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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意思,关心你一下,错了吗?”陈太忠伸手轻桃地摸一下她的脸蛋,“好了,别生气。”
    其实,他只是忽然间有点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操蛋点固然有道理,但让对方鸡飞蛋打也有点残忍。
    对他来说,钱只是细菌比较多地纸而已,或者有人会觉得,那啥一次五万,有点太多了,但他不这么认为,五百一次的,那是小姐。
    张梅可是科级干部的老婆,交易额大点,不是很正常吗?
    第五百四十六章细说分明
    第二天一大早,庞忠泽忐忑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却发现自己的老婆正盖着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睁着眼睛的死人一般。
    “怎么样?成了没有?”他发问的声音不高,因为看到张梅这个样子,他觉得,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老婆。
    下一刻,他见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凌乱衣物,其中那条牛仔裤的两条裤腿上,泥点斑驳。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轻声嘀咕一句,心里有了点不妙的感觉,他知道张梅一向很注意家里的整洁,眼下这气氛,有点不对头。
    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前程,下一刻,他又发问了,声音略微大了点,人也走到了床边。“我说,他到底答应了没有啊?”
    “没有,他拒绝了,”张梅木呆呆地摇摇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异常地僵硬,眼睛还在盯着天花板。
    “那你跟他……那个了没有?”庞忠泽咽口唾沫。一时觉得嗓子有点发涩。
    张梅无言地点点头。动作之轻微,若不是他一直在盯着看,几乎都觉察不到。
    “我草,”庞主任登时就恼怒了,“吃干抹净不认账?就这么拔腿走人了?这他妈地五毒书记也太毒了一点吧?我庞某人地便宜,是这么好占的?我豁出去了,跟他两败俱伤!”
    “他留了点东西,”这次,张梅终于多说了一点。下巴微微一扬,“就在桌上,五万块,你老婆……值五万。”
    庞忠泽顺着老婆的示意看去,可不是。电视柜上搁着五扎钞票。也是泥水淋漓的,只是他进来的时候心绪不定。电视机又大,挡了一半,所以没有发现。
    “奇怪,他居然宁可给你钱,也不帮你办事?”这一下,他还真地是奇怪了,昨天晚上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四下打听陈太忠,那真是不打听不知道,越打听越心跳!
    根据种种传言,庞主任对陈太忠的能量,有了大致的印象,他可以肯定的是,人家若是真想帮他的忙,大概动动嘴皮就行退一万步讲,就算花钱也花不了五万。
    “是不是你使性子了?没有让他满意?”庞忠泽这话才问出口,登时就知道自己问错了,要是人家不满意,会留下五万块钱吗?
    “他……他发现了录音机,”张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反应,正是“一个鼻头始发红,两行热泪下脸颊”。
    “你……你,你傻地啊?”庞忠泽登时觉得背心发凉,一时间就口不择言了,经过昨天晚上地调查,他真的有点害怕陈太忠的能量了,张梅这么做,可是真帮他惹人了,“居然能让他发现?”
    “庞忠泽,我受够你了!”张梅的反应奇大,她身子一动就坐了起来,拽起床头的枕头就狠狠地扔了过来,“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是我这辈子最耻辱的一天!”
    她的泪水,喷涌而出,浑然不顾在被子滑落后丰硕的两团,这一对属于她的骄傲,昨天地他,是认真地赞美和把玩过的。
    只是,昨天的事情,真的令她感到耻辱,而且,除了耻辱之外,她还有一点点的伤心和……一点异样。
    “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儿啊?”庞忠泽有点想动粗了,不过,下一刻他就认识到了,这事儿不能这么解决。
    昨天有传言说,陈科长很看重自己地女人,一点都不容别人欺负,胆敢触怒他地人,必将会遭到黑白两道的合力追杀。
    我地老婆,好像成了他的女人!想到这个,他真的很想大哭一场,不过显然,眼下并不是掉眼泪的好时机。
    “你要不这么斤斤计较,他或许就答应了,你知道吗?”张梅浑然不顾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的双峰……那两团丰硕上,已经因为屋中的凉气而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你是说?”庞忠泽一时觉得大脑不够用了。
    “因为他知道,你要算计他,拿他的把柄,所以他就生气了!”说到这里,张梅再也忍受不住了,伏在床上大声地哭了起来,白生生光滑细嫩的背脊一抽一抽的。
    庞忠泽一时无语,确实,他是提防惯别人了,可是……陈太忠的名声不是很好,这一次又是先交货后付钱的买卖,有点准备,不能说是过了吧?
    “喂喂,你别哭了,”庞忠泽顺手一推自己的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一说啊。”
    这个问题,又让张梅陷入了昨天最后惨不忍睹的一幕中。
    拿了陈太忠的钱,张梅下车之后,还觉得有点不放心,特意转到驾驶员一侧,敲敲窗户。送给驾驶员一个妩媚的笑容。“太忠,我老公的事儿,可就拜托给你了哦。”
    “我说张梅,这事儿一码归一码的吧?”陈太忠送给她一个笑容,罗伯特金凯地微笑。可笑容里,却有一种冷酷地味道,“我说了要帮你的吗?”
    “你……”张梅顿时目瞪口呆了,刚才那啥的时候,你不是还在说,我是女人中的女人吗?
    “雪下得挺大的,”陈太忠抬头看看天。脸上地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小心你包里的录音机,呵呵,淋坏了就不能用了。”
    张梅顿时觉得,似乎有一盆……不,是一池子凉水,从头浇了下来,一时间浑身冰凉僵硬无比,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动作都无法做到了。
    “好了,回见。”陈太忠的头缩了回去,林肯车在瞬间就提起了速度,四溅的水花,打湿了张梅的牛仔裤裤脚。
    “你混蛋!”张梅怒骂一声,将手里拿着地几叠钞票狠狠砸在了湿漉漉地地上。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任那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她的发梢、眉间。再化成水顺着鼻尖和下巴,滴滴答答地淌下去。
    仿佛站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她才缓缓地叹口气,低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钞票,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家了。
    还好,雪夜里,四下静寂无人,否则,她真没有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捡那带给她无穷耻辱的五万块钱,事实上她更希望,陈太忠能像传说中一般的操蛋,提起裤子就走人,既不办事又不给钱,那样,她起码还有鄙视他的资格。
    张梅的大脑已经接近僵化了,但她还是理清了今天发生地事情的因果,由此,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陈太忠很操蛋,可是,他不是坏人。
    这个结论似乎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张梅却用女性细腻的推理,证明了这一点。
    可以肯定的是,陈太忠并不是对她毫无感觉,这个勿庸置疑,可在有感觉的同时,屡屡对她地暗示视而不见,那么,哪怕他算不上君子却也绝对不是那种色鬼男人。
    虽然后来,他诱尖了她,可那场激晴来得是如此莫名其妙,能合理解释这个现象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陈太忠发现了录音机之后,顿生报复心!
    是的,一开始他对她极力做出地诱或视而不见,并不是因为忌惮自己的丈夫,而是说做人有底线,至于后来发生的转折,更充分地说明,人家对自己这个肥胖的丈夫根本没什么忌惮。
    但是,那个过程,还是很享受的,他很温柔,身体也很强壮,健硕异常……
    “你的内库呢?”庞忠泽的话,打断了张梅对那激晴和凄美一夜的回忆,“放在哪儿了?”
    “就在衣服下面,你自己翻吧,”张梅头也不抬,“不过,你不用指望了,人家都发现了,你还指望人家会……会弄进去?”
    这是庞忠泽的另一个想法,他若是能拿上沾有陈太忠精班的内库,去找陈太忠说理,并以用dna检测为要挟,控告其强辱妇女,倒也不怕对方不屈服。
    所以在事先,他就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诫张梅一定要让他弄进去,不许带套套。
    谁想,这一招又被那个混蛋识破了,想到这个,他一时有点灰心了,翻出老婆那条昨天专门换上的性敢小内库,一边审看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发问了,“那他弄哪儿了?你就不知道擦一下?”
    他就没射,张梅没回答,只是心里恨恨地嘀咕了一句,当然,她并不知道,罗天上仙不射进去,只是珍惜自己的仙灵之气,却是根本不怕什么dna的。
    “哈,这根阴、毛这么粗,一定是他的,”庞忠泽如获至宝地捏起了一根,欣喜地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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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五百七十一-二章
    “我当然知道要找范老大,”陈太忠洋洋得意地笑着。【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不过,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对了,除了碳素厂的项目,还有,下马乡那儿,我也活动好了,范如霜原则上答应,统一收购铝矾土,不过前提是……交铝矾土的公司和个人,必须有当地政府核发的采矿证。”
    “我靠!”安道忠在震惊之下,脏话都说出来了,他不可置信地打量陈太忠两眼,“太忠,大过年的,不兴乱开玩笑啊。”
    跟陈太忠比起来,安道忠可是更加知道,核发采矿证对阴平区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一大笔的收入。
    建碳素厂,是提高阴平区的gdp增长,增加财政税收,属于数据上的业绩,可是核发采矿证,那不光是大河有水,小河也会满得四溢。
    而且,这么做也能规范市场,打击那些私挖滥采,减少无序竞争和偷税漏税,不但财政收入有了增加,更是能降低违法犯罪行为……好处简直多得都数不过来了,实在是令人惊喜。
    所以,安主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哪有那闲工夫啊?不过,现在只是口头约定,”陈太忠看着目瞪口呆的同学,心里那份儿得意,就没办法提了,“我正愁没人出方案呢,正好你就送上门来了,哈哈。”
    “范如霜亲口答应你的?”安道忠还是不太相信,所以他必须落实一下,说着,他的手一指门外,声音压低了些许,“张大庆的话,你可不能当真。”
    “范如霜的秘书亲口答应我的,等下你就会见到人了。”陈太忠说着,眉头又皱一皱,“不过,这个碳素厂,临铝要占大股,这才是让人郁闷。”
    “他们占就占呗。独资也没问题啊,”安道忠哪管谁负责这个企业?招商引资又不是相对象,有钱落地才是正经,“正好我们财政还紧张呢,他们肯出钱,是再好没有的了。”
    “我……钱我早就找好了,投资人都来过了!”陈太忠瞪他一眼,实在有点哭笑不得。“我是发愁怎么跟朋友交待呢。”
    “啊?我们那儿还有项目呢,可不错的,”安道忠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不,你帮我引见一下?”
    “去去去,我懒得理你。”陈太忠才不肯信这话,“碳素厂的项目,你们都敢吹得天花乱坠,你知道搞定这件事,我花了多大功夫吗?其他地项目……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还要做人呢。”
    “那他可以带项目过去的嘛,”安道忠的脸,被这话说得有点发红,“太忠,咱们可是同学来的……”说着呢。又有人敲门,来的却是小铁和马副厂长,陈太忠借开门的机会,四下看一眼,却发现找不到张大庆了。
    小朱却真是有眼色,马上凑了过来,嘴皮不动低声跟他嘀咕,“那个人……跟新来地这几个照了一下面,转身就走了,什么话也没说。”
    陈太忠的眼皮微微耷拉一下。意思是他收到了这个消息,一转身走回了房间,“哈,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等他介绍完毕之后,马副厂长率先发问了。“陈科长。我们刚才看见张大庆……在招商办来的?”
    “哦,他说要把十万吨电解铝的项目落到我们凤凰呢。大几亿的投资,还说这只是第一期,”陈太忠的嘴角一下,算是个笑意,“呵呵,他的诚意倒是挺足的……”
    “那怎么可能呢?”小铁不由得出声了,“我们上报项目地选址就在临河,他这么变更,谁去经贸委打招呼去?”
    他不是个不知道变通的主儿,但是范如霜做事,一向是阳谋为主阴谋为辅,既然有足够的实力去处理大多数事情,谁又愿意用阴招来坑人骗人?
    张大庆和小铁在这件事上截然不同的表现,并不是说小铁不够机敏,而是实力的差距导致的差异。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陈太忠决心将这件事画个句号,他转头指指安道忠,“这不是,阴平地招商办主任,我都帮你们请来了,以后的事情,你们谈,我就撒手不管了,呵呵。”
    “那可不行,”安道忠摇摇头,他也是个有眼色的主儿,眼见陈太忠对着范如霜的秘书都颐指气使,自然要凑趣一下,“陈科,整顿下马乡这件事,你不能不管啊,市里面有了精神,我们下面才好配合。”
    “嗯……,”陈太忠琢磨一下,点点头,“好吧,不过,你们先谈吧,回头我跟秦头儿说一下,不行我就多去几趟阴平,我还就不信收拾不了下马乡那套烂摊子!”
    其实,他心里总是对下马乡有点耿耿于怀的念头,一个老书记的儿子,就敢戳哥们儿的脊梁骨?真不知道死活啊。
    那家伙,好像姓杜来的?
    陈太忠本来想的是,这两件事丢给阴平和临铝双方去协商就好了,怎奈小铁不答应,也许是怕他变卦吧,总之一定要将凤凰招商办扯进来,三方协商。
    这种情况下,陈太忠没办法了,说不得就把事情捅给了自家老大,谁想秦连成一听之后,大感兴趣,“小陈,你是怎么说动老范地?那女人可是软硬不吃的主儿。”
    秦连成非常清楚,凤凰市打临铝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临河铝业历届领导,对凤凰市都不感冒,再加上青旺那边对这个大型国企看得也紧,颇有点老鼠拉龟无处下手的感觉。
    造成这种现象的,其实还有一定的历史原因,拥有铝土矿的阴平是临铝的重要原材料基地,原本临铝设厂的时候,就考虑过将厂址设在凤凰,如此一来。铝矾土不用往外拉,直接就地消化了。
    可是这件事三运作两运作的,就落户到了青旺地区,理由是青旺那里产煤,能降低氧化铝地生产成至于凤凰地区也产煤一说,却是被人忽视了。
    再说。青旺原本是农业发达地区,工业基础非常薄弱,有关领导希望在铝厂进驻之后,能带动相关工业地发展,也算是丰富青旺地区的经济结构,不至于让产业太单一化了。
    当然,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阴平缺水。铝厂真要落户凤凰,也只能考虑湖西区,可青旺那边早早表态了地方我们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缺水不?这地方叫临河,能缺水吗?
    事实上,铝厂能落户临河,还是有点这样那样的原因青旺那里也出过高级别领导的。
    虽然黄老当时已经到了二线上了,说话却还是很有份量地。只是,黄老或许考虑到了一些什么别地因素,抑或者他觉得落户临河也确实能帮助青旺地工业发展,总之,是没帮凤凰说什么话。
    可临铝这帮人却深知建厂时地纠葛,等闲不怎么跟凤凰来往,总算是凤凰这里的铝矾土不少,他们想无视也不可能,所以就适度维系着这一层关系……恰到好处地那种适度。
    所以,秦连成有这么一问。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个……就是些阴差阳错的巧合吧,”陈太忠一时也不好说,是自己很小气地拿捏住了对方的痛脚,少不得就要找个理由搪塞,“呵呵,我是运气比较好。”
    是这样吗?秦连成看着陈太忠,简直有点无语了,怎么别人就没这种运气呢?这家伙……这家伙该叫人怎么说啊?
    “我去蒙书记家的时候,提你了,”他笑眯眯地点点头。适当地转移一下话题,没办法,小陈的回答让他无法接口,他总不能说“要把你地运气发扬光大”。
    “蒙书记说了,他挺看好你的。不过他也说了。毕竟你还年轻,希望你在工作的时候注意点方式方法。少一点冲动。”
    秦主任没法不笑,事实上,他在蒙书记的书房里坐了差不多足足有十六分钟,虽然蒙艺没当着他的面儿打开那封信,但还是很关心地问了问凤凰市招商引资的成绩,又问了问招商办班子的组成和结构最后,蒙书记更是对即将上马地煤焦油项目产生了兴趣,“这可是高科技产业,又有利于环保,看来你们走出去和引进来的步子,还是迈得挺大的嘛,目标选得也准,不过,小秦你可不能满足啊,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这样的企业,以后要引进十个、一百个……”
    甚至,在秦连成离开的时候,蒙艺还很随意地吩咐了一句,“嗯,以后政策上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打电话问我,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呢,呵呵……”
    第五百七十二章恐吓电话
    蒙书记这么说,或许只是一时的客套话,但是毫无疑问,有了这个吩咐,秦连成就有了给省委书记打电话的权力,这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再说了,那是省委书记啊,用得着跟他这么个小副厅客套?
    更让秦主任吃惊的是,就在他告辞地时候,一个肤色微黑、长得挺俏皮漂亮的女孩还悄悄地问了他一句,“陈太忠没说过年来不来素波?”
    等他走出蒙书记家一打听,才知道发话的那位是蒙艺的女儿蒙勤勤,心里真的挺……总之就是乱七八糟,没办法说了,这个年轻人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一点吧?
    一时间,秦连成觉得自己这个招商办或许陈太忠来做主任会更好一点的。
    蒙艺要我少一点冲动?陈太忠听到这样的转述,心里不由得暗暗发苦,你当哥们儿我想冲动?可是都要循规蹈矩的,很多事情根本没办法办啊。
    秦连成见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呵呵,你不用愁眉苦脸地,蒙书记这么说,也是关心爱护你的意思。我都看得出来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他把话题转了回来,“总之吧,临河铝业这件事上,你可也算为咱们凤凰市政府开了先河了。居然要指定部委下属公司直管企业的收购渠道,这件事,我得向有关领导汇报一下。”
    哥们儿又开先河了?
    陈太忠傻眼了,他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都不是好话,所以他有点不服气,“秦主任,可是这个采矿权。原本就是应该强调的嘛,都任由那些人私挖滥采而不闻不问,咱们政府的形象何在?权威何在啊?”
    “哎呀,你气死我了,”秦连成哭笑不得地一拍桌子,“这个我难道不知道?还用你教?不过你要知道,有地时候。政府工作总是有这样那样地无奈,要以大局为重,要不然,只靠条条框框就把事办好了,要这么多政府工作人员……煮来吃啊?”
    他现在是真不拿陈太忠当外人了,这样的风凉话也敢说出来,可见阴损这种风气,也是会传染地。有些不办事的家伙,还不如煮了吃呢,陈太忠心里暗暗回一句。脸上却是笑得有点赧然,“那看来,我又冲动了……这个,不会让领导们对我有意见吧?”
    “我就对你有意见,”秦连成听到这话,脸登时就是一绷,只是翘起的嘴角,展示出了他内心地欢喜,“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能干?再这么下去……招商办的同事们都没脸做人了。”
    我也不想啊,这事情都是自己找上门的。我总不能不办吧?陈太忠苦恼地挠挠头,“秦头儿,以你的感觉,这件事好办吗?”
    “范如霜都答应了,应该是好办吧。”秦连成看陈太忠一眼。心里真的是纳闷到极点了,这家伙真有那么好的运气?
    他没怎么跟范如霜接触过。不过范董事长的强势,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正厅级地范董事长,眼里根本没有一般的厅级干部,天南省十二个地区和地级市,也只有素波和青旺的正厅级干部,才能跟她比较直接地对话。
    凤凰市在省里的排名虽然远高于青旺仅次于素波市,可是章尧东的面子,范董就未必会卖。
    事实上,这件事远没有秦连成想的那么简单,还没有一天的工夫,就有恐吓电话打到了陈太忠地手机上。
    “姓陈的小子,做人不要太嚣张,下马乡的水很混,你最好还是不要去试,你要砸我们的饭碗,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脑壳?”
    呀呸,我靠!陈太忠登时就被弄毛了,这是谁啊?“孙子,别以为爷爷是吓大的,本来呢,我还没打算建议认真整顿下马乡呢,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那我不整顿都不行了!”
    气呼呼地撂了电话,他开始琢磨,这件事的风声,怎么传得那么快呢?是临河铝业张大庆那面放出风了吗?
    不管怎么说,被混混们电话恐吓,这还是他再世为人以来遇到的第一次,对于这种躲在暗处搅风搅雨的家伙,他有一种本能地厌恶,带种的……当面锣对面鼓地上嘛,躲在背后阴人,算什么好汉?
    再想想自己之所以被穿越,还不就是遭了这毒手?念及此处,陈太忠再也无法忍受了,抬手就拨了一个电话给安道忠,“我说老安,下马乡那儿,有黑社会没有?”
    “他们那些人,哪能叫黑社会?纯粹是亡命,着了急就是把人往死里弄的主儿,”现在的安道忠,对他的态度就不是一般地亲热了,涉及下马乡的事,更是要解说清楚。
    “下马乡几大势力,主要组成就是当地山民、区里的关系、铝厂的关系户以及外地来的亡命徒。”
    “本地的混混呢?没介入?”陈太忠听得有点奇怪,少不得就要多问问。
    “本地人不行,斗狠地话,他们差得太多,以前倒是有个铁头还算混得不错,不过后来因为抢地盘,被人直接打折了双腿,而且,打他的人当天晚上就追到了县人民医院,十几把枪顶着,直接就告诉他,如果天亮之前不离开阴平,那就永远不用看阴平明天的太阳了。”
    “然后,就再没人在阴平见过铁头了,听说那家伙跑到张州去了,也不知道真假。”
    “哈,还真的挺嚣张的啊,”陈太忠听得乐了,不过他是气极而笑,“合着你们那儿地警察,都是吃干饭地?”
    “人家早就打点好了,别看是外地人,沉甸甸的票子砸过去,警察局长地老婆就成了人家的干妈,上一任的警察局长,就是因为事情越来越大,才被病休的……”
    被病休?这年头新名词是越来越多了啊,陈太忠觉得有点好玩,不过,随着安道忠的慢慢解释,他对下马乡那儿,也逐渐有了更多的认识……
    下马乡那儿在前几年,纯粹就是一团混乱,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稳稳地在那里站住脚,都是各领风马蚤几个月而已,能坚持年余的,那就是了不得的主儿了,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真正的“城头变幻大王旗”。
    这几年铝行业疲软,国际市场上的价格也是一直半死不活的,所以下马乡现在不算太乱,可就算是这样,那里也没有真正强势的赢家。
    现在下马乡最大的两股势力,就是“破烂刘”和“小黑”,其中破烂刘是实打实的外来户,半年前还在阴平捡破烂呢,后来跟了一股小势力平哥混,然后反水自立,接着莫名其妙地就起来了,眼下手上已经有了两百多的人枪。
    破烂刘身上,最少有四五条人命了,不过那里天高皇帝远的,没人注意,也就没人追究。
    小黑是以前的一方霸主,手下人的组成成分十分复杂,自打破烂刘开始崛起之后,他就没命打压,但是当他组织了一百多号人,打算冲过去抢破烂刘的矿场的时候,打头的两人被乱枪打死,剩余的人一哄而散,他的名声就下降了不少。
    反倒是敢打敢杀的破烂刘一仗成名,再加上不停地吞噬周围的小势力,现在双方基本上是半斤对八两了,甚至破烂刘隐隐有后来居上的味道。
    不过就在近两个月,破烂刘手下的马仔“苦瓜”拉出人马单练了,此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做事又圆滑,跟破烂刘没有彻底翻脸,跟小黑也有走动,遇事也是两不相帮,再加上不住有人投奔,有异军突起的架势,双方老大却是怕损失实力,默认了这一股势力的存在。
    所以说,眼下的下马乡,说是三足鼎立也不为过,不过,还有一股势力,却是三方都不敢忽视的,那就是当地的山民。
    鼎立的三足,背后都有一些背景最起码他们买通了一些人,可山民们并不是这样,他们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不是外面随便来什么人都能消化得动的。
    需要重点指出的是,下马乡的山民,那不是一般地彪悍,这里是阴平乃至于凤凰市大名鼎鼎的“土匪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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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五百七十三章 捉小人
    下马乡这里地势崎岖不平,自古以来就民风彪悍,盗匪辈出,之所以被称做“下马”乡,就是剿匪的官兵到这里不能骑马了,才因之得名。【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
    解放后,这里的匪患闹到五八年才彻底平息,这还是采用了“只究首恶,其余不问”的策略,否则的话,乡里的自然人口减员三分之一都未必剿得平。
    等文革开始之后,阴平县有人提出要清算下马乡山民手上欠着人民的血债,结果一夜之间,无数青壮汉子持起猎枪重操旧业,搞得前来清算的红卫兵小将们死伤狼籍,一时间无人敢再踏入下马乡。
    最后还是凤凰地区和阴平县的革委会先后确认,下马乡这里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这阵风波才逐渐平息。
    后来又是有军队响应号召前来“支左”,不过当时的群众团体都是左派,部队本想是“一碗水端平,支左不支派”的,但事实上还是搞成了支派,这次下马乡被卷了进来,遭受了惨重的损失之后,山民们再次啸聚山林充当了绿林好汉。
    直到“十年浩劫”结束,好汉们都没出山,再次平静就是7年的事儿了,那还是县政府借着落实政策的机会,放出了“自首不究”的风,又号称再不听话就要调来军队围剿,后来又诱捕了几个名声响亮的家伙,三管齐下,才将局面稳定了下来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为了下马乡的铝土矿,也为了驯服这些悍勇的家伙,县政府拨款修了一条路,这里的经济状况开始好转,下马乡才逐渐摆脱了留给别人的“土匪”印象。
    铝矾土能外运了,下马乡这儿风波再起,随着各路亡命纷纭而至。山民们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他们还不怕死的主儿。
    几番较量之后,亡命徒们逐渐在下马乡站住了脚,开始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
    尝到厉害之后,山民们也不想跟外来的势力叫阵,毕竟现在地生活条件改善不少了。而且平安的生活也是人人都向往的,可是这些外来势力一旦过分地压榨本地人,那也绝对没好果子吃。
    打大仗山民们打不起,但时不时地挖个陷阱放个冷枪,干掉个把两个落单的家伙,那是轻松至极的事情。
    这些外来势力领教了“土匪之乡”的厉害之后,倒也不敢再小看这些老实巴交地山民了,像现在采用的就是“拉拢分化”的策略。每个势力里都有那么一部分本地人。
    现在阴平警察局的一干领导倒是跟那里没什么关系了最起码摆在明面上的是没有了,不过,一般警察不凑上二三十个也不敢去那里,至于下马乡派出所的警察,那就彻底地同各个势力沆瀣一气了,大事儿不管只管小事儿。
    安道忠足足花了十分钟,才向陈太忠解释清了这种混乱的局面。到最后叹口气,“那个地方,不治理一下,也确实不行了。”
    “那就派武警呗,”陈太忠哼一声,才转回正题,“对了老安,这件事你跟谁透过风声?我不是说要保密的吗?”
    “你可冤枉死我了,你不让说,我怎么敢说啊?连马区长那儿我都没透漏风声。”安道忠登时叫起苦来,“这两天我一直在办事处出方案呢,等一下就好了,我拿过去给你看……”
    那会是谁打地这个恐吓电话呢?陈太忠就琢磨开了,他不能忍受这种裸的挑衅,完全不能忍受,无论是出于尊严,还是出于对这种鬼鬼祟祟的小人的怨念。
    想了想,他还是给古昕打了一个电话,报上了刚才马蚤扰自己的电话号码。“你帮我查一下,靠,敢恐吓国家干部,还反了他们呢!”
    对这种事儿,古昕也没敢耽搁。马上就派出了人手去查。同时还支使了一辆警车停到电机厂宿舍附近,安排了俩小警察在那里喝茶看报纸。
    对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他还是相当了解的,陈太忠本事高,倒是不怕别人马蚤扰,但是陈父陈母却是老实巴交的工人,万一被人惦记上,就可能酿成惨祸。
    当然,按说只是一个恐吓电话地话,陈太忠的父母是享受不到这种保护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瞎打着玩呢?
    可古局长肯定不会这么看问题,万一出事怎么办?那可是陈科的爹妈,陈某人大年三十一怒之下召集了两百多个混混,在电机厂宿舍院儿里疯狂打砸,这件事在系统里已经传遍了。
    就连道上的人也知道,电机厂那儿出了一条了不得的好汉,是铁手都要巴结的主儿。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电话来自长途汽车站附近的公话,这里虽然人来人往的客流量比较大,但是今天才正月初九,还是比较冷清地,所以电话摊主记得打电话的人。
    “是一个年轻人,戴个眼镜,个子有一米七二左右,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着……很薄的皮西服,五个扣的,今年最流行的那种款式,大概能值个一千七
    调查的警员哪里有时间听这种无关大雅的细节?登时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见到他往哪儿去了吗?还有,他携带着什么样的包儿?”
    年轻人没带包,是空着手来地,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扬长而去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来调查的警察有俩人,这位还在继续盘问摊主,另一个已经把电话打到了古昕那儿,古局长一听说嫌疑人上了出租车,马上就拍板了,“上报市局,要求发布协查通报!”
    王宏伟一听说“陈太忠”三个字,就有点头大,不过此人势力已成,他想视而不见也不可能,只得欣欣然点头。
    “尽快联系客运办和出租车公司,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挖出来打电话的这家伙,哼,还反了他们呢,居然敢威胁政府工作人员?”
    “要……要悬赏吗?”秘书小陶直勾勾地看着自家领导,协查通报这玩意儿不比通缉令,可以悬赏也可以不悬赏,当然,通常来说,还是要看发布通报的具体情况而定。
    “陈太忠又不会给我钱,”王宏伟瞪一眼自己地秘书,不过,下一刻,他地脸上就泛起了难明的笑容,“不过……还是悬赏吧,嗯,系统内部地……”
    “要是有人能提供线索找到这家伙,”王宏伟挠挠自己的脑门,谨慎地措辞着,“嗯……市局会让当事人面谢立功警员,具体赏额……由他们双方协商。”
    当事人,当然就是陈太忠了,王局长非常清楚,陈太忠“瘟神”的恶名,已经在警察系统不胫而走了,但是,与此同时,也有一个小道消息,流传得非常之广,那就是瘟神只瘟对头,对于自己人,却是有着“旺运”的效果,百试百灵。
    所以,还是那句话,对“瘟神”咬牙切齿的人是有,但是对其感恩戴德的也不见得就少到哪里去。
    尤为重要的是,对于人数众多的打酱油众来说,没事的话,离陈某人远一点是理智的行为,但是若能跟陈某人攀上关系,那么,这个机会一定不要放弃。
    因为,那意味着青云直上和强大的助力需要重点指出的是,这不是迷信,而是靠事实说话,是的,实践出真知,人不讲迷信。
    基于这种认识,王局长认为,安排立功警员同陈科长见面,就算是一种奖赏了,而这种奖赏的效果,要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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