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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扶额,脑门一排黑线。
    人一走,阎夕原形毕露摇晃了下腰嘴里念叨“揩油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就吹着曲子往浴室走。
    第八章  你到底吃了多少猪油啊?
    麦穗站在水中,望着水里面倒映的自己,慢慢的蹲下身抱着自己。时间真的很短,短到她没办法忘记那些事情。麦穗不是一个容易逃避的人,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因为爱的深所以放下所有自尊去哀求去乞求,在绝路上走着麦穗心如刀绞。
    桂婶从阎夕家里面走出来,想起一屋子水就决定找人帮忙,只是这个点男人们都在干活,一时也没有办法解决,倒是阎夕伤到腰需要找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医生来看看。桂婶站在门口看见那个蹲在屋里面的人,就知道这个女孩是有故事的人,因为她的眼神悲伤的,即使是笑着那笑意都没有到达眼底。桂婶热情不代表八卦,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麦穗收拾好心情再度出现在人们面前,依然是那个礼貌温婉的麦穗。
    天色渐黑,阎夕被推拿医生认真的修理过后,这次是实在的趴在床上睡到桂婶的老公过来。阿桂叔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常年曝晒的原因皮肤黑黝黝的,人很精神笑起来大白牙见牙龈。阎夕见到他心里一阵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他十分般配。
    “吵醒你了?我们这边出活回来的晚”阿贵叔人也实在。
    阎夕自己翻了个身靠着枕头问,“现在几点了?”
    阿桂叔在床头的柜子上摆开饭盒就过来帮阎夕,“嗯整8点了,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些啥,这都是你婶子的拿手菜,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阎夕吃了一口就竖起手指夸,“这味道都快赶上五星大厨了”
    阿桂叔嘿嘿的笑着,“哪有这么好啊,凑合吃呗,你要不嫌弃啊就多吃点”
    阎夕由衷的赞道“味道真的很好”
    桂婶做菜的技术还是一流的,倒不是菜有多好吃而是味,在外面的厨师做不出这种家的味道,给人温暖。
    “你婶就爱听好话,要在她耳边说一句,她早就乐的满脸褶子了”
    “你才满脸褶子”桂婶突然在门口出现
    阿桂叔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还没个响动?突然出个声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
    桂婶哼哼几声,“我说你送个饭怎么这么久?那边房子里都是水你赶紧去看看,都等了你一下午了。”
    阎夕在他俩之间来回看了会当时就乐了。娘哟,我说怎么看着怎么那么奇怪,原来阿桂叔和桂婶真真是般配的一对,上哪去找这么两活宝,这两个人在一起把白矮胖黑瘦高几个字演活了。
    “你先吃着饭,我带你桂叔去给那丫头看看房子,那水一直积着在那,时间久了屋子里的东西都潮来了,你还不快点,在这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桂婶冲阎夕说话的时候和颜悦色手上拽着人往外走的劲头很足,
    “知道了,这马上就走了么”
    自打下午闹了那么一出,阎夕已经和桂婶很熟。桂婶也不客气直接挥挥手带着自家老公走了,阎夕终于可以自在的吃着晚饭了,饿了一天了可以吃顿饱饭了。
    麦穗就比较可怜了,望着一屋子的水,自己一个人往外舀,歇歇停停的等到桂婶他们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的水已经差不多都排了出去了,桂婶夫妇俩来了以后二话不说的帮忙。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麦穗累的说话的力气也没有,送走桂婶他们,麦穗是瘫在床上的。
    忙碌的一整天,倦鸟都归巢了。
    桂婶一边梳头一边问在一旁换睡衣的阿桂叔,“哎我说,今天那俩孩子长的好吧”
    阿桂叔把裤子往上一套,往床上一坐说道“嗯,是长得很好,那小姑娘很有礼貌啊,看着招人喜欢。”
    “别人家的长得都跟电影明星似的,看得我心里呀喜欢啊!我们家那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挑些好的啊,就是随了你专拣些乱七八糟的基因,哎,你说你是咋长的啊?”桂婶抹了一把脸很不甘心。“你说那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多挑挑他妈优秀的基因呢?我长得也不差啊?看这身段看这脸蛋”
    阿桂叔扫了她一眼,拿起桌子边的报纸说道“哼,我咋长得?就这么长得呗,你这么好的身段这么好的脸蛋,咋就没有擦亮眼睛咋就选了我呢?”
    桂婶在镜子里面扔了个白眼给他,“我也奇怪,我当时是吃了猪油蒙了眼了”
    阿桂叔“那你吃的还真不少”
    桂婶抓起梳子扔了过去,“去你的”
    阿桂叔躲开攻击,“我劝你呀,甭羡慕了,再好看那也是人家的不是你的,这次就少吃点猪油了,再吃眼都成条线了。”
    “你才吃猪油了,我抽你”桂婶说着扑了过去,抱着枕头砸过去。
    阿桂叔一只手挡着枕头的攻击,一手过去抓人,“你就是吃多了猪油”
    桂婶扑过去压着她男人笑骂“我就是吃多了才找了你这么个丑八怪,不,我是一朵鲜花插在你这泡牛粪上。”
    “是是,我是丑八怪也是牛粪,你是仙女你还是朵鲜花”阿桂叔趁桂婶一分神,卷着被子把人抱住顺势往一边滚。
    阿桂叔吧唧亲了一口桂婶,“好重的猪油味”
    桂婶推了一把,“给老娘滚开”
    阿桂叔“好,我滚过来了,你到底吃了多少猪油啊?”
    桂婶笑“滚你的”
    阎夕望着外面揉揉腰,拉开窗帘往对面看过去。他隔壁邻居家一片漆黑,停电又停水啊,真是可怜啊。作为罪魁祸首阎夕也想挽回局势,不过今天不行,谁让人今天腰痛来着,还是明天吧。
    明天的变故何其多啊,连着几天麦穗忙着维修水管的事情,阎夕站在窗前朝她挥手,人家直接无视他。阎夕感慨,这女人啊真是容易记仇。
    麦穗不知道阎夕背地里评价她是小气的女人,要说这事情的真相就是,麦穗累的半死,虽然没做重活也架不住这些天休息不好,在车上周转了好几天,刚来就爆了水管又连着好几天没睡好。导致人都恍恍惚惚的,看远处都是模糊的。阎夕站在楼上挥手扯皮笑,人还真没见着。
    第九章 我是李沫沫
    “6123只羊6124只羊6125…………”人有时候累到自己睡不着,站着的时候很困,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麦穗就是这样。白天恨不得走着都像在梦里,到了晚上全身疲惫到极致还是睡不着。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的数羊,数到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只。
    “10000只羊”麦穗数到这停了下来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睁开眼,面前站了一个黑影。“(⊙o⊙)啊!~~~~~~~~~”
    锐利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麦穗习惯姓去开灯,对面的黑影猛朝她扑了过去。动作凶猛迅速,麦穗沿着床一滚,脚胡乱的踹了过去,踢中黑影类似脸的部位。
    黑影吃痛的在床上一滚,竟然滚了下去,麦穗揭起被子就摔到黑影身上,自己也扑滚过去压着。
    “来人啊”麦穗朝着窗户大喊,被子里面的人拼命的往外挣扎。
    “抓咳咳……小偷啊!”麦穗听到楼下乱起八糟的响,那人力气好大,麦穗硬是被踢到一边。饶是这样麦穗顽强的连滚带爬的扑上去。
    “来人啊!抓”麦穗被踢到肚子,声音卡在嗓子眼里。被子里面的人挤出一口气大声吼“小三上来帮忙”
    楼梯上传来登登的一串脚步声,有人冲上来了。糟糕还有同伙,麦穗急了,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嚣张的贼。
    麦穗爬起来往外冲,结结实实的撞到人身上,麦穗条件反射,“救命啊!救”后面的话就被人堵住。
    “是我”阎夕捂着她的嘴,长臂一伸把人牢牢的固在怀里。
    听着熟悉的声音,麦穗身体一软,靠在那宽阔的怀里。与此同时,屋里面的黑影冲了出来,朝着两人就踹。
    阎夕迅速的一转身将麦穗护住,同时用脚挡住了攻击。麦穗的长发飘起在黑夜中划过,落下时扫过阎夕的手臂。她的头发很柔软润滑,丝丝柔柔在令人痒痒的舒服。阎夕闻着她发丝中的清香很是愉悦。
    不过有个扫兴的家伙,被踢了一脚疼的牙根抽气,抱着脚单脚在门口上蹿下跳。阎夕把探头探脑的麦穗整个的掩护在怀里。
    “伤到哪里了吗?”阎夕听着她的闷咳问道。
    麦穗抱着他的腰摇摇头说“先抓住他们”
    “沫”楼下跑上来一帮人,麦穗抱着阎夕的手抓的更紧。
    “他奶奶的,你们死哪去了!”抱着脚跳的家伙整个滑到地上坐着,估计是疼的厉害提醒他的同伙“小心别被踢着了”
    看得不是很清楚,麦穗也能模糊的看到类似武器的东西。
    “找死”对面的人恶狠狠地吐出这么一句。几个人一个接一个的扑过来,麦穗还没看清阎夕是怎么做的,身边的人就几招夺了对方的武器,一只手就把人擒拿住。对手单手都被反剪在后,还要用脚踢过来,阎夕一脚踢了过去,那人就跪在地上。
    其他看到这变故的人呆了,随后不知是谁说了句,“拼了”
    麦穗就看见那些贼像疯狗一样扑过来。阎夕利用手里的人挡了几下,架不住疯狗多,一推手就把人放了,任由这些人八爪鱼一般都挂在自己身上,又是踢又是咬的。麦穗背抵着墙,身边的男人面对着自己把撕咬都挡住了。
    “头发”麦穗头朝右一歪,头发被人抓着往外扯,阎夕听到了手快速的去抢,右手空出去反击。麦穗的脸贴着阎夕的手,左手帮阎夕护着头,一群人你挡我抓,你踢我就咬。都是恶狗,阎夕在右脚被人咬了好几口之后忍无可忍了。右手肘向后撞,就听到闷哼。快速的帮麦穗去除头发危机。麦穗气喘,手背被人咬了一口,疼的眼睛都酸了。
    阎夕就像一只雄狮把背后的野狗一只一只摔开。
    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哀嚎“手,我的手”
    阎夕松开脚发话了,“知道疼了,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小三”有人惊呼。
    阎夕拎小鸡仔一样把人从地上抓起。
    “住手”最开始攻击过麦穗的黑影急了。
    阎夕把人一扔,黑影跳着脚过去扶着叫小三的人。
    “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
    麦穗算是听出不对劲了,“等等,这声音怎么?你们还是孩子?”
    黑影生气了,“你才是孩子你全家是孩子”孩子难道是骂人的话么!
    麦穗惊这声音听着就像女生,“你是女生?”
    黑影“废话,你看不见啊”
    麦穗“看不见”
    呃,说的是实话,这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都是抹黑在群战。大概都发现了真相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突然一缕蓝光自角落出现,泛着青色的脸飘在黑暗中。
    很明显的一片抽气声,有人骂“你作死啊”
    手机被拍下去,光一下子消亡了。
    “我的手机”
    “谁让你吓人。”
    麦穗被几部手机的蓝光闪的眼睛都花了,阎夕眯着眼抢过一部手机对着对面扫了一圈,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头发都又长又乱分不清是男是女,颜色都和鬼一样。扫到最后一个,阎夕立马把手机收了。趁着麦穗还没看清就说“一会去灯底下看吧”
    “你是谁?”麦穗和黑影异口同声。
    麦穗“你为什么大半夜闯进别人家里?”
    黑影突然像听到笑话一样,“这是我家”
    “你家?”
    阎夕“………”
    麦穗想了想“我去找蜡烛”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太多,麦穗过不去。
    黑影站起来“放在哪了?”
    “在房间的桌子上面”
    蜡烛点了一圈,一大群人围坐在沙发上。麦穗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孩子配合着这一屋子烛光,总觉得这样不适合谈话。
    最后在明亮的灯光下阎夕家的客厅里面。麦穗总算把这些孩子的头发颜色看清楚,这简直就是一个调色盘,赤橙黄绿青蓝紫五颜六色这些孩子的混搭到一定境界了。
    麦穗还是分不清这些孩子的年纪“你们多大了?”
    那八九个孩子互相看看最后都看着坐在最后面的一个女孩子。
    那孩子一头参差不齐的紫发,两只紫黑紫黑的大熊猫眼,右脸颊是银色玫瑰花纹身,一身短装牛仔,牛仔马甲牛仔短裤。麦穗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自觉这孩子的风格比较的重口味。
    “你谁呀?”说话口气傲慢无礼,挑着又粗又黑的眉。
    麦穗很认真的介绍自己“我是这家女主人的好朋友,你是哪位?”
    对方完全没听进去只管自己,“是吗?哪种朋友?我怎么没有听她说过?她居然还有朋友?”
    麦穗皱眉,李雪已经离开了,她不容许有人用这种口气这样评断她的朋友,“她那么好的人自然是有朋友,我就是其中一个”
    “哼!是吗?”对方一个小孩居然摆出不耐烦的姿势。
    麦穗“你是谁?凭什么评价我的朋友。”
    “我是谁?哈哈”小女孩笑了笑得前仰后伏好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她问我谁?”
    这不好笑七八个孩子互相配合着笑了起来,有一个笑得眼泪都出来,麦穗就像看一场滑稽的哑剧。阎夕给麦穗倒了一杯水,坐在一边,沉着眼看得一圈孩子默默收起笑,正经的坐在那。
    阎夕“你是谁?”
    阎夕问话的声音很平淡,也无意。只是他看了一眼小女孩,那一眼状似无意,却好像石头一眼压下去。
    “我是李雪的女儿李沫沫“小女孩收起笑缓缓的吐出一个让麦穗惊异的消息。
    麦穗“”
    阎夕“怎么了?”
    麦穗“你你年纪再怎么看也有十几岁了,李雪年纪不大,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第十章  你的前女友就是这么滚上他床单的!
    李沫沫“年纪不大就不可以有女儿?”
    麦穗纠正她的说法“不是说年纪不大不可以有孩子,是李雪的年纪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我听阿桂叔说过有个女儿,说是在一个阿姨家。你不知道吗?”阎夕也很好奇。
    “你知道?”麦穗汗颜,作为朋友自己确实有点不称职。
    阎夕挑眉“不过我以为是个小屁孩,没想到”后面的话都汇聚在李沫沫身上,不言而喻这孩子可不是几岁的小北鼻。
    李沫沫翘着二郎腿反问“李雪年纪多大?”
    麦穗“24岁”
    李沫沫俩熊猫眼黑乎乎的看不出表情,不过翻白眼的时候,黑中带点白。麦穗正好瞧见那点白,大概知道是藐视自己。
    “她已经29了”
    麦穗瞪眼,“她的身份证上面不是这个数字”
    李沫沫对她很无语,“身份证上的数字说你不能生孩子就不能生,那你肚子里有了种还能不生憋着?”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阎夕听到这么大的孩子蹦出这么句话也插嘴说“这就和憋着屁不放一个道理”
    立马一帮孩子都笑了。
    “阎夕,他们都还是孩子”麦穗知道这种事情不对,本来还想说点道理被阎夕这么插科打诨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孩子都生了,“沫沫你听我说”
    “我跟你很熟吗?你连她的年纪都不知道还说是朋友。”
    麦穗解释“我听你妈妈说的”
    李沫沫嘴一撇“你这么大的人也太老实了点吧,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是不是傻子啊?”
    麦穗抿嘴一笑“她说的我就信”
    这下子李沫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那个女人也是一个傻子。
    “都是笨蛋”李沫沫骂道,麦穗又看到熊猫眼里面的一点白,知道这孩子又翻白眼了。阎夕若有所思的盯着麦穗的脸。
    麦穗对上他的视线就问“我脸上有什么吗?”经过一场混战,麦穗的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顾着理清谁是贼这个问题上,还没有人注意着这些形象的细节。阎夕伸手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捋顺,这姿势本身是暧昧的,可是话到阎夕嘴里的就变味了,“你这样子影响市容”
    麦穗“……”
    你也好不到哪去,麦穗心里这么想,面上也是这么表现的。
    阎夕看出她的意思,也不说话盯着她——大爷这叫风格
    麦穗鄙夷——走流浪汉的路线。
    两个人你来我往,看在别人眼里那是眉目传情,一帮小孩坐在对面热情的注视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要和你对视到永远的节奏吗?”坐在李沫沫旁边的男孩抹了把干泪煽情的说
    “小三你眼睛被驴踢了是吧,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帮你挖了它”李沫沫狠拍了一下小三的刺头冷哼,怎么看这两人都在腹诽对方。
    小三不满的揉脑袋“说了不要碰我的头”
    李沫沫把脑袋凑过去放低声“哦,这样啊,我要是就碰了怎么了?我不止要碰还要抓”说着就伸出手在小三的脑袋上又是抓又是挠的。
    “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小三护着脑袋
    “我不放怎么地吧?”李沫沫越演越烈。
    小三气不过一把推开她骂“李沫沫你别过分啊!老子还受着伤了”
    李沫沫一拍桌子站起来“受伤了不起?我告诉你小三,我今晚是忍你很久了。”
    小三也不服气“你忍我,我还忍你了,要不是毛毛拉我来的我还不稀罕来。你以为你是谁啊?”
    “干你娘的,我是谁关你屁事,你给老娘滚出去”
    “沫沫”麦穗皱眉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的朝麦穗吼。
    李沫沫为了显示自己加了句“关你屁事,你算老几?大傻x”
    小三随地啐了口痰拿脚一撵流里流气的说“就是你算老几?”
    麦穗目瞪口呆。
    “干你娘你学我说什么话?”
    小三也不示弱“干你娘这全世界的人都说这话,跟你有毛线关系,这话你还注册过?是你的专利”
    “干你娘的,老娘现在说的那就是老娘的话。你要脸就不要说”李沫沫的熊猫眼瞪得大大的,那黑眼珠子总算见个分明。
    “是你说的又怎么样?我要说要说你咬我啊!”小三得瑟的把脸凑过去,李沫沫真的扑过去一扣咬在小三的脸上。
    其余的孩子拉的拉,劝的劝。
    麦穗跑过去分开人,李沫沫恶狠狠的被拉在一边,小三揉着脸骂“干你娘的你是狗啊”
    “我干你娘”
    “干你”
    两人你来我往毫不示弱。
    有孩子劝到“沫沫别吵了”
    李沫沫手一指“你闭嘴,老娘还没说到你了,你说个屁啊”
    那孩子很无辜“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背地里干什么好事?他和聂晓燕搞在一起你知道了也不和我说,到底谁是你朋友?”
    小三立马帮衬“凭什么帮你?毛毛是我兄弟我认识比你久。”
    李沫沫冷笑“认识久有屁用,小花朵就是这么滚上他床单的”
    麦穗头疼,这是闹哪门子的意思?
    小三把脸转向毛毛问“她说的是几个意思?”
    李沫沫火上浇油“就一个意思,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毛毛青着脸,事实上他脸上本来就因为混战脸上上有点淤青,“李沫沫你别血口喷人”
    李沫沫也不闹了就站在那说“哼,他在网吧打了个三连冠那天,你当我没看见你们从后面的小旅馆出来,偷偷摸摸的拉着手你敢说不?”
    小三腾出手拉着毛毛问“我在打游戏你他娘的抢我女朋友?我赢了还请你去吃饭你就这么对我?”
    毛毛没出声,小三一下子没挣开大家伙的手,一脚就踹到毛毛腰上。毛毛整个往桌子上一倒,磕到手上,麦穗心一跳,着急的去扶他。毛毛利落的爬起来瞪着小三又指着李沫沫说“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今天晚上你还不是背着李沫沫和聂晓燕搞东搞西的,你送她的礼物还是李沫沫买的。”
    李沫沫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怒“干你娘,你拿老娘的东西送人?”
    说着把耳朵上的耳钉生扯下来扔过去。“我说今天来的这么晚,吃个饭还磨磨唧唧的,让大家等你这么久?你和那死狐狸搞一起了”
    李沫沫不是盖的一发狠带着拉扯她的人一起扑过去,小三反正也挣不开干脆就乱踢。一帮小孩又混战起来。
    麦穗拦住这个又拦不住那个,最后连拦架的孩子也参战了。
    在这一片混战中,阎夕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戏。
    第十一章 右手的秘密
    “阎夕?”麦穗向在沙发上乐的清闲的人求救。阎夕劝说“来你也过来看”
    麦穗“……”
    阎夕优哉游哉的感叹,“你现在拉也拉不住,打累了自然就停了,这帮小子闹这么久还有劲,年轻真不错啊!╮(╯▽╰)╭哎放手,我的古董灯!”有个熊孩子拿着灯就要砸,阎夕跳起来。一跃就跳过沙发去抢,可惜为时已晚,灯在落地以后就哭泣着告诉他,它已经不值钱了。
    “沫沫,你快放手”麦穗大声的喊
    李沫沫被人揪住头发,口咬着不知道是谁的手,哪有功夫理她。麦穗帮她去抢头发。
    “谁踩我脚”
    “喔,对不起”一边道歉麦穗躲避着,人太多推推搡搡的不知道是谁用力一推,麦穗重心不稳往后倒,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以至于阎夕抱着他的灯都没来得及搭救。眼睁睁的看着麦穗绊着茶几撞到旁边的茶凳上。
    麦穗头晕了倒在在地上。
    “都给我住手”阎夕沉声说道
    那帮孩子听见这么重的一句话停了下来。
    阎夕跑过去不敢动她低声问“还好吗?”
    麦穗左手捂着脸蜷缩在地小声说“我没事”
    距离麦穗最近的蹲在地上看见麦穗额角有血流出便说“流血了”
    李沫沫听着这话不甘不愿的松开口小声骂了句“还不放手”七八个孩子齐齐的站在那。
    阎夕轻轻的把麦穗抱起来,那孩子自觉的帮忙,麦穗的衣服很宽松,顺手撩起她的袖子,一片可怖的疤痕暴露在众人眼中,刀似乎是从手臂削下去,整整一大块肉就那么没有了,深可见骨。骨头表面血管和神经清晰明了,白色的肌腱贴服在骨头上,还是鲜的,还带着鲜血的味道。这比实验室的人体解剖图来的要真实客观。
    切面周围的皮肤就像是烧熟裂开的马铃薯,颜色暗黑脆弱好像一碰就能掉下一块沫。
    “(⊙o⊙)啊!”那孩子抽了口气,手一松,麦穗的右手好像断开的木偶垂了下去。
    李沫沫冷抽一口气“你的手?”
    麦穗反应过来,不管不顾的往外翻,阎夕怕她摔倒立马转到沙发那边把她放下来抱着她,所有人都震惊的盯着那只手,虽然被麦穗掩住,但是那一幕实在太震惊了。
    麦穗恼怒的推开阎夕,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那。她知道无论怎么样都瞒不住的,迟早有一天会暴露的,伤疤可以藏起来看不见,但是行动力却不能,拿一个东西,握个手,一个动作都能洞悉出真相。她知道有人早就奇怪她从不用右手了。
    只不过她不想看到别人眼里面的震惊和同情,事情发生了再也改变不了,还要面对一份过度关注和同情的目光,这等于一次又一次的提醒那些事才发生过,一件痛苦的事情反复的在自己脑海里面翻演,重复当时的伤痛。
    这些孩子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想法,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完全的表达他们的内心,是恶心,是恐惧。她们只是孩子,什么也不懂。可是这样的目光才是最真实的,伤人才伤的最深,麦穗全身冷的发抖,她靠在沙发上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要吓到这些孩子。
    阎夕站在她面前挡住那些目光,麦穗看向他,眼神里是坚忍,是痛苦。小脸煞白,额头上的血鲜艳的刺眼。
    阎夕往她身边靠近,麦穗就像一只困兽警惕的看着他。
    阎夕嘴角勾起一抹笑大声的说“这沙发是我新买的,你想想怎么赔我吧,老婆大人”说着弯腰果断把人抱起。
    麦穗不明白他想干什么。阎夕抱着她扔下一堆人大步就上楼了。轻轻的把人放在床上,麦穗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阎夕抱起人又往中间放过去,盖着被子。
    阎夕从柜子里面倒腾出一堆药物,坐在床上,熟练地拿着棉签给麦穗擦拭额头上的血迹。伤口不是很深,阎夕拿着药粉准备往上敷的时候说“你欠我钱啊,赶紧的还”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麦穗莫名其妙,接着额头就被阎夕的手掌盖住,他的手心暖暖的麦穗怔愣的望着他。
    这个男人很奇怪,明明头发乱糟糟的,下巴青色的胡茬不知道多久没有刮过,带着个大框眼镜,眼睛一圈青色的黑眼圈,两眼无神。衣服穿得很那不止叫随意,那叫乱七八糟的,上身一件很大很垮皱了吧唧的t恤,上面一个癫狂的摇滚音乐手,衣服因为那场混乱,袖子被孩子们撕烂了,看上去更凌乱了,一条大裤衩上面还有个破洞。
    阎夕扯着嘴笑问“看我干什么?莫不是觉得我长的很帅想追我?”
    “你还能再厚颜无耻一点么?”
    “那是谁这么专注深情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
    “我不看就是了”麦穗抬起左手去遮眼睛立马被阎夕抓住。
    “你尽管看,我让你看就是了”
    看着麦穗的手上一圈很深的压印,阎夕皱眉“这帮熊孩子下口太狠了。”
    麦穗“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阎夕专注的擦着手,拿着药往上抹。麦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有很多人有疑问。
    麦穗淡定的说道“是一个意外”
    阎夕没有说话认真的上药缠纱布。
    “爆炸的时候屋顶上的灯砸下来就切到手了,以后这些疤痕会淡一些的。”简单明了的陈诉一个事件,而不是讲她遇到的一个很困难的事情,麦穗耸耸肩表示,“保住小命就该庆幸了,行动上一点点的不便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了”
    麦穗不是个喜欢等着被审判的人,她不喜欢把一件被别人知道了要摊开来说的事情再掩埋起来,她说完就等着阎夕,如果他说的是劝慰的话,那自己就可以表示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麦穗等着他同情的表态。
    阎夕把伤口包扎好,在上面系了个结,蛮认真的看着麦穗说“作为你的邻居了,我想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哈,记得把钱还给我啊,我的沙发和灯要赔钱的啊,对了,那灯可是古董,不是什么便宜货”
    麦穗等了这么一句话,知道这件事情他是要跳过去不提,接下来只要在李沫沫那边想想说些什么了。
    阎夕“我先下楼去把那帮孩子解决掉”
    麦穗觉得这是在自己预想之内的,很多人都是这样避开伤害的。
    “对了”阎夕站在门口突然说
    “怎么了?”
    “你觉得自己很可怜吧”
    “啊?”麦穗对上阎夕的视线。
    阎夕推推大框眼镜,“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不就是希望我表达了同情以后,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么?然后看见你的手或者伤疤也好像没看见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活在这种同情的目光里面,其实我不同情你,真的!一点也不同情。”
    麦穗呆在那里。
    “现在天桥底下到处都是残疾人,你去比比你真的好很多了。没事多看看你就不觉得自己委屈了。上上网随便翻一下中国人的一天里面到处都是灾难。这个世界的黑夜和白天你见过吗?你没有见过,你以为你现在头顶着一片乌云那就是暗无天日了?啧啧,完全是大小姐作风。钱养出来的人啊就是不禁风吹日晒。”阎夕叹息着摇摇头。
    麦穗整个人呆在那里,还没有人和她这么说过,让她去和人比痛苦的。
    “老婆你好好想想吧,别脑袋瓜子里面都是浆糊”阎夕拖着凉鞋扔下这么句话,吧嗒吧嗒的往楼下走。
    第十二章 就是狗屎老娘也吃给你看
    “那是刀切的?”
    “疤痕好大一块”
    阎夕听着他们议论的声音,干咳了一下。
    楼下李沫沫一伙人坐在沙发上等着,刚刚的突发事件让他们都回过神,小声的在底下讨论,那是刀伤还是烧伤。直到阎夕下来。
    “大叔那个姐姐没事吧”
    阎夕瞪着那个熊孩子训到“那是你阿姨”
    小三嘀咕“哪有女生喜欢被叫老的”
    阎夕耳尖,“她是你女朋友妈妈的好姐妹,你叫姐姐不是串了辈分?”
    李沫沫瞪了一眼小三,随后问“她怎么样了?”
    阎夕颇为认真的看着李沫沫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他只是挥挥手说“你们现在赶紧的给我滚回去睡觉,你们不睡我还要休息了”
    李沫沫还想问麦穗的情况,阎夕不给她说话机会直截了当的说“出去的时候给我带上门。”
    主人家都面色不善的赶人了,留着还遭人嫌弃。李沫沫带着人规规矩矩的往自己家走。等到一切静下来的时候,阎夕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深思,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乱太多了,如果说见到麦穗手上伤自己不惊讶那是假话了。
    那个伤口光是想想就是很恐怖的,看着让人心疼,这个女人面对这种事情表现很坚韧了。可是面对人这样故作镇定是该说你傻好,还是说你把自己逼上绝路太远了?
    麦穗听完阎夕那番话,自己卷起袖子盯着那伤口,伤痕远远不止他们看到的那些,切口好像是沿着骨头切下的,从关节处一直延伸到手臂以上,周围皮肤因为溃烂的原因处理过,伤痕面积增大了几分,疤痕可怖在其次,这只手已经不能动了,甚至没有感知。就算你用力往上抬也只能象征性的动了下。麦穗努力的抬手臂,因为用力过猛,伤口泛红,眼泪滴在伤口处,伤口好像更疼了。
    “不是我不够坚强不能风吹日晒,是因为太疼了,心疼,这里好疼”麦穗疼的难受,有些人让她坚强不起来,抓着心口张着嘴没有哭出声音。
    难受到极致了,连哭都不能大声,做人为什么这么累?
    阎夕站在门外,他刚刚推开门的缝隙看到那个女人哭的那么坚忍,又悄悄的把门关上,站在门口听着,即使没有听见声音,他都能想象那个女人现在有多么难受。
    “我知道你不是不够坚强,你是被伤的太深了”阎夕呆滞的目光在那一瞬间深邃,比黑夜更深奥,如星际的黑洞神秘有着迷人的漩涡。
    “那个姐姐伤那么重真的没事吗?”
    “好可怕”
    “关你什么事?”李沫沫阴森森的瞪着那帮人。
    “沫沫她是你妈妈的朋友”
    李沫沫恶劣的说道“是我妈的朋友关你什么事?”
    “我们关心你啊”
    李沫沫“你那是关心的语气?管好你自己就行”
    李沫沫扔下那伙狐朋狗友自己摔门进屋,她现在懒得计较任何事情,自己抹黑进了房间。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就睡。在床上滚了几圈,李沫沫站起来往麦穗的房间走去,站在门口,李沫沫不用看摸着那个门牌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妈妈这是什么?”小沫沫拉着李雪的衣服仰头问。
    “沫沫,这个叫印记”
    “印记?”
    “就是一个人存在的标志,就好比沫沫用过的牙刷,最喜欢的浴缸泡澡澡,你生活过痕迹”
    李沫沫那时候不懂,现在她懂了。
    李雪揉着李沫沫的头,抱起她指着这个亲手雕刻的门牌说“这个叫麦——穗”
    “麦——穗”小沫沫跟着念道“麦—穗”
    “她是妈妈最重要的朋友”
    小沫沫抓着妈妈的脸说“我才是妈妈最重要的”
    李雪笑“沫沫是妈妈最爱的人,这是永远不变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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