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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以江夫人所犯的错误,那是枪毙处决,可是主席下不去这个手。
    主席好端端的询问身体状况只是一个引头,他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问道“今晚的陨石雨你看见了吗?你说这是吉兆还是凶兆?”
    同样的问题,主席又对田彭问了一遍。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星象之说我学的不透彻,也不敢妄自谈论。地有明主,则紫微星亮;地有大祸,则星辰迷乱。”田彭说着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主席,缓缓说道“若是圣人去,则陨石落。乃天人感应之说。”
    主席的脸色僵了一下,愣神很久才又叹了一口气,这个答案他心里清楚,他面色坦然看不出什么来,接着问道“你们这些说法我也知道,我只想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马宗贤其实骨子里还是很信这些老祖宗遗留下来的精髓,这不是迷信,而是一种信仰,他相信前人留下的东西不会是无根据的,总会是有它的道理,不然老祖宗们编故事骗后人做什么?!只是这些被一些骗子夸大,被自我主义者故意遮眼不看而已。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伟人,此时被淡淡的哀伤包围着,人能活着走到到他这种位置,那本身就是一种奇迹,可是这样的一位被神化的人物却也终是逃不过死,这是他的悲哀。
    田彭眼眸微动,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师傅,想象到了很久以前看到过的那副逆天改命的画,向师傅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看不透天机。明知道自己会死,却仍是要一步一的熬着,活到那个时候,时却要多少勇气?更是要受到多少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煎熬。
    帝王相不是以本人所能看的,田彭真在犹豫的时候,白轩熙在一旁出声说道“帮他看吧!”
    田彭背影一僵,他拿过主席宽厚的手掌,看着掌心尾部那条若有若无的生命线,田彭他深深皱起眉头。 主席的命他看不出来,这是他在老家的时候就知道的,那是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可是今天又如此异象,按理说主席的生命线应该会和它生生相惜,但是却仍是看不出半点征兆。
    那条生命线前半段生龙活虎,纹路深刻、流畅,如同翻江倒海的娇龙一般直冲云霞。可是掌纹的下半部分,却若有若无、若隐若现,淡的似乎看不见,看似与上面连了起来,一路畅通,可是仔细一看又像是处处断开,被人接上去了一般。
    以田彭现在的能力,他看不出半点眉头来,他疑惑的偷偷看向师傅,只见白轩熙一脸的淡然,没有丝毫震惊,瞳眸凝滞停在马宗贤的掌纹上,木然的叹了一口气。田彭心下更加疑惑,不怒而威的眸子转到田彭身上,田彭连忙回过神来。
    白轩熙对这田彭说道“远离故宫,下半生不可在踏入不公半步,否则进去那日,必死。”
    这和故宫有什么关系?!田彭想不通,可是现在又不是多问的时候,只能原原本本的将话转述给马宗贤。
    灰色的眸子里的亮光有一瞬间熄了,主席询问道为何。田彭嘴唇抿成一条线,他不知道师傅是怎么看出来主席的命中一劫,所以他也不知道敢怎么回答。田彭不知所措的看向师傅,白轩熙却比起了双眼,扇子依旧一下有以下规律的敲打着手心。
    主席看着田彭为难的脸色,也就不再追问,有时候天机不可泄露,做他们这一行的规矩马宗贤略有耳闻。田彭的忠告马宗贤深深地刻进了心里,从此这一生他未曾在踏入故宫半步。他面上却当做是一个孩子的戏言而已,笑着感慨道“怕是命格相冲。哎,等我死后,我只希望能荣归故里。”
    田彭愣了一下,面上露出不忍,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说确认住,他知道主席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
    主席疑惑的看向欲言又止的田彭。田彭低着头没有答话,主席命格奇特,是天官之象。但是这一生戎马刀枪,杀戮太重,若是想要死后安宁,尸身就要存放人间,享尽人气之后才能活化。
    “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吧!”主席坦然的问道。
    田彭叹了口气,将算出来的事简单的一说,主席脸色变得蜡黄中泛着青白,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屋子里面有简单的聊了两句,马宗贤才叫来在外面守候的李秘书和侄子。此时已经深夜凌晨,马宗贤嘱咐着李秘书给田彭准备一个房间,却被田彭拒绝。
    “那立伟你去送小田同志回去吧!”
    被提到名字的马立伟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他现在对田彭是避之不及,居然还要护送他回宾馆,马立伟心中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说不出来的恶心和气恼。
    田彭笑着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马宗贤原本想婉言两句,但是一想田彭的奇异能力,也就不再深究,点了点头。
    田彭走后,马立伟看着那三杯都被动过的茶杯,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头。突然意识到田彭第一次来首都,他怎么可能认识路?怎么可能独自回去?!原本为不用送田彭走的马立伟,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电流通过,硬生生的打了一个激灵。真他妈的邪门!
    作者有话要说没思路……哎
    73第七十三章 九姑娘(上)
    大雪覆盖了整个北京城,披上了一件臃肿的外衣,让四九城成了一片雪原。
    弦月依旧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中,散发着银白色的幽静月光。倾泻下来的银光将雪地照的通透,隐隐泛着清冷的光辉。地是白的,四周就显得黑郁郁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建筑物都显得格外模糊,被黑暗缭绕,隐藏。
    黑暗中,可以看道一个老头坐在街头上,他弓着背,垂着头。田彭随着师傅走进,看到那个奇怪的老汉正在用针线缝着什么东西,动作僵硬,一穿一拉。
    空荡的街头传来,老人嘶哑的歌谣。
    “菜市口,血馒头,人人都是刽子手。无寿衣,没坟头,死后还要做停留。借针线,缝人头,一针,两针……我的头呢?!”老汉突然激动地站起身,他的头叽里咕噜的掉在地上,只留一个光秃秃的身体在黑夜中挥舞着。地上的头颅狰狞的瞪大眼睛,他的皮肤干瘪、皱巴,脸颊两处深深的凹陷,让皮堆叠在一起形成一道一道的堆起。他嘴巴一张一合,伴随着汩汩的黑色鲜血凄厉的叫喊着。一遍又一遍质问着,他的头在哪里?!还他的头!老汉就像是在恶毒的诅咒着,对看到他的人下着可怕的降头术。
    老汉枯瘦的身躯上只有一个碗大的血窟窿,突然那具腐烂的身体磕磕绊绊的向师徒两人跑来,老汉刚一做出骇人的动作,白轩熙就一把将田彭挡在身后,他一脚踹在干枯的身躯的心窝处。那身体横飞出去两米多远,白轩熙怒视着地上那颗渗人的血头。他眉梢染上氤氲,阴沉的冷气从他的面上浮出。
    老汉收起脸上的狰狞,捡起头,坐在刚才的地方,继续用针线逢起来。一边缝着一边念着刚才的歌谣,声音凄惨嘶哑,飘飘忽忽像是从远处发来,又像是在近处传来。
    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面色一凛,剑眉一竖,对着那缝头老汉问道“打听一件事,九姑娘在何处?”
    阴间和人间差不多,人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同样鬼也并不每只都神通广大。阴魂并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有时候也需要靠打听才能知道想要的消息。白轩熙口中的九姑娘就是冥界给鬼魂们提供信息的一个鬼魂,四九城之中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老汉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他的身子没有动,头硬生生的转了一圈,随着头颅的转动原本缝合的皮再次绽开,碎肉簌簌的掉落下来。
    老汉等着空洞的双眼,嘴巴上下张了两下,空中传来咯吱咯吱的骨头摩擦的相声。老头突然裂开嘴说道“九姑娘?你们是要找九婆婆吧?!”凸出来的眼珠子似乎要脱离眼眶飞出来一般,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轩熙的头颅,他咯咯地笑了怪笑了起来,“你的头不错……”
    老汉还没说完就被白轩熙身上的戾气吓了一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个善茬,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将目光挪到躲在男鬼身后的那个少年。
    田彭左手紧张的抓在师傅后腰的衣服上,将长袍抓出一道道皱痕,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大怨气的厉鬼,此时他的心砰砰的跳着打鼓,在心里反问着自己,如果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对付得了这样的恶鬼?!他没有把握。
    对上恶鬼的那双贪婪化脓的瞳孔,还有从老汉脖子上如同皮屑一般掉下来的碎肉,田彭眉头痛苦的纠缠在一起,脸色变得白了一层,一股酸水汹涌的翻滚,如同巨浪一般从他的胃部顶上来,来势汹汹的冒上了嗓子眼,差一点就干呕出来。田彭连忙死死咬住嘴唇,将目光错开,迫使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恶心的呕吐感才好了一点。
    白轩熙感觉到抓着自己后襟的那只手不可抑制的颤抖,感受到了身后小人儿的不安和难受,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右手背到身后,紧紧地握住身后那只绷着劲儿的拳头,淡淡的安慰了句“别怕,有我在!”
    微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到他的皮肤上,再到四肢百骸。那丝凉意虽然不温热,却倒这一种奇异的力量,瞬间将田彭所有的恐惧、不安、彷徨桎梏起来,田彭的心里变得异常平静。
    仔细想想这个缝头的老汉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家伙,几百年只能被束缚在菜市口,一遍又一遍缝着自己被砍断的头颅,但是却从来没有成功过,他也许要在这个地方呆上一辈子,直到他的魂魄烟消云散,这缕执念才能彻底消弭。
    这么想着,先前的一丝不安也就不见了。
    白轩熙也不想和这种枉死的束缚鬼多做交谈,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冥币,朝着老汉撒去,顿时白色的纸钱如同嚎丧一般,被风吹起然后打着旋儿缓缓飘落。
    不知道是那些钱确实起到作用,还是认定白轩熙不是个好惹的主,老汉咯咯地笑起来,收回攻击的状态,只是这么一小他那双灰白的死鱼眼变得更加吓人,他颤颤悠悠的举起手,指了个方向,“九姑娘……在八大胡同那……”
    白轩熙带着田彭转身跃了几下,走了。
    缝头老汉没有去捡地上的钱,他木着一张脸坐回原地,然后捡起地上的针,继续缝了起来,空荡的菜市口飘荡着,令人听后毛骨悚然的歌谣,“菜市口,血馒头,人人都是刽子手。无寿衣……”
    一高一矮的身影在街巷七拐八拐,没一会就来到一片窄窄的巷口。天色已经到了后半夜,胡同里的住户们早都门庭紧闭,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看不到尽头,小道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雪,就像是给这里的街道镀上了一层银砖。胡同里的温度也比外面大马路上要低上许多,迎面扑来的凉意,再加上偶尔的老鸦哀叫声,让人觉得这个寂静的胡同显得更加阴森森的,仿佛没有半点人气,只有鬼才会住在这种地方。
    八大胡同在改革开放以前曾经是烟花柳巷的代名词,大小从村里面长大的田彭,很少接触过这些东西,也没有人和他讲过这些。
    他此时很好奇这位九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早已就成为了一个鬼了。
    “师傅咱们不是要找镇江玉来救师叔吗?为什么又来找九姑娘?”
    白轩熙清冷的面容没有过的的表情,淡淡的回应道“呆徒,为师离开这北京城也是百年时光,沧海桑田,许多事情也是要询问。”眼角向上挑,笑意流转,“你当真以为师傅是神仙,掐指一算?”
    田彭原本苍白的脸变得绯红,他就是把白轩熙当神仙了,在他心中师傅就是神仙。
    师徒俩往巷子里面越走越深,杂乱的巷子也变得更加残破,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过。正在这时,只听噔噔噔棒槌敲击铜锣,发出嗡鸣声,随后就是一阵吆喝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句话刚一说完,一个身形消瘦的打更男人如同游魂一样,飘飘荡荡的从暗处走过来。田彭原本还纳闷,这奇怪的人说的话与天气不符,可是再仔细一看,那名奇怪的男人没有影子,地上也没有他的脚印,就知道他们这是又碰到了一个打更鬼。
    打更的男人穿着一见崭新黑色丝绸面的棉袄,下面穿着散着裤脚的白色裤子。他的脸白的就像涂满了面粉,没有血色,十分吓人。颧骨处涂着两个圆形的红色胭脂,衬着苍白的脸显得那两抹言之越发艳红。这要是一般人看见,恐怕早就吓趴下了,别提弄没弄清楚对方是不是鬼,就光看着诡异的场景,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田彭愣了一下,来的这个男人不是鬼,而是一个祭祀用的纸扎人。
    那个男人看也没看这胡同里面突兀的师徒俩,他拿着破锣,继续在巷子里面吆喝着。
    “我找九姑娘!”白轩熙错身一步挡住纸扎人的去路。
    那男人身体轻晃了两下,然后扭着脖子冲着白轩熙和田彭恭敬地点了下头,“两位客人请跟我来!”说完就飘在前方带起路来。
    拐了一个弯,就到了一栋三层的西式洋楼处。
    这栋洋房像是荒芜很久,大门口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黑色的漆皮脱落的七零八落,看起来破旧不堪。几根枯死的青藤凄凉的攀爬在铁门上,洋房在草木丛生的小花园内孤零零的耸立。
    狂风挟着雪花极速刮过,更像是呜呜的女人哭泣声。
    正在这时洋房门口的路灯突然刺啦一声亮了起来,原本破旧的大门也变得崭新,枯死的青藤枝生机勃勃的退到墙壁上。
    花园内一个昏黄的火苗,一上一下怪异的起伏着,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盏破旧的灯笼,那光色光线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提着灯笼的是一个十指纤长的女人的手,那只手惨白和白浆一个颜色。
    灯笼越来越近,最后那个提着灯笼的人的脸,那是一张大白脸,颧骨两边打着两抹红色胭脂。
    那个女人也是一个纸扎人,只是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就像是一身红嫁衣,活脱脱一副红衣厉鬼的形象。
    女人面无表情,眼神麻木,机械地说道“主人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小鑫有请……
    纸扎人祝各位看官,升官发财!
    74第七十四章 九姑娘(中)
    寒冷的雪夜,空中传来呼啸的狂风如同野兽的咆哮声,天色灰暗、混沌。灰粉一样的雪花从空中抛洒下来,一片接一片,浓密的卷过。
    白轩熙和田彭跟随着红衣女仆,走在花园幽静的石头路上。将厚重的雪地上,踏出一行行脚印,但是仔细看 ,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有脚印。暴怒的风一股又一股的吹过来,如同钉痕的大手重重的击打在人们的身上,从骨头里面传来阵阵疼痛。
    随着他们走过,空中亮起了一盏又一盏明晃晃的灯笼,那些灯笼全都安稳的诡异的浮在半空中。
    走到花园的尽头,那里是一个三层的小洋房,此时已经焕然一新,好似还是它最辉煌的时候,里面似乎还能听到当年漂亮的女主人和英俊的男主人在大厅里,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三个人刚走到大门口,那个实心木做的棕色大门,发出咿呀一声,沉闷且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直刺耳膜,重重的打在人们的心房。似乎这门打开以后,就会出现一个无头女鬼。
    大门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缓缓推开,很慢很慢,慢的让人揪心,似乎连心跳都跟着变慢了。短短一瞬将就有无数的可怕猜测在人们心中产生,沉闷又疯狂的念头在人们心中叫嚣着,大门终于完全被推开了,屋子里面……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黑暗的阴影见这件房子包的严严实实。
    三个人走了进去,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木板翘起的声音,田彭瞬间担心脚下那糟了的木地板会不会被他踩成两截。
    依旧是黑暗,只有红色纸扎人手中的灯笼可以照明,田彭全身紧绷,做出随时攻击的准备,警惕的跟在师傅一旁。突然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随后大堂上的水晶吊灯刺啦一声,出现一阵电流泄露的声音,然后突兀的亮了,瞬间的强光,令田彭不适的将眼睛眯了起来,但是他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
    明亮的灯光将屋子照亮,也让这个尘封已久的屋子终于重见天日。棕红色的木地板光洁明亮,上面打着一层地板蜡,让大片大片的木地板像镜子一样,泛着水润的光泽,将从顶上射下来的灯光映射出来。客厅左边摆放着一张奢华的沙发,沙发的顶端和扶手处都精心雕刻着精美绝伦的图案,给这沙发更富于奢靡的美感。在沙发的对面还放着几件金漆的家具,上面摆放着各类瓷器和奇特造型的艺术品。再一旁是一个年代久远的欧式落地钟,此时钟表的指针飞快的走着,发出哒哒的摩擦声。钟表指到了凌晨两点钟,大钟突然发出咚咚咚的敲击声,声音难耐低吼,让人浑身一颤不自觉将钟声和报丧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块。
    田彭看着这样奢华的房间,更加好奇这位九姑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有怎么样的神通,又开始好奇起来这位九姑娘和师傅的关系。他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两个人是关系不错的旧识,否则这个纸扎人不可能这么恭敬,红色纸扎人是所有纸扎人中最凶的一个,尤其是这种年代久远成了气候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楼梯上传来一个女人的高跟鞋声,田彭好奇的将目光转向正对门口的楼梯处。只见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从楼梯上款款走下,她长相妩媚,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一双勾人的杏眼,宛如精心雕琢出来的一般。蓬松的卷发听话的垂在她的肩头,将娇嫩的脖颈半遮半掩。洁白的旗袍下摆处随着她的走动,露出一双颀长白皙的大腿。女人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婀娜多姿,就像是从画框里走出来的风情万种的女郎。
    田彭心里震撼住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但是随后更加好奇这个漂亮的女人和师傅是什么关系。
    她的目光再看道白轩熙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动人的笑容。她动作轻柔的抚了抚别在发鬓上怒放的玫瑰,目光向一溜,女人脸上的笑容僵硬最后化为惊讶,她皱起眉头步履比刚才略微加快的从旋转楼梯上下来。
    女人震惊的盯着田彭,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是瞬间美眸一暗。田彭上身一僵,警惕的看着突然露出痛恨目光的女人。
    “九姑娘许久未见,今日打扰了!”白轩熙眼眸微敛,向前踏了半步,将两个人的视线隔开。
    女人这才收回在田彭身上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此时女人的脸上已没有了先前的喜悦和动人,只剩下冷漠,冷冷的回道“阔别百年,没想你还跟在他的身边,他当真是想把你们五兄弟彻底害死吗?”
    女人清冷的声音重重的敲在田彭的心上,一幕相似的记忆浮现脑海,有一个认错人的。
    白轩熙脸色一凛,“这是我徒儿,你认错人了。”
    女人狐疑的目光再次落在田彭的身上,突然感觉的对面露出一抹煞气,九姑娘慌乱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抹狼狈。感觉煞气消失后,九姑娘才松了一口气,皱着眉细眉,诧异的说道“还真是认错了。”
    脸上的笑容再次浮现,她笑着问道“你黄二哥可见过他了?”
    白轩熙看着笑容仲夏的女人,无奈的点了点头。九姑娘好奇地问道“他没有发疯?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白轩熙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笑而不答。
    九姑娘见到白轩熙习惯性的笑容,也知道他是不愿意回答了。于是也就不再追问,只是笑着打趣道“你还真是有法子,天谴居然都能没把你弄得魂飞魄散。”
    一句话里充满了充满的深深的讽刺意味,白轩熙自然之道九姑娘只是在埋怨他,当年质疑帮大清续国运,刚中华续命卖,而遭此大劫。这是白轩熙心里的一个痛,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们兄弟几个也不会是如今这个现状,但是这也是天意。
    看到白轩熙苦皱起眉头,九姑娘叹了一口气安慰道“行了,你也不用自责。你不常说冥冥中自有天意吗?!幸亏逆天改运成功了,不然现在泱泱中华已经沦为殖民地,恐怕永无翻身之日。”
    田彭不动神色的看了眼师傅,给大清续命逆天改运,田彭一时间愣住,他的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听九姑娘的话中的意思,师傅续运成功了。田彭现在早已不是当初茫然不知得孩童,他知道这件事□有悖天道的,虽然成功了,但是师傅他们遭到天劫,其他四位师叔都是散仙之躯,可是师傅一个肉体凡胎是怎么抵挡住雷劫?!此时田彭深深的疑惑着这一切是不是和他自己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不然为何他在小时候能看见师傅这一个有一个的谜团困扰着他,就像是一把沉重的锁链死死地勒在他的脖颈上,一点一点收紧,困扰的他呼吸困难。
    “你大哥可还好?”九姑娘一边给白轩熙倒了一杯茶水,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也没有见过他,只知道他现在在昆仑山养伤。”白轩熙淡淡的回答。
    九姑娘瞬间松了一口气,她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九姑娘喜欢大师伯?田彭心中很是惊讶,但是面上却没做出半分表情来,他接过九姑娘送过来的茶水,乖巧的答谢。
    “你怎么没去寻他?”白轩熙好奇地问道。原本他来找九姑娘打探消息只是碰运气,白轩熙原本以为九姑娘会和狐仙隐秘上林之中,哪成想如今还只是她一个人。
    说起这件事,九姑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伤感,明媚的眼波黯然起来,她低声说道“他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强求。我停留在这世间也没过多的妄想,只要知道他还好我就安心了。”九姑娘细柔的嗓音,如同清脆的铃音打动他人的心弦,但是这样绝妙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惆怅和无奈。她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多亏你大师兄把我从黄泉路上带回,不然我恐怕早已转世投胎。”
    师哥!?白轩熙心头一喜,没想到居然是师哥将九姑娘救回来,那么九姑娘多少也会知道镇江玉的事情。
    白轩熙眉头大开,眼角眉梢中流转着淡淡笑意,“我师兄可还好?”
    “我们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了,不过以他的道行应该尚在人间。”九姑娘思索了一会回答。
    “这样……”白轩熙眼眸中失望一闪而过,若有所思的说着。
    见到白轩熙这幅表情,九姑娘心中更加纳闷,向来冷面的白老五今日看起来大有不同,她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就说吧!”
    白轩熙也不再迟疑,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在找镇江玉!”
    “你找镇江玉做什么?”九姑娘皱眉满脸疑惑,这镇江玉虽然是道教至宝,可是白轩熙不会无缘无故的寻这样东西,难道……“你想救黑蛟脱困?!”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太不好写了,呜呜
    75第七十五章 九姑娘(下)
    九姑娘心下吃惊白轩熙大胆的想法,见到白轩熙点头,九姑娘脸上立刻涌现出了不安,皱着眉头问道“你三哥被困在井中镇压泉眼,这是天道的惩罚,你这样做岂不是又要有违天道?”
    “所以我要找到镇江玉!”白轩熙执着而又坚毅的目光,如同一道高高的墙宇,堵得九姑娘想要劝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九姑娘干巴巴的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幽香的叹息。思量了一下利弊,最后还是决定将自己知道有关镇江玉的事情全部说出。
    女人幽静的坐在豪华的沙发上,她端起茶缓缓的抿了两口,她的动作优雅又赏心悦目。在白轩熙冷硬的目光光下,她拿出手帕将嘴角上的水渍擦干,然后缓缓说道“当年你们逆天改命,私自放出镇压泉眼的老龙王,并害得他一命呜呼。老龙王的龙子就想要用水淹死全北京城的人,你大师兄无奈只好威逼利诱,将镇江玉送给龙子。”
    一席话在白轩熙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镇江玉是他们这一门下的镇教之宝,白轩熙的师兄更是把镇江玉视如生命,如今去因为他而害的师兄将镇江玉送与他人。
    愧疚和深深的苦闷压在他的胸膛,仿佛有些透不过起来。
    白轩熙苦笑道“又让师兄为难了。”
    九姑娘见到白轩熙有些郁郁寡欢,连忙劝解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一切都是你师父示意的。”
    一想到从小将他养到大的师傅,在临终时还将以后的事情安排妥帖,在临终时还被他的事情烦扰,白轩熙心头立时一颤,心中的磐石非但没有减下去半分,反而更加沉重。
    九姑娘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当然就算她说了,眼前这个固执的男人恐怕也不会听进去半分。
    收回心思,想着还是先把黑蛟就出来要紧,不然他的千年雷劫到了,以他现在的状况必死无疑。白轩熙开口问道“龙子现在在何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九姑娘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
    白轩熙无奈的叹了口气,算着离黑胶雷劫的日子还有几天,某头紧皱,带着田彭与九姑娘道了别。
    两个人走出来的时候,大雪已经停了。
    遍地的银霜,雪白、纯洁,从地的一端连接到天穹。如同浩瀚的雪海,空气中微微毛着寒气,没了狂风的吹打,这夜空下的雪景就显得更加静谧,让人不由自主的安心。
    师徒俩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上,厚雪沫过了脚脖子,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
    熟悉的景色,让白轩熙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回忆。同样的雪夜中,两个年纪相仿,十七八岁的孩子在雪地里互相追逐嬉戏。
    “刘轩你看着!”身穿湛蓝色锦缎做的小棉袄的少年,大声的叫着在前边的少年。
    穿着白色袍子的少年疑惑的回过头,还没等看清楚,嘭的一下,顿时觉得脸上一片冰凉。
    雪地上传来欢愉的笑声,穿着湛蓝色小棉袄的少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刘轩木着一张脸,用手将脸颊上的雪球擦掉,然后目光冷漠的看向笑得欢腾的少年,咬牙切齿道“无聊!”
    “哎呀!别成天绷着一张脸,看着都浑身难受。来咱们一起玩打雪仗!”说着少年捧了一把雪用力向刘轩砸去。
    “蠢货你还来!”刘轩嘴角抽搐着躲过一次攻击,接着毫不客气的用脚一踢,顿时地上的雪向少年的身上砸去。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抵挡住向瀑布一般朝他涌来的雪花,接着不满道“我有名字,不准再叫我蠢货!我叫……白轩熙!”
    看到少年熟练运用符咒,刘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斜眼看着少年,讽刺地问道“你不是都失忆了吗?失忆了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少年黑幽的瞳眸心虚的闪动了几下,想到了什么,原本开心的小脸也垮了下来,失落的说道“我只记得白轩熙这个没名字,这一定是我的名字!或者是我亲人的名字……”
    刘轩见到少年不大高兴,扁了扁嘴走了过去,刚想安慰两句。少年突然抬起头,满脸疑问的问道“你说白轩熙会不会是我妻子的名字!?”
    刘轩脸色一僵,心头变得不是个滋味,酸溜溜的说道“会有人嫁给你?谁会喜欢一个蠢货?!”
    少年闻言,顿时白皙的小脸上气出两朵红晕来,秀气的眉毛一束,一双眼睛瞪溜圆,不服气的说道“谁说没有?!你不就喜欢我吗?”
    被对方说中心事,刘轩原本冷漠的脸也变得生动起来,他不自在的将视线从眼前气的鼓鼓的人身上移开,脸颊有些发烫,目光游移不定,嘴硬的嘲讽道“哈,我是看你这家伙可怜,接收你而已!”
    “啊!!真是讨人厌!”少年气得跳脚,他弯下腰抓起地上的雪,一把接一把的朝着刘轩扔去。
    刘轩连忙侧身躲开少年的攻击,看到对方气的火冒三丈,他反而得意地笑道“你心虚了吧!”
    “闭嘴!”少年咬牙切齿的瞪着刘轩,因为生气的原因,他的眼角眉梢染上了一层淡粉色的绯红,让这张漂亮的脸变得更加动人,面若桃花不自知。
    刘轩眼眸暗了一下,一把将少年拉进自己的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少年的脸庞上暧昧的游走着,眼眸深邃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他看着怀里的人,用充满磁性诱人的声音询问道“冷吗?”
    少年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尴尬的将头一歪躲过手指的马蚤扰,眼神不安的看向远处,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不冷………你放开我,很热!”
    少年挣扎,想要逃离。
    刘轩低笑道“呵呵,正好,我也觉得很热!”说完抱起少年回了屋子。
    次日,刘轩醒来后,发现旁边的人消失不见了。正在刘轩疑惑少年去哪里的时候,大师兄走了进来,说师傅有事找他。
    两人走进大堂,给身穿灰色袍子的老者行了礼。男人看着下手边的两个徒弟,然后又看向贡台上的祖先牌位,叹息一声说道“想我刘伯承此生竟还能看到逆天改命此等大事!”
    老者的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悲,他走到刘轩的身旁,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刘伯承的眼眸有神,充满睿智,似乎总能将一切看透,此时这双眼睛紧紧地罩在刘轩的身上,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见到刘轩一脸迷惑,刘伯承负手而立,开口问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师弟的时候我说的话吗?”
    刘轩恭敬地回答“记得!师傅说师弟身上有紫薇之气,有天子之相。”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嗯,还有呢?”
    “师傅还说师弟命格特殊,天生犯煞,命中注定道家之人,将来必回脚踏阴阳。”说到这里刘轩顿了顿,接着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是与徒儿天罡地煞的一对。”
    老者满意的摸了摸胡须,满脸笑意的连说了三声好,“不错,为师的话你都以记在心中。昨日为师夜观天象,你命中注定要为大清续国运,此乃逆天改命有悖天道之事。为师与你的师徒缘分已尽,从今往后你不可在当我的徒弟了。”
    刘轩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师傅,徒儿绝不会做出有悖天道之事,请师父不要将我逐出师门!”
    说着就忙要磕头,刘伯承一把拦着的刘轩,一脸凝重的开口道“你不必桎梏,此事乃冥冥之中注定的,你必须要做。”
    刘轩愣住,迟疑地问“师傅,我为何一定要给满清狗续国运?!”
    刘轩和师傅刘伯承都是汉人,都是心属明朝的汉人。
    面对着徒儿的疑问,刘伯承开口教训道“糊涂!你切记好,你不是给满清续国运,你是再给我泱泱中华续龙脉。这件事是你命中注定要做的是,而且也只有你能做成,如果你不去行,那么我华夏泱泱大国就会……灭亡……”
    几番交谈下来,刘轩知道此时已无周旋的余地,顿时心凉,只好不甘的听从师父的安排。刘伯承心中也十分不好受,他再次拍了拍爱徒的肩膀,“你今后还会在遇到你师弟,但是你要记住,今生的他已不是他。他已经打哪来的回到哪去了,你莫要迟疑与一样的皮囊之中。”
    刘轩听到此话心中一凌,开口想问的更详细,刘伯承却再也闭口不提,只是说将来会再相见,让后将其逐出师门。
    “师傅!”少年惊慌的声音将白轩熙的思绪呼唤了回来。白轩熙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心头顿时一软,他宽慰的笑道“没事。”
    田彭抿着嘴,紧紧的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师傅你怎么了?”田彭说完就皱着眉头,伸出手,帮白轩熙把眼角上的一颗水珠抹去。
    温热、真实的触感在脸上一晃而过,白轩熙这才惊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泪。他笑着用手摸着眼前的人的小脸,说道“你想玩打雪仗吗?”
    作者有话要说……简单说一下前世今生啦啦啦  你看懂了没??
    76第七十六章 末代皇帝(上)
    除夕夜,大街小巷挤满了熙熙攘攘的群。每个都换上了新衣服,个个笑容满面,毕竟今天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这一天所有似乎都忘记了诸多烦恼,享受着美好的一刻。
    窗户边,马立伟心情不错的望着外面热闹的景色。他现的心情十分不错,因为今年他被任命为常务委员会中的一员,同时兼任北京民政局副局长一职。这对年于刚过而立之年的马立伟来说是一个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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