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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要过年了,”陈太忠也重重叹一口气,“越到过年事儿越多啊,”过年了迎来送往的事情比较多,对于这种事情,他简直比加班工作还要头疼。
    万一有一个想不到,没准就得罪什么人了,虽然是比较考验情商的,可是蝇营狗苟的味道太浓,琐碎事情也太多,他不喜欢这一段时间。
    不得不承认,他这张嘴实在是太臭了,事情还真的找门了,腊月二十五的时候,荆紫菱的电话打了过来,“太忠哥,邢总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能不能帮忙想一想办法?”
    按天南的风俗习惯,腊月二十三是小年,邢建中想着自己在外漂流了那么久,现在回国也开始创业了,趋势还不错的这一种,于是就回老家张州转了一圈,跟父母亲团聚。
    谁想他一回去,就被人盯了,盯他的那位就是在张州另起焦油加工厂的“黑哥”,黑哥早先在张州是搞煤炭的,近年来煤炭价格疲软,于是就想找点别的买卖,正好碰了偷了碧涛图纸的那位副总工这位是受了别人的委托来偷图纸的,谁想张州搞煤炭的,圈子就这么大,说撞就撞了。
    张州民风彪悍,能在这个地方占据几个坑口挖煤,黑哥是什么样的人物那也不消再问了,尤其是他比别人还要强悍很多,出钱买图纸的那位虽然也在张州搞煤,但是老家是邻省沙洲的,软硬兼施之下,就只能乖乖地将图纸卖给黑哥。
    黑哥虽然在张州势力极大,但搁到外地就不太玩得转了,所以他不能把厂子设在别处,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啼笑皆非的结果,邢总被偷窃的图纸,居然在张州老家设厂了。
    设厂就设厂,结果前一阵厂里的俩油罐离奇失踪,这让黑哥有点不爽,心说这事儿够邪行的,前两天厂子的设备安装完毕开始试车,结果又不是很理想,这下他就更不爽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说邢建中回来了,直接门堵人了我这个张州的厂子,跟你凤凰的厂子换了,再补偿你一点钱,这是我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啊。
    邢建中听到这话,心里的愤懑那是可想而知的,“张州的厂子本来建设得就有问题,看了图纸就会安装,那要我们这些技术人员干什么?你的厂子我不要,也不跟你换。”
    “小子你挺有胆气的,”黑哥冷笑,不过倒也没动粗,他已经身家几千万了,不到迫不得已也不可能动粗,“那你给个话,凤凰的厂子卖多少钱?我买了!”
    “卖给谁都行,绝对不会卖给你,”他没有动粗的意思,邢建中的胆子自然水涨船高,“黑哥,将心比心一下,要是你被人偷了图纸,会把东西卖给门谈判的人吗?”
    说到这里,邢总的心里,还真是念陈太忠的好了,看看眼前这位的架势就知道,当年他要是头脑一冲动把厂子设在老家,没准被人啃得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张州的投资环境,跟凤凰真的是没法比啊。
    “那你好自为之,”黑哥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看着他,“你也将心比心一下,黑哥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今天被你顶了那多没面子,传出去得多少人笑话我?”
    “我这人你也知道,是粗人,最受不得别人笑话,他们一笑话我,我心情就很糟糕,呵呵,这心情一糟糕,没准就要找地方发泄……你看,你父母亲年纪也大了不是?现在社会这么乱,有个车祸或者离奇失踪,可不就不好了?”
    第一千四百章技术含量太低
    面对这种裸的威胁,邢建中还真没什么好的法子去处理,他家在张州有几个亲戚,可都没什么势力,不但帮不忙,将来没准还会成为黑哥要挟的对象。
    当然,他可以选择让父母亲跟他一起去凤凰,避开这个家伙,不过两老生于斯长于斯,做为儿子常年游荡在外,不能承欢膝下已经是够不孝顺了,眼下居然还要逼得父母为他背井离乡,那真的枉为人子了。
    而且,那黑哥是什么人物?黑设会啊,黑白两道通杀的那种,他就算将父母亲请到凤凰居住,人家派人搞个小动作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防贼千日的?
    更何况,要是邢家一家都搬到凤凰,给外人看,那就是他邢建中别无好的地方选择了,不但不利于下一步碧涛在同政丶府合作时保持超然和独立,也显得他邢某人档次不够高把父母安排到海或者北京之类的地方,岂不是更好?
    然而,他的父母可能两眼一抹黑地去首都做寓公吗?那是不可能的。
    重重顾虑,导致了他在同黑哥谈话时束手束脚,不过这倒也正常,老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邢某人这秀才现在已经薄有身家,属于“身娇肉贵”一族了?
    总算还好,邢建中还有别的理由拒绝对方,“那个碧涛我只是技术入股,大股东是荆以远的孙子,就算我卖给你厂子无所谓,你也得征得对方同意是不是?”
    “现在是荆以远的孙女在管理?听说那女娃娃长得不错?你别是舍不得她?”黑哥嘿嘿地笑了两声,表示出了跟他的恶名相匹配的信息量,“那你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嘛……当然,你要够胆的话,给陈太忠打电话也无所谓,看看这张州一亩三分地儿里,是我黑哥说了算还是他五毒厉害。”
    事实,他能这么专门地指出,已经表露出了对陈太忠的忌惮之意,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时候怕也解决不了问题,着了急就拼个鱼死网破了,不信你还能追到张州来找我的麻烦。
    邢建中听到对方也知道陈太忠的厉害,心里就是一喜,不过他也真的不相信,陈主任在张州能搞定黑哥起码他是不敢冒这个风险的。
    荆紫菱是何许人也?那脑袋瓜绝对不是乱盖的,接了邢建中的电话,随便听两句,就从对方晦的暗示中听出了点什么,于是立马做出了决定,“股份出售不出售的事情咱们先搁置,明天去凤凰看一下报表,邢总你赶紧回来。”
    “小荆总要我赶紧回去,”邢建中冲着黑哥笑嘻嘻一摊手,“要不这样,黑哥你跟我去趟凤凰,一起跟她商量一下?”
    黑哥才不肯陪着去,那不是有意找不自在吗?在张州他不怕陈太忠,出了张州那就是另一说了,再说了,那凤凰可是陈某人的老巢,他巴巴地赶过去,就算不是送羊入虎口,也难免有门欺人之嫌,那厮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发难那是送了一个天大的理由过去啊。
    按说,他都应该制止邢总回凤凰的,不过这年头想办点事情,藏着掖着也总不是办法,风险大小决定收益的多少,而且他还真就不信,邢建中敢横下一条心跟自己放对。
    邢建中却是不敢跟陈太忠打招呼,黑哥在张州手眼通天,别说查查电话记录,估计就算鸡n听通话内容也不是多难办的事情,所以也只能憋着这口气,等来凤凰的时候诉苦了。
    说句实话,邢总都不敢确定陈主任肯不肯为自己的事情出手,没错,陈太忠相当维护其亲自引来的投资商的权益,但是那也仅仅限于政丶府方面的事务,两人的私交并不能算太近,为自己得罪张州的地头蛇,人家却也未必答应。
    正经是结交好荆紫菱的话,能让小荆总出面说合,这件事基本就成了,荆家跟陈太忠的关系那不是吹的,更何况小荆还是个娇滴滴的大?这一刻,邢建中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还想追求荆紫菱的念头了现在他连自己的产业都维持不住,这种倾国倾城的绝世红颜,更不是他消受得起的了,人要学会面对现实,更要有自知之明。
    腊月二十六日,荆紫菱和邢建中同时赶到了清渠乡的碧涛焦油厂,陈太忠在京华酒店准备设宴款待这二位,还不到十一点的时候,三人就在包间里见面了。
    一路,邢建中已经把事情跟小荆总说了,天才美女一听也是勃然大怒,“他想跟我们荆家合作,也得问一问我和我哥答应不答应呢,真是欺人太甚。”
    “谁说不是呢?”邢总愁眉苦脸地叹一口气,顺便舀一瓢油浇到火,“他知道你挺漂亮,还说……嗯,总之是些不太好的话。”
    谁说搞技术的没心眼?人都是逼出来的,不过荆紫菱对这个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遇到类似的事情和下流话多了去啦,“等到了京华酒店,我跟太忠哥说一说这事儿……”
    “这个人叫黑哥?”陈太忠听完两人的话,皱一皱眉头,“小子胆子不小嘛,居然敢这么强取豪夺,不过这么搞……太没技术含量了?”
    一边轻声嘀咕,他一边拿起手机拨个号码,等接通之后很干脆了,“铁手,你听说过张州有个黑哥没有?”
    铁手是积年的老混混了,不像十七这种后起之秀,马疯子跟其相比更像是凤凰的坐地虎,所以说打听天南够字号的混混,还得找他。
    “切,黑子呀,我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铁手的回答很是不屑,不过这也说明,那厮还真的混得不算太差,而且接下来铁手的话,证明此人的嚣张是有点底气的。
    “不过那家伙现在洗白了,方方面面的人都不少,又跟林海潮搭了关系,现在只说搞煤炭运销赚得都盆满钵满,唉,咱凤凰就没有那么多煤……要不我也能做一做。”
    “嗯……天南首富林海潮?”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皱着眉头琢磨了起来,一个小小的黑哥他是不放在眼里的,不过这个林海潮块头就有点大了。
    “他好像真的跟林海潮有点关系,”到了这时候,邢建中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害怕的不仅仅是黑设会,“姓林的可是难斗,张州就跟他自己家的后院一样。”
    “你怎么看,”陈太忠侧头看一看荆紫菱,笑嘻嘻了,“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实在不行,我把股份卖给许纯良或者高云风一点,”天才美女的主意张口就来,“别的不说,只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足够他们横下一条心去收拾那什么黑哥了。”
    碧涛的发展真的不错,满负荷开工俩月,净利润就六百多万了,虽说钱都投到了二期工程,但是二期工程一旦完工,利润又会翻番,尤其难得的是,这工厂成长性和科技含量都不低。
    这么良好的业绩和成长性,不信别人不肯动心,而且工厂这东西不比别的工程,干完一个还得找另一个,那是旱涝保收的实体,只有荆紫菱不肯卖,绝对没有别人不肯买的。
    林海潮的能量是很大了,不过真要对许绍辉或者高胜利,基没戏,而且更可能的是,天南首富根本就不会选择跟那二位作对远远避开才是王道,这世界的好项目多了,犯得着趟这趟浑水吗?
    荆紫菱这个想法肯定是管用的,只是,陈太忠不喜欢,因为他感觉有点伤自尊,“虽然大家都是朋,但是凭什么让你把股份让给他们呢?你这么做,考虑到过我的面子没有?”
    他还待继续说什么,却发现天才美女的脸现出了诡异的微笑,那是抑制不住的开心,愣得一愣之后,他苦笑着摇一摇头,“我说小紫菱,你跟我也玩心眼……有意思吗?”
    “我这不是怕你不帮邢大哥吗?”荆紫菱笑得很甜,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反正有你在,我的股份是不担心的。”
    陈太忠白她一眼,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一时也懒得跟她计较,转头看一看邢建中,犹豫一下又想出个点子,“要不这样,你先把碧涛的股份卖给那混丶蛋,不过你不要买他的厂子,你看怎么样?”
    “陈主任你是说?”邢建中的脸色有点发白,他心里有点猜测,然而实在不敢说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等他把钱给了你之后,我再让他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你看怎么样?”陈太忠冷冷一笑,“想找我客户的麻烦,那就得做好承担我的怒火的心理准备。”
    “这个……”邢建中的脸色越发地白了,不能否认,陈主任这个建议颇有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味道,可是他只想安稳地渡过这一关,真的没勇气跟那混混撕破脸皮这不是摆明了要把事情搞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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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八章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强盗逻辑
    事实,受到这么一次强取豪夺的威胁之后,邢建中心里,担心的并不仅仅是黑哥,他更担心,自己暴露出了软弱的一面,没准陈主任心里都要生出点什么想法。【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
    厂子卖给黑哥之后,万一收不回来怎么办?他从来没给过陈太忠一分钱的好处,而那黑哥说不定就舍得花大钱搞定陈主任。
    当然,按说陈主任是不会这么过分的,邢建中也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但是发生在老家的事情历历在目,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不这么想。
    退一步讲,就算陈太忠说的是真的,把黑哥套进来之后再硬性低价收回股权,这种事陈主任在凤凰绝对做得出来,而且也不虞别人折腾,但是,陈主任是陈主任,他邢建中是邢建中,陈主任扛得住黑哥,他却是根本无法抵御可能的报复。
    做生意图个什么,不就图个和气生财吗?陈太忠的建议听起来非常解气,却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所以他打心眼里抵触这个方案。
    “陈主任,真要这样搞的话,那还不如向凤凰市政丶府报案,”邢建中犹豫一下,终于咬牙说出了这话,“那样我还能受到政丶府的保护,您说是不是?”
    “政丶府的保护?”陈太忠看他一眼,笑着点点头,眼中却有一点怪怪的东西,“呵呵,倒也是哦,不过你有证据他说过什么吗?”
    邢建中闻言又长叹一声,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是的,他没有证据,而且人家黑哥敢冲他下手,就是瞅准了他身后没什么势力,而普通人又怎么吃得住黑设会的恐吓呢?
    最要命的是,厂子已经在正常运转了,工程师和熟练技术工人也培养出了不少,从理论讲,他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当然,不能否认,真要撇开他由外人全部接手的话,大概还需要一段磨合期。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下一步,真是要努力交好凤凰各方面的势力了,他拿定了主意,于是苦笑一声,“以前我真的没有想到,国内的人能贪婪到这一步,太裸了。”
    “我就听不惯你这么说,这跟国内国外有什么关系吗?”陈太忠听得有点不高兴了,“资本来到世间,本来就是血淋淋的,你觉得搞出‘金融风波’的索罗斯就高尚一点?”
    “还是邢大哥你的防身能力太差了,”荆紫菱听得就笑,然而,她这话又让邢建中心里怦怦乱跳了两下,你既然也这么认为,会不会是也存了吞并我的想法?
    在惊弓之鸟面前出言无忌,由此可见,天才美女在人情世故还欠缺了一点,不过她可是好意来的,“太忠哥,你就帮一帮他,直接把那个黑哥的幻想打消算了。”
    “用道的手段吗?”陈太忠听得苦笑一声,他自觉最近情商大增,实在不愿意用盘外招对付一个小人物,“跟我的身份不太匹配啊。”
    “我可不这么看,黑暗虽然跟光明相对,但是同时又是对光明的补充,”荆紫菱还真是有几分主见的,嘴皮子也便给,“总有些游走在法律和道德边缘之间的事情,需要些变通的手段来处理,太忠哥你认为呢?”
    “这个……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陈太忠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她说的还真是事实,由不得他否认,比方说他限翻邝舒城,可不就是借了“穿墙”水羲生寻找证物的本事?
    看来就算做了官,也甩不拖跟黑设会的牵连啊如果真的想尽快平息某些事的话,这一刻,他真的反应过来了,光和暗,不就是手心和手背的关系吗?“算了,你也不用说了,我马把那个什么黑子的叫过来,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凤凰市不是张州人能嚣张的地方。”
    说完这话,他拿出手机按个重拨键,直接要通了铁手,“铁手,你跟那个什么黑子说一声啊,说是今天晚,我陈太忠在凤凰摆酒等他,有点事情要商量,要是不来的话……哼,有种他就别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暴走过了,眼下一发飙,连铁手都禁不住眼皮子跳一跳,“陈主任,到底是啥事儿啊,要不要帮忙?”
    “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他谈一谈,”陈太忠轻笑一声,“爱来不来,随他的便了,面子我是给他了,他要真的来不了,呵呵,我会很生气的。”
    黑哥一听陈太忠有请,心里登时就打起了小鼓,表面看起来,他敢动邢建中就不怕陈太忠干预,实则不然,说实话,他是看准了陈某人跟邢建中关系一般,而且他这边也不是没牌打他跟林海潮一家的关系极好。
    有个极为明显的因果,是他动邢建中的理由,张州这边厂子建起来,并没有受到来自凤凰的压力,这就说明问题了,陈太忠为邢建中出头的浴望不是很强烈。
    当然,他并不知道,发生在厂子里的灵异事件就是陈某人出手的结果,而那厮没有明显的出头,只是忌惮张州某个姓钱的老板背后的组织。
    事实,黑哥也为陈主任准备了点心意,如果邢建中肯乖乖就范的话,凤凰这边他准备花费百十来万搞定陈太忠和相关的人,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大把钱撒出去,他就不信搞不定凤凰这帮官僚。
    所以说,眼下的局面就不是很妙了,午邢建中去了凤凰,中午就传来了陈太忠的邀请,这里面的味道实在再明确不过了,尤其是这传话的还是凤凰黑道数一数二的铁手哥。
    然而,黑哥既然敢拨这个算盘,就有胆子接对方递来的招数,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富贵险中求,你要我去凤凰?成啊,不过我得拉个人一块儿去。
    于是,晚的酒宴,就是六个人,陈太忠、荆紫菱、邢建中、铁手、黑哥和林海潮的儿子林立,当然,房间外面的人也很有几个,不过马仔之流是没资格进这个包间的。
    见铁手带着人进来,邢建中和荆紫菱都站起来了,陈太忠却是不管那一套,大喇喇地坐在沙发,嘴巴一努,皮笑肉不笑地发话了,“铁手,给介绍一下。”
    他这么摆谱,黑哥心里就更明白了,传言果然不假,这五毒果然是凤凰的黑设会老大,铁手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不过跟他一起来的林立心里就多了几分不爽,一个副处厉害什么?欺负我没见过领导吗?
    当然,林首富的儿子也是见过点世面的,虽然才二十七八岁,也算是相当稳重了,心里的不爽暂时不会发泄出来,只是脸多了一丝若隐若现的不以为然。
    他这表情自然瞒不过陈太忠,不过,听说此人是林海潮的公子的时候,陈太忠的眉毛扬一下,似笑非笑地发话了,“哦,原来是林海潮的儿子,我见过你姐姐林莹……”
    这只是场面的话,下一刻他就侧头看向了黑哥,哼了一声,“你就是黑子?听说你对碧涛挺感兴趣……想强买强卖?”
    “没有的事儿,陈主任您这是哪儿的话呢?”黑哥笑着摇头否认,“我是出钱买邢总的股份,也不会少了他的钱,邢总……你说是不是呢?”
    邢建中见他看向自己,心里登时就是一抽,有心说不是,总觉得对方的笑容有点人,他正犹豫呢,陈太忠不干了,笑嘻嘻地摇一摇头,“小子,当着我的面儿你还敢要挟?欺负我们凤凰没人了吗?铁手……让他清醒一下。”
    铁手可不敢不听他的,走过去抬手就要打人,林立赶忙挡在两人中间,“铁手哥,有话好好说,成吗?我们是来说事的。”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来立威的呢?”陈太忠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地浓了,“姓林的,不关你的事儿啊,别给你家招灾……我说铁手,你现在怎么这么废呢?”
    “陈主任,你听我说,”林立赶紧举起双臂,像投降一般在空中摇一摇,“黑哥这么搞,是有他的原因的,能不能先听我解释一下?”
    “行,就先听你解释一下,”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冲铁手摆一下手,示意他暂时不要动手,又随手一指那黑哥,“小子,别在我跟前玩儿横,韩老五在我跟前都得规规矩矩的,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黑哥听得就是脸一沉,他的皮肤本来就是黝黑,倒也看不出是不是变了脸色,只是脸沉下来归沉下来,他的心里却是在不住地检讨,刚才做得是有点张扬了,算是不给对方面子不过,这么一来,倒也试探出了陈太忠维护邢建中的决心。
    “这个焦油深加工的厂子,我们有必得之心,”林立很随意地扯一把椅子过来,一点看不出紧张的意思,坐下之后他淡淡地发话,“张州的焦油比凤凰的多得多,这个情况,陈主任你不能否认?”
    其实他这也是扯了老爹的大旗来做幌子,多少吨煤才能炼出一吨焦油出来?他这么说,无非是给林家介入此事找个借口。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地主之谊
    “你们?”陈太忠听到这话,冲着林立一个劲儿地笑,“呵呵,我倒是想听一听,这个‘你们’……到底是包括了哪些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灿烂的笑容,林立总有一种被毒蛇盯的感觉,不过眼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镇静,“张州煤炭行业,这个新技术要是能产业化的话……不管是从环保的角度讲,还是经济增长来看,都有极大的意义……”
    “你少跟我废话,”陈太忠一摆手,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引进的项目,这个意义我比你了解得多,我就问一句……对你们有意义,你们就应该罔顾他人的感受,仗着拳头大而强取豪夺?这是什么狗x逻辑?”
    “我们是以合理的价钱购买他的股份!”林立强调一句,冷冷地看着他,作势就要站起身来,“陈主任你要这么认为,我觉得也没什么交流的必要了……黑哥来是给你面子,我也愿意结交一下阁下,不过你既然先入为主了,那么我们也只好走人了。”
    “切,你来容易,走可就不容易了,”陈太忠又笑了起来,稳坐在那里不动,“今天你要是能离开凤凰,我不姓陈了,跟着你姓林!”
    “太忠哥,你消消气,”荆紫菱冷眼旁观半天,见陈太忠居然想扣下这几人,觉得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是你请他们来的,错开今天想怎么办都随你,别让人笑话你没肚量。”
    “呵呵,我从来就没什么肚量,”陈太忠我行我素习惯了,虽然他也自命讲究人,但是不规矩起来,却是根本不讲什么章法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对方提供给了他不规矩的借口,“他们想强购邢建中的厂子,嘴还说得天花乱坠,你都已经不打算要脸了,我又何必给你面子?我的面子,只给讲究人!”
    “呵呵,”林立也不吃他这一套,听到这样的恐吓,登时轻笑了起来,“我还就不信我走不了,来之前我就跟人说了,是来凤凰做客,要不咱们赌一把……今天我走得了走不了?”
    “嘿,跟我赌,你有那个资格吗?”陈太忠听得就笑了,不过下一刻他的眼珠一转,点点头,“行,我跟你赌了,说说赌注……你可是林海潮的儿子,太拿不出手的赌注就不用提了,不能给你老爹丢人啊。”
    “一吨,我赌我走得了,”林立笑嘻嘻地竖起一个指头来,“你要是输了,我也没别的要求,碧涛的事儿你撒手,怎么样,陈主任敢不敢赌一下?”
    “啧,”陈太忠眉头一皱不吭声了,看起来煞是为难的样子,邢建中在一边看得心里直敲小鼓陈主任你要是真的撒手不管,我只能去北京访了。
    还好,犹豫半天之后,陈太忠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摇摇头叹一口气,就在邢总的心跳达到每分钟一百二十次的时候,他缓缓发话了,“我说林立啊,你不觉得这条件太碜吗?你真的让我很为难啊。”
    “你……”林立登时被这话气了个半死,他都已经出一千万了,谁想居然被对方说成碜,心里实在不服气,怒极反笑,“那陈主任你说……你想赌多大。”
    “赌小了,是对你们林家的不尊重,”陈太忠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要玩的话,咱就玩得大一点……听说林海潮第一个矿也是赌来的,林立你不能给林家丢脸,是?”
    “我一个人代表不了林家,”不知道为什么,见他这副样子,林立只觉得心里一抽,也不敢随便答应了,“我面有姐姐下面有弟弟……你先把条件开出来行不行?”
    “你今天能离开的话,我做主了,碧涛白送给你,”陈太忠脸笑意盈盈,不过说出的话却是震撼人心这可是初期投资六千万,现在市值最少一个亿的厂子。
    邢建中听到这里,脸色白到一塌糊涂,有心跳出来说这是我的厂子,你不能这么做,可是他还偏偏不敢,他侧头看一看荆紫菱,发现小荆总眼睛发亮,在认真地听着,心里才略略安定了一点。
    “哦?”林立也吓了一大跳,他可是没想到陈太忠的赌注会这么大,瞳孔也禁不住放大了些许,犹豫一下才迟疑,“要是我输了呢?”
    “输了的话,海潮集团归我,”陈太忠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是猫戏老鼠一般的神情,“怎么样,林立,敢不敢赌一把?”
    海潮集团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林立绝对不能接受这么一个赌注,闻言禁不住一哼,“海潮再不值钱,也值十来八个亿,陈主任你不觉得这么赌……有点不太公平吗?”
    “但是对我来说,海潮集团意义重大,”陈太忠笑嘻嘻地摇摇头,“我不觉得不公平,那是意义重大啊……”
    “当然对你意义重大了,我……”林立才待激昂地发表一点看法,猛地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碧涛对张州煤炭业意义重大,禁不住就打了一个结巴,这家伙说话怎么就这么阴损呢?
    “反正你肯定赢的嘛,”陈太忠脸的笑意越发地浓重了起来,“你好歹也是林家独子呢,这点主都做不了,那装什么大瓣蒜?”
    “我还有个弟弟,”林立不动声色地重复一遍,却是不肯细事实他也无法细说,那是他老爹外室生的孩子,现在不过才三岁,这种事不了大雅之堂,虽然可以确定,那小娃娃将来注定是要参与林家财产分割的。
    “哦?我倒没听你姐姐说过,”陈太忠笑着点点头,“那这么说,你是同意跟我赌了?”
    “你不要一个劲儿地自说自话行不行?”林立的火气终于成功地被激了起来,他的眉毛一竖,“好歹也是个副处了,注意点身份好不好?”
    “我这都是跟你们学的,你……还有这个黑子,你们跟邢总说话的时候,注意身份了吗?”陈太忠笑着摇一摇头,眼中满是不屑,“一定要买下碧涛,那是不是自说自话?”
    “看来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林立沉着脸站起身来,冷冷地发话,“陈主任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们就告辞了。”
    “别着急走嘛,”陈太忠脸笑意盈盈坐在那里不动,却是抬手摸出了手机,“等我打个电话……老古,我陈太忠啊,来一趟京华酒楼201。”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立看着他冷笑,也摸出了手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打算非法拘禁我们了?”
    “我干过政法委记的,你觉得我会跟你玩那种小儿科吗?”陈太忠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我只是叫几个ie来,看看你们身带了什么违禁品了没有。”
    “很拙劣的手段,”自打进来之后,那黑哥的风头完全被林立压了下去,直到现在才出声,“你觉得我们会提供给你这个把柄吗?”
    其实,摆茶讲数的时候,双方携带点家伙防身是很正常的事情,黑哥来凤凰的时候,也是琢磨了好一阵,到底该不该带家伙来,到最后因为拉了林立,心说有林海潮的儿子在,对方怎么也要忌惮一两分,才最终决定不带家伙来赴宴。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缘故,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嘲笑陈太忠,反正人已经得罪了,事儿也谈不下去了,姓邢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话不要那么绝对,”陈太忠也不动怒,笑嘻嘻地看着他,说的话却是阴损无比,“以你的智商,犯什么样的错误都很正常。”
    林立也不理他,转身向门口走去,铁手紧走两步,人向门口一堵,抱着膀子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铁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黑哥站在一边,不满地发话了。
    “你少跟我逼逼,老子混的时候你还在地玩玻璃球呢,有俩臭钱就厉害了?”铁手眼睛一瞪,“陈哥没说话,谁都不许走!”
    “你们这是逼我,”林立开始翻,显然就要拨号了,谁想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古昕带着三个ie走了进来。
    古局长是早就等在别的包间了,所以才来得这么快,这也是陈太忠事先的布置,不过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双方会呛得狠,这么快就动用老古了来的这俩张州人太强势了一点。
    “陈主任,你找我什么事?”古昕哼一声,一脸不明真限g的表情,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林立和黑哥,心说这就是正主儿了?
    门口有黑哥和林立带来的几个汉子站在那里探头探脑,不过显然,来的是二级警督,他们没胆子拦着不让进。
    “我怀疑这个人身带有违禁品,”陈太忠一指黑哥,“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能帮着查一查。”
    “慢着,有没有搜查证?”黑哥听到这话,忙不迭发话,他可是知道,有些玩得转的人,能指示ie栽赃他在张州就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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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七十章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都有准备
    面对黑哥的提问,古局长很夸张地“愣了一下”,旋即绷着脸摇一摇头,“搜身不需要搜查证,按规定,有人举报我就可以对你搜身,要是事实证明你是冤枉的,你可以考虑起诉举报人……现在,请你配合一下。【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
    玩法的老手!黑哥马就反应过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林立出声了,“这位警官,我希望能看一下你的警官证。”
    “毛病!”古昕白他一眼,手一指自己的胸口,傲然地发话了,“这儿有警号,自己看……小张,把你们的证件给他看一下。”
    事实,古局长也是带了警官证的,不过显然,他现在的做派才符合一个堂堂的分局局长的身份二级警督的证件,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看的。
    “横山分局?”黑哥和林立一人拿个工作证看了起来,接着两人又交换一下目光,确定对方眼中都有“没带家伙问心无愧”的意思的时候,林立发话了,“这儿属于横山管吗?”
    这只是他的试探,谁想古昕一扬手,根本不回答他这问题,“小刘小赵,把外面这几个也控制起来,不要让他们转移违禁品的机会。”
    “你们都别动!”黑哥大声嚷嚷一句,眼下他占理,可不想被对方借机生事,对ie这一套他真的熟得很,“要相信人民ie……不过,这位警督,我可以让你搜身,但是希望在搜身的时候,有第三方在场。”
    “你这是不相信我了?”古局长登时勃然大怒。
    “这位警督,”林立一看对方要恼羞成怒了,于是出声劝阻,“我们也没别的意思,要找的第三方,也ie,无非就是想让执法透明化一点。”
    他脸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在冷笑,看来你们还真的打算假公济私栽赃了,用这种伎俩来阴我们林家,怕是还要差一点?
    “也ie?”古昕讶然地望向林立,按道理来说,眼下他应该表现出的就是一个“讶然”的表情,然而,此讶然不同于彼讶然,现在他是真正地“讶然”了也ie?时下的凤凰市,有不怕“瘟神”的ie吗?
    “怎么,不方便吗?”林立心里暗笑,脸却是不动声色,“都ie系统的,您还信不过?”
    “不ie系统的都无所谓,”古昕冷冷地回答他,颇有点什么都不怕的味道,事实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话说得很干脆,“但是,我给不了你多长时间。”
    “那正好,我有新华社天南记者站的朋正在凤凰,”听他说不ie都无所谓,黑哥马打蛇随棍了,事实,这是林家的关系而不是他的关系,不过显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这个二级警督敢不敢应承下来这么个条件,“不会不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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