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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协调的话,你来找我。”,其实,我还是喜欢做一点务实的事情…………陈太忠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总不能这么说,老秦交待给他的都不算小事虽然他认为这些事情不够务实。
    那就细化一下吧回到办公室,他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又打个电话把郭建阳叫过来完善思路忙了没一阵,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陈太忠把事情交给郭建阳,自己站起身就走人了。
    电话是赵明博打来的,他告诉陈太忠一个惊人的好消息,撞死刘勇的肇事司机已经被找到了,并且今天凌晨在上谷市被抓获。
    由于是省厅督办所以专案组主要是市局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一般车祸的调查肯定享受不到这种规格,不过涉及到政治正确性的话,更夸张的人员配备也是有可能的。
    赵明博原本是没资格知道这些的,但是他在市局也有自己的朋友,其中一个还真就进了专案组,他就央求对方~有啥新消息的话你悄悄地跟我说一声。
    按说他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严重地破坏了保密制度,更别说素波警察系统里,不少人知道他已经投靠了陈太忠,而这件案子陈主任还或多或少地有点嫌疑。
    不过这年头,从来不缺冒死一搏的主儿,被求的这位又确实跟赵所长关系不错,于是就答应他视情况而定一事实上此人也是这么做的。
    嫌疑人是凌晨一点被抓回来的,赵所长的朋友却硬是拖到早晨七点才打过来电话,人家解释了自己身边都是领导和同事,打电话不方便一而且,半夜三更的我打过去你也得接呢。
    这话没错,但也有点扯淡赵明博很清楚,他自己本来就是个“吃完被告吃原告”的主儿,听朋友这么说,自是知道警察们经过突击审讯,大约也能够确定,嫌疑人跟陈主任没关系否则这个电话还得再等一等。
    不过这种事情,心里清楚就行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家也是为自己的饭碗负责不是?能这个时候打过来电话,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
    赵明博是相信陈主任的,陈主任想玩坏那个刘勇,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劲儿?所以他转告这个消息,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抓住了就好,陈太忠对这个司机恨得咬牙切齿的,别说这一起车祸带给他太多的被动,只说这交通肇事逃逸,也是违法的更是违背精神文明建设的。
    事实上,他心里有点好奇,这个交通肇事后面,会不会有一些别的因素,但是眼下他跟此事有牵连,警方的抓捕行动也高度保密,他也不好多去关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巴然而,他是这么想的,赵明博却不这么认为,赵所长草莽出身,看问题就比较大而化之,“陈主任你既然要关注了,就过问一下,咱心里没鬼怕什么……正经是,你得防着别人误导嫌疑人,这年头人心隔肚皮啊。”
    这前半截话,很投陈主任的脾气,而后半截更是提醒了他是啊,要是有人误导这司机,那又难免生出点是非来有些人做事,真的是不讲究得很,而眼下杜毅跟黄家,不过是短暂地联合一下,从根本上来讲还是属于不同的阵营。
    心里没鬼,那就去看看吧,陈太忠做出了决定,于是驱车前往王庄派出所,车到派出所门口,赵所长早就在路边等着了,从一辆小面包车上蹭地蹿下来,一闪身就钻进了奥迪车里,这时候,奥迪车甚至还没完全停下来,由此可见,大多数警察的身手还真是不错。
    “是个什么状况?”陈太忠见他上来了,也不停车,就慢慢悠悠在路边溜车,“司机是单纯的肇事还是有人指使?”,“有人指使的可能性不大”,赵明博摇摇头,他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怪异,像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这家伙就是个二愣子,昨天晚上十点,上谷市搞了一次扫黄打非……”
    昨天上谷市扫黄打非,针对的是各k几、迪厅和洗浴中心,连宾馆都没查,属于有限度的行动,这个叫做赖老陆的司机,正在迪吧里面嗨呢。
    要说这体制的力量,还真是可怕,由于是省纪检委高度关注、省厅督办,车祸案子的调查力度不是一般地大,其中就查到了一辆来自地北沙州市的货运大卡车有嫌疑。
    有嫌疑的车多了去啦所谓高度重视就是意味着海量的排查工作渐渐地,这辆车就排到了前面,事发当天这辆车在素波,而且装载了足量的电缆如果当天不离开素波的话,电缆的看护就是一大问题,那可不是光缆,里面有铜的。
    然后高管局那里也有了线索,当天凌晨,这辆车从凤凰现购上了高速直奔地北省你说你要没做啥亏心事,为什么从凤凰上高速,而不是直接从素波上呢?
    这两个现象能引起足够的置疑,但是这置疑多少有点唯心,不过,还有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那里,这辆车前面受过撞击回去之后重新板金喷漆了,连车灯都换了一个。
    经过明察暗访,素波警方确定,这个车在回来的途中,确实出过事儿不过驾车的司机是聘用的,跑完这一趟拿了钱就辞职不干了。
    关于司机的来路,警方也调查了,开这种货车的司机,通常都是要有保人的,毕竟车上可能拉几十万的货一虽然有跟车的人但是司机根脚也要清白。
    赖老陆,祖籍天南吉庆,现在素波一带打工于是天南警方又要求吉庆提供相关线索,这才知道那家伙已经两年没回家了。
    所以说这个人嫌疑很大但是警方抓不住人,也搞不清楚此人的去向,只能在本本上把这个人的名字多划几遍,看起来有点抽象美术字的意思。
    要说这个赖老陆,年纪还真不大,也就是二十三四,在迪吧蹦个迪发泄一下,还要被警察拦住不让走,他就觉得太欺负人了,“我又没叫小姐,又没嗑药,凭啥不让我走?”
    现场一片闹哄哄的,像他这种刺儿头也不少,不过警察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于是就表示说,我们知道大部分人都是来玩的,大家登记一下,就可以走了。
    这个要求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无非是登记一下,跟宾馆里抽查身份证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查证核实,又不会落你案底……蹦迪也能算案底?
    但是赖老陆一听,神情就有点不自然,而好死不死的是,由于他嚷嚷的声音比较大,被别人注意到了,于是脸上这一抹异样,就被发现了。
    前文说过,遇到大案要案的时候,警察们搞突击行动大排查之类的,总要顺手破获不少小案子,这种行动抓不住大鱼的时候,捞住几只小虾米也不无小补起码我们是认认真真地在查了,还破获了点积案,这态度起码是正确的吧?
    所以,早就有那有心人在关注在场的人的言行了,一见到赖老陆的反应,说不得努努嘴这家伙有问题,弄起来再说。
    这就是典型的悲剧了,查扫黄打非居然查出了肇事逃逸,当一个警官拿着一摞照片,笑眯眯地发问,“你确认自己姓陆,而不是姓赖吗?”的时候,赖老陆只觉得眼前刷地就黑了下来。
    所以,他在扫黄打非行动中被抓到的时间是当晚十点,但是市局抓到他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你小子终于冒头了啊。
    接下来的情况,那也就不用赘述了,专案组早就被省厅督办四个字逼得上蹿下跳、满嘴燎泡了,一个新鲜的嫌疑人……你确定要跟专政的铁拳对抗吗?四,章找到了(下)
    凌晨五点,在种种证据面前,赖老陆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肇事司机,又过几个小时,他始终坚持,说自己是不小心撞人了,然后心存侥幸地逃逸。
    审案的警察,都是积年的老警察了,真话假话一眼就能猜出个不离十这个人身后没靠儿,这是大家的判断。
    上午十点的时候,陈太忠驾车赶到了市警察局,“听说你们抓到肇事司机了,我过来看一看,这个案子我们文明办高度关注。”,肇事司机已经从上谷市接到了市局、省厅督办的案子嘛,不过一般人还真是不知情,市局值班的人就表示,您的要求让我有点为难,“这个消息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您跟孙局长了解一下,再指示我一下?”,“孙局长……我跟他不是很熟”陈太忠这话不是装逼而是说他跟别正平确实不熟说不得打个电话给窦明辉,“窦厅,听说你们抓到,,飞车祸的嫌疑人了?”
    “哦是吗?我问一下”窦厅长每天也是多少事儿的人呢,这案子虽然是省厅督办,但终究不是窦厅督办,形式上的东西,没必要太过当真,大约过了一分钟窦明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嗯,昨天的行动中抓获的,我了解到己”,他只说自己了解到了,却是不肯再细说,摆明就是让陈太忠出题目了,不过陈太忠也不在意这些“这个事情我们文明办很重视,我想旁听一下审讯。”,“啧”,”这个要求,还真是让窦明辉为难了,这个案件的最新进展他虽然是现在才知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了解前因后果,事实上他非常清楚这个案子背后的种种博弈。
    所以陈太忠的要求,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好半天之后,他才苦笑一声,“小陈按说你这个要求是合理的,但是呢,你……多少回避一下才好。”,这也就是大家都是黄字号旗下的人马窦明辉能允许这么一个小小的正处的放肆,换个正处过来他这堂堂的省警察厅厅长,哪里会有心思解释这些?
    “这个……我不能回避,单位高度关注的案件,涉及到道德缺失的社会现象”陈太忠既然打定主意,就不会左右摇摆了,“个人的事小,会影响到社会风气。”
    “你别冲动”对这种不讲理的年轻人,窦厅长也没太好的解决手段,这明显是火气上头了,“小陈,咱们接触不多,我就劝你一句…………不要给别人提供攻击你的靶子。”
    “我就旁听,啥都不干”陈太忠干笑一声,窦明辉这话一听就是发自内心的,所以他就解释一下,“现在有些人钻营的心思太重,唉……有时候会突破道德下限。”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但是窦厅长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尤其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关注此事,总觉得心里有点那啥,“警察系统这点事儿,你跟我说就行了。”
    “唉,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北京那边,但是咱天南这儿……杜老大也挺关心此事的”,陈太忠叹口气,“这事儿早办完了早好。”
    杜毅?窦明辉听到这话,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是被动卷入此事的,有些事情思考得不深,但是陈太忠这么一点,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本是黄家和杜毅联手对付蓝家的局面,但是眼下蓝家明显不是对手,那么杜毅顺手捎带一下黄家,那岂不也是正常的?
    政治这东西,说穿了就是这么无情,窦厅长沉吟半晌,才苦笑一声,他跟陈太忠是一个阵营的,有些东西不怕说得明白一点,“但是小陈,这么搞的话,你就被动得多了……有你这个电话,我就帮你关注了。”,“您要是有安排,那我就真走了”陈太忠听出窦明辉的意思了,可是他也是个认死理儿的,“我也是琢磨着,您未必方便。”,窦厅长还真的不是很方便,杜毅关注的案子,他上下其手不是很合适一关键是他和杜老板不是一回事儿,所以听到陈太忠这话,他也不好再硬撑着,你非要上杆子扛杜毅,那我让给你,“方便不方便的,咱们说这个就没意思了。”,“那还是我来吧”陈太忠自然听得出这言外之意,事实上他也不希望借助窦明辉多少力,骨子里他还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主儿,谁要收拾我,我就收拾他!
    有陈主任的关注,这案芋的发展,基本上就是定性了,他进了讯问室之后也不说话,随手拿过审讯记录翻一翻,别人也不敢阻止,这司机没啥来路,给沙州的一个运输公司跑车,简单的雇佣关系,事发的时候押车的人在睡觉,根本不知道撞人了。
    他听那司机白活了半天,死活也没啥进展,等得实在不耐烦了,他终于开口,“你认识我吗?”,“我认识您”,司机也疑惑半天了,警察们问半天了,咋就不见这位卒说话呢?听他这么问,忙不迭地点头,“文明办陈主任嘛。”,我井你大爷”陈太忠好悬没一口气憋死,麻痹你就是个破司机,闲得没事看啥天南新闻呢?他本来是想着,司机若是不认识自己”那他就没有唆使的嫌疑,可以站起身走人了,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货居然还真认识自己。
    于是他再沉声发问,“那么……你从哪个渠道认识我的呢?”,“是不是我认识您,您就可以保我离开?”这司机脑瓜也机灵一敢交通肇事还逃逸的,脑子都差不到哪里,所以,他试图挤兑陈主任。
    “你说说,是怎么认识我的,没准我就能保你”陈太忠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解释,“在场这么多警察呢”咱们得走个形式,也算给大家个面子……我也好做工作。”
    “我就是……就是电视上见过您”,司机战战兢兢地回答,他哪里知道自己涉入了怎样的漩涡?说不得赔着笑脸回答,“但是我说的没错吧?”,“这充分说明”我不认识你”,陈太忠冷冷一笑,站起身扬长而去。
    “喂喂,陈主任,您咋就这么走了?”,赖老陆傻眼了,他还指着借此脱身呢”“你好歹一个正处干部呢,咋能说话不算数呢?”
    “领导随口说的话,居然你也当真”,旁边过来一今年轻警察,一抬腿,冲着他就是重重地一脚,“你以为你是谁啊?”,“小包你咋说话呢?”一边的警察不乐意了,“陈主任明显是逗他玩,可是你这么一说,好像是陈主任有意说话不算数似的。”,陈太忠旁观审案,如非必要是不会影响警察们工作的,他后来的问题,只是想把他自己摘出来罢了,若是没这句话,别人撺掇这赖老陆胡乱扳他,那他难免被动,有了这个答复,姓赖的敢改口的话,他就有理由高调介入谁让你改口的?
    很多时候,撤野只需要有个理由就走了,陈某人做事一向如此。
    但是他是这么想的,别人就未必这么认为了,他走出警察局还没有五分钟,窦明辉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小陈你问他那个做什么?”,“你的人可以作证,我不认识他,他要敢改口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他”陈太忠回答得很是干脆。
    你真是胡闹,窦明辉被这回答搞得哭笑不得,心说别人都是撇清还来不及呢,你倒好,没命地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这种事儿,也只有这个嚣张无比的家伙才做得出来尼反正窦厅长是不认可这种行为,于是他淡淡地点一句,“我建议你还是低调旁观,毕竟有个回避原则,像你今天问的这句,有人要说串供,也是讲得过去的。”
    “那他们就试一试吧”,陈太忠冷笑一声,心说我只需要一个高调介入的理由,“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窦厅您的关爱。”,“唉”窦明辉叹一口气挂了电话,一时间他有点羡慕这个家伙了,年轻真好啊,做事不用思前想后的。
    陈太忠却是被他这个提示搞得有点心神不定,心说哥们儿这还是冲动了,做事太一厢情愿,忘了考虑还有串供这么一说……不过,串供就串供,我倒要看一看谁敢这么诬陷我。
    但是,我让老窦难做了,下一刻他又认识到一个问题,这心情就越发地纠结了起来,看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说不得打个电话给董飞燕,他发现适当的发泄,能让自己心情放松。
    遗憾的是,董飞燕电话关机,看来是又出车去了,要不找张馨好了?他才待再抬手拨号,手机响起,来电话的是,蹴,林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开心,“陈主任,你听说了吗?”,“听说什么?”陈太忠有点摸不着头脑。
    “好消息啊”林莹却是不肯跟他直说,只是一直在咯咯地笑,“想知道吗?来海潮找我吧。”,“不去!你家那儿零碎太多”陈太忠断然拒绝,可是想一想,他还想知道这个好消息到底是仟么,“去万豪酒店吧,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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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真的是好消息吧”,陈太忠开着那辆奥迪车缓缓地驶入港湾,万豪酒店顶层装修,地方就改在了这里。【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不过林莹执意要请客。
    陈太忠到的时候,她已经定了一个四人小包间,空间不是很大。但是装修还是很精致的,林总今天高高地盘了一个发髻,整个人显得端庄贵气。
    “点菜了吗?”陈主任很随意地将身上的皮夹克脱下来,向旁边的椅子上一扔,然后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来。一边有服务员拿起他的衣服挂起。
    服务员在的时候,两人不好说什么,不过林莹脸上满是笑意,等服务员拿了菜单一走人,她就禁不住宣布,“中纪委的人订了机票,要走了。”
    “井么?”陈太忠听得吓了一大跳,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于是眉头皱一皱。“你们监视中纪委的人?”
    他相信,海潮集团的消息绝对不会来自北京,就算天南首富可能在中纪委有个把耳目,但是针对天南的行动,他能知道才怪以陈某人在天南的能量。嗯打听刘勇案的来龙去脉”都是很吃力的。
    “也不是监视,而是他们的行动就不瞒着人”,林莹大大方方地回答。
    中纪委办案,并不金是全面封闭神秘兮兮的那种,像这次来查刘勇案子的人,便是大明大方来的一一起还没定案的车祸,不可能有太高的关注,哪怕有媒体煽风点火也是如此。
    这些人就住在离警察厅不远的一家四星级酒店里林海潮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指使人买通了几个服务员,要他们关注这些人的动向。
    海潮集团跟中纪委真的没啥关系,可是这些人的调查目的并不单纯这是一张大网中的一个环节。林总这么做也实属正常。
    中纪委的人昨天就通过宾馆,订了今天下午的机票,不过这个消息传到林海潮耳中的时候,就是今天早上了。他又吩咐人细细了解一下,才知道今天上午的时候中纪委的人还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于是他果断地通知自己的女儿,要她把这个消息传给陈太忠北京那边出变数了起码是态度有变化了。
    “上午还出去了一趟?”陈太忠听得就是眉头一皱,心说合着中纪委的人更早地了解到了赖老陆的底细?
    事实上,这个情况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人家来就是查这个案子的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是正常的,不知道才是不正常的谁吃撑着了,敢在组织的信息渠道上设置障碍?不过,这些人昨天就买了票,看来是北京那边也有压力了啊。陈太忠判断出了这一点,然而还有一处让他觉得有一丝奇怪这些人就不能再呆一两天,等案情落实清楚了再走吗?
    他所不知道的是,中纪委来人一听案情,就推断出这是一桩普通的车祸了道理非常浅显那个姓赖的司机被抓的过程,实在太富有戏剧性了。
    这司机若真的是被收买之后,才有意撞人的话必然会考虑躲一躲风头。而且只要愿意稍微关注一下就知道中纪委的人尚在天南。
    这种情况下,有心情去蹦迪就算很有胆子了,还敢在警察面前大呼小叫,从而因此被抓这得是怎样的一种弱智?
    陈太忠没想到的因素,被中纪委来人想到了,这并不是因为陈某人智商欠缺,而是他心里对这件事的看法已经定性这帮人来天南,就是无事生非来的,有嫌疑的要查。没有嫌疑创造嫌疑也要查。
    当然,查来查去,大家比拼的还是身后的关系。这一点无须赘述,也正是因为充分认识到了这个因素,中纪委的人不会再呆下去等交通肇事案的结果了虽然这么做,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负责任。
    反正京城那边已经暗示出了拔脚走人的意思,这个时候还在车祸的事情上混淆视听,那对自己的政治生命未免就有点不负责任了。后面的大佬都撤了,咱这些小喽罗还冲个什么劲儿,那不是冒傻气吗?
    陈太忠坐在那里盘算半天。总算是把相应的因果想了一化七八八,于是才冷哼一声,“算他们走运。要不然的话,哼。
    “要不然的话,你把他们也打一顿,像你在北京做的那样?”林莹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看起来情绪是真的不错。
    陈太忠还真想不到,林家不过是一介商人,对官场的事情也敏感若斯。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天南首富有这么点小手段实属正常,人家若不走了解得这么多,恐怕也没兴趣多跟自己这小小的正处干部虚与委蛇。
    这个疑念释去,又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不过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他只能强压着这份好奇,等两个凉菜三个热菜上来”只等剩下的汤和煲的时候,他才开始发问,“中纪委走不走的,跟你林家关系不是很大吧?”
    “怎么会不大?一个是树。一个是藤”林莹的形容很有点那啥,不过她自己却是不觉得,“官场上弄不出乱子,商场上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你这话说得有点绝对了。”陈太忠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话有点道理。但也不完全正确,想那陆海人在天南官场有什么背景?人家也敢惦记着在天南买煤矿。
    “在天南。陆海人买煤矿可以,蓝家人买就不行”,偏偏地”林莹还就是这么回答的,也不知道她是碰上的,还是真这么有心机。她端起红酒轻啜一口,又伸筷子夹一口菜,不过她动作机械看起来很是有点心不在焉“他们敢强买海潮,就要考虑被别人夺走,在天南……你有资格比他们更不讲理到时候他们难免鸡飞蛋打。”
    这倒也是,陈太忠暗暗点头,煤炭这种资源性的生意,得不到地方上的配合,真的是很难做下去。到时候蓝家虽然可以将产业甩卖给别人解套。但是赶不上这一拨行情那就算白忙了,还不够别人笑话的。
    然而他更清楚的是,有些人是可以即代表黄家又代表蓝家,比如说疯狗赵晨。又比如说吴卫东,你想得太简单了,像吴近之的儿子黄蓝两家个门都能进。”
    “那他不是也被你收拾了吗?拿着枪都打不过你”,林莹笑着白他一眼,眼波流转之中,媚意十足。
    陈太忠被这一眼看得有点不克自持,林莹的身材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只是肌肤有一点微黑”可是相较其他人,却又多出了一丝雍容和华贵,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
    哥们儿也有枪还是錾金虎头枪,他好悬就说出这调笑的话了不过心想这饭菜还没动几。”不能显得太急色了,要不然有点跌份儿。
    不过不管怎么说两人既然已经约定晚上开战了,言谈之中就少了几分试探喝到酒酣处,不知不觉中,林莹小半个身子就靠在了他的身上,面色绯红,整个人也软绵绵的。
    练太忠也毫不客气,探手搂住她的腰肢。就伸手拽出了她的内衣下摆,轻捏几下小柳腰,发现她的肌肤略略地有一点松弛,不过手感还是非常细腻的。
    正当他打算移兵向上之际。包间门一声轻响,却是服务员送主食来了,林莹吓得赶紧一把推开他。低头吃饭”顺便伪作不经意地抬手掠一下额头几根散乱的发丝,又侧一侧身子,以求不让外人看见凌乱的衣角。
    这服务员也是见多识广的。屋里是单身的男女,相貌看起来也还登对,两杯小酒下肚之后,有点手眼温存也是常态了,所以她目不斜视地将盘子放到桌上,“两位,菜齐了。”
    “那就买单”,陈太忠大手一挥,今天他一门心思地找董飞燕打一场友谊赛,是因为心情不太好。不过林莹给他带来了不错的消息”他需要养精蓄锐一下,晚上好赶场。
    服务员点点头转身走了。临出去还带上了房门,林莹斜眼瞟他一眼,“你这可以啊。手上过瘾就走人了?”
    “啊。那还怎么样?”陈太忠斜睥她一眼,“莫非你想……藤缠一下树?”
    “你这嘴上和手上的功夫。都还不错”,林莹笑眯眯地点点头。听起来是夸奖,但她的意思很明显,别的地方的功夫都还不错,那里咳咳。估计就有点不堪了。
    “行,我跟你去海潮大厦”,陈太忠一声轻笑,心说谁怕谁啊。你那儿就算有监视、窃听的玩意儿,哥们儿放个屏蔽出去,那你也是白下功夫事实上,他不认为林家父女有再玩一次的胆子,只不过他不想跟林家走得太近而已。
    可是眼下热血上头。下面也局部充血。一时间他就懒得考虑那么多了。
    “这儿这儿我定了房间”,林莹低声回答一句,一时间脸上居然有些微微的酡红。“那儿是我家的产业”被人看见了不好看。”2803章藤缠树(下)
    咦。又是一个在乎观瞻的主儿?陈太忠一时心情大好,还是那句话,注重口碑的女人,私生活不会太乱,他虽然并没有听说,她是个放荡的女人,但是几次接触下来。他直觉地感觉,这女人怕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那么眼下,这就是第二个好消息了。
    既然是好消息,就不要辜负这难得的时光了,他站起身子就去拿皮衣,这个时候,服务员推门而入,“先生”一共是五百六十二,您给五百六就行了。”
    陈太忠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数了六张递过去,“好了,不用找了,我赶时间呢……,…”
    一个小时之后,港湾的某间客房内,两个的身子终于停止了动作,又过一阵,男人的声音响起。“怎么样。戳穿的感觉好不好?”
    “我……好像死了两次”女人有气无力地回答声音是异常的慵懒,奇怪的是,此刻的她居然在上面娇小的身子手足并用地攀在他身上,十足的藤缠树的模样,“没想到,你真的“有那么厉害,感觉前半辈子都是白活了。”
    “别人都不如我吧?”陈太忠问出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酸不溜丢的。没办法男人都是这样,自己烂到不能再烂了,却总希望是身边每一个女人的唯气强壮的雄性,拥有更多的交配权,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这句话,由此又禁不住浮想联翩海角那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儿不知道此刻在做什么,那里是不是……也下雪了呢?
    “别人如不如你,我暂且不说”,林莹趴在他身子上笑,身子一抖一抖的紧接着又做一下怪,还停留她体内的小太忠登时就又感受到了那份的紧握感,“但是我肯定比你其他的女人强,我非常确定。”
    她的傲气不是没有道理的。甚至在一晌贪欢之后,陈太忠都能知道为什么她敢断定为什么自己挺不过二十分钟换个没有经过培训的普通人来,真的挺不过去。
    小林总居然也是器出名门。一波一波的紧握感加上令人荡气回肠的曲折。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九大之一的“曲径层峦”吧?
    曲径层峦,只是一大类别。细分起来还有曲径、层峦和叩松之类的小类别。不过毫无疑问,林莹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倒是很有经验”,陈太忠越发地郁结了,虽然又见识了一大名门,但是想到自己居然坐了一趟公共汽车,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这就是贪图新鲜的代价了。
    想是这么想的,可既然都派出乎女去对方体内游泳了,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无情,于是就笑一笑。不管怎么说。人家是给了自己不同的体会,“你真的很棒……相信不止一个人夸过你。”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同时他心里就在哀叹如果你能告诉我”只有项一然一个人这么夸过你,那以后哥们儿就对你负责了。
    “只有我老公这么夸过我。”林莹幽幽地叹口气。
    “不是吧?”陈太忠惊得差一点把小太忠掉出来你居然会观心术?这可是我都不会的……扯淡,这是在人间界,想到这里,他定一定神,“难得你这么自信哈。”
    “虽然我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但是他的女人,很多”,林莹冲他笑一笑,那笑容里隐藏了太多的无奈,“一比较……他当然知道我好。”
    “他连这话都敢跟你说?”陈太忠再次地震惊了,这也太凌乱纠结了吧,“怪不得还珠格格热播呢,别的男人没夸过你?真的太吝啬了,我就觉得你很棒。”
    “我要说,你是我生命里第二个男人,不知道你信不信?”林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双手双腿却是兀自紧紧缠绕着他。
    我真是,有点不相信,你明明很放得开的嘛。陈太忠一脸肃穆地点点头,“我只能说,我真是……太幸运了。”
    “你以为我在说谎,我知道”,林莹冷冷一笑,这一刻,她再次祭出了观心术,“林海潮的女儿,又这么溧亮,别人怎么可能放过呢?”
    “我没有这么怒”陈太忠立马摇头,不过,面对紧盯着自己的双眸,他沉吟一下,最终苦笑着回答,“我是有点不相信,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陈某人经过红尘历练,现在已经是说谎话不打磕绊了毕竟他刷怪的地方对操作的要求太高了。而且凭良心说,吃掉一个良家女子。说几句好话也是应该的。
    “你可能说的是谎话,但是我爱听”,林莹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是项一然的老婆……”
    要说起来,项一然跟海潮集团的关系,真的太紧密了,绝绝对对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但是同时。两者又是相对独立的部分,一在商一在官。
    当然,这年头大部分时候。是官商不分的,但是有人若是肯细细地分析。还是能琢磨出其中的不同”像林海潮和项一然这一对翁婿便是如此。
    两者互相扶助”这是没有问题的,就是大家所说的政治联姻。各取所需。
    事实上”项一然和林莹还属于是自由恋爱,不过林家的公主早就以美貌享誉张州了,项一然是她谈的第三个男朋友前两个男朋友要啥没啥。只想着人财两得,直接被林海潮棒打鸳鸯了。
    第三个,也算自由恋爱,但是项经理掌控了多经公司”也不需要太过看重林家的眼色惹得急了,你海潮林家的车皮我还发,可你介绍来的人。我他妈还就是不认账了。
    所以,煤贩子们虽然都知道,林海潮是张州煤焦行业的老大,可是这车皮。还是掌握在项经理手里,虽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是打点好多经公司的经理,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要命的是,这男人们出去交际”叫个小姐唱个歌、喝个酒、洗个澡啥的。真的太正常了,而项一然也是男人。还是成功男人,管不住裤裆也不算稀罕。
    当然,这么一来”林莹脸上挂不住了。但是,你挂不住就挂不住了,谁会在乎?别人不是认她爹”就是认她的老公,而对于项一然的这些“必要应酬”。林海潮都不好说什么,他女儿说什么,就更不重要了。
    按说这种情况下,项一然能做初一,林莹就能做十五,大家各玩各的嘛。她奈何不了自家老公,不相信自己出轨的话,老公就敢歪嘴你还想要不想要海潮的支持了?没有海潮的支持,你项一然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这个逻辑,理论上是成立的,但是事实则不然,项一然找小姐那叫应酬,叫风流,而林莹找小白脸,那就叫不守妇道,叫不珍惜家庭。
    说白了,林总真要有类似的异动,有的是煤贩子们在盯着,大家正愁没机会在项经理面前表现呢口反正林海潮也不可能出来,为他女儿包小白脸撑腰吧?
    林莹现在开着的阳光大酒店,原本就不缺帅哥,不过其中有两个跟她走得稍微近了一点,那个餐饮部经理一夜之间不知所踪,后来才知道受了威胁,逃到沙州去了。
    另一个是保安副队长,直接被人打断了双腿,扔到了市医院的门口,打人的就丢下一叠钱和几句话,“给你十万治腿,以后不要在张州出现了……林莹不是你能惦记硪”
    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禁脔了。林海潮气不气?要说不气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成大事者不惜小费口…嗯,是不拘小节,反正项一然那混蛋也没胆子离婚。
    要说这项一然,还有个怪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南首富”这四个字儿压得他太狠了,所以跟自家老婆那啥的时候,总是要夸一下老婆的好处。
    但是同时,他的潜台词也很明显~我真的试过不少人了,在她们身上,我半个小时四十分钟都没问题,跟你在一起,就是五分钟,我找不到平衡吖。
    尤其是张州这煤焦行业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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