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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吗?”
    “当然不是,你很大度,做人也挺好的。”她连忙道。
    虽然这句话让某人手下的部将们听到,大概都会不以为然——
    他们主子很大度,做人也挺好的?哈哈哈……别闹了!
    但是,兰姝确实觉得,肯借出身体供她研究,又不计较她到现在还没医好他的硕尔清,为人实在没话说。
    他很满意她的回答,又招招手教她过来。
    “那你更应该要好好研究我的身体,说不定这样对你医治我的病更有帮助。”硕尔清握紧了她的小手,将她拉到怀里安抚着。
    “说得也是。”兰姝抬起头,神情认真的应和道。
    真是可爱!看着她微启的小嘴和单纯澄澈的水亮双眼,硕尔清低下头便噙住她的唇。
    “啊!”她惊呼一声。
    感觉兰姝慌张的挣扎着,硕尔清收臂揽紧了她,硬是舔舐啃咬她娇嫩的唇瓣好几下,才缓缓松开她。
    然后,在她还来不及说话前,他就以颇为懊恼的语气说“对不起,我刚刚又兴起了想吃人的欲/望,所以忍不住咬了你,可是我发现,好像咬了你之后,我就能平静下来,姝儿,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伤了你。”
    再次被强吻,兰姝心里乱成一团,但听到他状似痛苦的告白,她顾不得心里那种怪异的感受,连忙安慰他说“这不是你的错啊,都是余毒害的,你也不是故意的,我、我没事的,你别怕伤到我,你刚刚并没有咬伤我……”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雪白的小脸也变得通红。
    虽然知道他是因为怪异的症状才会咬她的唇,可是,方才被他咬住时,她除了惊慌外,竟然还有点期待?
    其实刚被他咬住嘴唇时,她是害怕的,但又被咬了几下后,她就发现并不会痛,心里还有些麻麻痒痒的奇怪感觉冒出来。
    但现在不是厘清她感觉的时候,他的身体要紧。
    兰姝逼自己好好思考该怎么医治他。
    她沉吟了好一会儿,以坚定的神情看着他,问道“你刚刚说,你想吃人的欲/望,在咬我之后就平复多了吗?”
    硕尔清点了点头。
    “我猜想,是不是因为咬了人,想吃人的渴求就得到抚慰,加上你强自控制,所以遏止了想吃人的欲/望?”
    她从来没遇过这种病例,连祖爷爷的秘谱也帮不了她。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本就有心引导出这个结论的硕尔清,一本正经地问。
    兰姝咬了咬唇,对准备说出的办法感到有些挣扎。
    然后,她抬头望着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说“既然咬我可以暂时压抑你想吃人的欲/望,那你之后想吃人时,就……咬我吧,这是我现在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当然,一劳永逸的办法,还是你快点让人把金针和药材买来。”
    虽然硕尔清是故意挖坑给她跳,但看到她这么义无反顾地跳下来,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阵阵悸动。
    小丫头真有割肉喂鹰的牺牲精神啊,让他更心痒难耐了。
    “你不怕我若是控制不住自己时,会真的咬伤你?甚至真的吃了你?”他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问着。
    “……我当然会怕,不过,没能医好你是我的过错,后果也应该由我来承担,而且你并没有咬伤我,我想,病况应该不会恶化得这么快吧?”
    兰姝的神情忧怯,却又隐隐带着一丝坚定,不让自己退缩。
    定定望着她坚决的神情,硕尔清笑了。
    “我之前看你性情温驯,还以为你应该是柔弱娇怯的,但我现在发现我错了,姝儿,你其实很勇敢,难怪你能孤身从桑国来到夏国,这不只是老天偏疼你,你也足够坚强。”
    他抱紧了她,觉得心情愉悦。
    这只小白兔怎么能这么贴合他的心意呢?他真是越看越爱,越来越无法放手了。
    “我们快点开始研究吧。”硕尔清一把抓住她柔腻的小手,贴上他炽热的胸口。
    她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掌紧紧握着,压在他强壮的胸膛上,从她的手心下传来阵阵震动,那是他的心脏止有力的跳动着。
    兰姝愣愣地望着他,感觉好像有股奇异的热流从他一震一震的胸口传到她的手心里,再流到她的血脉中,一路窜进她毫无防备的心口。
    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连忙低下头,想掩饰脸上无端泛起的红潮。
    无缘无故脸红心跳,她是怎么了?
    是刚刚他说的话让她感到害羞吗?可是又好像不全然是这样。
    对情爱还懵懵懂懂的兰姝,怎么也理不清心头无端泛起的慌乱与羞涩到底是为什么。
    第5章(1)
    自那日后,每逢要研究硕尔清的身体时,兰姝的情绪就会变得复杂而混乱。
    她猜想,也许是为了能更快找出医治这种怪症状的方法,所以现在硕尔清非常主动的配合她。
    可是他太主动了,有时竟会让她感到慌张及无所适从,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心情。
    先前在研究他的身体时,她从不曾像现在这般心慌意乱,怎么会这样呢?她又怎么能这样?这样怎么能做个好大夫?
    兰姝深深觉得自己定性还不够,太容易分心了。
    硕尔清赤裸着精悍而强壮的胸膛,下身只穿着一件杏黄的锦裤,慵懒地斜倚在柔软的玄黑兽皮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然而他发现,负责采撷的美人……不,负责研究的兰姝却发起呆来。
    他欣赏了她好一会儿后才开口叫唤她。
    “姝儿,你怎么了吗?”
    “我、我没事。”兰姝眨了眨眼,神情仍有些迷蒙。
    “怎么,是我太迷人了,让你看得出神?”他出言调侃道。
    她听了小脸一红。
    在某只大野狼心怀不轨的教导下,她倒也慢慢听懂他的调戏了。
    他真的是很迷人。兰姝不禁这么想。
    之前,她只注意到他骨肉匀称、上等资质的精壮身躯,可是近来,她越来越能感受他强烈的魅力。
    这个男人不仅身材好,生得也英俊,又出身高贵,是夏国的三王子,本身更是才能出众,难怪他总是很自负,他确实有自负的本钱。
    “你昨天不是研究到这里,今天要往下研究吗?”硕尔清一把捉住她细腻柔软的小手,拉到他赤裸的腹肌上贴着。
    昨天,他的小美人被他以研究为名的主动协助欺负得满脸通红,几乎落荒而逃,可是,她那羞怯慌乱的情态真是可爱得不得了,所以今天他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是,今天要从巨阙岤开始认岤。这是任脉上的主要岤道,位于脐上六寸,主治心胸痛、癫痫、惊悸等症状,等金针到手后,我会在此施针,希望能帮助解除你想吃人的怪症状。”兰姝正经八百地仔细向他解说。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硕尔清挑起一侧剑眉,以低沉的嗓音说“那姝儿可要认准了。”
    说着,他握着她的小手,在他越来越炽热的腹肌上缓缓游移。
    她的手掌从他精悍紧实的身躯上抚过,觉得那样的触感宛如摸着铺了一层上好绸缎的灼热铁块。
    他身上薄薄的汗水沾湿了她的手心,让她觉得不算狭窄的马车里突然灼热窒闷了起来。
    兰姝紧张的舔了下嘴唇。
    那灵动的嫩红小舌飞快掠过水润嘴唇的诱人景致,让硕尔清微微缩起的金眸显得更加幽深,身上隐隐透出一丝噬人的危险气息。
    “你说的巨阙岤是在哪里呢?”他的嗓音更加低沉,彷佛带着一丝魔魅。
    “就在两肋交接的下方,两指之处……”她努力教自己集中精神,被他的大掌扣住的小手艰难地想朝他的肋下移去。
    她感觉到握住她的大掌越来越烫了,连她触碰到的精实肌理也好像要燃烧了起来。
    兰姝心头不禁怦怦跳,雪白的瓜子脸上嫣红一片,连细致白皙的耳朵都烧红了。
    突然,硕尔清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将她的神智从意乱情迷里唤回来。
    “你怎么了?有哪里不适吗?”她急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下腹突然好热,好像要烧起来那般。”他的语气疑惑里带着点困扰。
    “咦?你说发热的部位在哪里?”听到他的话,她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替他瞧瞧。
    硕尔清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大掌缓缓拉着她的小手往他的脐下一路滑去。
    其实他是因为她柔腻小手的抚触,撩起体内翻腾的烈火,才会忍不住呻吟了声。
    没想到她这么生涩的抚蹭也能撩起他狂燥的欲火,这让他更迫不及待地想让她沦陷在他怀中。
    兰姝长而卷翘的美丽羽睫,宛如蝴蝶的翅膀般轻轻拍动。
    ……
    车里弥漫着一股麝香般的气味,兰姝只觉得浑身无力,根本无法从他的压制里挣脱。
    硕尔清半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好一会儿,唇角微勾,正准备享用他的美人时,他们乘坐的四驾马车却突然停下。
    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从他们上路欲赶回他的领地后,马车已经停下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因为遭遇不明人马的袭击。
    而且数日来,半途袭击或趁夜里企图暗杀他的人马有越来越多的倾向。
    平时遇上拦袭的人马,硕尔清都带着兰姝稳坐车中,等他手下的卫士们解决那些人后,再重新起程出发。
    可是今天,那些混账东西却坏了他的好事。
    感觉怀里的小美人已经回过神,她奋力挣扎着,还以带着警戒、气愤,再也不要相信他的控诉目光望着他。
    硕尔清心里颇为遗憾地叹了声。虽然气呼呼的小白兔看起来也相当可口,但他现在再想要吃掉她就只能用强迫的了,可是,他并不想让她害怕或是怨恨他。
    真是太可惜了,白白错过这次吃掉她的大好机会。
    硕尔清的心里有多惋惜,对坏了他好事的混账们,他就有多火大、不满!
    于是,马车停下后没有多久,车外的卫士们突然见到一道蓝影迅速掠过,仔细一瞧,竟是主子从马车里窜出来。
    硕尔清矫捷的身形快若闪电,手上的玄黑宝刀一翻,寒冽的刀身发出一声破空的清越啸声,森森寒气已掠过那些蒙面人。
    只见翩若惊鸿的俊伟身姿在人群里悠然回旋,然而所经之处,一个个身躯却不停倒下。
    每个倒下之人都是一刀封喉,当他们脖子上的血花喷出时,夺命的煞星早已飞掠至他处。
    将所有坏他好事的混账都解决了以后,硕尔清反手收刀,神情漠然地望着眼前血腥而狼藉的战场。
    他手上的噬血宝刀连一滴敌人的血都没沾上,玄黑的刀身微微震荡,泛着冰冽的寒芒,似乎还期待着下一回的杀戮。
    兰姝的小手紧抓着车门,简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硕尔清。
    刚刚他出手时那凌厉而残狠的刀法,及他强烈的阴戻气势,完全震慑了她。
    才一会儿工夫,之前所有卫士必须奋力对抗的精锐人马,仅凭他一人一刀,就彷佛秋风扫落叶般全部解决了。
    兰姝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眼角余光就瞧见有道身影狼狈的奔离,似乎是那群蒙面人里的漏网之鱼。
    硕尔清见了,也不教人追去,看对方与他们有些距离后,他才从身旁的部将手中拿来一把硬弓,架上狼牙箭,伸手拉满弓弦,箭尖直指着那道快要逃得看不见的身影。
    就见他手一放,一道银光顿时划破天际,咻一声,那飞快逃逸的身影已被去势凶狠的狼牙箭击中。
    箭矢强劲的力道,使得那个人的身躯凌空飞腾,最后才狠狠摔落在地上。
    天呀!这得要有多强的臂力啊?兰姝不禁瞠大了晶眸。
    她之前听二哥说过,夏国三王子十分剽悍武勇,可是直到今日她才亲眼见到他到底有多么惊人。
    经此一役,她心里对硕尔清的钦佩之情又多了几分,可是对他的狠戻无情也有了些许畏惧。
    将硬弓交给敖藏后,硕尔清随手掸了掸身上靛蓝的箭袖长袍,交代卫士们尽快把路面清理干净好上路,便大步走向车马。
    回到车上,他将擦拭好的宝刀放回刀架上,心里却想着,不知道兰姝对他刚刚的大开杀戒会有什么想法,是害怕惊惧,还是厌恶嫌弃?
    他知道桑国的国情与他们有很大不同,桑国人常说他们野蛮又血腥,可是在夏国,在这弱肉强食的残酷草原上,你不杀了敌人,就会被敌人所杀。
    何况他还站在权力争夺的漩涡中,得比任何人都狠绝。
    这场突袭,将之前车里旖旎而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空气里彷佛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着,硕尔清冷利的金眸沉了沉。
    “你要梳洗一下吗?”突然,兰姝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将他纷飞的思绪唤回。
    硕尔清垂眸望去,就见她捧着一只盛了水、放着一条棉巾的铜盆来到他身旁。
    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并没有露出厌恶或惧怕他的样子。
    他的唇角不禁微微勾起,心上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
    第5章(2)
    以拧干的棉巾擦完脸及双手后,硕尔清才开口问道“会怕我吗?”
    兰姝抿紧了唇,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又摇头又点头的。”他轻声问。
    见他梳洗好了,她将铜盆搁到一旁的盆架上,又倒了一杯茶给他。
    然后她说“我觉得你很厉害,武功高强,臂力也好惊人,真不愧是秘谱里记载的上等资质的身躯。”
    听了她的话,硕尔清扬起眉,伸手轻抚她粉嫩的小脸,神态有些爱怜。
    “可是,刚刚那景象也确实有点吓着我了,毕竟是那么多条生命,突然就没了。”兰姝的声音里带着微微颤抖。
    方才看着他手起刀落就是一条条的人命,她确实受到震撼。
    虽然从前她也曾在医馆看过因重病或重伤而不幸去世的人,但都没有刚刚厮杀的景象让她战栗,人命竟然是这么的脆弱,转眼即逝……
    身为医者的她很想教他手下留情,但她也明白这不是她能干涉的。
    这段时日,她跟在他身边看着、听着,也已慢慢了解,在夏国草原上的争斗是不死不休的,对付敌人若手下留情,下次他们还是会再找上你,要你的命。
    之前她遇过的那场血腥袭击的记忆猛然浮现脑海,她想,那次若不是他阴错阳差倒在她身上,她可能也死在那场暗袭里了。
    因此,兰姝虽然感到同情,也不忍心见到那些人丧命,但并不认为都是硕尔清的错,毕竟若不是他们先动杀机来截杀他们,他也不会痛下杀手。
    只不过,她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久久不能平复。
    她想,她今晚可能要睡不着了。
    “我不杀他们,就会被他们所杀。”听了她的话,他缓缓地道。
    “我知道,只是见到那样的情景,我心里还是会难受。”兰姝幽幽的叹了口气。
    硕尔清拧起眉。他还没听她说话这么沉重过。
    “过来。”他将她一把揽进怀里,牢牢抱着,俊脸腻在她白皙的颈项上,给予温暖,也索讨着她的温暖。
    “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杀我吗?”
    他第一次心中涌起想和她说说他背后的那些纠葛,与他必须比任何人都狠绝的原因。
    兰姝摇摇头。
    硕尔清和她谈起自己的身世。
    他那个与狼主“相敬如冰”的母妃,为了让他有足够的能耐抢夺狼主之位,从他六岁起,就把他送到部族里接受种种严苛的训练。
    可以说,他没有童年。
    他是在母妃的恨意及族人们对权力的渴求下成长的,一直以来,他生存的目标就是成为狼主。
    “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偷袭事件,都是我那几个异母兄弟们狗急跳墙下的愚行。他们想趁我还没回到领地,护卫的兵马最薄弱的时候一举击杀我,这样我就不会和他们争夺狼主之位了。当然,大概也是打算一石二鸟,顺便杀了桑国公主,他们应该是认为,不管公主是真是假,死了总没错。”
    兰姝听得入神。这还是硕尔清首次对她说这么多的话,尤其还攸关他详细的身世与过往。
    不过,在听到他提及桑国公主时,她才惊觉一件事,那她答应他假扮公主,不就是假扮他的新娘吗?
    兰姝心里顿时有种又酸又疼、又闷又涩的复杂感觉蔓延开来。
    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她假扮公主就是假扮他的新娘,当然也没有过这种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的奇怪感觉。
    但是,如今只要想到他们会相遇,全是因为他前来边境迎娶公主,她的心就闷闷的直冒酸水。
    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也病了吗?兰姝的神色不禁惨白。
    “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发现她脸色不对,硕尔清连忙将她转过身,捧着她的小脸问道。
    兰姝摇摇头,低声说“没有,我只是想到我不过是个商人之女,怎么能和金枝玉叶的公主相比……我怕我不能扮好公主,会给你添麻烦。”
    她根本无法将心里的纠结说出口,只好找个借口搪塞。
    “哈!傻丫头,这有什么好烦恼的,我告诉你,这个公主也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硕尔清嗤笑了声。
    见兰姝一脸不解,他这才对她说出他们所掌握的消息。
    原来,对于要与夏国和亲,桑国的诸位公主都抵死不从,认为那是和番,是嫁给茹毛饮血的蛮子。
    总之桑国的宫里大闹了一番,最后皇帝不知是舍不得女儿受苦,或被吵得烦了,便下令从宗族中挑选适婚女子,封为公主下嫁。
    “这次前来和亲的敏端公主,据查是某个落魄郡王的庶女。那个郡王等同是把女儿卖给皇家,送来和亲。听说他空有郡王封号,其实一穷二白,所以庶女也不是被当成千金小姐教养大的。”
    说到这儿,硕尔清看到她一脸震惊,忍不住一笑。
    “所以你尽管放心,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你的教养和见识绝不会比敏端公主差,你来当这个公主只会更适合,不会有问题的。”
    兰姝一时无言。她没想到这桩和亲背后还有这么多隐情。
    “总之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之前在暗袭中幸存的公主贴身女,我已让人好好教过她了,之后我会安排她来服侍你,也帮助你扮演公主。且公主本就不会轻易抛头露面,你在外只要覆着面纱,不会有人发现你不是桑国公主的。”
    兰姝听完以后对他笑了笑,心情却没有因此感到轻松一点。
    她觉得,公主好像突然变成一道巨大的阴影覆盖着她。
    她并不是怕扮演不好公主,可是,她究竟是在怕什么呢?
    兰姝突然不敢再细想。
    他们的车马又赶了两天路,被硕尔清派去大药市的人终于回来,带回兰姝心心念念的金针以及部分药材。
    一拿到金针,她喜上眉梢,心里原来的忧烦都没有了,只记挂着要快点将硕尔清体内的残毒逼出,快点医好他的吃人病。
    这两天,有人犯病犯得厉害,动不动就啮咬她的唇和舌,还越咬越狠了,几次连她身上的肉都要啃,害她身上红痕斑斑,她真是被他咬怕了。
    尤其他每次咬她时,还不时并发他那个某部位又烫又胀的坏毛病,老是想教她替他“医治”,真是坏得不得了!
    兰姝心里已明白,这个男人的吃人病是骗她的。
    但硕尔清体内确实还有残毒未清,所以她急着想替他排出残毒,好让他没有借口再犯病。
    可是,为什么她不直接和他对质,揭穿他根本没有吃人病的真相呢?
    关于这一点,兰姝自己也理不清楚。
    她是想揭穿硕尔清的骗局,谁教他老是骗她还想欺负她,可是她又隐隐觉得,他对她的欺负,好像还隐藏了什么会让她的心感到甜甜暖暖的莫名原因。
    所以她的心头里很混乱,她感觉得到他对她别有居心,但那个居心……到底代表了什么?
    兰姝垂眸想着,神情有点幽怨。
    当她回过神时,目光便与一双显得兴致盎然的金色眼眸对上。
    她心一震,感觉心口又怦怦乱跳,不禁娇嗔了声,“看着我做什么?”
    硕尔清唇角微勾,从怀里拿出一纸他写妥的契约来。
    “姝儿,我们之前说好了,等回到领地,我们要立个契约,不过,我这两天已经拟好了,你先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盖印吧。”他将手中的契约交给她。
    “啊?”兰姝有点不明白,“真的要立约啊?”
    “是啊,你知道的,毕竟假扮公主之事至为紧要,而且有了这份契约,你也更有保障,我答应过要协助你完成所有的研究,契约签定后,不只是我,只要是我能调动的,你需要的不管是金钱还是人马,我都会全力支持。”
    他知道只要扯上医术,这只小白兔就会非常好拐骗。
    果然,一听到这份契约是保证,他之后会全力支持她钻研医术,兰姝的心几乎飞上天,笑咪咪的说“好啊,那我签。”
    她拿起契约正欲看个仔细,就被开头的一堆官样文章弄昏了头。这份契约竟是比照国与国间立约时所用的正式文体写成的,对她来说是每个字都认识,但串在一起后,只会令人头昏脑胀。
    “硕尔清,这份契约也太正式了吧?我看得眼睛都花了。”兰姝不禁哀鸣出声。
    他在心里窃笑着,当然了,这是他要拿来拐她的契约,。然不能让她看得太明白,免得她不愿签字。
    “因为我很重视这件事,而且我们确实是两个国家的人,所以我觉得应该立下正式的契约。这样吧,我把契约的重点指给你看,你如果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硕尔清非常和善的说。
    “好哇、好哇,你指给我看吧。”她马上将契约递到他面前。
    经他缓缓解释,兰姝总算看懂了契约,只是她觉得奇怪,契约里并没有明白写出她为他假扮公主及他答应支持她的医术研究等约定事项,只是以很笼统的说法带过,比如写着她会好好配合他,以及他会全力支持她所需要的一切这类字句。
    “不把约定的事项写上去,这样不会出问题吗?”她感到疑惑,他们商铺与人立约时都会写得很明白的。
    “因为我们的约定极为重要,若写得太清楚,契约要是不慎落入敌人手中,就会让人抓到把柄,说你是假冒的公主,对我们都不利,所以我才故意写得笼统点。”有人睁眼说瞎话说得很顺。
    其实这份契约根本是一份变相的婚书,只是他在其中加入了她心甘情愿跟着他,他也会尽一切所能照顾她的条款罢了,签了这份契约后,她就名正言顺的是他的人了——当然,他不会笨得把有心机处点出来给她看。
    “喔,原来如此!”兰姝想想,他说得也很对,就不再有疑义,乖乖地在他指定的地方签名,还盖上指印。
    在她盖下指印的瞬间,硕尔清笑了。有了这纸契约,他的小白兔就不可能再跑出他的手掌心了!
    将契约收妥后,他一脸正经地说“既然我们签妥了契约,我就会好好遵守,现在,我就继续协助你研究岤道、医理吧。”
    第6章
    硕尔清慢条斯理地将他身上的衣袍脱去,只留下一件亵裤,然后赤裸着匀称精悍的上身,悠哉地躺在兽皮上。
    兰姝愣住了,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她刚刚有种好像看到妖孽的感觉。
    欣赏她这呆呆的模样好一会儿,硕尔清才摊开手,有些邪恶的说“我准备好很久了,可是有人竟看着我的身体看得入迷,我真不好打扰啊。”
    谁看得入迷啊?兰姝猛然回神,小脸一红,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这一眼在硕尔清眸里却充满了勾人的娇媚,让他狼心大动。
    兰姝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心神。她先以推拿的手法帮他理了遍上身的经脉,一边认岤,心里边斟酌着等会儿她施针的部位及下针的深度。
    “怎么办?我好像又犯病了。”被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拨撩着,硕尔清突然这么说。
    闻言,她愣了下,神情有点懊恼,但是,她很快就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她想到了,她现在可是有金针在手了呢!
    “你又犯病了吗?”兰姝笑盈盈的问。
    “是啊,我又想吃人,而且,那里也开始肿胀不舒服了。”硕尔清毫不避讳地用目光瞄了下裤裆处已经抬起头的小兄弟。
    “需要我帮忙吗?”她的笑容益发灿烂。
    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荡漾了下。没想到平时要七拐八骗才会上钩的小白兔,今天会这么配合。
    “当然,我很需要你的帮助。”他期待着她会怎么主动帮助他。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的。”她的语气非常温柔。
    望着她异常和蔼的神情,硕尔清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向来很准确,但这会儿他并没有理会。
    “那就麻烦姝儿了。”他轻声的说。
    “没问题。”兰姝脸上彷佛掠过一抹j计得逞的贼笑,下一刻——
    “呃!”
    为了方便兰姝医治,此时车马正停在路旁暂时休息,当外头的车夫及卫士们突然听到车里传出主子惨烈的闷哼声,均心中一惊,纷纷准备冲进车里。
    “统统……统统退出一里外警戒,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
    硕尔清冷厉的命令从车里传来,部将及卫士们闻声,便迅速退开。
    听到人们都远离了,他才冒着冷汗对心狠手辣的小美人说“姝儿,这就是你医治的方法吗?”
    刚刚她在他的下腹处连下了三针,那种酸疼入骨、麻痛入心的感觉,让他不禁闷疼出声,也确实让他什么遐想、冲动都没有了。
    所以他立即将手下们赶远些,免得待会儿又出丑。
    “是啊,你会犯病就是因为余毒末清,我刚刚先截住通往你犯病部位的三条经脉,不让毒性蔓延,现在我就开始帮你把余毒都逼出来。”兰姝脸上的神情专注而充满了光彩。
    有这种可以实习医术,还能压一压这男人坏心念头的好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接下来的时光,应该是硕尔清永生难忘的。
    兰姝确实花了一个下午,就把他体内顽固的残毒都逼了出去。
    但她下手之狠,也让他深深觉得,那套金针根本是她的凶器啊!他为什么要为她弄来这套凶器啊?
    他并小怕肉体上痛苦的折磨,可是她的金针就是有办法引发让他感到难受的奇异酸疼感。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酸麻痛苦,真是让向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不得不低头。
    其实兰姝心里也很佩服硕尔清。她并非故意使坏,只是为了让他快点痊愈,在估计过他应该能承受后,她把原来要半个多月才能完成的疗程,浓缩至半天以内,而他也确实挺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再服用几天汤药调理,他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果然,上等体格就是资质好!兰姝喜孜孜地丰富着她的私家医疗笔记。
    自从见识过兰姝手上金针的凶残后,硕尔清曾一度打算让他手下的卫士们充当她实习针术的试验品。
    这是他答应帮她的小忙,他想,这种试验他就不参与了。
    可是,在见到兰姝的手在那些卫士的手臂上游移,确认岤位时,他突然觉得刺眼无比。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在其他男人身上东摸西摸,那可是他专享的,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他哪能接受这种事!
    因此,那个倒霉的卫士被硕尔清一脚踹开,而兰姝又被他抓回马车里。
    他以壮士断腕的语气对她说,以后要实习针术只准找他!
    兰姝原本想拒绝,虽然他是上等体质,可是她也需要多接触不同的人,因为人人有不同的体质与状况,这样她的针术才能越来越进步,可是一见到他阴沉的脸色,她突然不敢再争下去,总觉得现在最好不要违逆他。
    “我知道了。”她只好乖巧地答应。
    听到她的回答,硕尔清的心情才好了许多。
    “别噘着嘴,我现在就让你试验,成吗?”既然答应过要帮她,他就不会食言。
    见他主动宽衣解带,兰姝小脸绯红,感觉马车里又闷热了起来。
    看着他精壮的身躯横躺在榻上,她小手握紧了装着金针的布包,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调匀气息。
    其实她想找其他人试针术,还有个她羞于出口的原因。
    她发现,替硕尔清施针时很容易不专心,可是她对其他人并不会这样,而且,她感觉得出他不太喜欢被施针,她也不想为难他,才打算找其他人试验。
    但看到他刚刚那种霸道得近乎想独占她的模样后,她心里虽然有些懊恼,却也有着小小的窃喜。
    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很在乎她?
    带着一点难言的雀跃心情,兰姝并没有马上开始施针,而是先从理顺他身上的经脉开始。她之前就发现,他很享受也喜欢她为他理脉。
    感觉她的小手在身上缓缓按抚着,他发出舒服的轻吟声。
    见他这样舒坦,她心里一喜,更加卖力地为他理起经脉来。
    然而随着她的小手渐渐往下移,硕尔清的身体也逐渐发热。
    “糟了!”他突然开口。
    兰姝吓了一跳,身子略往退,就立即被有力的铁臂揽住。
    硕尔清深不可测的幽眸牢牢锁着她的晶眸。
    “你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我刚刚发现,我又想吃人了。”他炯炯的目光直望着她。
    “啊?”兰姝被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慌。“不可能,你体内的毒我都已经清除干净了。”她坚定的说。他别想再诓她。
    “是啊,我身上的毒,姝儿都替我清除干净了。”硕尔清丝毫没有怀疑她医术的意思,惹得她更是不解地望着他。“所以我想,我想吃人的病应该不是残毒引发的。”
    从见到她替他手下的卫士确认岤位后,他就清楚的明白了,他很中意这个女人,非常中意,他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而且绝不许任何人染指她!
    “咦?”兰姝露出讶异的神色。他怎么掀了自己的底?
    “所以我决定自己来找原因,自己来医这个病。”
    他露出一抹让她浑身战栗的危险微笑。
    她察觉不对劲,止想开口,小嘴就被他霸道的唇湲住。硕尔清的唇舌挑弄着她,利齿啃咬着她水润的唇瓣,吸吮她红嫩的小舌。她是他的,今天他绝不会再放开她!
    “姝儿……姝儿……”他一遍遍唤着她,热烫濡湿的唇沿着脸庞一路舔吻至她敏感的耳畔。
    兰姝心里很慌张,她觉得她应该抵抗的,但身体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好像快融化在他怀里。
    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让她心里恍恍惚惚,觉得很害怕,但又好像早就期待着这一刻,有种奇怪的安心感。
    她身上的衣裳被他一层层地剥开来,他粗糙火热的大掌滑入她鸦青的肚兜下,在雪白圆浑的酥胸上来回揉  捏。
    兰姝不曾受过这样的刺激,不禁发出又软又甜的诱人呻吟,让硕尔清的气息更加沉重、紊乱。
    他想要她,他想要完全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人,她只能是他的!
    ……
    兰姝不禁发出细细的尖吟声,目光涣散,几乎昏厥在他的怀里。
    接下来的事,她已不愿再多想。
    她只知道在她睡睡醒醒间,那头贪欲的野兽一点都不感到劳累般,花样百出的继续折腾她。
    这也让她深刻地体会,武人的体力真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跟得上的,在那么多回的剧烈欢爱后,她觉得她的腰和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硕尔清,你到底是人还是野兽啊?
    兰姝内心恨恨的哀鸣,有种自己被吃得一干二净的悲伤感。
    她是在昏睡中被硕尔清以毛毯包裹着离开马车,进入大帐中。
    硕尔清亲自为她清洁身子后,才抱着又沉沉睡去的她一同入眠。
    第7章(1)
    当兰姝再度清醒时,只觉得浑身酸疼,连那羞人的地方也有微微肿胀的感觉。
    看着近在咫尺,还在熟睡的那张俊脸,她才想起之前的狂乱,小脸顿时绯红,连白皙的耳朵都染上薄霞。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突然有点怕面对他。
    其实,硕尔清比她早一步醒来。他眯眼假寐,一双利眸观察着她先是羞涩后来满是烦恼的表情,明明还睡眼惺忪,却委屈地瘪了瘪嘴,一脸“糟了,我做错事”的可爱神态。
    他一笑,手臂一收就将她揽紧在怀里。
    望着那双瞪得大大的惊慌晶眸,他调笑着问道“怎么,害羞了?”
    兰姝张口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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