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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哥的影响,江纵南高中时上课都叼着牙签,班主任根本就不管,因为他学习好啊他除了听课外别的时间就是疯了似的胡闹。他胡闹时别的仁兄就在班级里挑灯夜战,但一到考试的时候江纵南没下来过前三名,所以班主任对他就特别照顾,如果不特殊照顾,南哥就直接找校长去了,要求调班,班主任培养出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是有丰厚奖励的,所以只要江纵南不太过格,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后发现不管不行了,因为整个班级的学生无论男女,上课都叼上牙签了,都认为江纵南学习好全是叼牙签的原因,弄的整个学校的老师见了他的班主任就说,毛老师,别当老师了卖牙签去吧”,后来班级门口就被毛老师贴上了一张大字报,“再有叼牙签上课者,期末统统不及格”,才灭了这一场牙签风波。高三时,江纵南忽然不穿风衣也不叼牙签了,整个人变的沉默了,因为一个他很喜欢的女孩子也是一中的校花,在和父母吵架后在雨中在一中前面的山崖上跳了下去,死前的前两个晚上江纵南他们在笔盒里互相留了信件,当江纵南和大家一起冲到悬崖下时,女孩已经香消玉焚了,死时抱着很大的石头,江纵南后悔当初没兑现信里所说的两天后带她出去玩的承诺,如果兑现了她就不会死了,沉默一个月后江纵南转学去了东北某城市的一个学校,可见千金一诺对于男人多么重要,有时它关系着爱你的或你爱的人的生命。
    对于南部的黑社会来说,西部比如说临滨市可能更有实力一些,因为西部的像曹桂、刀哥原来的老大红七、花香维酒店老总的结拜兄弟胡小义等等这几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实业;他们拥有矿山、运输车队。书哥曾经很详细的听老爸说过他们的历史,这些老大们在临滨市好几个矿山都有干股,所以他们很有钱,具体的数字没人知道,但是很确凿的,有人曾在一圈麻将中输掉了一个宾馆——光地皮价值700万(临滨的平均房价是5000--6000/平方米)在临滨,凡是身家过千万的,没有一个没有黑社会背景的。这些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头子,也并不像电影中那样,对自己的帮派有很明显的名字——给帮派起名字,那是地痞才做的事情,属于小孩子玩意;他们的人,往往用“xx公司的”来区分。像哈就曹桂的碧海商贸公司、胡小义的小义佳品公司等等。
    第十六章 太行山上三尺雪,壮士怀中三尺铁
    江纵北他们从老家安乐十组出来后,走了大约三十公里乡村公路就到了一个岔路口,往左走是通往临滨方向,往右走是去风落沟铜矿,两车刚刚停下,就见两台丰田越野呼啸着像安乐村方向驶去。江纵北下了车吩咐血凝回去就跟着二弟江纵南,特别是听血凝说起江纵南在北部酒城和哈就曹桂结怨后,就更担心二弟的安全,而江纵南也是担心大哥的安全才把李进调了过来,由此可见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哥俩的感情很深厚,这与江一山的家庭教育有关,从小到大,只要哥俩有一个犯错误,另一个就一起陪着跪着,记得有一次哥俩因为弟弟江纵南偷着拿父亲的钱花,被罚跪在父母的床前,后来江一山睡着了,江一山曾经给妻子说过,别的事情你都可以管,唯独教育两个儿子的事情上,我惩罚的再厉害你也不能管。所以江纵北的母亲也一直没让这哥俩起来,到了后半夜,江纵南就偷着坐那睡,而江纵北则一直跪到天亮。父亲第二天奖励了江纵北,但也夸了江纵南的灵活。
    江纵北带着李进回去了凤落沟铜矿矿部,血凝独自驱车赶回了临滨。到临滨市后,血凝去花香维酒店找到了江纵南,江纵南和马超舞他们正在一起研究去江陵市的事,血凝进来后江纵南单给血凝点了两个菜,血凝刚刚拿起筷子,电话就响了,是江纵北打过来的。“血凝,良叔被绑了”江纵北很急躁。“江总,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刚刚见过良叔吗”血凝别接着电话别走出了酒店的雅室。“刚刚良婶打电话来说,有两个车在咱们走后去了林场,带头的脸上有一道横疤,去了就把良叔推到车上拉走了”江纵北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信息都表达完。“江总你先别急,脸上有道横疤的应该是哈就手下的阿郎,我这就去要人”血凝始终一个语调听不出有任何变化。“好,那我从矿上给你调几个人过去,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绑良叔?”江纵北认为良叔从没和这些人结过梁子啊。“江总,这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你要小心,人就不用了,我习惯于一个人”,血凝说完挂了电话。这时江纵南走了出来,“血凝,什么事啊”,“哦,没事,你们先吃饭,我出去办点事”血凝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楼。作为江家的武门客,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血凝不想让江纵南和黑社会掺和到一起,只要自己在,任何人就别想把江家怎么样。
    血凝启动了猎豹,直奔临滨市靠近环城河的一个地下歌舞厅,中午黑玫瑰歌舞厅还没营业,但开着门,血凝下车顺着台阶下到了地下一层,灯火很昏暗,两个黄毛小痞子叼着烟在那聊天,见到血凝后,懒洋洋的问道“干什么的啊哥们”,“找你们当家的”血凝脚步并没有停下,“郎哥不在,你站住”一个稍胖一点的伸手拦住了血凝,另一个也跑了过来,血凝一脚将跑上来的瘦子踢飞在墙上,右拳一个勾手正着胖子的鼻梁骨,两个人根本没让血凝停下过一秒钟,因为血凝一脚踢出后另一只脚已经将歌厅的地下一层的木门踢开,里面坐着十几个人,有四个人在打麻将,其余的有的在观牌有的在沙发上喷云吐雾,还有一个混混正抱着个歌厅妹在角落里“交流”《》观后感,看到血凝闯进来,一个吸烟的大汉冲了过来,“你他奶奶的找死”,血凝并不答话,直接奔向麻将桌的方向,因为他看到了横疤阿郎,大汉见来人根本不理自己这茬,恼羞成怒,从后面扑了过来,血凝低头闪过,右手顺势顶向大汉的右下肢,只听大汉妈呀一声倒在了地上,右腿已然多了把物件---一把木柄匕首。这时除了打麻将的四个人,其余的人都围了过来,交流经验的那位把哆哆嗦嗦的歌女扔在一边,拿个棍子走了过来。血凝直直的盯着阿郎,阿郎手里攥着个北风笑着说道“出手能这么快的,那你应该是传言中的血凝,哪股风把你吹这来了,哦是北风”阿郎瞅了瞅手中的北风冷冷的说道,说完后一用力捏断了“北风”这张牌,“良叔在哪”血凝声音冷得让人发颤。“啪”就在血凝问话时,交流完经验那位一棍子劈了过来,棍子落在血凝的身上就像砸到了钢板上断为两截,血凝眉头一皱迅速转身,近似滑行到了“经验哥”的面前,一个照面又回到原处,“没规矩的东西”血凝依旧面向阿郎冷冷的说道。经验哥已经痛的倒在地上,双臂脱臼。阿郎也算出道多年,在监狱也做过多年的牢头狱霸,但这么快、这么狠的角色还是第一次看到,阿郎站了起来,“血凝,你当这是盛邦吗”,“良叔在哪”血凝目光直阿郎,“血凝,还亏你是道上混的,你懂规矩吗”,“那你说你的规矩”血凝不想废话,“道上的消息一个是花钱买,一个是你放倒我,你选吧”阿郎走了过来,面对血凝,“我没钱”血凝冷冷的说道,“你找死”阿郎不用再听下去了,直扑了上来,血凝闪身躲过,手上已经多了两把木柄匕首,“我劝你住手”血凝冷冷的说道。“奶奶的,我废了你”阿郎顺手拿个铁棍横劈过来,血凝一声冷笑,凌空跃起转眼一个空翻到了阿郎身后,两把匕首架在了阿郎的脖子上,众人都傻到那了,这个血凝即使监狱中的刀哥出来,恐怕也没这速度。“奶奶的,兄弟认栽,你放下刀子,我告诉你”阿郎气急败坏的说道,血凝收了匕首,冷漠的站在那。“良叔,确实是我绑的,不过他现在过得很好,这是他让我转交你们的信”阿郎边说着边从裤子兜里拿出了一张纸,血凝一手扯过来,纸上面写了一行字“我在这边呆几天,生活很好,纵北不要报警,勿念,良叔”,血凝在矿上和江一山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对于良叔的字体他是熟悉的。这确实是良叔所写,“我要和良叔通话”血凝看完后说道,“行行”阿郎说着,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老三,让良叔接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了血凝,“良叔,我是血凝”,“你赶紧回去,我很好,按我说的做”那边的良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血凝确信良叔确实没事。“阿郎,谢了,明天让人去盛邦找我,给兄弟们五万元医疗费,这件事一笔勾销”血凝说道。“血凝,你很懂规矩”,阿郎低声回应道。“我不管你们给谁卖命,但以后再找江家的麻烦,先问问我血凝”说着一甩手,只听“啪”一声,桌上刚才被阿郎捏断的“北风”的一半,被木柄匕首断为两截。十几个人愣愣的看着血凝扬长而去。
    第十七章 人怎样能迅速变回猴子
    血凝晚上回到了凤落沟铜矿,将良叔写的字条交给了江纵北,江纵北眉头紧锁,看来该来的总会来啊,横疤阿郎是哈就曹桂的手下,而哈就曹桂与白头翁、曹昌剑等人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所以绑架良叔应该是白头翁的指示,绑良叔的目的是什么呢是让良叔帮曹昌剑找矿脉吗?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临滨以前曾经有几个将要宣布报废的大矿最后都是请良叔出山给找到的矿脉,而良叔的尽职尽责在业界也是出了名的,有时候为了找一条矿线在山上一呆就是两个月,曹昌剑也许知道请良叔是请不动的,所以采取了这种卑劣措施也是可能的。但白头翁当初是坐着大巴车离开临滨市的,可是这次回来弄的动静不小,先是发现转山子铜矿并且在临滨宣称对于该矿的探矿权势在必得,后来又入股昌建矿业并且重组了金兴矿业,最近几天听说和女儿白小婉一直往昌剑矿业最大的那个铅锌矿上跑,该不是又有什么大动作吧?白家齐怎么忽然有了这么大资金实力?。而在另一个区域昌建矿业的铅锌矿和盛邦的铅锌矿只隔了一个矿部的距离,江一山在时,昌剑矿业碍于江一山在临滨的势力,不敢越界一步,但现在江一山走了,白家齐又掺和进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而父亲江一山激流勇退、良叔归隐田园难道只是厌倦生意上的名名利利这么简单吗?江一山想到这一切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绝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又说不出是哪一块出了问题。而现在他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明明自己看着是个空山,眼看着一天几十万的人民币流入无底洞,没办法因为父亲和良叔都确信凤落沟一定隐藏着大的矿体,一定要继续打下去。
    江纵北心烦意乱吩咐矿长今晚全部停工,所有工人在矿部为血凝压惊。矿山是绝对不允许工人喝酒的,但有嗜酒的工人也偷着藏一些,这是可以理解的,矿山条件是很艰苦的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如果再不喝一点酒都会憋疯了。原来这周围开过两个足疗城,都带有特殊服务,结果让江纵北都给赶走了,矿工辛苦挣点钱不容易,白天挣点钱晚上有的就都给足疗城的老板送去,关键是这些矿工弄的白天也累,晚上也累,更关键的是晚上累就累吧还得花钱,恶性循环弄得白天就都没精神干活。把足疗城赶走后,矿工们有一段时间背地里没少骂了江纵北,“这老板事管的太宽了,干涉私生活,我挣得钱我愿意花管他鸟事”,“他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啊哪像他啊家里有个老婆外面还带着那个周助理”,血凝听说这些传言后就给这三十几个矿工开了一个会,也不能说是会,因为会上血凝一句话都没说,独自抽了一只烟,就走了,从那起谁也没再就这件事议论过什么。
    晚上大家聚在食堂开席,矿长告诉食堂多加了两道菜,猪肉炖粉条,炖了五只鸡,又让小王下山买了一趟酒,小王骑摩托车带回了两塑料桶五十三度老白干来,张矿长就急了,“你怎么不买两瓶好点的酒啊,你让江总也喝这些吗”,“我忘了,哎老大不行给灌瓶里吧?我那有两个空瓶子”小王就是馊主意多,“灌你个头,江总你也敢糊弄,赶紧下山去买”张矿长吩咐道。“不用了,都是酒你们能喝我怎么就不能喝啊”江纵北说着从隔壁办公室走了出来。小王尴尬的站到那里,“江总,张矿长说让我给你灌两瓶,我没干,您哪能喝那酒呢是吧”小王撒起慌来比说真话很真呢,“你个兔崽子,我打死你”张矿长说着抄起厨房的水勺追着小王就打。食堂的工人都跟着起哄。工程师于洋和他的三个副手、一只虎李进、血凝、看炸药库的两个工人也被叫了回来、再加上以张矿长为首的三十二个井下工人,大家分四桌聚集一堂。菜都是成盆上的,酒都是用大碗乘的。工人看着酒菜都不吱声,这要在往常早就风卷残云了。“今天江总在这里宴请大家,我们欢迎江总给大家讲两句话”张矿长站起来说道。“好,那我简要说两句,今天一是给血凝压惊,二是感谢诸位兄弟,今晚尽情的喝,明天上午不用下井了”江纵北说完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见江纵北如此豪放,工人兄弟们也豪迈起来。“来干了”李进说着一仰脖一碗酒下肚。李进心里这个美啊,以前自己不也是个建筑工,看看现在不也人五人六了,就自己这身装束,这个身板,说江纵北是我跟班都有人信。接下来一片比较乱套的文字,大家忍着看过去啊。“来兄弟干了,哎你是我兄弟吧你是我兄弟就干了”“张矿长,你奶奶的平时就是能装,来大哥我跟你整一个”,“来吃鸡,兄弟鸡屁股最好吃,一般人我不给他,来干”,“神炮手,你下次把那导火索弄长点,别整的那么吓人”,“咳咳咳呀风风火火闯九州”一时间乱成一片。江纵北就喜欢这样,和这些最朴实的兄弟们可以赤膊相见,没有了城市的各种装,装着绅士,装着奉承,装着低调,你如果不装,反而说你装。转眼间,江纵北已经喝下三大碗了,将近一斤酒。
    这时候“神炮手”高金友歪歪斜斜的走了过来,这神炮手一直跟着江一山,之所以被称为神炮手不是他炮放的多好,而是他导火索用的最短,用别的岩工的三分之一长,井下工人一看着他下井埋炮,都爹呀妈呀的往出跑,神炮手点完导火索也疯了似的往井外跑,一般都是他一边跑着一边听着身后的炮声隆隆,他也就拉开了架势,像拍电影中战斗英雄那个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后多少鬼子兵呢,边跑还边数着,123456789,神就神到这了,别人埋九炮有可能响七、八炮,而他埋的炮保证能全响,没有一个臭炮。但就是这放炮的方法让矿长批评过很多次。神炮手借着酒劲来到了江纵北跟前,“江总,你就是奶牛,你喝的是奶,挤出的是草,哎不对是喝的草给我们挤出的是奶,神炮手高金友敬你一杯”说完一仰脖干了,江纵北感觉眼前都花了,“好,来干了”一仰脖也干了,一只虎李进在另外一桌矿工那开始耍大牌了,别人都管他叫大哥,他是来者不拒,边喝酒还会边拍拍对方说“好好干,我亏不了你”,唯有血凝自己独饮,没人敢去敬他,他也不敬别人包括江纵北。喝着喝着,李进、小王、神炮手就凑合到了一起,大家喝的那个爽啊爽到跪倒地上就要拜把子,小王也喝的东倒西歪了,吞吞吐吐的举着一只手说道,“今天拜了把子你们爹就是我爹,你们妈就是我妈,你们媳妇就是我媳妇啊”神炮手过来抱住小王就哭了“兄弟,你太义气了,哥今天也给你说说”说着放开小王拿双筷子边敲着碗边吟唱道“七月里,芽叶黄,关东城外拜把子吃喝牛羊,头三天吃喝好,是你兄我弟,到后来动钱财是大骂一场,有心拜无心交不如不拜,提起来拜把子,我一遭就伤,哎我一遭就伤”,“唱的好唱的好,来磕头”,李进说着就把小王、神炮手按地上了,“面对着大青山,光棍我发了言,打了一辈子光棍,我没攒下几个钱啊”李进寻思你俩都唱了,我现在是城里人我也唱,于是唱着光棍哥,三个人把头磕的蹦蹦响。哎,猴子进化成|人需要成千上万年,而人变回猴子却只要一瓶酒。血凝瞅着这一帮酒鬼,搀着江纵北走了出去。各位看官,这是书哥见过的最真实的矿工生活,他们天天快乐的生活着,早上可能因为干活骂了祖宗,晚上一个大铺上睡觉还像亲兄弟。谁想去矿上体验生活,跟哥说。
    血凝在月光中搀着江纵北,“血凝,你说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江纵北夜色中面对着茫茫大山问道,“我活着为了一个人,而你不同”血凝说道。“哎,我现在活着就为了这个空山”江纵北一看到面前这个山就郁闷,还是不看了。正当江纵北和血凝转身要回去的时候,听到山下忽然想起了警笛声,四辆警车一路鸣警开到了山上,血凝说了声“坏了,炸药库”,但已经来不及了。江纵北酒一下子全醒了,这下麻烦了。四辆车有两辆车停在了矿部门前,也正停在了江纵北身前,另外两辆警车一辆奔向炸药库,一辆奔向雷管库。江纵北出了一身冷汗,看炸药库和雷管库的人都来喝酒了,而按着规定两个库是二十四小时不能离人的,否则将承受大额罚金,矿山还有可能面临着被封的危险。另外,矿部的办公室里还贴着公安机关矿山禁酒的规定呢,不会这么巧啊究竟谁报的信,矿上是不是有内鬼。
    第十八章 请原谅我黑白颠倒
    矿山对于炸药的审批及管理是及其严格的,按照爆破器材法定管理程序,矿山的炸药库和雷管库必须相隔一定的距离,而且矿工去领取炸药和雷管时必须分批进行,两者不可混在一起。而且炸药库、和雷管库必须二十四小时有专人看守。之所以现在对于炸药的管理要求这么严格,一是因为这些东西物理属性决定如果混在一起确实容易出事故。二是当初江凌市红七弄得几起命案都是从临滨这边矿上搞到的炸药,因此临滨市的公安机关专门成立了爆破物管理大队。
    这次夜间来到凤落沟铜矿的就是管理大队大队长薛云。薛云下了警车,冷冷的瞅了下四周然后问道“江总,我们来检查矿上安全工作,希望你配合”,“哦,薛大队长,盛邦一直很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江纵北一看是薛云带队来的,就什么都明白了,薛云是白头翁白家齐的小舅子,一定是刚才有内部人走漏了喝酒的消息给白家齐。这时分别开到炸药库和雷管库的两辆警车也都折回到了矿部上,一个年轻的警官下了车,走到薛云的面前说道“报告队长。炸药库及雷管库都无人看管,请指示”。“打电话到队里,将拉炸药的专车马上调过来,全部拉回局里”,薛云做了指示。“江总,请你们矿长出来”薛云冷冷的对江纵北说道。这时候在食堂喝酒的工程师于洋和矿工们听到警笛声后都相继跑了出来,“我是这个矿的矿长,我姓张”张矿长走到了薛云面前。“把你们矿上,近半年的炸药审批单及领取单都拿出来,我们要回去和现存的炸药进行数量对比”薛云说的很简单,但江纵北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一旦对比数量上有出入,库存多出来还好办,如果库存比实际的用量少了就麻烦了,少的炸药哪去了?这就不只是治安问题了。“薛队长,不用这样吧”江纵北语气也变的很冷淡。他讨厌白家齐和薛云这种卑劣的手段。“听你的意思是公安机关怎么办还要听你江纵北的了”薛云明显是来找茬。“我靠,不就个队长吗我们江总也是有身份的人,你叽叽喳喳的闹什么闹”,神炮手显然是酒喝的太多了就冲到了薛云面前,“啪”薛云甩手就给了神炮手一个耳光,“给我拷起来”随着薛云的命令,两个警察走了上来按住神炮手带上了手铐,“你他妈凭什么打老子,老子他妈是有身份的人”神炮手带上铐子,嘴上也不消停,在矿上他一直称自己是有身份的人,因为他比别的矿工除了身份证外还多了一个爆破证。“薛队长,你凭什么铐他”江纵北知道在薛云这没理可讲了,但看到他铐了自己的矿工他必须得站出来。“酒后聚众闹事,侮辱警察,我不拷他拷你吗江总”薛云质问道。“敢拷我结拜大哥,我李进给你拼了”神炮手刚消停了,李进窜了出来。“拷上”薛云命令道。“谁敢”血凝说着已经一个箭步挡在了李进身前,“你退回去”血凝低声说道,李进一看是血凝,酒醒了一半忙退到了其他矿工身边。“你们是聋子吗给我把那黑大个拷上”薛云第二次发出命令,两个警察向李进走去,“兄弟们,如果他敢拷李进,把来的这些车都给我砸了”血凝说话声音很低但在场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血凝这句话刚说完,三十几个矿工中立刻闪出十位了,挡在了李进身前。这十人中每人身上都有些许经历,有当过兵的、做过牢的、当过打手的,大家平时都是矿工但一旦矿上有乱子,血凝一个人又解决不了的,这十个人才会浮出水面,当年江一山在时曾经给血凝说等他哪天在盛邦不干了,一定给他一定数额的补偿,血凝的回答是如果他哪天走了只带上这十人中的六个人就行了,而且还给了江一山一个名单。两个警察一看傻了,这队形列的比警察还迅速呢,“江纵北你这是矿山吗你这是匪窝”薛云急了。“薛队长,你没有任何理由拷我的矿工,多少罚金我江纵北认了,但如果你敢胡来,这些人我管不了”江纵北这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不只是罚金这么简单,从明天起这个矿全部停止工作,进行整顿,江纵北你等着,我们撤”薛云听说过血凝,另外今天确实没理由给矿工上了铐子,这事要闹大了对自己影响也不好。“薛队长,请把炸药领取单拿上,把人给我放了”,江纵北冷冷的说道。“把他放了,我们过去清点炸药”,薛云说完坐上车甩上了车门。一个警官过来给神炮手松开了铐子,张矿长把一沓单子交到了警察手上。四辆警车,两辆停到了炸药库那、一辆驶向了雷管库,“于洋、张矿长你过去配合他们把炸药和雷管清点了,”江纵北说完和血凝进了办公室。对神炮手、李进一番批评教育后,江纵北让血凝暂时留在山上,自己和于洋马上赶回市里。
    白头翁白家齐这一晚上喝着茶呆的很舒服,自己埋在盛邦内部的人逐渐发挥着作用,这回小舅子薛云出马应该给江纵北制造了一次大麻烦,明天晚上约了国土资源局的叶局长、公安局主管矿业安全的连副局长,只要停了江纵北的炸药,他盛邦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在铅锌矿那再采矿。只要停上一个月,曹昌剑就能暗中把江纵北挨着曹昌剑那个铅锌矿品位最富的矿体给他掏空,而自己暗中在昌剑矿业入的股份也会迅速膨胀。
    第十九章 “总统之爱”与“传奇之英雄”
    第二天早上,江纵北早早来到了公司,没想到周佳依周助理比他还到的还早。“江总,你今天气色不是很好,你怎么了”还没进办公室的门,周佳依就急切的问道。“哦,昨晚矿上出了点问题,你马上打电话通知马超舞来办公室一趟”,“好的”周佳依给江纵北冲了杯咖啡,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马超舞拨通了电话。大约过了一刻钟周助理领着马超舞来到了江纵北的办公室。“老马、小周你们坐下,和你们说一件事”,江纵北说完坐到了老板椅上了。接着把前一天晚上凤落沟铜矿发生的事情大致做了介绍。“江总,我能不能先说几句”周佳依听完说道。马超舞瞅了瞅她,心想这丫头可有点喧宾夺主了。“江总,这件事你错在先了,第一你不该带领矿工喝酒,第二你应该阻止血凝他们当时的冲动,现在把柄全在薛云手上了”,周佳依表现的非常急切。她心疼江纵北,但这种批评的话如果她不说出来在盛邦矿业无人敢说。江纵北也知道自己在矿上有些义气用事了,瞅了瞅周佳依,周佳依赶紧低下了头,毕竟他是老板而她只是助理。“老马,你说说你的想法”沉默了一会,江纵北说道。这沉默的一会其实也是一种心理策略,作为老总被属下指出了错误,你发怒属下会说你太狭隘,本来也是错了,但你马上说别的话题,属下会觉得自己没受到重视,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一会。“江总,我感觉薛云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操纵,而且可能继续操纵下去,其目的也不只是让凤落沟铜矿停止探矿那么简单,因为据我所知那里主要是钻探,根本用不了多少炸药”,马超舞做出了自己的分析。“我这一夜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公安机关切断凤落沟那一块的炸药还好办,关键是如果切断整个盛邦的炸药,我们铅锌矿那就得停产,那损失就大了”,江纵北说道。“这里面如果没有白家齐他们参与,我们动用关系还好办些。但如果真是他们幕后操纵还真挺难办,江总您也知道白家和曹家在公安这块的势力,”马超舞绝对是一个称职的文门客,分析问题一针见血。周佳依不敢再插话了,她感觉今天这气氛太过凝重。“老马,你约一下周副局长晚上到花香维坐坐,我和周助理也过去,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周局长是临滨市分管经侦的副局长,和江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江纵北想到了他。“江总,这件事说大也不大,您别放在心上,实在不行盛邦可以动用上面的关系啊”,周佳依跟随江纵北一年多了,现在的公司里江家的圈子谁也没有她这个助理清楚,所以借此以安慰江纵北。“就这点事还没必要,到关键时候我们会用的上他们的”江纵北心里很感谢这个知书达理的助理。而周佳依听了江纵北和她说话时用了“我们”两个字,心里就像几个小兔在乱撞,就差把心撞出来了,马超舞这个老江湖当然看出了周佳依的表情变化,心想这丫头可别在江总感情上真的“喧宾夺主”。
    晚上在花香维酒店酒楼的“厦门厅”,江纵北、周副局长、周佳依、马超舞四个人简单点了几个菜,江家和周副局长多年的交情,也没有过多的客套,江纵北开门见山问了周副局长局里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周副局长告诉江纵北,事情很麻烦,薛云的报告一、是盛邦豢养了打手,并且在他执行公务时有袭警行为。二、是盛邦炸药管理混乱,炸药库没有专人看守,建议停业整顿并做出不少于三十万的罚金。三、盛邦矿业董事长带头带领矿工酗酒,应当作出严厉处罚。周副局长说完,江纵北眉头紧锁,心想这薛云显然是开始报复了。“另外,晚上出来时我看见连局长和薛云一起开车去了市国宾馆”周副局长看大家都不说话,又给透露了一个信息,其实他是想说市国宾馆是白家齐和曹昌剑这一些人的据点,再加上白家齐和薛云的亲戚关系,想提醒江纵北注意。但毕竟只是自己猜测,作为公安局的三把手他认为如果不是和江一山过去的交情,如果不是江家在临滨的口碑,他是不会说这么多的,但其实这些江纵北和马超舞都想到了。最后周副局长建议他们还是看看薛云的处理意见吧,因为关于矿山安全方面的处理都是要上会研究的,在会上最终是大局长拍板,但一般不会和主管局长的意见相差太大。如果仅仅是停止凤落沟的炸药供给就不是太紧要了,但如果是停止整个盛邦矿业的炸药供应,到时候他和其他两个副局长一定会努力阻止的。
    此时的临滨市国宾馆最豪华的宴会厅--菊厅,国土资源局局长叶准、白头翁白家齐、白小婉、曹昌剑、曹昌剑的秘书、哈就曹桂、公安局主管矿业安全的局长连禄、薛云,大家欢聚一堂,气氛热烈。“今天感谢临滨市矿业的祖师爷叶局长、及保护神连局长移驾国宾馆菊厅,来我们敬两位领导一杯”白头翁在开席前举起一杯酒,做了开场白。“姐夫,连局最近身体不是很舒服,还是喝点红酒吧”薛云提议。“好,服务员,上一瓶“总统之爱”,今天连局长就是我们的总统”,白家齐晃动着满头白发兴奋的说道。“总统之爱”作为传统法国八大名庄的优质产品,因为两百多年前成为美国开国元勋之一、第二任美国总统杰佛逊的至爱而得名。价格方面也不菲,每瓶在国宾馆的售价是五千元。“白总,谢谢您的诚意了,呵呵这个酒还真不是很对我的口味”,一直沉默的连局长说道。“那连局您说您喝哪个就喝哪个”白家齐表情近似谄媚。“哦,那上一瓶“龙船”吧”连局长笑着对服务员说道。“哎呀,还是连局有品位,依我看喝酒前还是请连局给大家讲一下龙船的来历,让大家长长见识如何?”,曹昌剑率先鼓掌说道,其实他是有意让连局长表现一下自己的博学,这话也正合连局长的心思。于是在大家热烈的掌声过后,连禄副局长给大家讲了“龙船”来历。“龙船”是一种法国红酒,在法国被称为传奇之“英雄”。这种酒是拿破仑时代一个英勇的将军酿造的。这位将军本是拿破仑的得力战将,战无不胜,为拿破仑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在一次战争中被打残了腿。于是,将军请求拿破仑给他批一块地,让他为拿破仑酿造世界上最好的红酒。结果,这位将军真的酿造出了出色的红酒。但是,他始终怀念与士兵们一起打仗的日子,而他的士兵也同样思念着这位老将军。每次士兵航船经过将军酒庄对着的海面时,就在船上向他行军礼,但船与陆地相隔甚远,为了让将军能看清楚,士兵们想出了一个方法把船帆降下一半,以军礼的角度悬挂着,然后缓慢地驶过海面。将军知道了此事后,十分感动,于是,就将那降下一半的船帆,制成了红酒的标签。从此,“龙船”就和那著名的标签一起,流传于世。连局长讲完,大家又都鼓掌,听进去的、没听进去的都说好。只有叶准从开始坐到那就没有怎么说话,满脸愁云,曹昌剑也不好问什么原因,只是一个劲的劝酒,这个场合大家是喝着言不由衷的酒、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一番觥筹交错后,最终以连局长连喝了两瓶“龙船”即传奇之“英雄”的良好效果而结束了这一次饭局。白家齐、曹昌剑分别送叶局长和连副局长上车,“叶局,你今天好像不是很高兴,是不白某招呼不周啊”白家齐给叶准打开车门说道,“哦,白总别误会,我最近确实遇到些麻烦事,这样吧明天上午我联系你,有些事可能还得劳你帮忙”,白家齐找这样的机会还找不到呢所以就连声称是,叶局长独自驾车离去。在送连局长上车的时候,曹昌剑递给了连局长一个手提袋,“连局,拿上这两条烟,以后还承蒙关照”,曹昌剑笑着说道。“曹总,您太客气了,那谢谢您了啊”说完,连禄就上了车,其实包里面除了两条京华九五至尊外,还有十万元人民币。两人心里都明白,不用多说,连禄知道曹昌剑和白家齐这次是想把盛邦这件事弄大。白家齐给小舅子薛云也拿了个手提袋,里面是五万现金,并嘱咐薛云一定要想尽办法让盛邦矿业全部停业整顿,只要一个月不供给他们炸药,承诺再给连禄和薛云每人五十万元好处。薛云也正想报复江纵北,所以给姐夫白头翁打着保证,胸脯拍的嘣嘣响。
    第二十章 一对美丽的鸳鸯戏水缠绵
    0岁出场,10岁成长,20岁彷徨,30岁定向,40岁打拼,50岁回望,60岁告老,70岁搓麻,80岁晒太阳,90岁躺床上,100岁挂墙上。生的伟大,死的凄凉,能牵手的时候,请别肩并肩,能拥抱的时候,请别手牵手,能相爱的时候,请别说分开。一生就这么短暂而已江纵南虽然年纪轻轻但对于人生及感情一直看的很是透彻,而刘佳给他的感觉和前几任女友非常不同,一般人见到刘佳还真不明白江纵南究竟喜欢她什么。相貌谈不上惊艳、性格谈不上温柔,甚至一个兄弟私下给他说“后来,你会在眼泪中明白”,但江纵南知道他喜欢着什么。就像《霸王别姬》里所唱的,“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你那一种,”在“二殿下”心目中的刘佳,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敢爱敢恨,对于刘佳的爱在于她的一笑一颦之间。刘佳本人也是个性十足,除了九零后的非主流、耍酷之外,更主要的是她拥有一个静静的世界,说白了就是不管别人死活那种类型。平时的爱好是打打游戏、看看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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