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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他肩膀,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她看到的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一个意乱情迷的男人的脸。那双眼睛里也不见了之前的温柔如水,更不是冷寒如冰,而是燃烧着能灼伤人的熊熊烈火。
    “别这样看着我……!”他俯下身,用自己坚硬的胸膛贴住她胸前的柔软,他们之间滑腻的汗水,在不断地摩擦中,蒸腾出一股暧昧的味道。
    他的呼吸声粗重的如同野兽,狂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内,“这不是……你……现在该有的表情!”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腰向下滑去,托高她的下身,让她跟自己更契合。
    “想要我怎么做……”他的唇贴在她的颈间,满意地啄食着她颈上馨香的汗珠。他竟然会在意她的感觉,不再单单是为了满足自己。
    此刻的小洛哪里还说得出话,虽然是在强迫的情况下被他占有,可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子。随着他一次次地冲入,小洛的身心很快便沉沦在满足的充盈中,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声难耐地娇喘。
    她的声音,便是对他最好的鼓励,于是刘世昮更卖力的在她的身体里驰骋,每一下都拼尽了全力。
    “痛……”小洛忍不住叫了一声,声音却透着暧昧不明的销魂,“好痛……,轻……,轻一点好吗!”
    他闻声抬起头看她,见她痛得眉头紧锁,心里不由地涌起一丝怜悯。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痛,毕竟这只是她的第二次,而且中间还隔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折磨她。
    或许是因为自己心里那不能言说的隐痛,想要她也感受到,他在销魂时刻伴随的痛苦与纠结。
    他声音邪魅地说“小妖精,这就是勾引别人的后果,痛你也得受着。”
    话虽这样说,在猛冲两下后,他还是不忍心看她痛得快要晕厥的模样,强忍着自己的渴求,暂时身体抽离了她。
    却仍舍不得离开,把自己坚挺的部位,紧紧贴在她的腿间,随时准备着在她准备好之后,再次侵入她。
    “我……,我沒有!”小洛无力地为自己辩解道,“是你,你硬來的……”说到这儿,她已羞愧地再也说不下去了,别开脸不敢看他。
    他邪笑着扳正她的脸,而后将脸埋在她的耳边,啄咬着她耳垂。手抚上了她的胸,时而揉捏时而挑拨着,引得她一串娇喘吁吁。
    “你的意思是……,对我不满意吗!”明明已感觉到了她的润泽,他却故意抽开身体逗她。“好吧,那我就放了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小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心痒难耐却又伴随着被玩弄的巨大屈辱感,然而事已至此她能怎么样,就算要杀了他,自己手里也沒有武器。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咬咬牙艰难地爬起身,低着头将身上被扯乱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而刘世昮则仰躺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模样。见她明明很委屈却未说一句话,只默默地穿衣服,他气恼地想,这个女人的性子还真是够倔的。
    他不顾一切地下定决心,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身上的火还沒灭她就想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斜睨一眼她已穿得差不多的衣服,心里着急,却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闯了多么大的祸,现在出去一定会被抓回去审问。班杰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落到他手里会怎么样你想清楚。”
    小洛回头,恨恨地瞅着他。刘世昮挑眉冲她一笑,“他好歹也要叫我一声二叔,留在我这儿,沒人敢把你怎样。”
    虽然想不出究竟会遭遇到什么,可她听说了被逼得跳井的女人,而且一想到方才躺在班杰床上时的绝望,她仍心有余悸。
    恐惧终于还是战胜了她的倔强,小洛恼火地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着她红润未退的脸庞,半遮半掩的娇躯,刘世昮实在按耐不住,猛地一伸手将她拽过來,骑跨在自己腰间。邪邪地说“想要留下來,就得取悦我……”说着,不顾小洛奋力的抵抗,再次扯落她身上的衣服。
    第二十四章 无主孤坟
    已经许久未下过雪,这片山头却仍是一片无暇的纯白,因为这里平时鲜少有人來。一位曾无比受人尊崇的女人,便长眠于此,却鲜为人知,除了一个人……
    踏破一世无暇的纯白,刘世昮面色沉重的,向着那片被积雪覆盖的墓地走去。清白的雪光、耀目的阳光,似乎全部聚集在了他青白的锦袍上,让他看似被一层薄雾包围着,透着与世隔绝的清冷孤寂。
    他來到墓碑前,缓缓地伸出手,去拂碑文上的积雪。天寒地冻,他保养晶润的手指,很快便被冰冷的风雪浸红。
    碑上的題字逐渐显现出來,竟是一个既无出身祖籍,亦无夫家归属的无主妇人之墓,只有寥寥几字碑文,,‘先慈呼衍氏之墓’
    看到上面的字,纵使不相干的人都不免觉得凄凉,而刘世昮此刻脸上的神情,沉重中更多些许隐忍的苦涩。
    他站起身,默默地垂首对着碑文沉默良久,眼中慢慢浮现出两盈清泪,哀恸地说“娘!昮儿來看你了,”他说着,抬眸望望远处无边的雪山,“自己在这里很寂寞吧!”
    “因为昮儿答应过你,终有一日要为你正名,要让你被堂堂正正地请回王府,要让所有伤害过你的人,在你面前下跪忏悔……”他越说越激动,似乎记起了那遥远的岁月里,经历过的一切,再次让他苦不堪言。
    “所以昮儿这些年不管过得多苦、多累,一直都有沒想过放弃。就算他们是仙佛,我也要将他们从高高再上的天上拉下來,就算他们是山,我也要将他们推到……”他说得咬牙切齿,足见当初的决心多么坚定。
    然而下一秒,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无力。“可是……,”他的脸上露出深切的愧疚,手抚着冰冷的石碑,无力地说,“现在昮儿……”
    泪,猛然之间滑落眼角,他忙别开头迎着冷风,想让这久未出现在他脸上的软弱尽快消散,他咬咬牙强忍下心头的酸楚,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现在昮儿改变主意了……”
    他说着闭起眼睛,似乎听到呼啸的风声中,隐约夹杂着亡母对他的斥责。
    “对不起!”他向着面前半空的虚无,谦声说,“我知道,我这么做一定让您很失望。可是……,昮儿这么多年來,纵使一无所有时,也从沒对什么起过贪念,不管做什么、想什么,最先想到的都是,是否对夺回我们的一切有帮助。”听到自己的话,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來活得如此可怜。
    “现在昮儿有了想要的……,第一次有了‘想要’这样的想法。所以就算不应该,就算有悖人伦,就算有一天会被世人唾弃,我也不愿放手,想要将她紧紧地抓在手里!”
    他蹲下身,双手紧紧握住石碑冰冷的边沿,眼睛紧紧地盯着墓碑,好像他眼前的便是自己的母亲。
    “我想您一定能理解,一定能明白儿子的心,对吗?”明明知道,回答他的只会是冰冷的沉默,他却将这沉默当作默许,聊作安慰。
    “不过您放心,就算我不能夺回属于我们的,也绝不会便宜了他们,他们强加给您的耻辱和伤害,我一定会加倍讨回來!”刘世昮在母亲的墓碑前,推翻了前誓又重新立下誓言。
    他原想只要将他们,从那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位子上拉下來,让一切恢复原本该有的样子。
    可如今为了小洛,为了掩藏自己罪行,他不能再对自己的兄长手下留情。人生岁月何其漫长,只要刘世弘还活着,他们父女终有一日会相遇。
    那么不管他再如何努力掩盖,事实始终都有被揭穿的危险。到时候,就算他重新得回亲王的封号,也扛不住世人的唾弃。
    与其如此,他倒宁愿永远做一个平凡的商人,默默无名地享受他世俗的富贵。而为了永绝后患,刘世弘和班诺就只有……!
    “我让他们用生命偿还,用鲜血洗刷您的耻辱!”刘世昮恶狠狠地说,目光比这一世的寒风瑟瑟还要凛冽。
    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刘世昮恍然警觉。待脚步声走到他近前,猛然回身出手快速地向來人的颈间抓去。
    “老爷!”一把骇极的惊呼响起,声音是他无比熟悉的轻柔。他忙凝神收手,幸好还來得及,手在女人的颌前顿住了。
    刘夫人一脸惊骇地瞪大眼盯着刘世昮,除了那声情急的惊叫,她再发不出一个字。夫妻多年,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丈夫这副样子,双目猩红、眼角眉稍具是杀气。
    待看清來人果然是自己的夫人,刘世昮收手站定身子,有些不耐地问“你怎么会來这里?”
    “我……!”刘夫人看到刘世昮的手收了回去,恢复了一贯淡淡的表情,才勉强回过神來,磕磕巴巴地回答,“你昨天一晚都沒有回來,我有些担心,问过你的小厮才知道你去了承辉苑,后來直接來了这里,才寻过來看看!”
    虽然刘夫人一直对他格外关心,此刻听到她这样说,刘世昮竟然有些不耐烦,沒好气地对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查我的行踪吗?”
    刘夫人乍一听他的话,有些吃惊,夫妻多年刘世昮从未对她说过重话,今天怎么会这样误会她。
    刘夫人忙辩白道“不,不是的。昨天你出门坐的是马车,沒带御寒的衣物。天这么冷,我怕你骑马上山会着凉,所以來给你送衣服……”她说着,向他一举手里的东西。
    刘世昮见她臂弯上果然搭着一件紫貂大氅,顿时为自己刚才的态度觉得抱歉。“夫人!我……”刘世昮开口想向她道歉。
    刘夫人像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先道“不用说抱歉,”她温柔地笑了笑,抖开大氅披在他的肩上,“我们夫妻多年,不需要这么客气!”
    刘世昮静静地站着,任由她摆弄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她转到他面前。他握住她细弱的葇荑,另一只手臂展开环住了她的肩将她环入怀中,抱得那么紧,带着他心里的歉疚。
    当初娶她,只因为她是富可敌国的大汉巨贾之女,然而夫妻多年,刘夫人的温柔体贴,还有对他义无反顾的支持,早已让他深感于心。
    于刘世昮而言,夫人不仅是这个世上他最感激的女人,更是唯一的亲人。
    这些年,他不敢说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对她要求,他从來都是尽最大努力的满足,所以从未觉得对不起她。
    然而经过昨晚,他第一次感觉对她有了愧疚……
    第二十五章 难以言表的承诺
    “老爷!”刘夫人轻轻挣开刘世昮的怀抱,担忧地看着他,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见他如此动情过,“怎么去了一趟承辉苑,一回來就到这里拜祭娘?而且……,你的脸色很不好!”
    她见刘世昮脸色略显苍白,眼圈隐隐发青,“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刘世昮摸摸自己的脸颊,心虚地想,不会真的这么明显吧!他温柔地对着她笑笑说,“沒什么,许是昨天太过忘形,喝多了酒的缘故吧。我们回去吧!”想起一夜无眠的缠绵,他觉得更加愧对夫人,所以在她面前,他不想多说昨晚的事。
    刘世昮牵起夫人的手,向來时的路上走去。天寒地冻、冰雪路滑,两人相携无语专心地走着。
    而他心里却在想着小洛,经过昨晚一夜痴缠,即使连他这样健壮的人,都不免被人看出憔悴,她一定更加疲累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盛怒的班杰,此时一定还在院子里,疯狂地搜查打伤他的人,她一个人真的可以应付吗……!
    或许我真的不该,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刘世昮合目叹了口气,立刻驱散心头的动摇,要完成的事还是要做下去,她也还有自己要做的事,就相信她可以吧……!
    刘夫人侧目瞅一眼,眼睛望着远方眉头紧颦的刘世昮。她不得不怀疑,他说的什么事也沒有发生是真的吗……
    在那熟悉的痛楚与愉悦,明确的告诉她,湖心小筑一幕并非一场春梦后,小洛抛却了所有的矜持,全心地投入了与他的痴缠中。
    她不知道他们能相聚的机会还有多少,所以十分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光,近乎拼尽全力的在缠绵。
    天光泛青的时候,她又一次瘫倒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体里的悸动。
    她轻轻地抚摸着,刘世昮被汗水浸润的坚实胸肌,手最后停驻在他心脏的部位,感觉那颗心像擂鼓一样强劲地跳动着。
    “为什么要我?”她轻轻地问他,语气中透漏出她心底的坎坷,她甚至都沒敢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而刘世昮的想法却与她不尽相同,在将自己的欲望倾洒在小洛体内后,他所想的是,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要怀上他的孩子。
    如今的情况已经够遭了,而他今夜沒带可以避孕的麝香,不能像在湖心小筑时一样熏香避孕。
    在听到她的问话后,刘世昮不由地一愣,这个问題他 无法回答,他沒权利说喜欢她,无法说想永远将她留在身边,更不能说对她负责给她幸福什么的。
    因为以后的事,他已经沒有信心说能掌控的了了,一旦秘密败露带给她的伤寒和刺激会有多深,他现在就已经感受到了。
    他伸手抚上了她的头,心痛地抚摸着她湿润的乌鬓。不要恨我!他心中默默地对她说,随即脸上露出自嘲的一笑,不恨!怎么可能,只求你不要太恨我,让我能守着你就好!
    许久未听到回答,小洛忍不住抬起头看他,正好看到他脸上那抹似嘲非嘲的冷笑。她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道他是在嘲笑她问的话,立刻觉得心底一寒,负气从他身上翻身下來,爬起身便欲离开。
    未想到,身后的刘世昮突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狠狠地一带,她便结结实实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自背后紧紧地抱着她,脸埋在她细弱的双胛之间,高而挺得鼻梁抵着她的脊椎。呼出的热乎乎的气体,不停地顺着她的背撒向腰间,她能感觉出他的呼吸很急促,很像有话要说,却迟迟沒有说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刘世昮才淡淡地说出一句“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不然我……,我不会再要你。”
    期盼了许久,这算什么回答,小洛愕然冷笑道“刘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一个偶然寻來消遣的丫头,这算是许诺吗……?”
    刘世昮依旧是沉默,然而抱着她的手臂力道弱了下來。小洛心里一苦,酸涩地说“你说这样的话,会让奴婢误会我们还有以后的。”说着,她一挣推开他的手,爬起身穿衣服。
    刘世昮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沒有再说什么,也沒有阻止她离开。
    直到小洛出了房门,他才起身穿上衣服跟了出去。
    离开刘世昮的住处,小洛才知道外面有多乱,原來他昨夜所言非虚,如今的承辉苑除了他的住处外,再无一处安静的地方。
    小洛心头一紧,猛然想起在后厨替她的戴忆兰,不知道经过一夜的时间,班杰有沒有去过那里。念及此,她向角门处奔去,沒想到刚到门前,便见一群士兵气势汹汹地跑过來。
    她忙一闪身躲进院墙后,待听着脚步声跑远,小洛才敢走出來,却不敢再走寻常路了,身行一提窜上了屋顶。
    她向四下探望了一周,发现刘世昮住的院落离后厨不远,走屋顶的好很快便能感到那里,应该可以做到不惊动他人,于是她一转声向锁定好的地方飞身而去。
    刘世昮走出屋子,不慌不慢地向院中踱着方步,装作方才睡醒,对外面的事浑然不知似得,叫了一声。见无下人应答,他才稍稍松了口气,看來人都沒叫走搜查夜里打伤班杰的人去了,小洛离开时应该沒有被人发现。
    想着,刘世昮脸上露出讽刺的一笑,他们将人从他住的地方叫走,去沒有他的地方找他。
    他走出院子,向班杰的住处走去,他想先去看看班杰那里的情况,才知道该如何帮助小洛。
    路上他遇到的人个个神色凝重,举止慌张。刘世昮拦住一人,装作不明所以地问他“出什么事了吗?”他向四周那些慌乱跑过的人看看,“怎么大家看起來都很慌张?”
    因为刘世昮前一晚请大家喝了酒,所以可以说院子里的将士大部分都认识他。
    而他问得这个人,刚好昨晚敬过他酒,见他问,那人稍稍鞠了一礼,而后面色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对他悄声说“昨晚有人夜闯少将的寝殿,将少将打伤了……”
    “什么,竟然有人这么大胆!”刘世昮装惊讶的表情简直惟妙惟肖,那个人竟沒看出一点假象,还面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少将现在怎么样了?”刘世昮貌似急切地问。
    那人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尴尬地扯扯嘴角道“少将现在寝殿,大夫正在为他诊治,刘老爷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第二十六章 一见入心
    刘世昮走去班杰住处的路上,正巧遇上一群人抬着肩舆向他跑过來,他定睛一看,上面坐得竟是班杰。
    一行人风忙火急地跑到刘世昮近前,人人脸上皆是凝重的表情,而班杰则歪着身子缩在肩舆上,脸色苍白、表情痛苦地低声哀嚎着。
    他忙迎上去拦住他们,假装关切地上下看看班杰,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班杰一见是他,表情有些难堪,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道“二叔起得这么早,我沒事,兴许是昨晚沒睡好。”
    刘世昮听了心中暗笑,沒睡好,是疼的睡不着吧!
    班杰看看自己的下身,再看看地面与肩舆的距离,拱手道“我有急事,就不下轿给二叔见礼了!您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一声就好,我先告退了!”说着,沒等刘世昮答应,他便吩咐抬轿的人赶紧走。
    等走出一段,他又叫人停下來,回头对仍愣在原地的刘世昮,恨恨地说“昨晚承辉苑进了贼,现在正忙着到处搜人,乱着呢!二叔沒事就先回去休息吧,这次杰儿招呼不周,改天再请二叔來园中常住。”
    沒想到他这么快就下逐客令,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好像是去后院,而小洛就住在后院的小厨房。
    刘世昮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他们该不会就是去小洛的住处吧。经过一夜的时间,承辉苑除了他住的角院和关着小洛的后厨,应该都被班杰的手下搜查的差不多了,打伤班杰的人却一直沒有找到。
    而关小洛的后厨,又有两个丧门神似得的外兵把守,未免更惹班杰怀疑。这样一想,刘世昮实在不放心就这么离开,跟着那一行人追上去。
    果不出他所料,班杰带着人气势汹汹去的地方,正是后厨。刘世昮躲在后院隔断的门后,悄悄观察着那里的动静。
    把守后厨的两个人很尽责,见到來人是班杰也未另眼相看,一样挡了下來。
    班杰此时正痛得上火,见这两个人竟然敢在他的院子里拦他,心里更生气。大声吆喝道“你……!”
    许是用力过猛,刚说出一个字,他立刻痛得弯下腰,接下來声音也低了许多,仍是能听出气哼哼地说“你们什么东西……!这是我的地方,你们竟然敢拦我……!”他手指着院里,“我今天就……,就是要进去瞧瞧!谁再敢拦着……,老子……,老子就要了他的命!”
    其中一人听了他的话忙跪下,道“少将息怒!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求你别为难小的了!小的们一直守着这个院子,保证里面沒有來历不明的人……”
    这人的态度让班杰的火气消了一些,但他局着自己的面子,不能不进去瞧瞧。于是打断了他的话,道“园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凭你一个无名小卒能保证什么!少废话,赶紧给爷让开,我就是进去看看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又沒说把人带走,有什么为难你们的!”
    另一个人则毫不买他的帐,身子和目光都直撅撅的挺着,说“我们受了王妃的命守在这里,不让里面的人出來,也不能让少将进去,您若硬要进去,请带王妃的口谕來。”
    刘世昮乍闻他的话,暗叫一声不好,头天班杰刚因班诺搅了饭局的事气不顺,正愁沒处发呢!如今你这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正好成了他的出气筒,就是他不想去后厨,此时也非去不可了。
    果然,班杰见他那样子本就气不顺,再听了他的话,刚刚消下去的火气登时火冒三丈。指着他气结良久,而后对身后随行的人,喝道“给我把这人绑了!我今天还就非进去看看不可了,姑母怪罪下來,我自当领罪。”
    班杰手下的兵士得令,立刻蜂拥而上,三两下就将守门的人按在地上。
    刘世昮远远看地心急如焚,这么短的时间,不知道小洛來不來得及赶回來。如果恰在此时,被发现里面的人换了,无异于落实小洛便是昨晚夜闯班杰寝殿的人。
    班杰腿上的伤,似乎严重到连路都走不了的程度,四人抬得肩舆,试了几次都通不过那面狭窄的小门。
    “什么人,敢在承辉苑里闹事?!”一声响亮的娇喝,自院里传出來,“难道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威名赫赫的侯府少将,班杰班少将吗!”
    刘世昮看到,小洛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院里走出來,他暗暗松了口气,见她不仅回來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换好了。
    先闻其声,清脆悦耳不说,还蕴含着女子少有的气势。在见其人,仿佛自清晨柔和的光晕中走出的精灵,娇嫩地粉面带着湿润的水气,一双美眸灵动迷人。
    班杰第一次见一位姑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逼视着他的眼睛,沉着脸问他“你是谁?”
    他不由地看得呆住了,一时竟忘了回答她的话。
    其实早在屋里的时候,小洛就已知道,面前这个缩在肩舆里,一脸痛苦的人就是班杰。刚才那番话,她说來咋一听好像十分嚣张,其实暗中已经迎合了虚荣的班杰的心意。
    小洛向门两旁看了看,见平时对她颐指气使的两个守门人,被狼狈的按在地上,心里暗觉痛快。可她不敢在面上显露出來,毕竟她是班诺带进來的人,当着班家人的面,她还是要表现一些对班诺的忠心。
    于是假装生气,指着两个守门人,怒道“赶紧把人放开,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的,在班少将的府上也敢闹事。一会儿少将回來,看见这般情形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众人听了她的话,哄然大笑起來,笑得无比得意又放肆。刘世昮在一旁看得生气,而小洛脸上则露出释然的表情,知道他们已经中计。
    果然,班杰脸上表情瞬间和缓了许多,挥挥手让手下将人放了。他笑着问小洛“你就是住在这院子里的人?”
    “是呀,怎么了?”小洛声势毫不示弱地回答。
    班杰不怒,反而笑得更加开心,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个遍,问“你叫什么名字?”
    第二十七章 舍与守,难取舍
    见小洛一副嚣张的模样,班杰不但未怒,反而笑得更开心,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跟你有关系吗?!”小洛不答,反而挑衅地反问。
    班杰哈哈笑了两声,立刻痛得两腿一夹缩起身子。小洛见他那样子,差点沒笑出声,怕他看出异常使劲绷着脸。
    虽然大腿的根部痛如刀割,班杰仍不肯消停,脸痛得都皱在一起,斜睨着小洛微鼓着嘴,娇憨地模样。“告不告诉我,的确跟我无关,不过跟你有关……!”
    看他那色迷迷地模样,一点不负他登徒浪子的名声,小洛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打他个乌眼青,却不得不强忍着给他周旋下去。
    “跟我有关?”她装出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眨巴着一双美目不解地望着他。
    被她这样一看,班杰立刻忘记了伤痛,显出一脸垂涎地表情。“是呀!”他笑着点点头,用眼神瞟了瞟那两个挡在他们中间的守门人,“你若不想继续被关在这个小破院子里,最好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才好解救你呀!”
    “你是谁?”明明知道他就是班杰,她还得装作吃惊的样子,“凭什么说这样的大话!”
    “我是这院子里,唯一可以救你出來的人。”班杰戏谑道。
    小洛撇撇嘴,一副不屑地样子,“看來你不知道我是被谁关起來的。”她指着班杰身边,家丁打扮的将士道,“以为就这几个手下,便可以大言不惭了吗!看你好心,不慌提醒你一句,关我的人可是贵为当朝王妃,定远侯的妹妹班诺,莫要说大话惹祸上身!”
    “哦,好吓人呐!那你可知道我是谁吗!”班杰故意逗她道。
    小洛瞅瞅他狼狈地模样,鄙夷地说“谁呀!”
    “你刚才出來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什么刚才,我说什么了?”小洛不耐烦地想,你想卖弄就赶紧说出來,别再跟我这儿兜圈子了。
    班杰扬扬下巴,指着院里道“你刚才走出來的时候,不是说这里的主人是,大名鼎鼎的驻边少将军班杰吗!”他自负地挑挑眉,“而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不愧是班家的人,又好色又自恋,讨厌透顶,自报家门不直说,故意绕一大圈,不忘给自己安上个响亮的名头。
    “真的吗!”小洛即惊且疑地望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随在班杰身边的人,看出少将这又是喜欢上了,有意在姑娘面前显摆,所以符合着道“当然,不然你以为谁会这么威风!”
    威风!小洛撇撇嘴,看着班杰狼狈的模样,不敢苟同地想,我看倒像半死不活的丧家犬!
    可见刘世昮那一脚,踹得多用力,想想班杰是他的外侄,他下手还这么狠,是妒忌了吗?想到刘世昮,便想起了昨晚的一夜柔情,她不禁脸一红,想起分手前,刘世昮抱着她说,不许她让别的男人碰。
    如此看來,他当时出格的举动,很有可能是因为嫉妒。小洛有些后悔,分手时对他使性子,忍不住抬眸,向他昨晚居住的角院看去。心想,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沒想到目光撞到了,院门前站着的人影身上,伟岸儒雅的身形,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刘世昮。他跟踪班杰到此,一定是不放心她的处境,原來他并不像表现出來的那么无情。
    小洛忍不住笑了,班杰看到了她脸上突然现出的笑容,有些不明所以。再一细看,她的眼睛似乎是望着他身后,于是欲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看她眼神的落处是什么。
    班杰刚一转动头颅,小洛立刻惊呼一声“你……,你真的就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少将军吗?!”
    刘世昮远远躲在门外,想必是不想班杰知道他跟來了,而小洛那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笑,恰恰暴露了他的行踪。想來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突然发出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一跳的惊呼。
    班杰一惊,收回视线惊讶地看向小洛。见她正一脸崇拜地望着他,心里不由地转惊为喜,“是呀,我就是,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小洛对着班杰花痴地笑着,为了掩盖那一笑,她不得不更努力地挤出笑容,因为装得太假,她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要抽了。
    “怎么能不惊讶!我还从來沒想过,能亲眼见到人们眼中的大英雄……!”明明对他讨厌透顶,偏偏要装出无比崇拜的样子,说话的语气矫情到她都想抽自己大嘴巴。
    班杰自得地笑笑,问她“既然如此,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我的名字,对少将很重要吗?”小洛指指自己,有些伤感地说,“我本來就是个养在深闺人不知的小姐,如今更是家道破败,沦为这承辉苑的一名罪奴,不值一提!少将何必一再追问!”
    班杰对她露出的笑意,慢慢变得深沉。“因为我想将你留在身边,日后常见面总得有个称呼吧!”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面上皆是一惊,连躲在门外的刘世昮也不例外。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和刘世昮都沒想到,她竟然会通过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直接就到了班杰身边。
    虽然事情不仅按着他的计划进行,还出乎意料的顺利,刘世昮心里却沒感觉半点惊喜,反觉胸闷滞气。
    他凶恶地瞪了一眼班杰的背影,暗骂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
    小洛飞速地瞄了刘世昮一眼,心情愈外沉重,她低头沉思着,到底还要不要按照那人的计划进行下去。班杰何许人,昨晚她已经真真切切领教过了,待在他身边,她如何保住自己的身子不被他染指。
    可是母亲的仇呢!不按那人的话做,他就一定会放弃她,到时候就算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凭她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如何为母报仇?
    班杰探头瞅瞅,见她的面色竟然意想不到的沉重,不解地问“就一个名字,这么难回答吗……?”
    第二十八章 隐瞒
    现在是接近班杰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不见得还会有第二次,她本应爽快地回答他。可是……,她看一眼远处的身影犹豫了。
    刘世昮说过,如果别的男人碰过她,他便不会再见她。班杰是什么样的人,她昨晚已经见识过,到他身边之后她如何自保!就算她能,他会相信吗!
    可是不按戴忆兰主人说的做,他一定会抛弃自己,被抛弃后面临的,也许就是死亡。
    就算能保住性命,那母亲的仇呢!凭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如何能撼动权势滔天的班刘两家。
    每次当她动摇的时候,母亲惨死的画面,便会出现在小洛的脑海里。
    班杰歪头看,见小洛垂着头满脸纠结的模样,饶有兴趣地问她“一个名字,有这么难回答吗!”
    小洛本就讨厌他,见他涎着脸的样子更是心烦,再不愿理他,转身向厨房走回去。边走边道“说出名字不难,可是你让我相信你是班杰有点难!等证明了你的身份再说吧!”
    虽然被拒绝了,班杰却一点脾气也沒有,心里还隐隐有些得意。对小洛的背影叫道“喂!我能给你自由呀,是不是班杰就那么重要吗?”
    见小洛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关上厨房那两扇破木门。班杰脸上非但未显出一点尴尬,反而笑容更深,“你等着,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是谁!”他对着房门喃喃地道。
    而后收回视线,沉着脸指指守门的二人,对手下道“给我好好地将这二位送回合王府,顺便告诉姑母,就说我谢谢她的好意。不过我不习惯跟生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所以将他们先送回去了!”
    他手下的人一听,蜂拥而上复向两个守门人扑去。那两人虽然功夫不弱,可他们认识班杰,如今他们的处境是,夹在班氏姑侄中间左右为难。
    不抵抗是自己失职,抵抗的话,惹怒了班杰,他就是杀了他们,班诺这个做姑姑的,也不会为他们向自己的亲侄子讨公道。所以他们也只是稍稍反抗了一下意思意思,很快便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几个人正欲押着两人离开,班杰突然出声,叫住几个随从中一个看着稍显精明的人,道“我姑母见他们被送回去,一定会不高兴。你别忘了对她说,就说……”
    班杰说着顿了顿,表情尴尬地撇撇嘴,低头略一沉思,方接着说“就说我昨晚喝多了酒,摔伤了腿,近期沒办法亲自去王府向她请安,改日再亲自去向她道谢。”
    那人仔细听了,记在心上,接着便随其他人一起去了。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班杰倒未再纠缠小洛,对抬肩舆的人说了一声走!而后便离开了后院厨房的大门前。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小洛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她现在心里乱得很,需要些时间來想想接下來该怎么做。
    心情初定,方一抬头就见戴忆兰的双眼,正一瞬不逊地盯着她,目光凶狠隐含着怒气。
    她知道戴忆兰在气什么,可她现在沒心情跟她多说,于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向外面努努嘴,对她说“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一会儿再有人來我们就麻烦了。说不定真会被当成昨晚打伤班杰的人。”
    “昨晚打伤他的不就是你吗?!”戴忆兰气鼓鼓地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洛也恼了。紧接着她恍然想起戴忆兰昨晚,一整晚都被关在厨房的小院里,应该还不知道班杰受伤的事。
    她先前那句话,无异于不打自招班杰受伤跟自己有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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