妈道别,说了几句挂断,陈东绕过机场的高速弯道下到了下面公路的车流里,眼一直都没眨过。
    我漫不经心一回头,只看到他冷硬的侧脸,还有冰冷的嘴角,耸了下肩,拿出烟点上。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我的手,又重新把视线看向了前方。
    “买车了?”我懒懒地问道,这车看著挺新,性能也不错,颜色也挺好,估计是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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