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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玉香已经将饭菜收拾好,对程木根说「你先吃,我出去一趟。」
    将烟袋往墙角磕了磕,又续了一管,继续抽起来,并不住的咳嗽着。
    老师回来后,急匆匆的吃了几口饭,边吃边对程木根说「我去跟你娘说好 了,这几天你不用回去了,就住老师这儿就可以。」
    吃完饭,崔玉香又带着程木根回学校。
    路上,程木根忍不住问「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崔玉香笑着说「我不是说了吗?你是老师的好学生,是老师的希望,所以 对你好,老师可不想你因为家里的事误了学业。」
    程木根略有所悟的点点。过了一阵,他突然间发现老师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仿佛是哭了连忙低声问「老师,你?」
    崔玉香突然停下来,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程木根从后座上跳下来,茫然的看着她。
    崔玉香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哽咽着说「老师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没有, 自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特别的喜欢你,要是有个像你一样的孩子该多好,我真 的好羡慕你娘。」程木根心想「要孩子就生一个呗,这有什么难。」这话他当 然不敢说出口,只觉得老师的怀是那样的温软,希望老师能多抱他一会。但是崔 玉香很快就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放开他说「木根,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否则 老师会生气的。」
    程木根点点。两个一起回到学校。
    上课的时候,程木根感觉到心里有些,满脑子的事,哄哄的,想要把教室的 东西砸的稀烂。
    徐若雨看他双眼猩红,双拳紧握,牙关咯咯作响,嘴角斜弯,心中有些害怕, 不由得将子往里挪了挪。
    程木根开始幻想,想着那个曾经欺负过徐若雨的高年级学生被他打的破血流, 哀求他不要再打。他的心境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听老师正在朗读杜甫的诗,想 到老师的话,安心听课。
    下课后,徐若雨和几个女孩在一起做游戏,她不时的偷眼看着程木根,只见 他一个呆呆的坐在地上,斜倚着墙角。一阵风吹过,卷着沙尘像着他奔去,他没 有躲,甚至连背背子都没有,只是闭上眼睛,任由沙尘吹了一。
    他想向徐若雨道歉的,可又偏偏不去,明明知道那一天是自己的错,而且他 现在也慢慢的不再讨厌她。
    《孽子情》2
    晚上,崔玉香把程木根带回家。吃完饭,烧水给他洗澡。在脱衣服的时候, 程木根羞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他毕竟都十岁了,除了娘,谁都没有给他脱过 衣服,也没有一览无余的看过他的子。
    崔玉香好像很从容,把他脱个精光,然后让他到澡盆坐下,上上下下的洗干 净,让他先钻进背窝里,又把他的衣服全洗了,放在炉子旁边烤着。他的一直在 默默的看着,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崔玉香到里屋来,把房门插上,脱了外衣躺下,伸手把脱光的程木根揽在怀 里。程木根有点纳闷,为什么老师不跟她的一起睡?虽说爹总是在打娘,可是只 要他不去程寡那,娘一般都是和爹一起睡的。他不敢问,也不好问,况且他喜欢 这样被老师抱着,因为老师和娘一样,连抱法都一样。
    老师上还有一股娘上没有的淡淡清香。程木根把手放在崔玉香的背上,子贴 的更紧。崔玉香的呼吸略微有点急促,但是木根的觉来的急,根本没有感觉到这 一变化,很快就睡着了。
    大约过了五六天,娘来看过木根一次,跟崔玉香寒暄几句就匆匆的回去。
    有一天晚上,程木根刚睡着,朦朦胧胧的听到老师的敲敲门,轻声说「你 过来一下,我可以了,真的可以了。」语气充满喜悦,说话的时候,嗓音因激动 而变的沙哑。
    崔玉香轻轻起出去,不到三分钟,便从的房间回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忍不 住哽咽起来。程木根为她擦去眼泪,搂的她更紧,这个时候,仿佛一下子不再是 简简单单的学生对老师的感,而是一个在给予一个女的依靠。
    屋外传来几声沉闷的撞击声。崔玉香的在外面以撞墙,痛哭流涕,还不时抽 自己的耳光。
    早晨起床的时候,崔玉香的眼眶红红的,她的依然蹲在墙角抽着旱烟,脸上 的皱纹变的更多更深。
    吃完饭后,崔玉香把程木根叫到里屋,一脸严肃的对他说「木根,昨天晚 上的事你不可以对任何提起,否则……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对程木根说, 她知道若是说的重了,面前这个历经着磨难的孩子一定会在心中留下影,想了好 大一会功夫,才说「要是你告诉了别,老师就去死!」
    程木根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看着崔玉香严肃的眼神,点点。
    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会这样介意昨天的事,不就是他的喊她出去了一下,又 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他好像又有点明白,可能是老师在家里很厉害,昨天晚 上打他的了,否则,他的为什么要哭?
    他心里有点瞧不起那个,可是觉得若是他像爹打娘一样打崔老师的话,还不 如让崔老师打他。所以,在出门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老师的,他依旧 在抽着旱烟,猛烈的咳嗽。
    程常福痊愈出院,蔡兰花把程木根接回家。
    程常福仿佛失去了往的威风,看着程木根,淡淡的说「回来了?」
    「回来了!」
    两个便没有话说了。
    所有的事仿佛过去,天也变的格外的晴朗。程常福每天都上山采石,蔡兰花 借了些钱,开了个小卖店,家里的生活慢慢有了改观。
    两年后,程木根上五年级,他发育的很快,一米四几的个,像个大。期间, 崔玉香时时让他到家里住几天。两家有些简单的来往,过节的时候,一家还去拜 访过崔玉香。
    可是,平淡的生活没有维持下去。
    一天,程木根放学回家,看到娘在炕上默默的流泪,连忙问出了什么事。
    蔡兰花只是哭,硬是不作声。他很快猜到是什么事,把书包撇到炕上,转出 门,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冲了出去。程寡的女儿正低着倚在墙上,她看到程木根, 脸上微微一变,低不敢看他。
    这个时候,蔡兰花也出来,看程木根正拎着棍子往程寡家跑去,吓的急忙追 了上去。
    程寡家的门紧紧的闭着,程木根上前用力踹门,没有踹开,又冲上去撞。
    乡亲们听到响声,纷纷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如此景,有几个想上前把 他拉开。程木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挥舞着棍子,不让靠近。
    蔡兰花在哭,程寡的女儿程玲也在哭。
    门被撞开的时候,程木根的脱力,控制不住,整个摔在地上,棍子也丢出老 远。这时候,几个上前拉起他,并且抓着他不放,怕他真作出什么事。程木根继 续咆哮着,痛哭着,不断的扭动着子,挣扎着想摆脱束缚。
    他突然间感觉心里有东西堵着,脑里的意识渐渐淡了,隐隐约约看到爹从屋 里出来,一边扣着扣子。他感觉到喉咙有些发甜,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半时分,程木根醒过来,只觉得浑无力,依然昏昏的,子滚烫,仿佛是被火 烤着,又好像五脏六腑都在燃烧,难受的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蔡兰花在哭,泪水滴在程木根的手背上。他想给娘擦下眼泪,可是怎么也举 不起手来。
    程常福也没睡,见程木根醒过来,也凑上前来。程木根讨厌这张脸,虽然上 面也挂着焦灼,但是那焦灼是那样的淡然无味。他扭过,不去看他,可是泪水却 偏偏那么不争气的流出来。他为什么要哭,连自己都说不清。
    蔡兰花到学校给程木根请假,崔玉香知道这件事后,也无心上课,让徐若雨 带着大家朗读课文,自己和蔡兰花匆匆的来看望程木根。
    刚进家门,崔玉香看着躺在炕上的程木根,泪水吧嗒吧嗒的望下掉,摸摸他 的,拉着他的手说「你的脾气怎么那么大,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就行了,你万一 气坏了子,让老师怎么办?」她只是想好好安慰程木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说 的太重。
    蔡兰花惊愕的看着崔玉香,眼神中瞬间充满敌意,她有些害怕,害怕这个女 会抢走自己的孩子。她这一辈子太苦,而且几乎是一无所有,只有这个儿子,这 由不得她不紧张。她甚至在想,难道那个是她,难道她都知道了?这不可能,她 拼命安慰自己,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崔玉香当然不知道背后 这个老实巴交的女在想什么,皱着眉对着程常福斥道「你是怎么做孩子家长的, 你们有什么烂事自己去做,干嘛这么明目张胆的,好像非得要孩子知道,我看你 们根本就不配做孩子的家长。」这番话若是闲暇说来倒也不算是大事,可是现在 蔡兰花听来就好像是一根针在扎她的耳膜,刺她的心。
    但是,这些年,她逆来顺受惯了,只是默默的听着。程常福却忍不住说 「这是我们的家事!」
    崔玉香生气的说「家事?谁管你的家事。木根是我的学生,我要对他负责, 要不是他,就你们这些事,让我管我也懒的管。」
    话说僵了,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崔玉香回对程木根说「走,木根,到老 师家住!」
    这一下,蔡兰花真的紧张起来,有点不自然的说「崔老师,你看木根现在 动也难得动,就不要让他去麻烦你,让他在家休息就好。」
    崔玉香是个聪明,一下子便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看着这个可怜的女,自己的 话可能的的确确触动了她的心,点点说「那好吧,我先走了,希望你们在做事 的时候多想想孩子。」
    里,虽然程常福没有出去,可是蔡兰花还是和儿子睡在一起。她把程木根紧 紧的抱在怀里,轻声问「木根,你说娘和老师哪个好?」
    程木根有点不懂娘的意思,说「都好?」
    「那哪个更好一些?」
    「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来?」
    「没什么,娘只是随便问问。你在老师家是一个睡吗?」她以前从来没有问 过程木根这些事,可是自从听了崔玉香的话,她感觉到事的严重,自然想弄个明 白。
    「不是啊,老师都是抱着我睡的,跟娘一样。」
    蔡兰花的子一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娘,你怎么了?」程木根感觉有点不对劲。
    「没怎么,她怎么会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有也像摸娘一样摸她?」
    程木根的脸有点烫。
    一声低低的长叹,蔡兰花将儿子抱的更紧。她不会责怪自己的孩子,因为这 个孩子受的苦太多,她只能靠行动栓住孩子的心。
    「木根?」
    「嗯!」
    「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六岁的时候饿了还吃娘的奶?」
    「记得!虽然没有奶水了,可是我一含着就不饿了!」
    蔡兰花放开程木根,坐起来,把上的背心脱了,着上,重新把程木根搂在怀 里。只是这一次她的子稍微向上,方便把奶放在儿子的嘴边。
    程木根又享受到婴儿的待遇,可是他却无端的感觉到子有些发烫,下面开始 不安分起来。娘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变化,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他抱的更紧,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让木根记得,自己才是娘,木根是她的。
    第二天早上,程木根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胯下粘粘的,没敢告诉娘,自 己找了条内裤换上,把昨天晚上穿的那条自己洗了。这些事他曾经听村里的大们 说过,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觉得有点内疚和害怕,毕竟这是第一次。
    接下来几天,家里的气氛很尴尬,但是父亲从上次被程木根打了以后再也没 有动手打过蔡兰花。
    程木根的脑子一直很,在想着很多事。他的心在流血,感觉生活给他的痛苦 太多,使得他很疲惫。
    走在上学的路上,他弃了大桥不走,顺着狭窄的河堤向学校边的小石桥走去, 一边走一边从书包里将书掏出来扔进河里。现在是六月份,已经到了汛期,课本 还来不及在水中翻个跟就被腥臭混浊的河水冲的无影无踪。最后,他连书包也扔 进河里,心变的舒畅起来,仿佛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涌上心,充斥到他全每一个 细胞。
    小石桥果然被水淹没,这还是上一次崔玉香告诉木根的。河水混浊污秽,根 本就看不到石桥的影子。程木根呆呆的坐在堤上的小土地庙上,看着天,天上的 彩霞没有轮廓,说不上到底像什么。这个小土地庙是村里死后家属来拜祭用的。
    木根曾经跟着祭拜的来看过,白压压的一片跪伏在地上哭声震天,有些哭的 的确是伤心;有些却是在干嚎着硬挤着眼泪;还有些哭着扒在地上,非要等上前 搀扶才肯起来,但是绝对让看不出哭的是真还是假;更有甚者,混在哭丧的队伍 里强抿着嘴,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笑出来。
    程木根突然想起爷爷。以前,爷爷经常会把他揣在破棉袄里,趁着色用秤网 钓些小鱼小虾的给他打牙祭,可是就在他五岁的那一年,爷爷突然间从他的世界 中消失。他只是一觉醒来,爷爷就走了,没有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只知道 他临走的时候在家里的墙上写了八个字「孽子不孝,宁为客鬼。」这些事是娘 后来告诉他的。以前他们家也算的上是官宦之家,可惜到了爷爷这一辈,家境没 落,好在爷爷还能识文断字,不过好像他写的那个「孽」字还是错的。
    爷爷出走不是没有道理的。奶奶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为了救他而死,那个时 候爷爷曾经想过要死,可是他说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程常福在文化大革命期间 是造反派中的一个小目,他虽然没有亲眼看着亲的死,但是这与他始终脱不了干 系,好像那个年代真的有点六亲不认。也许亲的死对他造触动,也许他还算是有 点良心,利用各种关系保住爷爷的命,放他在牛棚里改造。
    爷爷还是走了,也许是去办他想办的大事,没有找过他,他也没有回来。
    木根想学爷爷,一走了之,可是他又想起崔玉香,这个给了他爱的女。
    她曾经说过自己是她的希望,那么她要是知道自己放弃学业应该会很伤心。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去看看她。
    根据自己对这条河的了解,小石桥虽然被淹没,但是淹并不是很深。于是, 程木根挽起裤腿,试探着想从小石桥上趟过去。事并不是想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等走到小石桥中间的时候,看着湍流,他突然感到有些晕眼花。毕竟是大病愈, 他慢慢的感觉到恶心,一个立足不稳,跌落进河中,顿时,混浊腥臭的河水呛进 他的嘴巴,鼻孔,耳洞,渐渐的意识没有了,整个世界也安静下来……
    程木根感觉自己在一条路上,仅仅只是一条路,周遭是空白的,路也没有尽。
    他心里有点害怕,一直往前跑,可是路在延伸着,他便一直跑,一直跑。
    突然间,感觉眼前明亮起来,忍不住睁开眼睛。
    「娘,他醒了!」一个稚嫰的声音传来,像是在耳边,又像是遥不可及。
    不过,他很快便确定这些都是真的,因为紧接着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程木根看到几张陌生的面孔,一个中年女手里还端这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她上前扶起程木根,把枕垫在在他的背后,让他斜靠在墙上,和蔼的说 「你醒了,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程木根茫然的看着他们,一个中年汉子,两个标志的小姑娘,大的跟他年纪 相仿,小的可能比他小一两岁的样子,再加上这个中年女,可能是一家四口。
    他真的饿了,接过面条,狼吞虎咽的吃着。
    中年女面目慈祥,摸着程木根的,轻轻的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 哪里?」程木根听了她的问话,突然间停下来,痴呆的看着手中的碗,心想 「对啊,我是谁?我是谁?」脑海中一闪一闪的全是水,其他的什么也记不起来。
    他的开始痛,子一斜,倒在炕上。碗也从手中滑下来,洒了一炕。
    中年女把村里的赤脚医生黄堂找来,检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到最后,他只是感慨的说「这个孩子的命真大,可能是失忆。这种病根本 就治不好,只有慢慢的养着。」临走的时候,又小声的对中年女说「我劝你还 是把他送走,这样来历不明的孩子留不得,你不就是想要个儿子,我慢慢给你治!」
    中年女没有听他的话,因为他给她治病快一年,自己非但没有得偿所愿的生 出个儿子来,反而连怀都怀不上了。那么,她多年来的夙愿就要着落在这个孩子 上。
    「你说他还能记起以前的事不能?」她问黄堂。
    「这个不好说,有些就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可有会一下子就想起来。我看你 最好不要想,别的始终是别的。」黄堂的语气里好像搀杂着一些神秘的份。
    下午的时候,程木根醒过来,精神也好了不少。隐约听见中年女和她的在商 量着什么。只听那个说「我看不行,若是他的家找来怎么办?」
    「我不管,走一步看一步,你不是也想要个儿子吗?大不了等有来找他,我 就说是我救了他,总也可以认他做个干儿子。你晚上在这屋里睡,我好好哄哄他。」
    仿佛是怕她,闷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行,我听你的,可是,孩 他娘,自从你让黄堂给你看病,你就不让我碰你,既然现在有儿子了,我看你就 不要再找他治了,现在我想……」
    「想什么想,黄堂说了,在我治病期间,不能和你干那事,你就是憋不住!
    要我说,这个孩子,我们先留下,病还是要治,说不得那一天家来找,我还 可以再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到时候,恐怕再辛苦你也觉得值得。「
    中年女拉开门想出来,突然间又想到一件事,重新把门关上,说「黄福禄, 有件事我跟你讲清楚,大丫告诉我,你晚上睡觉摸过她,你给我小心点,你可是 他爹,要是你再这样,我跟你拼命!」
    《孽子情》3
    蔡兰花知道木根失踪后,天天哭的像个泪,神志也变的模糊。也许正是这慈 的眼泪感动了上天,木根才没有死。
    这边的中年女也许是想儿子想疯了,把戏演的十足。
    她白天的时候,背着程木根跟两个女儿都交代好,虽说女儿们都不愿意,可 还是在她威严的目光下屈服了。小女儿知道自己所得到的爱马上就要被这个来历 不明的小子夺走,抿着嘴暗暗生气。
    晚上,女想让程木根彻底的相信她,毫无顾忌的把自己上的衣服脱个精光, 只穿着一条肥大的内裤,躺在他旁边,并且动手把他的衣服也脱光。两个就这样 几乎光着的抱在一起,程木根感受着她硕大房的弹,下不自觉的撑起来,顶在女 的小腹上。女轻斥了一句「小鬼,不老实!」便任其所为。
    程木根的变化并没有影响他想问题,他抬起,看着这个温柔而慈祥的女,问 「我是谁?你又是谁?」
    女笑着说「傻孩子,你说你是谁?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儿!你忘记了吗?
    娘天天这样抱着你睡觉,你这么大了还是像这样摸着娘睡。「说着,她拉着 木根的手,放在自己的房上。
    农村的女,尤其是山里的女,一般来说都因为沉重的力劳动而导致房过早的 干瘪下垂,可是这个女却恰恰相反,房大的出奇,白嫩柔滑,颇有弹,在程木根 的重压之下竟然流出汁。
    女笑了笑,说「是不是又想吃奶了?你说这都这么大了还这样,哎…
    …「虽说是在叹气,可是让听来充满了幸福。
    不管她说什么,程木根一句都听不懂,不过他的嘴很快被堵住,然后便有一 股浓浓的汁流进他的嘴里,滋润着他的喉咙。
    他品咂着,一边听女说「小鬼,你记住了,你叫黄云龙,你爹叫黄福禄, 娘叫丁菊花,那个大丫是你大妹妹黄兰,小丫是你二妹妹黄秋兰。你怎么都忘了?」
    这时候,程木根放开丁菊花的奶,不解的问「娘,我怎么就记得一片水, 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你不小心掉进河了,多亏娘发现的早,否则恐怕娘再也看不到你 了!」
    程木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他也没有完全相信丁菊花的话,只是在心中 暗暗的问自己「是这样吗?」
    不过,从丁菊花的作为上看,可能的确是这样的。谁会让一个陌生的孩子躺 在自己的怀中,吃着自己的奶水?
    他又感觉到一阵的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黄兰在外间喊「娘,哥哥,起来吃饭了!」
    丁菊花答应一声,起来穿衣服,下炕的时候,对程木根说「小鬼,千万不 要跟说昨天晚上吃奶的事,否则以后娘都不让你吃。」
    「为什么?」
    「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让你不说你就别说。」想了想,可能觉得自己的语 气太重,又说「这可是娘和你之间的秘密!」
    程木根点点,脑海中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女的影子,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好 像记得那个女也在跟他说不让他说一件事,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偏偏又想不起来。
    程木根到外间的时候,黄福禄正在饭桌前抽着旱烟。他看到程木根出来,从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云龙,快过来吃饭。」语调生硬呆板,那种假装出来 的亲让听来极不舒服。
    丁菊花本来是一个悲剧的女。
    她嫁到黄家以后,倍受婆婆的挤兑,尤其在她生下黄兰后,婆婆就没有给过 她好脸色,每天唠唠叨叨,指桑骂槐。她也想要个儿子,觉得对不起这个家,所 以总是顺着眼,从来不与她争辩,虽然有些时候她的心中一样有愤怒。
    有一天,县里计生办的同志到村子里讲学,其中提到生生女是关键。从那一 天,她就抬起,挺起,毫不客气的回敬着婆婆的恶言恶语,慢慢的婆婆开始屈从 于她,这个家也就由她来当。她把过往所受到的委屈全部倾倒出来,当着婆婆的 面数落黄福禄没用,给不了她生儿子的种。
    没想到,丁菊花第二胎又是个女孩,她便像个老虎似的在炕上大声叫骂,从 一只温顺的绵羊变了老虎。黄福禄觉得理亏,也不和她计较,什么事都顺着她。
    不久,她婆婆大病一场,撒手而去。
    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丁菊花肚子痛,便去找黄堂,也就是村里的赤脚医 生。
    黄堂,今年三十刚过,本来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整天偷鸡摸狗,调戏 女,无恶不作。他当村长的爹没有办法,找了个门路让他去医院学习,回村当了 赤脚医生。那个时候,几乎村村都有一个这样的土医生,因为村里生病都要去找 他,所以很吃的开。前些年仗着这点权势,取了村上最漂亮的女,第二年有了个 女儿,作风上倒也收敛了些。
    黄堂简单的问了问丁菊花的症状,丁菊花告诉他自己肚子痛。黄堂的心乐开 了花,他早就对这个有着一对豪,面目清秀的女垂涎三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 手。现在正是他控制和玩弄这个女的最佳时机。
    他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一本正经的说「嫂子,你先躺下,我给你检查一下!」
    丁菊花很了解他的为,不无戒意的说「不用了,我就是肚子痛,你给我开 点止痛的就行。」
    「嫂子,这病可不是小事,我也不敢给你开,要是有个闪失,福禄大哥还不 把我给剁了?」他说的很严肃,使的丁菊花放心不少,想了想,不自然的躺在床 上。
    黄堂洗了洗手,放在嘴边哈了一下,向丁菊花的小腹摸过去。丁菊花本能的 挥手一挡,惊叫道「兄弟,你这是干啥?」
    「哎!嫂子,道是病不避医,我得给你检查检查,古都是望闻问切,就是皇 后生病了也要御医给他切脉。你要是不放心你兄弟,你回去叫大哥陪你来,反正 不检查我是不敢给你开。」他说的很自然,甚至让听了有点义正言辞的味道。
    丁菊花也不再计较,任他在自己的小腹上摸来摸去。
    黄堂没有做过激的事,一边摸一边按,然后问她「嫂子,你这痛不痛?」
    丁菊花就回答他。按了几处,黄堂把手拿出来,背过脸去。丁菊花见他还算 安分,也松了口气,可是当看到他的脸,不由得一惊。
    黄堂面色凝重,眉紧皱,连嘴唇都有点发抖。
    「兄弟,怎么了,你这是……」
    黄堂慢慢的抬起看着她,长叹一声,又把低下。
    黄堂在县里的医院呆了两年,花花肠子一肚子,他知道要得到这个女,就要 先吊足她的胃口。
    果然,他越是不说,丁菊花就越急,到最后问他的时候几乎都是带着哭腔。
    黄堂心中暗笑,脸上却依然凝重,说「嫂子,你别担心,其实也没有什么 事,我给你开点,你回去吃了就好。」
    「你刚才的样子要吓死,我还以为怎么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吓唬我。」
    黄堂摇摇,从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里挑了几样,倒出几粒,用纸包了递给丁菊 花。丁菊花要掏钱给他,黄堂说什么也不收。
    这一下,丁菊花对他的看法也有了改观,觉得黄堂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坏。
    临出门的时候,黄堂突然间又叫住她,说「嫂子,有句话也不知道我能不 能说。」
    「说吧!」既然她对黄堂的看法变了,自然也少了些戒心。
    「你回去以后,就不要再骂我福禄大哥了!」
    「怎么了?」
    「这……这不太好说!」
    丁菊花知道他肯定有事,也许是自己真的得的大病。她又走回来,想问个究 竟,可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走进的不是医务所,而是一个魔窟。
    「嫂子,你就别问了,真的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黄堂看着她,目光 停留在丁菊花的上,故作为难。
    丁菊花现在也顾不上他在看什么,焦急的问「兄弟,你快说,到底是怎么 了,你要急死嫂子啊?」
    「嫂子,你生不了儿子不关大哥的事!」
    「怎么,不是计生办的同志都说那生生女是老爷们的事?」丁菊花莫名其妙 的问。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嫂子,刚才我给你检查过,这主要是你有问题。」
    「会有这种事?」
    「哎,既然你要我说我就都告诉你,我在医院里的时候有个洋鬼子给我们讲 过课,他说现在有的女里含有一种东西,专门杀那个的,要是你把那些带儿子种 的东西全杀了,怎么能生出儿子来。」
    「你说是那个?」丁菊花越听越糊涂。
    「就是你和大哥行房时,大哥弄到你子里的东西。这东西一共分两种,一种 是生儿子的,一种是生女儿的,你现在内就有一种东西专门杀那些生儿子的,就 是大哥再有本事,你们也生不出儿子。」
    丁菊花听的一知半解,可是还是听明白一件事,自己若是不把病治好,恐怕 一辈子也生不了儿子。听到黄堂说那些羞事,也顾不得脸红,急忙问他「大兄 弟,你说这咋办?」
    黄堂知道事已经了,开心的笑着安慰她「嫂子,你别急,我有办法。
    那一次,我听那个洋鬼子讲完这件事,私下找到他,问他有没有办法,他开 始说什么都不告诉我,后来,我想了办法把他灌醉,终于还是给套出来。「
    「怎么治?你快告诉我!」
    「说起来很复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毕竟不是小病。嫂子,我看这样, 你先回去,把我给你开的先吃了,明天你再来这里找我,我跟你慢慢谈。
    你最好先回去跟福禄大哥说一声。「
    「哎,这种事让我怎么说的出口,这些年我骂得他多了要是他知道了还不是 要骑在我的脖子上。」
    「那也是,那就先不要告诉他,到有起色的时候,我再找个时间跟他说说,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觉得是你的错。」黄堂听丁菊花说的话,正中下怀, 急忙顺着她的话说下来。
    现在的丁菊花对他只有感激,说「兄弟,你要是能治好我的病,嫂子给你 做牛做马都愿意。」
    黄堂笑了笑,道「就怕你到时候不让我给你治。」
    「怎么?」
    「先不说这个,你先回去,明天再来,我跟你好好谈。」
    丁菊花带着一肚子的忧虑,无奈,恐慌和惆怅回到家,不声不响的坐着发呆, 又不敢让黄福禄看出来。
    第二天一早,黄福禄下地干活,两个孩子也上学去了。丁菊花来到医务室, 看到黄堂在钉窗帘,便上前问「兄弟,你这是干啥?」
    「你过会就知道了。」黄堂今天的眼有点贼,总是有意无意的瞟着丁菊花将 衣服撑的老高的房。
    钉完窗帘,黄堂让丁菊花到里屋坐下,很严肃的说「嫂子,我给你治病可 都是一番好意,若是你不同意也就算了,可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 别,要是别知道了非戳我的脊梁骨不可,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丁菊花点了点,盘算着究竟是怎样治病。
    黄堂继续说「嫂子,要是你真心让我给你治病,就得听我的,我说什么你 都得听,要是你不听,这病恐怕就没办法治了。」
    「你快说,到底要怎么治?」丁菊花越听越觉得他说得挺玄。
    「这个不忙,你要先答应我,要不我告诉你怎么治,你又不肯,我可就下不 来台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
    「就是这么严重!」黄堂说话的时候,变的更加严肃。
    丁菊花低下,努力的想着到底要怎样治病,生孩子的病,恐怕治起来也要有 些磕磕碰碰吧,不过为了生个儿子,她咬了咬牙,说「好,兄弟,我听你的!」
    黄堂这才开心的笑着,说「这就对了,嫂子,你好好想想,以后生个胖儿 子,说什么也值啊!这病不算小,进度快的话也要一年,不过不用天天来,我会 按时的通知你。」
    丁菊花点点,时间不是问题,她有的是时间。
    黄堂从一个小瓶里倒出一粒递给丁菊花,说「嫂子,你先把这个吃了然后 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躺下。」
    丁菊花也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也不多问,只是在安慰着自己,都是为了 生儿子。她把吃下去,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只剩下背心和内裤。她穿的内裤很肥 硕,有几根毛不安分的跑了出来,使黄堂的胯陡然间顶起来,把裤子顶的像个帐 篷。
    他看着床上这个自己垂涎了好久的女,知道她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倒也 不急于行事,来到床边,对丁菊花说「嫂子,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就想着我们 是在治病。」
    丁菊花还是一次在别面前穿这样,羞红着脸,紧紧的闭着眼睛。可这一切, 在黄堂眼中越发的感到这个女有着十足的魅力。他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两只手 从背心的下沿穿过,摸着丁菊花的房,用力的揉着,将她的背心掀上去,含着她 的奶,大力的吮吸。
    丁菊花也像有了感觉,轻轻的「嗯」了一声,这更加让黄堂冲动,迫不及待 的跳下床,从一个瓶里倒出些水往自己的命根子上涂抹。
    丁菊花不期他会突然间下床,睁开眼着他,只见他正在向那跟黑黝黝的家伙 上涂着水,连忙坐起来,用手环,说「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给你上啊,只有这样才能把送进去!」
    「不行,这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丁菊花有点慌。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都答应好了吗?我这是在给你治病,又不是 真的干那种事,你想想你弟妹可是村里最标志的,一点都不比你差,若是我真的 要干那种事,我找你弟妹想怎么干她不得由着我。我为了你,宁愿对不起你弟妹, 你可倒好,都到这时候了,还打退堂鼓,你到底还想不想生儿子了?」
    「兄弟,要不你把给我,我回去让你大哥给我上。」
    丁菊花的防线已经完全崩溃,只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不行,上的程序很复杂的,一时半会儿也教不会,而且这很贵的,总不 能把这些费了。」
    说完,扑了上去,将丁菊花压在下,轻松的除去她上的衣服。
    这个可怜而愚昧的女便光溜溜的暴露在这个禽兽的面前,然后觉得下被塞满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黄堂打了个冷战,慢慢的从丁菊花上下来,躺在她 旁边。
    丁菊花万万没有想到黄堂这么厉害,让她昏过去两三次,若是他还不完事, 恐怕自己的命都要没了。
    她还是感觉到羞愧,想起来穿衣服,可惜浑无力,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起来。
    黄堂说「嫂子,别动,你好好躺着吸收一下力。」
    丁菊花果然不动,可是黄堂不会停下来,两只手不停的在她的房上来回游逛。
    快到中午的时候,丁菊花才恢复了些力气,穿上衣服,慢慢的走回家。
    路上,她突然间把黄福禄和黄堂作了个比较,发现黄堂的功夫真的很厉害, 甚至觉得他老婆是那么的幸福。虽然这个念一闪而过,但是竟让她有点盼望着下 一次治疗早点来。
    从那以后,黄堂会趁着黄福禄不在家的时候去见丁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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