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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为这种小事耽误太多时间?
    事实上,他心里有个算计,人贩子实在太可恶了,而且居然胆大到来北崇拍小孩,不杀上一两个,还真是难出心中这口恶气让你们也知道3777-3778自己找虐(求月票),北崇没有人贩子生存的土壤。
    所以别人想的是如何救人,陈区长想的则是如何借这个机会,合理地杀人错过这个机会,这三个人十有判不了死刑。
    有了这个念头,他自然要走一下程序,跟隋彪和祁泰山达成一致之后,他又向市党委书记汇报,这就是最后一道手续了。
    李强听说他已经跟别人协商过了,于是就表个态,必要时你是可以开枪的,不过还是先以说服教育为主,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最好别用暴力。
    没有明确地反对,这就是默认了,陈太忠也不指望李书记说“你放手去杀”,他将手机揣起,看一看现场,眉头就是微微一皱这货挺会躲啊。
    那一层玻璃真的是很要命的,陈区长想击毙绑匪不难,但那是汽车玻璃,而他口袋里放着的,只是一把六四小砸炮,威力非常地有限。
    要是这样都能把人打死,怕是又要有人嚼谷了你考虑过刘满仓的安全吗?
    还是到前面看一看吧,陈区长才待迈步。身后又驶来一辆汽3777-3778自己找虐(求月票)车,在他身边吱儿地急停了下来。接着政法委书记祁泰山跳下车来,“陈区长,现在怎么样了?”
    “绑匪不但很凶残,也很狡猾。”陈太忠重重地叹口气。“他们现在躲在面包车里,要求换乘车辆,祁书记你带来神枪手没有?”
    祁泰山也顾不得回答,先从司机手里接过个望远镜,举着看了好一阵,然后才叹口气,“唉,这除了把绑匪骗出车,别的还真不保险……我认为应该先做思想工作,你看呢?”
    “嗯。”陈太忠点点头,然后又轻喟一声。“他们能迷途知返是最好的,但是也要做好谈不成的思想准备,要双管齐下。”
    两人站的位置,离面包车大约有七八十米,不过也没办法再近了,毕竟他俩是现场级别最高的两个领导,万一被绑匪注意到,肯定会影响到工作部署。
    正说着,朱奋起就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发问,“区长、祁书记。对方要求提供逃逸用的车辆,并且拒绝沟通,咱们该怎样回答?”
    “你先说出你自己的想法,”陈太忠微微一扬下巴,“毕竟你是专业的,我们会充分考虑你的意见。”
    “真要换车的话,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做文章,”朱奋起有点犹豫,警察给嫌犯备车,不动手脚才怪,不过以北崇的落后,想找个gps定位器来装,也得找得到那玩意儿阳州有没有都是两说呢。
    要说调一调油表啥的,让车半路因为没油而熄火,这个倒是可以做到,但是没多少意义,跟丢的话那就是跟丢了,没跟丢……还得再给人家准备辆车。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要是动手的话,在他们换车的时候动手最合适,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没有狙击手,向市局求助,他们也没有,还要部队找,目前咱能做的就是拖延,万一拖不下去不得不换车……陈区长你在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有没有把握一枪令其失去战斗力?”
    “这个……我可以试一试,”陈区长神情凝重,犹豫好半天才回答,似乎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你不要担心,出了问题是我的责任。”
    朱局长一时就语塞了,倒是祁泰山不满意地皱一下眉头,“市局也没有神枪手……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去年那个车站纵火案,不就是一枪爆头?”
    “市局说了,开枪的小钟是当年退下来的,最近一年多没摸枪,手生了,”朱奋起苦笑着回答,堂堂的阳州市局,不可能连个神枪手也找不出。
    但是市局的忌惮,朱局长心里同样清楚,今天的事情,杀人是次要的,救人才是主要的,不过,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意外神枪手也不是万能的。
    这就存在击毙了绑匪,但是同时人质也受伤的情况,万一瞄得不是很准,误伤了人质,或者说绑匪一下没死透,鼓起余勇将人质干掉了,这怎么算?
    这些可能性很小,但是再小,也确实客观存在,通常情况下,大家尽量保证人质的安全就行了天底下没有万无一失的事儿。
    然而,令市局挠头的是事情发生在北崇。
    市局的警察都知道,北崇的陈太忠,是个护短而且反脸无情的家伙,找起碴来一点都不手软万一,万一出了意外的话,怎么办?
    朱奋起是市局出来的,在局里也有些朋友,人家将消息传递了出来别的县区要神枪手,市局能派人,北崇的话……我们真的伺候不起除非陈太忠明确表态,出了任何意外,都不追究责任。
    陈区长怎么可能表这个态?朱局长太明白自家领导了,就说那你们帮着联系部队吧,陈区长迁怒于谁,也不会把气儿撒到部队头上。
    事实上,朱局长都不敢把这个因果跟陈区长讲以后可以讲,但是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说,于是他问一句,“区长,当年你训练的时候,五六半用得怎么样?”
    “四百米内,爆头没有任何问题,”陈区长先吹一句,然后才微微一皱眉。“但是你两支五六冲锋枪,我摸都没有摸过。风向什么的也没测,让我用五六?”
    这是大实话,再牛皮的神枪手,也是用自己的枪才能打出好成绩来。用别人的枪。就算一样的标准,偏光、后坐力甚至膛线磨损,都是影响命中率的,天底下没有相同的树叶,也没有一模一样的枪支,尤其是距离远的话,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风向和风速都要影响瞄准。
    而陈区长就算拿上六四小砸炮,也要先试两枪,这才是负责的态度。
    “那现在……您拿上枪走。去远处试几枪?”朱局长也知道,区长说的是实情。
    “那得走多远?”陈太忠摇摇头。事实上他并不想为此耽误太多时间干脆利落干掉一两个人,这事儿就算结了,“你准备车吧,换车,其他的我来处理。”
    “区长,这个事儿……有点危险,”朱奋起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劝诫一下领导不管领导是否知道,多说一句是没有坏处的。“六四手枪的可靠性,不是很高啊。”
    “你放心好了。我在国外的时候,玩过很多种枪械,这些常识我知道,”陈区长微微一笑,怪不得干部提拔要强调个任职经历,驻欧办真是个不错的筐啥都能往里装。
    “那我就去安排车了?”朱奋起不是很确定地问一句,见区长没什么反应,于是转身离开。
    “陈区长你打算拿六四枪救人?”祁泰山沉默好一阵,只等剩下两人了,才惊讶地发问,“这个枪的威力太小了吧?要不我让人给你送一把五四来。”
    没试过的枪,能用吗?陈太忠听得翻一翻眼皮子,不过他也知道,祁泰山是为自己好没试过的枪可能打得不准,甚至误伤刘满仓,但是威力够大,能有效地保证他这个区长的安全。
    至于说他口袋里的六四小砸炮,就算试过枪打得准,歹徒穷途末路之下拼死反扑,也可能给他这个区长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宁可死了刘满仓,不能伤了陈区长,这是官场的共识干部的身份就是比老百姓娇贵。
    “没必要,我只是想阻止绑匪犯罪,我的身手,你应该相信,”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又皱着眉头轻叹一声,“六四就够用了,五四可能会出人命……还是尽量以说服教育为主。”
    “陈区长你这个胸襟,太了不起了,”祁泰山笑眯眯地伸出一个大拇指来,“宁可自身置于险地,也要给对方悔改的机会,我很少真心实意地佩服人,但是我现在要说两个字佩服!”
    “其实我都恨不得杀了他们,但是……还有个孩子,咱不能伤了孩子,那就给他们一个悔改的机会吧,”陈区长轻叹一声,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无奈。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六四再是小砸炮,再是没威力,一枪从眼眶子里打进去,也不信丫挺的不死!
    “那就往前走一走吧,”祁泰山微微一笑,手向衬衣口袋里一伸,就摸出了一副太阳镜戴到了脸上他搞政法委工作的,自然也常备这样的道具,免得被人一眼看出。
    不过他这个太阳镜是浅色的,边框也厚,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近视眼戴了一副变色眼镜一般,中规中矩的,最多也就是大西洋底来的麦克,不像陈区长的眼镜,一看就是时尚青年甚至有点古惑仔的味道。
    3778章自己找虐(下)
    筹备车辆,这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而朱奋起还有意拖时间,一开始只是给准备了一辆三轮农用车,绑匪见状,直接在刘满仓的手臂上划了一刀,“尼玛,玩我们呢?”
    “我们这……北崇就是个穷地方,你当是在洛杉矶呢,要辆车那么方便?”朱奋起悻悻地回答,“美国大片看多了吧?”
    一边安排调集车辆,他就一边了解红色面包车的车牌号在出北崇的时候,这辆面包车挂上了车牌,以应付检查。
    但是令人郁闷的是,这车牌居然是乌法省的,要是省里的车牌号,倒也好查得清楚来历,但是跨省的话,查上天是很正常的。
    大约是中午十一点半,北崇这边终于筹措出了一辆面包车。居然还是张一元四海车行的车,不过也没人去点明这一点四海车行的车。已经被工行收回去了不少,但是有些警察就是不给,工行也没辙。
    绑匪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的,车里就下来一个男人。来检查这辆车。不但检查了是否藏有人,还检查了油表、轮胎,甚至发动机盖都被打开,被细细地查了。
    这个时候,陈太忠和祁泰山就来到围观人群的前沿,马上要动手了,陈区长要准备出枪了,祁书记则是要不动声色地安排大家疏散围观的群众这么多,误伤了谁也不好。
    “陈区长来了!”猛然间,有围观的群众发现。那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居然是陈太忠。一时间欣喜若狂,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我说老少爷们儿,你们就没想到,我为什么要戴墨镜过来吗?陈区长登时就热泪盈眶了不带这么欺负区长的。
    总算是也有精明人,想到陈区长这副打扮过来,当是有所图,于是就做各种暗示,朱奋起也悄悄地知会下去你们就当没发现陈区长在。
    绑匪是很警醒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于是多在墨镜年轻人身上扫几眼,不过他们大多的心思还是放在跑路上。更担心这是北崇玩的新花样,所以仅仅是注意到了。
    事实上,陈太忠这个装扮,给绑匪的感觉,更像一个噱头,真正有威胁的人,不会这么高调地出场,咬人的狗不叫他们并没有想到,陈区长也不想出这个风头。
    绑匪甲检查过车辆之后,向同伙示意,这个车看起来是没啥问题,然后走了回去。
    三人商量一阵,不多时绑匪女下车,来到新车旁,上去就打着了车,蓄势待发这辆面包车肯定是没有太阳膜的,从外面能看到里面。
    “我们要倒车了,再来一个人,省得你们半路截杀,”绑匪乙就是一直把刀架在男孩儿脖子上的那货发话了,“必须得是干部。”
    “那个谁,就她吧,”绑匪甲一指某人,笑眯眯地发话了,“我就喜欢女干部。”
    “我是记者,”牛晓睿气得直跳脚,她最近一直在给北崇写软文,很多有趣的事情都不敢抓,今天好不容易听说了一个可以报道的段子,北崇堵住了抓小孩儿的人贩子,于是匆忙地从卢天祥的金属加工厂赶过来。
    来到现场,正是僵持状态,她也跑来跑去,采访得不亦乐乎,今天的新闻真的很有卖点啊人贩子偏僻乡村拐男孩,北崇人天罗地网抓拍花。
    这个新闻挺带感,也很正面,还非常吸引眼球,做一篇好文章没有问题。
    不成想她上蹿下跳的,就被绑匪甲看到了眼里,心说我就算这次躲不过了,弄一下这样的美女,这辈子也算值了。
    听她这么说,他倒是越发地想尝试一下了,于是滛笑一声,“记者算个毛,你给老子过来……干部怕的就是记者,当老子不知道?”
    这话一说,牛晓睿难做了,她肯定可以置之不理的,后果也不会很严重,但是她终究是记者,还是要讲口碑的面对绑匪退缩了,这是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正经是敢迎难而上,倒还能博个清誉出来,于是她冷冷地看陈太忠一眼,“陈区长……我去救北崇的孩子了。”
    我说……这你也要赖到我头上?陈区长欲哭无泪,人家绑匪想多绑一个人,肯定是要找女人,女性战斗力不够强嘛,你这么积极,被人关注到很正常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局面的发展,在他的控制当中,陈某人好歹是曾经的罗天上仙,保得了一个也保得住两个,于是他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心说你随便配合一下就行。
    “慢着,”绑匪乙就是那个一直拿刀架着小孩的主儿发话了,他冷冷地表示,“六子你不要抓那个女人,把那个男人带过来。”
    “你说的是那个男人?”绑匪甲愕然地一指陈太忠,不可置信地发问了,尼玛你有没有搞错,不让我抓个娇滴滴的女人来做人质,去抓那个身高体壮膀大腰圆的男人?
    “那个是北崇的区长,明白吗?”绑匪乙冷笑一声。低声回答,“他长得再高再壮。也是干部……现在的干部都是没卵子的,还不如娘们儿,戴个墨镜就牛逼了?你没看见,他都不敢接那女人话茬?”
    “我就是见他有点强壮。”绑匪甲讪笑一声。“还是二哥你厉害。”
    “叫他过来吧。”绑匪乙轻描淡写地发话,“手上有个区长,就省得小喽们马蚤扰了。”
    “你,过来,”绑匪甲冲陈太忠勾一勾手指头,“看什么看,说你呢,你是那个记者的相好,抓她不如不抓你。”
    “我根本不认识她,你还是抓她吧。”陈太忠摇摇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这个动作配上他带的墨镜,也显得很有几分桀骜不驯,或者说……冷酷无情。
    “你少来了,”绑匪甲本来还是有点怀疑二哥的猜测,但是眼见这货是如此地惜身,甚至不惜躲在女人身后,心里禁不住大乐……这一副大好的身材,你是白长了。
    有了如此的认识,他说话也就不再客气了。于是脸一拉,“爷今天就选定你了。你要是不肯过来……老二,在小娃娃脸上划两刀。”
    “尼玛,这没大没小的,”绑匪乙轻声嘀咕一句。
    尼玛,你这上杆子找虐的 陈太忠心里也冷哼一声,很无奈地向前慢慢走去,他真的有点纠结,哥们儿拿枪打死人,那叫被逼无奈,赤手空拳打死人那是鲁智深!
    绑匪甲又找出一把小小的水果刀,走上前就搂住陈区长的脖子,将刀架到他的咽喉处,“小伙子,配合点,当个干部不容易,我这手一抖……你贪污的钱都没地方花了。”
    “我才不会贪污,”陈区长义正言辞地回答,那绑匪想也不想,冲着他眼睛就是一拳,直接将墨镜打落在地,“你给老子闭嘴,我说你贪污,你就贪污了。”
    “陈区长可不是那种人,”朱奋起大喊一声,这一来是奉承领导,二来也是乱对方的心神,然后他又瞥一眼陈区长的裤子口袋,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怎么看不到手枪轮廓?
    他一嚷嚷,别人也跟着嚷嚷了起来,绑匪甲眼见群情激奋,也不敢再说什么,拽着高大的年轻人走上了车,他先上车,将陈太忠挡在车门处,“关门!”
    这边关起门,那边一男一女夹着刘满仓走了下来,大家这才看到,小孩的手和脚都被胶带紧紧地捆着,一时间,北崇的老百姓就有点受不了啦,太多的人登时就破口大骂。
    就在这一片嘈杂声中,白色面包车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紧跟着就是“嗵”的一声闷响,绑匪乙才愕然地一怔,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他的脸上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上!”陈太忠一声大喊,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手里的手枪似乎还隐隐冒着烟,他的身后,一个身子正在软绵绵地倒下。
    随着这一声喊,旁边围观的闲汉里,有四个人直挺挺地就扑了上去,两个人将绑匪乙扑倒在地,另外两个,一个扑倒了那女人,另一个却是抱起小孩儿就跑。
    旁边等待的人动作也不慢,直接一块毛巾就捂住了刘满仓的脸,不让他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这是避免在孩子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不该有的阴影。
    这个部署还是陈太忠建议的,他在处理杨紫萱一案中,发现通达警方的处置还是很人性化的,他觉得北崇有必要学一学,搁给北崇的老爷们儿,还真没谁有这么细心的,不就是点血吗?男人还怕见这个?
    这刘满仓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被解开手脚之后,听说拍自己的坏蛋被打死了,登时就嚷嚷了起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不怕……杀猪我都见过呢。”
    说是这么说的,当他见到横躺在地面的尸体,眼睛珠子都被炸开了,禁不住一捂眼睛,“哎呀,好恶心……”
    “让你再翘课,”下一刻,一记大耳光子狠狠地扇了下来,紧接着,打人的汉子抱着孩子就流下了眼泪……
    (昨天关于红绿色盲的描写,有点小问题,风笑是参照一个色弱的朋友的说法写的,他把邮政局看成了红的,不当之处敬请谅解,更新到,召唤月票。)rq!!!
    第一卷 3779-3780要扩编了
    3779章要扩编了(上)
    陈太忠在车上的那十几秒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没几个人看清楚,不过朱奋起一直在盯着陈区长看,多少是看出了点眉目。
    似乎是那绑匪想要掏摸陈区长裤子的口袋,下一刻,他脸上就露出了一份愕然的神情,然而他刚做出一个表情来,就被一枪打中了面门,然后陈区长想也不想,对着那挟持刘满仓的男子就是一枪。
    两颗子弹,一颗从鼻腔中打入,一颗打中了眼窝,车上那位还好,一枪了账,地上这位来回打滚嚎叫了一分多钟,才蹬腿咽了气,那凄惨的声音,直听得围观众人寒战不已。
    而深受关注的刘满仓,却3779-3780要扩编了(求月票)是没有受到任何牵连,奇迹一般地脱身,除了原有的伤口,并没有再增加新的伤痕,当然,在大家看来,这是孩子的运气足够好。
    没有人意识到,有些看起来是偶然的现象,背后藏着必然的因素。
    接下来,现场还是要拍照,并且做一些记录,陈区长却是将沾染了鲜血的衬衣脱下,连同手枪交给了警察,开着车离开了。
    不久之后,这个路口因为陈区长的两枪而名声大振,很多人将这里叫做七窍口,这是传说区长大人枪法出众,一出枪,子弹就打人的七窍,当真了得,久而久之,这里有了点名气,隐约也算北崇一个微小的景点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陈太忠离开之后没去工作。而是去了警察分局,突击审讯那唯一活下来的女子,不管怎么说,这案子是动枪了,还连死两人,必须尽早给上面一个交待,同时,这个拐卖儿童的团伙是否还有人尚未落网,这个隐患也是必须查清楚的。
    分局之所以邀请陈区长参与,并不是要追查责任。用朱局长的3779-3780要扩编了(求月票)话说就是你连杀两人,只需要坐在这里,都不用说什么,那女子的心理就要崩溃一大半。
    果不其然。那女子在半个小时之内,就无语轮次地交待了事情经过。
    这女人跟死了的绑匪甲是情人,而绑匪乙是他的老大,他们都是乌法人,来北崇是为了收货,收什么货,她并不知情,但是这个货没有收到,三人连等三天,今天就要离开了。
    这么白来一趟。扫兴是可想而知的,女人的情人见到一个小孩单独在路边玩耍,直接就将孩子拽上了车,这根本是临时起意大事没办成,卖个孩子赚俩小钱花。
    女人对此赌咒发誓,说她绝对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而且那俩应该也没干过,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乌法调查,这真的是头一遭。
    这个东西该不该信。那是警方的事儿了,陈太忠无意多考虑,他关注的是另一点,“他俩吸毒吗?”
    “这个……”女人犹豫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就是随便玩一玩,没什么瘾。我只溜过几回冰,没碰过其他的。”
    陈区长和朱局长交换个眼神,心里就有点猜测了乌法省的去临云乡收货,能收什么?十有就是鸦片了。
    “徐波,”陈太忠的嘴里,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朱奋起微微地点头,他虽然来北崇时间不长,却也很清楚徐波被枪杀一案,在北崇的影响有多大,徐瑞麟虽然收养了一对双胞胎,现在依旧听不得徐波二字。
    经过警方的不懈努力,已经初步能够断定,那俩枪手来北崇就是想收鸦片,但是时至今日,两凶手依旧逍遥法外,也真的令北崇分局惭愧。
    接下来,警察问出一个问题,说你们拐了小孩儿不着急走,而是继续在区里逗留了这么久,是不是还在等着什么人接头?希望你老实坦白,不要自误。
    大哥,那啥……冤枉啊,女人听得就叫了起来,原来这三人本打算直接离开北崇,去市区再碰碰运气的,只是她这几天身子不方便,区里的路又不好,坐车坐得难受,不得不走一走歇一歇,要不然早就出了北崇。
    说到这里,女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看起来也有几分自怨自艾的意思,但是同时她也强调,若是没有我这个意外因素,车真的就离开北崇了。
    陈太忠听得有点没劲儿了,就站起了身子,他主要关心的是,这是否是有组织拐卖小孩,既然不是,就可以松一口气了至于说徐波案子的发展,那是分局操心的事,跟他无关。
    回到区政府,小会议室的座谈还在继续,不过此刻的会场气氛,倒是真正的“坐谈”,大家很随意地聊着,甚至有人知道了刚才小岭乡堵住了人贩子,陈区长亲自出手,击毙了两名绑匪。(本章节由网友上传 )
    王媛媛则是微笑着旁听,等闲也不说话,这帮人名义上是听她管,但是就算有陈区长的支持,她也不便摆出领导的架子,要知道,里面有些人,见了小赵乡的党委书记郑大龙,也敢半咸不淡地说几句风凉话。
    陈区长也没再进会场,只是路过的时候,用天眼扫了一下,发现局面还算和谐,就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进来之后,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想,抬手给隋彪拨个电话,“班长,中午有空吗?”
    “你给我打电话,没空也有空了,”隋书记在电话那边笑,“太忠好枪法啊,一枪一个,长了咱北崇人的志气。”
    “就是碰巧了,”陈太忠干笑着谦虚一句,“不过要说今天的事情,还真的带给我一些想法,中午有空的话,一起坐一坐?”
    “那你来培训中心吧,这也就饭点儿了,”隋彪见他主动找上门,那自然是要他来就自己,陈区长来北崇半年多了。到培训中心吃饭的次数。一只巴掌就数得过来。
    两人磨合了这么久,陈太忠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放了电话之后,稍微停了一下,就赶往区干部培训中心。
    他赶到的时候,隋彪已经开好包间等他了,除了隋书记,在座的还有区党委办主任韩世华,以及隋书记的秘书。
    “太忠你今天真的是大显身手,”隋彪见了陈区长之后。先是猛夸两句,刚才发生在小岭乡的事儿,实在是太刺激了,估计现在全区都传遍了。
    人常说破家县令。一个区长在搞工作的时候,身上沾染点因果,甚至牵涉几条人命,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有胆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杀人的区长,数遍全国……怕是也找不出一个来,虽然杀的是绑匪,主持的是正义,但是,这真的不属于区长的业务范围。
    所以陈区长的行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不胫而走,有人说这就不是个区长该做的,也有人大声叫好……敢为北崇的老百姓杀人,这才是咱的父母官!
    “哪儿啊,就是适逢其会,”陈太忠干笑一声,他不是很在意这样的评价,而且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隋书记未必会发自内心地欣赏这是警察或者士兵的分内事。不该是他这个一区之长所为。
    倒是韩世华兴致不小,在一边问了两句,也不知道是真的感兴趣,还是凑热闹敲边鼓。
    说了一阵话,酒菜就端上来了。隋书记于是言归正传,问起了上午的座谈会。
    “效果还不错。”陈区长也不说那十七个人只借调了十三个,这些事情根本不用他说,隋彪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那这区委书记真的没必要当下去了,他简单地介绍一下之后,就轻喟一声,“缺人,说来说去,还是缺人啊。”
    “正经的人才都不肯回来,这也真是没办法,”隋彪附和地叹口气,这倒并不完全是装的,混日子的时候感觉不到,一旦走上了快行线,人才马上就捉襟见肘,那种难受真的无法形容,“不行的话,从外面引进点人才吧。”
    “引进的人才留不下,说什么也白搭,”陈太忠苦恼地摇摇头,说白了,这是一个循环关系,北崇的底子太薄,引不来人才,就算高薪引来人才,人才也呆不了太久,呆不了太久,北崇就起不到多大的变化,起不到变化,就引不来下一拨人才。
    所以,他有一个别出机杼的建议,“不如咱们自己培养人才,起码稳定性没有问题。”
    “自己培养人才……这个不太现实吧?”隋彪听得眉头一皱,“北崇的好苗子,基本上都出去了,剩下的,就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不是所有的人才都出去了,有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考出去,比如说王媛媛,”陈太忠举出一个例子,丝毫没有想过避嫌的问题,“区里的聪明人,还是有不少,值得尝试一下。”
    “是,这世道从来不少聪明人,但是很多人都是小聪明,缺少大智慧,”隋书记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所以只是本能地反驳,“这些人一直留在区里,眼光和见识都比较短浅。”
    “见识短浅,可以组织出去学习,开拓视野,”陈太忠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伸筷子去夹菜,“这是可以培养的。”
    3780章要扩编了(下)
    隋彪夹几筷子菜送进嘴里,嚼了一阵,才缓缓摇头哼一声,“培养出来之后,他们就有能力跳槽了,”他不愧是管人事的,随口一说就在点子上。
    他冲着整个包间随手划一下,“别的不说,这个干部培训中心建起来才两年多,就走了三个领班和两个部门经理……人家学会了东西,你留不住啊。”
    然后隋书记又叹口气,“我爱人有个学医的同学,在整个恒北的心外科手术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单位里培养他,花了不少钱,又给他不少病人练手,但是首都来一家医院……一招手就把人叫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那是心外科啊,我要是恒大二院领导。绝对不让他走。整个恒北,能做心外科手术的能有几个人?”
    “但是,首都开得价码高,关键是,那里患者多,不但赚钱多,也有利于自己的提升,很多恒北的患者,都是去首都做手术……只要有点条件,谁愿意在恒北做手术?”
    “所以我要是那个医生。我也是琢磨着走人,”说到这里,隋彪苦笑着一摊手,“咱北崇是一样的道理……可以培养本地人才。但是等培养成熟了,他拍拍屁股走了,你说怎么办?”
    “怕人走,就不培养了吗?”陈太忠不屑地笑一笑,然后直接将话题岔开,“今天能让几个人贩子伏法,主要原因是,那里面有个女人……她来例假了。”
    “嗯嗯……你说什么?”隋彪才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就猛地一怔,他被这内容刺激到了。尼玛……这抓人贩子和女人来例假,有必然联系吗?
    好吧,就算有联系,但是这女人来例假,错了这抓住人贩子了,跟咱们说的这个培养本地的人才,关系很大吗?
    隋书记怔了一怔,才微笑着发话,“你说的这个话我不太理解……能说得明白点吗?”
    “人贩子能伏法,多亏女人来了例假。”陈区长重复一遍,“她晕车,车就开不快。”
    “嗯嗯,这个我知道了,”隋彪又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是她如果没来例假,咱就抓不住他们啊。”陈区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隋书记。
    “这个……是这样的,”隋彪点点头,哭笑不得地发问,“但是你想说什么呢?”
    “我就是想说……”陈太忠苦恼地揉一揉额头,“正常情况下……他们就跑掉了。”
    “这个倒是,”隋彪点点头,他隐约听出了点意思,但还是有待细细地去分析,“这是意外情况导致的……你的意思是,咱们必须做点什么,是这样吧?”
    “没错,”陈太忠点点头,“咱北崇的整个运转体系,破烂得跟个筛子一样,四处走风漏气,要是没有那个女人的意外,车就跑了,人也没了……”
    “这样的侥幸心理可一而不可再,我估计自己是全国第一个拔枪杀人的区长……基层的管理和动员能力,需要摆上讨论日程了,对基层的组织,咱们必须做到如臂使指的地步。”
    “陈区长你说得没错,”隋彪再次点点头,“但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本地挖潜是必须的,”陈太忠叹口气,他也觉得自己说得语无伦次,事实上他的思维有点跳跃,“或者会有人跳槽,但是也会有人留下来,防不住的东西就不要去想了,只要咱北崇建设好了,人才还会回流呢。”
    “你的意思是说……区委党校可以用上了?”隋彪犹豫好一阵,才试探着发问。
    你也不要这么裸地抓权吧?陈太忠听得有点无语,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隋书记一张嘴,就将业务划到了党校范围里,他听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目前想的,就是培养一批协防员,每个乡镇十来个。”
    “区里可以发基本工资,不用上班点卯……或者一周点两三次卯,关键是保证随叫随到,有人愿意多学东西深造,并且表现好的话,将来区里可以考虑聘用。”
    不怪陈太忠的思维混乱,他有这个建议,是多方面因素促成的,首先,区里今天差点让人贩子跑掉所以他对那女人的例假念念不忘,这表明区里面对突发事情,执行的能力上还是有漏洞,这让他格外地想念在凤凰市的时候,居委会的那些大妈和小脚老太。
    其次就是区里的煤场马上就起来了,按王媛媛的话说,那里需要为数不少的安保人员,而从区党委借调到政府的十三个人,全是有编制的起码也是混岗多年的,这些人可以做为正式的管理人员,做保安就有点不合适,那就是需要临时雇佣部分保安。
    再次,就是他想起了支光明所说的陆海特警,陆海是原本是没有特警的,因为常务副省长万刚的儿子被人绑架,调动不了武警,万省长一怒之下,组建了陆海特警队。
    常务副都能搞出这样一个编制。我堂堂的政府一把手不能搞吗?想一想那素波南上庄。小小的村长白泽都能组建个棒子堆,应付突发事件。
    最后,就是北崇目前可用的人手,真的是捉襟见肘了,人才什么的不说,安保人员都缺,那么先招这个相对好招的,而且培养一下……没准也能从里面挖掘出来点人才。
    “哦,”隋书记点点头,也不再说话。而是埋头喝酒吃菜,大约过了两分钟,他考虑好了才发话,“确实是有扩编的需求。北崇这么发展下去,现有的编制扩大一倍也未必够用。”
    “一倍也未必够,”陈区长笑着摇摇头,两人的看法基本相同,下一步随着各个项目的进一步展开,北崇需要的各种人才会越来越多,陈区长对此有着极其明确的认识。
    以凤凰科委为例,本身就有相当的人才储备,可在它大发展时,又招进了不少人。像杨帆、张爱国之流,进了科委不到一年,就刷刷地蹿了起来,市里又塞来了孙小金、戏曼丽等人,再加上疾风自行车厂还进来不少职工,才堪堪地满足了科委的发展需求。
    这仅仅是个科委而已,能做的项目有限,而北崇现在的摊子,铺得比科委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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