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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其他人,就很容易暴露自己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小五听说九哥也死了,也是吓得不轻,开过几个红绿灯之后,果断停在路边,抬手打个出租车,上车之后直接吩咐,“去段州。”
    “段州?”司机听得吓一跳,看这两位怎么都不像善类,禁不住吞吞吐吐地表示,“大哥,我不跑长途的。”
    “你有种再说一遍?”小五脸一沉,伸手就向包里摸去。
    “小五,先给他拿一千块钱。”陈清在后座上发话了,“我是陈清,司机你放明白点。,、
    “这是咱们通达陈老大。”小五摸出一千块钱甩给对方,很多人知道陈老大,并不知道其名,“妈的,拦住你的车,是看得起你。”
    司机一听是出名狠辣的陈老大,登时不敢再多说话,起步向市区外开去
    陈老大坐车肯给钱,已经是可以念佛了,再多一句嘴,没准身上就要被毒打了。
    驶出市区之后,他才胆战心惊地问一句,“走国道还是高速?”
    小五扭头看一眼陈清,陈老大看着车外,面无表情地发话“,国道。”
    又走了十来分钟,一辆摩托车从后面超了上来,头戴然后一拐把,将出租车逼向路边,小五一见,手又伸向了包里。
    出租车司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说不得赶紧松油门刹车,就在此时,他觉得脑门一凉,却是一支冷冰冰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太阳|岤,“撞过去。”
    “好了,小五。”陈清叹口气,“不用为难他,停车吧。”
    前面的摩托车手已经抽齤出了一支猎枪,正正地指向出租车。
    车停到路边,摩托车手也将枪挂到了车上,大喇喇地冲出租车勾一勾手指头。
    小五打开门,将手齤枪架在车门上,正正地指着对方,车手却是在摩托上坐得稳稳的,一点都不在乎。
    陈清也推开门,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往前走两步,面无表情地发话,“我已经离开了通达,还需要我做什么?”(未完待续)
    官仙 第三千九百八十四章 第一次
    wwxo   陈清思索再三,决定还是赌一把,赌陈太忠以德服人的口碑。
    他在路上,就一直琢磨,万一被人追上怎么办,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陈太忠的能力和影响。
    面前的枪手只有一名,他和小五联手,很可能干掉对方,但是且不说己方会不会付出代价,只说干掉这名车手之后,他和陈太忠的矛盾,就再无转寰余地。
    到时候,以天下之大,他恐怕也无处容身,自己的本家肯定会上天入地追杀自己——所谓的宰相肚量,只是说此人睚眦必报,并不是说其心胸宽广。
    当然,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也是握了一支手枪,如果对方真要动手,那么……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单超的住址,”车手沉吟一下方始回答,由于戴着头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声闷气,“你可以耍花样试一试。”
    被抓回北崇的那货,根本不知道单超的住址,丫只知道单永麒的住处——省委大院,不过据说超少也是经常在家的。
    “啧,”陈清轻喟一声,今天的血腥事件,他一直就认为是陈太忠干的,但是现在听到对方直接问单超的地址,他的心还是禁不住下沉——这趟浑水 ,真不值得啊。
    感慨归感慨,他是真不敢怠慢,快速地说了两处,一处是个普通单元楼,一处是幢独立别墅。单超平日里主要就是在这两处。
    “早这样不就完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车手不屑地哼一声。“现在到你的问题了,叫警察花了不少钱吧?”
    “我出一千万表示歉意,”陈清咬着牙回答,要说几个小时前,他出五百万还觉得是委曲求全的话,现在他出一千万买命,那真是心甘情愿,之所以咬牙。无非是这一千万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
    “你不值一千万,别乱抬身价,”车手直接一摆手,毫不客气地回答,似乎每个跟陈太忠接触的人,说话都挺刻薄。“既然交待了单超的住址,匿名给北崇农业局捐赠两百万算了,就说被陈区长和徐区长的人格魅力所打动……地址不假吧?”
    “你们还怕我胡说吗?”陈清苦笑着问一句。
    “我们肯定不怕,只不过不喜欢麻烦,”车手懒洋洋地回答,然后一踩离合。轰油门捏前刹,摩托车原地一个摆尾,“记住,十年内不许回通达,否则……死全家!”
    “我艹。”小五收起手枪,很不服气地嘀咕一句。“真想乱枪打死这小子,太嚣张。”
    陈清根本没理他,而是侧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出租车司机,压在头顶的阴云消失了,他自然也有心去考虑一些小事了。
    “陈……陈老大,我啥都没看见,”司机一见这阴森森的眼神,好悬把裤子尿了,他举起双手,语无伦次地表白,“我真的啥都没看见。”
    他看到了三人都拿着枪,也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陈老大面对摩托车手,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听到车手勒令陈清十年不许回通达,否则杀全家的那句话。
    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不会被灭口吧?
    “小五,”陈清看一眼小五,他才懒得跟一个出租车司机计较。
    小五心里明白,拎住司机一通咋呼,又将司机的驾驶证拿过来,给通达那边打个电话,确定了此人的身份——今天的事儿要是传出一点半点,你也等着全家被杀吧。
    跟那魔头谈好了价码,陈清和小五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小五索性上了后座,轻声请示,“超少那边……要不要?”
    “把你的手机也关了,”陈老大淡淡地指示一句,接着又哼一声,“人家消息灵通着呢,神仙打架,咱们不要掺乎……捡了条命,还不知足?”
    “他要真那么神通广大,还要跟咱们打听地址?”小五轻声嘀咕一句,他和司机都离得较远,但是他在车外,又是心系其事,听得清楚一点——司机怕是连单超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给自己壮胆吧?陈清看他一眼,也懒得说话,好久之后才轻喟一声,“很期待啊,他有让老单绝后的胆量吗?”
    陈太忠当然有让单永麒绝后的胆量,尤其是这坏得流脓的官二代,杀几个,对社会风气有正面和积极的影响。
    不过他去这两个地方走了一趟,没发现有人,尤其糟糕的是,他没见过单超,就没有机会往对方身上丢神识,于是转念一想,对这样的人,直接杀掉,未必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一来不够解气,二来不能极大地减少负能量。
    说白了,今天六号了,明天就是长假的最后一天,他的女人们还在北崇等他,说不得他又打个绮情一念的标识,又顺着预留的标识回了北崇。
    单超在接了陈清电话之后不久,就从别的渠道得到了消息,毕竟今天找碴儿的混混死了三个,又有两个警察被北崇人带走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能传到他耳朵里。
    听说陈老大的得力干将老九死了,手下也死了俩,单公子这下也毛了,赶忙给陈清打电话,结果“手机不在服务区”。
    什么玩意儿,单超不但惶恐着,也愤怒着——尼玛你陈太忠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一开始我找人试探你,这是我不对,但咱们都是有身份的,既然知道了是误会,彼此意思一下,可不也就完了,这么大动肝火,没完没了的,有意思吗?
    他觉得自己跟对方身份相当,陈太忠可不会这么看,你这小小的蝼蚁,也要跟我堂堂的罗天上仙比身份?咱们还是说因果吧。
    你这是发现我是陈太忠了,你就要退一步,让我理解你,但是……我要是普通人呢?我请你理解,请你放过车上的女孩,你答应吗?
    你强势的时候,可以不讲理,哥们儿又何必跟你讲那个道理?
    陈区长逻辑,是单超想不到的,但是他能想到,这姓陈的下手太狠了,没准还要对我出手,于是他下午五点多,就乖乖地回家,不敢四处乱跑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
    可是光坐在这里,他也不甘心,于是电话吩咐一个跟班,说去帮我把别墅收拾一下,浇一浇花,给鱼缸换一换水。
    半个小时之后,跟班打来了电话,惊慌失措地汇报,“超少不好了,死了……都死了。”
    “什么叫超少不好了?你他妈会说话吗?”单超听得大怒,可是听对方说完,他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别墅位于湖畔花园,不在市中心,但也离着不远,关键是这里风景极好,湖边是高档住宅区,银行、交通局、财政厅等,在这里都有宿舍。
    湖畔花园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大部分是高层,不过湖边也有几栋别墅,是用来照顾关系户的,单超的那一套,是从别人手里低价买来的。
    这里是高尚住宅小区,不过别墅区的人不多,单超就在院子里养了两只藏獒,既是防盗也是防身,他的跟班一打开别墅院门,就愕然发现,别墅里的玻璃门窗被人砸了个稀烂。
    狗没叫吗?下一刻,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转到院角的狗舍一看,发现两条狗被人割断了喉咙,肚皮也被破开,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看着这血腥场面,跟班好悬没被吓死,他又壮着胆子往大厅一瞄,发现大厅的鱼缸也被砸破了,满地的鲜血,原来是鱼缸里养着的两条一尺多长的银龙鱼,也被人开膛破肚。
    他是说成什么都没胆子再往里走了,谁知道罪犯还在不在屋里,说不得马上退了出来,给单公子打电话,“……超少,我没敢贸然进去,怕破坏了现场,要报警吗?”
    “当然要报警,”单超冷哼一声,他的工作关系在地北大学,但已经办了停薪留职,在外面做生意,资产几千万,买一幢别墅的钱是有的,不怕人查。
    但是他不敢自己去看情况,于是又托人找了几个警察朋友,在省委大院门口等着,他这才坐上警车,一路拉着警报过去。
    省党委副书记的公子家被盗,这也是个令警察头疼的案子,单超抵达的时候,分局已经把技术科的人派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拍照取证。
    两只藏獒、两条银龙,加起来也就十来万,不过单公子一定要说自己的藏獒值上百万,所以这就算大案了,更别说他还是单书记的儿子,分局兴师动众也是正常的。
    情况很快就查明了,罪犯此来不是为了偷东西,单超在别墅里上万元的单反相机,都没被人拿走,只是被摔了一个稀烂。
    来人似乎仅仅是为了泄愤,不但狗和鱼死了,就连花盆里种着的花花草草,也被人连根拔出来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两脚——正是斩草除根的意思。
    尤为夸张的是,别墅的二楼,洒了一地的纸钱,墙上更被人拿红色唇膏写了大大的三个字——“第一次”。
    单超是在警察们彻底搜查了别墅之后,才进来的,还是套着鞋套,当他看到二楼这三个字的时候,禁不住睚眦欲裂,“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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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仙 第三千九百八十五章 无法坐视
    wwxo   这三个字看起来很平常,没有“某某到此一游”的得意卖弄,也不是“小心狗命”之类的恐吓手段。
    但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到平淡之下掩藏的杀机,才能感受到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这仅仅是第一次。
    唯其平淡,才能显示出来人的心性冷静,唯其执着,才能让人感到深入骨髓的冷厉。
    “你有怀疑对象吗?”旁边有人问单超,警察们也感受到了这三个字背后隐藏的杀机——案子不是个大案子,但既然有可能来第二次,苦主又是单书记的公子,不能不重视。
    第一次没伤人,是无人可伤,第二次来可就不好说了。
    我还用怀疑吗?肯定是陈太忠干的,单超心里明白得很,可偏偏地,这话说不出来——他凭什么要这么认为?
    玩阴招的好处很多,就是这点不好,能阴得了人固然省心,可一旦阴不了人,对方又阴回来,这就不太方便明说原委。
    不过单超终究是靠着老爹,嚣张惯了,也敢把没理的事儿说得有理,于是他眉头微微一皱,“上午我在胡家沟一带,看到了有外地人把咱北兰派出所的警察带走了,当时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可能……就这么被人惦记上了?”
    北兰派出所的警察为什么会被带走,他相信警方一定会在短期内调查清楚,甚至可能现在的现场中,就有人知道这件事。
    说得更夸张一点。现在就可能有人清楚,他超少在那件事里。也负有一些责任。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只将话题引到这里,把警察们的注意力引到这里,具体的情况,他是不会说的——他只是路过的嘛。
    至于说警察们调查出来什么,那就跟他无关了,相信也不会有人傻到用无聊的传言,去攻击省党委副书记的儿子——知道的人。从来不说,只有不知道的人才有胆子乱说。
    如此一来,他婉转地将因果展示给大家,同时能将警方的注意力引到北崇,这就算达到目的了,至于说别人可能背后看不起他这种行为,他才不会在意。
    我有这么个老爹。需要你们看得起吗?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干活就行了。
    “北兰派出所的警察被带走了?”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一干警察们就惊讶了,更有人愤愤不平,“敢带咱们警察走。谁带走的?”
    “恒北陈太忠带走的,”还真有人知道这件事,一个警察面无表情地发话,“警车也被撞坏了。”
    “我艹,恒北人敢在咱地北嚣张?”马上有人愤愤不平地表示。警察们就是这样,说话比较直接。再说了——外省人来通达嚣张,那真是不能忍受。
    “我艹,不是北崇陈太忠,上次跟咱们一起破拐卖儿童案的吧?”现场的警察真不少,有派出所有分局的,也有超少喊来的,有人听到了这个名字,就想到了什么。
    一听是这个人,大家就又闭嘴了,江湖传言,市局副局长何魁星,都拿陈太忠没办法——据说当时是陈太忠强行从市局把案子抢走的,最后是合作破案,而不是通达市局独吞。
    “你们先调查吧,我也没别的线索,”单超眼见是这种局面了,也只能站起身走人,不过墙上那三个红色的大字,真的令他心惊胆战,说不得让自己带来的警察护送自己回家——这是鸡犬不留,斩草除根啊。
    在回去的路上,有警察忍不住发话了,“超少,你真招惹了陈太忠?”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单超有意摘自己出来,“这个人很厉害吗?”
    “何止厉害?那家伙霸道到一定境界了,”说话的这位,对陈太忠很了解,刚才是有意装聋作哑不发言,“咱倒不是怕他,但是最好别招惹他。”
    “我爸也弄不住他吗?”单超的心不住地下沉。
    “这家伙底子硬,而且无恶不作,”那警察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否知道了上午的事情,说得挺严重的,很有点长他人志气的意思,“别看他去了恒北,依旧是天南的黑道老大,听说还有国安的背景,杀人不一定偿命。”
    那我这不是得被他玩死?单超的心再度继续下沉——我艹,怎么招惹了这么个玩意儿?
    他沉默好一阵,才又问一句,“照你这么说,他手上还有血案?”
    “我可没这么说,”那警察摇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说出来,传到陈太忠耳朵里,他的麻烦可就大了,“不过很多跟他有矛盾的人,后来都销声匿迹了。”
    那家伙手上没有命案才怪,单公子听得也暗叹,只不过别人抓不住就是了,像陈清手下三个人,大家只能看到死得不明不白,谁敢公然怀疑。
    想到现在联系不上陈清,他越发地心惊胆战。
    那货应该是躲起来了,或许……我也该出去躲一躲了?一时间,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陈太忠回到北崇的时候,分局里还在审讯,他揉一揉眼睛,站起身打个哈欠,“不用着急,他们不肯交待就慢慢地问……需要去通达抓捕其他人的话,你们弄个名单出来。”
    他转身走了,被审讯的年轻警察愤怒地哼一声,“就是这样对待兄弟单位的同事?”
    “这是为你们好,多在北崇呆几天就怎么了?”北崇警察待理不待理地哼一声,“我们不闻不问,让国际友人来抗议……你选哪样?”
    陈太忠出去之后,先去医院看了徐瑞麟,老徐最近“恢复”得不错,昨天去市医院检查,据说是脑子里的肿瘤变得小了不少,专家们听说了,还专门过来看。
    大家对这种现象很惊讶,再次要求徐区长住在市里观察,不过这次徐区长的夫人都坚决不肯答应,说是只要能休息好,在北崇疗养,对老徐的心态很有帮助。
    陈区长看望了徐瑞麟之后,来到了汤丽萍的水泥厂,凯瑟琳等人已经去了他的小院,但是小汤等人不合适去,所以丁小宁开着大巴,载着其他人来到了水泥厂。
    汤总身为水泥厂的老板,接待一些姐妹是很正常的,食堂里弄一些时令菜肴,众人吃喝到天黑,坐上大巴走了——至于说大巴开到哪里,谁有胆子去问?
    被离愁别绪包围着,这一晚上,大家玩得都很疯狂,直到早上六点,才沉沉睡去,陈太忠悄然回到自己的小院,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快九点的时候,凯瑟琳和伊丽莎白才醒了过来,然后大家又是晨练,激烈的晨练惊醒了马小雅,这通折腾直到十点半,陈区长心满意足地下楼,留下三女在楼上梳洗打扮。
    放假的感觉……真是不错,陈太忠坐在屋檐下,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因为他的院子里住了中外宾客,最近区里人有事,也是先打手机,实在无可奈何才会上门。
    坐了好一阵,他才打开手机,不成想开机不到五分钟,白凤鸣的电话就进来了——白区长是值班区长,从昨晚八点到今晚八点,“太忠区长,通达的警方打过来了电话,想了解咱们为什么带走他们的警察。”
    “就告诉他们,美国客人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太忠随口回答,“咱们还可能再把其他人带过来配合审讯,要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有一个姓越的,是派出所副所长,地北表示这是在职干部,咱们这个程序可能不太合适,”白区长的语气很平和,“还有,刚才市局值班的张局长也打电话过来,说通达市局想知道,怎么才能把他们的干部接走。”
    不管通达市局,还是阳州市局,都知道北崇的陈太忠不好惹,而经过这么长时间,大家也了解到了美国客人的情况,更是清楚了惠特尼休斯顿在西方的影响力,知道这事儿大发了。
    但是就算大发了,两个市局也不能不闻不问,大家都清楚,陈太忠做事极其桀骜不驯,若不加以约束,任其发挥的话,没准要整出泼天的大事来,尤其是通达市局,他们的警察被邻省抓了去——有理没理,也都得先保下来,要不然面子就掉得没边儿了。
    “接走?想都不用想,”陈太忠哼一声,“他们拿着我的证件呢,往上告好了。”
    放了电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陈区长起身出门,驱车来到水泥厂,又陪丁小宁等人吃了午饭,一路送到了高速路口。
    大巴里,被弥漫着浓浓的离愁别绪,丁总看大家兴致都不高,就岔开了话题,“太忠,通达那边那个单超,你打算怎么处理一下?”
    “他啊,先让他担惊受怕一阵,”陈太忠微微一笑,也懒得多说,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可比干脆杀了人强,想当年他初遇黑寡妇,不也是这么做的?
    “你当年就是这样,”丁小宁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显然也是想到了某个场景,现在她功成名就,想来那时的荒唐,真的恍若隔世,“你折腾人,是有一套。”
    “我折腾你们,那时没问题的,”陈区长滛笑一声,才待再说点什么,他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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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仙 第三千九百八十六章 腾飞征兆
    陈太忠拿起手机一看,禁不住悻悻地撇撇嘴,“区里又来电话了……好了,你们一路顺风,我的假期也该结束了。”
    “挺好的假期,”姜丽质笑眯眯地接话,不过她的眉宇间,是浓浓的、抹不去的忧郁。
    “地北的雨夜,很美妙,”董飞燕也扬着眉毛,神采飞扬地笑着,她是野惯了的,这次是分外的享受,“等过元旦的时候,我们可是还要来的。”
    “我也绝对不会忘记那天晚上,”陈太忠会心地一笑,他原本是肆无忌惮之辈,很享受那种张扬和无所顾忌的感觉,“不过将来,还有很多美妙的夜晚等着咱们。”
    目送着大巴离开,陈区长才拿起手机,拨个电话过去,“什么事?”
    “通达警察局要派人过来,”白凤鸣在那边回答,“一个叫何魁星的,说是你的熟人……大约下午四点左右能到。”
    “那你这个值班副区长接待就行了,”陈太忠挂了电话,无奈地扬一扬眉毛,真好意思上杆子凑过来,不过……怎么说呢?何魁星的面子,他多少还是要卖一点的。
    接下来,陈区长突击检查了三个乡镇,要看节假日的值班人员,是否存在脱岗现象,检查的还算令他满意,其中小赵乡表现得最好,值班的副乡长在拉着人下棋。
    西王庄乡就要差一点,今天正好是卢乡长的班,陈太忠抵达的时候,老卢躺在办公室里呼呼大睡,嘴里还有浓浓的酒气。
    总算还好,他轻轻推一下,卢乡长就醒了,“什么事儿?我擦……陈区长?”
    “就算值班,你也少喝点嘛,成什么样子,”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身向外走去,他不想当个苛责的领导,但是他总不能说,你值班期间喝酒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只能呵斥一句,一走了之。
    表现相对差的,是小岭乡,值班的是一个胡姓副书记,那货不但喝了不少,而且还不在办公室,丫在马路斜对面的饭店里打麻将。
    这个人找起来也不难,门房就知道胡书记在打麻将,按说这也不耽误值班工作,不过陈太忠还是拎住他骂了一顿——这是我找你,门房会告诉我,你在这儿,要是老百姓有什么突发事情来找,找得到你吗?
    大家觉得,陈区长似乎有点小题大做,毕竟跟往年比起来,今年乡上的干部都是货真价实地值班来了,实在无聊,在周边耍一耍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陈区长在盛怒中,大家也不好插嘴,直到最后,饭店老板才插句嘴,“胡书记实在没啥事,闷得慌,过来随便玩一玩,陈区,下不为例就好了。”
    “我也不想搞形式主义,但是坏毛病,是一点一点养成的,今天能在办公室对面玩,明天就能去区里玩,后天就能去市里玩,”陈太忠转身向外走去,“十号之前,送一份检查给我……以观后效。”
    抽查了三家之后,陈太忠又戴上一副墨镜,去长途汽车站看一看,长假的最后一天了,是返城高峰,不过在到了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刘海芳居然也在现场视察。
    刘区长背着双手,笑眯眯地在跟人说话,一看就是领导视察的架势,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过来,铁定跟扰民无关,摆一摆领导的架子也无妨。
    陈太忠也不说话,就远远地跟着,看着刘区长跟旅客、司机和工作人员了解各种情况,跟了没几分钟,他就猛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长假眼瞅着要结束了,但是进北崇的人,比要出去的还多不少。
    这可是个新鲜事,对于欠发达地区,长假结束就意味着不少人要去城里上班、上学、打工或者做生意,北崇虽然是慵懒的,但是外出求学和务工的人也不少。
    再听一听,他才反应过来,长假结束,北崇不少活儿就开工了,下面乡镇和外面县区的人,就渐次要回来找活儿。
    一个可喜的变化,陈太忠听得心里十分舒坦,他甚至认为,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的历史时刻,象征着北崇的快速发展,已经获得了劳动力市场的认可。
    这个认可,才是一个地区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体现,才是保证经济腾飞的牢固基石,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劳动力相信这里有就业岗位,相信这里有发展契机,一个地区想要真正的发展,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像很多县区,搞劳务输出比较早,不少人也赚钱了,整体生活水平不低,但是家乡始终发展不起来,想要赚钱只能出去,而赚到的不少钱,又花在了外地。
    而有些赚了大钱的,也是因为家乡的经济落后,没兴趣回乡发展,像北崇首富卢天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若不是陈区长脚踏实地改善北崇,又雨天上门相见,想要卢总回来发展,那真是做梦——只说一个保证不了电力,那就足以打消他造福乡里的信念。
    不注意提升当地竞争力的县区,哪怕人均收入再高,政府大楼盖得再奢侈,给别人的印象也就是打工大县,劳动力输出大县——自家没有产业,核心竞争力根本无从谈起。
    这就是人气啊,陈区长心里生出了淡淡的自豪感,咱真是做到了,老百姓打心眼里认可了,不是刷出来的虚假点击。
    不过,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不能得意吖,年轻的区长暗暗提醒自己,有了良好的开头,也要持之以恒常抓不懈,要将一时的优势化为长久的胜势,还有太长的路要走,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和自满。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如此景象,他的嘴角也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不成想,因为这个笑容有点突兀,再加上他原本就戴着墨镜,很有点流里流气,有些人就发现了他的诡异。
    大家扫两眼,就认出来这是陈区长,刘区长看到之后,赶忙走过来,“领导来了?”
    “随便看看,”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海芳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我前天晚上的班,昨天交了班,想一想就剩一天了,也懒得走了,”刘区长笑着回答,“一会儿市里的朋友还给我送点日用品过来。”
    “要搬家了?”陈太忠很随意地问一句。
    “嗯,”刘海芳笑着点点头,有空房的消息,还是李红星告诉她的,但是她心里早就恨上此人了,自然不会感激他,“多亏了领导的关心。”
    “还算没有蠢到家,”陈太忠哼一声,他已经是要让李红星移交工作了,可姓李的真以为可以自暴自弃,连诱因的手尾都不处理,那就不仅仅是移交工作的问题了。
    他当然也没兴趣多谈那个猥琐的家伙,于是笑一下,“好像来的人,比走的人还多啊。”
    “嗯,市里和敬德,都来了不少人,”刘海芳笑着回答,“这是咱北崇兴旺的征兆,我现在都在琢磨,新候车大厅……是否需要考虑扩建?”
    “这个回头再说,”陈太忠心里有丘壑,就不想再说这件事,于是问一句,“屠文秀忙什么呢?”
    屠文秀是现任的交通局长,刘海芳是分管交通的副区长,她来汽车站视察,就算屠局长不来,总得来个副局长,但是现在只有运管办主任在场,有点不太合适。
    “他中午喝多了,还睡着呢,”刘区长笑着摇摇头,她今天来汽车站,固然是想关心一下客运的问题,但同时也是借这个临时视察宣告主权——分管交通局的,不再是葛宝玲了。
    葛区长管这个口儿时间很长,又是本地人,现在就算换了口子,可也是升了常务副,刘海芳在搞交通工作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掣肘。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不能大刀阔斧地动交通局,就时不时地小敲打一下,搞清洗这种事儿,得有耐心——事实上,有陈太忠撑腰,她也不怕交通局能翻天,但是因为些许小事大动干戈,只会显得她无能。
    当然,眼下陈区长问起来了,她还是要表现个貌似的高姿态,“我是随便过来看看,放假呢……他想睡就睡吧。”
    这其实不是高姿态,分管副区长来视察交通局的工作了,屠局长无动于衷是不对的。
    下面县区官场,没有市里那么规范,分管副区长去自己分管的行局,一把手真的厉害的话,可以不予理会,像葛宝玲去财政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崔重山真要有事,也就回不来了,刘海芳去煤场,王媛媛也不一定必须陪着。
    崔局长最近跟区长走得近,主持工作也是陈区长的意思,而王主任更是陈区长的人,似此情况,分管副区长怎么能计较?
    但是刘区长到了汽车站,屠局长没空也就算了,怎么还不得拎个副局长过来陪着?只有运管办主任,这真的有点不合适。
    所以刘海芳的话,算是变相的告状,不过这小话说得比较有水平,不给人突兀的感觉。
    “嗯,”陈太忠点点头,“家收拾好了,乔迁之喜的时候,得请我过去吃一顿。”(未完待续。请搜索138百~万\小!说,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官仙 第三千九百八十七章 人情是债
    事实上,陈太忠听出刘海芳的意思了,无非是屠局长可能不太支持她的工作,于是他就在汽车站当众表示,我要庆贺你乔迁新居。шwщ
    这新居只是区里给刘区长配备的宿舍,又不是私人置业,实在谈不上乔迁新居,不过陈区长这么说,多少算一种支持的态度他并不是很赏识刘海芳。
    这女人心思还算缜密,也肯埋头工作,在女性干部里算个能干的,但是她也有女性干部的通病,很多时候长于算计短于决断,经常心思用不到正地儿,不过长假期间能来分管的范围视察,也算是很难得的她不但是女人,家还是市区的。
    而且,下面行局一把手不配合分管区长工作,这是不对的,屠文秀也不算葛宝玲的人,从严格意义上讲,他是上一任张区长的人,再往上划,能划到李强的阵营里去。
    所以屠局长能对刘区长微微怠慢一下,可是眼下陈区长放出这样的话,他若是不识趣的话李强也救不了你。
    “领导愿意大驾光临,我非常荣幸,”刘海芳微笑着回答。
    这一通视察下来,陈太忠回到小院,就是下午五点了,凯瑟琳和惠特尼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也是才回来,见了他之后,就拉着他玩牌,“咱们玩德州扑克吧。”
    “好吧,”陈区长在很多时候,还是愿意陪自己的女人开心的,“不过这个我没玩过……是什么规矩?”
    可以诈的?听完之后,陈太忠觉得这玩法不太””合适自己,哥们儿一好奇,就直接开天眼了,“还是玩麻将吧,惠特尼你应该没玩过,很好学的。”
    陈区长的小院里没有麻将,不过临近的北崇宾馆刚买了两台自动麻将机,于是大家闹哄哄地涌过去。陈太忠、凯瑟琳、伊丽莎白和惠特尼上桌。马小雅在惠特尼身后指点。
    玩了一圈之后,休斯顿小姐表示,自己已经掌握了这种玩法,“比德州扑克简单多了,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下一点小小的赌注了。”
    “你一定要送钱给我的话,那我非常欢迎,”陈区长干笑一声。“中国的国粹,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陈区长,有人找,”有人敲门进来了,正是宾馆老总马媛媛。
    “能再扫兴一点吗?”陈太忠撇一撇嘴,他正想着大赢特赢惠特尼。一来惩戒她小看中国的国粹,二来也是敲定后几届苎麻文化节的演出,“谁这么不开眼?”
    “是地北宣教部的常务副部长宫华,”马总苦笑着回答,“他说跟您很熟。”
    “唉,就知道欺负我讲道理,”陈太忠长叹一声站起来,别人的面子他可以不买。宫华却是不行。“好不容易抓住个美国凯子,我容易吗?”
    “有啥不容易的呢?”宫华的笑声在马总身后响起。“想打麻将好说嘛,回头我跟你玩,好了太忠,出来说正经事了。”
    “十万美元一番,你陪我玩?”陈太忠没好气地哼一声,向””门外走去,走出门才发现,来找自己的只有宫华一个人,没有想像中的通达或者地北的警方,“就你一个?”
    “咱俩的关系,能让别人知道吗?”宫华笑眯眯地表示,咱俩铁哥们儿。
    “少扯吧,”陈太忠听得就笑,不管老宫不请自来是想做什么,人家不摆架子,他就以朋友待之,“难得宫主任大驾光临,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你这家伙也真是的,地北有事不知道找我,”玩笑开过,宫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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