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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建议权,这可是被写进了普鲁士的军队纪律之中。
    这意味着提不提是斯通纳的事情,而采用不采用则是布吕歇尔的事情。即便布吕歇尔不采用斯通纳的建议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因为这是斯通纳的职责!
    在这一点上,受威廉的影响,勃兰登堡军事学院可以说是领先于整个欧洲。在勃兰登堡军事学院,从来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战例,甚至那些被欧洲主流所不齿认为是灭绝人xg的战争手法也会在勃兰登堡军事学院的课堂上提及。
    威廉要的是铁血 的战将而不是妇人之仁的慈善家,这一点在勃兰登堡军事学院创立之初便定xg的非常清楚。
    在斯通纳走后,布吕歇尔看着眼前的办公桌一阵阵的发愣。
    斯通纳的建议由非常大的可行xg,甚至行动的成功率超过了八成。按理来说布吕歇尔应该毫不犹豫的对斯通纳的建议进行采纳。但是布吕歇尔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果断。
    十数万的生命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要知道普鲁士全国的人口也就一千多万。这意味着一旦布吕歇尔下定决心他将会毁掉将近普鲁士全国百分之一的人口。
    看起来百分之一,这个比例好像是微小的不能再微笑,但是要知道,后世中国的一个县城也就才不过十几万的人口,甚至一些边缘地区的县,全县的人口都没有十几万。
    如果说在战场上硬碰硬的话,那么布吕歇尔根本不用如此纠结,因为在布吕歇尔看来,既然上了战场那么不管男女老弱都是战士,而战士之间从来都没有仁慈可言。
    但是现在,这些人都缩在了克拉科夫城内,他们只都是平民而已,难道真的需要为了一座城市而犯下十几万人的杀孽!
    布吕歇尔摸心自问他做不到,但是就在布吕歇尔决定放弃这个建议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急匆匆的人从军帐外飞奔了进来。
    “将军阁下, 急报!!!”
    一封被火漆的非常密实的信件抵到了布吕歇尔的面前,而听到急报这两个字,布吕歇尔也没有过多犹豫便将信件拆了开来。
    这份信件来自于西里西亚,而信件的落款则是小斐迪南。
    在信件中,小斐迪南告诉布吕歇尔,尽管西里西亚的战局在一定程度上好转了不少,但是奥地利人的两万援军已经加快步伐向西里西亚赶去,根据小斐迪南的预算,也许只需要不到半个月,这支两万人的奥军便能够加入战场。
    而眼下在西里西亚奥军的对面依然有近三万的奥军,一旦两万奥军援军抵挡战场,那么兵力也就三万出头的普军不得不转入守势,甚至可能还有被奥军击败的危险。因此小斐迪南请求布吕歇尔能够尽快的解决波兰地区的战事支援西里西亚,不然的话正常战争都将受到极大的影响。
    看到了信件之后,布吕歇尔深深的将头埋进了自己的怀中,他的手不停的挠着自己的头皮,似乎这样便能将自己的痛苦减轻些许。
    在整条战线上,波兰战区的形势无疑是最好的,布吕歇尔不需要面对数万的奥地利援军,甚至因为有着威廉的策划,在普军进攻奥属波兰地区之前,整个地区便已经乱成一锅粥。
    也因此。军事部对布吕歇尔寄予了厚望。
    如果说整条战线上哪里可能成为普鲁士的突破点的话,那么第一选择无疑是波兰战区。除了布吕歇尔麾下拥有三个主战师团之外,在波兰地区他还有普鲁士情报机构早已潜伏下来的大量力量的帮助。甚至如果布吕歇尔不能取得胜利的话,那么他除了被处以军法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布吕歇尔背负了整个普鲁士王国的希望,上到国王威廉,下到布吕歇尔麾下的士兵,人人都认为布吕歇尔所部应该在奥属波兰取得胜利,因为在这一地区。普鲁士的胜利条件早已进行了铺垫。
    怎么办!
    布吕歇尔的大脑非常的混乱,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采用光明正大的形势攻打克拉科夫,但是他的内心却告诉他想要取得胜利或者说是在普鲁士军队中更近一步。那么斯通纳的建议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就在天黑的时候,布吕歇尔的近卫走进军帐,他的手上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摆满了食物。要知道布吕歇尔已经大半天没有进食了。因为他的近卫不得不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但是当这个近卫看到布吕歇尔的脸sè却是吓了一大跳,只见往ri都保持了风度的布吕歇尔此刻和往常似乎完全变成了两个人。通红的眼眶、铁青的脸颊以及被扯得有些凌乱的衣物每一样都让这位将军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在近卫将餐盘放在布吕歇尔的办公桌上之后便走了出去,而等到近卫走后,布吕歇尔也摇摇晃晃的从原先半蹲着的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桌的边上。
    餐桌上的一块牛肉非常的醒目,因为布吕歇尔往ri喜欢吃五分熟的牛排,因此近卫端进来的餐盘上便盛放着一块五分熟的牛排,牛排上的间隙之间还有映着血丝。但是看到这块牛排,布吕歇尔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东西一般。
    那些血丝让布吕歇尔显然联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想一想那些可能因鼠疫而死去的人不真是如同这块牛排一样,血丝甚至血水横流。
    布吕歇尔一脚踹翻了书桌。而听到这个巨大的响动声,守卫在军帐门外的几个近卫立即冲进了军帐,但是没等他们说话便听到布吕歇尔大喊
    “都给我滚!”
    一直到第二天,布吕歇尔才恢复了正常,虽然主帅前一天的表现让整支普军高层都变得有些人心惶惶,但是当第二天将领们看到那个与往ri并无不同的布吕歇尔将军的时候,人人心中原本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而昨天的事情自然是被所有人有意识的忽略了。
    在布置了今后几天继续以排查为主,清理营地卫生为辅的命令之后,布吕歇尔便将军官们解散了,而后布吕歇尔将特尼斯坦悄悄的邀请了过来。
    当特尼斯坦一进入军帐,布吕歇尔便压低了声音问道
    “特尼斯坦阁下,您知不知道一种能够让人快速感染上鼠疫的方法!”
    虽然特尼斯坦对布吕歇尔问话的目的有些疑惑,但是职业道德使然的他还是立即回答道
    “将军阁下,感染鼠疫最快的方法无疑就是让人将带有鼠疫病菌的食物吃到肚子里去,而其次便是通过间接的接触,由蚊虫哦拿来进行传播!”
    布吕歇尔如有所思的一番,然后继续说道
    “那你那里有没有什么携带鼠疫病菌的东西?”
    这一番话让特尼斯坦大惊,他惊问道
    “将军阁下问这个做什么?”
    “你直接告诉我有没有!”
    “这个这个有的!”
    在布吕歇尔的逼视下,特尼斯坦最终还是不得不如实以告,而就在他说完之后,只听到布吕歇尔长出了一口气。
    “特尼斯坦,我接下来要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你只要知道这个任务关乎与普鲁士王国的成败便可,其余的详情我不便和你多说,但是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尽你的全力配合我的参谋斯通纳!”
    “将军阁下”
    “不要多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下去!”
    随后走出军帐的特尼斯坦便被斯通纳带到了一旁,而最后斯通纳也从特尼斯坦的手中得到了一批带有鼠疫病菌的物品以及那些感染鼠疫的兵员的物品和血液。
    特别是刚刚一批被扑杀的老鼠尸体直接被斯通纳截了下来,而后武装齐全的斯通纳带着宪兵营的一帮人将这些老鼠尸体和从特尼斯坦那里得到的东西全部运到军营边角上的一处军帐内。
    这个军帐内摆放着不少的粮食,而这些粮食正是布吕歇尔准备用来援助给克拉科夫的波兰抵抗组织的。
    既然那些波兰抵抗组织主观上不愿意配合普鲁士的攻势,那么布吕歇尔不介意让他们在客观情况下配合一下,而这批粮食正是最大的媒介。
    果然两天后,克拉科夫城内的使者乐滋滋的将数辆马车的粮食带走了,而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波兰使者远去的背影,布吕歇尔的心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第五百二十二章 鼠疫爆发
    尽管布吕歇尔所给的粮食并不多,只有装满了六辆马车,但是这六辆马车的粮食却是让克拉科夫城内的抵抗组织一下子如释重负。
    人都是要吃饭的,而抵抗组织的成员自然也都不是超人,但是现在奥地利人对克拉科夫的粮食管控的非常严格,即便是有钱也不要想买到大量的粮食。
    在奥地利人的粮食攻势下,抵抗组织的很多人都另谋他路了,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在抵抗组织拿不出粮食的情况下,相当一批成员的脱离便成为了意料之中的事情。
    这些粮食在一运入克拉科夫城内之后便被迅速的瓜分,而其中有一部分粮食被拿来送给了一些军官以作收买之用。
    仅仅在普军的粮食运进克拉科夫城内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克拉科夫城内爆发了鼠疫,鼠疫来得是如此的凶猛,甚至在奥地利总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总督府都出现了病例。
    起先鼠疫只是出现在克拉科夫的底层人群之中,但是毕竟城内的 难民足有十几万,每天饿死的人都不知几十个,奥地利人那有闲心去管这些难民是不是生病了。再加上克拉科夫城内有些技术的医生都被请到了奥地利军营之中,这便造成了即便病人想看医生也找不到医生的情况,而这样一来也使得没有人知道这些病人所染上的居然是鼠疫。
    这种情况直到有几个奥地利士兵感染上了之后,才被紧急汇报给了总督。但是此刻情况已经控制不住了。
    仅仅是在七月十三ri一天,奥地利军营中便新增了五十多起感染鼠疫的病例,而这在波兰军营之中。这个数字甚至达到了三百多例。
    本来鼠疫的大规模爆发是需要时间的缓冲的,即便普鲁士人将那些粮食特意调制了一番,但是如果没有引子的话,恐怕鼠疫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爆发。但是坏就坏在粮食上面,没有吃饱饭的人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免疫力。
    除了奥地利的士兵之外,即便是那些被征召而来的波兰青壮也仅仅是每天不被饿死而已,想要吃饱那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奥地利人可不会那么大方。
    吃不饱饭,人体的免疫xg能便会下降,再加上时间进入了七月。温度已经上升,而蚊虫也都出来活动了,这些因素凑在了一起,导致了仙子阿的克拉科夫如临大敌。
    普军自军营之中出现鼠疫的兵员开始便不再向克拉科夫展开进攻。而在布吕歇尔做主将那几车粮食送给波兰人之后。普军变得忙碌了起来。
    布吕歇尔知道克拉科夫城内的人已经死定了,现在唯一剩下的便是死的早晚问题。而为了不让克拉科夫城内的情况蔓延出来。布吕歇尔动员了自己麾下所有的士兵以及在历次战斗中俘获的战俘。
    这些人被布吕歇尔分成了两队开始围绕着克拉科夫城挖掘一条长长的沟渠,在布吕歇尔的计划中,这条沟渠起码要有五米宽、三米深,为此在麾下战俘人力不够的时候,布吕歇尔还派遣士兵向远处的城市征召一些波兰民壮。
    一开始的时候,奥地利人还弹冠相庆,他们以为普鲁士人这是眼看着拿不下克拉科夫便准备撤退了。而那些沟渠正是普鲁士人准备阻碍己方追击的工事。
    但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所有的奥地利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很显然,看样子,普鲁士人不仅不准备撤退,似乎还准备将克拉科夫的周边全部挖出一条沟渠,从而彻底隔绝克拉科夫和外界的联络。
    奥地利总督有些慌了,他派出麾下的军队向普军发起了试探xg的进攻,但是很明显,对此普军早有准备。
    那些征召而来的波兰青壮或许在守城的时候能够给普军制造一些麻烦,但是在野战中,这些青壮完全就是给普军士兵增添战绩的。要知道普军所使用的步枪有效shè程在两百米左右,而一个即便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想要跑完两百米的距离也需要花费三十秒左右的时间。
    而普军中近一半使用的弗里德里希1790式步枪完全可以在十秒内完成一次瞄准发shè,更何况普军还有炮兵的助阵。
    再加上波兰人距离身强力壮恐怕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起码眼下这些被奥地利人派来送死的波兰人身上是绝对看不出所谓的身强体壮的。
    在失败了多次之后,波兰总督总算是认命了,不过他并不沮丧,因为城内拥有在他看来绝对是足够的粮食。即便奥地利人冲不出去,但是普鲁士人想要冲进来也是没门的。凭着城内的粮食,总督有信心守上三个月甚至更久。
    普鲁士人边挖沟渠,一边往里面撒下一些杂物,然后浇上一些油点燃了焚烧。
    一开始奥地利人并不知道普鲁士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在鼠疫爆发之后,奥地利人突然明白了,但是这个时候明白的已经有些晚了。
    十几万难民云集在克拉科夫,整座城市除了中间以及几处zhèng fu部门驻地和达官贵人的聚集区之外的地方,甚至已经不能用脏乱差来形容了,整座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垃圾场。
    即便是在城内发现鼠疫之后,这种情况依然没有得到改变。
    每一天,克拉科夫城内都会有人因为鼠疫而丧生,这个数字在几天前曾经是个位数,但是现在已经逼近三位数了。
    城内的粮食和武器辎重并不缺少,但是药物显然是不够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了解情况的奥地利高层一度濒临绝望。
    在这个时候,奥属波兰总督也不得不软下了态度,他试探xg的任命费尔南多为克拉科夫的使者出城与普军接触,但是费尔南多在还没有抵达普军挖掘的沟渠之前便被数十个普军士兵包围了起来。
    在费尔南多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之后,一个普军军官摇了摇头告诉他,布吕歇尔将军已经下达了命令,他将不接受任何来自克拉科夫城内的协商,而即便是城内的奥地利人想要投降,将军也是不会答应的。
    这个军官的话让费尔南多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现在克拉科夫没有药品,而如果这样下去,克拉科夫城内十几万的人都要死,在死亡面前即便是奥地利人也不会比波兰人晚上一步,甚至世界上最为公平的便是死亡,因为无论你是富贵贫穷,死后都不会逃脱腐化的命运。
    而眼下唯一能够对克拉科夫提供援助的便是普军,如果普军放弃援助克拉科夫的话,那么城内的所有人只能等死!
    “将军,将军,求求你带我去见见你家的主帅,我真的是有紧急的情况,您!”
    考虑到未来可能的后果,费尔南多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想通之后他便立即抛下了自己所有的面子居然将自己面前这个明显只是队长一级的军官喊做将军。
    但是结果并没有因为费尔南多的一句奉承话而得到了改变,甚至在他话说完之后,那队普军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回城要么被击毙,至于想越过这条沟渠却是想都不用想,因为布吕歇尔已经下达了禁令,除了普鲁士人,其余所有人都禁止越过这条沟渠,违令者格杀勿论!
    费尔南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克拉科夫城内,一边走,费尔南多一边嘀咕着
    “完了,这下是彻底的完了”
    当总督从费尔南多的口中得知普鲁士人的态度之后,总督的脸sè也是为之一变,而随后总督已经彻底咬牙切齿起来
    “该死的普鲁士人,他们全都是恶魔,城内出现的鼠疫绝对是他们故意的,不然的话普鲁士人又怎么会花费大量的jg力去挖掘那道沟渠!真正是灭绝人xg的畜生!”
    总督的口中大骂着普鲁士人,但是此刻的费尔南多却是非常的平静,对比眼前的总督阁下,之前那个形象的将难民和粮食比喻成鱼饵关系的总督,呵呵,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在沟渠挖掘完成之后,普军中的鼠疫也基本没有再出现的病例,而那些患病的人中也由一部分人重新恢复了健康。
    这个消息让布吕歇尔难得的松了一口气,自鼠疫出现之后,他无ri无夜不是在提心吊胆,但是现在随着鼠疫的消失有望,布吕歇尔的心情自然是好转了不少。
    但是与城内的普军相比,城内的奥地利人却好似正身处在地狱之中。些许的药物对于城内堪称庞大的病患群体来说如同杯水车薪,而这样的情况在几天之后演变成即便是奥地利士兵也得不到药物的资料了,他们得到的只是药渣。
    至于波兰人那就更不用提了,除了等死之外还能有其他什么办法。
    随着鼠疫的扩撒,奥地利人似乎已经放弃了一般,克拉科夫的城门被从内部拉开,曾经普鲁士人万分渴望进入其中的克拉科夫却如同一堆臭狗屎一般让人避犹不及。。)
    第五百二十三章 人性
    而随着克拉科夫城门大开,数万难民顿时从克拉科夫城内冲了出去,这些难民衣衫褴褛,如果不是眼珠还在转动的话,或许和僵尸也差不了多少。
    面对这数万冲出来的难民,布吕歇尔的脸上也顿时流露出了不忍之sè。
    布吕歇尔知道决不能接纳这些难民,甚至千万不能让这些难民离开克拉科夫城的范围,谁都知道这些天奥地利人处理了一大批死尸,而这些死尸,布吕歇尔自然知道肯定都是因鼠疫而死的。
    这种结果既让布吕歇尔有些激动同时也让他的良心备受谴责,而现在面对这数万难民,到底何去何从成为了压在布吕歇尔身上一个沉重的问题,这份沉重甚至让他喘息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连长,怎么办?哪些人快到沟渠前面了,上面怎么还没有下达命令!”
    第八师团下属三十五步兵团第一连的一个军官向着站在身边的连长问道,而他的脸上显得非常焦急。
    自早上克拉科夫城门大开之后,数万难民便扶老携幼的走了出来,而此刻一些体力稍好的难民距离普鲁士人挖下的沟渠已经不足一公里了,看着不远处那一长条的波浪线,守卫在沟渠后的普鲁士士兵们一阵头皮发麻。
    如果说让士兵们攻击敌军的话,那么普军士兵肯定没有二话,但是现在只要站在稍高处一看便可以知道,不远处的人群全都是平民。而且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这让士兵心中同样有些不忍。
    “你问我,我去问谁!告诉下面的弟兄。执行上面的命令便是,反正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跨过沟渠是将军早就下达的命令,在没有其他的命令下达之前执行这条命令便是!”
    虽然这个连长回答的比较轻松,但是脸上紧绷的神sè却将他的内心活动出卖的无疑。
    这和屠城不一样,一般军队在经历了惨痛伤亡之后攻克城池进行屠城即是一种报复,同时也是对发泄心中因苦战而产生的戾气。
    但是普军已经好多天没有进攻克拉科夫了,而之后的战斗也都是小规模的战斗。士兵们心中根本没有凝聚出一股戾气和自然也就无发泄这一说。
    “上帝啊!”
    站在沟渠后的普军士兵纷纷开始祷告起来,要知道自沟渠完成之后,布吕歇尔将所有的士兵布置在了沟渠后面将整个克拉科夫围的死死的。当然仅凭这点人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出这么一长条的沟渠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这些沟渠有一部分是和克拉科夫护城河所相通的,只不过普军早已将一部分的护城河给隔断了开来,而里面的水也都被排了出去。
    “将军阁下严令!禁止任何人度过阵地。凡是作战不利者均杀!”
    一个传令兵骑着快马终于赶在那些难民即将到达之前将布吕歇尔的命令传达到了前线的各个部队。听到传令兵口中的命令,尽管士兵们的心目中依然有些不忍,但是毕竟普鲁士军法无情,既然布吕歇尔说了作战不利者均杀,那么便不要想着自己心慈手软之后能够得到同情。
    “举枪!准备战斗!”
    在难民们距离沟渠还有不到六百米的时候,普军前线的阵列中纷纷开始响起命令声,而后在沟渠的另一边普军士兵们纷纷排成了战时的阵列,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同时枪支瞄准被越来越近的人影。
    而就在这时。普军军阵后的一个人由木台搭起的哨塔上,一个普军军官站在了一个铁皮喇叭前大声喊道
    “前方的波兰人。请你们立即停下脚步,重复一遍,立即停下脚步!凡是靠近沟渠一百米者,我方有权利将其击毙,重复一遍,凡是靠近沟渠一百米者,我方有权利将其击毙!请你们珍惜生命,立即离开!”
    但是显然这位军官的话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这些难民仅仅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一头向沟渠走来。
    “团长,这可怎么办,炮兵那里怎么还不打!这么多人,要是没有炮兵的帮助,万一让他们爬了过来,我们的士兵可就遭殃了!”
    这个军官眼看着自己的说话没有起到效果,脸sè变得非常不好看,而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参谋长显得有些焦急了在他耳边说道了起来。
    整个普军高层都知道,千万不能放这些难民过来,因为这些难民中肯定有鼠疫的患者,而普军好不容易才在军营中将鼠疫给清除了。
    “别急了,我的参谋长,既然刚刚师团长阁下派人来下达那样的命令,说明师团长的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炮兵肯定是会开炮的,要是图切罗那个家伙敢不开火,我活阉了他!”
    果然当这些难民走到举起沟渠还有五百米的时候,布置在沟渠后不远处的普军火炮开火了。
    一枚枚炮弹扔在了这些难民的头上,但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些难民面对普军的炮弹似乎都不会躲一样,他们顶着普军的炮弹依然像之前一样毫无遮挡的走来。或许对这些难民来说,活着其实和死了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连长,这我下不了手啊!”
    看着呆如木鸡般的难民,一些普军士兵似乎都动了恻隐之心。面对这样的士兵,他们得到的往往便是军官们手中的鞭子。
    “小子,我去你的,你还反了天了!告诉你们,师团长阁下已经下达了命令,谁要是敢不开枪或者是故意放水,那么肯定是要枪毙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即便是这样依然还有一个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连长我我做不到!”
    “塔德奥,我看你是疯了,连长连长,这小子昨晚受凉了,脑袋有些不清醒,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这个名叫塔德奥的士兵刚刚说完,他身边的一个相熟的士兵连忙按着他的头硬逼着他跪了下来,然后另一边又对着所属的连长不停的解释着。
    “行了,别给我解释,蒂托,我知道这小子和你是老乡,但是你也别求情,今天他要是不开枪,那我真的会执行师团长的命令!”
    说着,这个连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塔德奥。
    名叫蒂托的士兵一边对连长面露讨好之sè,一边将塔德奥拽起来便是狠狠地抽了几个耳瓜子。
    “塔德奥,你他妈是不想活了!师团长的命令可不是开玩笑的,连长真的会杀了你的,你要是不想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给我把武器捡起来!”
    没等塔德奥将手中的武器拿起来,便听到哨塔上响起了他们团长的命令
    “所有士兵立即做好准备,敌人进入shè程之后立即开枪!”
    这一句话一说完,那个连长明显有些急了
    “塔德奥,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拿起武器我就杀了你,团长可就在上面看着,我还不想死,你可别害我!”
    “一”
    “二”
    “三”
    就在刚刚数到三的时候,塔德奥终于站稳了身体然后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刚刚在连长数数的时候,蒂托拼命的在塔德奥的耳边说着他的父母,对家庭的眷顾让塔德奥终于狠下了自己的心。
    不过,塔德奥的脸上却满是泪水。
    终于当难民的浪cháo距离沟渠还有一百五十米的时候,军官们纷纷开始大喊开枪的命令。
    一百五十米,足够一些眼力好的人将对面来人的脸孔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这个时候普军士兵可没有那么多闲心,在他们的眼中,对面的难民已经不再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而是自己的敌人。
    “砰!”
    “砰!”
    不绝于耳的枪响震彻了整个战场,而伴随着枪声,火炮的炮声也担任侩子手手中最为凶残的屠刀。
    一排又一排的难民被普军击倒在了沟渠前方,这是一场人xg的考验。
    每一个伟人似乎都会用博爱、仁爱等名词来宣示着自己的伟大,但是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所谓的完人,而伟人之所以会成为伟人并不因为他们的道德有多么的高尚,而是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只能够让其他人仰望的存在,所以才被奉为伟人。
    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句话,很多人都会讲,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这么去做,如果每个人都能狠下心的话,那么或许这个世界上会少掉太多的不公,但是正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便是心xg懦弱的人所以在世上才会有这么多的不公。
    杀人偿命,这句话非常合理,但是这一切都被限定在了法律的范围内。但是面临着法律的不公或者漏洞,有些人屈辱的忍了下去,而有些人却站了起来反抗,这些所考验的其实也正是人xg。
    最终,普军取得了胜利,但是在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的微笑,堆积在面前的尸体显得那样的无辜且又怨毒,但是这又能够怪谁!
    在下达开火的命令后,布吕歇尔已经全身虚脱了,他知道当自己的行为传回勃兰登堡之后,或许自己的军事生涯很快便会终结,甚至自己还将背上千夫所指的骂名。
    第五百二十四章这是我的城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同布吕歇尔所预想的那样进行下去,就在布吕歇尔完成了对克拉科夫蜂拥而出的难民的屠杀时,布吕歇尔接到了来自军事部的最高机密信件。
    在这份信件中,军事部将权限下放给了布吕歇尔,毕竟鼠疫一事兹事体大,再加上布吕歇尔乃是普军在波兰战区的最高指挥官,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战场的形势,因此军事部允许布吕歇尔在一些必要的时刻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
    同时军事部还要求布吕歇尔无论想尽怎样的方法都要以支援西里西亚战局为第一要务,即便是将几十万的波兰人全部杀光,只要布吕歇尔能够达到目的,那么他便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
    在信件最后的授权一栏中,赫然签着威廉的姓名。
    这份由威廉亲自签名的命令含金量可谓是极高的,甚至可以说布吕歇尔此刻的手上完全握着一把尚方宝剑。
    而眼看着普军对波兰难民痛下杀手之后,克拉科夫城内的奥地利士兵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普鲁士人连平民都没有放过,更罔论放过城内的奥地利士兵们。而此刻克拉科夫城内的治安也到了极其严峻的地步,费尔南多费尽心力想要对城内的治安进行整顿,但是他的努力注定是徒劳。
    对于已经有些绝望的奥地利人来说,他们渴望在死亡之前再最后的疯狂一把,而这也正是人类的劣根xg在作用。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克拉科夫城内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疯狂的烧杀抢掠。
    费尔南多即便是费尽了心力也没有将这股风cháo压下,甚至还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无数的波兰人和奥地利人在克拉科夫城内死去,导致费尔南多即便是想要作为也根本毫无办法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布吕歇尔在注意到克拉科夫城内已经没有能够击败普军的力量之后便再次将普军的第十五师团抽调前往西里西亚。
    此前第十三师团便已经被布吕歇尔派往了西里西亚,第十五师团的离开便让第八师团成为了唯一守卫在克拉科夫外围的普鲁士军队。
    虽然手下只有一个师团一万余人的兵力,但是布吕歇尔却是一点的都不慌。要知道在普军所挖掘的沟渠的边上每隔一段都有普军的哨塔,而在几个距离克拉科夫城门最近的位置都布置了一定的守卫力量。
    这意味着只要城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么城外的布吕歇尔便能在第一时间得知。而这种预jg的机制也使得用第八师团一万余人的兵力包围克拉科夫成为了可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的士兵中已经死亡了超过七百人。而感染的嗯甚至超过了五千,这样一来仍能够战斗的士兵只有不到五千人。而城外的普军可是有着数万的规模。再这样下去,不是我们全都死在克拉科夫城内便是被城外的普鲁士人彻底撕成碎片!”
    一个奥军将领在房间中不由的咆哮了起来独尊星河。而听着他的咆哮,总督皱了皱眉头然后用手巾捂住了嘴巴。
    而在这个将领说完之后,另一个奥军将领又站了起来说道
    “米丁思,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又能有什么办法。城内的药物严重不足,而且虽然上次普鲁士人帮助我们消灭了数万的波兰贱民,但是此刻在克拉科夫城内还有着近十万的波兰人,这些天,那些波兰人和我们的士兵都爆发了严重的冲突,我甚至怀疑也许不要普军进攻,再按照目前的情况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甚至会和波兰人全都死在克拉科夫。从而成全了普鲁士人!”
    这个将领说完之后,目光不由的向总督看去。
    但是总督又能有什么好办法。要知道现在的状况已经彻底的脱离了总督的掌控,这也意味着目前的情况已经成为了死局,不管守不守,克拉科夫都将成为一个坟墓,一个埋葬了所有人的坟墓!
    就在这个时候费尔南多一改之前的沉默不语,提起神来的费尔南多说道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建议,但是我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
    “费尔南多,你少故弄玄虚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哪里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你就直接说,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都死在克拉科夫!”
    米丁思的话让在座的不少奥地利将领和官员面露愠怒,但是在愠怒中这些人的脸上也可以看到惊恐。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所谓不害怕死亡的人无非是在世界上无牵无挂而已,但是即便是这部分的人中的大部分也都是卑微着为了生活而活下去,如果说不害怕死亡的话,那么大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自杀又何苦满世界的叫嚷自己要自杀的消息!
    “各位阁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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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尔南多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总督的脸上,而面对费尔南多的目光,总督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记得城内还有数万的波兰难民,那么我觉得其实我们可以驱赶着这一部分的波兰人离开克拉科夫冲向城外普鲁士人的阵地,而与此同时我们的士兵可以暗藏在这些难民之中,等到普军中有人露出不忍迹象的时候,我军可以迅速的调派士兵立即发动突击,我想这样一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原本这个计划,费尔南多是不想说的。首先这个计划中需要用到数万的波兰难民以作奥地利士兵的掩护。而几天之前的前车之鉴已经明确无误的告诉所有人,即便是这些难民,普鲁士也是不会允许这些人离开克拉科夫的范围之内。
    而另一方面。费尔南多说到将奥地利士兵暗藏在难民cháo之中,但是这也是有很大风险的。要知道奥地利士兵眼下能够战斗即便是加上那些感染了轻微鼠疫的士兵依然只有不到七千人,而在那些难民之中感染了鼠疫的人更多。
    这样一来即便奥地利士兵或者难民中有一个人能够逃出去,那么谁都说不住这个人的身上是否携带了鼠疫的病菌。
    眼下因为普鲁士人的努力,鼠疫仅仅被限制在了克拉科夫城的范围之内。但是一旦有人逃了出去,那么鼠疫的扩散便成为了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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