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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一活动,大概是得下行政命令才成,九个人怎么可能玩得到一块儿?
    其他人都不敢开车了,陈太忠却是不怕,张罗着大家打车走了,自己才走到林肯车旁,才将车开了一百多米远,身后有出租车追了上来,屈义山伸手冲他摆一摆,“陈主任,找个地方再喝点?”
    这小子是怕我怀恨在心吧?陈太忠琢磨一下,不过人家既然主动凑上来了,往外撵可就有点不合适了,那再找个地方坐坐好了,反正这家伙看起来酒量还成。
    这次去的却是帝王宫,张开封盘下了常三的摊子,装修了一阵之后开业了,买卖不算太好,比之以前要差上些许。
    两人找个包间,随便要点小啤酒,就白活了起来,屈主任倒是挺直接,“来科委之前,卫华市长就说了,要我有什么事儿找太忠你就行。”
    “卫华市长那是抬举我呢,”陈太忠咧嘴一笑,心中却是明白了,对方这就是表态了,只看我的眼色行事,“文主任和其他两个老主任的意见,咱也要尊重,这关系到一个……班子的团结的问题。”
    “下午那话,我真没别的意思,”得,对陈某人下午地顶回的那句话,屈义山果然是耿耿于怀,“就是想多学学,尽快上手。”
    又聊了两句之后,张开封居然很神奇地出现了,一段时间不见,张区长的肚子越地大了,他冲屈主任点点,走过来笑嘻嘻地捶陈太忠肩膀一拳,“太忠,你还知道来这儿玩玩?”
    “一直在四下跑呢,”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心说人这要是没了念头,放纵起来也真是挺快的,“张区长你这也该减减肥了吧?”
    “就这样吧,我觉得保持就不错,”张开封挨着他坐下,沙面儿忽地沉下了些许,他看一眼屈义山,“小屈这是调过去了吧
    “你俩认识?”陈太忠笑嘻嘻地问了一句,心里却是哼一声,屈义山你小子会来事儿啊,居然不吭不哈地就给我来这么一手,这笔帐啊,我先给你记着。
    “那肯定啦,”张开封何等人物,怎么看不出陈太忠这惊讶有做作的味道?“当初小屈去科委,我就建议他抓房地产这一块。”
    “房地产这一块不好搞,”陈太忠端起啤酒,慢慢地抿一口,苦笑着摇摇头,“钱是邱朝晖出,具体事务是文海在操作,我还是法人,屈主任的分管……恐怕是要调整的。”
    屈义山见他俩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张开封区长书记一肩挑,算得上是凤凰市七区二县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也就是同样副厅高配的阴平区的湖生能跟他比肩,那还是因为阴平离凤凰市区太远,湖生这区委书记跟县委书记类似,天高皇帝远的大权在握。
    不过清湖的繁华,却又是阴平远远不能比的了。
    不过,饶是屈主任再三地听张区长说陈太忠强势,他的面子都未必肯买,却是没想到,陈主任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张开封却是对陈某人早有预见,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没意外,而是抬起头看着屈义山,“小屈,你去柜上把我放的那两瓶李察xo拿过来,我跟小陈好久没见了。”
    这就是要他回避了,屈义山应一声,才站起身要离开,陈太忠鼻子里哼一声,眉头皱了起来,“老张,我不喜欢喝洋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却是他宣布自己恼怒了,当着外人,“老张”俩字儿都叫出来了,你要再不识趣儿,我收拾你这瘸鸭区长也不是很难,他抬起头,淡淡地看屈义山一眼,“屈主任你不用张罗,坐着喝酒就行了,客气个啥?”
    屈义山看看张开封,现他没什么示意,说不得只能远远地坐在对面的沙上,看着这俩他只能仰望的人物互掐。
    陈太忠真的太牛了啊,连张开封都敢顶,清湖区的党政一把手啊,仅清湖一个区,就占了整个凤凰市财政收入的近三分之一。
    “太忠你拗啥呢?”张开封哼一声,也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他面子上有点下不来,“又都不是外人,跟你说点事儿嘛。
    “你要说,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完了?”陈太忠苦笑一声,却也是柔中带刚的那一种,“搞得这么鬼鬼的,这不是见外吗?”
    “你小子这性子,早晚吃亏,”张开封撇撇嘴,“好了,你听我说……”
    敢情,屈义山在地矿局混得并不得意,他跟地矿局的老大关系不行,自己又是民革的党员,先天就有点不足。
    屈局长想着未来的国土资源局是两局合并,自己估计捞不到副局长的位子,混个工会主席就不错了,或者更惨一点,就被打回市政府去了,一时也有点着急,就通过人找到了段卫华地矿局局长是秦系的,秦段不合,这是凤凰市官场都知道的。
    好死不死的是,他在段市长家碰到张开封了,张区长一听,这人是地矿局的,接下来两局合并的事情他也知道,心说这国土资源局是好单位啊。
    不过屈局长确实先天不足,就算有段卫华的支持,将来能做了副局长,只说他那个民革身份,怕是也要失分不少,主事儿的话基本上不用考虑。
    此时正好科委扩编,屈义山虽不是党员,敏感性倒是挺强,他对这里很看好,就主动跟段卫华要求来科委。
    段卫华倒没觉得这事儿有多难办,反正陈太忠再狂,肯定是要买他面子的,可是该怎么安排屈义山分管的口儿,却是比较让人头疼的。
    这时候,张开封提建议了,“科委主要业务的话,别人也未必插得上手,这个房地产真的能搞一搞,宇轩的女朋友明年就毕业了,也得有个去处不是?”
    段卫华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就交待给科委了,屈义山一听自己分管这种热门项目,也挺高兴,不成想张开封又打电话给他,说出了一番说辞。
    原来,张区长这么设计,也有他的想法,现在房地产业务蒸蒸日上,清湖区做为商业区,存量土地挺热门的,单位价格远远领先于其他区,甚至比文庙还要高出百分之二十多。
    可是这么多钱,他到不了自己手里,因为对私营的房地产公司,按规则都是要走拍卖的,那是区里和市里的财政收入,跟他张某人却是没什么关系。
    但是公对公的话,那就好说了,科委要搞房地产,清湖这里能支持,价钱嘛……随便给俩就行了,我们这是以实际行动支持科委的展呢。
    科委要是钱紧,开不动的话那也好办啊,我给你引见俩房地产公司,你把手上的土地使用权转卖出去不就行了?正经的一过手就赚钱,实实在在的空手套白狼。
    这种活,张开封自己也干的了,不过他小心谨慎惯了的,总想着这存量土地卖给公家比较合适,可是公家目前能接这盘子的,也没几个单位。
    倒是陈太忠的科委最近在搞房地产,再合适不过了,而且,陈某人本身就是一个强势无比的人物,谁要是想查的话,麻烦你们先去查科委的陈主任吧。
    张开封这个算计,真的是老成之策,经这么一倒手,公家的存量土地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私人房地产开公司的资源,他虽然赚得少了一点点,但是前面的环节里,又多出一个陈太忠来扛着,风险共担,何乐而不为?
    说句良心话,大家都知道陈太忠难惹,屈义山琢磨着分管科委的房地产,却也不是打算从科委捞钱,而是想利用这个环节,把公家的土地洗出来,不显山不漏水地,成为私人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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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又被逼了
    一番心思,张开封还不能跟陈太忠说透了,说不得就点,“太忠,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的那事儿吧?咱们不是要搞房地产吗?”
    那时候陈太忠确实有这个心,跟张开封先是瓜分了常三的京华酒店和帝王宫,然后相约着再搞搞房地产,只是后来他到了科委,诸事缠身,这些心思就放下了。【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
    “现在能筹的钱都到了科委了,”说起这个,他禁不住叹一口气,“张区长你自己搞吧,要是缺钱,我还能帮你拆借那么几百万。”
    “要干肯定是咱们一块儿干嘛,”张开封眉头一皱,有点不满意地看着他,“反正这地闲着也是闲着,咱先弄几块出来,要不……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你想说啥,直说好了,”陈太忠瞥一眼坐得远远的屈义山,心中却是有点明白张开封为什么要让其出去了,只是,他也不后悔刚才自己的粗暴态度。
    因为在这件事上,屈主任有算计他的嫌疑,两人才坐进包间,张开封就出现了,要说这是巧合,陈某人是断断不肯相信的,所以他有必要略略愤怒一下有事可以说,别把哥们儿当傻瓜糊弄。
    不过,张开封既然提及了往日的交情和共同经历,他倒也不合适再计较下去,要不万一被人说得意忘形,却也没什么意思尤其这张开封眼下仕途失意,心里怕是比别人还要敏感一些吧?
    “咱俩之间,有啥不能说的?就算让我为难,了不得我不答应,还能给你吵吵出去不成?”
    张开封一听,这小子还行,这话虽然不太中听,却是诚意十足的大实话,当然,他也猜得出来陈太忠为什么恼火,这还真是冤枉了屈义山了。
    他今天在一个包间陪客人呢,门口的大堂是他的人,虽然只见过陈太忠一面,却也知道自家老板极重视这年轻人,所以还真就记住这么个人了。
    接了大堂的汇报之后,张区长肯定要过来看一看的嘛,结果看到了屈义山的同时,却是被陈太忠误会了。
    这个误会,现在不合适解释,所以张区长痛快地将自己的设想告诉了陈太忠,然后还着重强调一点科委加价后转卖出去的土地,所得全部归科委所有,而对陈太忠这儿,他还会有自己的心意。
    这倒是来钱快啊,陈太忠琢磨一下,心里有点跃跃欲试,如此一来,科委的效益肯定就“蹭蹭”地上去了,可是,我怎么总觉得这里的味道怪怪的呢?
    是因为受到“一元卖素纺”的缘故吗?那件事可也是几大势力跟瓜分国有资产的典型案例,哥们儿现在做的,好像也是差不多的事情。
    不过,也不能这么简单地看,不管怎么说,科委从清湖拿地也是给钱的,而且不会少得离谱,至于跟拍卖相比的差额,正是体现了市里和区里对科委的支持嘛张开封无非是想把这一块支持所蕴含的价值分成三份儿,科委一份儿,陈某人一份儿,张某人一份儿。
    但是,为什么以前我觉得可以做,现在就觉得不合适做了呢?
    陈太忠琢磨一下,隐隐地有了一个感觉,这跟素纺卖厂无关,而是说他年初跟张开封谈事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去向呢,就可以私下鼓捣;但是现在科委在他的带领下强势崛起,他陈某人也是前途无量,就不想搞这种可能导致名声败坏的事情。
    当然,要是说省纪检对他审查的未遂是个严重的提醒,倒也不为过,起码陈太忠已经知道了,要是有人真想收拾他,无中生有的事情都可能令他身败名裂,更别说这明显上下其手的勾当了。
    以前,哥们儿真的是啥都不懂啊,居然也走了这么远,怪不得大家说我的运气不错呢。
    这件事真的不好操作,他做出了判断,科委真要低价拿了地,再转卖的话,这里面的事情,还真是解释不清了,基本上属于一查一个准。
    当然,他现在不怕人查,但是以后呢?这样的案子,十年八年之后翻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谁知道我的运气还有没有这么好呢?
    而且明显地,这个屈义山就是科委内部要负责具体运作此事的人,如此一来,事机可就算不密了啊,这是一个致命的因素。
    就算张开封能担保屈义山守口如瓶,但是一想到以后在科委不能挺直身板,肆无忌惮地主张反腐倡廉,陈太忠心里就觉得闹得慌。
    科委便宜买地那是没问题的,加一点就卖给张开封指定的人或者公司,这也是将科委的利益拱手让。
    想到这里,他侧头看一眼屈义山,心里却是罕见地泛起了杀机,若是这件事非做不可的话,当先杀此人灭口,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
    见他久久不回话,张开封也有点不高兴了,“太忠,我这可是真照顾你呢,你当这地我只能卖给你,卖不给别人啊?不过是想成全你而已……我卖给别人只会卖得贵,你明白不?”
    这话倒也是实情,陈太忠承认,只要张开封张罗起这事儿,那么国有资产就是肯定要流失了,与其流失到别人手上,还不如便宜了科委和他陈某人。
    所以,面对这样的选择,他还真有点为难了,当然,他的嘴皮子是不肯认输的,“呵呵,开封区长你真能开玩笑,除了科委,吃得下你的地的单位也不多吧?而且,扶持科委没问题,扶持别的单位,你有那理由吗?怕是中间的差价空间,也没多少搞头吧?”
    张开封见他蹦出了这话,却是会错意了,只当他是想靠贬低别人彰显自身的存在,好谋得利益最大化,不禁冷冷一哼,“太忠,我不瞒你啊,只要我想扶持别人,自然就找得到理由,你在政府里上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话你总明白吧?”
    这话当然是大实话,要钱的不好要,给钱还怕给不出去?不过,有了这两句话的缓冲,陈太忠又意识到了一点,说不得笑着答他,“呵呵,但是这些单位里,扛得住省纪检的不多啊,比我年轻的更是没有了。”
    这话却是正中张开封的心思,他找陈太忠合作,固然是因为两人曾经分赃过,也都买段卫华的面子,但是最大的原因,却还是看中了陈太忠的势力和潜力。
    至于将来陈太忠失势,遭致秋后算账什么的,张区长却是不怕受到牵连,比之普通人,国家干部在这一点上有明显的优势,他们的级别和职务,。本身就是一层厚厚的保护衣,可供讨价还价。
    比如说,陈太忠真的失势了,也被人扯出来这桩事情了,但是收拾陈太忠的人,绝对不会是因为正义感过剩,是的,那些人必然有自己的目的,若不是想踩着陈某人上位,就是陈某人挡了他们的路。
    换句话说,就是搁给普通老百姓能被判上十年八年的罪行,搁给国家干部,可能就只是一个双开,陈太忠若是在实职正处的情况下被双开的话,惩罚力度足以比得上被判十年八年了政治前途没了啊,这几乎是致命的惩罚了。
    陈太忠会成为实职正处吗?那简直是必然的,张区长心里非常明白这一点,这厮若不是年龄和学历欠缺的话,现在就够资格升正处了。
    “你小子真狂,”张开封又笑着摇摇头,拍拍他的肩头,却是不肯再做什么让步了,“老哥的这点心思也瞒不过你,不过说句实话……你要不想干这事儿,我真不勉强。”
    不干吗?陈太忠逆向一考虑,又觉得这么放弃,显然也是给科委造成损失了,心里这个纠结就没办法说了,这不是逼着我犯错误吗?
    要不我们上个会吧?他刚想这么说,却是又硬生生地将这话咽了进去,这不是笑话吗?这种事情,怎么上得了会呢?
    再想一想,他每次做好事,做得总是泪流满面的,登时心一横,终于拿定了主意,得了,我这次就做一次坏事吧,以哥们儿现在这身份,也有资格瓜分国有资产了吧?
    “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商量,”陈太忠笑着点点头,眼角瞥一下远处的屈义山,嘴唇微动,“呵呵,不过……有人必须得被车祸了啊。”
    张开封听他说话声音小,禁不住侧过身子竖起耳朵,入耳这话,登时就是一个激灵,愣了一下之后,愕然地看向陈太忠,眼中满是惊恐。
    “喷,开封区长,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陈太忠的嘴唇微动,声音也极低,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决绝,“我还年轻呢,不想被人抓了把柄。
    “我就是怕你不方便,才要他来做替死……做那啥的嘛,”张开封哭笑不得地解释,身上却是禁不住冒出了冷汗,“我知道你的前途光明着呢。”
    直到这一刻,开封区长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这个年轻人,不仅仅是老熟人、官场辛贵,更是凤凰市的黑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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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六章 (求月票)
    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是这样吗?陈太忠不想考虑张开封话里的真假,因为在官场里,太多的时候能有合适的理由解释诡异的事情,要是有人想将每一件遭遇到的事情及其理由都琢磨清楚真假,那么那个人最后一定会疯掉,就像用386计算机运行“瘟抖死xp”系统一样,宕机是必然的。【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
    他只看到了,今天屈义山没打招呼就请来了张开封,还偏偏要装作偶遇的样子,他不想搞清楚这是不是误会,他只知道,屈义山用的手段太婉转,不但小看了他的智商,而且似乎在隐藏什么东西。
    同理,陈太忠也没兴趣知道,屈义山到底隐瞒了什么,至于说可能是误会真是误会的话,那就是屈主任点太背了,做官是要运气的,你们不是一直说哥们儿运气好吗?既然有运气好的,那必然就有运气坏的反例来做衬托,这个理论,是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的。
    他这么看问题,有点过于武断了,这跟他本来就不怎么讲理的性格有关,不过凭良心说,官场上到达一定高度的人,有不少人都是这么看问题的,因为这种人都是事务缠身的主儿,没时间琢磨那么多,而且这些人,通常也有武断的资本。
    所以,他这么要求,倒也隐隐合了官场中的路数,不过这是碰巧了。
    陈太忠原本提出的条件就是,答应张开封你的条件不难,但是我必须要将可能的隐患铲除,而且这么做了,你张某人不但是共谋,也要考虑以后不听话的后果。
    对张开封这托辞,他回答得很简单,“你真是想让他做傀儡?我说,你知道不知道,少一个人知道就安全一分呢?”
    “我就真拿你没办法了,”张开封苦笑,他承认,自己跟小屈一开始算计科委房地产的时候,没及时通知陈太忠是有原因的,是的,真是有原因的。
    不过这个原因,却是跟陈太忠过于强势有关,张区长把土地支持出去那是小事,关键是还得拿得回来不是?
    眼下能多个分管的屈义山出来,陈某人就算到时候想坐地起价或者狮子大张口,也得考虑一下影响的嘛,张区长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当然,他说的理由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张开封还是很看好陈太忠的展的,在这种事情上涉足太深也不是什么好事,这脏活有人干,又不用你动手。
    所以听陈太忠这么说。张开封还真是有点着急了。“说句良心话啊。太忠。这件事没你想地那么严重。都是合手续地。扳倒个普通副处都不容易。再说了。以你现在地红火。你觉得这算回事儿?”
    正是因为红火。才可能有事呢。体制中地位子和权力是恒定地。就像能量守恒定律一样。有人大红就必然有人郁闷!陈太忠咧嘴笑笑。“照你地意思。是说放过他。”
    他这话说得阴森森地。听得张开封不由得扭扭脖子。沉吟一下才低声回答。“算了。今天这事儿。就当我没跟你说。成不成?”
    “哈哈。老张你这胆子可真小。”下一刻。陈太忠拍腿大笑了起来。经这么一拖。他终于想出应对地法子了。“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过这事儿我不掺乎。你真就当我没听说过一样好了。
    “那今天咱们就是喝酒了。”张开封赶紧敲定此事。得了。我也不找你地科委办事了。你也别再吓唬我。
    “不止喝酒,我听说你要卖给科委几块地呢,”陈太忠咳嗽一声,“你可不能不认账啊,不过这事儿是你和屈主任操作的,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他已经想明白了,反正张区长是要办这事儿了,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科委,能给单位里搂点,那就要搂一点回来。
    至于说张开封打算从中间赚多少,屈义山又打算赚多少,他就不管了,在他想来,这么做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我给单位创了效益,也不挡你们的财路,够意思了吧?
    “你小子就吓我吧,”张开封笑着摇摇头,心里却依旧有点忐忑不安,也有一点点气愤,“不行,被你吓着了,这地不卖给你们科委了。”
    “有我这个招牌,你肯定会少点麻烦的,”陈太忠笑着拍一拍他的肩膀,眼中的寒芒却是一闪而过,“不过开封区长,说句难听的,你觉得这点小钱我能看进去吗?你俩随便折腾吧,我要的就是给单位创收。”
    听说对方打退堂鼓,他肯定要努力劝说一下,对方要是不肯听的话,那么……你也就别怪哥们儿那啥了,闲得没事你调戏我干什么?
    还好,这话听在张开封耳中,却是不无道理,事实上,张区长也很同意这个观点这点小钱搁给太忠真不算什么,人家不值得为这点钱葬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二十岁的副处,全国独一份儿啊。
    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了,他也不得不顾忌绕过科委选别家的后果,还是那句话,陈某人是黑社会大哥啊,偏偏人家又喜欢政绩,一旦飙也很严重的。
    “真是被你这个赖皮打败了,”张开封笑着摇摇头,随即脸色一整,“这可是你说了的,我只给科委留一份,我和小屈怎么搞,你就不管了。”
    “怎么能不管呢?”陈太忠这话,说得张开封的心脏猛地一抽,还好,他接下来的话,彻底安顿了张区长,“场面上你总得走个差不多,该找的理由也都找得合适点,别到时候别人歪嘴,我都不好帮你说话。”
    总之,今天三人在帝王宫的会面,误会是曲折的,结果却是光明的。
    当然,也有人不开心,屈主任就有一点不开心,他是真想靠上陈太忠,再跟张区长合作一把搞房地产,如此一来,手里美不滋滋地捞着,再靠上一棵大树乘凉,等将来一退休,逍遥自在地做个富家翁,岂不是挺好?
    甚至,他都联系了一帮人在搞施工队了,这盖房子的钱,咱也能赚两个,蚊子虽小,可也是肉。
    屈义山今年才四十出头,但是再上进的难度很大了,而且有这个民革党员的身份,就算上进到副市
    计也就是分管一下民委和统战工作之类的,在国内官)+刀锤子宣过誓的,真的不好混。
    不过还好,他也不知道陈某人曾经对他动过杀机,要不说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直到临走了,张开封都念念不忘此事,将陈太忠拽到一边,轻声地问了,“太忠,你刚才那个车祸,真的是在说笑吧?”
    陈太忠笑着反问他一句,“开封区长,你说呢?我还年轻不是?”
    这个回答跟没说一样,两个方面的意思随便别人理解,陈某人还年轻,所以说难免有点气盛,就容易为了保住位子或者尊严做点出格的事情。
    另一个意思却是截然相反的,我还年轻,上进心挺强烈,不想犯错误,这种瓜分国有资产的勾当,我是不会参与的,出格的事情,我也不会做的。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看着疾驰而去的林肯车,张开封百思不得其解。
    陈太忠开着车,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刚才车祸那话,他本意是想微微恐吓一下,顺便拖延一点时间,想出对策来,可是想到自己在那一刻,真的对屈义山动了杀机,却还多少有点耿耿于怀。
    他来官场是锻炼来了,不是杀人来了,运用规则解决问题才是他的目的,而刚才居然想起来动粗了,实在是有点等而下之啊按官场的逻辑来说,动粗不是不可以,但是这通常是解决问题的最后一招。
    总算还好,哥们儿终于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出了解决问题的途径,想到这个,他又有点微微的自得,这么多的算计,我能反应得如此之快,怕是那些厅级干部也不过如此了吧?
    慢着……厅级干部?下一刻,陈太忠又想起来了,副厅以上,直到他接触的正省,遇到情况的时候,似乎说话反应都是慢吞吞的,一副脑子不够用或者心不在焉的模样,现在看来,不是人家心不在焉,而是任何一点小事,都要琢磨半天,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说话比别人慢半拍的习惯。
    所以说很多人看到领导似乎对自己的言不在意,哪怕是单独相处的时候好像也在考虑更重要事情,其实并不是如此,不过是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而已。
    这习惯肯定是个好事,在很多时候给自己争取了思索的时间,还显得稳重威严,不过非常遗憾,这习惯陈太忠目前还无法实施,因为他只是个副处,拿腔捏调的时候不多。
    哥们儿以后也要慢慢地培养说话慢半拍的习惯了,陈太忠觉得今天还有所得,心里登时就轻松了起来,所谓的稳重,不外如是。
    下一刻,他将车停在路边,瞅瞅四下没人,“嗖”地收起了林肯车,捏一个万里闲庭的法诀,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临置楼,今天他还有事情找吴言商量呢。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吴言也算准了日子,知道陈太忠今天要来,所以对他的出现丝毫不以为然,坐在沙上懒洋洋地点点头,身子都不带动的,“来了?”
    陈太忠才要上前如此这般一下,却被吴书记冷着脸拦住了,“出去这么长时间,回来也不先看看我,敢情……我是最后一拨?我比她们都差吗?”
    “前两天憋狠了嘛,你又是一个人,怕你扛不住,”陈太忠信口胡说八道着,伸手去搂她的肩头,见她要躲,说不得手上微微使劲,粗暴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今天遇到这么个事儿,你看我分析得准不准?”下一刻,他就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没点出张开封的名字,这不是他信不过吴言,而是他觉得没必要说那么详细,“我是这么向人解释的……”
    “是张开封吧?”吴言却是猜出了此人是谁,幽幽地看他一眼,叹口气,“太忠你是越来越成熟了,连我都瞒起来了。”
    “啧,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太忠才待辩解,却觉得怀里小小的脑袋摇了摇,吴书记苦笑一声,“你可能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心里下意识地不相信任何人了,这是下意识的,而不是主观上的行为,所以我才说你越来越成熟了。”
    “不过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官场中人来往,不说朋友,只说盟友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苦涩了。
    “你这也是想的过了嘛,我还不是怕你知道了有压力?”陈太忠笑着伸手一拍她挺翘的臀部,“好了,夫妻总是要说的,娘子……你说为夫今天做得对不对?”
    “夫妻?”吴言叹口气,心里半是心酸半是甜蜜,不过下一刻她还是将思路转到了正题上,“换了我,也会是你这么做……”
    “这种选择题,最能看出人的心性来,因为说实话,对你来说跟他们合作也不太可能出事,张开封一向小心谨慎,做的事情不会有太大的漏洞,从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来,就算有人想拿这个做文章,都无从下手,这种灰色地带,根本就是漏洞……除非你得罪了人,人家有意不讲理地上纲上线。”
    说到这里,她用力挣脱了陈太忠的臂膀,直起身子看着他,“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没沾手,太忠,自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有点正气,这个正气,你一定要保持下去,将来……将来没准……”
    她想说的是“将来没准咱们真有携手踏上红地毯的那一天”,可是话到嘴边,终是无法说出口这家伙现在就嫌我一个人扛不住了。
    “正气,那我当然是有的,还不少呢,”陈太忠大剌剌地点点头,“不过,你不觉得他们通过我的科委洗钱,哦不,是‘洗地’,有点那啥吗?”
    吴言是真了解他,知道这家伙垂涎那点绩效,却又不想引起物议,少不得笑一声轻言安慰,“有便宜为什么不占?便宜了别的单位不如便宜了你们,我也没见过胳膊肘向外拐的。”
    “嗯,”陈太忠点点头,这是他已经决定的事儿了,听听吴书记的话,也不过就是找找平衡的意思,心里一旦舒服一点,他就又想起一档子事儿来,“我得招个通讯员了,忙不过来。”
    “你家小钟明天就借调过来了,”吴言白他一眼,她虽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既然说起来了,她也不介意顺手敲打他一下,“以后你也不用担心我一个扛不住了。”
    “这个……不好吧?”陈太忠眉毛动动,又咽口唾沫,“嗯嗯,那个,对你的名声有损,我不能这么自私。”
    “少装了,”吴言看他上下蠕动的喉结,伸手恨恨地去拧他的大腿,“当时我说的时候,也不见你就拒绝了,太忠,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无耻了?”
    “还有更无耻的呢,”陈太忠不在乎她那小手拧自己,狞笑一声,抬手就去撕吴言的睡衣,却不防吴书记着急地喊一声,“等等,我还有话呢。”
    “什么话?”陈太忠生恐是她玩的花样,两只手揪着她的领口蓄势待,他知道她有点轻微的受虐倾向,随时准备出手配合。
    不过这次,吴书记是真有事情跟他说,“你去北京到底怎么回事,给我细细讲讲,现在时间还早嘛。”
    现在都十一点半了,不早了!可是陈太忠也知道她对权力的痴迷,对她来说,这些消息就是最好的蝽药,为了x生活的幸福,他也只能咬咬牙,将北京之行的经过,捡重要的说了半天,吴书记则是很高兴地边听边点评。
    这一聊就没个边际了,一直聊到一点半,吴言依旧谈兴不减,“陈洁真想插手科委的事儿,你也不用怕,实在不行你可以往乔小树身上推,只要有一次成功的例子,那么,她以后再插手就会忌惮很多了……”
    “你的主意不错,我也想到了,”陈太忠点点头,苦笑一声看着她,“我说娘子……咱们歇息了吧?”
    吴言果然是很兴奋,折腾到了两点半,直到将他弄出来了方才罢手,虽然累得连起身清洁一下的兴趣都没了,眼中却还满是兴奋。
    “你睡一会儿吧,”陈太忠叹口气,抬手丢给她一个昏憩术,自己也昏昏沉沉地睡去,再睁眼时,却已经是六点了。
    跟吴言聊天,还是让他收获颇多,而且他很惊讶地现,自己跟吴书记的想法,越来越契合了看来哥们儿的成长度,真的不慢啊。
    周五科委按惯例还有会,不过是工作总结会,下午是组织生活,陈太忠对这不感兴趣,他一边吃早点一边琢磨这个通讯员我该选个什么样的呢?
    本来他是想请教吴言的,不过被吴书记用钟韵秋打断了,看看时间,才七点出头,猛地想起这个时间,唐亦萱应该在西郊公园跑步的吧?
    问问亦萱就不错嘛,他马上反应了过来,要说中下层的官场,唐亦萱未必能了解得多清楚,但是秘书该选什么样的,司机该怎么配,她肯定有点心得的。
    拿定主意之后,他就驱车前往公园,停好车之后,在公园里随便寻找一下,就现了她的踪迹,不过他是用天眼看的,两人之间的实际距离,大概要过一公里。
    那就站在这儿等着好了,陈太忠一边吸取灵气凝练仙力,一边东游游西逛逛,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唐亦萱就跑了过来。
    “哈,亦……意外得很呐,唐姐你也在?”陈太忠本待口齿轻薄一下,却不防现,唐亦萱身边还跟了俩人,这“亦萱”俩字就说不出口了。
    “上个月,西郊公园接连生两起因抢劫而伤害致死案件,死者之一就是晨练的老干部,”政法委书记王宏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不过,大约是好久不锻炼的缘故,气喘得微微有点厉害,倒是还不如一边唐亦萱的神凝气定。
    “我这晨练之余,顺便了解一下情况,摸一下案情,”他当然不能说这是天赐良机,给了他一个为唐亦萱保驾护航套近乎的理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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