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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子,声音沙哑,表情稍显痴呆,当时只当她是多事的女人,可现在看来,却未必是这样。不禁有些担心,向洛雨道“要不你回去看看珥瑶,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
    话音刚落,头顶一阵轻响,一些云母片石落了下来,往上面看时,水潭反射到上面的月光已经极其模糊,生出月映草的女尸似乎正要退回去。洛雨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咬咬牙“先取月映草!”
    经过一番摸索,终于找到一块很不平整的石头,如果用力握住,撑住身体并不难,这才半蹲下来,让洛雨上去,等洛雨也站稳,开始让吴宏上,原以为这是个痛苦的过程,没想吴宏轻灵的像只猴子般,三下五除二就蹿了上去。
    肩膀上踩着两三百斤,我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就那么轻轻一动,上面的人就全倒下来。洞壁上的云母片粉悉悉索索往下掉,砸在头上,滚到脖子里,非常难受。
    “铁炎,洛雨,你们的身子都站直了没有?能不能再高点,我摸不到。”吴宏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洛雨回应他道“还差多少?”
    吴宏道“一米左右!”
    洛雨不再说话,我忍着肩膀的酸痛,强行提气道“我们都站直了,你想想办法,尽量往上面爬一点,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别受那么多罪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对了洛雨,你的绳子呢?上面不是还有勾子吗,干脆把它勾下来算了。”
    “嗯!”洛雨应着,开始摸绳子,大幅的动作产生的力全部都压在我肩膀,大大加剧了我的疼痛,让我龇牙咧嘴。
    却在这时,上面猛的摇晃一下,我差点站不住。因为在最下面,只能低着头贴着洞壁,看不到上面什么情况,只能强行挺住,然后骂道“他娘的,你们在上面荡秋千呢!”
    洛雨像是也不知情“吴宏,怎么回事?”
    半天后,才听吴宏带着颤抖的声音“妖奴,妖奴过来了!”
    只有白骨的妖奴诡异而凶惨,想到沈继兵被骨肉分开的身体,差点呕吐出来,但是天塌下来,有个高的扛着,我在最底下,什么都看不到,自然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虽然不能转头到处看,也猜到妖奴肯定不会奔我而来,带着轻松的口气向吴宏建议“开枪打碎它!”
    吴宏几乎是带着哭腔“铁炎兄弟,刚才我为了轻装上阵,根本没带枪。”
    肩膀上的摇晃越来越厉害,我咬着牙都几乎撑不住,人梯随时有倒塌的危险,却在这时,吴宏突然怪叫一声,身子贴着云母洞壁翻下来,中间在洛雨身上抓了一下,最后又抱在我身上,也幸亏我死死抓着洞壁,否则三个人全部摔水里去。
    还不及骂吴宏,头顶传来洛雨的声音“铁炎,我上去了!”
    我就感觉肩膀一震,突然空了,抬头时,洛雨一手抓着洞壁上的缝隙,一手用绳子前面的铁勾扒着洞壁往上爬,而在他头顶不远处,妖奴居高临下向洛雨迎去。
    吴宏还抱着我,我更不敢松开手,但我知道如果洛雨再摔下来,取月映草的计划就彻底落空,大声向他喊道“吴宏,你他娘的老抱着我干吗,开枪哪!”吴宏的脚又在地上蹬了几下才站稳,抓起扔在我脚边的枪后,飞身一跃,跳回水里那条断头路上,抬枪对着洞顶一阵扫射。
    顿时,被子弹打碎的云母碎石“哗啦啦!”翻滚着向我砸来,有些比砖块还要大很多,那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阵势,吓的我魂都飞了。可我已经没有躲避的时间和机会,匆忙把脸贴在洞壁上,腾出一只手护在头顶,那一刻,我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吴宏“,你是想害死老子哪!”
    可事实是,只有一些碎石砸在我身上,虽然也很疼,但与大石块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隔着灰粉往上看时,发现整个洞壁其实并不平整,在我头顶不远处,恰巧有块稍微鼓起的地方,滚落的石块砸到上面后就远远弹开,摔到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我一边庆幸自己福大命大,一边回身想臭骂吴宏,却在这时,头顶洛雨一声厉喝,身子猛的下坠,在他手里,一道金光格外耀眼,心里顿时激动起来“月映草,洛雨终于成功了!”
    当洛雨沿着绳子划下来时,我已经没心思理会那金光闪闪的宝贝,因为他手里不止有月映草,月映草根部还滴溜着一个女人的头颅两尺多长的头发是金huángsè,可能是长出月映草的缘故,自眼睛以下变严重,椭圆形的嘴鼓的嘴鼻子一般高,并且张开老大,月映草从中间钻出,另外,她的脸部长满半寸多长的白毛,怎么看都觉得鬼气森森。头颅自脖子被齐齐切断,估计洛雨不能从她嘴里把月映草拔出来,情急之下,干脆直接用腰刀把头颅给砍了!
    我正盯着洛雨手中的女尸头颅发呆,他已经准备跳回到水里的断头路上,却在转身时,身子猛的抖了一下。
    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时,赫然发现水潭对面竟然多了一个人。
    第二零二章 头颅2
    此时,洞里的月光已经极度暗淡,隔着几丈远的水潭,很难看清那人的容貌,依稀一个模糊的影子人高马大,身体强健,绝对不是妖奴。他正抱着珥瑶,瘦弱的珥瑶在他怀里疯狂挣扎,不能挣脱,pángbiān瘦瘦的一个像是吴宏,奇怪的是他竟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甚至怀疑吴宏被施了定身、离魂之类的法术,才会痴呆。
    洛雨三步并作两步,提着月映草,飞身踏上断头路,往对岸奔去,断头路上面虽然只有很薄一层水,但洛雨步子迈的极大,水花被踩的四下飞溅,“啪、啪!”直响 ”“ 。
    我也急着弄明白对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因为洛雨提着的月映草上面还挂着个诡异的女人头颅,并且她的脸是往后的,让我看着不舒服,就没跟太近,见洛雨已经走到断头路的中间,才跳上去。
    就在我脚刚落到断头路上的霎那,女尸头颅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猛的张开嘴。月映草一直被她含在嘴里,她这一张嘴,顿时从月映草上掉下去,在断头路上滚了两下,翻到水里,发出“咕咚!”一声。
    月映草上少了东西,洛雨提在手里的感觉应该不一样,不知道他是急着看珥瑶,还是真没发现,居然头都不回。
    就这一愣的功夫,女尸的头颅又从水底浮了上来,脸色惨白,眼睛死灰,直直望着我,让我打心底升起一丝寒意。不由咒骂洛雨你他娘的太狠了,取月映草也就罢了,还要把人家的头颅砍下来,如果羽金当年也跟你这样下狠手,那你就算冒死进来,也见不到月映草,最多只能看到一具无头女尸。
    女尸的头颅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起伏荡漾,不住摇摆,似乎正向我这里漂近,让我再不敢在断头路上停留,正要抬脚走,却发现脚下踩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那东西非常细,是淡淡的金huángsè,犹如蚕丝,并且很多。
    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断头路上什么都没有,现在怎么会有这东西?再仔细看时,愈发觉得那不是蚕丝,而是头发,它从我的脚下一直连到水里女尸的头颅上,吓的我差点一头栽到水里。
    女尸头颅上的头发我有印象,最多只有二尺,现在两米都不止。
    我隐隐觉得此事绝非这么简单,再不敢在断头路上停留,抬脚大踏步就猛往前冲,还没跑两步,就感觉脚下断头路晃了两晃,传来爆裂之声,似乎快要塌了,让我更加恐惧,跑的时候也更加拼命,幸亏这段距离不是很远,算是在最后关头冲到岸上。
    不过这时,我却看到一个最想见到又最不想见到的人,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没想他倒先开口了“洛雨,你快看看,珥瑶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一直闹着要喝水?”
    本来在纠结管他叫老牛还是羽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没悬念了,是老牛无疑,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连精神都比之前好很多,想着羽金当时对我的态度,我就有气,正准备把这笔帐算到他头上,却忍了下来,因为我被珥瑶给惊呆了。
    珥瑶湿漉漉的头发散乱贴在苍白的脸上,死灰的眼睛非常恐怖,跟水里那个女尸差不多,肚子鼓起老高,像怀胎十月将要临盆的妇女,嘴角边不停往外流着水,却还用极其轻微的声音道“水,我渴,我要喝水!”
    洛雨再也按捺不信,猛的冲过去,老牛知趣把把着珥瑶的手松开。就这瞬间的功夫,珥瑶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转身又要往水边奔,洛雨赶紧拉住她大叫“珥瑶,珥瑶!”
    “放开我,我要喝水!”刚才在老牛怀里几乎不怎么动的珥瑶像是又有了力气,疯子般伸出手对着洛雨又撕又抓,洛雨实在没办法,又不忍心伤害她,干脆学着老牛把她搂在怀里。
    吴宏满脸困惑,带着诧异向老牛道“牛兄弟,珥瑶姑娘她……”
    老牛瞪了洛雨一眼,转头向吴宏喝道“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把珥瑶一个人丢在这边?你看她现在这样子,要是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吴宏被他吼的尴尬陪着笑,连连称是。
    我一听就知道老牛这是指桑骂槐,他这几句话,比用刀子剜洛雨的心还狠。想想洛雨现在够难受了,并且要出阴魂峡还要指望人家,不能让他崩溃了,赶紧学着吴宏叫老牛时的语气,向老牛道“牛兄弟,被羽金附身好玩儿吗?”
    老牛大眼一瞪“羽金?附身?铁炎,你说什么呢?”
    不等我开口,老牛就又带着怒气向我道“铁炎,你这混蛋也太不厚道了,竟然半路把我扔水里不管了,这兄弟真他娘的当的窝囊,我,我算是彻底认识你了!”
    我有的是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自然不甘示弱“老牛,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哪!就你当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还把我们几个骂的一塌糊涂,老子本来准备一枪崩了你的,后来想想你还有那么点用处,才留你一条命!扔水里是让你好好清醒清醒,顺便用清泉水洗涤一下你那肮脏的灵魂!”然后转头向吴宏道“吴宏,把他的罪状都一一列出来,让这孙子知道他不但是罪有应得,而且是罪该万死!”
    我话一说完,老牛脸都绿了,看着吴宏,吴宏却现出之前那笑眯眯的神情,当起老好人来劝我们“铁炎兄弟,牛兄弟也不是故意的!不知者无罪嘛,你看现在,你们两个好不容易团聚,就别说那些见外的话了!免得让我这外人看笑话。”
    老牛被我连珠炮式的骂了一通,已经意识到问题,拍着脑门,满头雾水,向我道“吴宏、铁炎,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这……”吴宏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妖奴刚出现那时候,我就用手指了一下老牛,就差点儿被他将手指折断,现在还有些疼,想接着骂,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生怕说着说着,说到沈继兵的事,如果老牛没有把那根骨针插到沈继兵嘴里,沈继兵或许还不会死,也不会出现后面的状况,尽管那时老牛是被羽金的阴魂附身。
    这一路过来,我就发现吴宏身手利索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意之中的一些反应更证明笑着装孙子不是他的本性,绝不是软弱可欺之人。有些话,他不说并不代表不在意,咬人的狗通常不怎么叫,他跟我们算沈继兵的帐是迟早的事,但现在身边危机未解,他不敢也不会跟大家闹翻。
    突然想到山顶磊石滚下来的时候,暗算我的那个人,我真没看清是谁,后来发现老牛倒在我身边,再往后他就被羽金附体了,更没机会问,但这疑问一直在我脑海里,便试探着引导老牛“老牛,你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我?我怎么来的?”老牛一脸迷茫。
    “咳,咳!”
    洛雨把珥瑶放到地上,轻轻按着她的肚子,想试着挤出她肚子里的水,刚一动,珥瑶就juliè咳嗽起来,水没吐出来,倒吐出一口血,鲜血顺着她的嘴边流到脖子,分外显眼,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洛雨阴着脸,伸手在珥瑶嘴边沾了一点血,细细观察一番,又放到鼻子pángbiān闻了几次,抬头向我道“这泉水不干净!”
    中华民族的文字博大精深,有时说的很隐晦,要让人使劲儿猜才能明白。就拿这个不干净来说,有点灰尘可以叫不干净,有点邪也可以叫不干净,但我知道洛雨所指的绝对是后者,难道我们都会变成珥瑶那样子?
    第二零三章 洞神娶妻
    吴宏眉头一皱,满脸忧郁“哎,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怎么没想到呢!”
    在我听来,他所说的话,颇有事后诸葛亮的味道,一点用处没有,全是屁话,让我很是鄙视。但又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泉水里到底有什么,以及我们未来的命运,便强压下那份不满,向吴宏道“老兄,你有什么没想到的!”
    吴宏皱着的眉头一点都没有舒展,在原地踱了两步,猛然向我道“铁炎兄弟,你可知湘西有三怪?”
    我一愣,这他娘的哪儿跟哪儿?湘西在湖南,我们身处的神农架在湖北,两者虽然没有相距十万八千里,也几乎是风马牛不相及,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看他正望着我,便轻轻摇头 ”“ 。
    吴宏继续道“铁炎兄弟,湘西三怪是赶尸、巫蛊、落洞女!”
    老牛恍然大悟道“我当什么三怪呢,原来是这个,我还是知道点赶尸就是把尸体赶着走,巫蛊就是巫师用毒虫害人嘛!”
    我感觉老牛只说了两点,疑惑道“老牛,你说完了?”
    老牛一愣“啊,可不就完了吗?你还想知道什么?”
    吴宏把头转向老牛“牛兄弟只说了赶尸和巫蛊,还没说落洞女呢!”
    老牛把嗓门儿一提,装腔作势道“你们都那么笨呢?落洞有什么好解释嘛!不用脑子都知道是人走路时不小心,摔到山洞里了!”我苦笑一下,猜到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因为吴宏说的是落洞女,而老牛只说了落洞,回答的并不能让人满意,只是拆文解字,擦边而过。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诧异一般情况下,男人外出的机会更大,从机率上来说,就算看不清路摔到山洞也应该是男人多,为什么吴宏说的是落洞女?
    吴宏接下来的话,为我们揭开了迷底位处湖南西北的湘西,自古以来就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创造了大量而灿烂的文明,素有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美誉,也就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却有一个个让人望而生畏的传说。这些传说里有三个最为闻名赶尸、巫蛊、落洞女
    赶尸与巫蛊大多数人都有了解,这里不作赘述,单说落洞。所谓落洞并不是老牛所说摔进洞里,而是一些女性把自己许配给山里的洞神。湘西山多,岩石自然也多,许多洞里都是细水长流,并且很多洞里都住着一位洞神。洞神到底有何能耐,是不是像土地一样佑一方平安,吴宏没说,他只说洞神也要娶妻。
    听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自然想到战国时期那个著名的故事土豪劣绅为了搜刮民脂民膏,向平民百姓征收钱粮,便联系巫婆神棍,把拿不出钱来的人家的女儿扔到河里,美其名曰,河伯娶妻,后来被有胆有识的西门豹看穿。
    原本,我以为洞神娶妻也是当地大户玩儿出来的一种花样,或是民间遗传下来的一种祭礼,听吴宏说完,我才知道知道自己错了,嫁人洞神的女人竟然都是自愿的,并且没有任何仪式。被洞神看上的女人,仿佛是在冥冥之中受到洞神的召唤,然后自己跑到洞里去,但是这些女人最后不是死掉,就是疯掉,结局十分悲惨。
    听吴宏说完落洞的整个过程,我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如他所说,湘西那些山洞里的洞神似乎是真有法力或是灵性的,否则,再笨的女人也不可能自愿跑到一个山洞里去等死。
    不等我想明白,老牛就失声道“吴宏,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个洞里也有个洞神,他看上的女人是珥瑶?”
    洛雨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突然把头抬了起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闪着冷冷的光,吴宏赶紧把脸转开,支支吾吾道“这……牛兄弟,这些东西我只是听说,未必全是真的……”
    吴宏的话让我心底毛毛的,仿佛洞里真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赶紧四下察看一番泉水流映进来的月光几乎完全消失,洞里陷入朦胧的昏暗之中,要打开电筒才行。幸亏没有看到吴宏所说的洞神,就连妖奴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当电筒的光束从水潭对面洞壁上掠过时,我还特意看了一眼那长出月映草的女尸,不过没看清,就连水里女尸的头颅都不见了,仿佛沉了下去,心稍稍平静一点。
    这时,老牛摸着脑门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
    我嗤笑道“你小子有想法就直接说出来!”
    老牛思索道“我突然想到洛雨说泉水有问题,所以我看着泉水的时候就在想,湘西的落洞女是不是在无意之间喝了不该喝的水,然后身体不适,再加上受洞神娶妻那古老传说的影响,越想越怕,导致头脑恍惚,才跑到洞里去的。”
    吴宏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我觉得牛兄弟分析的有道理!”
    我接过来道“有什么道理?简直是狗屁不通,难道湘西的男人不喝水?为什么只是落洞女,而没有落洞男?”
    老牛十分不乐,像是刻意报复我“铁炎,你太没文化了,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勾引,连最甚至的物理定律都不知道,还老觉得自己有道理?神都是正大光明的,哪会搞那些屁股后面的事?”
    我立即反驳“勾引良家妇女落洞,害人家不得善终也算是正大光明?”
    老牛脸色十分难堪,干脆转到一边“懒的跟你扯,神仙们的事,你不懂!”
    见老牛耍起无赖,我也不用客气“就你懂,你懂个锤子!”
    吴宏指着泉水道“铁炎兄弟,我知道你不信邪,也不相信落洞女的传说,但是你、洛雨、我都喝了这泉水,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只有珥瑶一个人有事?这个问题你怎么解释?”
    对此,我只能求助洛雨,水不干净的话是他说的,可洛雨只顾忙着给珥瑶嘴里塞一些像是药的东西,根本没功夫理我。我只得强硬道“这还不简单,因为泉水根本……”还没说完,我就赶紧闭嘴,因为这没法说下去,如果我说泉水没问题,那珥瑶为什么会出异常?如果我说泉水有问题,为什么我自己又没事?
    难道真的是洞神娶妻?珥瑶难道会是湘西落洞女的翻版?
    老牛见我话说一半便不再说,意识到我理屈词穷,似乎还准备火上浇油,嘲笑我一番,而洛雨突然站起来向他道“牛兄弟,你有没有喝泉水?”
    老牛带着嘲弄瞥了我一眼“洛雨,我才没那么白痴,这种鬼地方的水我怎么会喝,就算有金子我都不会拿。”
    这死老牛,丁点口德都不积,并且一骂都骂一圈人,我正要骂回去,洛雨已经拍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到pángbiān洞壁下面,低声跟他耳语一阵,又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半尺多长的布包。
    他们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到,但洛雨很是庄重,老牛的脸上却满是惊愕,中间装作不经意的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非常非常的奇怪。
    第二零四章 头发
    他们两人到pángbiān说悄悄话,分明是把我当外人,让我很郁闷。不止是我,吴宏也有意见,带着疑惑向我道“铁炎兄弟,他们两个……”
    我朝地上的珥瑶努努嘴,爬在他耳边道“吴宏,我猜他们是在商量着怎么解决珥瑶的问题。情敌嘛,总有那么点摆不上台面、见不得人的尴尬之处,所以就只能私下聊聊,你觉得呢?”
    “啊!”吴宏脸上露出一丝吃惊,最后还是点点头“或许吧!”
    洛雨与老牛说完后,就回来抱起珥瑶顺着来路回去,他的脸看似冰冷依旧,但我还是看出那忧郁与伤感 ”“ 。
    吴宏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走了!”
    泉水流映进洞里的月光已经完全消失,必需要打着手电才能看清路。因为洛雨要抱着珥瑶,所以吴宏快走两步,到最前面带路。我等老牛过来,跟他并肩走了两步后,扛一下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老实交待,洛雨跟你说什么?”
    老牛看了一我眼,满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什么?快走吧,免得跟丢了!”
    这孙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跟我竟然也隐瞒,真想踹他两脚,但又想到如果洛雨跟他说的真是珥瑶的事,那就与我无关,问多反而不美。
    进洞时,洞里晶莹泉水缓缓而流,金黄月光如蟒如带,月光在半透明的云母洞壁间经过无数次反射后,交织出美轮美奂的瑰丽虚光,让我误以为到了仙境。而此时,让人浮想的光影完全消失,洞里恢复阴森黑暗的本来面貌,曾经醉心的景象再难见到,只剩几盏电筒在晃动,白色光束照在云母洞壁上几乎不反射光芒,偶尔从泉水上掠过时,眼前才会亮一下,那是水波镜面般的光泽。
    空寂的洞里只有一连串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在回荡,我感觉有些阴森,就想找老牛聊几句,缓解一下压抑的心情,脚下却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可看地上时,什么都没有。这一切被老牛看在眼里,他讥讽道“铁炎,走路时脚抬高点,别有气无力,跟老弱病残似的!”
    我瞥了瞥嘴,懒的理他,而再走路时就感觉右脚裸上像是缠了什么东西,举足之间,都被扯一下。这还不算,那东西越勒越紧,让我举步维艰,并且疼痛难忍,低头用电筒照时,几根闪着黄光的丝线在地上紧绷着,一直连到我的裤脚。
    心里一惊,赶紧蹲下来,掀开裤脚察看,发现丝线深深勒进脚裸之中,那里皮肉已经变成青黑之色。想用手扯,没想它非常有韧性,竟然扯不断。
    “妈的,这又是中了哪门子邪!”我一边骂着,一边把腰里的拉孜藏刀抽出来,想要用刀把丝线割断,却听pángbiān涌流的泉水中“哗啦!”一声,丝线松了点,本来紧绷着的,现在落到地上。
    水里是什么?和丝线是什么关系?带着诧异把手电筒举起来时,赫然看到六七米外一团huángsè东西浮在水面,没头没脸,远远看着,有点像大号的乌贼,却比乌贼多了毛,丝丝缕缕的黄毛随着水流不住摇晃,我脚裸上缠的huángsè丝线与它的毛发颜色一致。不禁轻皱下眉头老子怎么会被你这种没头没脸的东西缠住,真算是倒八辈子霉。
    因为脚裸还在痛,我也懒的再看水里那东西,依旧举起拉孜藏刀,想把那毛发割断,却听到老牛在背后大叫“千万不要用刀,用火!”
    可能是被老牛的声音吵到,水里那团huángsè突然立出水面二尺多高,带起的水花飞溅的到处都是,同时,缠在我脚上的黄毛又紧绷起来。
    让我窒息的是那huángsè毛发里有张惨白的人脸。人脸有些变形,还被湿漉漉的头发盖住大半,但是,当我看到它那张和鼻梁一样高高凸起的嘴时,顿时明白她就是长出月映草的那具女尸,我的脚正被她的头发缠住。
    当时,洛雨没能把月映草从她嘴里拔出来,干脆直接把整颗头颅砍下。在断头路上的时候,我踩到她的头发,她意外的张开咬着月映草的嘴,一下滚到水里。以为就这么完了,没想它居然将头发缠在我的脚上,并且此时,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一颗头颅,下面还有身体,至于是头颅找到身体重新接上去,还是又生出来的就不得而知。
    我从呆愣到惊愕,自以为强大到不可毁灭的精神支柱瞬即崩塌,只有一个想法,逃!
    我失控般猛的从地上跳起,却忘了脚还被它的头发缠住,刚转身就被扯的摔在地上,更重要的是她那细细的发丝几乎将我的脚给勒断,她的整个身体也被我生生从水里拖了出来。
    脚裸的巨痛让我几乎倒在地上打滚,都不及起身,那女尸猛的抬头,高凸的怪嘴陡然咧开,嘴角边还有水流下来,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颤抖一阵,匆忙举起微冲,希望能把她那个恐怖而恶心的怪脸打成稀烂,可就在枪举起来的时候,发现女尸居然不见了。
    女尸不是鬼,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我愣了片刻,脑海甚至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刚才一切都是幻觉?脚裸的疼痛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青黑色的勒痕里渗出殷殷血迹,缠着的金黄头发还在,头发顺着我的裤管一直往上,搭在我的肩头。
    顿时,我背后一寒她居然跑到我的身后!
    静,洞里安静极了,我甚至听到她脸上水珠滴落到地上的声音,更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
    在这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一道火光突然在背后升起,照的两丈方圆都是通红一片,毛发和皮肤被烧焦味道被滚滚热浪卷直往鼻子里钻,不及回头看看什么情况,肩膀上几道细小火苗飞速蹿过来,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也被点着了,却发现只是缠在我脚上的那几根头发。
    头发的燃烧速度很快,不等我看明白,火苗已经在我脚裸处飞快转几个圈,被勒了半天的脚有种挣脱束缚的感觉,初时非常舒服,但马上就是火辣辣的疼。
    这一会儿的功夫,女尸金黄的头发早就烧光,身上也处处黑斑,如同一个火人般跳跃挣扎着,还想往水边走。老牛自然不给它这个机会,冲过去飞起一脚把她踢到洞壁边上,任由她燃烧。
    我又惊又吓半死,揉着依然疼痛不已的脚龇牙咧嘴道“老牛,你他娘的这半天都在干吗?想给老子收尸哪!”
    老牛蹲下来,拿开我的手,用电筒照着我的脚,皱眉道“铁炎,伤的挺重哪!”
    “傻子都看的出来,还用你说!”我没好气应着老牛。
    老牛一边扶我起来,一边笑道“铁炎,刚才还在说洞神娶妻呢,现在看哪,这女洞神分明是想招夫,她用几根金发将你们两个死死系在一起,连成一对蚂蚱,想和你永远不分离……”
    想着那女尸的脸,我就想吐,听老牛越说越恶心,立即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牛这才嬉皮笑脸向我眨眨眼“好,好,不说,不说!”
    又往前面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双腿发麻,头脑发晕,喉咙发烫,如同吃了火炭般。肚子不时咕咕响两声,走路都摇晃起来。耳边听到不是自己的脚步声,而是叮叮咚咚的水声,真想爬在脚边的泉水里猛喝几口,但脑海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在时刻提醒我,如果喝了水,就会变的跟珥瑶一样。
    第二零五章 人皮
    双腿越来越不听话,如果不是老牛扶着,我真能一头栽到地上,却在这时,感觉老牛停住。强行睁开眼时,就见走在最前面的吴宏面目痴酒瓶低头看着地上。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具血红sè的人体骨骼和一副已经塌陷进去的人皮躺在那里。
    我脑海里浮现出沈继兵的影子,甚至想到他被妖奴剥皮挖骨时的惨状拼命挣扎,苦苦嚎叫,疼痛难忍,早就不再抱有生的希望。但如果只被剥皮,想死都是一种奢侈,除非已经被吓晕,否则只能熬到血液流干!越想越可怖,不由打个激灵,赶紧用电筒照了下四周,生怕妖奴又从洞壁或洞顶冒出来,突然袭击我们。
    本来以为吴宏会将沈继兵的尸身带出洞去,找个地方安葬,转头时,却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吴宏根本不拿正眼看地上那副骨骼,只是盯着人皮,过了两分钟的样子,闷闷走到那副人皮面前,叹口气弯腰将它捡起来,对着自己的身体比划一阵,脸上带着一丝非常诡异的笑,慢慢的,慢慢的,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把沈继兵的那副人皮披到身上。
    如果妖奴这样做就算了,毕竟人家是妖是奴,只是受了诅咒,空有灵魂的可怜的骷髅,不用拿人的伦理道德观来评价。但吴宏好歹是个人,他这样做就让人看不明白,并且不能接受。
    我实在看不下去,愤然向其喝道“吴宏!你,你要干吗?”本来以为自己挺有底气,没想说着说站却软了下来。
    穿了人皮的吴宏,样子愈发的可怖他的身材比沈继兵瘦,但是身上已经有层皮,穿上沈继兵的皮之后,还真有沈继兵的样,只是继兵已经死了有段时间,皮多少有些干硬,不能完全贴合,吴宏每动一下,皮也抖上一阵,衬的他愈发的诡异。
    吴宏把头转向我们,轻轻扭着身子,开口道“你们不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好吗?”
    我听的头皮发麻,老牛的眼睛早就直了,向前走两步又停下,说话时嗓音带着沙哑“吴宏,这他娘的不好玩儿啊!赶快脱下来!”
    吴宏又把大家看一遍,y阳怪气道“是吗?”
    不知道他哪儿根筋不对了,还是受到刺激,居然做出这种让人恶心的事,可事情已经发生,也只能强打起jg神喊道“吴宏,脱掉吧,咱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人皮里面传来一个y沉的声音“那我出来了,你们别怕啊!”
    虽然他把话说的诡异,但我也没当回事,带着哄孩子的语气道“哎,出来就……对……了!”到最后时,我的话都说不下去了,因为退出来的并不是吴宏,而是一具血淋淋的骷髅!从头盖骨到脚下都看不到皮,骨头上全是血sè,分明刚被处理。
    骷髅把头转到我这里,空洞的眼窝里没有眼睛,却闪着红sè的光,那是一汪鲜血,而它似乎还在笑。更让我诧异的是,站他身边三尺多远的洛雨竟然淡定的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
    就算洛雨再胆大,看到这一幕也该有所反应,而他连最起码的戒备都没有,难道他的眼睛……
    我没再想下去,紧握着枪往前走一步,想看洛雨到底是什么情况,却被他臂弯里的珥瑶吓呆,珥瑶的头上乌黑靓丽的秀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淡黄sè。
    我的心彻底凉了,在这个洞里,我只见到含着月映草的那具女尸的头发是淡黄的。那是因为女尸经常被泉水流映进洞里的月光照到,吸收月魄jg华,久而久之变异的结果。而珥瑶没有这个条件,就算刚才被月光照到,也不可能变这么快。
    听着身边的水声,我赶紧安慰自己道珥瑶喝了泉水后,身体极度不适,发生点异常也属当然,尚在我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就在这时,珥遥的头轻轻往我这边转了下,看到她脸的霎那,我有点几yu发疯的感觉,那根本就不是珥瑶。金黄头发里,一张惨白而有些变形的脸,高高凸起的怪嘴几乎与鼻梁一般高,竟然是那具女尸。它不是被烧成灰了吗?怎么会被洛雨抱在怀里?洛雨怀里抱着的是女尸,那珥瑶跑哪儿了?我脑海顿时空白,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刚才我们用火烧的不是女尸,而是珥瑶?
    额头的汗急剧涌出,而那血淋淋的骷髅抬腿向我走了一步!骨头踩在地底岩石上,“啪!”的清脆响着。
    汗水流到眼睛里,酸疼难忍,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而我却不敢擦一下,立即把枪举起来,暴喝道“吴宏,你要是再装神弄鬼,我就开枪了!”
    却不想连皮都没有的吴宏还能说出话来,他双手向我一摊“铁炎兄弟,你不是一直想喝水吗?你不觉得这洞里很热吗?把皮扒了不是更舒服吗?”
    他每说一句话,每动一下,身上的丝丝缕缕的肉也随着摇晃,骨肉间渗出来的鲜血直往下滴,他的身上似乎更红了!
    我早就接近崩溃,偏在这时,吴宏又y阳怪气向我道“来吧,把皮脱了吧,脱下那层皮,你就会发现其实大家都是一样!”
    “妈的,我才不要跟你一样!”我怒吼一声,眼里喷火,举起手里的枪疯狂扫shè,无数子弹穿过吴宏的身体,撞在云母洞壁上,顿时血肉纷飞,乱岩激溅,血光与石粉混作茫雾,弥漫眼前。片刻后,洞顶的云母片层噼里啪啦如冰雹翻落,震人心魄,响声如雷,激起阵阵气流。气流在在洞壁间碰撞回转,呼啸声中,生成足以排山倒海的巨大力量在洞里乱蹿,山都摇晃起来,让我连站都站不稳。
    三十六计,走为上!但是透过迷雾,看到老牛还傻傻呆站在身边,也不及骂他一声,赶紧抓着他的手往外跑。
    跑着跑着,我就发觉不对劲儿,他往后曳着身子像是很不情愿被我拉着走,并且他的手腕与以前相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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