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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便废除了威廉的皇储之位,而随后不到两天的时间,利奥波德二世便重新下达诏书任命他的嫡长子弗朗茨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储。
    此次派弗朗茨出使勃兰登堡在很多人看来似乎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要知道弗朗茨的皇储之位正是从威廉的手中夺走的,因此难保普鲁士人不会发飙拿下弗朗茨,到时候万一普鲁士人兵行险招,恐怕奥地利便会非常被动起来。
    但是对于这些人的意见。利奥波德二世并不以为意。
    扣押使者要看使者的价值是否值得扣押。说好听点弗朗茨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储同样也是他利奥波德二世的嫡长子,但是说难听点,即便威廉真的在弗朗茨到达勃兰登堡之后对弗朗茨怎么样于奥地利国来说,根本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利奥波德二世并不只有弗朗茨一个儿子,就在1788年的时候,利奥波德二世还生下了他的第十个孩子鲁道夫。
    而且与他的弟弟们相比,弗朗茨的表现实在可以说是差强人意。
    至今,利奥波德二世成年的儿子便有四人。大儿子弗朗茨才能方面稍显平庸,二儿子斐迪南虽然平时不声不响。但是利奥波德二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其实是一个有着不少本事的人。
    三儿子卡尔就不用说了,被视为哈布斯堡家族未来的支柱之一,而即便是四儿子亚历山大眼下也已经被任命为了匈牙利总督。在匈牙利总督任上,亚历山大表现出了杰出的才能,起码因利奥波德二世继位正统xg而引发的匈牙利局势的动荡在亚历山大的治理下逐渐好转。
    也就是说弗朗茨如果不说有着嫡长子名分的话,或许利奥波德二世屁股下的皇位一辈子都不会轮到他的头上。
    不过弗朗茨毕竟是嫡长子,因为他成为了帝国的皇储,哈布斯堡家族的下任掌舵者。但是利奥波德二世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必须要经历一些磨练,不然的话恐怕守不住哈布斯堡家族这诺大的家业。
    而让弗朗茨此次带团前往勃兰登堡在利奥波德二世看来正是对弗朗茨的一个大考验。
    另外此次弗朗茨前往勃兰登堡并不是没有保障的,别忘了安娜现在可是已经怀孕了,而眼下如果普鲁士单方面扣押弗朗茨的话,以安娜ri益倍增的影响力来说还是能够影响到普鲁士zhèng fu的。
    再说了要是普鲁士真的敢扣押弗朗茨在国家上也会惹来一片骂名,不提普奥两国敌对的身份,弗朗茨可是安娜的哥哥,这意味着他也是安娜肚子里那个孩子的舅舅。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普鲁士要是还敢扣押弗朗茨的话,那就是罔顾人伦,凶残至极的象征!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利奥波德二世才会钦点弗朗茨前往勃兰登堡。
    而对于弗朗茨来说,他本来是不太想去的,但是经过几个幕僚的劝说,弗朗茨最后还是决定往勃兰登堡走上一遭。
    随着几个儿子的成长,利奥波德二世也开始逐渐将自己的儿子分封到各地。二儿子便被封为托斯卡纳大公,三儿子卡尔虽然被过继给了切申公爵,但是眼下切申公爵已死,而看利奥波德二世的意思很显然要让卡尔在奥地利的军队中大展手脚。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亚历山大,那个同样出生与1772年的哈布斯堡嫡子居然被封为了匈牙利总督!
    匈牙利是什么地方。不客气的说如果奥地利能够完全收复匈牙利,那么眼下普鲁士根本无法应对奥地利的进攻。
    匈牙利不仅为哈布斯堡家族提供了大量优秀的战马和骑兵,同时匈牙利的步兵也以吃苦耐劳而闻名。如果匈牙利能够完全俯首的话。那么顷刻间奥地利便可以再从匈牙利得到起码超过五万人的兵力。
    这并不是对匈牙利实力的一种夸大,要知道在拿破仑战争之后,继承了利奥波德二世皇位的弗朗茨成立了奥地利帝国,而这个奥地利帝国仅仅过了数十年便被奥匈帝国所取代,而奥匈帝国正是由奥地利和匈牙利合并成立的双元制帝国!
    而有着匈牙利的鼎力相助,奥匈帝国在当时成为了世界五强之一,不管是从领土、人口、工业还是军事实力来说。奥匈帝国都在世界上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不过因为利奥波德二世登基时因为对一批匈牙利贵族的出手,从而导致了匈牙利地区不稳。
    不过随着亚历山大对匈牙利各个地区及贵族们的安抚,匈牙利地区的局势已经明显好转了不少。而这一切让弗朗茨感觉到了威胁。
    帝王家中无亲情,这并不是一种夸张的手段,恰恰相反这是一个真实的写照。每一个出身在帝王家中的孩子在他还仅仅是启蒙阶段的时候便开始接受各种各样的课程,而其中所谓的御下之术与厚黑学更是必修的科目。
    而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除了废材之外。其他的都势必将会在今后的岁月中卷入到那场对至高之位的争夺。
    马克西米廉的例子并不稀有。而且虽然欧洲流行的萨利克法典继承法乃是嫡长子继承制,但是如果嫡长子是个傻子又或者是英年早逝呢?这一切都有可能,所以往往皇家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便懂得什么叫政治。
    眼下的弗朗茨便对政治有着别样的体会,除了已经前往托斯卡纳的斐迪南之外,另外几个年岁较大的弟弟都被弗朗茨看做是威胁,而显然在弗朗茨看来最大的威胁并不是卡尔而是亚历山大。
    卡尔毕竟已经被过继给了切申公爵,而随着切申公爵的逝世,卡尔更是直接继承了切申公爵的爵位。这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便将卡尔排出了皇位第一继承梯队的行列。
    而亚历山大的压力却是刻不容缓的,利奥波德二世虽然将亚历山大封为了匈牙利总督。但是却并没有给亚历山大册封任何的爵位,这是一个让人非常不安的举动。
    像亚历山大这样的皇帝嫡子在成年之后通常都会被封以爵位然后被赶回自己的封地待上一段时间,这既是为了让这些成年的皇子到自己的封地能够直接的接触到民生,另一方面也是让这些皇子们知晓他们已经和皇位无缘,起码在皇储未出事的情况下,他们是没有希望了。
    而像亚历山大这样的例子便有些少见,要知道匈牙利一向都是皇帝的直属领地,而一般来说在匈牙利都不会设置总督的。而眼下利奥波德二世对压力山大的安排一方面可以解读为皇帝准备将匈牙利当做亚历山大的封地,只不过顾忌到影响的问题,所以暂时还没有正式册封。
    而另一方面则可以解释为皇帝任命亚历山大为匈牙利的总督是对亚历山大的一种磨砺,作为仅次于奥地利的地区,一旦亚历山大收服了匈牙利地区的民心,那么ri后亚历山大的发展简直是不可估量。
    无论是哪一种解释都不是弗朗茨所愿意接受的。
    如果将亚历山大册封为匈牙利国王,那么单单仅靠一个奥地利,弗朗茨ri后又怎么能够压服自己的兄弟们。而如果仅仅是磨砺的话,试想携平定匈牙利声势的亚历山大回到维也纳之后何人能够制服!
    可以说在哈布斯堡一家当中,眼下最为尴尬的便是弗朗茨。说好听点他是皇储,但是说难听点他的手上除了利奥波德二世给的,其他的便再无一丁点的资本,甚至比已经被封为托斯卡纳大公的二弟都不如。
    所以出使勃兰登堡也可以看成是他的一个机会,一个积累大量声望的机会。
    想一想皇储殿下不顾千里之远、兵凶战危前往勃兰登堡看望自己的妹妹和未出世的外甥(女)。这是一个多么感人的话题,甚至只要加以渲染再进行宣传,那么一个有情有义且高大非凡的皇储形象便清晰可见。一旦给民众落下了这种影响。那么以后弗朗茨在声势上便不惧弟弟们的挑战。
    在准备了几天之后,弗朗茨便离开了维也纳率领使者团前往勃兰登堡。
    而在布达佩斯的亚历山大在弗朗茨离开维也纳的几天后也收到了消息。
    “呵呵,丹尼尔,你说我的皇储哥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这才有几天不见,皇储殿下居然都这么大胆了,看不出来啊!”
    在布达佩斯的总督府中也就是曾经的匈牙利王宫之中。亚历山大正高高的坐在上首看着手上的信件向着一旁站在的人问道。
    这个站着的人正是亚历山大手下的首席幕僚丹尼尔,而这位丹尼尔还是一名匈牙利人。
    亚历山大和丹尼尔的相识过程非常的戏剧化,在亚历山大十六岁的一次除外打猎中在一处荒地里救下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中年人。而这个中年人正是丹尼尔。在丹尼尔被救之后就一直对亚历山大忠心耿耿,而对丹尼尔有着救命之恩的亚历山大在摸清了丹尼尔的底细之后也是非常信任丹尼尔。
    随后丹尼尔为亚历山大在许多事情上提供了非常宝贵的意见,甚至亚历山大被任命为匈牙利总督一事的背后都有着丹尼尔的影子。
    而亚历山大也不是一个笨人,在丹尼尔的辅佐下。亚历山大一时之间声势大涨。在哈布斯堡家族中,人人都认为亚历山大将会是弗朗茨皇位最为有力的威胁者。
    在亚历山大被任命为匈牙利总督之后,一时之间如鱼得水,久不成改善的匈牙利局势在亚历山大的手下如同庖丁解牛一般的得到了顺利的推进,甚至有着相当一部分的匈牙利贵族也在暗地中向亚历山大进行效忠。
    而与此同时,当亚历山大得到了不少匈牙利贵族效忠之后,他心中的那份野心却是越来越大。
    在亚历山大看来,自己的才能要比弗朗茨要高上十倍。如果不是有着皇储的名号,弗朗茨什么都不是。但是他亚历山大却不同。即便没有了皇子的身份,凭借着在匈牙利的经营,亚历山大也有信心割据大半个匈牙利地区自立为王。
    不过亚历山大的心思也引起了不少人的jg觉,特别是当亚历山大正在对匈牙利地区贵族排名首屈一指的巴托里家族的嫡女伊莎贝拉展开追求的消息传开,在奥地利便有一部分贵族势力对亚历山大不满起来。
    奥地利和匈牙利之间的矛盾从1608年第一个拥有着哈布斯堡血脉的人登上特兰西瓦尼亚公爵宝座开始,便一直纠缠不清。
    而后来的几百年中,两个地区的矛盾一直贯穿着欧洲历史的始终,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两个地区分道扬镳之后才得以终结。
    亚历山大的身上毫无疑问流淌着哈布斯堡家族的血脉,而眼下一旦他真的迎娶了伊莎贝拉,那么他势必将赢得大部分匈牙利贵族的支持,这对一直和匈牙利有着矛盾的奥地利来说是显得有些不可接受的。
    在奥地利zhèng fu看来,哈布斯堡家族的领地虽大,但是这些领地必须要以奥地利为中心,所有哈布斯堡家族领地的最终任务都是为奥地利服务,而奥地利的这个观点受到了匈牙利人毫不留情的斥驳。
    奥地利和匈牙利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对哈布斯堡家族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起码在征兵这一项来说便受到了极大的抵制。从普奥开战到现在,匈牙利仅仅为哈布斯堡家族提供了不到两万的兵员,而以匈牙利的人口来说完全可以提供的更多!
    “总督殿下,我想皇储殿下应该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困境,所以此次出访勃兰登堡对皇储殿下来说又何尝不是危险和机遇共存!”
    丹尼尔恭敬的向亚历山大说道,而听到丹尼尔的话,亚历山大的额头却皱在了一起。
    “丹尼尔,你说我的那位姐姐是会支持我多一些还是弗朗茨多一些?”
    “总督殿下,按照我对安娜殿下的理解,应该会对皇储殿下的支持更多一些!”
    这个回答让亚历山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戾气,从小到大不管亚历山大多么要强,始终被弗朗茨压了一头,而原因无非是弗朗茨是利奥波德二世的嫡长子而已,这让亚历山大简直快要抓狂了!
    “对了,巴托里家族那里还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复吗?”
    “总督殿下,巴托里家族的那支老狐狸显然不愿意这么早就站队,很明显他还想再观望一段时间!”
    “不能让巴托里家族继续自在下去了,你去命令我们的人做好准备,要是巴托里家族再不表明态度,那就是逼我采取一些过分的手段了!对了,我们暗地里征召的那些人千万要藏好,现在时机还没到,不能让维也纳听到什么风声!”
    虽然亚历山大前后话说的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但是作为亚历山大的心腹,丹尼尔自然知道亚历山大指的是什么。。)
    第五百二十九章 奔向未来
    自普奥开战之后,奥地利zhèng fu便向匈牙利发去了征调士兵的命令。而原本驻扎在匈牙利的两万奥军在接到调令之后便离开匈牙利前往了西里西亚,这样一来在匈牙利便基本没有大规模的武装军队。
    在这样的情况,利奥波德二世亲自下令给亚历山大,要求亚历山大从匈牙利征召三万的军队以准备后续的战斗。但是对于利奥波德二世的命令,亚历山大采取的却是拖字诀!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在背地里亚历山大也确实在征召军队,只是这个征召的幅度并不是很大,迄今为止亚历山大也就只征召了一万多人的军队。
    不过虽然这一万多人看起来似乎少了一点,但是亚历山大对这一万多人却是非常的重视,匈牙利仓库中各种新式准备和最好的战马都用来配备了这支军队,而因为匈牙利本身便是战马的出产地,因此这一万多人的匈牙利军队除了五千人是步兵之外,其余的都是骑兵。
    除此之外,亚历山大还给那些向自己效忠的匈牙利贵族提出了要求,这些贵族按照自己的实力必须立即征召起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士兵数量,而后这些士兵将会由亚历山大派去的军官进行管理。
    这样一算的话,直接或者间接服从亚历山大的匈牙利士兵两万余人,而在明面上此刻的匈牙利除了各地的民兵和jg察之外只有亚历山大的总督卫队三千人的武装力量存在。
    亚历山大的举动进行的非常隐蔽,甚至连维也纳都没有听到风声。而利奥波德二世居然也没有从潜伏在亚历山大身边的情报人员那里得到任何的消息,由此可见丹尼尔对于亚历山大的作用是多么的大。
    弗朗茨前往了勃兰登堡,但是普奥之间的战争并没有因为皇储殿下的成行而缓和下来。相反双方好似有了默契一般,除了弗朗茨师团的前进路线之上,其余的各地依然是打得如火如荼。
    站在克拉科夫的城墙上,费尔南多深吸了一口气,几天前总督对他说的那番话依然萦绕在耳旁,而在今天总督正式下达了命令,由费尔南多率领城内全部的力量进行突围。
    身上肩负着数万人的生命由不得费尔南多有任何的疏忽。而这数万人也正如一个大石头一样压在了费尔南多的心上,让他甚至在喘息之间都觉得非常的苦难。
    “费尔南多阁下,大家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就等您了,您看”
    就在费尔南多站在城墙之上吹风的时候,米丁思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费尔南多的身后,而米丁思的话也让费尔南多从纷乱的想法中脱离了出来。
    “米丁思阁下。这次大家的任务已经不用我多说了。除了军队之外,让那些普通的奥地利人也都做好准备,这次我们不是生便是死,再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供选择了,因此大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次除了被奥地利军队所驱使的数万波兰难民之外,还有几千名奥地利人,这些奥地利人除了是在奥地利占据部分波兰之后迁移过来的移民之外便是军队中军官们的家眷以及奥属波兰总督区zhèng fu官员们的家眷,而费尔南多的家眷也在其中。
    尽管知道这一次的危险xg。但是大部分的奥地利人还是选择了跟随军队上路,没有人愿意待在克拉科夫城内等死。这些天因鼠疫而死的人数再次创立了一个新高。甚至连奥属波兰总督府都未能幸免,除了总督的一个儿子之外,其他的总督亲眷全都感染上了该死的鼠疫,这一切让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座城市!
    跟着米丁思默默的走下城墙,费尔南多向着城内曾经最为繁华的街道上眺望着,此刻的克拉科夫哪还有什么繁华,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垃圾,甚至连老鼠都敢在大白天的上街乱串,一切都已经乱了套!
    没有人敢骑马,毕竟骑马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而人群中即便是平时最为爱美的名媛,此刻也恨不得将自己打扮的越丑越好,谁都知道他们要闯的是普鲁士人早已布置好的防线,而上一批数万难民则全部死在了普鲁士人的枪下,至今站在克拉科夫城墙之上都可以发现那片土地仍然还是红sè。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成为显眼的目标,而所有的奥地利人士兵都已经换上了便装,不过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每一个奥地利人的手上都或大或小的拿着武器,即便是那些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女孩子手中都握着一把匕首。
    在队伍中除了女人之外还有老人和孩子,特别是那些孩子,当看到那些孩子手中拿着武器身上却瑟瑟发抖的时候,费尔南多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上蒙上了一层罪恶感。
    虽然每个人都想要逃出去,但是谁都知道真正能够逃出去的只有体力充沛的人,而队伍中的老弱妇孺们则根本没有多少体力,这些人即便是能够穿过普鲁士人挖掘的沟渠又有多少能够逃脱普鲁士骑兵的追杀!
    但是费尔南多却无法劝这些人留下,因为离开可能还有希望,而待在克拉科夫除了等死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出发!”
    没有任何的鼓舞演讲也没有任何的繁华辞藻,费尔南多的口中只短短的吐露出了这两个字,但是在有的时候两个字的重量却是比那些长篇大论要重的多得多。
    在开启城门之后,数万波兰难民在奥地利士兵们的驱使下,或自愿或被动,反正都脚步姗姗的向城外走去,而所有的奥地利人也都跟在了难民们的身后,特别是那些普通的奥地利人更是紧张到不行。
    费尔南多不停的穿梭在每一个奥地利人的身边,他的口中不断叫着大家放松,同时也让大家暗暗提高jg觉,除此之外,费尔南多还叮嘱每个士兵将武器掩藏好,决不能在关键时刻被普鲁士人发现破绽。
    难民们行进的速度很慢,甚至一路上都可以看到不停的有难民倒在了路边,这些难民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病魔。
    在几天之前决定突围之后,费尔南多对所有的难民放开了克拉科夫城的粮仓,而狠狠的吃了几顿饱饭之后的难民也终于有了一些力气,如果不是费尔南多开仓放粮的话,恐怕即便奥地利人打死这些难民,这些波兰难民都不会离开克拉科夫一步。
    倒在路边的难民身体不停的抽搐着,一会之后这些身体的口中便开始向外喷吐白沫,这一切看起来显得如同末ri到来一样。队伍中的神父不停在队伍中穿梭着,每当有人倒在路边的时候,便会有一个神父走到他的身边进行简短的祷告,祷告完了之后便会向下一个人走去。
    没有人会去责怪这些神父为什么没有去救这些人,因为神父毕竟是人而不是神。
    每个人在死亡的时候都有可能悼念上帝,不过神到底在哪里,为什么看到这么多的信徒因为可怕的鼠疫而倒下的时候而无动于衷,或者说鼠疫的出现正是上帝和撒旦之间达成的协议。但是如果上帝真的拯救世人的话,那么这个地球岂不是早已人满为患,又或者说如果祷告上帝有用的话,那么还要武器、还要法律干嘛?
    所以人类其实也是一种最为纠结的生物,一方面在做完坏事之后盼望着上帝能够原谅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另一方面却又渴望着通过不合情理的手段来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事物。
    每个难民在离开克拉科夫城的时候都得到了一些食物,这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难民加快了脚步,离开克拉科夫城三个小时之后,走在最前方的难民终于看到了远处那模糊的普鲁士军队所构筑的阵地。
    先前那些堪称被普鲁士军队所屠杀的难民在战后便被布吕歇尔下令集中在一起烧成了飞灰,但是地面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泥土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除的。
    普鲁士哨塔已经发现了这些难民,随着三声急促的长号声,所有的普鲁士士兵都知道,克拉科夫城再次有人出来了。
    而随着一座哨塔上的号声响起,随后附近的几座哨塔上也开始纷纷响起了长号声,而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布吕歇尔。
    这些天,布吕歇尔的jg神状况可谓是糟糕极了,通红的眼眶让布吕歇尔看起来更像一个兔子而不是一个普鲁士将军,甚至在布吕歇尔下巴上的胡子上还沾着一些食物的残渣,口中还有浓重的酒味。
    布吕歇尔的情况让普军上下感到了极度的担忧,不过好在布吕歇尔这些天并没有沉迷于酒jg的麻醉中,醒来后该做的事情还是一件都不少做,只不过酒瘾却是越来越大了些。
    “发生了什么事!”
    被号声惊醒的布吕歇尔拉住军帐外一个守卫的士兵便问道,而没等这个士兵说话,只看到第八师团的参谋长吕克松飞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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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九章 注定的悲剧吗
    “师团长阁下,前面的哨塔传来消息,克拉科夫再次涌出来了大批的难民,前线的军队询问应该怎么办?”
    听到吕克松的文化,布吕歇尔脸sè一变然后咬着牙说道
    “还能怎么办!告诉前线的据对,敌人行进到三百米时立即发出jg告,进入两百米之后开火,总之决不能放任何一个敌人越过沟渠,但凡有人手下留情,战后军法处置!”
    说完布吕歇尔再不理吕克松直接返身回到了军帐之中。
    看到布吕歇尔的动作,吕克松的脸上顿时变得有些无奈。布吕歇尔这些天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让人担忧,但是这件事情不光是布吕歇尔一个人觉得难受,吕克松的心中同样也是很不好受,因此也只得转身回去下达布吕歇尔的命令。
    随后前线的普鲁士士兵立即排成了作战队形,站在塔德奥的身边,蒂托大声的说道
    “塔德奥,这次你可别再犯傻了,上次幸好你小子听劝事后仅仅被抽了二十马鞭,这次你要是再犯傻可不止二十马鞭这么简单了!”
    蒂托满以为自己的话能够让塔德奥昭然醒悟,但是此刻的塔德奥却好似完全变成了傻子,在蒂托说完之后他却是机械般的站在那里动都不动。
    看到这种情况,蒂托有些急了,他立即拽住了塔德奥的衣领
    “塔德奥,你他妈的不要再疯了,你以为你是上帝还是什么救世主。我告诉你只要那些人敢冲击我们的阵地,谁都救不了他们!上次连长已经活了,要是你这次再搞砸了事情。谁都救不了你!别他妈可怜那些人,你可怜了他们谁来可怜你!这个世界本就是人吃人的世界,熬到战争结束就算你小子命好了!”
    越说蒂托的神sè越是有些激动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塔德奥好像回过神来一样向着蒂托点了点头,看到塔德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蒂托很是松了一口气。
    在普鲁士军队发出jg告之后,那些难民们并没有理睬。这种态度并没有让人感到意外,毕竟之前已经有过了一次,所以这一次普军士兵的反应速度要比上一次要快得多。
    就在难民们刚刚进入普军火炮的shè程之内的时候。部署在步兵身后的普鲁士炮兵已经开始向难民们的头上发shè起炮弹来。
    “快,让我们的人注意规避那些普军的炮弹,同时告诉所有人不要急着向前冲,藏好武器等待我的命令!”
    在看到普军火炮发shè之后。费尔南多立即开始向着身边的人下达起命令来。
    因为平时费尔南多待人和善。因此尽管他是克拉科夫的治安官,但是在军队中也是有着一帮朋友的,而总督对费尔南多的任命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反对,毕竟现在已经是xg命攸关的时刻了,再想起争权夺利岂不是找死!
    普军的炮弹肆无忌惮的向着难民们的头上发shè着,而取得的成果也是非常显著的,起码站在哨塔之上便可以看到难民们那本来密密麻麻的人cháo被炮弹彻底轰出了一大块空白的区域。
    但是难民们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一波人倒下了另外一拨人依旧走了上来。一波又一波的敌人让普鲁士的士兵们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压抑感。
    很快,难民们推进到了距离普军沟渠还有不到一百多米的距离上。在这个距离上沟渠后的普军士兵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敌人的身影了。
    “开枪!”
    一声呐喊声在普军的队列中响起,然后早有准备的普军士兵将枪膛中的子弹毫无保留的向着那些难民的身体上招呼了过去。
    一排又一排的shè击不仅让难民的阵型顿时变得有些空旷起来,同时也让所有的普军士兵再次接受了一次谁都不想回忆起的影像。
    但是这一切依然没有阻止难民们的脚步,无数的人倒了下来,但是剩余的人依然好似不知疲惫不知害怕的向着沟渠冲来。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此刻的费尔南多的头上已经满是汗水,在他的口中上下两排牙齿不停的交错着,而从齿缝中则不时的蹦出一句话。
    终于难民们距离沟渠只有不到三十多米的距离了,在这个距离上,费尔南多觉得应该是能够有些把握的。
    要知道三十多米的距离已经接近极限了,从普军开火至今,挡在前面的波兰难民们承受到巨大的伤亡,按照费尔南多的估算,难民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个时候必须要让士兵们上场了。
    而在难民们的对面,普鲁士的士兵们此刻也感到了疲惫,只不过他们的疲惫并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心中。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只听见一声哨响,然后只见有大批的难民加快了脚步向着一处沟渠冲去,而守卫在这处沟渠背后的正是第八师团第三十步兵团的阵地。
    “冲啊!冲过去!”
    原先隐藏在难民们背后的奥地利士兵们开始加速,而随着这些奥地利士兵开始加速,那些奥地利平民也开始跟着奥地利士兵向着沟渠冲来。
    而引起的连锁反应并不止如此,在奥地利人加快步伐之后,一些波兰难民也好似反应过来一样,也开始向着沟渠方向飞奔而来。
    这样一来,普鲁士的士兵们便被这突然的变故搞得有些懵了,谁都不知道到底这些之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难民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疯狂起来。
    但是无疑,这样一来给普军瞬间制造起来了巨大的压力。
    三十米的距离并不是很远,甚至一个成年人可是在几十秒的时间内跑完这段距离,而眼下全力加速的奥地利士兵们正在快速的缩短和沟渠之间的距离。
    “快,开火!来人,竖木板!”
    在经历了难民第一次的冲击之后,为了防止此后再有这种情况出现,布吕歇尔在沟渠后的每一个普军阵地上都配置了一块长长的木板,这些木板以连为单位。
    即便是有人冲到了沟渠这边,那么只要将这些木板竖起来然后向前平推便可以解决一部分的麻烦。
    不过也就在普军将木板竖起来的时候,见势不妙的费尔南多立即下令奥地利士兵向着普军士兵开枪。随着奥地利士兵的开火,此前在士气上矮了一头的普军士兵突然好似醒悟了过来。
    “该死的,这些都是奥地利人!”
    “那些难民居然都是装的,该死的奥地利贱种!”
    “杀光奥地利人,难民全都是假的,给我杀光他们,让他们到地狱里去!”
    普军阵地上的呐喊声瞬间响成一片,而就在此时,只看到在奥军士兵的身后不少人的手上都拖着先前阵亡的波兰难民的尸体。
    奥军士兵开火之后,普军便和这些奥军士兵交火了起来,而在士兵们的掩护下,其余的奥地利人将拖动的士兵立即扔到了沟渠中去。
    原先的沟渠有着三米深,但是因为前些天,波兰难民已经向着沟渠冲了一波,那些被杀死的波兰人的尸体全部都被焚烧了,但是有不少掉在沟渠中的波兰人尸体则是直接在沟渠中被烧掉,所以现在的沟渠已经没有三米深了。
    仅仅是扔了不到五十具尸体便有一道只有一米多宽“尸路”呈现在了奥地利士兵们面前。
    “快,向沟渠中扔下所有能扔的东西,士兵们给我抵挡住普鲁士的进攻掩护我们的人行动!”
    费尔南多弯着腰站在士兵们的后方不远处下达着命令。
    “给我将那些奥地利人击退!快!”
    躺在地上的费尔南多嘴上扯出了一个自嘲的微笑,最终奥地利人还是没有能够冲过去,回过神来的普军加大了对奥地利人的攻击力度,同时借助着掩护普鲁士人还向沟渠中浇了些油,之后一把火隔绝了奥地利人的求生之路。
    奥地利人失败了
    “咳咳”
    费尔南多咳嗽了两声然后哇的一下,嘴角吐出了一些血水,在刚刚的战斗中即便是费尔南多也拿着武器冲到了第一线,而他在不久便被一个流弹击中了腰部。
    看着晴朗的天空,费尔南多脸上的微笑越发的爽朗起来,只不过他的眼神却是越发的迷离。
    “上帝啊,若你真的有灵,看看你的子民都在做些什么,上帝仁爱世人,世人却不知却不知珍惜”
    费尔南多死了,而伴随着他一起死的足有四万多人,这四万多人中有一万多人是奥地利人其余的全部都是波兰人。但是在胜利的一方也就是普鲁士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喜悦的神sè,虽然一开始士兵们因为奥地利人的欺骗而感到愤怒,但是当再一次出现和上次一样的情况时,士兵心中原先的那一丝愤怒早已化为了虚无。
    而布吕歇尔在得知了结果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只有吕克松知道布吕歇尔在军帐中只剩下自己之后摔烂了自己的马鞍。
    到这个时候,克拉科夫已经无所谓被不被攻克了,因为整个克拉科夫已经成为了一座困城,城内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却不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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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一章 外交努力
    塞德利采,图哈率领的五万奥军已经抵达了郊外,只不过图哈并没有立即下令军队对塞德利采展开大规模的进攻。
    在尼奇劳的经营之下,整个塞德利采已经成为了一片巨大的防御工事,在城外,无数纵横相交的战壕将整片塞德利采的土地化成了无数块。而除了这些战壕之外,在郊外的普军阵地上还分布着大量的陷阱,这些陷阱有的并不足以置人于死地,但是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战斗的能力。
    奥军的不少斥候便白白的上了一些当,不是被摔的狗吃屎,就是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针刺伤到了身体。
    当然在图哈看来,普鲁士人所布置的这些东西全都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幼稚,守卫塞德利采的只有普鲁士的一个师团,而一个师团的兵力想要抵挡住五万奥军的进攻在图哈看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图哈也没有小看普鲁士人,作为一直镇守在奥土边境的奥地利大将,图哈尽管没有和普鲁士人直接的交过手,但是这些年来奥军在普鲁士人手下吃亏的战例可是屡屡皆是。
    “卡尔,我给你一万人,你带着这些人绕到塞德利采北面去,记住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你只需要将普军在塞德利采城北面布置的陷阱拔除即可!”
    图哈对着身边的卡尔下达了命令,而听到了图哈的命令,卡尔立即应了下来。
    图哈不仅是奥地利军方的大将同时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近亲,因此对于这位主帅。卡尔显得非常尊重,而对于图哈所布置的任务,卡尔自然是无条件的应了下来。
    在图哈看来。普鲁士人尽管费尽心力的将塞德利采经营的如同一座要塞一般,但是城内的兵力毕竟摆在了那里。一个师团的兵力想要防守住诺大的塞德利采地区肯定会非常的吃力。
    而奥军毕竟有着巨大的兵力优势,由卡尔率领一部分的奥军绕到塞德利采的北面势必可以牵制到一部分的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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