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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底下的行李箱，把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放了进去。嗯，还有自己的证件。
石海川又摸了摸自己的裁判员证，上面还写着自己的出生年月，当年还是运动员的时候为了多打几场比赛还篡改过自己的年纪，所以到了那裁判证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成自己真实的出生日。他看看裁判证才看看床头的电子钟，还是觉得有点错觉。
嗯？电子钟？
石海川把电子钟拿到了自己的脑门前，觉得自己的脑袋应该是被人夹过了。
裁判员的证书是一年一换的，所以上面写着自己21岁，之前那个黄毛虽然看不懂中文，但是汉子和阿拉伯数字配合起来也猜到了一星半点。
但是证书上的时间和电子表上的差了三年。
石海川几乎是抱头j□j了起来。
“我原来不是21岁，而是24岁了。怪不得陈达那货可以去拿结婚证了。”
一下子老了三岁的石海川裹在被子里在床上到处打滚，就听见下面黑子按门铃的声音。
他迅速的坐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还有头发，面无表情的去开门。
门外的黑子也同样面无表情，说道“我带你去附近的室外篮球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占了。”
石海川指了指自己高端洋气的小别墅外的院子“其实我刚才发现那里有个篮筐。”
黑子的表情幽幽的看着石海川，好像是要把石海川吃进去一样。
“别那么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哪里有一个篮球架。你一直住在对面难道不知道你对面的房子有什么吗？”石海川有些恼怒，用手掌移动黑子的脸颊，让他别那么看着自己。
黑子没有反抗石海川的动作，却是说道“你这里一直都是锁起来的，我从来没有看到有谁住在这里过。至少我搬过来三年都没有看到有谁从这个门走出来过。”
“怪不得，不然我是你邻居的话，在前天你就应该告诉我，我住在什么地方了。而不是被带到那个土豪家里。”
“土豪？”
“就是那个红头发的小子。”
石海川哼哼两声，看看自己现在住的地方，觉得自己也是和土豪一个级别的人物。
嗯，还差一个女佣什么的。
一时间石海川的心里心花怒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猥琐的东西。
“石先生。石先生？”
黑子叫了几声看石海川还在梦游状态，干脆就把手里的篮球给丢了过去，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石海川的肚子上。
石海川顺势在自己家门口拍着球，揉着肚子“我吹了很长时间裁判，很久没真的打球了，别在乎我的技术。”
黑子对这话根本就不相信。
之前的练习赛让石海川觉得自己有些缺乏锻炼，为了自己不至于那么丢人，还是先和15号打招呼比较好。
“这一回主要是看你的问题。你传球的动作我看的很清楚了，过来运个球，我来防守。”石海川朝着球架走着，等到了罚球线附近，才把球传给了黑子。
黑子传球才是看家本事，运球却有些不熟练，第一次被石海川轻松的拍掉，第二回甚至求还没有运到石海川的身边，球就自己滚到了石海川身边。
石海川不知道自己的脸应该做什么样子的表情。
黑子跑到石海川身边把球重新捡起，跑到了三分线，重新运起球。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不过当石海川再一次拍掉黑子的球之后，石海川放弃的摇摇头，指着篮球框说道“偷个罚球试试看。”
黑子好像是瞪了球一眼，认命的走到罚球线，原地拍了两下球。做好投篮的手势出手。
“哎呦……我叫你投篮，你叫你传球给我。”站在篮筐地下准备捡球的石海川发出了类似于呻吟的声音。
黑子抹了抹自己的脸颊，伸手让石海川把球传给自己。石海川丢了过去，依旧看着黑子投篮。
其实黑子的动作挺标准的，球在手掌上虚空小半个拳头，有些靠近右边的肩膀，出手的动作也挺漂亮，可惜篮球却不按照应该走的路线行动。
之前直接投到石海川怀里的动作好像是让黑子知道用力用轻了，第二回出手的时候，下蹲和手笔伸直的动作更加的迅速。出手后，石海川摇了摇头，站在刚刚的位子，伸手又把球接到了自己的怀里。
甚至连让篮球落地的机会都没有给球。
（篮球我爱着大地哥哥~让我亲亲它~=3=~）
石海川接过球，顺势就在在自己身边拍了起来，保养的很好的手指顺着篮球的跳动在一上一下。石海川弯着脑袋，想到底应该怎么来和15号解释。
“你应该知道，篮球的操作在于手。”石海川空着的在15号面前捏了捏，然后把在原地运的球夹在腰间，说道“你自己没有发现，你在刻意的训练之后，你基本上不会用自己的手指了。”
“我没有刻意的训练过。”黑子我看了自己的手掌，也捏了捏拳头，并没有觉得自己手指头的有什么问题。
石海川扯扯嘴角，让脸部的笑容看起来明显一点。
“你自己没有意思，可能是训练你的人为了你让你的特点更加明显一点，所以才会让你那么训练。不过他也可能并不知道怎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石海川看了看天空，黑乎乎的一塌糊涂，还好有边上的路灯，也能看得清篮筐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走到几乎和篮筐一条直线上的底线，石海川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我等一下传球给你，你返传给我，我会直接跳投上篮，你感受一下你自己的动作。”说着，石海川双脚踮起，稍微跳了一下，就传球给了黑子。
黑子一愣，也没想到那么快，反射性的把球还给了石海川，石海川站在篮下，对着篮板上的小黑角打了上去。
还好，球进了。
石海川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有太丢人。
黑子传完球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
石海川抓抓头皮，觉得和现在的初中生沟通有些困难，那么明显的事情都感觉不到。他又不是他的教练，为什么要操心那么多？
“你的传球方式很用力。你的那些五颜六色头发的队友力气也很大，导致你不能轻轻的用自己的手指去传球，反而是需要大力的靠自己的手掌把球推出去。”
总觉得自己说太多的石海川并没有准备就此打住。
他走到黑子的面前，说道“好了，把自己手掌伸出来。你自己看看。”见初中生没有好好的配合，石海川撇撇嘴角，伸手把对方的手拿了起来，掰开还半握着的的小拳头，指着手掌部分“你自己看看这里，比起你的手指是不是觉得更加酥麻，你的手对篮球本能的感觉就是要用手掌把球打出去，而不是用手指把球拨出去。”
“我都没有注意到……”
“你当然没注意到，你要负责给那些五颜六色的传球，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想自己是用手指还有用手掌，反正用手把球推过去就可以了。”石海川翻了一个白眼。
“那有什么办法吗？”黑子歪着头，非常的虚心求教。
石海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不说话了。
黑子歪着头，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捏在手里。而街边的路灯开始了一闪一闪，好像是觉得自己工作了太久。
“如果是出于保护你的手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在打球了。”
石海川说的，毫不留情。黑子那双不怎么眨的眼睛好像不相信的眨了好几下。
“你的确没有听错，如果要保护你的手的话，还是不要再打球了。”
石海川闭着眼睛，甚至是不想看到眼前初中生的表情，生怕自己心软，说出别的什么建议。
第9章初中联赛之前
虽然只有一点点的路程，石海川还是送这个初中生回了家，才自己往回走。
其实这话不管对谁都是非常绝望的。石海川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却也见过自己的队友在受伤后听见一声的宣判是怎么样的痛苦，
石海川不是医生，却看了许许多多的运动员受伤。而初中生的情况，很早以前就在他面前出现过了。
一个晚上他都没有睡好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去看了对面的屋子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初中生到底是在那个房间。顿时心里就又阴暗了。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石海川坐在自己门口的台阶上，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当时就别支支吾吾的说那么多让人发现了什么。”石海川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最后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跑到屋子里睡觉去了。
一个晚上没睡的多踏实，第二天早上五点半，石海川还是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穿衣服准备晨练。
不管是多热的夏天，早上总是有那么一天寒冷。
石海川抹掉了自己的鸡皮疙瘩开始晨跑，决定自己不要走得太远，万一找不回来路怎么办。
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买一只行动电话，不然有什么事情都联系不到人。
正在石海川盘算的时候，看到对面的房子有人出来了。正是石海川昨天不舍得看那张小脸的初中生。
“15号。”
“别那么叫我。你不是说我不能打球了！”
石海川愣了一下。
大约就是黑子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对别人大吼大叫的。
“好吧。黑子。如果你愿意我那么叫你的话。”石海川觉得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说出来的话味道怪怪的。
“我本来就叫做这个名字。石先生。”黑子拉了拉自己手腕上的护腕，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动作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你叫我海川算了。叫我石先生，我也很不习惯。”
“我不喜欢这种叫法。”
“你随便你叫什么吧。”石海川觉得自己沟通失败，但是还是想再尝试一下“你早起跑步？”
黑子出门的脚步好像是顿了一下，半响才闷声“嗯，睡不着。”
“哦。”石海川的心情还是和昨天晚上一样，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好反省一下自己。
一路上跑步根本就是尴尬，石海川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跟着黑子跑到了自己不认识的地方。
如果知道自己是文盲，连地名都认不清楚的话，最基本的素养应该是记得自己走过的路。不过很明显石海川这一次是忘记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一刻。
“昨天那位内藤先生不是说七点钟要来接你吗？”黑子在前面突然说道。
“啊……”石海川支支吾吾的答应着。
“你不回去吗？”
“啊……”
“难道说是不认识路？”
“嘎……”石海川翻了一个白眼，干脆老老实实的承认“我对这里又不熟悉。”
黑子悠悠的眼神看了石海川一眼，转过身，往回跑。
“你不继续晨跑吗？”
“我累了，回家休息。”
黑子虽然是那么说着，但是脚步一点都不满。
石海川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再一次看了看手表，发现才六点半，这时间足够自己洗把澡在舒舒服服的吃早饭。
嗯，昨天黑子妈妈做的汤还剩下一些，可以再做份面条。石海川吸了吸口水，快点把自己料理干净了。
六点五十的时候，内藤胖子准时按了门铃。
石海川翻了白眼，显然这胖子是怕自己半夜逃跑或者早上没准备好。
内藤胖子的语调倒是一样，只是身上不是西装的打扮，让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流氓。
“之后的半个月我们都会住在中学联赛的组织方提供的旅馆里，我昨天应该已经给石大人说明了。”
“不，这个事情你一个字都没有和我说。”石海川拿着证明“自己有先见之明”的行李箱，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内藤胖子。
他这周围还没有认清呢！
如果去了别的地方被人拐卖了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有谁看上自己这帅气的脸怎么办！
如果被那个美女看中……嗯？这好像也不错。
没多少时间石海川就觉得自己脑袋发晕，也不知道自己想入非非到什么地方去了。
显然这种情况是未出场的明日香小姐找找吩咐了内藤素的。这胖子接过了石海川的箱子，扔到了车子的后备箱，推着石海川说道“石大人，我们应该出发了，再不出发说不定会吃到。”
石海川没听清，不太在意的答应着。眼睛又扫过自己对门的那栋房子。
头发颜色奇怪的初中生穿着制服，看了看他坐的车，又背着包离开了。
那身打扮和昨天他去帝光中学的时候一样。
石海川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脸上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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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全国中学生篮球联赛》
石海川站在横幅前面，突然感觉到了全世界的恶意。
那“日本”两个字就好像是专门给自己这个外国人看的一样。
他虽然看不懂日文，但是他看得懂汉字好不好。
次奥，别老让他觉得，他是个文盲。
你们这是赤,裸裸的欺负外国人！
“石大人，为什么站在这里？等一下要开始会议了。”须藤胖子手里提着公文包，看来真的是紧张到连去旅馆放个行李的时间都没有。
为了防御全世界的恶意。石海川哼哼两声，在内藤胖子身前大步流星的走着。
“石大人，别玩了。会议室是在那里。”捂着脸不忍看石海川的须藤胖子用另一只手指了一个方向，快点带了石海川离开。
我总算知道您为什么能写下那么多洋洋洒洒的叮嘱了，明日香小姐。照顾石大人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辛苦。
内藤素心里哭诉了一番。
石海川哼哼两声，突然觉得之前给黑子看的，据说是“明日香小姐的叮嘱”的那张纸，说不定记载了自己消失的三年。不过想到黑子，石海川的脸色还是有点糟糕。
内藤胖子帮他找好了位置，顺手从公文包内找到了一叠资料给到他。
石海川脸色一变，但是看到纸上的文字又瞬间回暖。心里暗想内藤胖子这一次做的事情还算是地道。
拿着看起来有点暖绵绵的纸杯，石海川却借着喝水的档口看着这会议室的其他人。
显然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石海川垂着眼想着看来除了比赛，就是裁判之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了，这一回人已经到齐了。大家都已经共事过很多次大型比赛了，不过这一次有一位新来的，大家还是找以往的规矩，自我介绍一下吧。”坐在会议室最前面的椅子上，面对着大家的是以为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男人。
有点摸不准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这一次比赛的裁判长，还是这一次比赛的主办方。
石海川自己默默嘀咕着，就看到身边的石海川又递了一叠资料纸给自己。石海川眯眼一看，乐了，翻开两页，直接咧嘴笑了。不过怕边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有意见，石海川又给自己倒了一口水。
第一页的上面还有一张便利贴，是胖子写的这是之前明日香小姐整理的裁判员资料。
当然明日香能搜集到的资料并不可能是那些人的私人八卦，而是可以直接在互联网就查询到的，这些人的姓名、等级、执哨时间什么的。
不过这些东西也足够石海川了，别的东西石海川也不会感兴趣。
“石大人，刚刚说话的那一位是这一次的裁判长，叫做河村秋，这几年日本稍微大型的篮球联赛都是他是做裁判长的。”内藤胖子在石海川耳边悄悄的说。
这动作弄的石海川的耳朵有些发痒，忍不住把内藤胖子推到他自己的位子。
在座的人在明日香的名单之中都有照片和名字，翻译成中文的名单让石海川迅速把他们的名字和脸对照了起来。
而就在石海川记得差不多的时候，这群人也陆陆续续的介绍完了自己。然后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石海川。
“呃……我叫做石海川。中国人。晚上好……”石海川又把刚刚推出去的胖子给抓了回来“那句问好的话到底怎么说的？早上好？”
内藤胖子看看天花板，有点想要哭的感觉，和整张猥琐的脸有点不相称。
“……这个时候应该说的是，请多多指教。”
石海川立刻又把胖子推开，对看着自己的那群人扯了一个笑脸“请多多指教。”
而看着石海川的那群人也露出了“善意”的笑脸。
石海川哼哼两声，并不准备猜测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好了，大家算是互相认识。我来说一下这一次的联赛的时间安排，还有在场各位的分组。”河村秋坐在上方位子拍拍手，把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第10章我们宣誓
在石海川看来，这个初中联赛的确是有模有样。该有的一个没少，该少的也一个不多。
联赛全部十六支队伍，是各个地区的四强，然后分别打散重组，重新组成四个小组，而四个小组中获得优胜的队伍，可以去角逐冠军。
在场的各位都是裁判，同样也需要分组，为了不失公证，同样也是由抽签决定的。
石海川拿到的纸条上写的是2b，一时间让石海川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之前在抽签的时候，内藤胖子说后面不应该是他参加的内容就说是要把行李放到旅馆去。
但是这种简单易懂的纸条，却是再一次让石海川感受到了全世界对他的恶意。
“好了，拿到b组标签的人到我这里集合！”一个大块头站在会议室的一角的椅子上喊着，石海川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条，还是认命的走了过去。
他认识那个人，叫做池田大朗，明日香的资料非常有用。
池田大朗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才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顺便把自己踩脏的椅子用手擦干净了。
“之前主裁判也已经说明了比赛内容，一共bcd四个小组，我们负责的就是b组的所有赛事。”池田大朗看了一下自己这边到底有那些人之后，才说道“我们组一共是五个人，之前虽然介绍过了，但是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池田大朗，国家级裁判，当然同样，其他三组的组长也和我是一样的等级。”
大家好像都很自觉的又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叫做佐藤勋。”
“我是长谷川伊代。”
“叫我裕美就好，齐藤裕美。”
石海川看到本组唯一一位女性，眨眨眼睛，感觉被笼罩的恶意减少了很多。
“我叫做是石海川。”
池田大郎听到石海川报名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您就是那位中国来的裁判员？不过在我们这里的话，还是要按照日本的规矩来的。”
石海川只想呻吟，只要不是让他吹黑哨，随便你是什么规矩。
“好了，我给大家分配一下工作，裕美是女孩子，大家都照顾一下。”池田大郎见中国人没有搭话的趋势，也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长谷川和佐藤负责b组比赛前器具的检查，裕美负责所有的登记，当然也包括比赛途中的记录。而石……啧。”
池田大郎好像是咬到了舌头，不过稍微啧啧嘴就继续说道“石海川你负责临场吹哨，佐藤配合第一场比赛，长谷川配合第二场比赛和小组优胜赛两场。比赛时现场配备卫生员，但是在突发情况的时候，请你们立刻做出判断，不能让孩子受伤。裕美，你在比赛前也需要和卫生员确定常备药品、绷带、冰冻喷雾有没有问题。”
这分工细致又明了，池田大郎有些害怕石海川听不懂他说的话，还专门问了石海川一边。
石海川摇头表示自己在工作内容上没有问题，却又有些奇怪的问道“16支队伍的对战表出来了吗？”
在场的另外四个人都奇怪的看了石海川一眼。
石海川抓抓自己的脸颊，笑容显得有些尴尬“之前内藤没有和我说的很清楚，只是快点来报道，我不太了解你们比赛的流程。之前河村裁判也只是说了我们这一次工作的注意要点。”
齐藤裕美清了清嗓子，给石海川解释了起来，说道“我们裁判员会在第一场比赛之前三天开会，而之后比赛前的两天，一天用来给各位带队教练或者是队长来抽签决定分组，还有一天是用作开幕式的。”
“原来如此。”石海川点点头。
“等其他三个组也分配好了工作之后，裁判长要带我们去一下这一次联赛比赛场地，然后彩排一下关于后天开幕式上面的誓词。”池田大郎看了其他几个组，几位组长好像互相点了点头，招呼自己的组员到了河村秋面前。
“如果最自己的工作抱有疑问的话，可以直接找你们的组长，如果不能解决，就来找我。初中联赛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大家都知道我们后面要去一下主赛场。”河村秋的中气很足，如果离得近些大概耳朵都疼。
石海川接过某个工作人员给的纸张，猜想大概是等一下是裁判的时候要说的誓词。不过他看不懂……
这两天的时间石海川也基本上没有闲着，和池田大郎确定了一下判定标准，又询问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规矩，池田大郎也一一解答。
这大块头在这一方面看起来到时非常的和善的。
石海川默默的给池田大郎打了五星好评~
这种比赛的开幕式其实要不了多少时间，只是主办方的发言和运动员进场有一些费工夫罢了。裁判员是最先入场的，站在队伍里的石海川手里还捏了一张对战表，正在确定自己第一场吹哨的比赛到底是哪两个队伍。
因为距离离得比较远，再加上带队身前的提示板的字不是很大，石海川辨认的有些困难。
只是在所有运动员都入场了之后，石海川自插双目，发现了一队不用看提示牌都能让他分清楚的队伍。
你们那些五颜六色的头发没有存在感会死啊！
石海川揉着自己的眼睛，呻吟着靠到站在自己身前的齐藤裕美身上。
“石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眼睛有点疼。”
石海川眨眨眼睛，低着的头分明是在扯着嘴角。
好吧，在等一下摄像机过来之前，他还是能占点便宜的。
“下面，我们让这一次全国中学生篮球联赛的裁判长带领裁判进行宣誓。”
河村秋作为裁判代表走到了主席台上，从主办方的代表人手中接过了话筒。
“各位运动员，你们好！我是这一次初中联赛的主裁判。下面进行宣誓。”
他清了清嗓子，放开了声音。
“为了保证这一次初中联赛顺利进行。我严肃宣誓。”
“坚决服从裁判长的指挥，严格遵守裁判纪律。”
“实践体育职业道德，履行裁判职责。”
“尊重客观，实事求是，一丝不苟，秉公裁判。”
“遵循公开、公证、公平的原则。”
“严格把关，准确评判，不徇私情，秉公办事。”
这一段话，在主席台上的河村秋念一句，下面的裁判员也跟着念一句。
裁判的队伍虽然只有20人，但是在宣誓的时候，整个主会场都能听到裁判们宣誓的话。
石海川心情激荡，每一次念这段话的时候都有不一样的体会。
虽然他之前还在抱怨，因为如果进行宣誓，他就不能再靠在在他身前的齐藤裕美身上了。
站在主席台上河村秋，朝着裁判队伍所在的方向鞠躬，又对着所有运动员表达他代表所有裁判的祝福。随后才走下主席台。
后面又是几个体育局的局长进行祝福之类的。
石海川偷偷打了一个哈气，瞥眼又看到了五颜六色的队伍。
黑子站在队伍的中间，表情坚定的看着前方。
“也是，那么大的孩子，谁会真的以为自己的手会废掉呢。”石海川嘀咕了两句，低头又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对战表，找自己吹哨比赛的两支队伍。
东近江市初级中学和久留米市初级中学。
石海川看了看两支队伍的队员，心里默默的点了赞。
美女教练带队什么的，最美好了。
整个联赛打完的时间，可能要从暑假到开学初的样子。因为不知道日本学生具体的开学时间，石海川也只能按照自己的经验来算。
石海川坐在体育馆的休息室里，却发现佐藤找了过来。
“石海川，下一场我们吹比赛的时候，还是分一下主次吧。”
“你说什么？”
“就是在我们两人判决出现意见的时候，到底听谁的。”
佐藤勋说话的口音带着一点关东的味道，有时候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都会有些听不懂，所以佐藤就以为是石海川没有听明白自己说的话。
石海川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以为我们两个要分工的是谁是追踪谁是前导。在出现分歧的时候去询问比赛的主裁判。”
“主裁判坐在裁判台上，不一定能看到下面的情况啊，所以我们两个是不是得有一个主次？”佐藤勋说着说着，坐到了石海川的隔壁，一只手还哥俩好的拦着石海川的肩膀。
“那按照佐藤的意思是？”
“毕竟这里是日本，如果我们两个出现争执的话，肯定是因为你不熟悉日本的判法。所以就按照我的来判就可以了咯。”
石海川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站着和坐着的高度落差，让石海川俯视着佐藤勋。
“刚刚，所有的裁判员，站在你们日本的国旗下宣誓了宣言。如果我们的判决出现争议，我会直接申请主裁判判决，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去争取。”
说完，石海川就拉开休息室的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脸错愕的齐藤裕美。
石海川连看都不想看，仰着脖子，哼哼两声走了出去。
第11章赌约和冰棍
石海川没有妥协。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在佐藤给自己提出的问题上，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面无表情的在体育馆的走廊里走着，但是在石海川的内心却有着想要四处打滚的激动的。
刚刚裕美是不是觉得我帅爆了。我那么阳刚正直有原则。啊哈哈哈哈~
石海川飘飘然的，心里还在幻想今天的晚饭裕美会不会和自己搭讪。
“石先生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嘎——”
石海川脚步一顿，颤悠悠的往回看去。
黑子穿着帝光中学的运动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你自己朝我走过来的。”黑子歪了歪头，又加了定语，“踮着脚。”
这丢脸丢大发了好不好！
石海川捂着脸，走到了走廊的一侧。
“你是这一次比赛的裁判吗？”黑子问着。
“嗯。不过不用讨好我。”石海川立刻就精神了。
又看了看初中生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由觉得几天前晨跑时候的大吼大叫是错觉。
“我们绝对会得到优胜的。帝光很强。”黑子陈述道。
石海川扯了扯嘴角“盲目自满是没有好下场的，孩子。”
说完，石海川显得很有过来人的腔调，去拍了拍黑子的肩膀。
黑子躲了过去。
“哲也！我们要回去了！你在这里吗？哲也！”
走廊另一边传来了叫黑子的声音。
石海川努力辨认了一下，好像是当初想要和自己比一局的黑小子。
“我们一定会赢的。”黑子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和石海川肯定。
石海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要抽根烟。
初中联赛的比赛很激烈，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石海川忍不住坐在场外的椅子上给自己灌了一点盐水。
之前和同组的佐藤起了冲突，不过好在，在前半场的时候，两人的判决还没有相左过。
作为记录员的齐藤裕美跑到石海川的身边，拿出一张大表，显然是上半场比赛两个对的情况。
“咦？久留米他们的6号已经四罚了吗？”石海川愣了一下，回忆了半天也数不出来6号已经犯规了四次。
齐藤裕美看了一眼，才说道“的确是已经犯规四次了，其中两次是你吹的，还有两次是佐藤吹的。佐藤吹的好像有点急，但是我和主裁判确认过，他说没有问题。”
当然，主裁判说的就是池田大郎，这还是分组的比赛，所以还是由组长做主裁判。
“既然池田裁判说没有问题，就应该是没有问题。”
比赛的气氛实在紧张，难免会记错一些什么。所以就是到了暂停和休息的时间，石海川也要看一下数据。
“现在比分是久留米他们领先，不过他们的得分后卫6号如果五次罚下的话，就有些看头了。”石海川乐呵呵的评价道。
齐藤裕美听了这话倒是笑了，说道“石先生不会那么做的吧。”
“只要是6号真的没有犯规。”石海川耸耸肩，又扯开笑脸“裕美……”
“嘟……”长哨声，中场休息时间结束。
石海川看了下手表，有点遗憾自己错失了把妹的机会，随即拍拍自己的裤腿，从球场边拿过球，运了几下，丢给第三节开球的东近江的8号。
而这个时候，站在观众席上的黄濑，真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下面的比赛。
“原来他真的是裁判员啊。看了两节我还有点不太信。”
“嗯。”
“小黑子，别那么冷淡啊。我们难得一次约会。”
“是赤司君让我们来观察敌情。”
“好吧。”黄濑托着脸的手歪了一下。
下面的佐藤吹给了东近江两个罚球，石海川双手举着次数，在给东近江的罚球计分。
“我们以前打比赛的时候，好像都没有注意过裁判吧。”
“嗯。”
“你说，篮球场上，裁判到底是起了多大的作用呢？”
黑子连回应的声音都没有。
黄濑不由偏头看过去，见小黑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赛场，非常的专心。
“我们来猜一下这场比赛谁会胜吧，谁输了就请对方吃冰棍。”黄濑提议。
黑子眨眨眼睛，说道“那我猜久留米。”
“那我就猜是东近江吧。”黄濑根本不在乎到底还是谁赢。
他和小黑子已经坐在这个地方看了半场比赛，也没有看到哪个队员比较厉害。
如果是黄濑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已经出去摸鱼了，不过小黑子同样也在……
好吧，别想那么多，看比赛。
在比赛场上的时间过的飞快，石海川趁着东近江的底线发球的时候瞄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发现第三节也已经过去了七分钟。
再看看在主裁判身边的记分牌，两队的分数在一分一分的交替上升。这难免让边上的观众更加。
篮球在场上跑了几个来回之后。
第三节只剩下30秒了……
可能是为了拿到最后一节的开球，久留米进攻的速度加快，希望能在10秒就拿到分数。
从底线只是两个传球，就已经到了东近江的防守范围。
久留米的6号有些心急。见自己突破不了，不带球的左手向后甩了一下。直接打开了站在他面前的东近江的防守。
石海川当即吹了哨子，一手握拳举起一手平摊在腰间，做了犯规停止计时的动作。
在空中翻滚，投进篮筐的篮球自然也已经不算数了。
抱了几步到主裁判跟前，石海川指着久留米的方向，开始判决。
“得分失效。进攻方，6号，带球撞人。五次罚下。”在吵闹的环境中，为了让主裁判更清楚的知道判决，石海川几乎每说一个字都带上了动作。一整套动作做干净利落。
石海川看着久留米的6号，示意他举手。
“我没有撞人，是他阻挡犯规！”显然久留米的6号还想在争取一下。
但是主裁判已经点头同意石海川的判决。
“这一下比赛没之前那么好看了，久留米的主力被罚下，对抗的时候只要能防守住就已经不错了。”黄濑伸了个懒腰，显然是觉得下面的比赛胜负已分，“小黑子，看来这一次是我赢了。”
“还不知道呢。”黑子还看着下面，眼神依旧直勾勾的。
不过最终久留米还是没有得到胜利，小黑子看着自己的钱包，在看看黄濑，说道“你只能吃一个。多了我请不起。”
也就在黑子排队付钱的档口，看到便利店的门急冲冲的打开，来人在冰柜上拿了3个饭团之后，直接插队在黑子前面准备付钱。
“小黑子，你如果每次都这样的话，就是冰棍化掉了，我们也吃不到。”
在床底下的行李箱，把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放了进去。嗯，还有自己的证件。
石海川又摸了摸自己的裁判员证，上面还写着自己的出生年月，当年还是运动员的时候为了多打几场比赛还篡改过自己的年纪，所以到了那裁判证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成自己真实的出生日。他看看裁判证才看看床头的电子钟，还是觉得有点错觉。
嗯？电子钟？
石海川把电子钟拿到了自己的脑门前，觉得自己的脑袋应该是被人夹过了。
裁判员的证书是一年一换的，所以上面写着自己21岁，之前那个黄毛虽然看不懂中文，但是汉子和阿拉伯数字配合起来也猜到了一星半点。
但是证书上的时间和电子表上的差了三年。
石海川几乎是抱头j□j了起来。
“我原来不是21岁，而是24岁了。怪不得陈达那货可以去拿结婚证了。”
一下子老了三岁的石海川裹在被子里在床上到处打滚，就听见下面黑子按门铃的声音。
他迅速的坐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还有头发，面无表情的去开门。
门外的黑子也同样面无表情，说道“我带你去附近的室外篮球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占了。”
石海川指了指自己高端洋气的小别墅外的院子“其实我刚才发现那里有个篮筐。”
黑子的表情幽幽的看着石海川，好像是要把石海川吃进去一样。
“别那么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哪里有一个篮球架。你一直住在对面难道不知道你对面的房子有什么吗？”石海川有些恼怒，用手掌移动黑子的脸颊，让他别那么看着自己。
黑子没有反抗石海川的动作，却是说道“你这里一直都是锁起来的，我从来没有看到有谁住在这里过。至少我搬过来三年都没有看到有谁从这个门走出来过。”
“怪不得，不然我是你邻居的话，在前天你就应该告诉我，我住在什么地方了。而不是被带到那个土豪家里。”
“土豪？”
“就是那个红头发的小子。”
石海川哼哼两声，看看自己现在住的地方，觉得自己也是和土豪一个级别的人物。
嗯，还差一个女佣什么的。
一时间石海川的心里心花怒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猥琐的东西。
“石先生。石先生？”
黑子叫了几声看石海川还在梦游状态，干脆就把手里的篮球给丢了过去，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石海川的肚子上。
石海川顺势在自己家门口拍着球，揉着肚子“我吹了很长时间裁判，很久没真的打球了，别在乎我的技术。”
黑子对这话根本就不相信。
之前的练习赛让石海川觉得自己有些缺乏锻炼，为了自己不至于那么丢人，还是先和15号打招呼比较好。
“这一回主要是看你的问题。你传球的动作我看的很清楚了，过来运个球，我来防守。”石海川朝着球架走着，等到了罚球线附近，才把球传给了黑子。
黑子传球才是看家本事，运球却有些不熟练，第一次被石海川轻松的拍掉，第二回甚至求还没有运到石海川的身边，球就自己滚到了石海川身边。
石海川不知道自己的脸应该做什么样子的表情。
黑子跑到石海川身边把球重新捡起，跑到了三分线，重新运起球。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不过当石海川再一次拍掉黑子的球之后，石海川放弃的摇摇头，指着篮球框说道“偷个罚球试试看。”
黑子好像是瞪了球一眼，认命的走到罚球线，原地拍了两下球。做好投篮的手势出手。
“哎呦……我叫你投篮，你叫你传球给我。”站在篮筐地下准备捡球的石海川发出了类似于呻吟的声音。
黑子抹了抹自己的脸颊，伸手让石海川把球传给自己。石海川丢了过去，依旧看着黑子投篮。
其实黑子的动作挺标准的，球在手掌上虚空小半个拳头，有些靠近右边的肩膀，出手的动作也挺漂亮，可惜篮球却不按照应该走的路线行动。
之前直接投到石海川怀里的动作好像是让黑子知道用力用轻了，第二回出手的时候，下蹲和手笔伸直的动作更加的迅速。出手后，石海川摇了摇头，站在刚刚的位子，伸手又把球接到了自己的怀里。
甚至连让篮球落地的机会都没有给球。
（篮球我爱着大地哥哥~让我亲亲它~=3=~）
石海川接过球，顺势就在在自己身边拍了起来，保养的很好的手指顺着篮球的跳动在一上一下。石海川弯着脑袋，想到底应该怎么来和15号解释。
“你应该知道，篮球的操作在于手。”石海川空着的在15号面前捏了捏，然后把在原地运的球夹在腰间，说道“你自己没有发现，你在刻意的训练之后，你基本上不会用自己的手指了。”
“我没有刻意的训练过。”黑子我看了自己的手掌，也捏了捏拳头，并没有觉得自己手指头的有什么问题。
石海川扯扯嘴角，让脸部的笑容看起来明显一点。
“你自己没有意思，可能是训练你的人为了你让你的特点更加明显一点，所以才会让你那么训练。不过他也可能并不知道怎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石海川看了看天空，黑乎乎的一塌糊涂，还好有边上的路灯，也能看得清篮筐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走到几乎和篮筐一条直线上的底线，石海川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我等一下传球给你，你返传给我，我会直接跳投上篮，你感受一下你自己的动作。”说着，石海川双脚踮起，稍微跳了一下，就传球给了黑子。
黑子一愣，也没想到那么快，反射性的把球还给了石海川，石海川站在篮下，对着篮板上的小黑角打了上去。
还好，球进了。
石海川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有太丢人。
黑子传完球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
石海川抓抓头皮，觉得和现在的初中生沟通有些困难，那么明显的事情都感觉不到。他又不是他的教练，为什么要操心那么多？
“你的传球方式很用力。你的那些五颜六色头发的队友力气也很大，导致你不能轻轻的用自己的手指去传球，反而是需要大力的靠自己的手掌把球推出去。”
总觉得自己说太多的石海川并没有准备就此打住。
他走到黑子的面前，说道“好了，把自己手掌伸出来。你自己看看。”见初中生没有好好的配合，石海川撇撇嘴角，伸手把对方的手拿了起来，掰开还半握着的的小拳头，指着手掌部分“你自己看看这里，比起你的手指是不是觉得更加酥麻，你的手对篮球本能的感觉就是要用手掌把球打出去，而不是用手指把球拨出去。”
“我都没有注意到……”
“你当然没注意到，你要负责给那些五颜六色的传球，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想自己是用手指还有用手掌，反正用手把球推过去就可以了。”石海川翻了一个白眼。
“那有什么办法吗？”黑子歪着头，非常的虚心求教。
石海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不说话了。
黑子歪着头，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捏在手里。而街边的路灯开始了一闪一闪，好像是觉得自己工作了太久。
“如果是出于保护你的手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在打球了。”
石海川说的，毫不留情。黑子那双不怎么眨的眼睛好像不相信的眨了好几下。
“你的确没有听错，如果要保护你的手的话，还是不要再打球了。”
石海川闭着眼睛，甚至是不想看到眼前初中生的表情，生怕自己心软，说出别的什么建议。
第9章初中联赛之前
虽然只有一点点的路程，石海川还是送这个初中生回了家，才自己往回走。
其实这话不管对谁都是非常绝望的。石海川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却也见过自己的队友在受伤后听见一声的宣判是怎么样的痛苦，
石海川不是医生，却看了许许多多的运动员受伤。而初中生的情况，很早以前就在他面前出现过了。
一个晚上他都没有睡好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去看了对面的屋子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初中生到底是在那个房间。顿时心里就又阴暗了。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石海川坐在自己门口的台阶上，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当时就别支支吾吾的说那么多让人发现了什么。”石海川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最后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跑到屋子里睡觉去了。
一个晚上没睡的多踏实，第二天早上五点半，石海川还是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穿衣服准备晨练。
不管是多热的夏天，早上总是有那么一天寒冷。
石海川抹掉了自己的鸡皮疙瘩开始晨跑，决定自己不要走得太远，万一找不回来路怎么办。
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买一只行动电话，不然有什么事情都联系不到人。
正在石海川盘算的时候，看到对面的房子有人出来了。正是石海川昨天不舍得看那张小脸的初中生。
“15号。”
“别那么叫我。你不是说我不能打球了！”
石海川愣了一下。
大约就是黑子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对别人大吼大叫的。
“好吧。黑子。如果你愿意我那么叫你的话。”石海川觉得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说出来的话味道怪怪的。
“我本来就叫做这个名字。石先生。”黑子拉了拉自己手腕上的护腕，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动作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你叫我海川算了。叫我石先生，我也很不习惯。”
“我不喜欢这种叫法。”
“你随便你叫什么吧。”石海川觉得自己沟通失败，但是还是想再尝试一下“你早起跑步？”
黑子出门的脚步好像是顿了一下，半响才闷声“嗯，睡不着。”
“哦。”石海川的心情还是和昨天晚上一样，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好反省一下自己。
一路上跑步根本就是尴尬，石海川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跟着黑子跑到了自己不认识的地方。
如果知道自己是文盲，连地名都认不清楚的话，最基本的素养应该是记得自己走过的路。不过很明显石海川这一次是忘记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一刻。
“昨天那位内藤先生不是说七点钟要来接你吗？”黑子在前面突然说道。
“啊……”石海川支支吾吾的答应着。
“你不回去吗？”
“啊……”
“难道说是不认识路？”
“嘎……”石海川翻了一个白眼，干脆老老实实的承认“我对这里又不熟悉。”
黑子悠悠的眼神看了石海川一眼，转过身，往回跑。
“你不继续晨跑吗？”
“我累了，回家休息。”
黑子虽然是那么说着，但是脚步一点都不满。
石海川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再一次看了看手表，发现才六点半，这时间足够自己洗把澡在舒舒服服的吃早饭。
嗯，昨天黑子妈妈做的汤还剩下一些，可以再做份面条。石海川吸了吸口水，快点把自己料理干净了。
六点五十的时候，内藤胖子准时按了门铃。
石海川翻了白眼，显然这胖子是怕自己半夜逃跑或者早上没准备好。
内藤胖子的语调倒是一样，只是身上不是西装的打扮，让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流氓。
“之后的半个月我们都会住在中学联赛的组织方提供的旅馆里，我昨天应该已经给石大人说明了。”
“不，这个事情你一个字都没有和我说。”石海川拿着证明“自己有先见之明”的行李箱，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内藤胖子。
他这周围还没有认清呢！
如果去了别的地方被人拐卖了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有谁看上自己这帅气的脸怎么办！
如果被那个美女看中……嗯？这好像也不错。
没多少时间石海川就觉得自己脑袋发晕，也不知道自己想入非非到什么地方去了。
显然这种情况是未出场的明日香小姐找找吩咐了内藤素的。这胖子接过了石海川的箱子，扔到了车子的后备箱，推着石海川说道“石大人，我们应该出发了，再不出发说不定会吃到。”
石海川没听清，不太在意的答应着。眼睛又扫过自己对门的那栋房子。
头发颜色奇怪的初中生穿着制服，看了看他坐的车，又背着包离开了。
那身打扮和昨天他去帝光中学的时候一样。
石海川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脸上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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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全国中学生篮球联赛》
石海川站在横幅前面，突然感觉到了全世界的恶意。
那“日本”两个字就好像是专门给自己这个外国人看的一样。
他虽然看不懂日文，但是他看得懂汉字好不好。
次奥，别老让他觉得，他是个文盲。
你们这是赤,裸裸的欺负外国人！
“石大人，为什么站在这里？等一下要开始会议了。”须藤胖子手里提着公文包，看来真的是紧张到连去旅馆放个行李的时间都没有。
为了防御全世界的恶意。石海川哼哼两声，在内藤胖子身前大步流星的走着。
“石大人，别玩了。会议室是在那里。”捂着脸不忍看石海川的须藤胖子用另一只手指了一个方向，快点带了石海川离开。
我总算知道您为什么能写下那么多洋洋洒洒的叮嘱了，明日香小姐。照顾石大人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辛苦。
内藤素心里哭诉了一番。
石海川哼哼两声，突然觉得之前给黑子看的，据说是“明日香小姐的叮嘱”的那张纸，说不定记载了自己消失的三年。不过想到黑子，石海川的脸色还是有点糟糕。
内藤胖子帮他找好了位置，顺手从公文包内找到了一叠资料给到他。
石海川脸色一变，但是看到纸上的文字又瞬间回暖。心里暗想内藤胖子这一次做的事情还算是地道。
拿着看起来有点暖绵绵的纸杯，石海川却借着喝水的档口看着这会议室的其他人。
显然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石海川垂着眼想着看来除了比赛，就是裁判之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了，这一回人已经到齐了。大家都已经共事过很多次大型比赛了，不过这一次有一位新来的，大家还是找以往的规矩，自我介绍一下吧。”坐在会议室最前面的椅子上，面对着大家的是以为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男人。
有点摸不准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这一次比赛的裁判长，还是这一次比赛的主办方。
石海川自己默默嘀咕着，就看到身边的石海川又递了一叠资料纸给自己。石海川眯眼一看，乐了，翻开两页，直接咧嘴笑了。不过怕边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有意见，石海川又给自己倒了一口水。
第一页的上面还有一张便利贴，是胖子写的这是之前明日香小姐整理的裁判员资料。
当然明日香能搜集到的资料并不可能是那些人的私人八卦，而是可以直接在互联网就查询到的，这些人的姓名、等级、执哨时间什么的。
不过这些东西也足够石海川了，别的东西石海川也不会感兴趣。
“石大人，刚刚说话的那一位是这一次的裁判长，叫做河村秋，这几年日本稍微大型的篮球联赛都是他是做裁判长的。”内藤胖子在石海川耳边悄悄的说。
这动作弄的石海川的耳朵有些发痒，忍不住把内藤胖子推到他自己的位子。
在座的人在明日香的名单之中都有照片和名字，翻译成中文的名单让石海川迅速把他们的名字和脸对照了起来。
而就在石海川记得差不多的时候，这群人也陆陆续续的介绍完了自己。然后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石海川。
“呃……我叫做石海川。中国人。晚上好……”石海川又把刚刚推出去的胖子给抓了回来“那句问好的话到底怎么说的？早上好？”
内藤胖子看看天花板，有点想要哭的感觉，和整张猥琐的脸有点不相称。
“……这个时候应该说的是，请多多指教。”
石海川立刻又把胖子推开，对看着自己的那群人扯了一个笑脸“请多多指教。”
而看着石海川的那群人也露出了“善意”的笑脸。
石海川哼哼两声，并不准备猜测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好了，大家算是互相认识。我来说一下这一次的联赛的时间安排，还有在场各位的分组。”河村秋坐在上方位子拍拍手，把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第10章我们宣誓
在石海川看来，这个初中联赛的确是有模有样。该有的一个没少，该少的也一个不多。
联赛全部十六支队伍，是各个地区的四强，然后分别打散重组，重新组成四个小组，而四个小组中获得优胜的队伍，可以去角逐冠军。
在场的各位都是裁判，同样也需要分组，为了不失公证，同样也是由抽签决定的。
石海川拿到的纸条上写的是2b，一时间让石海川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之前在抽签的时候，内藤胖子说后面不应该是他参加的内容就说是要把行李放到旅馆去。
但是这种简单易懂的纸条，却是再一次让石海川感受到了全世界对他的恶意。
“好了，拿到b组标签的人到我这里集合！”一个大块头站在会议室的一角的椅子上喊着，石海川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条，还是认命的走了过去。
他认识那个人，叫做池田大朗，明日香的资料非常有用。
池田大朗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才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顺便把自己踩脏的椅子用手擦干净了。
“之前主裁判也已经说明了比赛内容，一共bcd四个小组，我们负责的就是b组的所有赛事。”池田大朗看了一下自己这边到底有那些人之后，才说道“我们组一共是五个人，之前虽然介绍过了，但是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池田大朗，国家级裁判，当然同样，其他三组的组长也和我是一样的等级。”
大家好像都很自觉的又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叫做佐藤勋。”
“我是长谷川伊代。”
“叫我裕美就好，齐藤裕美。”
石海川看到本组唯一一位女性，眨眨眼睛，感觉被笼罩的恶意减少了很多。
“我叫做是石海川。”
池田大郎听到石海川报名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您就是那位中国来的裁判员？不过在我们这里的话，还是要按照日本的规矩来的。”
石海川只想呻吟，只要不是让他吹黑哨，随便你是什么规矩。
“好了，我给大家分配一下工作，裕美是女孩子，大家都照顾一下。”池田大郎见中国人没有搭话的趋势，也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长谷川和佐藤负责b组比赛前器具的检查，裕美负责所有的登记，当然也包括比赛途中的记录。而石……啧。”
池田大郎好像是咬到了舌头，不过稍微啧啧嘴就继续说道“石海川你负责临场吹哨，佐藤配合第一场比赛，长谷川配合第二场比赛和小组优胜赛两场。比赛时现场配备卫生员，但是在突发情况的时候，请你们立刻做出判断，不能让孩子受伤。裕美，你在比赛前也需要和卫生员确定常备药品、绷带、冰冻喷雾有没有问题。”
这分工细致又明了，池田大郎有些害怕石海川听不懂他说的话，还专门问了石海川一边。
石海川摇头表示自己在工作内容上没有问题，却又有些奇怪的问道“16支队伍的对战表出来了吗？”
在场的另外四个人都奇怪的看了石海川一眼。
石海川抓抓自己的脸颊，笑容显得有些尴尬“之前内藤没有和我说的很清楚，只是快点来报道，我不太了解你们比赛的流程。之前河村裁判也只是说了我们这一次工作的注意要点。”
齐藤裕美清了清嗓子，给石海川解释了起来，说道“我们裁判员会在第一场比赛之前三天开会，而之后比赛前的两天，一天用来给各位带队教练或者是队长来抽签决定分组，还有一天是用作开幕式的。”
“原来如此。”石海川点点头。
“等其他三个组也分配好了工作之后，裁判长要带我们去一下这一次联赛比赛场地，然后彩排一下关于后天开幕式上面的誓词。”池田大郎看了其他几个组，几位组长好像互相点了点头，招呼自己的组员到了河村秋面前。
“如果最自己的工作抱有疑问的话，可以直接找你们的组长，如果不能解决，就来找我。初中联赛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大家都知道我们后面要去一下主赛场。”河村秋的中气很足，如果离得近些大概耳朵都疼。
石海川接过某个工作人员给的纸张，猜想大概是等一下是裁判的时候要说的誓词。不过他看不懂……
这两天的时间石海川也基本上没有闲着，和池田大郎确定了一下判定标准，又询问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规矩，池田大郎也一一解答。
这大块头在这一方面看起来到时非常的和善的。
石海川默默的给池田大郎打了五星好评~
这种比赛的开幕式其实要不了多少时间，只是主办方的发言和运动员进场有一些费工夫罢了。裁判员是最先入场的，站在队伍里的石海川手里还捏了一张对战表，正在确定自己第一场吹哨的比赛到底是哪两个队伍。
因为距离离得比较远，再加上带队身前的提示板的字不是很大，石海川辨认的有些困难。
只是在所有运动员都入场了之后，石海川自插双目，发现了一队不用看提示牌都能让他分清楚的队伍。
你们那些五颜六色的头发没有存在感会死啊！
石海川揉着自己的眼睛，呻吟着靠到站在自己身前的齐藤裕美身上。
“石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眼睛有点疼。”
石海川眨眨眼睛，低着的头分明是在扯着嘴角。
好吧，在等一下摄像机过来之前，他还是能占点便宜的。
“下面，我们让这一次全国中学生篮球联赛的裁判长带领裁判进行宣誓。”
河村秋作为裁判代表走到了主席台上，从主办方的代表人手中接过了话筒。
“各位运动员，你们好！我是这一次初中联赛的主裁判。下面进行宣誓。”
他清了清嗓子，放开了声音。
“为了保证这一次初中联赛顺利进行。我严肃宣誓。”
“坚决服从裁判长的指挥，严格遵守裁判纪律。”
“实践体育职业道德，履行裁判职责。”
“尊重客观，实事求是，一丝不苟，秉公裁判。”
“遵循公开、公证、公平的原则。”
“严格把关，准确评判，不徇私情，秉公办事。”
这一段话，在主席台上的河村秋念一句，下面的裁判员也跟着念一句。
裁判的队伍虽然只有20人，但是在宣誓的时候，整个主会场都能听到裁判们宣誓的话。
石海川心情激荡，每一次念这段话的时候都有不一样的体会。
虽然他之前还在抱怨，因为如果进行宣誓，他就不能再靠在在他身前的齐藤裕美身上了。
站在主席台上河村秋，朝着裁判队伍所在的方向鞠躬，又对着所有运动员表达他代表所有裁判的祝福。随后才走下主席台。
后面又是几个体育局的局长进行祝福之类的。
石海川偷偷打了一个哈气，瞥眼又看到了五颜六色的队伍。
黑子站在队伍的中间，表情坚定的看着前方。
“也是，那么大的孩子，谁会真的以为自己的手会废掉呢。”石海川嘀咕了两句，低头又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对战表，找自己吹哨比赛的两支队伍。
东近江市初级中学和久留米市初级中学。
石海川看了看两支队伍的队员，心里默默的点了赞。
美女教练带队什么的，最美好了。
整个联赛打完的时间，可能要从暑假到开学初的样子。因为不知道日本学生具体的开学时间，石海川也只能按照自己的经验来算。
石海川坐在体育馆的休息室里，却发现佐藤找了过来。
“石海川，下一场我们吹比赛的时候，还是分一下主次吧。”
“你说什么？”
“就是在我们两人判决出现意见的时候，到底听谁的。”
佐藤勋说话的口音带着一点关东的味道，有时候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都会有些听不懂，所以佐藤就以为是石海川没有听明白自己说的话。
石海川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以为我们两个要分工的是谁是追踪谁是前导。在出现分歧的时候去询问比赛的主裁判。”
“主裁判坐在裁判台上，不一定能看到下面的情况啊，所以我们两个是不是得有一个主次？”佐藤勋说着说着，坐到了石海川的隔壁，一只手还哥俩好的拦着石海川的肩膀。
“那按照佐藤的意思是？”
“毕竟这里是日本，如果我们两个出现争执的话，肯定是因为你不熟悉日本的判法。所以就按照我的来判就可以了咯。”
石海川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站着和坐着的高度落差，让石海川俯视着佐藤勋。
“刚刚，所有的裁判员，站在你们日本的国旗下宣誓了宣言。如果我们的判决出现争议，我会直接申请主裁判判决，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去争取。”
说完，石海川就拉开休息室的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脸错愕的齐藤裕美。
石海川连看都不想看，仰着脖子，哼哼两声走了出去。
第11章赌约和冰棍
石海川没有妥协。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在佐藤给自己提出的问题上，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面无表情的在体育馆的走廊里走着，但是在石海川的内心却有着想要四处打滚的激动的。
刚刚裕美是不是觉得我帅爆了。我那么阳刚正直有原则。啊哈哈哈哈~
石海川飘飘然的，心里还在幻想今天的晚饭裕美会不会和自己搭讪。
“石先生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嘎——”
石海川脚步一顿，颤悠悠的往回看去。
黑子穿着帝光中学的运动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你自己朝我走过来的。”黑子歪了歪头，又加了定语，“踮着脚。”
这丢脸丢大发了好不好！
石海川捂着脸，走到了走廊的一侧。
“你是这一次比赛的裁判吗？”黑子问着。
“嗯。不过不用讨好我。”石海川立刻就精神了。
又看了看初中生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由觉得几天前晨跑时候的大吼大叫是错觉。
“我们绝对会得到优胜的。帝光很强。”黑子陈述道。
石海川扯了扯嘴角“盲目自满是没有好下场的，孩子。”
说完，石海川显得很有过来人的腔调，去拍了拍黑子的肩膀。
黑子躲了过去。
“哲也！我们要回去了！你在这里吗？哲也！”
走廊另一边传来了叫黑子的声音。
石海川努力辨认了一下，好像是当初想要和自己比一局的黑小子。
“我们一定会赢的。”黑子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和石海川肯定。
石海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要抽根烟。
初中联赛的比赛很激烈，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石海川忍不住坐在场外的椅子上给自己灌了一点盐水。
之前和同组的佐藤起了冲突，不过好在，在前半场的时候，两人的判决还没有相左过。
作为记录员的齐藤裕美跑到石海川的身边，拿出一张大表，显然是上半场比赛两个对的情况。
“咦？久留米他们的6号已经四罚了吗？”石海川愣了一下，回忆了半天也数不出来6号已经犯规了四次。
齐藤裕美看了一眼，才说道“的确是已经犯规四次了，其中两次是你吹的，还有两次是佐藤吹的。佐藤吹的好像有点急，但是我和主裁判确认过，他说没有问题。”
当然，主裁判说的就是池田大郎，这还是分组的比赛，所以还是由组长做主裁判。
“既然池田裁判说没有问题，就应该是没有问题。”
比赛的气氛实在紧张，难免会记错一些什么。所以就是到了暂停和休息的时间，石海川也要看一下数据。
“现在比分是久留米他们领先，不过他们的得分后卫6号如果五次罚下的话，就有些看头了。”石海川乐呵呵的评价道。
齐藤裕美听了这话倒是笑了，说道“石先生不会那么做的吧。”
“只要是6号真的没有犯规。”石海川耸耸肩，又扯开笑脸“裕美……”
“嘟……”长哨声，中场休息时间结束。
石海川看了下手表，有点遗憾自己错失了把妹的机会，随即拍拍自己的裤腿，从球场边拿过球，运了几下，丢给第三节开球的东近江的8号。
而这个时候，站在观众席上的黄濑，真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下面的比赛。
“原来他真的是裁判员啊。看了两节我还有点不太信。”
“嗯。”
“小黑子，别那么冷淡啊。我们难得一次约会。”
“是赤司君让我们来观察敌情。”
“好吧。”黄濑托着脸的手歪了一下。
下面的佐藤吹给了东近江两个罚球，石海川双手举着次数，在给东近江的罚球计分。
“我们以前打比赛的时候，好像都没有注意过裁判吧。”
“嗯。”
“你说，篮球场上，裁判到底是起了多大的作用呢？”
黑子连回应的声音都没有。
黄濑不由偏头看过去，见小黑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赛场，非常的专心。
“我们来猜一下这场比赛谁会胜吧，谁输了就请对方吃冰棍。”黄濑提议。
黑子眨眨眼睛，说道“那我猜久留米。”
“那我就猜是东近江吧。”黄濑根本不在乎到底还是谁赢。
他和小黑子已经坐在这个地方看了半场比赛，也没有看到哪个队员比较厉害。
如果是黄濑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已经出去摸鱼了，不过小黑子同样也在……
好吧，别想那么多，看比赛。
在比赛场上的时间过的飞快，石海川趁着东近江的底线发球的时候瞄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发现第三节也已经过去了七分钟。
再看看在主裁判身边的记分牌，两队的分数在一分一分的交替上升。这难免让边上的观众更加。
篮球在场上跑了几个来回之后。
第三节只剩下30秒了……
可能是为了拿到最后一节的开球，久留米进攻的速度加快，希望能在10秒就拿到分数。
从底线只是两个传球，就已经到了东近江的防守范围。
久留米的6号有些心急。见自己突破不了，不带球的左手向后甩了一下。直接打开了站在他面前的东近江的防守。
石海川当即吹了哨子，一手握拳举起一手平摊在腰间，做了犯规停止计时的动作。
在空中翻滚，投进篮筐的篮球自然也已经不算数了。
抱了几步到主裁判跟前，石海川指着久留米的方向，开始判决。
“得分失效。进攻方，6号，带球撞人。五次罚下。”在吵闹的环境中，为了让主裁判更清楚的知道判决，石海川几乎每说一个字都带上了动作。一整套动作做干净利落。
石海川看着久留米的6号，示意他举手。
“我没有撞人，是他阻挡犯规！”显然久留米的6号还想在争取一下。
但是主裁判已经点头同意石海川的判决。
“这一下比赛没之前那么好看了，久留米的主力被罚下，对抗的时候只要能防守住就已经不错了。”黄濑伸了个懒腰，显然是觉得下面的比赛胜负已分，“小黑子，看来这一次是我赢了。”
“还不知道呢。”黑子还看着下面，眼神依旧直勾勾的。
不过最终久留米还是没有得到胜利，小黑子看着自己的钱包，在看看黄濑，说道“你只能吃一个。多了我请不起。”
也就在黑子排队付钱的档口，看到便利店的门急冲冲的打开，来人在冰柜上拿了3个饭团之后，直接插队在黑子前面准备付钱。
“小黑子，你如果每次都这样的话，就是冰棍化掉了，我们也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